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清远一中的学习和生活就像是湍急的河水，奔流不息、紧张地进行着。学生仍旧每天早晨5:30起床跑操，到晚上10：00点熄灯睡觉，每件事像被定格在流水线上。唯一能放松的只有体育课了，同学们向往着上体育，因为只有在体育课，大家身体才是活跃的、心情才是放松的。
苏老师时不时地给张文送一些排骨，因为他知道师范班的孩子家庭条件都不好，尤其是男生，如果有好的条件，谁地父母都不想让孩子当老师，都希望孩子能考上名牌大学，将来出人头地。
这天体育课上，苏老师还是组织同学们打篮球对抗赛，不喜欢打篮球的同学，有的去跳皮筋，也有的嫌操场热，去小卖部买冰棍儿吃。清洋打了十多分钟篮球被替换下来，坐在操场旁的花墙上继续看比赛。
“韩清洋！韩清洋！”一串急促的叫喊声，让他回过了头。跑来了一班的一个女生，清洋记得这是和明菲同宿舍的一班女生。
“你快去看看吧！有几个男生欺负明菲呢！”
清洋马上跳下矮墙，“在哪呢？”
“就在小火房西房山那里。”
清洋飞一般地跑了过去......
今天下午这两节体育课，太阳特别毒，站在操场上又晒又热，很多同学趁着打篮球赛的时候去阴凉地方休息，也有的同学去小卖部买冰棍儿解暑。明菲和同宿舍的两个姐妹黄宝茹、张雪芳去小卖部各买了一包刨冰。小卖部柜台旁边有三个七班的男生在喝汽水，明菲三人往回走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生把脚往前一探，被明菲踩了一下。
明菲说了一句对不起想离开，但这三个男生却不依不饶，拦住了明菲，非要让明菲请仨人吃雪糕才算没事，说话间那个挨踩的高个子男生还用手摸了明菲的脸，明菲气坏了，当场就给了那个男生一个嘴巴子。
三个女生和三个男生争吵着，推推搡搡就出了小卖部。争吵间黄宝茹跑到了操场去找老师，却看到了韩清洋坐在花墙上，于是就把韩清洋叫了过来。
这时，这三个男生干脆就不让俩女生走了，那个挨打的男生又高又胖，气急败坏地大叫着：“给你脸不要脸，看少爷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举起蒲扇般的大手向明菲打来。
明菲吓坏了，眼看着落下蒲扇般的大手，吓得闭上了眼睛，可是那只大手却迟迟没有落到自己的脸上。当他睁开眼时，看到清洋已站在身边，右手像钳子一样叼住了那只大手。
“你干嘛的？”这个男生后退了一步，清洋也松开了手。
“哦！她是我妹妹，有什么事不要动手，和我说就行！”
“你妹妹？和你说，你算哪根葱呀？给我滚一边去，惹急了少爷我连你一块揍！”
清洋不但没有闪开，反而上前一步，站在胖子面前，把明菲和张雪芳护在身后。
“行啊！你小子找死，来，哥几个打他！”这个胖子招呼着旁边两人朝清洋扑了上去。
随着“砰！”的一声，胖子往后栽了出去，旁边俩男生愣神的功夫，清洋已跨上一步，对着右边那个男生飞踹出一脚，登在这个男生的小肚子上，顿时这个男生也坐了个屁蹲儿，剩下那个男生吓傻了，因为他根本没看到清洋是怎么出手的，就把胖子打倒了，于是连忙说，“同学，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是啊！你们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才行。再说了，三个男生欺负两个女生算什么本事？”清洋警告着三个人。
地上的两个人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为首的胖子说：“行，你牛，给我等着！”仨人互相搀扶着走了。
“清洋，又让你和别人打架了！”明菲抱歉地说。
“没事，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学校里什么人都有，咱们赶紧回操场吧！”
“韩清洋，你太酷了！”黄宝茹和张雪芳两眼放光的看着清洋，簇拥着清洋往操场走，明菲却被晾在了一旁。
回到操场，清洋心里想：那三个人应该不是什么省油灯，打架这事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看看后面怎么样吧！反正自己占理，不怕他们。
两拨学生走后，从教学楼里急匆匆地走出了一个人，这人正是马校长，刚刚在巡视教室的时候，他从三楼窗口恰巧目睹了这一切。他认识那个胖子，看到他欺负女同学，他没有出来，当他看到这个胖子挨了打，他赶快往楼下走，但是到了楼下，两拨人已经散场离去了......
