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何搞掂一个机智的小男孩（中）
转眼已到周四，严老已经在红星发廊门口等了七个小时。只怪上次太过激动，忘记约定时间了。下午两点严老就开始在此等候，虽然离小学放学还差两个小时，但是他还是怕错过时间。
但是一直等到晚上九点，还不见人来。
严老责怪自己，也许“黄亦维”早上上学的时候就来过了，或者中午休息来过了，看到自己不在就走了。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忘记这两个时间也是有可能。
发廊内的大妈也不耐烦了：“你到底理不理发啊，不进来我可关门了啊？”
严老也不理她，直接去了人民路小学。
到小学，他东打听西问问，最后从看门大爷哪里才知道，周二小学考完试就放寒假了。这两天都没学生来上学。
严老没想到自己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看来想要降服这个小胖子，寻常手段肯定不行了。
严老走到一个商店公用电话旁，掏出一个小纸条拨通了一个号码。
程辉此刻开心的不得了，刚放寒假就离开城市和爸妈到乡下爷爷奶奶家过年，终于摆脱了老头。本来独生子，爷爷疼奶奶爱的，玩得不亦乐乎。到回到家里，又足足胖了几斤。
寒假假期虽然不错，但是上学也有上学的好处。玩伴多，乐趣也不少。开心的情绪一直伴随程辉，直到开学典礼上，舞台上介绍起了新校长。一个熟悉老头，映入程辉的脑海。
程辉微微有点发懵。再看到哪个老头，扫视全校学生，把目光锁定到他身上，然后露出一抹邪笑时，程辉直觉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冒到脑门。
开学典礼顺利进行，严毅山本来不善言辞，随意说两句敷衍过去。结束了校长致辞，也结束了开学典礼。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个寒假他发动了他从未动用过得关系，硬生生的当上了人民路小学校长。当教育局接到上级下达任命，打开新校长的资料时，他们都惊了。
只见上面写着简单的信息：姓名：严毅山；曾用名：严一三；性别：男；年龄：61岁；其他信息：绝密。连哪里人，家庭情况，住址都没有。
市政府领导嗅觉也是极其灵敏，立刻高度重视，人民路小学几个月以后立刻划到市重点中学的行列。去年该小学申请的资金立刻就已经批了下来；前年小学申请加盖教学楼的预算也马上到位；大前年申请的课外器材也正在安装；政府还为该小学建立一个小型图书馆，并成为全市试点工程。当程辉六年级的时候，人民路小学已经是全市第一的小学。很多人为了抢就近读书的名额，纷纷到附近买房，让人民路小学附近房价大涨。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而严毅山完全不知道，他今后为这个小学做出的贡献，只是一个甩手掌柜，他只为一人而来。
严毅山只想赶快回到办公室，因为在开学典礼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吩咐大队指导员叫黄亦维到他的办公室来。他必须表现的悠然自得，然后看看他未来徒儿的吃惊表情。
可当指导员推门进来带着是一个干瘦矮小、满脸污垢还流着黄鼻涕的小孩后，吃惊却是严毅山。在反复确认全校只有这一个同学叫黄亦维的时候，严老终于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
人民路小学的教师们最近都很惶恐。他们发现新来的校长非常关心现场教学质量，尤其是三年级和四年级那一栋教学楼，一到上班时间就整栋楼来回走。更有细心的发现，校长跟是对四年级二班和三班有些担忧。因为他在这两个班之间来回徘徊的时间最多。吓得四年级二班和三班两个年轻的班主任打气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努力提高自己教学水平，其他科的老师，只要到二班三班上课就不敢有丝毫怠懈，倾尽所能，为得就是给教室外的校长一个好印象。而这两个班在未来两年里，一直冠以重点班的称号。
只有四年级的三班的程辉明白这TM的是冲我来的。这段时间，程辉装傻充楞，无论严校长怎么搭话，叫他去办公室，还是跟他谈心，他都是该有礼貌有礼貌，不想听得一律不接话，就当没听到，也尽量不犯错，以免被抓到把柄。把新校长急的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面对油盐不进的程辉，严校长准备改变策略，迂回进攻。
