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发雁山
“我若拜访雁山，姑娘觉得黄掌门会将此事的详情告知与我吗？”
“不会。”轩辕慈道，虽然从洪川处证实了齐泽确实来过冶城，也算是互换了情报，但洪川是要报私仇，和他们所求不同，不能完全信任，如果合作，可能容易坏事。
……
这是今日洪川与轩辕慈最后的对话。
此时的洪川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有两个选择。
其一，既然知道了仇人姓名和来处，总归不会像之前那样无头苍蝇般乱寻。他可以自己打探消息。但江湖浩瀚，雁山派寻找多年未有收效，靠他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其二，去雁山，上合掌峰拜会轩辕慈的师傅，也就是如今的雁山掌门，得到消息后再做打算。但目前来看，机会渺茫。
若说轩辕慈毕竟请他铸剑，还算有些情分可讲。而他与黄掌门则是素昧平生，雁山与齐泽之间的仇恨不弱于他，而且这事背后似乎关联更大。他们没理由将齐泽的下落告诉他。
洪川原想过一路暗中跟随轩辕慈，可他回想起冶城初见轩辕慈那日。这姑娘轻功卓绝，他骑马都追不上，如何能跟？思来想去，没有可取之法。洪川心有些乱了，他走出房门看了眼月色。再次陷入沉思。
“想什么呢？”一只手突然推了洪川一把“我听爹说了，你有那仇人消息了是吗？”
洪川看了眼陈靖山，没有接话
“你老爱一个人想事，搞得旁人都不知道你的心思。”陈靖山拉着洪川便走，边走嘴里还是不停“有什么难处说与我听，当哥哥的为你解决了就是。”
陈靖山将洪川拉倒了一处小亭，往亭中指了指。这家伙，连酒都备好了。“早知道你睡不着了，喝两杯吧。”
洪川没有拒绝，往亭中一座，先饮了三杯才开口“我有了那人的消息，按理说似乎有了希望，却又感觉好像没有希望……”
洪川将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陈靖山，铸剑山庄之中他与陈靖山关系最好。当年沦为孤儿之后，洪川为求生计，只能过上乞讨的生活，也幸亏遇到陈靖山，才有了被铸剑山庄收养的机缘。
洪川的性子看仇怨极重，看恩情自然也是极重的。而陈靖山是个闯祸的性子，他们俩经常由于陈靖山的大侠情怀与人冲突。那交情，是在一次次路见不平中打出来的。陈靖山性子跋扈，爱出风头，洪川便默默守在他身旁，一个负责闯祸，一个就和他一起打架，当然，有时候也一起挨打。
“这事好办。”
“如何好办？”洪川摇摇头，在陈靖山的嘴里天下就没有难办的事儿。
“上雁山，找黄掌门。”
“然后呢？少庄主觉得黄掌门会告诉我？”
“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我们便自己寻。有我，有铸剑山庄帮你。”
洪川微微一怔，他身在局中，视野被限没能看清事情本质。如今这事儿可不就如陈靖山所言吗？黄掌门说与不说是他的选择，洪川又何必自行烦恼，说了当然是最好，若不愿说，他便自己寻，怎么样都比之前好了太多了。
“好，那就先去一趟雁山再说。”
“我与你同去。”
“为何？”
“帮你。”陈靖山道“万一真有了齐泽的消息，或许需要帮手。”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们要找的是雁山掌门，武林泰斗。少庄主若在雁山惹了祸，我怕是更难见到黄掌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陈靖山一定能惹祸。
“非也，我若在雁山惹了祸，你更容易见到黄掌门。”陈靖山摇头晃脑，不以为意。
洪川一愣，无奈摇头。
就在两人饮酒交谈之际，亭外不远处也有个人没睡，他盯着亭中饮酒的两个年轻人，眼神很冷，似有怒气。看到二人之后只是在饮酒，便转身离开了。知道他们要去雁山，这便够了。
此人步伐很轻，脚尖轻触地面便飘了出去，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
三日后清晨，洪川还是穿着黑色劲服，腰间系着百川，向陈知丘道别。
