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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摧枯拉朽

    余傅作为外门弟子中最顶尖的那一拨,可以说晋升内门弟子那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次能够被孙二请动,看似是卖孙二一个面子。

    实不尽然,在余傅眼里,你孙二的面子能值几个钱?不过是个杂役弟子罢了。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今日的事深究起来,和他还有点关系。

    那孙二负责替其跑腿的内门弟子之中,有两人资质极佳,据传言三年之内,便有希望晋升核心之列。

    到了核心弟子这一层,会有宗门长老来收其为亲传弟子,日后即便当不了道子,那也是宗门上层人物。

    对于这样的人物,余傅是想尽办法也要讨好结交的,但他一个外门弟子能够接触内门的弟子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这才和孙二搭上了关系。

    云麓宗除了会给门下弟子发放一些修行所用的资源之外,还会额外在给一些俗世银两。

    除了门下弟子免不了下山历练用度之外,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炼气士看重资质而非家室,所以免不了的会有极大一部分的弟子家中贫苦,这些银子也是有让他们补贴父母亲友的意思在里面。

    斩断尘缘说起来简单,但除了一些入宗时间长久的弟子,父母亲友相继离世,大多数入宗时间不长的弟子,还是做不到真正的断离舍。

    而这孙二负责的两位内门之中,正好有一位出身低微,家中贫苦,存下了些银子之后,就会让孙二替他送一些银两回家。

    余傅得知此事后,拦住了下山送银子的孙二,并第一时间快马加鞭通知家中送来了一万两银票。

    而这正是这次导致孙二没有按时来到布店,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说起来,余傅生于大富之家,入宗之初,家中便给了他近千张百两面额的银票,让他用作交好门内清贫的同门之用。

    这余傅也是精于此道,还有了个散财童子的雅号,海量的银票也禁不起他这么散,如今早已所剩无几。

    平日里,余傅接触到这位内门弟子机会不多,仅有两次也明里暗里都和对方提起过自己身家颇盈,可以让其家中年迈父母安享晚年,不成器的兄弟也能找个好营生,但这位内门弟子从未接受过。

    原本,按照以往那也就算了,他余傅巴结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但听到了此人即将有机会晋升之后,余傅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这位内门往日都是每半年,让孙二替他送三五百两左右的银子回去,这次余傅匆忙直接打听到消息,家里送银票的还在路上,不想等上半年的余傅,便硬把孙二留在门内耽搁了整整三天。

    想着让孙二把这一万两银票一起捎过去,再让孙二有意无意的给那位内门透露一下,是自己这位散财童子贴上的这万两白银。

    即便可能捞不着什么实际的好处,但光留下这个好印象,在余傅看来,就已经不亏。

    可就是这三天,让孙二超出了取货时间两天。

    原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买得起这种锦缎的人少的可怜,孙二也就没当回事,反正距离他拿回去交差还有点时间。

    可谁曾想,半路杀出来个这小子。

    而这青白之色的锦缎,偏偏又是另一位内门所差遣孙二去订的。

    这才让余傅一听孙二的话,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原本他是以为孙二没什么脑子,没在那不开眼的家伙面前提云麓宗这三个字,这才让对方压了势,这要是自己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这也得孙二他敢啊!

    孙二他一个杂役弟子,说白了就是杂役,在宗门之外哪里敢用云麓宗名头压人!

    余傅这个时候的心情很差,东西拿不回来是小,要是孙二被责罚起来,顶不住压力,将自己牵连出来。

    虽说自己好歹是个外门弟子,不会有啥大事,但这里面看似旁枝末节的小事,自己该如何解释?

    为了讨好其中一人,就善自做主,耽误另一个所交代下来的事?

    这是看不起他?

    又或者惹得那两位之间心生间隙,自己花了一万两再受他怨恨?

    想到事情若是糟糕发展,自己恐怕要落一个两头不得好的下场,余傅看着那陈年心中怒意更甚。

    自认为好言相劝的余傅,已经完全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徒然之间已经出手。

    数个一尺长的冰锥刚一出现,便极射向陈年而去,甚至已经退出陈年身后一丈多距离的言念,可能也会有所波及。

    陈年脚尖轻点,整个人往后平移出半丈多的距离,一双拳头快的只见残影,片刻之间,将这数个冰锥击碎。

    看到那陈年在受到自己攻击的时候,还不忘顾着身后的人,虽是被陈年如此干脆利落的身手镇住,但余傅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后,说道:“孙二,你们去把那小乞丐抓住!”

    话音未落,余傅又有了动作,伸手一拍腰间储物袋,数张符箓已经出现在手中。

    余傅手上动作不断,一张又一张的符箓被他瞬间激发,火球,碎石,冰锥等各种符箓催发的攻击手段,向着陈年暴射而去。

    陈年在听到余傅吩咐孙二去抓言念的时候,就已经开口让言念赶紧先远离这边。

    而他自己则阴沉的脸,完全不管不顾对他而来的符箓攻击,整个人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之后,向着纵马追赶言念的孙二俩人冲去。

    陈年这一次可没有留手,对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出手,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

    马的速度虽然快,但又如何能快过全力而为的陈年,顷刻之间,陈年已经来到骑着奔马的孙二身侧,拳头上带着千钧之势狠狠打在马身。

    在马的嘶吼声中,孙二连人带马侧飞而去,与他并驾而驱的另一人也被牵连。

    双人双马,侧飞出让人骇然的十丈有余。

    递出那一拳的陈年看都没看孙二那边,转身便又向余傅腾身而去。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那余傅还只是刚把手上的符箓全部激发,陈年已经一脚踩在余傅所骑的马背上。

    陈年一脚踩得那马身向下一矮,又伸手一把抓住余傅头上戴着的高冠,手上力道加重,竟是直接将那余傅拽起,狠狠地砸在地上。

    那余傅当场喷出一口血来,爬在地上几次想要站起,都是无功而返。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陈年便已摧枯拉朽之势,打的余傅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