于是乎学校开展一项家访活动，在这个学期内，各主科老师都要对自己的学生进行家访，争取本学期内覆盖到全体学生。为了表示校长也很关系同学们的学习。校长会在全校随机抽取一个学生进行家访。
当然校长就很随机选到了四年三班的程辉。可很多老师不这么觉得，程辉调皮捣蛋是全校出名的，虽然近期新校长来有所收敛，但是严校长还是想抓一个典型。果然校长还是校长，枪打出头鸟，把这个刺头摆平，果然老奸...嗯...老谋深算啊。
不知不觉，家访的那一天就到来。程辉也提前通知父母，校长会亲自来家访，父母也格外重视。但是毕竟那个时代不易，工作都是到点才下班，程辉父母又是老实人，不会偷奸耍滑，翘班溜号。
当程辉带着严校长到了家后，他父母都没有回家。
程辉熟练的拿出高压锅，装上两杯（量杯）米，再看看干瘦的严校长，又加上了一杯，淘米洗锅，盖好锅盖，开火把高压锅放上煮饭。然后自己在客户餐桌上摊开作业本写起来。
严校长无事打量起程辉家里来：一室一厅，家里干净整洁，像是单位分配的宿舍。家里还有台黑白电视，和一台冰箱，看来条件还不错。
而程辉装模做样写作业，其实作业已经写完了。只是不想搭理这个老头而已，又随便找个本子练字，或者找题做。过一会，高压锅嗤嗤冒气，程辉等了几分钟过去，再过去把火关掉。看来在家经常做这事。
半小时后，家门终于打开，一个穿着纺织车间工服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严老，立刻热情上来打招呼：“严校长吧，我是程辉他妈妈许娇。还麻烦您亲自过来家访，真过意不去。这小子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等会您跟他爸好好说说，让他爸教训教训他。您先坐着？”转身又拍了下程辉：“你小子，校长过来了不知道倒杯茶。”
程辉“哦”了一声，到厨房拿了一个搪瓷杯，放上茶叶，拿暖水瓶倒上开水，拿给严校长。
严校长不善言辞，接连应付，又夸奖程辉聪明懂事。
许娇又说：“严校长，您先坐会。等会他爸回来您跟他说说。我先做饭。”
说完走到内屋，关上门。不久出来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看起来干练麻利，然后拿起刚买回来的菜到厨房收拾。不一会就听到“叨叨叨”的切菜声，一派生活气息涌现。
才过五分钟，许娇在厨房里的菜都没下锅，门又被打开，一个男子进门而来。是程辉的父亲：程江华到家了。
一样的例行公事向严校长问好，然后自我介绍。然后拿着买的卤菜给了厨房里的妻子。
又去内屋换了身衣服才出来。然后严校长和程江华就尬聊起来。
严校长喜欢江湖趣事、武学探讨；程父一是个技术工人，也不善言辞，喜欢看些国际新闻、技术研发；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聊也聊不到一起去。
程辉也看出了他们的尴尬，父亲回来以后，他也不装了。把作业本一收，坐一旁看电视去了。
留下桌子两侧的两人继续尬聊。
还好程母手脚麻利，饭菜没一会就做好了。上桌吃饭也稍稍缓解了一下气氛。
程父不喝酒，家里也没有备酒；严老也不是为喝酒而来；所以大家都默契的不提酒的事。直接开始吃饭。
平时程家吃饭就两个菜，或者一个菜一个汤；今天校长家访是大事，特地准备了四菜一汤，可以说很丰盛了。
严校长一直信奉食不言寝不语，端起碗来就吃，把餐桌上还想尬聊的程江华晾在一边。平时吃饭程家都是聊天，谈工作学习，明天的安排什么。
今天严校长在餐桌上，程家人不好意思闲聊，默认吃饭，突然给这顿饭添加一丝肃杀感。
没错肃杀感，只见严校长动作干净利索，一口气连吃五碗饭，许娇碗里的饭才吃两筷子，就一直给校长添饭，程江华也才吃了小半碗，只有程辉见势不妙，全力干饭才勉强吃到了第二碗饭。
当严校长第五碗饭吃完，高压锅里已经一粒米都没有了。此时他也才吃个半饱，但是已经实在没脸说再吃了。
程母也责怪程辉今天煮饭太少，程辉也很委屈，平时在家煮饭两杯米足够自己吃三碗，父亲吃两碗，母亲吃一碗了。今天特地多加了一杯米，居然不够吃。
而程家其他人虽然碗里有饭，但是已经吃动了，也不好说再分给校长吃。所以他们草草吃完饭，收拾好桌子。准备聆听校长的指导。
此时，屋内三个没有吃饱饭的男人开始了对话。
首先说话的是严校长：“程辉他爸啊，我发现程辉身体条件特别好，天赋也很不错，适合走武学道路。我正好修习一辈子过武功，你看看让程辉跟着我学怎么样？”
