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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苏轼 .看似桃花满山园 别是人家两重天

    .看似桃花满山园

    别是人家两重天

    这一日,漫山桃花盛开,黄莺鸣枝。少年苏东坡出了家院往一山上爬去。也许是在家苦读寂寞难耐,便想去附近的山林转转。他将他兄弟苏辙也带去了。兄弟俩打小都是在一起读书追玩戏耍长大的。虽说都是十大岁的人了,终究还是懵懂的年纪,加上家父苏洵管教严格,平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夜读书。

    仿佛初入这红尘,又恰入春季,两兄弟兴奋异常。携手往那山上爬去。

    沿途春暖花开,林木葱郁,初阳冉冉,翠微遍是。二人到了一片林地,四下里清寂宜人。

    在说这苏家,居住在贫困山区,几间瓦房,一个院子里。因有些祖上留下的田地出租与人耕种,勉强一家人糊口度日。

    家长苏洵觉得自己是祖上庇佑有了不劳而活的生活,觉得应该干一番大事业出来,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自己与后人。虽说家里并不富裕,又一门心思的读书做学问,这还不够,于是他将两个儿子,大儿子苏东坡,二儿子苏辙一起带着跟着读书。另外他还有个小女儿苏小妹,他也没有另眼看待,家里窄,但是有一座若大的书楼,伫立在院子中间。三个孩子一样的跟着他读书,一过就是十几年过去。

    两兄弟爬至山腰,坐在一起歇气,仿佛听见那附近林间传出些人声动静。从地下站起来准备去看个究竟。两兄弟转到后山,看见葱葱郁郁林子里,那群山起伏叠嶂白云纡绕。又看到林子内屋宇隐现,黄瓦红墙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墙头垂出一枝澄色杏子来。斜阳掩映下金闪闪的。再一看,见到一年轻男子,风尘仆仆饥渴难耐地在一潭清泉水边,路边有一棵大树茂盛茁壮。便取下腰间的那柄长剑,把它挂在树上敞开银丝袍;蹲下身子去捧着那泉水喝。一阵咕噜咕噜仿佛己浑身都通畅似的站起来,然后,糸好银袍再把剑背在肩上。又转身望眼前的一片清秀奇丽的竹林走去。

    苏氏两兄弟十分好奇,连忙跟了上去。又见那男子走至那庭院的门前,大门紧闭,他杵近门缝望里瞧。苏氏两兄弟也跑至那门庭旁边的石墙,也从缝隙里望里看;

    见到庭院里面,精巧细致横着一小桥。瞬间让他们惊鸿一鳖的是,从那假山后面走出一个美丽禅娟。身着粉色长裙步履如翠莲,长发像那山涧峭岩倾泻而下的瀑布纤纤玉手腰若柳。一摇一曳地缓缓步到桥上。低头不语地沉默似有心事。外面的人用尽心思观察着那个女子。只见到她二眉低垂几声叹息地仿佛正在自言自语;

    “想我家里面也是良田千亩,奴婢成群那钟鸣鼎食之家,我虽是一女子也满腹诗书。谁不知道他曹操一代奸贼。爹爹把我许与他的儿子曹丕。己锦绣未央钟鸣鼎食之家,何苦再去攀那大奸臣豪门。听说那曹丕公子行为奸诈上梁不正下梁歪患了绝症。可怜我金枝玉叶的女儿身,被迫入那奸臣牛粪的豪门。天上人间烟火,老天不公平;听说那曹家只有曹植公子满腹才华洋溢潇洒人聪頴。曹家滿门正经只有他一人。”

    接下来又看见那门外的年轻公子的声音:“原来是是一女子还美貌绝伦,听到她的心里话如那万箭穿我心灵。如江河大海波涛翻滚。疼痛若万倾白雪纷飞压林。鸟雀扑翅长天密布起乌云。恨不得一脚踹破那乌漆门,冲上前去拥她个入怀痛怜。恨只恨男女有别。更痛恨自己那嗜权的父亲。我虽是曹家一王,满腹经纶,但是上有父亲作主,还有个贪婪无比的太子兄长,他才害死了我那小兄弟曹冲。摊上了这么一个王族的家庭。我心里一阵阵苦叹哀呜。”

