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周三晚上，韩清洋在301教室写着作业，同时在一宿的309和310两个房间，两场牌局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吱扭”一声，301教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了一男一女。清洋认识这两个人，男的是物理系96本的邱志，他长得浓眉大眼、有一身古铜色的肌肤，身材超过一米八、和清洋相仿，但是比清洋要壮实很多，同行的女生是邱志的同班同学，也是他的女朋友。
邱志看到清洋在写作业，便凑了过来，顺手扔在桌上一袋牛肉干。
“无事献殷勤，你这非奸即盗，说——找我有什么事？”清洋问邱志。
“嘿！你这足球踢得挺菜，嘴还挺厉害！没事就不能跟你待会？”
“你搞你的对象，没看我这正忙着呢吗?”
“你怎么还写中文系的作业，是不是替女朋友写的？给我老实交代！”
“你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正辅修中文系的二学历呢，每天有做不完的作业！你看看，这是唐诗格律、这是应用写作......”
“你小子想法还真多呀！咱比不上你，我这毕了业就回去等着分配，老老实实工作得了！”邱志笑眯眯地坐在清洋旁边，“唉！我问你个事，化学系的余波在高中是和你一个学校吗？”
“是呀！你问他干什么？他化学系的，跟你又不是一个系，”清洋一边说着，一边瞄了瞄邱志漂亮的女朋友，“哦！他不会是抢你女朋友了吧？”
“你瞎说什么呢？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人的人品怎么样？”
韩清洋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你应该是第二个和我问这家伙人品的人了。”
“还有谁问过你？”
“我高中时的一个同学，现在他在望大上自考呢！那个同学当时被余波偷了很多东西，最后他设局把余波打成了重伤，是不是余波偷到你们物理系宿舍了？”
“哎呀，我草！真让你猜对了，这家伙不仅偷东西，还欺负人呢！”
“那你给我仔细说说，他怎么还开始欺负人了？”
于是，邱志就把余波在一楼化学系男生宿舍偷东西、偷钱的事向清洋和盘托出。去年不到半学期，化学系大一的四个男生宿舍就被他偷遍了，于是大伙防着他，他在本系偷不到便去旁边的物理系偷，物理系的男生对他很反感，他便欺负一些比他弱小的男生，有一次物理系的小鲍在宿舍里轰他出屋，他居然动手打了小鲍，还把一个暖水壶砸在了小鲍头上，虽然没流血，但热水把人烫伤了......
韩清洋听完邱志的诉说，心里十分气愤，他没想到余波到了大学竟然无耻到了这种程度，他看了看邱志，然后说：“你们为什么不向学校保卫处举报他呢？”
“化学系有几个男生举报过，但查无实据，这人民币长得都一样，你怎么证明他兜里的钱就是你的呢？”
“我们那时候也是苦无证据，拿他没办法，高中三年，他一直和我一个宿舍，到了高二，他可能是碍于情面就不再偷我东西了，宿舍里那群人打完他之后，他就搬到其他宿舍了，我以为他从那时候就改了，没想到他变成这样了！”
“唉！这种人，早晚我得收拾他！”邱志站起身来，拍了拍清洋的肩膀，“到时候你得支持我！”
“我说邱志，咱们可不能因为他而犯什么错误啊！那样不值当的！”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周五上午，物理系，化学系、生物系、计算机系和地理系在物化楼二楼的阶梯教室上心理学大课，课程从九点上到十一点半，中间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而课时量却算作四课时。操着一口上海方言的李老太太坐在大讲台上，指手画脚、眉飞色舞地讲着一个个案例，有的同学竖着耳朵努力地倾听者，也有的碍于她的口音而看一些闲书、或是干脆趴在桌上睡大觉。
大课间，楼道里和男女卫生间挤满了人，于是清洋和玉宝等人去数生楼上了厕所。几人从数生楼走回物化楼的时候，看到校医务室的两个男校医抬着一个担架匆匆忙忙地往物化楼跑去。上课的时候，孟刚问清洋等人，知不知道刚才男厕所里有人打架，而且发生了群殴，清洋等人却是一脸茫然。
周六日又上了一天半的辅修课，只有周日下午半天没有课，韩清洋可以睡个午觉，午觉后再洗洗衣服。他想到过辅修二学历可能会很辛苦，但没想到会这样耗时，也难怪季老师说坚持下来的人很少。想想自己每周只有一、三、六、日的晚上以及周日下午这五个空闲时段，他不禁感慨自己的大学生活不会丰富多彩了。
周一晚上在301学习的时候，邱志又来了，可是这次他却没带女朋友。他急急火火地坐在清洋身边，用一本书盖住了清洋的作业。