晚上，清洋和张文在宿舍里自习，这时有人敲门。清洋打开门，发现肖乐站在外面，清洋把肖乐让进了东10。
“洋哥，今天你们班好像有人和我们班同学打架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知道，打架的就是我。”
“我说嘛！一个打仨，也就我洋哥做得到，真了不起！”
“没什么，我打的那俩人没事吧？”
“人没事，就是吓得够呛！他俩没见过这阵势，吓坏了。”肖乐接着说，“晚上，他们仨找到了四哥，说被九班一个同学欺负了，四哥就让我过来问问你知道这事吗。”
“哦！今天下午的事是这样的......”于是，清洋把白天发生在小卖部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哦！看来这仨怂包又没说实话。洋哥，你放心吧！我回去跟四哥说一下，还有那个叫李明菲的，也是四哥初中同学，对吧？”
“嗯，没错！”
“那我先走了，你们先学习吧！”肖乐说完就走了。
韩清洋万万没想到，本想和这个赵小四不再交往，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见面了。
周六的上午11点放学后，清洋准备去校外买盒饭的时候，肖乐又来了，他告诉清洋别买饭了，一会赵小四带人去东10一起吃。清洋也不知道赵小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在东10和肖乐、张文聊着天。
将近12点的时候，赵小四推开了东10的宿舍门，“快过来搭把手，搬一下啤酒。”
清洋和肖乐出了门一看，赵小四身后站着六个人，有三个就是那天和清洋打架的人。
“四儿、这是干什么呀？”
“洋哥，没事，就是兄弟我想你了，哈哈，快搬进来。”
“几个人搬进来两塑料筐啤酒，一共48瓶。”
那个胖子背了一张简易折叠桌，支在宿舍中间的过道上，剩下几个人把一盒盒雪白的泡沫饭盒打开了摆在桌子上，有16个菜，然后开了10瓶啤酒放在桌子上。
“那谁，你先别坐下，站那跟哥几个说说那天的事。”赵小四招呼着一帮人围桌坐好，让那个高大胖子站着说。
“四哥，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也不认识洋哥，又不知道那女的是洋哥马子，结果不就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你这臭不要脸的！我不是让肖乐和你们说过吗？没事别招惹九班的同学，你们怎么不听话呀！”
“我那天逗的是一班的女生，以为洋哥也是一班的，这不就误会了吗？”
“清洋，你看这事要不就饶了他们吧？”赵小四在一旁朝清洋眨了眨眼睛。
“嗨！没事，那天我下手可能也重了一些，没伤着你们俩吧？”
“没伤着、没伤着......”
“行，我洋哥说没事那就算了，你们以后都注意点！不许给我找麻烦！赶紧坐吧！”赵小四让胖子坐在了旁边，然后给清洋介绍了这几个同学。
赵小四带来的六个同学都是清远二中和自己一届的同学，这七个人在清远二中是赫赫有名的“二中九少”中的七人。之前的肖乐和职专的葛红林、张迅来过东10，那天打架的三个也是第二次见面了。那个高大胖子叫熊然，父亲是清远县副县长，别看这个熊然长得高大，但在九个人里地位比较低，几个人私下里都叫他“大狗熊”。其余两个人一个叫刘洪亮，就是被清洋踹趴下那个，另一个叫宋万水。赵小四介绍到：“我们二中九少大哥叫陈浩，他爸是望京农行行长，我排行老二，老三李喆父亲是化肥厂厂长，浩哥和李喆在望京上中专，今天没回来。老四就是肖乐、他妈是妇联主任。老五是葛红林，他爸是农业局副局长。老六是张迅，他爸是水泥厂厂长。老八就是宋万水，他哥在马庄乡当书记。老九是刘洪亮，他二大爷是咱们工业局局长，熊然是老七。”
