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高一新生在第一学期相互串班是普遍的现象。不过这种串班已不同于初中时期校霸的串班。这些十六七岁正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刚刚经历了初中阶段的无知与懵懂，又上升到高中阶段迷惘与冲动。他们开始对异性同学有了关注，尤其那些高大英俊的男生、妖娆漂亮的女生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
罗慧敏的确是一个漂亮又有个性的女生，而且学习成绩拔尖，这不仅让清泽和郭凡倾慕于她，一些其他班的男生有时也来和她搭讪，但罗慧敏始终表现得很冷淡，对这些人嗤之以鼻，在罗慧敏的眼中，只有韩清洋却让她格外关注。
韩清洋在高一年级算是一个高个子，将近一米八的身高，130多斤的体重让他略显单薄，但他喜好运动，每次上篮球课总能在运动场上崭露头角，让很多围观的女生为他着迷。韩清洋在晚自习后有坚持练一会拳的习惯，清泽、郭凡只要有时间也来跟他凑凑热闹，如果仨人练起手来，清泽和郭凡只有挨揍的份，郭凡总是不服气，说自己高中毕业后要上警校、练一身武艺，把清洋好好收拾一顿。
有时候在晚自习课间，发生在罗慧敏身上可笑的一幕同时会发生在韩清洋的身上，班上有几个女生的外班同学，会像郭凡一样来班里问清洋问题，这时候韩清洋窘迫的想找个地缝土遁而走，而一旁的罗慧敏却眯着眼看着所发生的一切，而后朝韩清洋会心一笑，并且做一个无奈地手势。
开学后的第一次体育课，体育老师苏向东对全体学生做了一次体能测试，清洋各项测试都是第一，被指定当了文体委员。说起这个苏老师，是个30出头的男老师，约摸一米八五的身高，体重有180斤，举手投足都充分展示了体育老师的运动素养。苏老师黑黝黝的脸堂、浓眉大眼，鼻孔很大、说话声音更大、尤其他的性子很直爽，批评学生可严厉喽。苏向东毕业于望京市体育大学，主修篮球专业，据说大学时经常代表望京市参加国家篮球比赛，后来好像因为身高的原因而没能入选国家队，这成为他终身的遗憾。
清远一中每年都要举行校工篮球赛，不是因为校领导喜欢打篮球，而是清远县每年都要举行一届行政机关和事业单位的篮球联赛。清远一中要宣传自己，所以不仅要参赛、而且要取得好名次，这个重担无疑落在一中体育组的肩上。体育组组长叫田英发，一个50来岁的男老师，1米7左右的个子，头发油乎乎的趴在脑袋上，一双耗子眼总是滴溜溜的转着，他留着两撇小胡子，舔着一个将军肚，经常叼着一根烟在操场上溜达。这个田老师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体育老师，倒像个社会老油条，而就是这个体育老师决定着清远一中的体育教学。由于一中的体育场地有限，校内只有八个篮球场，足球场要和旁边的体育学校共用，所以体育老师一般不会去体校协调使用足球场。
九班的体育课安排在周四下午的三、四节，是两节连排课，同时一班和七班也一起上课。一班和九班的学生比较老实听话，听从体育老师的安排，普通班七班的学生却是一个个的歪门淘气，顶撞老师不说，还经常因为争场地对其他班的同学骂骂咧咧。
又是一个周四的下午，苏老师、田老师和佟老师，要利用连排的两节课办一次班级篮球对抗赛。九班的清洋、谭俊、张文、赵树森、丁柏新几个大个子作为首发阵容出场了。第一场七班和九班进行对抗赛，七班那几个又高又壮的男生看不起九班这五个瘦弱的男生，言谈话语中透露着九班就是七班的菜，想咋拌就咋么拌。
