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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惩治;抉择

    士兵甲一瞅,嘿嘿笑道:“那好,小郎君,这便过去。”

    说着又对兵丁乙说道:“兄弟,我先看个稀罕,等会给你讲啊!”

    兵丁乙皱了皱眉,有些担忧道:“老哥,可别耽搁久了。”

    “嘿嘿,放心吧。”

    再一瞅方晨,竟已经走出十来步了,他急忙追了上去。

    “哎,小郎君,别急啊!”

    两人进的巷子是个死巷子,而且两旁都是围墙。

    士兵甲几步追上,急切说道:“喂,是什么宝贝?快拿出来瞧瞧。”

    方晨微微一笑:“沙钵大的拳头见过没有?”

    “什么意思?”

    下一刻,就见两只拳头在视线中迅速放大。

    “嘭!”

    “哎哟!”

    士兵甲两眼一黑,扑通仰倒在地,被打出了一对熊猫眼。

    “吸——小子,你敢打府衙的军兵?”

    士兵甲吸着冷气爬了起来,握拳就要反击。

    方晨将印信往前一挡,正好对在拳头上。

    印信可是铜铸的,尖锐的棱角顿时将对方拳头划了道深口子,一股鲜血冒了出来,将印信染了半边。

    方晨扬了扬说道“”“小子,看清楚了,这可是陛下御赐的印信,你敢也打?知不知道这是大不敬之罪?若是我给府尹郎君说了,他会不会留你这个惹祸精?”

    “你!你陷害我?我跟你拼了!”

    士兵甲咬牙切齿地扑了上来,恨不得将方晨撕成碎片。

    方晨微微一晃躲过,又伸脚一勾,对方顿时摔了个狗啃泥;再掐住对方脖子拎了起来,探手将钱掏出,比原先多了不少,通通收了起来,权当是利息。

    接着啪啪地扇起了耳光,一边怒斥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连我都敢敲诈?还特么的耍我?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特么一个丘八,本爵就是将你打死了,最多也就赔点钱,你信不信?”

    士兵甲的脸很快肿成了馒头,加上一对黑眼圈,还真有点食铁兽的即视感。

    “小郎君,不,男爵尊下,小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别打了,更不能将印信的事说出去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担不起啊!”

    方晨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像丢垃圾般将对方丢在地上,两眼一眯道:“记着你的话!再敢有下次,就等死吧!”

    “不敢,不敢!”

    “等会怎么说?”

    “就说是我摔的!”

    “滚吧!”

    “诺,诺!”

    …

    方晨自顾自地出了巷子,解下马匹到了不远处一个客栈,摸出一枚银饼充作押金,将马交给伙计打理,开了间上房住下。

    客栈门可罗雀,但住宿费可不偏宜,加上寄养马的费用,一晚上得五百钱,不过包饭食、热水。

    洗了个热水澡后,又换了身白绸衫,他现在有爵位,可以光明正大地穿绫罗绸缎了。

    肚子这时也饿了,客栈的饭食他可吃不下,干脆从商城中买了袋驴肉,撕开吃了起来,味道、口感绝佳,没多一会便啃了个干干净净,连酥软的骨头也吃了,末了从仓库中取出水壶,灌了几大口。

    等到华灯初上,方晨带上门出了客栈,手里提着两坛上好的高度白酒,他知道刘隗是徐州人,淮河以北都算北方,肯定惯饮白酒,而不是江南人习惯喝的黄酒。

    府衙这时已经关闭,他走的是但一旁的小门。

    他上前叩了叩,里面传来一道不耐的声音,听着年纪约有四十来岁。

    “谁啊?”

    “某秣陵县长盛村方晨,应府尹郎君之邀,特来拜会。”

    “哼,你说府尹郎君邀你?有什么凭证?”

    方晨说道:“凭证就在我手上,你先看上一看,要是某没有瞎说,就请通报一声。”

    侧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隙,露出一张倨傲的脸。

    对方伸出个小灯笼照了照,又打量了一下方晨的穿着,这才问道:“凭证呢?”

    方晨掏出印信说道:“我是陛下新封的正六品下散男,府尹郎君今天亲手交给我的,也是那时邀请我上门拜会。”

    说完后又掏出一把铜钱塞了过去:“还请通报一声。”

    “等着!”

    那人将钱塞入怀中,嘭地一声带上了门。

    过了一会后,小门再次打开,一个年约五十的布袍老者走了出来,笑呵呵道:“这位便是方男爵吧!郎君已在府中等侯,且随我来。”

    方晨拱手道:“有劳老丈了,请问如何称呼?”

    老者拱手道:“小郎君客气了,老朽刘忠,乃是府中管事。”

    进门之后,方晨发现是一个侧院,过了一道耳门后,进了正院,院内北端是一座厅堂,约有五步宽、十来步长,刘隗跽坐于厅堂上首,两侧各有五六个矮长几案,后面铺着毛毯。

    刘隗伸手一摆道:“哈哈,旭辉来的正好,我本打算明天派人传你过来呢!快快坐下!”

    “方晨见过刘使君。”

    方晨拱了拱手,将两只酒坛子提起说道:“刘使君,这是两坛极烈的醇酒,比现今所有酒水都要香醇,但得小口饮酌,些许心意,还望笑纳。”

    刘隗假意推辞道:“这可如何使得?老夫刚收了你的厚礼,再拿你的酒,岂不是太过了?”

    方晨笑道:“刘使君言重了。”

    刘隗摆摆手,示意刘忠接过。

    方晨在左侧一个几案后跽坐下来,这时有侍女上来添上茶水。

    他拱手问道:“方才刘使君讲,打算明日召我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刘隗抚须道:“老夫承蒙圣眷,不日将赴淮阴领军,都督青、徐、幽、平四州军事,你可愿随老夫同往?”

