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七个人没精打采地站在自行车旁，遥望着东关教堂。一对对青年男女时不时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大都低着头、互相搀扶着、或是捂着脑袋，也是没精打采的。又过了一会儿，空中飘下了零星的雪花......
“咱们怎么办？还进不进教堂？”一个女孩问旁边的男孩。
“进！进！进！进你个屁呀！没看见我脑袋都被打出包了吗！”
这对情侣走过几人身边，女的心有不甘、男的怨天尤人。
“当——当——当……”铿锵而又沉稳的教堂钟声，仿佛来自宇宙苍穹，带着一丝安详，又带着几丝庄严和悠扬，响彻了街道、响彻了都市、仿佛又返回了苍穹。
“MerryChristmas!”车晓娜激动地依次握着几位同学的手......
“MerryChristmas!”......
“咱们教堂也去了，也互相MerryChristmas了，下面咱们去哪啊？”胡秀春转悠着小黑眼珠，询问车晓娜和薛艳阁，随后又环顾了众人。
“咱们还是回学校吧！可以从垃圾道爬回宿舍！”薛艳阁提议。
“你们男生能爬楼，我们女生怎么办？”苏静在一旁抱怨着。
车晓娜看了看冻得发抖的同学们，想了想，“要不咱们去我姐家吧！我姐家就在附近，她们定在元旦结婚，新房子收拾好了一直空着没住，我这有钥匙，咱们几个到那凑合一宿行吗？”
“那合适吗？”杨颖问。
“有啥不合适的？咱们去那正好温居了，我们老家就兴童男童女睡婚房，管这叫‘压炕’，能给新人取吉利，咱们快走吧！我都快冻死了！”薛艳阁打着寒噤说。
“行，大家跟着我走吧！”车晓娜骑车在前面带队，伴随车轮的吱吱声，一行七人浩浩荡荡地骑行在平安夜的大街上。
晓娜姐姐的婚房并不大，是个六十多平米的偏单，房子装修很精致，顶上拉着彩花，墙壁上贴着彩纸，一幅大大的结婚照挂在客厅的墙壁上，电视柜旁的地面上摆着两盆鲜艳的假花，茶几上还有一盆百合散发着香气，让整个屋子飘满了幽香。
车晓娜让大家坐在崭新的布艺沙发上，她打开了电视机和影碟机，给同学们放起了武打影片。之后，他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用一次性纸杯给大家倒了几杯水。
“哎呀，真是冻死我了，快喝两口暖和一下吧！”薛艳阁接过了热水。
“谁让你净玩漂，非得穿的那么少！”胡秀春数落着他。
“晓娜，你姐长得和你好像啊！但是没你漂亮。”冯丽娟夸赞着。
......
“我给大家煮了一锅面条，冰箱里有几包榨菜，还有一只烧鸡，咱们一起吃点东西，也暖和暖和。”大家正在出神地看着影片，忽然听到车晓娜招呼大家洗手吃东西。
已经后半夜了，众人实在饿坏了，大家很快吃光了一大盆面条，薛艳阁吃了两碗还想吃，但是面条没有了，他又和秦桐合伙吃完一只烧鸡，仍旧意犹未尽，在看到众人的脸色后，就没再要什么。
饭后，大家收拾洗净了碗筷，苏静向大伙提议：“咱们别看VCD了，刚才看的我都快睡着了，不如咱们打两把牌，提提神怎么样？”
“你们女生还打牌？打什么也不如我们男生呀！”胡秀春应和着。
“嘿！你们男的就爱吹牛，咱们打拱猪，谁输了得学猪叫！”
“行啊！谁怕谁呀！”秦桐也不甘示弱。
几人这么一吵吵，车晓娜就找来了两幅崭新的扑克，扔到了餐桌上，“人手太多，要不咱们打六家吧？”
“你们打吧，我困了。我去北边的小卧室里躺会行吗？”韩颖揉了揉眼睛问。
“你去北边小卧室睡吧，正好我也困了，去南边大卧室睡会行吗？”薛艳阁询问车晓娜。
秦桐见车晓娜看着南屋面露难色，便抢着说：“艳阁，你可真行！人家北屋是客房，能睡外人，南屋可是婚房，你说你个大男的，臭脚丫子给人家婚房熏臭了可怎么办？”
“那你们打牌，我就在沙发上忍会吧！”说着，薛艳阁拿起他和秦桐的棉服盖在身上，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睡了。
几人看着韩颖和薛艳阁很快进入了梦乡，便一边聊天、一边打起了拱猪。
“还说自己水平高，第一把就得猪了！”苏静揶揄着胡秀春。
“你们是三打二，班长在后面给你俩支招，我这搭档又不给力，我有什么办法！”
“噗！”
“胡秀，你别上边说着，下边放着，不够你忙活的！”秦桐埋怨着胡秀春。
“不是我放的，肯定是你放的，你这是放屁瞅别人！”
“噗，噗！”
“你说这是我放的吗？是艳阁，他裤子里面就穿一条秋裤，着凉了！”胡秀春指了指沙发上熟睡中的薛艳阁。
“噗、噗、噗！”
“哈哈哈......”众人的嘲笑声好像吵到了薛艳阁，他翻了翻身，后背和臀部正对着饭桌旁打牌的众人，然后吧唧吧唧嘴，传来了一句呓语：“烧鸡真香啊！”而身下又不争气的放了几个屁“噗......”