比赛开始后，七班的选手傻了眼，这几个1米8左右师范生的速度、攻防、技巧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尤其那个叫韩清洋的，别看瘦瘦的，在身体对抗中，没有一个扛得住他的。七班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七班有个叫王子旭的男生犯规踢了张文的脚后跟，张文顿时就躺在了球场上。
清洋几个人围上来，看到张文的脚踝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裁判员苏老师也跑了过来，他查看伤势后马上背起了张文，向水房跑去，清洋几个同学跟在后面。到了水房，苏老师把张文的鞋子袜子都脱了，放在水龙头上用冷水冲，然后让清洋和谭俊扶住张文，嘱咐俩人就这么一直冲水不要停。
苏老师跑回篮球场和田老师交涉了一会，田老师对王子旭说了一些批评的话语，然后让他们准备和一班的篮球对抗赛。就这样七班、九班篮球赛结束了，七班不仅输了比分、而且丢了人。
课间，苏老师让佟老师照看一下九班的学生，然后骑着自行车驮着张文，让清洋跟着去了县医院，拍了片子之后，医生说是轻微骨裂，打上石膏养一个月就行了，于是张文的右脚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苏老师结清费用后，把张文驮回了东10宿舍。张文躺在床上，委屈的留下眼泪。
“你哭什么？这点伤不叫事！”清洋在一旁劝解到。
“我就想，过两天回家，我爸我妈看到我这样得多难受，我长这么大连口子都没剌过几个，你说我这周还回家吗？”
“要不你别回去了，这周我也不回去了，周末在宿舍陪你！”
“行，那我让我们村的同学给家里捎个信。”
晚上，清洋给张文打了饭，哥俩在宿舍吃饭的时候，苏老师端着一个搪瓷盆走进了东10。
“吃什么好东西呢？来，我让你嫂子炖了点肉，给你俩来点。”
“苏老师，给您添这么多麻烦。那医药费下周我再给您。”张文单脚站起来和苏老师打着招呼，清洋接过了那盆炖肉，放到桌子上。
“医药费你就别管了，单据我都留着，你们都上了保险，等拆完石膏，我找学校财务报销吧！”苏老师扶着张文坐到了床上，安慰着他。
“那太麻烦您了，苏老师。”
“苏老师，您吃了吗？和我们一起吃点吧！”清洋问到。
“行了，别虚让了，这点肉还不够张文一个人吃的，你可少吃点呀！”
“行嘞！您就放心吧！张文吃肉我喝汤，一点都不能糟蹋。”
“你这小子，行了，家里还等着我吃饭呢，你俩慢慢吃，有事去后边宿舍找我。”说话间，苏老师把剩下的半盆肉分到了张文和清洋的饭盆里，拿着盆走了。
苏老师走了以后，张文和清洋一顿大吃大喝，有肉吃的日子就是不一样。晚上，清洋去班里和杨老师请了假，回到宿舍点一根蜡烛，和张文两人在宿舍里自习起来。
就这样，白天上课宿舍中几个人接力背着张文往返于教学楼与宿舍之间，晚上也是几个人轮流和张文在宿舍上自习。
周六中午放学后，清洋告诉清泽自己这周在校陪张文，让清泽回家多带两罐咸菜和炸酱。然后去校门外买了两盒炒饭，和张文在宿舍吃起来。
“咣！”的一声，东10的门被一脚踹开了，从外面晃晃悠悠走进四个人，把正在吃饭的俩人吓了一大跳。
“请问你们找谁？”清洋起身问这几个人。
“就找你们俩人！呦！这脚怎么的？”为首的一个穿着高一校服的男生问到。
清洋看到来者不善，后退了一步回答到：“哦！我同学的脚打球时受伤了，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我们中午还没吃饭，和你们借点钱买顿饭。”
“我们这周也没回家，身上钱都花光了，实在不好意思！”清洋思索着，敷衍着几个人。
