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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青山遮不住 .毕竟江流去

    .青山遮不住.毕竟江流去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江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这辛弃疾早晩也没闲着,他虽是权不在握的闲职,比如说做做县令老爷的文秘什么的,弄几样公文什么的那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吗。之前他从北面一路杀金抗金地沦落到这南方,也曾向南宋赵构出谋划策写过洋洋数篇的文章《美芹十论》即使被封之后仍然上书《九议》那文章都是以实际情况经历向皇上出谋献策,可那赵构听信谗言到是有一整套。更有他金朝那边为太妃的母亲的捎话,对辛弃疾的进言没有理会过。

    不远千里来到这偏僻的江阴作一文职小吏,可他却时刻心系百姓,这江阴地区山地丘陵,一年一度的梅雨水渠不畅,这一年秋季,因为雨季不断,道路泥泞不堪,见到一片居住在丘林山凹的百姓,田畴不能搭理,涝灾难免。于是向县令请示给予安排疏通,这天去到县令公堂请示:“朝庭未拨此一分银两呀。”那县令生着两撮山羊胡子,三角眼鼓起。辛弃疾知道无论朝庭拨此银两没有,与他都己无任何干系。于是回家,自言自语烦恼。他的妻子见状立即偷偷差人便变了自己的些首饰。那天辛弃疾看到自己书案上的一摞银子。拎着到坝上请了一干人,挖山修渠,解除了梅雨时节山民们受泥泞涝灾的痛苦。

    这一发的不可收拾。

    这一发的不可收拾,在江阴附近有座荒山,辛弃疾带着家人及一些地方的留离失所的人们着手去到那山上,先是驻扎下来,之前将自家的财产陆续的变卖些,用这些钱在山上筑房子建炉子,房子供人们居住,炉子炼冶制耕具,让人们开修田地,重建家园。

    听说辛弃疾又开芜拓地着一座山,陆游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南边。这天去到江阴干脆直接上了山里。己经是深冬,即使是南方,在人烟稀少的僻静的山中也是天寒地冻的感觉。还好,陆游从北边赶来,素裹银装,穿着厚厚的毛皮袍子,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赶到山上已经午后。此时的辛弃疾正在一片峭岩下扛着锄头,衣衫单薄地领着一干人劳作。远远看见赶来陆游,锄头都未撂下跑出来迎着:“见到你这身行头,知道你定是从那北面而来了。”“没想到你竟有这么大的干劲,到那里都会成就一番事业。”两人就泥土地上而座,开始聊起。陆游向辛弃疾讲了他在北方曾经准备并且起事的那个山上的事情。辛弃疾听了,大惊失色地问:“有这档子事儿呢?”“还不是得益于你老弟在那山上留下的痕迹,你的发小大加发挥,一时间成为北边的热闹之地。说他热闹又像是世外桃源,当然这世外桃源是指我们靠近山梁的这面,更没有想到那窦家女儿竟有如此才华,虽是些儿女情长软绵绵的东西,还真不比你我写的东西差。”辛弃疾听了高兴。“可惜她大好年华闭口不谈女儿家的事情。”见到陆游一脸的忧虑:“这个事情我还真帮不了老兄你。我与她虽是发小,甚至也想过有一天成为一家,可是天不作美,南北两隔,当年我离开北边的时候她正为父母守孝。这不我打道回南,这一生还有希望回到北方的话那就是我率千军万马杀翻金贼的时候了……”

    两人无不叹息,辛弃疾又带着陆游回到山下的家准备让他小住些日子,知道他去世了发妻目前孤单四处游历。

    “你这家的确是屋檐低小啊。三五间茅屋,几片菜园,一潭小溪流水潺潺。”陆游一边将马绳系在栅栏旁边的一棵大树上说。“我耶屋后面的山坡可另外一个地方,我俩上那里去坐坐吧。”辛弃疾将肩上的锄头搁在石阶边,把手伸向一片溪流中搓洗着说。

    这是座小型的园林,几株桃树,两棵榕树,这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的冰冻,桃树虽无花骨也是绿郁葱葱的桃叶。两棵大榕树更是蓬蓬勃勃的。阳光从林荫洒在泥土中,地上并无桌椅什么的,几块洁净的石头,此时屋里的丫头已经抱了蒲团搁在上面,二人席地而坐。接着丫头又拎来了酒壶,二人畅饮。

    “想我辛弃疾从在北边起事回到这南边也是有些时日……”“天下之事岂能你我手握笔杆子的人些说了算呢?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雅士,从那《离骚》开始便一目了然……我等只是匆匆过客而已。”“我也是空有一身武艺的啊!”

