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鎏错杀张十一
“咴咴……”
随着一声凄凉的嘶叫声，那战马应声倒地。
王鎏大骇，跃身滚下马背。
“老爹——”
张十一无助地朝驼子叫喊一声，身体却忍不住靠着城门往里站，像躲着一只猛兽一般躲得远远地，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给吃了。
“哟？你就是这老头的孩子啊？哎呀，真是对不住，恐怕以后他的身体就要归我了。”张驼子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加恐怖。
“你……你是据比尸？”王鎏终于说出那句搁在喉咙口许久的话。
“噶哈哈哈……”驼子像疯了般仰天大笑，“你这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
那枯树般干裂的老脸显露出略有遗憾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还以为你听到本大爷的名号会束手就擒，没想到啊，居然做出这种蠢事！说吧，想让我如何折磨你？”
“你们这群附魂盟的怪物，简直就是恶魔——”王鎏无助地怒吼。
驼子听到“附魂盟”，半眯小眼睛泛出光芒，笑道：“哟呵！你还听说过附魂盟？”
“听说？哼，我一听到你们这群怪物简直恨的牙痒痒！你们这群恶魔，助纣为虐，仗着秦国这个蛮夷之众到处杀戮，中原好好的礼仪之邦被你们搞得生灵涂炭。都不知秦王使了什么歪门邪术才把你们搞到这个世上来的，还‘附魂盟’？不就是一帮魔鬼吗！”
王鎏像个泼妇一般不住谩骂，虽然嘴上骂得痛快，但依旧难掩内心深处对眼前这个人的恐惧。
“哎！”张驼子一边听他骂，一边不住摇头，直到听他骂完，才道：
“王大将军啊，你把我们想象得太邪恶了。我只不过想来你腄县住几天，顺便请你腄县的百姓帮个小忙。你啊，就是喜欢听别人到处胡说，这倒好，万一我发起怒来，把你腄县满城的人给杀了个精光，那，岂不就是你的罪过？”
“哼！我腄县的人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听任你们这班怪物的摆布！”
王鎏话音未落，手上金铍已经直指张驼子猛击而去，妄图一击将驼子刺死。
但这次驼子早有防备，不等他的金铍刺来，身子已经侧向一边，手中青铜剑微微一拨，轻松的就点开了驼子的金铍。
王鎏见驼子躲开了自己的致命一击，毫不惊讶。手中金铍还停留在空中，另一只手拔剑出鞘，“唰”的一声，顺势猛力横劈，就往驼子脖子上砍。
这驼子一把年纪，身体却柔韧得惊人。他胯部下沉，腰肢像蛇一样往后仰，转了一圈，头部生生的撞在王鎏的腰眼上。
王鎏猝不及防，身子一时失去平衡，踉踉跄跄退了几步。他也是身经百战的人，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毫无防备之力，干脆又顺势滚开几步远。
“噶哈哈，王将军，你怎么老得连路都走不稳啦？”
张驼子就要王鎏出糗，看到他如此狼狈相，当然很开心，又嘲讽道：“别担心，在我玩够之前，你是不会死的。说不定过一会儿，你还得央着求我把你杀了呢。”
那王鎏撑着剑站起来，突然眼珠一转，似乎有了什么主意，又把青铜剑塞入剑鞘，拖着那杆金铍倚靠在城门边，刚好就站在张十一边上。
“嗯？”驼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后又转而笑了起来，讽刺道：“嘎哈，王大将军也学这小屁孩躲起来啦？来来来，看我能不能揪住你。”
“放箭！”
随着王鎏的一声令下，潜伏在城墙上方的齐军弓箭手冒出墙外，齐刷刷的开弓射箭，顿时箭如雨下，直扑张驼子。
驼子微微抬头，看着数千支箭犹如飞蝗过境而来，却神情淡定毫不为之所动，既不抵挡，也不躲避，生生的就被扎上数十箭。