“你又来捣乱！今天怎么没带女朋友？”
“唉！我犯事了，没准得让你给我作证！”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怎么回事呀？”
“你知道周五上午我们打余波的事吗？”
“我听孟刚说厕所里有人打架，是你们打的？”
“对，上周三晚上，我不是从你这走了吗？回去就和我们那几个宿舍同学说了，大伙说这个余波就是缺打，结果我们和化学系那几个屋的同学商量好了计策，就在周五上大课时收拾他。”
“我听说是群殴，你们一块动手打他了？”
“嗨！这不我挑的头吗？大伙都动手了，你看看，我的拳头都打肿了！”说着，邱志抬起了自己的双手。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我还看见校医抬担架过去了。”
“那天不是上厕所太挤吗？我凑到余波身边，和他往一个池子里尿，我故意找茬说他尿我身上了，没等他系上裤子我就动手了，先是把他给封眼了，然后大伙、就我们系和化学系那帮男生都上手了，大伙踢得踢、踹的踹，我就是一个劲的用拳头打他脑袋，估计怎么也是个脑震荡！”说着，邱志又晃了晃自己的双手，放下手后继续说，“最后把他打到蹲便那，我把他脑袋塞在便坑里，大伙又用脚踹了一顿。”
“你们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的确，清洋看到邱志的手背和掌指关节部位还肿着，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下此狠手啊！清洋也后悔和邱志说了高中那段经历，也许没有自己的讲述，这群人也不会对余波大打出手。
“那现在怎么样了？需要我帮你什么？”
“现在所有化学系和物理系的男生都愿意给我作证，说我没有打人，你告诉你们系的男生也说没看到我打人，行不行？”
“没问题，我晚上回去就和他们说！你放心吧！”
“还有，如果查起来余波偷东西的事，真问到你，你就说他高中时候就开始偷了，行不行？”
“行，没问题！”
“好，那谢谢你了！”说完，邱志握了握清洋的手，然后转身离开了。
清洋晚上回到宿舍，在同学们抄作业的时候，把邱志的话嘱咐给大家，尤其是孟刚。接下来的两周，也没有人来计算机系调查关于上心理学大课时的打架事件。两周后，清洋等人去上心理学大课时，发现在物化大楼前的宣传栏中贴着一张黄纸黑字的公示。
“针对化学系余波和物理系邱志两位同学在上课期间于厕所发生矛盾，不顾同学劝阻而打架一事，经校保卫处调查、核实，特对二人进行如下严肃处理：给予余波和邱志二人严重警告处分、并记入档案；取消二人在大学期间获得学士学位的资格！”
落款是：“望京师范大学保卫处望京师范大学教务处1997年4月1日”。
当月，在国际上发生了一场闹剧，韩国审判了前总统全斗焕、卢泰愚。当一幅巨大的漫画张贴在校公示栏中的时候，学生们不禁开始谈论起韩国的政治历史、或是预测其政治走向了。
韩清洋因为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优异，而获得了计算机系的一等奖学金500元，同宿舍的王晓磊和薛艳阁也获得了三等奖学金100元，这三个同学各拿出一半的奖学金，凑了350元。在一个周三的傍晚，大家叫着隔壁宿舍的卞明宇等人来到学校北门八里台桥下的“老龙头菜馆”大吃了一顿。
“我说咱们男生可不怎么争气呀！你们说这八个人的奖学金、咱们就拿了一头一尾，剩下的都给女生拿走了，咱男生是不是太差劲了！”卞明宇一边吃着、一边埋怨着。
“白吃白喝还堵不住你的嘴！你赶紧吃你的吧！”薛艳阁数落着卞明宇。
“老薛，你说你这个班长当的！跟晓磊有个班干部加分才评上个三等奖学金，你丢不丢人！你得拿剩下的五十块钱单独请我一顿，要不我以后不选你当班长了！”
“你这个明宇，我敬你一口酒吧！”薛艳阁笑着说。
“这还差不多，要说敬我提议咱们敬清洋一杯酒！要不是他力拔头筹，咱们能在这喝酒吃肉吗？”卞明宇提议着，“要是没清洋的一等奖学金，咱们估计又得在宿舍里买点果仁、油酥豆，搬箱啤酒一凑合了！来吧！哥几个，干吧！”
大家在卞明宇的提议下连干了好几杯，卞明宇有点喝多了，嘴里重复着：“要说学习，我就服韩清洋，要说喝酒，我谁都不服！”
“明宇，你说你上学期考试怎么哪科都是七十分呢？孟刚还被毙了一科，要说论考试水平，谁都考不了和你一样的分数，你说说你怎么考的？”张凯在一旁问。
“嘿！我说凯子，我就是什么都不学、就是不去考试，他们也得给我七十分，他们不敢不给！你信不信？”
“我不信，系里的老师干嘛都得听你的！”
“嘿！你们别不信，要不这么着！你们大伙敬我一杯酒，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行，那咱们大伙敬明宇一杯，让他给咱们传授一下经验！”王晓磊提议着。
“好，大伙敬明宇！......”
