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之路（3）
霄瞬间有些诧异，又很疑惑，难道刚刚这一下把他拍傻了？
“霄，你今天没有戴面纱，昨晚也没有。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
“你戴不戴面纱其实感觉没差太多，不，应该说几乎一样。”
霄忽地笑了起来，她没有把他拍傻，刚刚那一下还有些轻了，原来那家伙本来就是个傻孩子。
猛然间，她低头扫视了一眼，迅速地又是一下。
“喂！干嘛呀？”他摸了摸头，感觉有些疼。
他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感觉眼前的这个青衣女孩有时真是捉摸不透，就像是风起落般无常。
霄叹了口气，心想真是没救了，继而扭头凝视着远方，沉默不语。
耳旁只剩下流过的风声，太阳快要升起，那光将云海渲染的一片金黄，云海翻涌，眨眼间，又成了不一样的形状，总是在瞬息间变化不止，当红日高悬时，就会渐渐消逝。
那纯黑色的瞳孔里映着望不到尽头的金色云海，流云翻滚、变化、消逝，她忽地意识到，就像眼前这云海，所有都会消逝，只是……
她再次凝视眼前的那个男孩，相识不过数日，可就像是某种东西将他与她连接在了一起一样……霄愈发明白自己的想法——她想要他留在这里。
她真的很享受现在的时光，因为这个男孩就在身旁，但瞬间心中一痛，过往的记忆涌来。她这一次变成了一个旁观者、一个好奇的女孩，她慢慢探索，慢慢地去发现，把那记忆当成了一本书去读。
她在这一刻，再一次去凝望身旁，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轻声问着自己什么。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那绝对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霄努力回忆，可还是没有抓住，那一丝灵光消失了。霄撇撇嘴，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到时候再说吧。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追求答案的孩子。
她不再去想，打破了沉默。
霄突然就笑了，笑意宛若春日的暖阳。眼神里也泛起一丝柔和，她笑吟吟地去解释某个笨蛋无聊的问题：“我有时会戴面纱，有时不会，一切都看我的心情，看我喜欢什么模样。”
“随心所欲！”
她忽地一脸坏笑，凑到昭的耳边，以一种调皮的声音开口，“你明白吗？随心所欲，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
……
----
一个时辰后。
南部群山，风神祠。
一位老人面目严肃地进入了风神祠中，拿着三炷香九拜，起身将香插在鼎中，转身离开。按照惯例，若非此神系则三拜就可。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皇这一脉，或者说祖神一脉。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整洁干净，白发竖起，简单插了一只桐木钗。他相貌平平，就是那种隐在人群中很难会被注意的容貌。可若是凝望他的眼睛时，却总被其中透出的慈悲、正气所吸引所震撼。
“玄，许久不见，可还好啊？”
“时光平淡如水，不起波澜。缘起缘灭，再不见当年人。终究不过是一具残躯，苟活于世，等着有一天，能够再见她。”风神祠外站着的老人转身看向他，那面容却正是晏九的爷爷。
“该放下了，你所执着的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等她轮回归来不知道还要多少岁月，难道你一直沉浸于过去的幻影中吗？不要再有执念，若是有缘，下一世这红线自然还会牵起。”
玄不断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不愿意如此。”
“既然如此，那算我多言了。”
玄顿了顿，“我已经明白你的来意，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了，有些事还是有些残忍了，不应该再如此了！”
“风雨在即，出不得一丝问题！”
“这样根本就不对！太过残忍，他们根本就掀不起风浪！”玄怒视着老人，忽而变得平静，眼神锋利至极。他缓缓开口，似乎不可阻挡，“以前的我也管不了，但这一次，我一定要管！殿主你既然来了，那就暂留几日！”