    两人饮酒长叹。

    “你是没有见到,北边那窦好的园子,天下第一仙景。”“怎么讲?”“园内见到一圆形仿若石磨的磨盘,连接到山上的一汪清泉,从那山上放下酒樽旋转而来,围坐在哪里只管伸手端起酒杯而饮……美妙之极……你我浊物那如是那清纯的泉水似的女儿家呢……”“这个到是。”

    “你看这江阴丘林山峦成片,我在想将那一座座的山开耕成梯田。”“你这是造福于人民的大事啊。敬佩。我这把老骨头仿佛已经枯朽了呀……想将那一座座的山开耕成梯田。”“你这是造福于人民的大事啊。敬佩。我这把老骨头仿佛已经枯朽了呀……东望山阴何处是?来往一万三千里。写得家书空满纸,流清泪,书回已是明年事。寄语红桥桥下水,扁舟何日寻兄弟?行遍天下真老矣。愁无寐,鬂丝几缕茶烟里……”见陆游醉,那辛弃疾扶他入宅放入床中。

    出来见那斜阳如火如荼,回到书房也是挥毫写下: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重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好词!好词!”见那陆游杵在窗前,拍手叫好。

    …

    “我立即回北边去了。老弟的一壶酒浇醒了我,人生之事就是不可强求。如同我陆游忠孝不能两全一样。想当初我听了老母的话休了我的发妻,害她英年早逝。我荒废了自己这么多年,而今又恋上窦好,可是她心里没有我。既然是这样我还寻求什么呢?净做个凡夫俗子罢了。我佩服辛老弟的作派,爱国敢于拉起人马干。而我也爱国亦只是游历山川而己。再者就是我既决定尽那孝道……”见他诚言不敢多留,出门送别。

    二人依依作别。

    那陆游便是马不停蹄的赶回北面。说那缘分就是想到即来。因为昼夜奔波劳累刚到自家门口栅栏正翻身下马,脚刚着地便一头昏倒在地。正好,隔壁窦好的丫头出门去办货,见到立即弯身扶他起来顺便送他回家,顶开柴门,把他扶入床中,见到他虽是大名鼎鼎的一代词家却是居室至简,一张铺满谷草的板床,两只粗陋的木櫈,一张陈旧的桌子上却堆满了书简。心里不免有些怜悯。趁他昏晕之间又去请了对面宫里园林的大夫,那大夫见是女词人家的管事,连忙背着药箱跟她出了门。

    进了门见到是陆游词人,因为平时里最是喜欢他的诗词,碍于皇家身份不敢造次登门拜访过,谁都知道这京城的山上,皇家与百姓共享的地方各家门你家户的互不相干呢?自己衣食父母的皇上也是为这个事伤透脑筋,今天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是皇上千金难买一词赋的窦家管事引自己入了那不寻常的门。

    搁下药箱急忙诊治,一会儿:“无大碍,只是累坏了而已。”二窦听了这才高兴,又去厨房,一看灶台清白一洗,只有回到自己家里煮了碗老姜糖水端过去伺候着。

    那陆游被喂了姜糖开水,胃里渐渐暧和,慢慢地苏醒。

    再说那御医见到陆游无什么问题,连忙回到对面皇家园林里,迎头撞见不知何时来这园林的赵构,一下慌了手脚,心想自己今天私自去到民间问医诊病,吓得顿时额头冒汗起来,赵构见状问明原由,知道后大喜:“送黄金二百过去,赐那丫头为陆词人为妻。”一听,这才眉开眼笑。