“嘿！碰上个刺头！哥几个，你们看怎么办吧？”
“你们等会......你是叫韩清洋吗？”站在后面的一个戴眼镜的矮子问到。
清洋看了看这个男生，觉得有些面熟，回答到：“对，是我！”
“哎呀！真是你呀！”这个矮子窜了过来，高兴地拉住了清洋的双手，“洋哥！我呀！你不认识了？我呀！”
“你是赵小四！”
“对呀！洋哥，就是我！”这个叫赵小四的男生紧紧地抱住了韩清洋。
韩清洋怎么会不记得赵小四呀！这个赵小四就是大蒲洼赵庄的赵强，初二的时候，他就坐在清洋的前面。这个赵强平时特别讨厌，一天晚上放学，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拦在了半路，幸好被清洋碰到，于是清洋、清泽和郭凡为了救赵小四和那几个人打了一架，当时清洋一打仨，并且把战战兢兢的赵强送回了家。从此，赵强对清洋这个班长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赵小四父亲调到县里工作，赵强也转学到了清远镇，从此和清洋失去了联系。
一年多未见的两个同学格外亲切，赵小四招呼他的几个同学坐下，然后给大家介绍自己的老同学——韩清洋。说话间自然就提起了初二那年被堵截挨揍的光辉经历，还吹嘘自己和清洋俩人徒手干翻了对方六个同学。在一旁的其余三个男生好像都很敬畏赵小四，一起跟着赵小四称呼清洋为“洋哥”。
清洋感觉这个称呼还是太别扭，便说：“小四，别洋哥洋哥的叫啦！我问你，你们几个人到我们这里干嘛呀？”
赵小四脸红了，吞吞吐吐地说：“洋哥，我们就是来诈点钱！”
“什么叫诈点钱？”
“嗨！洋哥，说出来也是怕你笑话。我初中没好好学，交了一群狐朋狗友，结果没考上一中，连高中也没考上，我爸让我去了清远职专。我们四个原来都在二中一个班，他是肖乐，你们年级七班的，他们俩都是我职专的同学，他叫葛红林、他叫张迅。”赵小四指着三个同学介绍到，“肖乐说周末有很多一中学生不回家，身上也不缺钱，就让我带俩同学到这里敲诈点钱。”
“唉！小四，咱这么做可是犯法呀！”
“洋哥，没事，初中那两年我们一直这么做，没人管，我们要的也不多，10块8块的就行。我也觉得这种事不好，但就是改不了。”
清洋沉默了，他也听同学们说起过校园黑帮的事情，没想到这个黑帮的头还是自己的初中同学。
“四儿、你的事我不管，你来的时候别再来东10了，清泽和郭凡一个在楼里，一个在旁边，你以后别为难他们就行。”
“洋哥，你放心吧！对了，洋哥，我问你，学校里那几个家伙没找过你们麻烦吧？”
“哪几个家伙呀？”
“嗨！你别管谁了，在一中这个院里，谁要是敢得罪洋哥，就是和我赵小四过不去。肖乐，你回来告诉你们班那几个家伙，以后老实点，别给我洋哥找麻烦。”
“好嘞！四哥，你就放心吧！”
“洋哥，你生活费够吗？我给你拿200块钱，你先花着。”说着，赵小四掏出了两百元钱，往清洋兜里塞。
“四儿，你快收起来，我的钱够花的。”
兄弟俩推搡了几下，赵小四没有清洋力气大，只好把钱装了起来。临走时，赵小四告诉清洋，如果有事就去七班找肖乐。清洋笑了笑，心想自己不会和这帮人有什么来往的。
张文在一旁看傻了眼，“清洋，我的洋哥呦！你真了不起，黑社会都管你叫大哥，我真服了你。”
“你说什么呢？他是我初中同学，我救过他一次，他总挂在嘴上，唉！其实小四人不错，就是没学好......”说到这里，清洋的表情很难看，接着对张文说，“张文，你别跟咱们同学提我和这个赵小四的事情，好吗？”