“到底是怎么了？何至于此？”
玄沉默不语，只有战甲在身上现出，战意升腾。
“那来吧，我们打一场。照老规矩，你赢了，我就留下。”
殿主退开，小院拉开距离勉强也够切磋一番，又补充道：“还有，我会压制境界。”
他唤出一身白金色战甲，花纹繁复，但细看之下却皆是龙纹。同时强横的力量弥漫，又是如此技艺，世上难寻。最为特别的是，其上古意弥漫。
“这，这是那位的战甲，已经失传近万年了，你从哪里又找回来了？”玄瞳孔一缩，吃惊地说。
“不必多说，战了再说！”
玄朝着对面微微示意。右脚猛地剁地，一下冲出，真气流转，依稀却是化作当初少年。青丝如盖，锋芒毕露。
他右手作了掌刀，向着老友斩出。看似朴实无华，但其实这是因为力量内敛至极，没有泄露分毫。
殿主却忽然笑了，然后变得凝重起来。那看似朴实无华的一掌其实被唤作天刀，斩天之刀——天若无情，以身化刀，誓斩此天。这是昔日挚友某次绝境所创，此法当时就硬是屠灭了万军，威力难以估量。
他也要全力一战才行。
他唤起了那身战甲的力量，同时也是施展秘术暂时化作少年。这只是暂时地逆转了些许时光，若是真的回到从前身，代价太大承受不住。
他双手肌肉暴涨，灵气急速在体内流转。他却是犹豫了一瞬，在之前压制了一次的基础上，再次压制了自己的灵气。
大部分灵气凝聚在手臂，他勉强挡住，退了数步，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他眼睛瞪得极大，看着玄不再动作。
他不敢相信，嘴唇翕张终究欲言又止，他低下头，猛然间跪倒在地上。
相反，玄异常平静，他仍然想要继续。
殿主清醒过来，凶光四射，瞬间暴怒。
“你！”
“你！你！你疯了！”
“当年她死去那一日，你可还记得？她临终之时所说，你忘了吗？她说你一定要记得忘记！要你一定要记得忘记！可你现在又干了什么？！！！”
老人忽然站起身来，冲到玄的面前，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我没有！”玄坐在地上朝着挚友怒吼。
这么多年，玄此时此刻终是不再掩藏心底的情绪。悔恨、愤怒、仇恨、嗜血……种种情绪，与强烈至极的爱意同时爆发。
他决心要回头走走，要回头看看。
“霄，你今天没有戴面纱，昨晚也没有。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
“你戴不戴面纱其实感觉没差太多，不，应该说几乎一样。”
霄忽地笑了起来，她没有把他拍傻，刚刚那一下还有些轻了，原来那家伙本来就是个傻孩子。
猛然间，她低头扫视了一眼，迅速地又是一下。
“喂！干嘛呀？”他摸了摸头，感觉有些疼。
他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感觉眼前的这个青衣女孩有时真是捉摸不透，就像是风起落般无常。
霄叹了口气，心想真是没救了，继而扭头凝视着远方，沉默不语。
耳旁只剩下流过的风声，太阳快要升起，那光将云海渲染的一片金黄，云海翻涌，眨眼间，又成了不一样的形状，总是在瞬息间变化不止，当红日高悬时，就会渐渐消逝。
那纯黑色的瞳孔里映着望不到尽头的金色云海，流云翻滚、变化、消逝，她忽地意识到，就像眼前这云海，所有都会消逝，只是……
她再次凝视眼前的那个男孩，相识不过数日，可就像是某种东西将他与她连接在了一起一样……霄愈发明白自己的想法——她想要他留在这里。
她真的很享受现在的时光，因为这个男孩就在身旁，但瞬间心中一痛，过往的记忆涌来。她这一次变成了一个旁观者、一个好奇的女孩，她慢慢探索，慢慢地去发现，把那记忆当成了一本书去读。
她在这一刻，再一次去凝望身旁，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轻声问着自己什么。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那绝对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霄努力回忆，可还是没有抓住，那一丝灵光消失了。霄撇撇嘴，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到时候再说吧。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追求答案的孩子。
她不再去想，打破了沉默。
霄突然就笑了，笑意宛若春日的暖阳。眼神里也泛起一丝柔和，她笑吟吟地去解释某个笨蛋无聊的问题：“我有时会戴面纱，有时不会，一切都看我的心情，看我喜欢什么模样。”
“随心所欲！”