    回头又望园子里窥探,此时忽然那女子莲花移步;抬头四下看了一下,吓了外面的几个偷窥的一大跳。又见她仿佛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这边墙门外几双眼睛全程目送至她身影全部消失殆尽。

    这边苏氏两兄弟又见到曹植念叨着:

    青荷涟涟茎直立

    不是人间天地宽

    一边向山下默默地走去。

    夕阳西去,暮色渐起,苏氏两兄弟这才往回赶:“你看见没有那才是富贵人家,前面走了的他说他是什么王。还有个做太子的兄长。”苏东坡向兄弟苏辙说道。“到底他是那朝那代的王我们也弄不清楚。哥哥你看那上面的的宅子,修得那么漂亮,我们家的房子又矮又破。”“所以说父亲让我们发奋读书,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三元高中。那高楼大宅富贵荣华不就来了吗。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什么颜如玉,你说的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姐吗?她可是要嫁给什么丕太子的。前天父亲己经跟你说了一宗媒,不就是那镇边巷尾的织娘家的女孩子吗?”“你小孩子家懂得什么,这叫门当户对。不见得贫穷人家的女孩子就不贤淑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容得我们自己选择吗。男子汉事业重要,更要传宗接代。”“那我还小,等到我长大了的时候家里富贵了,我也要选那山上的小姐似的女孩为妻”。“你晓得个屁。”狠狠拍了兄弟的脑袋一下。

    一路走下山来,两人回到家中。还没进家门,忽然天色灰暗,乌云密布。随即一阵急风,伴大雨倾注而来。两人连跑带呼唤地跑进自家的院子,前脚刚进院门,听见后面咣当一下,陈旧的院子门被风刮掉下来砸在地上。“你还想着什么娶山上的富贵人家的小姐:

    看似桃花漫山园

    别是人家两重天

    苏东坡调㑆着苏辙进了家门。

    苏洵见到两个儿子回来,转动身体反复看了他们:“还好没有淋到什么雨。”“父亲啊,大风把我们家门都刮掉了。”“那怕什么,我们早晩会离开这个贫穷的地方。”“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我们父子几个赶紧收拾行李,去赶考,我今天才出去看到了皇榜,参加县试。”“好的。”两兄弟连忙跑回各自的屋里收拾着行李。

    随后一家人下来吃晚饭。那个年代的人,一日都兴吃两餐,两兄弟上午出门的时候吃了一顿。这是第二顿。吃饭的叫堂屋,四四方方的一间房子,粗硬的桌椅。木柱子上搁着一只桐油的灯盏在风中摇曳闪亮。

    这时候,这个家的女主人,苏洵的妻子从厨房里端着主菜出来,放在桌子上,又转身去将堂屋的两扇门关上,屋子里这才灯火通明透亮起来。

    却说这苏洵的妻子,虽是年过三十的女人,依旧显得优雅从容,她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出生,却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她的父亲之前是当地的唯一的秀才。苏洵因为娶了她也才有了今天的诗书之家之称。她嫁过来的时候,因为家贫,那苏洵知道她们家的书很多,于是让她干脆用书作陪嫁。进这苏家门的时候,大挑小挑担进来的都是些书啰。因为这些书,苏洵开始发奋,后来又有了两个儿子与一个女儿,又一起发奋读书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两个儿子可以一起参加县试的年纪,这苏家人真的特别欢喜。

    苏东坡与苏辙己经饿了大半天,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你们明天要去参加县试,我怎么就去不了呢?”此时,从里屋里蹦蹦跳跳地走出来一个女孩儿,她就是享誉几千年才女名称的这苏家屋里出来的苏小妹。

