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五 在黎明之前
黄玄在很小的时候去过泰山看日出，除了那初升的朝阳给了他很深刻的印象外，其余的就是在漫长而又冰冷的黑暗中等待的过程，甚至于当太阳升起的一刹那，黄玄已经因为疲倦和寒冷而无力去兴奋了。
这是第六天，天空再次下起了雨，黄玄站在雨中，看向天穹，没有一丝光亮透下来。
他身边站着的十几号人，是最后没有穿上灰白色校服，成为遵守规则一员的学生，黄玄觉得他们才是真正意志坚定的人。
他不是，绝对不是。归根结底，他只是有底气，知道剧情的走向，知道真正的光明在哪里。但饶是如此，他也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了。
“对不住了兄弟们。。。”突然一个黄玄不认识的男同学带着哭腔说到，“我坚持不住了。。。我是个废物。。。”然后他看了一眼雨里麻木而又沉默的众人，随后踉踉跄跄地走入了光明的教室中，再也没有回头。
剩下的人依旧保持着沉默，该说的话早就已经说完了，该流的泪早就已经流干了，只剩下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坚守。
青年广场上的黑色袋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有的是被‘审判’的，但更多的是选择自我了断的，他们接受不了伙伴的死，接受不了规则之下的体制，更接受不了骤变的生活，所以死亡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玄甚至盼望着那个存在的苏醒了。他再次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块石头，虽然受到了不少的拳脚，但是这块石头却一直没被人发现，在幸运之余黄玄又觉得是林绯月暗中出了手来帮他打掩护，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等结束之后，再请她吃一次冰棍儿？突然一些奇怪的念头蹦了出来，黄玄看着不远处的灯光，觉得精神似乎又有力些许力量。
“现在还有十几个学生不愿意穿上灰白色校服。”在行政楼六楼，校长办公室里，教导主任站在米校长面前，说到，“但是他们也没有违反规则，是不是要悄悄。。。”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没事，老李，他们即没有违背我们定下的规则，又没有顺应浪潮保持了自我，不正说明他们是最合格的祭品吗？”校长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他的笑容越发自然慈祥，和之前刻在脸上的微笑已经是天差地别。
“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了，伟大的规则至高神即将在明天重返世间。”校长又说了一个堪称重磅的消息。
一丝喜色出现在教导主任脸上，他连忙低下头去，右手抚心，说到：“赞美规则至高神。”
“我们将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开创新的纪元！”校长的脸色涨红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狂热。
“那些被洗脑的学生和老师呢？”教导主任问到。
“他们都将成为规则至高神的祭品。”校长的声音依旧祥和，但是说出的话却毫无人性，“不过在此之前，先拿那十几个学生作为祂苏醒之后的开胃小菜吧。”
“是。”教导主任说完，就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米校长看着教导主任的背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伟大的规则至高神即将苏醒！欢呼吧！”教导主任在大礼堂里振臂高呼。
“赞美规则至高神！”狂热的学生跟疯子一样高声呼喊着，虽然脸上带着狂热的神情，但是眸子里却黯淡无光。
“那么，为了迎接规则至高神到来，我们应该准备什么礼物去取悦祂呢？”教导主任发出疑问，此时大礼堂又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教导主任揭晓结果。
黄玄等人被推推搡搡地带到前台，被几百双眼睛盯着，在加上强烈的灯光照射，让黄玄有些头晕目眩。
“这些自认为是不可改造的废物，本来应该死在审判中的，”教导主任蔑视地看着这些虚弱不堪的学生，说到，“把他们献给规则至高神，好不好！”
“好！”
“赞美规则至高神！”人群再度沸腾起来。
黄玄看着涌动着的灰白色海洋，恍惚中似乎看见了一片浪潮，带着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献给规则至高神！”
“审判！审判他们！自甘堕落的人。。。”
在铺天盖地的呼喊声中，黄玄身边的一个女孩子突然跪了下来，放声大哭，显然是崩溃了。
“放过我。。。杀了我。。。”她的头用力锤击着地面，含混不清地说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在一声凄厉地叫喊声中，她晕了过去。
一片混乱中，黄玄等人又被带离了大礼堂，关进了一间空教室里，等待明天最终时刻的到来。
黄玄来到胖子身边躺下，胖子也坚持到了现在，只是他现在已经不是胖子了，倒有些帅气了起来，看来胖子都是潜力股这句话是真的。
“看来还是没有什么救世主啊。”两个人沉默良久，胖子终于开了口，“黄玄，咱们就要死了，你害怕吗？”
不会死的。黄玄在内心里这么说，但是没有说话，只听胖子依旧自顾自地说到：“只是有点想爸妈了，家里面就我一个，以后谁给他们养老啊。。。”