“行，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唉，我也没想到，初中时候那些淘气的同学打架就是为了出口气、挣个谁能打的名气。现在到了高中，这些淘气的同学又开始敲诈勒索了，那到以后他们会不会犯罪，进监狱啊！我不想以后和他们有什么交集了。”
罗慧敏的确是一个漂亮又有个性的女生，而且学习成绩拔尖，这不仅让清泽和郭凡倾慕于她，一些其他班的男生有时也来和她搭讪，但罗慧敏始终表现得很冷淡，对这些人嗤之以鼻，在罗慧敏的眼中，只有韩清洋却让她格外关注。
韩清洋在高一年级算是一个高个子，将近一米八的身高，130多斤的体重让他略显单薄，但他喜好运动，每次上篮球课总能在运动场上崭露头角，让很多围观的女生为他着迷。韩清洋在晚自习后有坚持练一会拳的习惯，清泽、郭凡只要有时间也来跟他凑凑热闹，如果仨人练起手来，清泽和郭凡只有挨揍的份，郭凡总是不服气，说自己高中毕业后要上警校、练一身武艺，把清洋好好收拾一顿。
有时候在晚自习课间，发生在罗慧敏身上可笑的一幕同时会发生在韩清洋的身上，班上有几个女生的外班同学，会像郭凡一样来班里问清洋问题，这时候韩清洋窘迫的想找个地缝土遁而走，而一旁的罗慧敏却眯着眼看着所发生的一切，而后朝韩清洋会心一笑，并且做一个无奈地手势。
开学后的第一次体育课，体育老师苏向东对全体学生做了一次体能测试，清洋各项测试都是第一，被指定当了文体委员。说起这个苏老师，是个30出头的男老师，约摸一米八五的身高，体重有180斤，举手投足都充分展示了体育老师的运动素养。苏老师黑黝黝的脸堂、浓眉大眼，鼻孔很大、说话声音更大、尤其他的性子很直爽，批评学生可严厉喽。苏向东毕业于望京市体育大学，主修篮球专业，据说大学时经常代表望京市参加国家篮球比赛，后来好像因为身高的原因而没能入选国家队，这成为他终身的遗憾。
清远一中每年都要举行校工篮球赛，不是因为校领导喜欢打篮球，而是清远县每年都要举行一届行政机关和事业单位的篮球联赛。清远一中要宣传自己，所以不仅要参赛、而且要取得好名次，这个重担无疑落在一中体育组的肩上。体育组组长叫田英发，一个50来岁的男老师，1米7左右的个子，头发油乎乎的趴在脑袋上，一双耗子眼总是滴溜溜的转着，他留着两撇小胡子，舔着一个将军肚，经常叼着一根烟在操场上溜达。这个田老师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体育老师，倒像个社会老油条，而就是这个体育老师决定着清远一中的体育教学。由于一中的体育场地有限，校内只有八个篮球场，足球场要和旁边的体育学校共用，所以体育老师一般不会去体校协调使用足球场。
九班的体育课安排在周四下午的三、四节，是两节连排课，同时一班和七班也一起上课。一班和九班的学生比较老实听话，听从体育老师的安排，普通班七班的学生却是一个个的歪门淘气，顶撞老师不说，还经常因为争场地对其他班的同学骂骂咧咧。
又是一个周四的下午，苏老师、田老师和佟老师，要利用连排的两节课办一次班级篮球对抗赛。九班的清洋、谭俊、张文、赵树森、丁柏新几个大个子作为首发阵容出场了。第一场七班和九班进行对抗赛，七班那几个又高又壮的男生看不起九班这五个瘦弱的男生，言谈话语中透露着九班就是七班的菜，想咋拌就咋么拌。
比赛开始后，七班的选手傻了眼，这几个1米8左右师范生的速度、攻防、技巧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尤其那个叫韩清洋的，别看瘦瘦的，在身体对抗中，没有一个扛得住他的。七班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七班有个叫王子旭的男生犯规踢了张文的脚后跟，张文顿时就躺在了球场上。