但是一直等到晚上九点，还不见人来。
严老责怪自己，也许“黄亦维”早上上学的时候就来过了，或者中午休息来过了，看到自己不在就走了。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忘记这两个时间也是有可能。
发廊内的大妈也不耐烦了：“你到底理不理发啊，不进来我可关门了啊？”
严老也不理她，直接去了人民路小学。
到小学，他东打听西问问，最后从看门大爷哪里才知道，周二小学考完试就放寒假了。这两天都没学生来上学。
严老没想到自己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看来想要降服这个小胖子，寻常手段肯定不行了。
严老走到一个商店公用电话旁，掏出一个小纸条拨通了一个号码。
程辉此刻开心的不得了，刚放寒假就离开城市和爸妈到乡下爷爷奶奶家过年，终于摆脱了老头。本来独生子，爷爷疼奶奶爱的，玩得不亦乐乎。到回到家里，又足足胖了几斤。
寒假假期虽然不错，但是上学也有上学的好处。玩伴多，乐趣也不少。开心的情绪一直伴随程辉，直到开学典礼上，舞台上介绍起了新校长。一个熟悉老头，映入程辉的脑海。
程辉微微有点发懵。再看到哪个老头，扫视全校学生，把目光锁定到他身上，然后露出一抹邪笑时，程辉直觉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冒到脑门。
开学典礼顺利进行，严毅山本来不善言辞，随意说两句敷衍过去。结束了校长致辞，也结束了开学典礼。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个寒假他发动了他从未动用过得关系，硬生生的当上了人民路小学校长。当教育局接到上级下达任命，打开新校长的资料时，他们都惊了。
只见上面写着简单的信息：姓名：严毅山；曾用名：严一三；性别：男；年龄：61岁；其他信息：绝密。连哪里人，家庭情况，住址都没有。
市政府领导嗅觉也是极其灵敏，立刻高度重视，人民路小学几个月以后立刻划到市重点中学的行列。去年该小学申请的资金立刻就已经批了下来；前年小学申请加盖教学楼的预算也马上到位；大前年申请的课外器材也正在安装；政府还为该小学建立一个小型图书馆，并成为全市试点工程。当程辉六年级的时候，人民路小学已经是全市第一的小学。很多人为了抢就近读书的名额，纷纷到附近买房，让人民路小学附近房价大涨。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而严毅山完全不知道，他今后为这个小学做出的贡献，只是一个甩手掌柜，他只为一人而来。
严毅山只想赶快回到办公室，因为在开学典礼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吩咐大队指导员叫黄亦维到他的办公室来。他必须表现的悠然自得，然后看看他未来徒儿的吃惊表情。
可当指导员推门进来带着是一个干瘦矮小、满脸污垢还流着黄鼻涕的小孩后，吃惊却是严毅山。在反复确认全校只有这一个同学叫黄亦维的时候，严老终于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
人民路小学的教师们最近都很惶恐。他们发现新来的校长非常关心现场教学质量，尤其是三年级和四年级那一栋教学楼，一到上班时间就整栋楼来回走。更有细心的发现，校长跟是对四年级二班和三班有些担忧。因为他在这两个班之间来回徘徊的时间最多。吓得四年级二班和三班两个年轻的班主任打气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努力提高自己教学水平，其他科的老师，只要到二班三班上课就不敢有丝毫怠懈，倾尽所能，为得就是给教室外的校长一个好印象。而这两个班在未来两年里，一直冠以重点班的称号。
只有四年级的三班的程辉明白这TM的是冲我来的。这段时间，程辉装傻充楞，无论严校长怎么搭话，叫他去办公室，还是跟他谈心，他都是该有礼貌有礼貌，不想听得一律不接话，就当没听到，也尽量不犯错，以免被抓到把柄。把新校长急的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面对油盐不进的程辉，严校长准备改变策略，迂回进攻。
于是乎学校开展一项家访活动，在这个学期内，各主科老师都要对自己的学生进行家访，争取本学期内覆盖到全体学生。为了表示校长也很关系同学们的学习。校长会在全校随机抽取一个学生进行家访。
