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之路（8）
第二天清晨。
昭照惯例开始修习。此时正是日光初升，真气流转的速度比其他时候要快上不少，比其他时候也有效不少。
昭感受着体内的真气流转，将真气流转的速度缓缓压下，很快就恢复正常。这个早晨之后，勉强算是三流的真气终于有所突破，也称得上三流了。
这微弱的真气终于运转自如了，宛若小溪一般。此刻真气流转就无须再刻意维持了，整日下来也会有所长进。
昭起身到窗前走下，远方的天空逐渐染上了丝淡红色。随着日光愈盛，那抹淡红色最终全部化作一丝一缕的金光，萦绕在天边。
微弱的光再一次将这个世界照亮。在无数个日夜之后，再一次闪耀……昭泛起些睡意，只觉眼前尚且黑暗，这光似乎也有照不到的地方……
睡意愈发深重，昭眼睛几乎闭上，一下撞到了窗子。昭反应过来，起身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浓烈的睡意被驱散，瞬间清醒过来。
“唉……”
“这可如何是好？到底是什么了，竟是……”
昭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昨夜一夜，他根本睡不着。回到风蝶上后，因为没见到霄。但又想说些什么，他就试着去找霄。
虽然并未被霄拒之门外，可她也没说什么……昭思来想去，最后似乎也没说清楚。霄反正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然后听着……前后反应就几乎没变。
他心中也有些不满，没再说什么。
可是整个夜晚，都有一道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他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反正状态也是很离谱，其实明明可以用些安神咒之类的小法术睡过去，可偏偏竟是一直都没想到……就莫名其妙地一直、一直陷在焦躁不安的情绪里。
霄的面容再次浮现，昭心中一动。
“……唉！算了，先这样吧……”
昭沉吟片刻，转念去想接下来的事情。他开始在房间中徘徊，试图缕清混乱的思绪。
“接下来的话，数日就要离开了。”昭顿了顿，喃喃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横渡无尽海，去往南方的天炎之地了。”
“只是……”
“上次虽说晏璇姐姐大概处在一流巅峰，差距巨大，所以我完全毫无反抗之力。可终究，我境界低了。而且现在，已经离开南部群山了，我可没法再借群兽的力量了……”
昭长叹一声，这三流的真气可没办法突飞猛进。他在一段时间里肯定都没有自保之力……当初还是犹豫了，若是按照母亲要求，此时恐怕已经到了天炎之地。
“嗯，唉……反正也没办法。”
“当初想要回去，想要自由，想要那么多的东西……我终究做不到，差点……”
昭不再嘀嘀咕咕。
现在处境有些麻烦，所修的通灵术法是比较擅长的，可暂时无法提高战力。除非他可以买到相契合的灵兽。可这灵兽不好找，而且也可能平添祸事。
更何况，他终究走的不是御兽的方向，他按照母亲要求没有刻意走其中的方向。
在相对盛行的御兽和御物之外，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御灵，修至圆满便可是驾驭一切的灵物。只是这因为太过缥缈，常被世人所弃。
过去一直在这个上面花了很长的时间，进展虽然不慢，但是这通灵法术还是限制条件太多。终究一时难以起效。而且现在，似乎去往海外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昭很是心烦。
“那么现在真气一时不会长进，那么或许就只能是……”
“只有那些禁术了。”
昭做好决定，也就不再犹豫。他稍稍熟练一下新学的御风法术。
他回忆母亲临别时所教的法术，拿出纸笔，开始依次默写。
看着写下的法术，昭默默叹气。其中大多都是母亲所熟练擅长的时光术法，或许她心想这时光术法并没什么问题，再加上时间紧迫。
只是现在，他依稀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看到那些强力法诀的时候，他看得不太轻松。虽然时光术法强大，但是所耗时间可能不会少。
昭沉默良久，不再看那些。现在与其学数道强力术法，倒不如学一道禁术，这一日时间也够了。
昭在其中挑了一道至强的禁术，也顾不得那极大的代价，暂时要学会才好。有了这一道禁术，也有些保障。
----
“好困啊！”霄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她早就起来了，只是心里烦躁就一直待在房间内。她现在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毕竟离别之日也很快了……霄皱皱眉头，忽然觉得更加烦躁了。
霄停住脚步，犹豫一下转身就要进去，可是忽然余光中瞥到了一道人影。
霄扭头看向昭。
昭嘴唇翕张，却又在被她注意到之前扭过头去。简直是鬼使神差一般就不愿意开口了。
其实本来说错了话，先和霄好好道歉，事情就能缓和许多。可终究，重要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早上好舒服啊！”霄同昭打了个招呼，心口不一。
昭点头回应，朝霄露出笑容。像霄一样，似乎昨天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似乎被一同遗忘之后，也就不再存在于世界上。
霄看向昭，眼神温和些许，微微一笑。
看昭不说话，她也只愿意稍稍退步，现在一点都不愿意先开口。霄凝望远方天空，等待昭开口。
昭终究也未开口。
广阔辽远的天空下，他和霄一同屹立，一同眺望远方。他们的身影似乎自某一刻交织在一起，是如此的契合，仿若是命数的凝聚，将这一片天空所点缀。
可有些事情从来都不是表面的样子，就像现在，其实都在强撑……昭其实心知肚明，他觉得霄也同样如此。
他很清楚自己法术掩盖下的脸色极差，他同时还有种直觉——或许霄昨夜也是无眠，现在也是如此。
昭心绪愈发有些复杂。
他也不说话，就等着霄开口。