“不过他们还算年轻，再生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我还有好多想做的事。。。好不甘心。。。”
黄玄听着胖子的絮絮叨叨，眼泪不知不觉间就流下来了，他不由得问到：“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活下来呢？”
胖子被打断了话头，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到：“我不觉得他们能够活下来。。。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我们都会死，只是早死晚死，难受的死，舒服的死而已罢了。我宁愿意识清醒地奔赴死亡。。。”
又事一阵沉默，黄玄心里权衡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咱们。。。都会活下去的，活到一百岁。”黄玄小声说到。
许久没有人回答，黄玄侧过头去，发现胖子已经沉沉地睡着了，他太累了。
黄玄坐起身子环视一周，发现大家都睡着了，除了一双明亮的红色眼睛正在看着他。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那双眼睛就闭上了。
一阵倦意袭来，黄玄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选择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也睡着了。
“玄哥，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吗。。。”赵斯正给黄玄背着的手捆上绳索，他虽然没有那么狂热，但很显然也认同了规则之下的行为模式：“真的没有我们之前想的那么恐怖，就是跟着喊几声而已。”
“赵斯，你还当我是朋友吗？”黄玄突然开口。
“当然！”赵斯说到。
“那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帮我把绳子松开一点，真的很难受。”黄玄发出了请求。
赵斯犹豫了一下，干脆一咬牙直接把黄玄手上的绳子给解了，黄玄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挣脱开。
“真的想好了？”赵斯又去帮胖子解绳子，他看向二人。
回答他的是沉默，赵斯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他抽泣着说到：
“你们怎么这么傻啊，偏要这样！我不想你们死！明明可以不用死的！”
依旧是沉默。
赵斯看到黄玄二人这样，突然愤怒起来，他大叫到：
“是啊！我就是懦夫，你们都清高，都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好话坏话都说完了，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于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黄玄听到了教室外面歇斯底里地哭喊声，不由得鼻子又是一酸。
“走吧。”胖子突然开口说到。
于是二人走出了教室。
没再下雨了，但是天气依旧阴沉沉的，黄玄等人就被带着一直向东走，穿过了青年广场那堆成山的黑色袋子，来到了一个篮球场外面。
“这就是东篮球场么。”胖子看着篮球场里已经站满了人，说到。黄玄发现他在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很是不平静。
“这就是那个什么狗屁玩意儿苏醒的地方吧。。。我倒想看看，这个所谓的规则至高神究竟长什么样子。”胖子咬牙切齿地说，但是声音还是在颤抖。
当黄玄踏入篮球场地块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们被带到了篮球场中央，教导主任和校长正等着他们。
“真是便宜这帮废物了。”教导主任冷哼一声，说到。
“那么，咱们开始吧。”校长显然有些急迫，他的语速很快，比起之前慢吞吞的话速有了很大的不同。
教导主任点头应和到：“是！”随后大声说到：“各位同学老师们，让我们见证规则至高神的苏醒吧！”
“赞美规则至高神！”所有人欢呼到。顿时篮球场的气氛来到了顶点。
校长拿出了一把刀，往手腕上猛地一割，顿时鲜血涌出，流在地上。但流下的鲜血并没有在地上留下痕迹，反而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
突然之间，一阵地动山摇，所有人都惊讶的发现，一个高约两米的白色人影慢慢出现在操场中央，祂没有面容，但是却给人以不可言说的恐怖感，一时间，篮球场上陷入了绝对的安静。
就是现在。黄玄看着越来越清晰的人影，心里如同擂鼓一般砰砰作响，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他迅速挣脱绳索，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黑色石头，向那个人影发起了冲锋。
“拦住他！”教导主任突然注意到了黄玄，正抬起手想发动些什么东西，突然感觉后心一凉，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见了校长扭曲的脸。
“为什么。。。米天则？”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在消散，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我不想当神明的狗。”校长笑眯眯地把刀子扔掉，然后张开双臂，大声说道：