张明宇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大伙，趴在桌上压低声音说：“我告诉大伙啊！我爸是工大教授，和咱们系主任是同学，这事我爸不让我和别人说，你们知道就得，不许告诉别人啊！”
听完卞明宇的解释，大伙面面相觑。清洋看到啤酒快光了，便对众人提议到：“同学们，咱们再喝这一杯，喝完这杯酒就得给明宇保密啊！还有，咱们也祝愿大家以后每学期都能在老龙头庆祝啊！”
“好，清洋说得对，大伙干杯！......”
大家刚喝完这一杯，王晓磊却“哇”的一口，吐了一地，旁边的胡秀春被他溅了一裤腿。
“我说晓磊，你怎么的？”众人马上扶起王晓磊，架着他往门外走，王晓磊扶着菜馆门前的小树，又是一顿狂吐。大伙也没心情再吃饭了，清洋便找老板结了账，在结账时他发现老板的左手缺少了三根手指。这顿饭13个男生点了16个菜，一共花了290元，加上搬来的两箱啤酒72元，多支出了12元，清洋给垫上了。
众人抬着啤酒箱子、搀扶着脸色苍白的王晓磊往回走，来到一宿和二宿中间的小道时，正好遇到迎面而来的冯丽娟、苏静等四人，几人看到被搀扶的王晓磊，闻到男生们的满身酒气，便气哄哄地拦在在路中间。
“你们男生也真是，出去喝酒也不叫着我们！走，咱们再出去喝点？”
“别介了，快让我们把晓磊送回去吧！要不他吐你们一身！”胡秀春吓唬着女生。
几个女生识趣地闪开了，男生们马上回到宿舍洗漱了一番，结果那晚上，王晓磊又折腾了一宿。
邱志看到清洋在写作业，便凑了过来，顺手扔在桌上一袋牛肉干。
“无事献殷勤，你这非奸即盗，说——找我有什么事？”清洋问邱志。
“嘿！你这足球踢得挺菜，嘴还挺厉害！没事就不能跟你待会？”
“你搞你的对象，没看我这正忙着呢吗?”
“你怎么还写中文系的作业，是不是替女朋友写的？给我老实交代！”
“你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正辅修中文系的二学历呢，每天有做不完的作业！你看看，这是唐诗格律、这是应用写作......”
“你小子想法还真多呀！咱比不上你，我这毕了业就回去等着分配，老老实实工作得了！”邱志笑眯眯地坐在清洋旁边，“唉！我问你个事，化学系的余波在高中是和你一个学校吗？”
“是呀！你问他干什么？他化学系的，跟你又不是一个系，”清洋一边说着，一边瞄了瞄邱志漂亮的女朋友，“哦！他不会是抢你女朋友了吧？”
“你瞎说什么呢？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人的人品怎么样？”
韩清洋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你应该是第二个和我问这家伙人品的人了。”
“还有谁问过你？”
“我高中时的一个同学，现在他在望大上自考呢！那个同学当时被余波偷了很多东西，最后他设局把余波打成了重伤，是不是余波偷到你们物理系宿舍了？”
“哎呀，我草！真让你猜对了，这家伙不仅偷东西，还欺负人呢！”
“那你给我仔细说说，他怎么还开始欺负人了？”
于是，邱志就把余波在一楼化学系男生宿舍偷东西、偷钱的事向清洋和盘托出。去年不到半学期，化学系大一的四个男生宿舍就被他偷遍了，于是大伙防着他，他在本系偷不到便去旁边的物理系偷，物理系的男生对他很反感，他便欺负一些比他弱小的男生，有一次物理系的小鲍在宿舍里轰他出屋，他居然动手打了小鲍，还把一个暖水壶砸在了小鲍头上，虽然没流血，但热水把人烫伤了......