    “谁让你是个女儿身呢?”她大哥苏东坡暂时停止咀嚼地笑道。“那么你们干嘛教我读书写诗呢?”苏小妹说着自己走到桌子边,端起她母亲早己经为她盛好的米饭碗。此时苏辙抬起头来看了他妹妹一眼后说:“差远了。”“你是说今天我们在山里看到的那个女子?”“那不就是吗……长得弱柳扶风,眉若春山眼含秋水……那象我们家的这个小妹……”苏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苏小妹便将手中的饭碗一头扣到桌子上:“我不吃了!”转身跑回屋里:“别管她,她是假装生气。”苏东坡说。“你们到山上看到的什么人?”苏洵有些吃惊地问道。“看到一个富贵人家的园子,用句诗句形容的话就是:雕梁画栋三十丈,满园春色美人娇。一桥之下泛绿波,桥上桃花正开好。”苏东坡故意念道。“我是问是什么人家”。苏洵有些作急:“见到一个年轻男子自称叫曹植,还是个王。我们才到山上便见到他在那里下马栓马,饮泉水,是他先往那园子门边走去的,往门缝里偷窥那园子……”“难不成你们也去偷窥!这个成何体统!我们可是读书人呢……不向话。”苏洵拉黑着脸训叱的口气说。“他能偷窥凭什么我们不能?我们穷。”“这个是礼仪,你俩个跟着老子读那么多圣贤书,这个礼仪没学到。”“我们是好奇。谁知道里面是个美丽娇娘呢。再说那女子己经许配给了当太子的曹丕,偷窥她的是他的兄弟。好像念着那女子哩。”“什么太子不太子呢,没有听说当朝的太子殿下叫曹丕啊!”“那人的诗文也了得……”“莫不是闯到狐仙了……这是个暗示?好,保不准这次我们父子三人一起高中呀……”

    苏洵站起来眉飞色舞地笑道。

    这一夜,因为父子三人明日要离家去赶考,苏东坡的母亲爬在灶坑边做饼,做好一大畚箕的饼子,放在白布做成的包包里面,己经到黎明的时候才靠在自家的门槛小睡了一会儿。

    第二日,父子三人背着沉甸甸的行李,一起上路赶考去了。

    话说这苏洵为了培育子女当真是下了不少心思,自己亲力亲为不说,还亲自践行,带着子女前行。一晃就是十几年。一个作父亲的人能够做到这样,不计贫困,穿梭于人世间,如果子女是树,他用自己的心血浇灌子女成材,难怪他的儿子苏东坡与苏辙不成功都不作数。人们几千年来唱诵着苏东坡的诗词,但是可曾想到他身后的那个叫苏洵的父亲呢。

    一路上春风和煦,阳光明媚。

    白日里他们只是用背带的干饼充饥。吃着自己带的干饼,诗意大发的时候,对境吟诗作对。

    父子三人来到一片河边,正好是用餐的时候,苏东坡找到一块干爽的地方,一片杨柳树下,顺便去搬来几块石板,正好三人坐可以在上面用饭。兄弟苏辙连忙解开干粮袋,把饼拿出来先分给父亲苏洵,再分给哥哥苏东坡,父子三人嚼着干粮。柳枝拂面,此时的苏东坡见到底下的河面上水鸟相依浮在水面。触动了诗情,仰头吟道:

    尘世慕深山

    读书为君颜

    今在杨柳下

    明日三中元

    “将来这大宋天下,诗词大家非我儿莫属也。”那苏洵高兴地笑道。

    莫说时间过

    明儿试卷破

    那苏辙也不示弱地叨叨了两句:

    “你这个过与破,应该重新上下换位。”苏东坡说:

    莫说时间破

    明儿试卷过

    “两兄弟不相上下。时间过了这么些年,一天便把试卷搞定。破题,解卷、然后发表自己的看法观点。”