打牌和看牌的五个人还想笑，但室内空气的质量已严重的下降了，大家只好适当的屏住了呼吸。就这样几个人打着牌，聊着天，薛艳阁在沙发上偶尔回应着、伴奏者、噗噗声不绝于耳。
“我这次非把胡秀害出去不可！”秦桐悄悄地给胡秀春递了个眼色。
两个女生不知是计，一个劲的贴红桃，直到最后才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
“猪羊满圈打八十，你们两位女士都得学猪叫，哈哈哈！”胡秀春和秦桐互相击掌庆祝，朝两个女生得意的说着。
“你们俩人耍诈，不算不算！”苏静和冯丽娟气得面红耳赤，四个人争辩着，而车晓娜坐在一旁笑了起来。
这边争得不可开交，忽然又听得身旁传来一连串的声音：“噗——噗——噗——噗......”
大家捂着鼻子、离开了饭桌，躲到了阳台上。秦桐对众人说：“你说咱们在饭桌上打八十，他在沙发上也打了八十！”
“哈哈哈哈......”
早晨六点，天已蒙蒙亮了，打牌的散了牌局，胡秀春拍了拍熟睡在沙发上的薛艳阁，居然又拍出了一个屁，“别睡了，你把人家屋子都熏臭了，赶紧起！回学校了！”车晓娜也进屋叫醒了韩颖，一行七人来到楼下。
“哇！全白了！”
“什么时候下的雪？”
“不知道呀！”
......
平安夜的后半夜，当人们酣睡之际，圣诞老人悄无声息地带来了一场大雪，直到清晨，天空还飘着零星的雪花，大家骑上自行车，压着没过车胎的积雪返回了学校。
韩清洋从水房洗漱回来，正好碰到回来的三个人，薛艳阁显然没睡好，拿着饭盒迷迷糊糊地就去食堂打饭了。清洋也想去打饭，但秦桐和秀春把他拉住，哈哈地笑个不停，在一顿狂笑之后，二人边说边表演、生动地讲述了昨晚的经历，把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在众人大笑之时，薛艳阁正好打完饭推门进来，几人顿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把艳阁给笑毛了。在今天的每一节课上和课间，班里的几个男生和很多女生都时不时地看向薛艳阁，然后偷偷地乐。这让薛艳阁感到浑身不自在，他有时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沾了东西或是穿错了衣服，弄个他简直快要崩溃了。
晚饭后，清洋穿着雪地靴，踩着岸边厚厚的积雪，听着嘎吱嘎吱的声响，沿着冰封雪盖的金海河一路向外大走去。看着枝丫上似融非融的积雪、有的毛茸茸、有的亮晶晶，十分惬意。一阵轻风吹过，树梢上时而飘落一片积雪，有时落在头上，或是溜到脖颈里，让人透心的凉。
大约五点半，清洋到达了外大门前，发现明菲已在等他了。
“我够准时吧！”
“时间观念太强，总是不肯浪费一分一秒！你这个小班副！”
“咱们去河边检查一下你们公益活动的劳动成果吧？”
“好！小韩子，伺候着！”说着，明菲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诺！老佛爷，您走好！”
“哈哈哈哈......”俩人欢笑着离开了外国语大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不时地又飘下来几朵雪花。两人漫步在金海河的西岸，欣赏四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他俩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元旦，又回想起在清远一中打雪仗的情景，又走在了一中操场旁的那条马路上，一切历历在目、一切又似曾相识。
“你最近瘦了很多！”
“想你想的！”
“贫嘴！”明菲看了看清洋，伸手在他的脸上掐了掐，“别舍不得吃，身体要紧。”
“嗯！”
“年后我和家里多要点钱，你别那么辛苦了！”
“明菲，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帮助。”
“没事，等你将来挣了钱再还给我！”
清洋脱开明菲抱着自己的手，双手按住了明菲的双肩，郑重其事的说：“明菲，千万不要这样，我想凭我自己的能力活着，还要凭自己的劳动供给清泽，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看着心爱的男人，听着他的话语，明菲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清洋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咱们怎么办？还进不进教堂？”一个女孩问旁边的男孩。
“进！进！进！进你个屁呀！没看见我脑袋都被打出包了吗！”
这对情侣走过几人身边，女的心有不甘、男的怨天尤人。
“当——当——当……”铿锵而又沉稳的教堂钟声，仿佛来自宇宙苍穹，带着一丝安详，又带着几丝庄严和悠扬，响彻了街道、响彻了都市、仿佛又返回了苍穹。
“MerryChristmas!”车晓娜激动地依次握着几位同学的手......