听完赵小四介绍后，清洋明白了，所谓的“二中九少”就是一群太子党。这些太子们平日胡作非为，有父母“保驾护航”，学校里的领导和老师拿他们也没办法。清洋想自己和太子党的赵小四有些交情，这帮人没有为难自己，如果换做别人，必然会被他们一顿刁难。
“洋哥，我敬你一瓶酒吧！别跟我一般见识！”熊然拿起一瓶啤酒，也不等清洋说话，咚咚咚地，一瓶子啤酒一溜烟似的被他灌进了喉咙。清洋和旁边的张文从来没见过这么喝酒的，都看傻了。清洋说：“我平时不怎么喝酒，一瓶子真喝不下去。”
“那你就喝一口，意思意思得了！”赵小四在一旁插嘴到。
“好吧！”清洋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三大口。
“洋哥，兄弟问你个事，我一直不明白前天下午你怎么把我打倒的？当时我都蒙了。”熊然一脸诚恳的问到。
“你挨揍也是活该！也不看看你跟谁动手！我洋哥要是真动起手来，咱们哥几个一块上也是白给。”赵小四接着插嘴。
众人齐看向清洋，清洋很无奈，于是说：“那天也是情势紧急，我也没多想，就把你撞倒了。我主要看你身块太大，怕拳脚打不动你，所以就撞上去了，你没伤着吧？”
“洋哥，你又使你那手绝活了？我以前可是见识过，初二那年，我被几个混混截住了，洋哥和他兄弟把我救了，当时洋哥一出手就干翻了三个，我当时都看傻了。洋哥那速度、那劲头，搁咱们哥几个这身板，谁也扛不住。”
“四儿、快别这么说了。说实在的，咱们都是同学，以前不认识，今后都认识了，我的出身比不上大家，今天赵强介绍我和大家认识，也算是咱们的缘分，咱们以后互相帮助，我酒量不行，就把这半瓶喝了，就算敬大家了！”
“行，大家一起喝！”一屋子的九个人就这样喝了起来。到下午一点多，桌上已杯盘狼藉，熊然带着宋万水和刘洪亮把东西装到塑料筐里，并扔到小伙房西房山的垃圾堆上。然后七个人起身告辞，把折叠桌搬走了，放到外面一辆三轮摩托上。就这样，熊然骑着三轮，宋万水和刘洪亮坐在后斗里。赵小四和肖乐各骑着一辆新大洲摩托包车，载着葛红林和张迅扬长而去。
清洋回到宿舍，又把地扫了一遍，然后去水房打了开水，倒上两杯水，和张文喝起来。俩人都喝了三瓶啤酒，头有点晕。太子党们喝了好多瓶，竟然还骑着摩托走了，想到这里，清洋就为这几个人担心。
“清洋，你和他们这帮人就是不打不相识，以后一中没人敢找你麻烦了。”张文摸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脚说到。
“唉！你也知道，咱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人家是太子党，咱们怎么能和人家扯上关系呢？以后跟他们没什么瓜葛最好。”
“清洋，你说我的脚现在也不疼了，这也快一个月了，是不是该拆石膏了？”
“下周上体育课，我问问苏老师，让他帮咱们做决定！”
俩人趁着醉意聊着天，山南海北的侃着，说起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说到了自己将来的人生志向，俩人最大的相同之处就是不想被命运束缚，不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民教师，将来有机会要成就一番事业，才能不枉此生。
苏老师时不时地给张文送一些排骨，因为他知道师范班的孩子家庭条件都不好，尤其是男生，如果有好的条件，谁地父母都不想让孩子当老师，都希望孩子能考上名牌大学，将来出人头地。
这天体育课上，苏老师还是组织同学们打篮球对抗赛，不喜欢打篮球的同学，有的去跳皮筋，也有的嫌操场热，去小卖部买冰棍儿吃。清洋打了十多分钟篮球被替换下来，坐在操场旁的花墙上继续看比赛。
“韩清洋！韩清洋！”一串急促的叫喊声，让他回过了头。跑来了一班的一个女生，清洋记得这是和明菲同宿舍的一班女生。
“你快去看看吧！有几个男生欺负明菲呢！”
清洋马上跳下矮墙，“在哪呢？”
“就在小火房西房山那里。”
清洋飞一般地跑了过去......