韩清洋听完邱志的诉说，心里十分气愤，他没想到余波到了大学竟然无耻到了这种程度，他看了看邱志，然后说：“你们为什么不向学校保卫处举报他呢？”
“化学系有几个男生举报过，但查无实据，这人民币长得都一样，你怎么证明他兜里的钱就是你的呢？”
“我们那时候也是苦无证据，拿他没办法，高中三年，他一直和我一个宿舍，到了高二，他可能是碍于情面就不再偷我东西了，宿舍里那群人打完他之后，他就搬到其他宿舍了，我以为他从那时候就改了，没想到他变成这样了！”
“唉！这种人，早晚我得收拾他！”邱志站起身来，拍了拍清洋的肩膀，“到时候你得支持我！”
“我说邱志，咱们可不能因为他而犯什么错误啊！那样不值当的！”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周五上午，物理系，化学系、生物系、计算机系和地理系在物化楼二楼的阶梯教室上心理学大课，课程从九点上到十一点半，中间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而课时量却算作四课时。操着一口上海方言的李老太太坐在大讲台上，指手画脚、眉飞色舞地讲着一个个案例，有的同学竖着耳朵努力地倾听者，也有的碍于她的口音而看一些闲书、或是干脆趴在桌上睡大觉。
大课间，楼道里和男女卫生间挤满了人，于是清洋和玉宝等人去数生楼上了厕所。几人从数生楼走回物化楼的时候，看到校医务室的两个男校医抬着一个担架匆匆忙忙地往物化楼跑去。上课的时候，孟刚问清洋等人，知不知道刚才男厕所里有人打架，而且发生了群殴，清洋等人却是一脸茫然。
周六日又上了一天半的辅修课，只有周日下午半天没有课，韩清洋可以睡个午觉，午觉后再洗洗衣服。他想到过辅修二学历可能会很辛苦，但没想到会这样耗时，也难怪季老师说坚持下来的人很少。想想自己每周只有一、三、六、日的晚上以及周日下午这五个空闲时段，他不禁感慨自己的大学生活不会丰富多彩了。
周一晚上在301学习的时候，邱志又来了，可是这次他却没带女朋友。他急急火火地坐在清洋身边，用一本书盖住了清洋的作业。
“你又来捣乱！今天怎么没带女朋友？”
“唉！我犯事了，没准得让你给我作证！”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怎么回事呀？”
“你知道周五上午我们打余波的事吗？”
“我听孟刚说厕所里有人打架，是你们打的？”
“对，上周三晚上，我不是从你这走了吗？回去就和我们那几个宿舍同学说了，大伙说这个余波就是缺打，结果我们和化学系那几个屋的同学商量好了计策，就在周五上大课时收拾他。”
“我听说是群殴，你们一块动手打他了？”
“嗨！这不我挑的头吗？大伙都动手了，你看看，我的拳头都打肿了！”说着，邱志抬起了自己的双手。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我还看见校医抬担架过去了。”
“那天不是上厕所太挤吗？我凑到余波身边，和他往一个池子里尿，我故意找茬说他尿我身上了，没等他系上裤子我就动手了，先是把他给封眼了，然后大伙、就我们系和化学系那帮男生都上手了，大伙踢得踢、踹的踹，我就是一个劲的用拳头打他脑袋，估计怎么也是个脑震荡！”说着，邱志又晃了晃自己的双手，放下手后继续说，“最后把他打到蹲便那，我把他脑袋塞在便坑里，大伙又用脚踹了一顿。”
“你们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的确，清洋看到邱志的手背和掌指关节部位还肿着，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下此狠手啊！清洋也后悔和邱志说了高中那段经历，也许没有自己的讲述，这群人也不会对余波大打出手。
“那现在怎么样了？需要我帮你什么？”
“现在所有化学系和物理系的男生都愿意给我作证，说我没有打人，你告诉你们系的男生也说没看到我打人，行不行？”
“没问题，我晚上回去就和他们说！你放心吧！”
“还有，如果查起来余波偷东西的事，真问到你，你就说他高中时候就开始偷了，行不行？”
“行，没问题！”
“好，那谢谢你了！”说完，邱志握了握清洋的手，然后转身离开了。