“川儿，这有为父手书一封，你可递呈黄掌门。但相比雁山派，我铸剑山庄始终势弱，能给你的助力不多。上雁山之后还是靠你自己便宜行事。”
“义父放心，孩儿明白。”洪川起身就要离开。
“川儿。”陈知丘再次叫住了洪川“你性子坚毅，但有时过于执着，如若陷入偏执，容易走火入魔。你可明白？”
“孩儿明白。”
“无论此行结果如何，不必急于一时。雁山帮与不帮非你我所能左右，但铸剑山庄定会助你。”
“义父放心，孩儿会谨慎行事。如今有了消息已是好事，八年我都等得。孩儿不会被冲昏头脑的。”
陈知丘满意的点了点头，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坚持了八年的人终于看到了一缕希望，他定然会牢牢抓住，哪怕那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可若真是镜花水月呢？他担心洪川因此失了心性。
既然收洪川为义子，那便是将他视作自己的孩子，陈知丘自然是无比上心的，洪川也从未让他失望。
“去吧。”
洪川拜别了义父后走出庄门，只见一人已经在庄门口等候了。
陈靖山身穿蓝色长衫，袖口有银边修饰，中间还有银线绣的竹子，头顶戴一晴底的翡翠玉冠。
洪川无奈一笑，还是这般喜欢富贵浮夸的扮相，与陈靖山一同出门，想要低调行事怕是不可能了。
陈靖山今日后背背了一把巨剑，与他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显得有些不搭。
那巨剑是玄铁所制，铸剑山庄的剑大都由玄铁制造，庄主陈知丘的配剑定山乃是十大名兵之一，同样是由玄铁铸造而成。
这柄巨剑乃是陈靖山自己锻造的，与洪川的百川同时期开始锻造，先百川三个月剑成，玄铁本就极重，陈靖山手中这把更沉。比之定山也不遑多让，名为镇岳。
“走吧。”开口的是陈靖山。
今日春雨已停，天朗气清，适合出行。洪川内心有些激动，毕竟是三山之一的雁山，定然不乏奇学至宝，能人异士。但更主要的是，那有仇人消息，他対此行期望甚大。
江湖、雁山、齐泽，我来了！
走，下山！
“不会。”轩辕慈道，虽然从洪川处证实了齐泽确实来过冶城，也算是互换了情报，但洪川是要报私仇，和他们所求不同，不能完全信任，如果合作，可能容易坏事。
……
这是今日洪川与轩辕慈最后的对话。
此时的洪川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有两个选择。
其一，既然知道了仇人姓名和来处，总归不会像之前那样无头苍蝇般乱寻。他可以自己打探消息。但江湖浩瀚，雁山派寻找多年未有收效，靠他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其二，去雁山，上合掌峰拜会轩辕慈的师傅，也就是如今的雁山掌门，得到消息后再做打算。但目前来看，机会渺茫。
若说轩辕慈毕竟请他铸剑，还算有些情分可讲。而他与黄掌门则是素昧平生，雁山与齐泽之间的仇恨不弱于他，而且这事背后似乎关联更大。他们没理由将齐泽的下落告诉他。
洪川原想过一路暗中跟随轩辕慈，可他回想起冶城初见轩辕慈那日。这姑娘轻功卓绝，他骑马都追不上，如何能跟？思来想去，没有可取之法。洪川心有些乱了，他走出房门看了眼月色。再次陷入沉思。
“想什么呢？”一只手突然推了洪川一把“我听爹说了，你有那仇人消息了是吗？”
洪川看了眼陈靖山，没有接话
“你老爱一个人想事，搞得旁人都不知道你的心思。”陈靖山拉着洪川便走，边走嘴里还是不停“有什么难处说与我听，当哥哥的为你解决了就是。”
陈靖山将洪川拉倒了一处小亭，往亭中指了指。这家伙，连酒都备好了。“早知道你睡不着了，喝两杯吧。”
洪川没有拒绝，往亭中一座，先饮了三杯才开口“我有了那人的消息，按理说似乎有了希望，却又感觉好像没有希望……”
洪川将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陈靖山，铸剑山庄之中他与陈靖山关系最好。当年沦为孤儿之后，洪川为求生计，只能过上乞讨的生活，也幸亏遇到陈靖山，才有了被铸剑山庄收养的机缘。