今天下午这两节体育课，太阳特别毒，站在操场上又晒又热，很多同学趁着打篮球赛的时候去阴凉地方休息，也有的同学去小卖部买冰棍儿解暑。明菲和同宿舍的两个姐妹黄宝茹、张雪芳去小卖部各买了一包刨冰。小卖部柜台旁边有三个七班的男生在喝汽水，明菲三人往回走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生把脚往前一探，被明菲踩了一下。
明菲说了一句对不起想离开，但这三个男生却不依不饶，拦住了明菲，非要让明菲请仨人吃雪糕才算没事，说话间那个挨踩的高个子男生还用手摸了明菲的脸，明菲气坏了，当场就给了那个男生一个嘴巴子。
三个女生和三个男生争吵着，推推搡搡就出了小卖部。争吵间黄宝茹跑到了操场去找老师，却看到了韩清洋坐在花墙上，于是就把韩清洋叫了过来。
这时，这三个男生干脆就不让俩女生走了，那个挨打的男生又高又胖，气急败坏地大叫着：“给你脸不要脸，看少爷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举起蒲扇般的大手向明菲打来。
明菲吓坏了，眼看着落下蒲扇般的大手，吓得闭上了眼睛，可是那只大手却迟迟没有落到自己的脸上。当他睁开眼时，看到清洋已站在身边，右手像钳子一样叼住了那只大手。
“你干嘛的？”这个男生后退了一步，清洋也松开了手。
“哦！她是我妹妹，有什么事不要动手，和我说就行！”
“你妹妹？和你说，你算哪根葱呀？给我滚一边去，惹急了少爷我连你一块揍！”
清洋不但没有闪开，反而上前一步，站在胖子面前，把明菲和张雪芳护在身后。
“行啊！你小子找死，来，哥几个打他！”这个胖子招呼着旁边两人朝清洋扑了上去。
随着“砰！”的一声，胖子往后栽了出去，旁边俩男生愣神的功夫，清洋已跨上一步，对着右边那个男生飞踹出一脚，登在这个男生的小肚子上，顿时这个男生也坐了个屁蹲儿，剩下那个男生吓傻了，因为他根本没看到清洋是怎么出手的，就把胖子打倒了，于是连忙说，“同学，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是啊！你们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才行。再说了，三个男生欺负两个女生算什么本事？”清洋警告着三个人。
地上的两个人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为首的胖子说：“行，你牛，给我等着！”仨人互相搀扶着走了。
“清洋，又让你和别人打架了！”明菲抱歉地说。
“没事，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学校里什么人都有，咱们赶紧回操场吧！”
“韩清洋，你太酷了！”黄宝茹和张雪芳两眼放光的看着清洋，簇拥着清洋往操场走，明菲却被晾在了一旁。
回到操场，清洋心里想：那三个人应该不是什么省油灯，打架这事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看看后面怎么样吧！反正自己占理，不怕他们。
两拨学生走后，从教学楼里急匆匆地走出了一个人，这人正是马校长，刚刚在巡视教室的时候，他从三楼窗口恰巧目睹了这一切。他认识那个胖子，看到他欺负女同学，他没有出来，当他看到这个胖子挨了打，他赶快往楼下走，但是到了楼下，两拨人已经散场离去了......
晚上，清洋和张文在宿舍里自习，这时有人敲门。清洋打开门，发现肖乐站在外面，清洋把肖乐让进了东10。
“洋哥，今天你们班好像有人和我们班同学打架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知道，打架的就是我。”
“我说嘛！一个打仨，也就我洋哥做得到，真了不起！”
“没什么，我打的那俩人没事吧？”
“人没事，就是吓得够呛！他俩没见过这阵势，吓坏了。”肖乐接着说，“晚上，他们仨找到了四哥，说被九班一个同学欺负了，四哥就让我过来问问你知道这事吗。”
“哦！今天下午的事是这样的......”于是，清洋把白天发生在小卖部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哦！看来这仨怂包又没说实话。洋哥，你放心吧！我回去跟四哥说一下，还有那个叫李明菲的，也是四哥初中同学，对吧？”
“嗯，没错！”
“那我先走了，你们先学习吧！”肖乐说完就走了。
韩清洋万万没想到，本想和这个赵小四不再交往，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见面了。
周六的上午11点放学后，清洋准备去校外买盒饭的时候，肖乐又来了，他告诉清洋别买饭了，一会赵小四带人去东10一起吃。清洋也不知道赵小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在东10和肖乐、张文聊着天。
将近12点的时候，赵小四推开了东10的宿舍门，“快过来搭把手，搬一下啤酒。”
清洋和肖乐出了门一看，赵小四身后站着六个人，有三个就是那天和清洋打架的人。
“四儿、这是干什么呀？”
“洋哥，没事，就是兄弟我想你了，哈哈，快搬进来。”
“几个人搬进来两塑料筐啤酒，一共48瓶。”
那个胖子背了一张简易折叠桌，支在宿舍中间的过道上，剩下几个人把一盒盒雪白的泡沫饭盒打开了摆在桌子上，有16个菜，然后开了10瓶啤酒放在桌子上。
“那谁，你先别坐下，站那跟哥几个说说那天的事。”赵小四招呼着一帮人围桌坐好，让那个高大胖子站着说。
“四哥，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也不认识洋哥，又不知道那女的是洋哥马子，结果不就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你这臭不要脸的！我不是让肖乐和你们说过吗？没事别招惹九班的同学，你们怎么不听话呀！”
“我那天逗的是一班的女生，以为洋哥也是一班的，这不就误会了吗？”
“清洋，你看这事要不就饶了他们吧？”赵小四在一旁朝清洋眨了眨眼睛。
“嗨！没事，那天我下手可能也重了一些，没伤着你们俩吧？”
“没伤着、没伤着......”