“MerryChristmas!”......
“咱们教堂也去了，也互相MerryChristmas了，下面咱们去哪啊？”胡秀春转悠着小黑眼珠，询问车晓娜和薛艳阁，随后又环顾了众人。
“咱们还是回学校吧！可以从垃圾道爬回宿舍！”薛艳阁提议。
“你们男生能爬楼，我们女生怎么办？”苏静在一旁抱怨着。
车晓娜看了看冻得发抖的同学们，想了想，“要不咱们去我姐家吧！我姐家就在附近，她们定在元旦结婚，新房子收拾好了一直空着没住，我这有钥匙，咱们几个到那凑合一宿行吗？”
“那合适吗？”杨颖问。
“有啥不合适的？咱们去那正好温居了，我们老家就兴童男童女睡婚房，管这叫‘压炕’，能给新人取吉利，咱们快走吧！我都快冻死了！”薛艳阁打着寒噤说。
“行，大家跟着我走吧！”车晓娜骑车在前面带队，伴随车轮的吱吱声，一行七人浩浩荡荡地骑行在平安夜的大街上。
晓娜姐姐的婚房并不大，是个六十多平米的偏单，房子装修很精致，顶上拉着彩花，墙壁上贴着彩纸，一幅大大的结婚照挂在客厅的墙壁上，电视柜旁的地面上摆着两盆鲜艳的假花，茶几上还有一盆百合散发着香气，让整个屋子飘满了幽香。
车晓娜让大家坐在崭新的布艺沙发上，她打开了电视机和影碟机，给同学们放起了武打影片。之后，他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用一次性纸杯给大家倒了几杯水。
“哎呀，真是冻死我了，快喝两口暖和一下吧！”薛艳阁接过了热水。
“谁让你净玩漂，非得穿的那么少！”胡秀春数落着他。
“晓娜，你姐长得和你好像啊！但是没你漂亮。”冯丽娟夸赞着。
......
“我给大家煮了一锅面条，冰箱里有几包榨菜，还有一只烧鸡，咱们一起吃点东西，也暖和暖和。”大家正在出神地看着影片，忽然听到车晓娜招呼大家洗手吃东西。
已经后半夜了，众人实在饿坏了，大家很快吃光了一大盆面条，薛艳阁吃了两碗还想吃，但是面条没有了，他又和秦桐合伙吃完一只烧鸡，仍旧意犹未尽，在看到众人的脸色后，就没再要什么。
饭后，大家收拾洗净了碗筷，苏静向大伙提议：“咱们别看VCD了，刚才看的我都快睡着了，不如咱们打两把牌，提提神怎么样？”
“你们女生还打牌？打什么也不如我们男生呀！”胡秀春应和着。
“嘿！你们男的就爱吹牛，咱们打拱猪，谁输了得学猪叫！”
“行啊！谁怕谁呀！”秦桐也不甘示弱。
几人这么一吵吵，车晓娜就找来了两幅崭新的扑克，扔到了餐桌上，“人手太多，要不咱们打六家吧？”
“你们打吧，我困了。我去北边的小卧室里躺会行吗？”韩颖揉了揉眼睛问。
“你去北边小卧室睡吧，正好我也困了，去南边大卧室睡会行吗？”薛艳阁询问车晓娜。
秦桐见车晓娜看着南屋面露难色，便抢着说：“艳阁，你可真行！人家北屋是客房，能睡外人，南屋可是婚房，你说你个大男的，臭脚丫子给人家婚房熏臭了可怎么办？”
“那你们打牌，我就在沙发上忍会吧！”说着，薛艳阁拿起他和秦桐的棉服盖在身上，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睡了。
几人看着韩颖和薛艳阁很快进入了梦乡，便一边聊天、一边打起了拱猪。
“还说自己水平高，第一把就得猪了！”苏静揶揄着胡秀春。
“你们是三打二，班长在后面给你俩支招，我这搭档又不给力，我有什么办法！”
“噗！”
“胡秀，你别上边说着，下边放着，不够你忙活的！”秦桐埋怨着胡秀春。
“不是我放的，肯定是你放的，你这是放屁瞅别人！”
“噗，噗！”
“你说这是我放的吗？是艳阁，他裤子里面就穿一条秋裤，着凉了！”胡秀春指了指沙发上熟睡中的薛艳阁。
“噗、噗、噗！”
“哈哈哈......”众人的嘲笑声好像吵到了薛艳阁，他翻了翻身，后背和臀部正对着饭桌旁打牌的众人，然后吧唧吧唧嘴，传来了一句呓语：“烧鸡真香啊！”而身下又不争气的放了几个屁“噗......”