血淋淋的张驼子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低头扫视了一眼自己被扎成刺猬的身体，一边享受地拔掉身上的箭，一边好不快活的喃喃自语：
“这才有一个战争的样子嘛！满身是血，杀敌如麻，势必血流成河，哀鸿遍野。这，就是战争的魅力。”
看到驼子满身是血的样子，王鎏和张十一都几乎瘫倒在地。
王鎏想的是如何杀死眼前的这个怪物；
而那孩子想的是——老爹，他的老爹怎么会变成这样？
驼子跨过那匹躺在地上不住喘息的战马，不急不慢的朝王鎏走过去，逼着王鎏不断后退。
“怎么？不想打啦？刚才还一股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现在怎么就缩在角落不敢出来啦？来来，过来决一死战，兴许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张驼子故意放慢脚步，一步一顿。他若是走得快，王鎏估计拔腿就跑了，但他越是慢慢悠悠的，王鎏越是忐忑不安，背靠城墙手执金铍指着前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驼子一直走到王鎏前面，隔着一杆金铍的距离，这才停住脚步。
王鎏竖起金铍，扎开马步，一副“你再向前我就劈下去”的态势，以此来要挟张驼子继续保持距离。
“嘎哈哈！”驼子狂笑几声，道：“看来你还没真正领略到我的能耐。也好，我就拿出点本事来，让你彻底绝望。”
说话之间，那驼子忽的一闪顺着金铍往前一探，刚才还距离几步远，突然就到了王鎏跟前，凑过那张布满皱褶的老脸，贴在他耳朵里轻轻细语：“尽情享受吧！”
王鎏瞪着万般惊恐的眼睛，正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张驼子抖出手中佩剑，像扎草人一样在王鎏腿上扎出一个血洞，一阵令人窒息的疼痛经由大腿传遍全身，整个人像坍塌了一般瘫倒在地。
“哇呀～～”
王鎏痛苦不堪地捂着大腿在地上不住打滚。
“哟！这点痛楚就已经忍不住啦？刚才我的胸口被你开了一个大窟窿，我连嚷都不嚷一句，你这才被我扎上一口子，就鬼哭狼嚎成这样，过一会儿你身上多出的那好些个窟窿你该如何才能忍住？我可是下定决心要跟你好好玩玩的！”
张驼子肆无忌惮地恐吓他。
王鎏强忍着剧痛，恶狠狠地骂道：“你们这群怪物，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噶哈哈哈哈……”
张驼子仰天狂笑，“堂堂齐国大将居然也说出如此大空话。报应是何物，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瞧瞧啊！看是我厉害，还是你所谓的‘报应’厉害！”
他说完又在王鎏腿上的伤口狠狠踩上一脚，痛得王鎏嗷嗷直叫。
旁边的张十一蜷缩在墙角，此刻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老爹，住手——”
张驼子瞥了他一眼，作为回应，他又在抬腿王鎏伤口处来回碾压。听到王鎏的惨叫声，这才意犹未尽地罢手，指着自己的胸口笑道：“小鬼，我都跟你说了，你的老爹已经不在了，现在这个身体是我的。”
他刚说完这句话，目光突然浑浊起来，眼神里充满恐惧、失望与无助。那副充满杀气的脸沉了下去，收起嘴角的邪笑，变成一副苦瓜脸，发出哀怨惆怅的求救声，悲吟道：“十一，救我……”
这，分明就是张驼子的声音。
那孩子听到这个声音，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哭道：“老爹……”
但驼子的表情却又突然变了回去，翘起两簇稀疏的眉毛怒骂：“谁是你老爹，我都跟你说了，你老爹的身体已经是我的了，是我的，我的。你明白了吗？这个身体是我据比尸的皮囊，这是我的，现在，我就是据比尸，不是你那个什么爹……”