当然校长就很随机选到了四年三班的程辉。可很多老师不这么觉得，程辉调皮捣蛋是全校出名的，虽然近期新校长来有所收敛，但是严校长还是想抓一个典型。果然校长还是校长，枪打出头鸟，把这个刺头摆平，果然老奸...嗯...老谋深算啊。
不知不觉，家访的那一天就到来。程辉也提前通知父母，校长会亲自来家访，父母也格外重视。但是毕竟那个时代不易，工作都是到点才下班，程辉父母又是老实人，不会偷奸耍滑，翘班溜号。
当程辉带着严校长到了家后，他父母都没有回家。
程辉熟练的拿出高压锅，装上两杯（量杯）米，再看看干瘦的严校长，又加上了一杯，淘米洗锅，盖好锅盖，开火把高压锅放上煮饭。然后自己在客户餐桌上摊开作业本写起来。
严校长无事打量起程辉家里来：一室一厅，家里干净整洁，像是单位分配的宿舍。家里还有台黑白电视，和一台冰箱，看来条件还不错。
而程辉装模做样写作业，其实作业已经写完了。只是不想搭理这个老头而已，又随便找个本子练字，或者找题做。过一会，高压锅嗤嗤冒气，程辉等了几分钟过去，再过去把火关掉。看来在家经常做这事。
半小时后，家门终于打开，一个穿着纺织车间工服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严老，立刻热情上来打招呼：“严校长吧，我是程辉他妈妈许娇。还麻烦您亲自过来家访，真过意不去。这小子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等会您跟他爸好好说说，让他爸教训教训他。您先坐着？”转身又拍了下程辉：“你小子，校长过来了不知道倒杯茶。”
程辉“哦”了一声，到厨房拿了一个搪瓷杯，放上茶叶，拿暖水瓶倒上开水，拿给严校长。
严校长不善言辞，接连应付，又夸奖程辉聪明懂事。
许娇又说：“严校长，您先坐会。等会他爸回来您跟他说说。我先做饭。”
说完走到内屋，关上门。不久出来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看起来干练麻利，然后拿起刚买回来的菜到厨房收拾。不一会就听到“叨叨叨”的切菜声，一派生活气息涌现。
才过五分钟，许娇在厨房里的菜都没下锅，门又被打开，一个男子进门而来。是程辉的父亲：程江华到家了。
一样的例行公事向严校长问好，然后自我介绍。然后拿着买的卤菜给了厨房里的妻子。
又去内屋换了身衣服才出来。然后严校长和程江华就尬聊起来。
严校长喜欢江湖趣事、武学探讨；程父一是个技术工人，也不善言辞，喜欢看些国际新闻、技术研发；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聊也聊不到一起去。
程辉也看出了他们的尴尬，父亲回来以后，他也不装了。把作业本一收，坐一旁看电视去了。
留下桌子两侧的两人继续尬聊。
还好程母手脚麻利，饭菜没一会就做好了。上桌吃饭也稍稍缓解了一下气氛。
程父不喝酒，家里也没有备酒；严老也不是为喝酒而来；所以大家都默契的不提酒的事。直接开始吃饭。
平时程家吃饭就两个菜，或者一个菜一个汤；今天校长家访是大事，特地准备了四菜一汤，可以说很丰盛了。
严校长一直信奉食不言寝不语，端起碗来就吃，把餐桌上还想尬聊的程江华晾在一边。平时吃饭程家都是聊天，谈工作学习，明天的安排什么。
今天严校长在餐桌上，程家人不好意思闲聊，默认吃饭，突然给这顿饭添加一丝肃杀感。
没错肃杀感，只见严校长动作干净利索，一口气连吃五碗饭，许娇碗里的饭才吃两筷子，就一直给校长添饭，程江华也才吃了小半碗，只有程辉见势不妙，全力干饭才勉强吃到了第二碗饭。
当严校长第五碗饭吃完，高压锅里已经一粒米都没有了。此时他也才吃个半饱，但是已经实在没脸说再吃了。
程母也责怪程辉今天煮饭太少，程辉也很委屈，平时在家煮饭两杯米足够自己吃三碗，父亲吃两碗，母亲吃一碗了。今天特地多加了一杯米，居然不够吃。
而程家其他人虽然碗里有饭，但是已经吃动了，也不好说再分给校长吃。所以他们草草吃完饭，收拾好桌子。准备聆听校长的指导。
此时，屋内三个没有吃饱饭的男人开始了对话。
首先说话的是严校长：“程辉他爸啊，我发现程辉身体条件特别好，天赋也很不错，适合走武学道路。我正好修习一辈子过武功，你看看让程辉跟着我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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