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隐情
“轩辕姑娘可有什么要求？”既然已经答应铸剑，洪川自然是要了解轩辕慈的各种要求。
“铸剑山庄并不是第一次为雁山派铸剑，对我们的功法和需求应当是有所了解的。只是我想用陨铁铸造此剑。”
“你有陨铁？”开口的是陈知丘，他是兵痴，听到有陨铁这样的奇物自然是兴奋。这世上用陨铁铸造的兵器每一样都震古烁今。如果没记错，如今的十大名兵只有一件是由陨铁铸造的。
“目前还没有。但我之后会去天机阁求取陨铁。本来也是因为陨铁实在珍贵，所以才想请陈庄主亲自为我铸剑…”轩辕慈看了眼洪川“不过看过洪兄的百川，我便放心了。”
陨铁将于太行，是天赐的宝物，人间绝无仅有，非金银所能估量。
“姑娘客气，能用陨铁铸兵，是莫大荣幸。在下定当倾尽所学。只是在此之前，在下有一事困扰多年，还想请姑娘赐教。”
“请讲。”
“听闻姑娘在找一左脸有疤的人，可有画像？”
“你为何对此事感兴趣？”轩辕慈心思机敏，这是雁山派的事，他为何会感兴趣？难道他与齐泽有关联？
“姑娘若能将画像与我看，我便将事情全部告诉姑娘。”
轩辕慈略微思考，还是掏出一张画像，递给洪川。
洪川的手有些微颤抖，他缓缓将画像打开……
没错！就是他！
画像上的人就是八年前那个自称阿丑的男人，除了画像中的人没有胡子外，其他特征完全一致。
“听闻轩辕姑娘下山是为了替雁山派扫清叛徒，可是有了此人消息？”
轩辕慈并不接话，而是目光转向了陈知丘。追寻齐泽一事她只在昨日与陈知丘交谈中提起。本来觉得这并不算什么机密要事，这不过是雁山派的陈年旧事，铸剑山庄犯不着为此去泄露他们一行人的行踪和目的。
可现在看着洪川的反应，轩辕慈有些吃不准了，莫非铸剑山庄真的与齐泽有所联系？若是如此，她追寻齐泽的消息是否会走漏？或者更糟糕些，这里是铸剑山庄。他们是否会直接发难？
“川儿，莫急。”陈知丘了解他这个义子，平时稳重内敛，喜怒哀乐都不表现在在脸上，唯独这件事，他总是耐不住性子。以往每每以为有了点消息，兴奋、吃惊、失落都能看得出来。这孩子心思太重，如果不能了结此事，怕是会成为一世的心魔。
“轩辕姑娘，你昨日问过我此人是否到过冶城。此事你可以问问川儿。你要寻的人应该就是八年前杀了川儿全家的仇人，川儿寻他已有多年。”
“……”
说罢陈知丘便出了正堂，顺手将门带上了。并邀请门外五人至兵冢挑剑，承诺他们看中了便以剑相赠，每人一柄。另外四人当然是兴高采烈，只是叶云杰脸色阴沉，陈知丘出来了，那堂内就只剩两个人了。
叶云杰当然知道陈知丘是在在引开他们，铸剑山庄庄主便罢了，轩辕慈和一个小鬼有什么可私下交谈的？他不好发作但又忍不住妒火中烧，对铸剑山庄的不满正在一步步加深。
虽然跟着陈知丘去了兵冢，但叶云杰的心思全在正堂，只想着一定要教训一下正堂内竟敢和雁山派天之骄女独处的臭小子和铸剑山庄那个不知礼数的狗屁少庄主。
……
轩辕慈最后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洪川。
洪川能感觉出来，轩辕慈虽然极为聪明，但是涉世不深，到底还是心地良善，比较容易相信人。
不过她为人机敏，直觉也准。想来若是想要骗她仍然是极不容易的。她愿意说，该是信了洪川所言。
而从轩辕慈所讲述的故事中，洪川也终于知道了整件事的隐情。
九年前，齐泽夜杀雁山外门长老黄万安，但被黄万安察觉，临死前以笔为剑，奋力一击废了齐泽的左眼。而这一击也引起了同院六人的注意。齐泽为外门第一弟子，寻常弟子哪里是他的对手？还未等对方六人弄清事情原委，便被齐泽趁其不备全部杀死。
杀人之后，齐泽连夜逃下雁山。
雁山派得知此事之后派了三组人马分三个方向，共二十一人下山追杀齐泽，三组人马中前往安庆方向的一组人马最先发现齐泽踪迹。火速飞鸽传书另外两组，三组先后向安庆赶去。
但当最后一组赶到安庆地界之时，发现前两个小组已经全部被杀。
在此之后，无论如何沿路探查，安庆一带再也未能找到齐泽的踪迹。
而经过雁山派详细探查了齐泽的身世之后发现此人身世来历均是伪造。齐泽当年拜入雁山之时是十五岁，蛰伏十六年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弑师而逃。雁山派人寻到了当年带他上山拜师的人家，可那户人家却于几日前被杀害，有人抢在他们之前灭了口。
雁山弟子在那户人家里只搜到了一个玉佩，查看一番之后发现玉佩上的纹路不像中原玉雕师的手笔，倒像是塞外的某种图腾纹理。