张驼子发了疯似的指着自己的身体朝男孩叫嚷，吓得那孩子失声大哭。
这驼子刚嚷嚷完，那副凶神恶煞的老脸忽又变回之前的软弱样，“求求你放过我吧！”
然后又对着空气哈哈大笑，“噶哈哈，放过‘我’？我又没想对我怎么样。”
之后又哭丧着脸哀求，“求你把身体还给我吧！”
“嘎哈，还给你？我把身体还给你我又要怎么活？你这老头儿也未免太过于天真了点吧？”
他不断的又怒又哭，像个疯子一般自言自语，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哭哭啼啼，一边求饶，一边怒骂。
张驼子自顾自的胡言乱语。
那王鎏原本还躺在地上，此刻见到有机可乘，心中暗暗叫好：“哈，老天有眼。没想到这个据比尸当真遭报应了！”
当即放下手中长铍，悄悄拔出腰间铜剑，摸索到张驼子身后，待发足了劲道，直起身板挺起青铜剑照着之前刺死据比尸的那个部位对着他的后心就是一捅。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王鎏张驼子等人都目瞪口呆。原来，王鎏的这一剑刺中的是张驼子的儿子。
那可怜的孩子为了救张驼子，竟在电光火石之间挺身抢在驼子和王鎏之间，利用自己瘦弱的身躯硬生生的挡下了王鎏的剑。
霎时间，王鎏竟感到杀错人的愧疚，正自不知所措，张驼子一掌已经打了过来。
“走开！”驼子哀嚎着使出全力将王鎏推开，但这一下打到王鎏身上却变得绵柔无力，只是王鎏随手抽出铜剑的那一刹那，鲜血顿时涌出张十一的身体。
驼子嗷嗷大哭，抱起那孩子搂在自己的怀里不住叫喊：“十一，呜呜呜，十一，你别死啊，呜呜呜，老爹对不住你，老爹害了你，呜呜呜呜……”
张十一脸上的血色不到片刻就已经暗淡下去，眼神早已飘拂不定。他勉强裂开干巴巴的嘴唇，微微一笑，“老，老爹……”终于昏厥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随着一声凄凉的嘶叫声，那战马应声倒地。
王鎏大骇，跃身滚下马背。
“老爹——”
张十一无助地朝驼子叫喊一声，身体却忍不住靠着城门往里站，像躲着一只猛兽一般躲得远远地，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给吃了。
“哟？你就是这老头的孩子啊？哎呀，真是对不住，恐怕以后他的身体就要归我了。”张驼子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加恐怖。
“你……你是据比尸？”王鎏终于说出那句搁在喉咙口许久的话。
“噶哈哈哈……”驼子像疯了般仰天大笑，“你这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
那枯树般干裂的老脸显露出略有遗憾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还以为你听到本大爷的名号会束手就擒，没想到啊，居然做出这种蠢事！说吧，想让我如何折磨你？”
“你们这群附魂盟的怪物，简直就是恶魔——”王鎏无助地怒吼。
驼子听到“附魂盟”，半眯小眼睛泛出光芒，笑道：“哟呵！你还听说过附魂盟？”
“听说？哼，我一听到你们这群怪物简直恨的牙痒痒！你们这群恶魔，助纣为虐，仗着秦国这个蛮夷之众到处杀戮，中原好好的礼仪之邦被你们搞得生灵涂炭。都不知秦王使了什么歪门邪术才把你们搞到这个世上来的，还‘附魂盟’？不就是一帮魔鬼吗！”
王鎏像个泼妇一般不住谩骂，虽然嘴上骂得痛快，但依旧难掩内心深处对眼前这个人的恐惧。
“哎！”张驼子一边听他骂，一边不住摇头，直到听他骂完，才道：
“王大将军啊，你把我们想象得太邪恶了。我只不过想来你腄县住几天，顺便请你腄县的百姓帮个小忙。你啊，就是喜欢听别人到处胡说，这倒好，万一我发起怒来，把你腄县满城的人给杀了个精光，那，岂不就是你的罪过？”
