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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重山两重山

    那前宰相老者叫王宁。

    引辛弃疾入室内自报家门。说话间道出早己闻辛弃疾英雄大名,更是欣赏他的词文。“前些日子陆游学士也才从我家小住几日离开。陆学士赠送老朽两个词,还说写词不过辛弃疾。老朽也读了你的词,你二人不相上下。老朽更喜欢你的豪情抒怀。前些日又听到说那北方出了一女词人窦好,她的词被北面人大街小巷到处传诵。那金贼也送千金购买哦,北面天旱大灾她将千金救济了灾民。真是难得一见啊。”诚实的辛弃疾向他讲述了自己是窦好的青梅竹马之交,她弃家财支持自己在北面举事的事情也统统说了。那老者听了更加佩服辛弃疾之胸怀宽广诚实。“那么你到了这南边,她一人在北面……”“我离开时她正守孝,才过三年我己投这南边。一切皆是随缘而己。”听那老者口气莫不是知道我偷看到他小女的事情。不觉脸红低头不语。

    这边老者也是有心打听辛弃疾之心里之想,的确是一心想把唯一的女儿托付于他。

    见到辛弃疾白衣飘飘,头发凌乱,二目发赤,令小厮儿带着他去后面厢房沐浴更衣,借以多挽留他住下,感觉自己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好在有生之年安排了小女儿的归宿,又怕他心有所属难免误了小女终身。心里忧郁。想到自己家财万贯,小女稚嫩不谙世故,万一哪里有失差错,自己死而不能明目。想起之前来家小住了几日的陆游,嫌弃他母亲刁难之下休了发妻,决定不让小女入了火坑。虽说他也是一身才华横溢,爱国有志的人。还有嫌他岁数较大。而这辛弃疾,无论人品还是才华都不在陆游之下,更多豪爽大气,文采斐然飞扬。的确是自己喜欢的人呐。

    沐浴出来,穿着那前朝宰相仿佛年轻时候的紫色袍子,黑色靴子,青丝垂坠,肤白如霜走出厢房忽听后花园里有人诵诗;

    长相思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顾不上什么礼仪迈步向前走到花园的半园形门口,站在那里拍手:“好诗!好诗!”这一呼声到不要紧,只见那园里伫立在一棵桃树之下的女孩儿,转身望着自己婉尔一笑。

    这天,那前朝宰相几乎没有气息,然而回光返照对辛弃疾交待了遗言:“我去之后,我这里的万贯家产由你处置,但是须携带我小女共赴上任一生相伴……否则老朽我即是在那边也于心不甘呐”。

    辛弃疾一一允诺。

    你说这辛弃疾功不成名不就一不留神竟抱得美人归。

    接下来他风风光光将那王宁入土为安。将那家宅田产山林什么的委托那来这里时遇见的樵夫管理,自己带着女人赴江阴上任去了。

    这女子自然姓王,嫁于辛弃疾后,大词人赐她名字叫王嫁轩。因为自己的名号是辛嫁轩。心里喜欢。一路车马喧嚣的到了江阴。一看,那地就是个民穷人稀的不毛之地,遍地荒野,心里愧疚,官不为民。于是将自家家财纷纷卖掉一些安抚贫民。自己在乡间田野置一块土地,修起几间茅屋草舍,过着田园般的生活。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辛弃疾一边过着田园野居的平民生活,一边写词为生,他的官衔所赚的钱非常微薄。只是文官,并非坐堂断案,偶尔去那县令之家提些建议什么的话。如同幕僚。那县令慕他才华名气时常会采纳些许他的建议用于执政爱民。比如说遇上老天不作美的灾年,他会建议少纳税或不纳税。兴办教育。推广读书。他的诗词也一时间在市面人们口中传诵。成为南宋一代名家。他祟尚简朴的生活。虽说安居乐业之中,但心怀大志,统一南北仍然是他的愿望。

    这天他坐在自家门外的屋檐下,已入深春。写了词,平眺畴野,阡陌纵横,万籁欲翠。此时他己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打到这江阴赴任已经十八年有余。自己也从一个青年变成中年,虽是年华尚在,却是两鬓斑白。可见他为国事的忧愁烦恼。

    再说北边的窦好被那金朝皇帝阿骨打三翻五次的诱引想让她入朝为官。她非但不从而是便卖了自己房产家业带着Y头往那之前辛弃疾举事的山里造几间瓦房,弄两三个园林过起隐居生活来。

    那阿骨打遭拒后,因为崇尚汉人文化不敢造次。又听说她是一个汉人美貌如花的女子,并且是辛弃疾的发小,越是妒忌生恨,想那辛弃疾以少胜多,勇夺顽强居然将一剑砍跛了自己,落下个残疾:“辛弃疾!辛弃疾!不灭你我不是完颜阿骨打!”