清洋几个人围上来，看到张文的脚踝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裁判员苏老师也跑了过来，他查看伤势后马上背起了张文，向水房跑去，清洋几个同学跟在后面。到了水房，苏老师把张文的鞋子袜子都脱了，放在水龙头上用冷水冲，然后让清洋和谭俊扶住张文，嘱咐俩人就这么一直冲水不要停。
苏老师跑回篮球场和田老师交涉了一会，田老师对王子旭说了一些批评的话语，然后让他们准备和一班的篮球对抗赛。就这样七班、九班篮球赛结束了，七班不仅输了比分、而且丢了人。
课间，苏老师让佟老师照看一下九班的学生，然后骑着自行车驮着张文，让清洋跟着去了县医院，拍了片子之后，医生说是轻微骨裂，打上石膏养一个月就行了，于是张文的右脚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苏老师结清费用后，把张文驮回了东10宿舍。张文躺在床上，委屈的留下眼泪。
“你哭什么？这点伤不叫事！”清洋在一旁劝解到。
“我就想，过两天回家，我爸我妈看到我这样得多难受，我长这么大连口子都没剌过几个，你说我这周还回家吗？”
“要不你别回去了，这周我也不回去了，周末在宿舍陪你！”
“行，那我让我们村的同学给家里捎个信。”
晚上，清洋给张文打了饭，哥俩在宿舍吃饭的时候，苏老师端着一个搪瓷盆走进了东10。
“吃什么好东西呢？来，我让你嫂子炖了点肉，给你俩来点。”
“苏老师，给您添这么多麻烦。那医药费下周我再给您。”张文单脚站起来和苏老师打着招呼，清洋接过了那盆炖肉，放到桌子上。
“医药费你就别管了，单据我都留着，你们都上了保险，等拆完石膏，我找学校财务报销吧！”苏老师扶着张文坐到了床上，安慰着他。
“那太麻烦您了，苏老师。”
“苏老师，您吃了吗？和我们一起吃点吧！”清洋问到。
“行了，别虚让了，这点肉还不够张文一个人吃的，你可少吃点呀！”
“行嘞！您就放心吧！张文吃肉我喝汤，一点都不能糟蹋。”
“你这小子，行了，家里还等着我吃饭呢，你俩慢慢吃，有事去后边宿舍找我。”说话间，苏老师把剩下的半盆肉分到了张文和清洋的饭盆里，拿着盆走了。
苏老师走了以后，张文和清洋一顿大吃大喝，有肉吃的日子就是不一样。晚上，清洋去班里和杨老师请了假，回到宿舍点一根蜡烛，和张文两人在宿舍里自习起来。
就这样，白天上课宿舍中几个人接力背着张文往返于教学楼与宿舍之间，晚上也是几个人轮流和张文在宿舍上自习。
周六中午放学后，清洋告诉清泽自己这周在校陪张文，让清泽回家多带两罐咸菜和炸酱。然后去校门外买了两盒炒饭，和张文在宿舍吃起来。
“咣！”的一声，东10的门被一脚踹开了，从外面晃晃悠悠走进四个人，把正在吃饭的俩人吓了一大跳。
“请问你们找谁？”清洋起身问这几个人。
“就找你们俩人！呦！这脚怎么的？”为首的一个穿着高一校服的男生问到。
清洋看到来者不善，后退了一步回答到：“哦！我同学的脚打球时受伤了，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我们中午还没吃饭，和你们借点钱买顿饭。”
“我们这周也没回家，身上钱都花光了，实在不好意思！”清洋思索着，敷衍着几个人。
“嘿！碰上个刺头！哥几个，你们看怎么办吧？”
“你们等会......你是叫韩清洋吗？”站在后面的一个戴眼镜的矮子问到。
清洋看了看这个男生，觉得有些面熟，回答到：“对，是我！”
“哎呀！真是你呀！”这个矮子窜了过来，高兴地拉住了清洋的双手，“洋哥！我呀！你不认识了？我呀！”
“你是赵小四！”
“对呀！洋哥，就是我！”这个叫赵小四的男生紧紧地抱住了韩清洋。