“哼！我腄县的人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听任你们这班怪物的摆布！”
王鎏话音未落，手上金铍已经直指张驼子猛击而去，妄图一击将驼子刺死。
但这次驼子早有防备，不等他的金铍刺来，身子已经侧向一边，手中青铜剑微微一拨，轻松的就点开了驼子的金铍。
王鎏见驼子躲开了自己的致命一击，毫不惊讶。手中金铍还停留在空中，另一只手拔剑出鞘，“唰”的一声，顺势猛力横劈，就往驼子脖子上砍。
这驼子一把年纪，身体却柔韧得惊人。他胯部下沉，腰肢像蛇一样往后仰，转了一圈，头部生生的撞在王鎏的腰眼上。
王鎏猝不及防，身子一时失去平衡，踉踉跄跄退了几步。他也是身经百战的人，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毫无防备之力，干脆又顺势滚开几步远。
“噶哈哈，王将军，你怎么老得连路都走不稳啦？”
张驼子就要王鎏出糗，看到他如此狼狈相，当然很开心，又嘲讽道：“别担心，在我玩够之前，你是不会死的。说不定过一会儿，你还得央着求我把你杀了呢。”
那王鎏撑着剑站起来，突然眼珠一转，似乎有了什么主意，又把青铜剑塞入剑鞘，拖着那杆金铍倚靠在城门边，刚好就站在张十一边上。
“嗯？”驼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后又转而笑了起来，讽刺道：“嘎哈，王大将军也学这小屁孩躲起来啦？来来来，看我能不能揪住你。”
“放箭！”
随着王鎏的一声令下，潜伏在城墙上方的齐军弓箭手冒出墙外，齐刷刷的开弓射箭，顿时箭如雨下，直扑张驼子。
驼子微微抬头，看着数千支箭犹如飞蝗过境而来，却神情淡定毫不为之所动，既不抵挡，也不躲避，生生的就被扎上数十箭。
血淋淋的张驼子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低头扫视了一眼自己被扎成刺猬的身体，一边享受地拔掉身上的箭，一边好不快活的喃喃自语：
“这才有一个战争的样子嘛！满身是血，杀敌如麻，势必血流成河，哀鸿遍野。这，就是战争的魅力。”
看到驼子满身是血的样子，王鎏和张十一都几乎瘫倒在地。
王鎏想的是如何杀死眼前的这个怪物；
而那孩子想的是——老爹，他的老爹怎么会变成这样？
驼子跨过那匹躺在地上不住喘息的战马，不急不慢的朝王鎏走过去，逼着王鎏不断后退。
“怎么？不想打啦？刚才还一股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现在怎么就缩在角落不敢出来啦？来来，过来决一死战，兴许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张驼子故意放慢脚步，一步一顿。他若是走得快，王鎏估计拔腿就跑了，但他越是慢慢悠悠的，王鎏越是忐忑不安，背靠城墙手执金铍指着前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驼子一直走到王鎏前面，隔着一杆金铍的距离，这才停住脚步。
王鎏竖起金铍，扎开马步，一副“你再向前我就劈下去”的态势，以此来要挟张驼子继续保持距离。
“嘎哈哈！”驼子狂笑几声，道：“看来你还没真正领略到我的能耐。也好，我就拿出点本事来，让你彻底绝望。”
说话之间，那驼子忽的一闪顺着金铍往前一探，刚才还距离几步远，突然就到了王鎏跟前，凑过那张布满皱褶的老脸，贴在他耳朵里轻轻细语：“尽情享受吧！”
王鎏瞪着万般惊恐的眼睛，正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张驼子抖出手中佩剑，像扎草人一样在王鎏腿上扎出一个血洞，一阵令人窒息的疼痛经由大腿传遍全身，整个人像坍塌了一般瘫倒在地。
“哇呀～～”
王鎏痛苦不堪地捂着大腿在地上不住打滚。