昭照惯例开始修习。此时正是日光初升，真气流转的速度比其他时候要快上不少，比其他时候也有效不少。
昭感受着体内的真气流转，将真气流转的速度缓缓压下，很快就恢复正常。这个早晨之后，勉强算是三流的真气终于有所突破，也称得上三流了。
这微弱的真气终于运转自如了，宛若小溪一般。此刻真气流转就无须再刻意维持了，整日下来也会有所长进。
昭起身到窗前走下，远方的天空逐渐染上了丝淡红色。随着日光愈盛，那抹淡红色最终全部化作一丝一缕的金光，萦绕在天边。
微弱的光再一次将这个世界照亮。在无数个日夜之后，再一次闪耀……昭泛起些睡意，只觉眼前尚且黑暗，这光似乎也有照不到的地方……
睡意愈发深重，昭眼睛几乎闭上，一下撞到了窗子。昭反应过来，起身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浓烈的睡意被驱散，瞬间清醒过来。
“唉……”
“这可如何是好？到底是什么了，竟是……”
昭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昨夜一夜，他根本睡不着。回到风蝶上后，因为没见到霄。但又想说些什么，他就试着去找霄。
虽然并未被霄拒之门外，可她也没说什么……昭思来想去，最后似乎也没说清楚。霄反正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然后听着……前后反应就几乎没变。
他心中也有些不满，没再说什么。
可是整个夜晚，都有一道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他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反正状态也是很离谱，其实明明可以用些安神咒之类的小法术睡过去，可偏偏竟是一直都没想到……就莫名其妙地一直、一直陷在焦躁不安的情绪里。
霄的面容再次浮现，昭心中一动。
“……唉！算了，先这样吧……”
昭沉吟片刻，转念去想接下来的事情。他开始在房间中徘徊，试图缕清混乱的思绪。
“接下来的话，数日就要离开了。”昭顿了顿，喃喃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横渡无尽海，去往南方的天炎之地了。”
“只是……”
“上次虽说晏璇姐姐大概处在一流巅峰，差距巨大，所以我完全毫无反抗之力。可终究，我境界低了。而且现在，已经离开南部群山了，我可没法再借群兽的力量了……”
昭长叹一声，这三流的真气可没办法突飞猛进。他在一段时间里肯定都没有自保之力……当初还是犹豫了，若是按照母亲要求，此时恐怕已经到了天炎之地。
“嗯，唉……反正也没办法。”
“当初想要回去，想要自由，想要那么多的东西……我终究做不到，差点……”
昭不再嘀嘀咕咕。
现在处境有些麻烦，所修的通灵术法是比较擅长的，可暂时无法提高战力。除非他可以买到相契合的灵兽。可这灵兽不好找，而且也可能平添祸事。
更何况，他终究走的不是御兽的方向，他按照母亲要求没有刻意走其中的方向。
在相对盛行的御兽和御物之外，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御灵，修至圆满便可是驾驭一切的灵物。只是这因为太过缥缈，常被世人所弃。
过去一直在这个上面花了很长的时间，进展虽然不慢，但是这通灵法术还是限制条件太多。终究一时难以起效。而且现在，似乎去往海外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昭很是心烦。
“那么现在真气一时不会长进，那么或许就只能是……”
“只有那些禁术了。”
昭做好决定，也就不再犹豫。他稍稍熟练一下新学的御风法术。
他回忆母亲临别时所教的法术，拿出纸笔，开始依次默写。
看着写下的法术，昭默默叹气。其中大多都是母亲所熟练擅长的时光术法，或许她心想这时光术法并没什么问题，再加上时间紧迫。
只是现在，他依稀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看到那些强力法诀的时候，他看得不太轻松。虽然时光术法强大，但是所耗时间可能不会少。
昭沉默良久，不再看那些。现在与其学数道强力术法，倒不如学一道禁术，这一日时间也够了。
昭在其中挑了一道至强的禁术，也顾不得那极大的代价，暂时要学会才好。有了这一道禁术，也有些保障。
----
“好困啊！”霄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她早就起来了，只是心里烦躁就一直待在房间内。她现在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毕竟离别之日也很快了……霄皱皱眉头，忽然觉得更加烦躁了。
霄停住脚步，犹豫一下转身就要进去，可是忽然余光中瞥到了一道人影。
霄扭头看向昭。
昭嘴唇翕张，却又在被她注意到之前扭过头去。简直是鬼使神差一般就不愿意开口了。
其实本来说错了话，先和霄好好道歉，事情就能缓和许多。可终究，重要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早上好舒服啊！”霄同昭打了个招呼，心口不一。
昭点头回应，朝霄露出笑容。像霄一样，似乎昨天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似乎被一同遗忘之后，也就不再存在于世界上。
霄看向昭，眼神温和些许，微微一笑。
看昭不说话，她也只愿意稍稍退步，现在一点都不愿意先开口。霄凝望远方天空，等待昭开口。
昭终究也未开口。
广阔辽远的天空下，他和霄一同屹立，一同眺望远方。他们的身影似乎自某一刻交织在一起，是如此的契合，仿若是命数的凝聚，将这一片天空所点缀。
可有些事情从来都不是表面的样子，就像现在，其实都在强撑……昭其实心知肚明，他觉得霄也同样如此。
他很清楚自己法术掩盖下的脸色极差，他同时还有种直觉——或许霄昨夜也是无眠，现在也是如此。
昭心绪愈发有些复杂。
他也不说话，就等着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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