韩清洋怎么会不记得赵小四呀！这个赵小四就是大蒲洼赵庄的赵强，初二的时候，他就坐在清洋的前面。这个赵强平时特别讨厌，一天晚上放学，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拦在了半路，幸好被清洋碰到，于是清洋、清泽和郭凡为了救赵小四和那几个人打了一架，当时清洋一打仨，并且把战战兢兢的赵强送回了家。从此，赵强对清洋这个班长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赵小四父亲调到县里工作，赵强也转学到了清远镇，从此和清洋失去了联系。
一年多未见的两个同学格外亲切，赵小四招呼他的几个同学坐下，然后给大家介绍自己的老同学——韩清洋。说话间自然就提起了初二那年被堵截挨揍的光辉经历，还吹嘘自己和清洋俩人徒手干翻了对方六个同学。在一旁的其余三个男生好像都很敬畏赵小四，一起跟着赵小四称呼清洋为“洋哥”。
清洋感觉这个称呼还是太别扭，便说：“小四，别洋哥洋哥的叫啦！我问你，你们几个人到我们这里干嘛呀？”
赵小四脸红了，吞吞吐吐地说：“洋哥，我们就是来诈点钱！”
“什么叫诈点钱？”
“嗨！洋哥，说出来也是怕你笑话。我初中没好好学，交了一群狐朋狗友，结果没考上一中，连高中也没考上，我爸让我去了清远职专。我们四个原来都在二中一个班，他是肖乐，你们年级七班的，他们俩都是我职专的同学，他叫葛红林、他叫张迅。”赵小四指着三个同学介绍到，“肖乐说周末有很多一中学生不回家，身上也不缺钱，就让我带俩同学到这里敲诈点钱。”
“唉！小四，咱这么做可是犯法呀！”
“洋哥，没事，初中那两年我们一直这么做，没人管，我们要的也不多，10块8块的就行。我也觉得这种事不好，但就是改不了。”
清洋沉默了，他也听同学们说起过校园黑帮的事情，没想到这个黑帮的头还是自己的初中同学。
“四儿、你的事我不管，你来的时候别再来东10了，清泽和郭凡一个在楼里，一个在旁边，你以后别为难他们就行。”
“洋哥，你放心吧！对了，洋哥，我问你，学校里那几个家伙没找过你们麻烦吧？”
“哪几个家伙呀？”
“嗨！你别管谁了，在一中这个院里，谁要是敢得罪洋哥，就是和我赵小四过不去。肖乐，你回来告诉你们班那几个家伙，以后老实点，别给我洋哥找麻烦。”
“好嘞！四哥，你就放心吧！”
“洋哥，你生活费够吗？我给你拿200块钱，你先花着。”说着，赵小四掏出了两百元钱，往清洋兜里塞。
“四儿，你快收起来，我的钱够花的。”
兄弟俩推搡了几下，赵小四没有清洋力气大，只好把钱装了起来。临走时，赵小四告诉清洋，如果有事就去七班找肖乐。清洋笑了笑，心想自己不会和这帮人有什么来往的。
张文在一旁看傻了眼，“清洋，我的洋哥呦！你真了不起，黑社会都管你叫大哥，我真服了你。”
“你说什么呢？他是我初中同学，我救过他一次，他总挂在嘴上，唉！其实小四人不错，就是没学好......”说到这里，清洋的表情很难看，接着对张文说，“张文，你别跟咱们同学提我和这个赵小四的事情，好吗？”
“行，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唉，我也没想到，初中时候那些淘气的同学打架就是为了出口气、挣个谁能打的名气。现在到了高中，这些淘气的同学又开始敲诈勒索了，那到以后他们会不会犯罪，进监狱啊！我不想以后和他们有什么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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