雁山派断定齐泽应是来自塞北。至于他为何编造身世，为何要进入雁山派，又为何突然杀了雁山长老这些，只有抓到齐泽本人才有可能知晓。
为了解事情原委，雁山又再次派人到安庆探查，并根据几条可以回到塞北的线路一路追踪。但是这齐泽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按理说，齐泽下了雁山之后直奔安庆，这样的行迹应该是要返回塞北的。但不知为何，所有自安庆返回塞北的线路都一一探查过的雁山弟子们就是寻不到齐泽的一点蛛丝马迹。而随着时间推移，雁山在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暂时作罢。
也难怪雁山未能寻到齐泽。八年前，在冶城外的山中，洪川的父亲洪仲春将齐泽领回家中。齐泽并没有由安庆向北而行，返回塞北。而是掉头向南，来到了偏僻的冶城。
至于他为什么要来冶城这件事洪川也问了轩辕慈，可她只说不确定原委，洪川倒是觉得似有隐瞒。
原来，雁山派得到了一则消息。这个消息如若属实，则齐泽很有可能确实并非往塞北逃窜。而在得到这一消息之后，黄天荡便派他的唯一亲传弟子轩辕慈下山来探查此消息是否属实。
至于这条消息到底是什么，轩辕慈没有告诉洪川。她只说“此事事关机要，家师严令禁止外传，即便与我同行的五人也不曾说过。”所以能告诉同行五人的消息，轩辕慈也全都告诉了洪川，而不能说与雁山弟子的事，她更不会说与洪川这个外人。
洪川并不关心什么机要，他只想知道雁山派是否有齐泽下落的消息。如果有，能否告诉他。
但轩辕慈仍然没有说，她直说愿为洪川引见雁山掌门，至于有些事说与不说，由雁山掌门来定，她已将能说的事情说尽，剩下的，她一个字也不会说。
洪川内心明白，他与雁山虽然都与齐泽有深仇，但雁山似乎想探寻齐泽杀人之事背后更大的真相，这件事并非如表面这么简单。
洪川知道了齐泽的姓名和来处，而轩辕慈也从洪川的经历中证实了当年齐泽确实由于某种原因折返到了冶城，而这个原因，一定非常重要。
雁山想要活着的齐泽，而不是一具尸体，轩辕慈应该是担心洪川会坏事。
想明白了这点，洪川知道，轩辕慈不会再告诉他任何更进一步的消息了。
“铸剑山庄并不是第一次为雁山派铸剑，对我们的功法和需求应当是有所了解的。只是我想用陨铁铸造此剑。”
“你有陨铁？”开口的是陈知丘，他是兵痴，听到有陨铁这样的奇物自然是兴奋。这世上用陨铁铸造的兵器每一样都震古烁今。如果没记错，如今的十大名兵只有一件是由陨铁铸造的。
“目前还没有。但我之后会去天机阁求取陨铁。本来也是因为陨铁实在珍贵，所以才想请陈庄主亲自为我铸剑…”轩辕慈看了眼洪川“不过看过洪兄的百川，我便放心了。”
陨铁将于太行，是天赐的宝物，人间绝无仅有，非金银所能估量。
“姑娘客气，能用陨铁铸兵，是莫大荣幸。在下定当倾尽所学。只是在此之前，在下有一事困扰多年，还想请姑娘赐教。”
“请讲。”
“听闻姑娘在找一左脸有疤的人，可有画像？”
“你为何对此事感兴趣？”轩辕慈心思机敏，这是雁山派的事，他为何会感兴趣？难道他与齐泽有关联？
“姑娘若能将画像与我看，我便将事情全部告诉姑娘。”
轩辕慈略微思考，还是掏出一张画像，递给洪川。
洪川的手有些微颤抖，他缓缓将画像打开……
没错！就是他！
画像上的人就是八年前那个自称阿丑的男人，除了画像中的人没有胡子外，其他特征完全一致。
“听闻轩辕姑娘下山是为了替雁山派扫清叛徒，可是有了此人消息？”
轩辕慈并不接话，而是目光转向了陈知丘。追寻齐泽一事她只在昨日与陈知丘交谈中提起。本来觉得这并不算什么机密要事，这不过是雁山派的陈年旧事，铸剑山庄犯不着为此去泄露他们一行人的行踪和目的。
可现在看着洪川的反应，轩辕慈有些吃不准了，莫非铸剑山庄真的与齐泽有所联系？若是如此，她追寻齐泽的消息是否会走漏？或者更糟糕些，这里是铸剑山庄。他们是否会直接发难？
“川儿，莫急。”陈知丘了解他这个义子，平时稳重内敛，喜怒哀乐都不表现在在脸上，唯独这件事，他总是耐不住性子。以往每每以为有了点消息，兴奋、吃惊、失落都能看得出来。这孩子心思太重，如果不能了结此事，怕是会成为一世的心魔。
“轩辕姑娘，你昨日问过我此人是否到过冶城。此事你可以问问川儿。你要寻的人应该就是八年前杀了川儿全家的仇人，川儿寻他已有多年。”
“……”
说罢陈知丘便出了正堂，顺手将门带上了。并邀请门外五人至兵冢挑剑，承诺他们看中了便以剑相赠，每人一柄。另外四人当然是兴高采烈，只是叶云杰脸色阴沉，陈知丘出来了，那堂内就只剩两个人了。