    这边陆游正苏醒过来,听见门外鼓噪声音,下床出门一见是这等好事发生,心想这也是天注定。于是一一接纳。

    这边窦好知道此事也是只能叹息,心想自己身边就这一个知心的人也要去了。再一想也好,那陆游虽是二婚,并无儿女。于是搬尽全力准备了一份大礼轰轰烈烈的将Y头嫁了出去。那丫头也是哭哭啼啼的,悉数地将这些年忙忙碌碌的金银留下不少给小姐,又为小姐另聘两个丫头伺候不说,自己只是住在隔壁,成日都两边的走动,毫无夫人的架子,依然与小姐主仆相称。那窦好依旧以替人写诗词歌赋赚钱生活,名噪京城。时不时那丫头也接些皇家的活儿给窦好,宫里宫外传诵。

    这陆游既己安身立命,不久之后又儿女绕膝,尽了父母的义务。不久他父母尽逝。这才尽了孝道。

    一晃眼十八年过去。

    一日晴空万里,河山明朗。这天完颜宗笑颜逐开上朝,原本前两日那南边赵构的生母才在这宫中去逝,又与自己无半点血缘,只是草草结束啦。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虽是年过四旬有余,浑身血流沸腾。想到自己的祖先成吉思汗,叱咤风云为自己打下的今天的半壁河山,从无知的牧民游族到今天,我们习熟了汉人的文化,我们杀伐嗜血的基因尚在。决定收复南边一统为元朝,重组自己的江山。

    坐上龙椅,当他宣读了再战之后,不出三日便准备亲自御驾亲征。此时的收复之地正是那还由南边占地的扬州。大话传出,却急得这南边的赵构慌了手脚,这天在南边宫中,赵构正半卧斜躺在后宫,三五个妙龄宫女正在帮其上下按摩着他己经不在年轻的有些臃肿的身体。忽然那管事的公公来报,说了北边的事情:“那边战鼓雷鸣般的……”吓得赵构翻身站立,六神无主。“何不将那辛弃疾召回启用。让他转战南北,能够顶到什么时候也是好呀。这边再召兵买马……”那公公出计献策道。想来想去也是啊,自己一味的听信那朝庭臣子们七嘴八舌,各抒己见,还不如这身边的公公出一此言。眼看自己半座河山不保了,于是干脆不予上朝宣召什么的,直接派了快马向那江阴而去,宣那辛竎疾入朝领兵先去扬州顶战。

    在。决定收复南边一统为元朝,重组自己的江山。

    坐上龙椅,当他宣读了再战之后,不出三日便准备亲自御驾亲征。此时的收复之地正是那还由南边占地的扬州。大话传出,却急得这南边的赵构慌了手脚,这天在南边宫中,赵构正半卧斜躺在后宫,三五个妙龄宫女正在帮其上下按摩着他己经不在年轻的有些臃肿的身体。忽然那管事的公公来报,说了北边的事情:“那边战鼓雷鸣般的……”吓得赵构翻身站立,六神无主。“何不将那辛弃疾召回启用。让他转战南北,能够顶到什么时候也是好呀。这边再召兵买马……”那公公出计献策道。想来想去也是啊,自己一味的听信那朝庭臣子们七嘴八舌,各抒己见,还不如这身边的公公出一此言。眼看自己半座河山不保了,于是干脆不予上朝宣召什么的,直接派了快马向那江阴而去,宣那辛竎疾入朝领兵先去扬州顶战。辛弃疾应召立即到扬州领兵述职。是日,到了扬州城,因为忙碌征战这次算是升迁,并未带家眷。快马加鞭,夜以继日到达扬州后,正好是清晨,晓云初开,万籁俱寂。他身披银白战甲,长发束顶。腰间长剑柄擦得雪亮,登上城楼,平眺,江天辽阔。遥想当年自己是何等的英年雄姿,气势昂扬,驰骋沙场跃马扬鞭。凭饱读万卷,一身正气报效国家,趋赶金贼。虽是功不成名不就,沉淀二十年再次出山,不觉几分叹颜,伸手抹了一把自己已经斑白两鬓。