    这天,在朝堂上他大肆呼喊。

    他天天混迹于女人之中歌舞弹唱,还时不时男伴女装地陪着宫女跳舞,想到这档子事儿,醉生梦死中都是咬牙切齿。

    这天,艳阳高照,山里清爽,窦好一人沿那山间小道登山作词;

    月下荷塘粉色青,

    纷纷枫叶飘窗棂。

    心怀几多好词韵,

    只怪此时无心情。

    前月郎君出远门,

    千山万水无书信。

    清晨醒来微曦晕,

    庭院深深秋雨声。

    这个词是那京城的青楼几次前来索要的。坐在一片柳荫下念叨着。

    窦好的丫头早年被弃在窦家门外的一个孩子,由窦家抚养长大,一直陪着小姐,虽是Y头却能干非凡。窦家给她取名为二窦。因为这个沾来的贵姓让她死心塌地地伺候小姐。自从二老去世,她成为管家。虽说小姐满腹才华但对于钱财毫无知晓。这丫头既顺了小姐的意愿,还私自积累了一些财富。在她看来就是无论如何两个人相依为命都不至于饿饭。更为重要的是她对辛弃疾也是一往情深的羡慕。所以小姐离开京城她没有半句怨言。她明明知道,只要小姐入了那宫里荣华富贵指日可待的事情。还是随着小姐的心思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山里头,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可她又是非常智慧的女子,为了让她们的生活不至于孤单寂寞,她把两个园林打造得异常完美,在一个长年流泻一汪清泉的小山峰上筑起一道风景线,居然天下的文人雅士,词人大家纷纷向往而来。知道文人都是饮酒作诗写诗,在那山峰上抗出自上而下旋转的小渠道,那清澈之泉顺着山峰碗转而下,正好底下是她家的园子里,又筑一圆形的如石磨的磨盘,那山上一年四季的景致仿佛都飘流了下来,春天的花瓣,绿叶,秋天的落叶灌木、冬天的雪花冰凌。光这一点就让小姐喜欢得不得了。

    这一天,不惧千里迢迢的陆游领着几个也是小有名气的诗人慕名而来,一来这里是辛弃疾举事的地方,二来又出了一个金家王朝千金买不动的女词人。进到柴门,一苑的万紫千红,斜阳映照下,秋色宜人。丫头立即进去向小姐通报:“有一年近五旬的鹤发飘飘的老者说叫陆游的,领着几个稍微年轻的人请求进园子,拜见小姐。”“这是什么地方,随便乱闯吗?”小姐皱了皱眉道,只顾自己埋头看书。那丫头出去说:“我们小姐忙着哩。”吱㖂关了柴门。

    那陆游见到如此,于是在那柴门边的土墙上题词一首;

    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己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然后与几个离开柴门到附近的之前辛弃疾举事时住过的那断恒残壁的地方,搭建房屋园林,暂切住下。

    丫头出去说:“我们小姐忙着哩。”吱㖂关了柴门。

    那陆游见到如此,于是在那柴门边的土墙上题词一首;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己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然后与几个离开柴门到附近的之前辛弃疾举事时住过的那断恒残壁的地方,搭建房屋园林,暂切住下。

    春光明媚,这天窦好出门去转山,发现了陆游的题词,也觉他是一个爱国的人,于是少有嫌弃地,两家做着邻居,时不时以词相见,深春到来,那陆游领着一般弟子又前来拜访。丫头允许入园,并取出前年酿的桂花酒与大家分享,聪明的丫头别出心裁,拎着酒壶去到那连接园子的小山峰,将那酒盛入杯中搁在那山泉之上,顺水流下到了自家园子,大家围着台而坐,拣起流下来的酒杯饮酒著词,一片祥和。

    一时间那山上成为北宋的一道著名风景线,甚至那金人的王朝天子完颜阿骨打也慕名前往,

    一时间那山上成为北宋的一道著名风景线,一些京城知名度高的乐坊,青楼也往这山上搬迁,建筑起各自规格的门楼,弄得一座山从下至上不分白日昼的都是一片灯红酒绿,南来北往的词人少有不到此一游的。甚至那金人的王朝天子完颜阿骨打也慕名前往。独独只有辛弃疾不能故地重游,那金兵的兵营早己入驻这山上。

    那一天,完颜阿骨打车马隆重地来到了山上,首先去拜访那窦好,殊不知她早己收到这个信息,只见那若大的园子的柴门挂了:今日谢绝会客。也是运气不好,大队人马排列门外,天空下起大雨来了。淋湿的人马反到狼狈不堪。只得一一返回。这一下惹毛了他,竟花了无数的黄金白银在山上建起一座皇家园林。那规模之大,之繁华,成为京城达官贵人无不向往的地方。

    园内古木参天,流水潺潺,飞檐斗拱层层叠叠,长廊回道,亭台楼榭,引花草走兽飞禽入内,配乐坊唱弹喧嚣。当然只有与朝庭之间联系密切的权贵络绎不绝的关照。但凡有些素养的文人雅士都不屑一顾。权贵与文化形成鲜明对照。山顶开出的宽阔大路两旁,仿佛各持一方对峙。

    那些朝庭的权贵虽是被社会的富人们前呼后拥地往来于金园,可对面倚山而建的节次鳞比的什么寻常园林却是人流如梭。那小词小曲不绝于耳。更有文人雅士时常集聚的窦好家的雅轩,陆游的山居,虽是幽雅,充满闲情逸致,尚或飘过些弹拨碎唱也是极为轻柔。

    弄得那些朝中官僚社会富贵们“身在朝庭心在汗”的感觉,时不时向这面的园子“暗送秋波”地递送金银财物,即使这样要约见窦好,陆游二人的奉陪都是“难于上青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