    果然不出所料,父子三人赶考回家不到数日,那朝庭的人便敲锣打鼓地送来了喜报,父子三人皆中进士。这可是让这一方天地的人家沸腾了许久啊。

    再说这苏家父子三人高中,要到朝庭受封,一家人准备往京都迁移。苏洵与苏辙都在赶着收拾行李,唯独不见了苏东坡。所谓的行李,不过就是父子三人十几年读过的那些书。还有那张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的粗糙结实的桌子而己。“怎么没见到你哥哥?平日里他把这些书都看作宝贝似的。”苏洵站在那里手里抱着一摞书问苏辙。“我怎么知道。只晓得他昨晚上很晚才回屋,说是到那城外去踏青了。”“踏青!这还不到清明呀。”“他说是去会朋友了,红光满面地回来。未曾多问。好像是很高兴的事情。”“是不是见那王弗去了也不一定。”“这门亲事不是还没正式订下来吗?而今我们全家北迁,赶路的盘缠都还不够哩,再说卖了那些良田的银子要到都城购置宅子,那里还有多余的钱去下聘呢。”苏洵皱着眉头将书抱着下楼去了一边说。刚才到楼下,见到妻子苏氏兴高采烈地从门外进来,见到苏洵便说:“人家都说不要我们下聘礼了,抬着轿子直跟着我们去都城。”“这个合礼数吗?”苏洵一惊吓,抱着的书一下滑落到地上。“有什么不合礼数的,我看很好。”此时,苏小妹从屋里走出来,一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书一边说道。“我听旁边的邻人说,看到昨晚上苏东坡与那王家女子手挽手地在城外的野地里去了……”“有这等事!有伤风化……”苏洵气愤地甩着袖子往门外走去:“你要去哪里?”“找那犬子啊”。

    苏洵气乎乎地冲出门去,正好与回家的苏东坡撞了个满怀,那苏洵抬起头一看,自己儿子领着一顶大红轿子己经到了门口。又惊又喜,这才跟着一起进到屋里。

    且说这王弗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也是知书识礼的小家碧玉。她的父亲也是当时那一方地上的一个教书的先生。这个也是苏洵妻子喜欢这门亲事的原因。这王弗的父亲正好是苏洵妻子的得意的学生。再说两个年轻人也互相喜欢。既然如此也顾不上那么多讲究了。

    这年夏末,苏洵一家人举家向北。那个时候他们的故乡地是在今天四川的眉山一带,要迁往到当时的河南开封去,路途山高水远的。一路艰辛前行,川西一带的山峰绵绵,山下水波声喧腾的江流。

    直到秋末才到达了当时的皇城开封城。那个时候人称京都。刚到京都,苏洵将一家人先安排到一个街头巷口的旅舍里,又带着两个儿子向朝廷报道去了。谁曾想到苏东坡见到皇上,深得他老人家的喜爱,这苏东坡不仅长得面俊肤白,还一副洒脱斯文的体形,才到京都便是吟诗作赋的,把个京都的文人雅士弄的群情激昂,人人都慕他的文采。那皇上二话不说封了他大学士的官衔。这一下京都更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文人雅士,权贵富贾,个个都争先恐后排队结识他呢,他身旁又有父亲苏洵,兄弟苏辙作陪衬,一时间他名噪京都不说,那买个宅邸那里还需要淘神费力地倾家荡产呢。一家人便在皇宫附近的地方购置了一处宅子,住下来。

    苏辙呢初授试秘书省校书郎,也是不大不小的一文官儿。可是他极善于擦颜观色,又谨慎行事,虽有满腹才学,但决不轻易张扬,与他兄长苏东坡的性格判若两个。那苏东坡张扬潇洒,不拘小节大大咧咧,豪爽奔放,恰恰是从政人士的天生的劣势,遭人嫉妒怀恨。

    这苏东坡进了都城,他在朝廷的职务并不是也就是个做做学问的文职人员。住在这繁华如锦的城市己经让他感到心满意足了。在说他的工作也并非十分复杂繁忙,只要不随皇上出行便是再自由不过的了。