“彼可取而代之！”
这是第六天，天空再次下起了雨，黄玄站在雨中，看向天穹，没有一丝光亮透下来。
他身边站着的十几号人，是最后没有穿上灰白色校服，成为遵守规则一员的学生，黄玄觉得他们才是真正意志坚定的人。
他不是，绝对不是。归根结底，他只是有底气，知道剧情的走向，知道真正的光明在哪里。但饶是如此，他也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了。
“对不住了兄弟们。。。”突然一个黄玄不认识的男同学带着哭腔说到，“我坚持不住了。。。我是个废物。。。”然后他看了一眼雨里麻木而又沉默的众人，随后踉踉跄跄地走入了光明的教室中，再也没有回头。
剩下的人依旧保持着沉默，该说的话早就已经说完了，该流的泪早就已经流干了，只剩下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坚守。
青年广场上的黑色袋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有的是被‘审判’的，但更多的是选择自我了断的，他们接受不了伙伴的死，接受不了规则之下的体制，更接受不了骤变的生活，所以死亡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玄甚至盼望着那个存在的苏醒了。他再次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块石头，虽然受到了不少的拳脚，但是这块石头却一直没被人发现，在幸运之余黄玄又觉得是林绯月暗中出了手来帮他打掩护，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等结束之后，再请她吃一次冰棍儿？突然一些奇怪的念头蹦了出来，黄玄看着不远处的灯光，觉得精神似乎又有力些许力量。
“现在还有十几个学生不愿意穿上灰白色校服。”在行政楼六楼，校长办公室里，教导主任站在米校长面前，说到，“但是他们也没有违反规则，是不是要悄悄。。。”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没事，老李，他们即没有违背我们定下的规则，又没有顺应浪潮保持了自我，不正说明他们是最合格的祭品吗？”校长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他的笑容越发自然慈祥，和之前刻在脸上的微笑已经是天差地别。
“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了，伟大的规则至高神即将在明天重返世间。”校长又说了一个堪称重磅的消息。
一丝喜色出现在教导主任脸上，他连忙低下头去，右手抚心，说到：“赞美规则至高神。”
“我们将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开创新的纪元！”校长的脸色涨红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狂热。
“那些被洗脑的学生和老师呢？”教导主任问到。
“他们都将成为规则至高神的祭品。”校长的声音依旧祥和，但是说出的话却毫无人性，“不过在此之前，先拿那十几个学生作为祂苏醒之后的开胃小菜吧。”
“是。”教导主任说完，就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米校长看着教导主任的背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伟大的规则至高神即将苏醒！欢呼吧！”教导主任在大礼堂里振臂高呼。
“赞美规则至高神！”狂热的学生跟疯子一样高声呼喊着，虽然脸上带着狂热的神情，但是眸子里却黯淡无光。
“那么，为了迎接规则至高神到来，我们应该准备什么礼物去取悦祂呢？”教导主任发出疑问，此时大礼堂又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教导主任揭晓结果。
黄玄等人被推推搡搡地带到前台，被几百双眼睛盯着，在加上强烈的灯光照射，让黄玄有些头晕目眩。
“这些自认为是不可改造的废物，本来应该死在审判中的，”教导主任蔑视地看着这些虚弱不堪的学生，说到，“把他们献给规则至高神，好不好！”
“好！”
“赞美规则至高神！”人群再度沸腾起来。
黄玄看着涌动着的灰白色海洋，恍惚中似乎看见了一片浪潮，带着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献给规则至高神！”
“审判！审判他们！自甘堕落的人。。。”
在铺天盖地的呼喊声中，黄玄身边的一个女孩子突然跪了下来，放声大哭，显然是崩溃了。
“放过我。。。杀了我。。。”她的头用力锤击着地面，含混不清地说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在一声凄厉地叫喊声中，她晕了过去。
一片混乱中，黄玄等人又被带离了大礼堂，关进了一间空教室里，等待明天最终时刻的到来。
黄玄来到胖子身边躺下，胖子也坚持到了现在，只是他现在已经不是胖子了，倒有些帅气了起来，看来胖子都是潜力股这句话是真的。
“看来还是没有什么救世主啊。”两个人沉默良久，胖子终于开了口，“黄玄，咱们就要死了，你害怕吗？”
不会死的。黄玄在内心里这么说，但是没有说话，只听胖子依旧自顾自地说到：“只是有点想爸妈了，家里面就我一个，以后谁给他们养老啊。。。”
“不过他们还算年轻，再生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我还有好多想做的事。。。好不甘心。。。”