    正在此时,听见楼下传来诵读的声音:

    东望山阴何处在?来往一万三千里。写得家书空满纸,流清泪,书回己是明年事。寄语红桥桥下水,扁舟何日寻兄弟?行遍天下真老矣。愁无寐,鬓丝几缕茶烟里。

    回头下望见是陆游旋转而上,二人半涕相拥。不用说话,心己收到对方的祝福问候。

    “知道弟来这杨州,我是紧随其后呀。你我没了少年的义气风发,但还有这壮士不己的雄心。”

    两人又站在楼栏约叙家常。陆游告诉辛弃疾,北方的窦好依旧一人生活,仿佛情思都寄予了诗词歌赋中。自己与夫人儿女绕膝生活着,好在两家一墙相望,也是快乐。辛弃疾听了欣慰又感慨一番。

    那陆游回到北边家中,告诉了夫人辛弃疾的已出山到了扬州述职正在准备大战的事情:“我们一起过去告诉我家小姐吧。”也是正中陆游心意。二人去到窦家:“小姐在书房。”一个丫鬟领着往书房里走着:“新近小姐她没有什么异常吧?”“什么异常,我们家小姐好着呢,昨日还饮酒作词了哩。我们家小姐是天下第一会玩儿的人呐”“怎么说?”“她时常一个人出去游山玩水呀!那街头酒肆连她去喝过酒的招牌都挂出来了。取名窦好酒家。那对面的皇家园林自制的一个酒窖偷偷取了窦好酒,还送一千两银子过来说是挂了我们家小姐的珍名。”“你们俩个必须给我伺候好小姐,那些什么青楼茶坊的诗词歌赋少去接恰,小姐她不应该再去做那劳神费力的事情了,我们小姐一生与诗词为伴,现在也应该休养生息过悠闲的生活了。”“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而今眼目下我们家的开销早己够那衣食无忧的生活了。还去淘那神干嘛呢。”两个女人一路叨叨着到了小姐书房。那陆游自然是紧随其后的。

    只见窦好斜卧在窗户下面的一只竹榻上,背对着他们。己过浓春季节,那窗外正是那片花开正艳郁郁葱葱的园林,山石之间流水潺潺。鸟雀啁啾。地上一片纸稿仿佛是早些时候的墨迹: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好词!好词!”那陆游拍手叫好。“轻点儿!我们小姐正在小憩。”

    朦胧中窦好听到声响,侧身坐起,见到三人,还好自己只是衣着整齐地半卧的姿势,无碍大雅。推开身边的高高的草编的垫子,鞋也是穿着的,下地来。这书房宽阔方正,一面框窗尽收那园中景致。两面侧壁搁满一摞一摞的书籍,纸笔墨宝排列整齐。门口的一个三尺高的土坛插着应时的几样花朵,馨香扑鼻。

    大家行过礼,丫头嘴急,告诉了小姐陆游从南边归来的事情。陆游与夫人只是约窦好一起前往杨州拜访辛弃疾,一来祝他升迁,二来祝他大战旗开得胜。这窦好心想大家一片心意,再说那辛弃疾是绝对不可能北方未收复回来的,大家发小朋友一场,知根知底的,也是应该去的。于是同意随行。这边京城离扬州还有些路程,于是乎大家又各自回家作行程安排。

    排。

    人些走后,丫鬟收拾着茶盏残汤,一边说:“那陆家夫人可是没有少牵挂小姐啊。才进来那正一直与我叙叨着,说不让小姐你辛苦接那些什么青楼茶坊的唱词业务……”“不!要接。还要多多接下来。这次去扬州,把那宫里买词给的一千两银子统统都捎上,带那南边去。既然又要开战,也算是我们为国一统贡献一份努力吧。”那丫头听了,怔怔地看着小姐。“是。”然后回答。出来房门,心想那宫里完颜宗,好附风雅,又好色,千金难买我们小姐的颗真心呀……“你在想什么?”忽然另外一个丫头处上来问:“你管我想什么呢!”“你不就是可惜那千两银子吗?你可不知道我们小姐,一字值千金……”

    两个丫头开心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