    再说他们的宅邸也是与之前山乡瓦屋不可并题而说的话题。之前是一家人住在狭窄的房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互相一目了然。现在的宅院是各家门李家户,相互见面也要转进转出的拐弯抹角走几圈。家里人又格外器重他,知道他做大学问喜欢清静,他的宅子离他他父母兄弟住的宅子比较远,仿佛就是一座高墙大院内的别有天地。

    他的夫人王弗应是他的贤内助,成日都费劲心力照顾公公婆婆不说,此时的她已经是怀有了身孕,苏东坡为她买了两个年轻的侍女伺候着,但凡有闲暇时间他也是在她身边陪伴。这个王弗,虽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她的贤良总是让苏东坡感激。平时里她见到苏东坡总是在书房外面的花园里作诗吟词,那园子里的景色己经被他的写了个干干净净。一日她见到他在园子里徘徊,便凸显着一个大肚子静静地走到他跟前:“天气正好,夫君何不去那城外或者什么山林里去转转,那里些许景致比这园子里更敞亮。”这苏东坡一听,正中下怀,心里想如若自己出去游山玩水,心怀不安,经他妻子一说,欣喜不已。

    说来也巧,第二日上了朝廷回家路上,正是深春,情不自禁往那城外而去,走至一处竹篱,见到一片翠绿的院子中传来一阵凄悲的哭泣声,苏东坡蹑手蹑脚行至外面,听见屋里的声音仿佛是个小女子,正在与她的父母辞行,那门外站着两个面目可憎的五大三粗的汉子,旁边停着一顶花俏的轿子。一会儿见到那小女子出来,一瞧,那个小女子和象自己年少时与兄弟在老家的山中见到的那个园子里的嫁给什么曹丕的女子生得一模一样,心里惊诧。随即上前问讯那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有个汉子告诉他了详情,说是这女子自动卖身去都城的红楼替父亲治病。苏东坡听了,心中惶惶不安,接着便问他们多少钱,见到一个人正解下腰间的钱袋子准备数钱给那女子。苏东坡立即用手捂住他的手说:“我们不买了。”“你是她什么人?”“她是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表妹。我今儿来便是接她去我家的。”“你们从小订了亲?”“可以这么说,只是我读书赶考而已如今才回来。”“你是?”“我是在朝大学士苏东坡。”那两个人听了,一下跪在地上:“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京东闻名的大诗人。”

    两个人说完抬起轿子飞奔而去。

    苏东坡这一举止,自然让那一家人感激不已。且说那女孩年仅十二岁,这家人姓周,平时叫她周妹,苏东坡为她取一学名叫周姝。再一看这地儿虽是在城外,却也是山青水秀的,苏东坡为她家人提供银子修建了一个象样的房子,还建了一个小巧的园子。又出钱帮周姝父亲治病。收了周姝做自己的关门弟子似的,教她读书做文,这周姝不但秀美可人,头脑聪颖,那苏东坡更是隔三叉五地来这里亲自指教,又为她请了弹拨琴艺的老师教她识音乐弹琴。

    再说那苏辙,因为言行举止谨慎,在朝廷里的职位是步步高升。不到几年位居比苏东坡还要高。这期间他娶了士大夫史学的女儿史芸为妻,早不早的为苏家生了一双女儿。

    苏小妹却是一直与父母住在一个屋檐下。因为挑剔又不要父母作主,二十好几岁依旧单身。成了苏家的老姑娘。

    这一年正是隆冬的年未,清晨,苏家人齐聚一堂别开生面地聊诗词。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堂屋外面的院子,刚才还是初雪初晓的样子,又忽然飘飘浮浮地下起雪来。

    屋里升着火炉,暖哄哄的:“我们先行对诗如何?”苏东坡从椅子中站起来走到兄弟苏辙的面前说。”“那兄长先请。兄弟我随后跟进即可。”那苏辙谦和地说。苏东坡想起自己偶遇周姝一家人的事,当然此事他并没有告诉他的家里人,只有他的夫人仿佛有些知晓。在屋里踱着步子一边念道:

    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

    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

    一家人听了,无不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