黄玄听着胖子的絮絮叨叨，眼泪不知不觉间就流下来了，他不由得问到：“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活下来呢？”
胖子被打断了话头，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到：“我不觉得他们能够活下来。。。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我们都会死，只是早死晚死，难受的死，舒服的死而已罢了。我宁愿意识清醒地奔赴死亡。。。”
又事一阵沉默，黄玄心里权衡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咱们。。。都会活下去的，活到一百岁。”黄玄小声说到。
许久没有人回答，黄玄侧过头去，发现胖子已经沉沉地睡着了，他太累了。
黄玄坐起身子环视一周，发现大家都睡着了，除了一双明亮的红色眼睛正在看着他。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那双眼睛就闭上了。
一阵倦意袭来，黄玄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选择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也睡着了。
“玄哥，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吗。。。”赵斯正给黄玄背着的手捆上绳索，他虽然没有那么狂热，但很显然也认同了规则之下的行为模式：“真的没有我们之前想的那么恐怖，就是跟着喊几声而已。”
“赵斯，你还当我是朋友吗？”黄玄突然开口。
“当然！”赵斯说到。
“那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帮我把绳子松开一点，真的很难受。”黄玄发出了请求。
赵斯犹豫了一下，干脆一咬牙直接把黄玄手上的绳子给解了，黄玄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挣脱开。
“真的想好了？”赵斯又去帮胖子解绳子，他看向二人。
回答他的是沉默，赵斯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他抽泣着说到：
“你们怎么这么傻啊，偏要这样！我不想你们死！明明可以不用死的！”
依旧是沉默。
赵斯看到黄玄二人这样，突然愤怒起来，他大叫到：
“是啊！我就是懦夫，你们都清高，都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好话坏话都说完了，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于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黄玄听到了教室外面歇斯底里地哭喊声，不由得鼻子又是一酸。
“走吧。”胖子突然开口说到。
于是二人走出了教室。
没再下雨了，但是天气依旧阴沉沉的，黄玄等人就被带着一直向东走，穿过了青年广场那堆成山的黑色袋子，来到了一个篮球场外面。
“这就是东篮球场么。”胖子看着篮球场里已经站满了人，说到。黄玄发现他在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很是不平静。
“这就是那个什么狗屁玩意儿苏醒的地方吧。。。我倒想看看，这个所谓的规则至高神究竟长什么样子。”胖子咬牙切齿地说，但是声音还是在颤抖。
当黄玄踏入篮球场地块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们被带到了篮球场中央，教导主任和校长正等着他们。
“真是便宜这帮废物了。”教导主任冷哼一声，说到。
“那么，咱们开始吧。”校长显然有些急迫，他的语速很快，比起之前慢吞吞的话速有了很大的不同。
教导主任点头应和到：“是！”随后大声说到：“各位同学老师们，让我们见证规则至高神的苏醒吧！”
“赞美规则至高神！”所有人欢呼到。顿时篮球场的气氛来到了顶点。
校长拿出了一把刀，往手腕上猛地一割，顿时鲜血涌出，流在地上。但流下的鲜血并没有在地上留下痕迹，反而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
突然之间，一阵地动山摇，所有人都惊讶的发现，一个高约两米的白色人影慢慢出现在操场中央，祂没有面容，但是却给人以不可言说的恐怖感，一时间，篮球场上陷入了绝对的安静。
就是现在。黄玄看着越来越清晰的人影，心里如同擂鼓一般砰砰作响，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他迅速挣脱绳索，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黑色石头，向那个人影发起了冲锋。
“拦住他！”教导主任突然注意到了黄玄，正抬起手想发动些什么东西，突然感觉后心一凉，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见了校长扭曲的脸。
“为什么。。。米天则？”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在消散，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我不想当神明的狗。”校长笑眯眯地把刀子扔掉，然后张开双臂，大声说道：
“彼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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