“哟！这点痛楚就已经忍不住啦？刚才我的胸口被你开了一个大窟窿，我连嚷都不嚷一句，你这才被我扎上一口子，就鬼哭狼嚎成这样，过一会儿你身上多出的那好些个窟窿你该如何才能忍住？我可是下定决心要跟你好好玩玩的！”
张驼子肆无忌惮地恐吓他。
王鎏强忍着剧痛，恶狠狠地骂道：“你们这群怪物，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噶哈哈哈哈……”
张驼子仰天狂笑，“堂堂齐国大将居然也说出如此大空话。报应是何物，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瞧瞧啊！看是我厉害，还是你所谓的‘报应’厉害！”
他说完又在王鎏腿上的伤口狠狠踩上一脚，痛得王鎏嗷嗷直叫。
旁边的张十一蜷缩在墙角，此刻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老爹，住手——”
张驼子瞥了他一眼，作为回应，他又在抬腿王鎏伤口处来回碾压。听到王鎏的惨叫声，这才意犹未尽地罢手，指着自己的胸口笑道：“小鬼，我都跟你说了，你的老爹已经不在了，现在这个身体是我的。”
他刚说完这句话，目光突然浑浊起来，眼神里充满恐惧、失望与无助。那副充满杀气的脸沉了下去，收起嘴角的邪笑，变成一副苦瓜脸，发出哀怨惆怅的求救声，悲吟道：“十一，救我……”
这，分明就是张驼子的声音。
那孩子听到这个声音，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哭道：“老爹……”
但驼子的表情却又突然变了回去，翘起两簇稀疏的眉毛怒骂：“谁是你老爹，我都跟你说了，你老爹的身体已经是我的了，是我的，我的。你明白了吗？这个身体是我据比尸的皮囊，这是我的，现在，我就是据比尸，不是你那个什么爹……”
张驼子发了疯似的指着自己的身体朝男孩叫嚷，吓得那孩子失声大哭。
这驼子刚嚷嚷完，那副凶神恶煞的老脸忽又变回之前的软弱样，“求求你放过我吧！”
然后又对着空气哈哈大笑，“噶哈哈，放过‘我’？我又没想对我怎么样。”
之后又哭丧着脸哀求，“求你把身体还给我吧！”
“嘎哈，还给你？我把身体还给你我又要怎么活？你这老头儿也未免太过于天真了点吧？”
他不断的又怒又哭，像个疯子一般自言自语，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哭哭啼啼，一边求饶，一边怒骂。
张驼子自顾自的胡言乱语。
那王鎏原本还躺在地上，此刻见到有机可乘，心中暗暗叫好：“哈，老天有眼。没想到这个据比尸当真遭报应了！”
当即放下手中长铍，悄悄拔出腰间铜剑，摸索到张驼子身后，待发足了劲道，直起身板挺起青铜剑照着之前刺死据比尸的那个部位对着他的后心就是一捅。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王鎏张驼子等人都目瞪口呆。原来，王鎏的这一剑刺中的是张驼子的儿子。
那可怜的孩子为了救张驼子，竟在电光火石之间挺身抢在驼子和王鎏之间，利用自己瘦弱的身躯硬生生的挡下了王鎏的剑。
霎时间，王鎏竟感到杀错人的愧疚，正自不知所措，张驼子一掌已经打了过来。
“走开！”驼子哀嚎着使出全力将王鎏推开，但这一下打到王鎏身上却变得绵柔无力，只是王鎏随手抽出铜剑的那一刹那，鲜血顿时涌出张十一的身体。
驼子嗷嗷大哭，抱起那孩子搂在自己的怀里不住叫喊：“十一，呜呜呜，十一，你别死啊，呜呜呜，老爹对不住你，老爹害了你，呜呜呜呜……”
张十一脸上的血色不到片刻就已经暗淡下去，眼神早已飘拂不定。他勉强裂开干巴巴的嘴唇，微微一笑，“老，老爹……”终于昏厥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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