洪川的性子看仇怨极重，看恩情自然也是极重的。而陈靖山是个闯祸的性子，他们俩经常由于陈靖山的大侠情怀与人冲突。那交情，是在一次次路见不平中打出来的。陈靖山性子跋扈，爱出风头，洪川便默默守在他身旁，一个负责闯祸，一个就和他一起打架，当然，有时候也一起挨打。
“这事好办。”
“如何好办？”洪川摇摇头，在陈靖山的嘴里天下就没有难办的事儿。
“上雁山，找黄掌门。”
“然后呢？少庄主觉得黄掌门会告诉我？”
“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我们便自己寻。有我，有铸剑山庄帮你。”
洪川微微一怔，他身在局中，视野被限没能看清事情本质。如今这事儿可不就如陈靖山所言吗？黄掌门说与不说是他的选择，洪川又何必自行烦恼，说了当然是最好，若不愿说，他便自己寻，怎么样都比之前好了太多了。
“好，那就先去一趟雁山再说。”
“我与你同去。”
“为何？”
“帮你。”陈靖山道“万一真有了齐泽的消息，或许需要帮手。”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们要找的是雁山掌门，武林泰斗。少庄主若在雁山惹了祸，我怕是更难见到黄掌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陈靖山一定能惹祸。
“非也，我若在雁山惹了祸，你更容易见到黄掌门。”陈靖山摇头晃脑，不以为意。
洪川一愣，无奈摇头。
就在两人饮酒交谈之际，亭外不远处也有个人没睡，他盯着亭中饮酒的两个年轻人，眼神很冷，似有怒气。看到二人之后只是在饮酒，便转身离开了。知道他们要去雁山，这便够了。
此人步伐很轻，脚尖轻触地面便飘了出去，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
三日后清晨，洪川还是穿着黑色劲服，腰间系着百川，向陈知丘道别。
“川儿，这有为父手书一封，你可递呈黄掌门。但相比雁山派，我铸剑山庄始终势弱，能给你的助力不多。上雁山之后还是靠你自己便宜行事。”
“义父放心，孩儿明白。”洪川起身就要离开。
“川儿。”陈知丘再次叫住了洪川“你性子坚毅，但有时过于执着，如若陷入偏执，容易走火入魔。你可明白？”
“孩儿明白。”
“无论此行结果如何，不必急于一时。雁山帮与不帮非你我所能左右，但铸剑山庄定会助你。”
“义父放心，孩儿会谨慎行事。如今有了消息已是好事，八年我都等得。孩儿不会被冲昏头脑的。”
陈知丘满意的点了点头，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坚持了八年的人终于看到了一缕希望，他定然会牢牢抓住，哪怕那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可若真是镜花水月呢？他担心洪川因此失了心性。
既然收洪川为义子，那便是将他视作自己的孩子，陈知丘自然是无比上心的，洪川也从未让他失望。
“去吧。”
洪川拜别了义父后走出庄门，只见一人已经在庄门口等候了。
陈靖山身穿蓝色长衫，袖口有银边修饰，中间还有银线绣的竹子，头顶戴一晴底的翡翠玉冠。
洪川无奈一笑，还是这般喜欢富贵浮夸的扮相，与陈靖山一同出门，想要低调行事怕是不可能了。
陈靖山今日后背背了一把巨剑，与他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显得有些不搭。
那巨剑是玄铁所制，铸剑山庄的剑大都由玄铁制造，庄主陈知丘的配剑定山乃是十大名兵之一，同样是由玄铁铸造而成。
这柄巨剑乃是陈靖山自己锻造的，与洪川的百川同时期开始锻造，先百川三个月剑成，玄铁本就极重，陈靖山手中这把更沉。比之定山也不遑多让，名为镇岳。
“走吧。”开口的是陈靖山。
今日春雨已停，天朗气清，适合出行。洪川内心有些激动，毕竟是三山之一的雁山，定然不乏奇学至宝，能人异士。但更主要的是，那有仇人消息，他対此行期望甚大。
江湖、雁山、齐泽，我来了！
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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