叶云杰当然知道陈知丘是在在引开他们，铸剑山庄庄主便罢了，轩辕慈和一个小鬼有什么可私下交谈的？他不好发作但又忍不住妒火中烧，对铸剑山庄的不满正在一步步加深。
虽然跟着陈知丘去了兵冢，但叶云杰的心思全在正堂，只想着一定要教训一下正堂内竟敢和雁山派天之骄女独处的臭小子和铸剑山庄那个不知礼数的狗屁少庄主。
……
轩辕慈最后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洪川。
洪川能感觉出来，轩辕慈虽然极为聪明，但是涉世不深，到底还是心地良善，比较容易相信人。
不过她为人机敏，直觉也准。想来若是想要骗她仍然是极不容易的。她愿意说，该是信了洪川所言。
而从轩辕慈所讲述的故事中，洪川也终于知道了整件事的隐情。
九年前，齐泽夜杀雁山外门长老黄万安，但被黄万安察觉，临死前以笔为剑，奋力一击废了齐泽的左眼。而这一击也引起了同院六人的注意。齐泽为外门第一弟子，寻常弟子哪里是他的对手？还未等对方六人弄清事情原委，便被齐泽趁其不备全部杀死。
杀人之后，齐泽连夜逃下雁山。
雁山派得知此事之后派了三组人马分三个方向，共二十一人下山追杀齐泽，三组人马中前往安庆方向的一组人马最先发现齐泽踪迹。火速飞鸽传书另外两组，三组先后向安庆赶去。
但当最后一组赶到安庆地界之时，发现前两个小组已经全部被杀。
在此之后，无论如何沿路探查，安庆一带再也未能找到齐泽的踪迹。
而经过雁山派详细探查了齐泽的身世之后发现此人身世来历均是伪造。齐泽当年拜入雁山之时是十五岁，蛰伏十六年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弑师而逃。雁山派人寻到了当年带他上山拜师的人家，可那户人家却于几日前被杀害，有人抢在他们之前灭了口。
雁山弟子在那户人家里只搜到了一个玉佩，查看一番之后发现玉佩上的纹路不像中原玉雕师的手笔，倒像是塞外的某种图腾纹理。
雁山派断定齐泽应是来自塞北。至于他为何编造身世，为何要进入雁山派，又为何突然杀了雁山长老这些，只有抓到齐泽本人才有可能知晓。
为了解事情原委，雁山又再次派人到安庆探查，并根据几条可以回到塞北的线路一路追踪。但是这齐泽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按理说，齐泽下了雁山之后直奔安庆，这样的行迹应该是要返回塞北的。但不知为何，所有自安庆返回塞北的线路都一一探查过的雁山弟子们就是寻不到齐泽的一点蛛丝马迹。而随着时间推移，雁山在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暂时作罢。
也难怪雁山未能寻到齐泽。八年前，在冶城外的山中，洪川的父亲洪仲春将齐泽领回家中。齐泽并没有由安庆向北而行，返回塞北。而是掉头向南，来到了偏僻的冶城。
至于他为什么要来冶城这件事洪川也问了轩辕慈，可她只说不确定原委，洪川倒是觉得似有隐瞒。
原来，雁山派得到了一则消息。这个消息如若属实，则齐泽很有可能确实并非往塞北逃窜。而在得到这一消息之后，黄天荡便派他的唯一亲传弟子轩辕慈下山来探查此消息是否属实。
至于这条消息到底是什么，轩辕慈没有告诉洪川。她只说“此事事关机要，家师严令禁止外传，即便与我同行的五人也不曾说过。”所以能告诉同行五人的消息，轩辕慈也全都告诉了洪川，而不能说与雁山弟子的事，她更不会说与洪川这个外人。
洪川并不关心什么机要，他只想知道雁山派是否有齐泽下落的消息。如果有，能否告诉他。
但轩辕慈仍然没有说，她直说愿为洪川引见雁山掌门，至于有些事说与不说，由雁山掌门来定，她已将能说的事情说尽，剩下的，她一个字也不会说。
洪川内心明白，他与雁山虽然都与齐泽有深仇，但雁山似乎想探寻齐泽杀人之事背后更大的真相，这件事并非如表面这么简单。
洪川知道了齐泽的姓名和来处，而轩辕慈也从洪川的经历中证实了当年齐泽确实由于某种原因折返到了冶城，而这个原因，一定非常重要。
雁山想要活着的齐泽，而不是一具尸体，轩辕慈应该是担心洪川会坏事。
想明白了这点，洪川知道，轩辕慈不会再告诉他任何更进一步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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