清洋晚上回到宿舍，在同学们抄作业的时候，把邱志的话嘱咐给大家，尤其是孟刚。接下来的两周，也没有人来计算机系调查关于上心理学大课时的打架事件。两周后，清洋等人去上心理学大课时，发现在物化大楼前的宣传栏中贴着一张黄纸黑字的公示。
“针对化学系余波和物理系邱志两位同学在上课期间于厕所发生矛盾，不顾同学劝阻而打架一事，经校保卫处调查、核实，特对二人进行如下严肃处理：给予余波和邱志二人严重警告处分、并记入档案；取消二人在大学期间获得学士学位的资格！”
落款是：“望京师范大学保卫处望京师范大学教务处1997年4月1日”。
当月，在国际上发生了一场闹剧，韩国审判了前总统全斗焕、卢泰愚。当一幅巨大的漫画张贴在校公示栏中的时候，学生们不禁开始谈论起韩国的政治历史、或是预测其政治走向了。
韩清洋因为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优异，而获得了计算机系的一等奖学金500元，同宿舍的王晓磊和薛艳阁也获得了三等奖学金100元，这三个同学各拿出一半的奖学金，凑了350元。在一个周三的傍晚，大家叫着隔壁宿舍的卞明宇等人来到学校北门八里台桥下的“老龙头菜馆”大吃了一顿。
“我说咱们男生可不怎么争气呀！你们说这八个人的奖学金、咱们就拿了一头一尾，剩下的都给女生拿走了，咱男生是不是太差劲了！”卞明宇一边吃着、一边埋怨着。
“白吃白喝还堵不住你的嘴！你赶紧吃你的吧！”薛艳阁数落着卞明宇。
“老薛，你说你这个班长当的！跟晓磊有个班干部加分才评上个三等奖学金，你丢不丢人！你得拿剩下的五十块钱单独请我一顿，要不我以后不选你当班长了！”
“你这个明宇，我敬你一口酒吧！”薛艳阁笑着说。
“这还差不多，要说敬我提议咱们敬清洋一杯酒！要不是他力拔头筹，咱们能在这喝酒吃肉吗？”卞明宇提议着，“要是没清洋的一等奖学金，咱们估计又得在宿舍里买点果仁、油酥豆，搬箱啤酒一凑合了！来吧！哥几个，干吧！”
大家在卞明宇的提议下连干了好几杯，卞明宇有点喝多了，嘴里重复着：“要说学习，我就服韩清洋，要说喝酒，我谁都不服！”
“明宇，你说你上学期考试怎么哪科都是七十分呢？孟刚还被毙了一科，要说论考试水平，谁都考不了和你一样的分数，你说说你怎么考的？”张凯在一旁问。
“嘿！我说凯子，我就是什么都不学、就是不去考试，他们也得给我七十分，他们不敢不给！你信不信？”
“我不信，系里的老师干嘛都得听你的！”
“嘿！你们别不信，要不这么着！你们大伙敬我一杯酒，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行，那咱们大伙敬明宇一杯，让他给咱们传授一下经验！”王晓磊提议着。
“好，大伙敬明宇！......”
张明宇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大伙，趴在桌上压低声音说：“我告诉大伙啊！我爸是工大教授，和咱们系主任是同学，这事我爸不让我和别人说，你们知道就得，不许告诉别人啊！”
听完卞明宇的解释，大伙面面相觑。清洋看到啤酒快光了，便对众人提议到：“同学们，咱们再喝这一杯，喝完这杯酒就得给明宇保密啊！还有，咱们也祝愿大家以后每学期都能在老龙头庆祝啊！”
“好，清洋说得对，大伙干杯！......”
大家刚喝完这一杯，王晓磊却“哇”的一口，吐了一地，旁边的胡秀春被他溅了一裤腿。
“我说晓磊，你怎么的？”众人马上扶起王晓磊，架着他往门外走，王晓磊扶着菜馆门前的小树，又是一顿狂吐。大伙也没心情再吃饭了，清洋便找老板结了账，在结账时他发现老板的左手缺少了三根手指。这顿饭13个男生点了16个菜，一共花了290元，加上搬来的两箱啤酒72元，多支出了12元，清洋给垫上了。
众人抬着啤酒箱子、搀扶着脸色苍白的王晓磊往回走，来到一宿和二宿中间的小道时，正好遇到迎面而来的冯丽娟、苏静等四人，几人看到被搀扶的王晓磊，闻到男生们的满身酒气，便气哄哄地拦在在路中间。
“你们男生也真是，出去喝酒也不叫着我们！走，咱们再出去喝点？”
“别介了，快让我们把晓磊送回去吧！要不他吐你们一身！”胡秀春吓唬着女生。
几个女生识趣地闪开了，男生们马上回到宿舍洗漱了一番，结果那晚上，王晓磊又折腾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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