    “去淮阴?”

    方晨被这个消息整了个促不及防,说实话,他更愿意在江南呆着,过着悠闲的小日子,白天做孩子王、刷刷钱、练练功,溜溜狗,晚上搂着媳妇睡觉,不要太惬意。

    但他知道,建康以及近郊并不安稳,之前的事情就是例子,因为司马睿就是个傀儡,根本镇不住场子,江南士族蠢蠢欲动、王敦暗中磨刀霍霍,哪天乱兵一起,所过之处必定生灵涂炭,因此,还是带家人离开的好,到了江北也能放手扩张势力,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想到这里,他拱手问道:“小子倒是愿意,只是不知使君如何安排?又是何时启程?”

    刘隗就担心他不去,见他答应下来,顿时面色一喜:“好,旭辉年纪虽小,却也果断,老夫果然没看错人。何时出发尚未可知,但肯定不会太久。你是愿跟在老夫身边做一长随,还是在外屯田?”

    这两个选项都不在方晨的考虑范围内,长随就是跟班,始终跟在这老头屁股后面跑,没一点私人空间,更别说发展势力了;

    屯田听着倒行,但估计是给某人打下手的角色,因此也不行。

    他思索片刻后说道:“小子愿在军中为一队主(注),择一县城驻守,哪怕是一村落亦可。”

    刘隗大感意外,心说,这小子怎么想的?呆在我身边不挺好?要是觉得不自在,协助屯田也能发挥一己之长啊,怎么就喜欢打打杀杀?

    不过一想,这小子武力值也不低,又年轻气盛,也就能理解了,于是击掌道:“好!旭辉暂且屈就队主一职,等你立下功劳,老夫必定不会亏待于你。”

    方晨心说,漂亮话我也会说,神色一肃道:“小子唯愿为国效力,功名富贵不过浮云。有道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此生唯愿尽逐胡虏、使得九州海清河堰、国泰民安。”

    “说得好!这位小郎君年纪虽小,却是志向远大,一腔热血使人动容,怪不得能为大连(刘隗字)兄座上宾,老夫这一趟来得真值当!”

    一道苍老的嗓音从堂外传来,方晨扭头一看,就见一个华服老者走了进来。

    “玄亮兄来了?怎么不知会一声?我好去迎你啊!”

    刘隗见状连忙起身,拱了拱手道。

    方晨也站了起来,一拱手道:“小子方晨,见过尚书令。”

    来人正是当今尚书令刁协,字玄亮,与刘隗、戴渊等人都是支持皇权、抵制士族门阀,只可惜君臣几人才能都有限,最终都悲剧了。

    “哦?你就是推出新计数术与曲辕犁的方晨?果然一表人才,无需客气,坐下说话。”

    刁协说着,在一旁大咧咧坐下,而且不是跽坐,而是箕坐,姿势极为随意。

    刘隗显然习以为常了,正准备让人上茶,谁知刁协却瞅见了酒坛子,顿时咂舌道:“咦,这坛子好生精致,这酒也必定不凡。大连兄,你不会那般小气吧?”

    刘隗笑道:“刘某岂是小气之人?来人,斟酒!”

    方晨见状起身拱手道:“刘使君,尚书令,两位尊长有要事相商,小子改天再来拜访。”

    刘隗笑道:“这老家伙过来有什么要事?你但坐无妨,还有些事情与你说道。”

    方晨只好又坐了下来。

    这时仆役已拍开了酒坛子上的泥封,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咕咚!”

    几乎同时,刘隗与刁协都咽了股口水,迫不及待让人将酒斟上。

    “哈哈,好酒!不想今日有此口福。”

    刁协说着,端起酒樽猛灌了下去。

    “噗——咳咳咳!这酒竟暴烈如斯?”

    刘隗怒道:“你这老货,如此美酒竟这般糟蹋了!”

    说着深嗅了一记,这才浅浅品了一口,只觉入口如刀、腹中犹如火烧,却又余味香醇。

    “好酒!”

    刘隗赞叹着,心中暗道侥幸,要不是刁协抢先一步,出丑的就是他了。

    刁协面色一囧,突然一拍大腿道:“糟了,府中还有要事,我得尽快赶回。”

    说着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另一坛酒,连招呼都不打,飞快地蹿了出去,也不顾为什么来这里了。

    刘隗愣了愣,猛然喝斥道:“哎,刁玄亮,你这行径与盗匪何异?”

    刘忠见状上前说道:“郎君,尚书令已经出了府邸。”

    刘隗叹道:“算了,这老货没羞没臊,不管他了!”

    又转向方晨道:“旭辉,有件事情尚未告知,此次赴淮阴,老夫仅能带一百兵卒,两百民伕,其余兵卒须得招募;

    陛下已然恩准,将侨居的流人赦为良人,可在其中招募兵卒,想必耗不了多少时日,你可先行去江北招募一队兵卒。”

    方晨拱手道:“小子领命。还请使君赐与文书,并拨付粮饷,以便小子行事。”

    刘隗面色一囧:“文书倒是好办,等老夫拿到都督印信便可,粮饷则须等上几日。”

    方晨沉默片刻道:“使君,既然如此,小子便静侯佳音了。”

    一队兵卒也就两百人,刘隗自然拿得出,但刘隗可不仅仅供他这一队兵卒,要镇守淮阴,怎么也得几千人吧?

    他只需要拿到募兵令就行,招到人就可以训练了,对他来说,时间非常宝贵,已经咸鱼了半年,要是其他穿越者,早就有千把队伍、一县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