“行，我洋哥说没事那就算了，你们以后都注意点！不许给我找麻烦！赶紧坐吧！”赵小四让胖子坐在了旁边，然后给清洋介绍了这几个同学。
赵小四带来的六个同学都是清远二中和自己一届的同学，这七个人在清远二中是赫赫有名的“二中九少”中的七人。之前的肖乐和职专的葛红林、张迅来过东10，那天打架的三个也是第二次见面了。那个高大胖子叫熊然，父亲是清远县副县长，别看这个熊然长得高大，但在九个人里地位比较低，几个人私下里都叫他“大狗熊”。其余两个人一个叫刘洪亮，就是被清洋踹趴下那个，另一个叫宋万水。赵小四介绍到：“我们二中九少大哥叫陈浩，他爸是望京农行行长，我排行老二，老三李喆父亲是化肥厂厂长，浩哥和李喆在望京上中专，今天没回来。老四就是肖乐、他妈是妇联主任。老五是葛红林，他爸是农业局副局长。老六是张迅，他爸是水泥厂厂长。老八就是宋万水，他哥在马庄乡当书记。老九是刘洪亮，他二大爷是咱们工业局局长，熊然是老七。”
听完赵小四介绍后，清洋明白了，所谓的“二中九少”就是一群太子党。这些太子们平日胡作非为，有父母“保驾护航”，学校里的领导和老师拿他们也没办法。清洋想自己和太子党的赵小四有些交情，这帮人没有为难自己，如果换做别人，必然会被他们一顿刁难。
“洋哥，我敬你一瓶酒吧！别跟我一般见识！”熊然拿起一瓶啤酒，也不等清洋说话，咚咚咚地，一瓶子啤酒一溜烟似的被他灌进了喉咙。清洋和旁边的张文从来没见过这么喝酒的，都看傻了。清洋说：“我平时不怎么喝酒，一瓶子真喝不下去。”
“那你就喝一口，意思意思得了！”赵小四在一旁插嘴到。
“好吧！”清洋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三大口。
“洋哥，兄弟问你个事，我一直不明白前天下午你怎么把我打倒的？当时我都蒙了。”熊然一脸诚恳的问到。
“你挨揍也是活该！也不看看你跟谁动手！我洋哥要是真动起手来，咱们哥几个一块上也是白给。”赵小四接着插嘴。
众人齐看向清洋，清洋很无奈，于是说：“那天也是情势紧急，我也没多想，就把你撞倒了。我主要看你身块太大，怕拳脚打不动你，所以就撞上去了，你没伤着吧？”
“洋哥，你又使你那手绝活了？我以前可是见识过，初二那年，我被几个混混截住了，洋哥和他兄弟把我救了，当时洋哥一出手就干翻了三个，我当时都看傻了。洋哥那速度、那劲头，搁咱们哥几个这身板，谁也扛不住。”
“四儿、快别这么说了。说实在的，咱们都是同学，以前不认识，今后都认识了，我的出身比不上大家，今天赵强介绍我和大家认识，也算是咱们的缘分，咱们以后互相帮助，我酒量不行，就把这半瓶喝了，就算敬大家了！”
“行，大家一起喝！”一屋子的九个人就这样喝了起来。到下午一点多，桌上已杯盘狼藉，熊然带着宋万水和刘洪亮把东西装到塑料筐里，并扔到小伙房西房山的垃圾堆上。然后七个人起身告辞，把折叠桌搬走了，放到外面一辆三轮摩托上。就这样，熊然骑着三轮，宋万水和刘洪亮坐在后斗里。赵小四和肖乐各骑着一辆新大洲摩托包车，载着葛红林和张迅扬长而去。
清洋回到宿舍，又把地扫了一遍，然后去水房打了开水，倒上两杯水，和张文喝起来。俩人都喝了三瓶啤酒，头有点晕。太子党们喝了好多瓶，竟然还骑着摩托走了，想到这里，清洋就为这几个人担心。
“清洋，你和他们这帮人就是不打不相识，以后一中没人敢找你麻烦了。”张文摸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脚说到。
“唉！你也知道，咱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人家是太子党，咱们怎么能和人家扯上关系呢？以后跟他们没什么瓜葛最好。”
“清洋，你说我的脚现在也不疼了，这也快一个月了，是不是该拆石膏了？”
“下周上体育课，我问问苏老师，让他帮咱们做决定！”
俩人趁着醉意聊着天，山南海北的侃着，说起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说到了自己将来的人生志向，俩人最大的相同之处就是不想被命运束缚，不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民教师，将来有机会要成就一番事业，才能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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