她忽地一脸坏笑，凑到昭的耳边，以一种调皮的声音开口，“你明白吗？随心所欲，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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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南部群山，风神祠。
一位老人面目严肃地进入了风神祠中，拿着三炷香九拜，起身将香插在鼎中，转身离开。按照惯例，若非此神系则三拜就可。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皇这一脉，或者说祖神一脉。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整洁干净，白发竖起，简单插了一只桐木钗。他相貌平平，就是那种隐在人群中很难会被注意的容貌。可若是凝望他的眼睛时，却总被其中透出的慈悲、正气所吸引所震撼。
“玄，许久不见，可还好啊？”
“时光平淡如水，不起波澜。缘起缘灭，再不见当年人。终究不过是一具残躯，苟活于世，等着有一天，能够再见她。”风神祠外站着的老人转身看向他，那面容却正是晏九的爷爷。
“该放下了，你所执着的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等她轮回归来不知道还要多少岁月，难道你一直沉浸于过去的幻影中吗？不要再有执念，若是有缘，下一世这红线自然还会牵起。”
玄不断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不愿意如此。”
“既然如此，那算我多言了。”
玄顿了顿，“我已经明白你的来意，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了，有些事还是有些残忍了，不应该再如此了！”
“风雨在即，出不得一丝问题！”
“这样根本就不对！太过残忍，他们根本就掀不起风浪！”玄怒视着老人，忽而变得平静，眼神锋利至极。他缓缓开口，似乎不可阻挡，“以前的我也管不了，但这一次，我一定要管！殿主你既然来了，那就暂留几日！”
“到底是怎么了？何至于此？”
玄沉默不语，只有战甲在身上现出，战意升腾。
“那来吧，我们打一场。照老规矩，你赢了，我就留下。”
殿主退开，小院拉开距离勉强也够切磋一番，又补充道：“还有，我会压制境界。”
他唤出一身白金色战甲，花纹繁复，但细看之下却皆是龙纹。同时强横的力量弥漫，又是如此技艺，世上难寻。最为特别的是，其上古意弥漫。
“这，这是那位的战甲，已经失传近万年了，你从哪里又找回来了？”玄瞳孔一缩，吃惊地说。
“不必多说，战了再说！”
玄朝着对面微微示意。右脚猛地剁地，一下冲出，真气流转，依稀却是化作当初少年。青丝如盖，锋芒毕露。
他右手作了掌刀，向着老友斩出。看似朴实无华，但其实这是因为力量内敛至极，没有泄露分毫。
殿主却忽然笑了，然后变得凝重起来。那看似朴实无华的一掌其实被唤作天刀，斩天之刀——天若无情，以身化刀，誓斩此天。这是昔日挚友某次绝境所创，此法当时就硬是屠灭了万军，威力难以估量。
他也要全力一战才行。
他唤起了那身战甲的力量，同时也是施展秘术暂时化作少年。这只是暂时地逆转了些许时光，若是真的回到从前身，代价太大承受不住。
他双手肌肉暴涨，灵气急速在体内流转。他却是犹豫了一瞬，在之前压制了一次的基础上，再次压制了自己的灵气。
大部分灵气凝聚在手臂，他勉强挡住，退了数步，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他眼睛瞪得极大，看着玄不再动作。
他不敢相信，嘴唇翕张终究欲言又止，他低下头，猛然间跪倒在地上。
相反，玄异常平静，他仍然想要继续。
殿主清醒过来，凶光四射，瞬间暴怒。
“你！”
“你！你！你疯了！”
“当年她死去那一日，你可还记得？她临终之时所说，你忘了吗？她说你一定要记得忘记！要你一定要记得忘记！可你现在又干了什么？！！！”
老人忽然站起身来，冲到玄的面前，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我没有！”玄坐在地上朝着挚友怒吼。
这么多年，玄此时此刻终是不再掩藏心底的情绪。悔恨、愤怒、仇恨、嗜血……种种情绪，与强烈至极的爱意同时爆发。
他决心要回头走走，要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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