打牌和看牌的五个人还想笑，但室内空气的质量已严重的下降了，大家只好适当的屏住了呼吸。就这样几个人打着牌，聊着天，薛艳阁在沙发上偶尔回应着、伴奏者、噗噗声不绝于耳。
“我这次非把胡秀害出去不可！”秦桐悄悄地给胡秀春递了个眼色。
两个女生不知是计，一个劲的贴红桃，直到最后才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
“猪羊满圈打八十，你们两位女士都得学猪叫，哈哈哈！”胡秀春和秦桐互相击掌庆祝，朝两个女生得意的说着。
“你们俩人耍诈，不算不算！”苏静和冯丽娟气得面红耳赤，四个人争辩着，而车晓娜坐在一旁笑了起来。
这边争得不可开交，忽然又听得身旁传来一连串的声音：“噗——噗——噗——噗......”
大家捂着鼻子、离开了饭桌，躲到了阳台上。秦桐对众人说：“你说咱们在饭桌上打八十，他在沙发上也打了八十！”
“哈哈哈哈......”
早晨六点，天已蒙蒙亮了，打牌的散了牌局，胡秀春拍了拍熟睡在沙发上的薛艳阁，居然又拍出了一个屁，“别睡了，你把人家屋子都熏臭了，赶紧起！回学校了！”车晓娜也进屋叫醒了韩颖，一行七人来到楼下。
“哇！全白了！”
“什么时候下的雪？”
“不知道呀！”
......
平安夜的后半夜，当人们酣睡之际，圣诞老人悄无声息地带来了一场大雪，直到清晨，天空还飘着零星的雪花，大家骑上自行车，压着没过车胎的积雪返回了学校。
韩清洋从水房洗漱回来，正好碰到回来的三个人，薛艳阁显然没睡好，拿着饭盒迷迷糊糊地就去食堂打饭了。清洋也想去打饭，但秦桐和秀春把他拉住，哈哈地笑个不停，在一顿狂笑之后，二人边说边表演、生动地讲述了昨晚的经历，把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在众人大笑之时，薛艳阁正好打完饭推门进来，几人顿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把艳阁给笑毛了。在今天的每一节课上和课间，班里的几个男生和很多女生都时不时地看向薛艳阁，然后偷偷地乐。这让薛艳阁感到浑身不自在，他有时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沾了东西或是穿错了衣服，弄个他简直快要崩溃了。
晚饭后，清洋穿着雪地靴，踩着岸边厚厚的积雪，听着嘎吱嘎吱的声响，沿着冰封雪盖的金海河一路向外大走去。看着枝丫上似融非融的积雪、有的毛茸茸、有的亮晶晶，十分惬意。一阵轻风吹过，树梢上时而飘落一片积雪，有时落在头上，或是溜到脖颈里，让人透心的凉。
大约五点半，清洋到达了外大门前，发现明菲已在等他了。
“我够准时吧！”
“时间观念太强，总是不肯浪费一分一秒！你这个小班副！”
“咱们去河边检查一下你们公益活动的劳动成果吧？”
“好！小韩子，伺候着！”说着，明菲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诺！老佛爷，您走好！”
“哈哈哈哈......”俩人欢笑着离开了外国语大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不时地又飘下来几朵雪花。两人漫步在金海河的西岸，欣赏四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他俩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元旦，又回想起在清远一中打雪仗的情景，又走在了一中操场旁的那条马路上，一切历历在目、一切又似曾相识。
“你最近瘦了很多！”
“想你想的！”
“贫嘴！”明菲看了看清洋，伸手在他的脸上掐了掐，“别舍不得吃，身体要紧。”
“嗯！”
“年后我和家里多要点钱，你别那么辛苦了！”
“明菲，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帮助。”
“没事，等你将来挣了钱再还给我！”
清洋脱开明菲抱着自己的手，双手按住了明菲的双肩，郑重其事的说：“明菲，千万不要这样，我想凭我自己的能力活着，还要凭自己的劳动供给清泽，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看着心爱的男人，听着他的话语，明菲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清洋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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