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 浪潮
“肃静！”此时另一个声音突然乍起，让即将不可控制的局势瞬间平息下来。
这个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黄玄却觉得它就像绕过了自己的耳朵，直接给脑袋来了重重的一击一样，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他的鼻腔中涌了出来。
他看见教导主任从台后走出来，一脸冷笑看着台下痛苦呻吟得众人，说到：“一群废物，如果不经过改造，还怎么成为合格的祭品？”
“那么李老师，这批学生就交给你了，我期待你的好消息。”校长依旧是那一副刻在脸上的微笑。
“一周之内。”教导主任看向校长的时候，也挤出了一丝笑容致意，随后他的表情又冷酷起来，对着台下说到：“各班班主任，请把你们的废物学生带回自己的班级。从现在开始，你们要么适应规则，要么去死，明白了吗？”
黄玄看见自己的老班从黑暗中走出来，跟昨天那副苍白疲倦的面容不一样，现在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红晕，伴随着狂热的微笑：
“大家跟我走吧。”语气很温和，所以没有人起身。
“需要我说请吗？”
谁也没有料到，平日里那么瘦弱的老班竟然徒手抓起了班上最高最壮的学生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那个学生剧烈地挣扎着，那只骨瘦如柴的手却丝毫没被撼动。
“胡瑞，回答我，是不是需要我说请？”老班的声音依旧温和而尖细，和他之前洪亮有气魄的嗓门完全不同。
那个叫胡瑞的同学根本说不上话，只是继续挣扎着，他的脸涨得通红，口水流得满衣服都是，嘴里发出令人恐怖的嗬嗬声。
“你们呢？需要我说请吗？”老班看向众人。
终于有人站了起来，黄玄发现，这些站起来的人，都穿着灰白色校服。
随着有人带头，慢慢的，黄玄班上的人也都陆续站起来。
这个时候，胡瑞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黑紫色，他猛地一颤，垂下了手。
老班这才放下了手，胡瑞高大的身子颓然倒下，他笑着说：
“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嘛。”
他指向人群中的黄玄，说：“那个黄玄啊，麻烦你来，把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给拖回教室。。。嗯，你应该是听话的吧。”
黄玄心里咯噔一下，只得强自镇定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低着头，把一脸狰狞的胡瑞给扛起来，沉重的身体压在黄玄身上，让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啧，看来你也不是完全听话。”老班似乎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惩罚黄玄，他很快整理好队伍，黄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临出门时，他又看了一眼台上，那些头上蒙着黑布的学生正横七竖八地歪倒在上面，保持着怪异而僵硬的姿势，仿佛在上演着一出默剧，一种极其悲伤的感觉涌上了黄玄的心头。
这就是末日。他对自己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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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你们要记住，所有遵守规则的人，都是我们的朋友，所有违反规则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规则的制定者是谁？”老班在讲台上，脸色涨红，仿佛在说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规则至高神！”台下一些学生应和到，无一例外的，他们都穿上了灰白色的校服。
“让我们赞美规则至高神。”老班举起右手，振臂高呼。
“赞美规则至高神！”那些学生神情狂热，也大声呼喊着。
黄玄正在教室后面罚站，没有其它理由，因为他不赞美规则至高神，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十几个人。
在短短三天之内，名为规则的浪潮就席卷了这个班级，在暴力和折磨之中，越来越多的学生披上了灰白色的校服，加入了这场扭曲的盛宴之中。
“你，为什么不赞美规则至高神？”周斌走到黄玄面前，问到。
黄玄低头，沉默不语。
他已经很疲惫了，每天晚上都只能睡在寝室过道里，稍不注意就要被体罚或是拳打脚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三天没有吃上一顿正经的饭了。
“说话啊！”周斌直接一巴掌挥了过来，重重打在黄玄的脸上，身体虚弱的黄玄直接摔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你！”胖子怒瞪着眼睛，看着周斌，但是他也被折磨了三天，所以也显得外强中干。
“死胖子，早看你不顺眼了。”周斌一脚踹在了胖子的肚子上，胖子痛苦地跪倒在地，干呕起来。
“周斌啊，不要这么暴力。”老班走过来，说到。
“赞美规则至高神，区老师，您说的对。”周斌俯下身体，大声说。
“这些只是没有开化的人罢了，之后说不定也会加入我们呢，是不是？”老班看向低着头的众人，阴恻恻地说到。
黄玄勉强站起身来，然后把胖子搀扶起来。
黄玄扭头看向林绯月，她也是没有穿上灰白色校服的一份子，但是她更像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亲历者，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黄玄都会产生一种割裂感，而正是这种割裂感给了意志力很一般的他一股坚持下去的力量。
“你看什么看？”周斌又是一巴掌呼过来。
“你他妈给老子停！”这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周斌的胳膊，是赵斯！
“你想做什么？造反吗？”周斌眯起了眼睛，与此同时，几个身穿灰白色校服的其他同学也围了过来。
“对不起了，胖子，玄哥，我受不了了。。。”赵斯凄惨地对黄玄二人笑笑，然后用尽全力踹向了周斌，周斌被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踹地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杀了他！他违反了规则！”周斌疯狂地笑到，指着赵斯说。
“停，我要加入你们！我现在就换校服，可以吗？”就在灰白色校服的学生想要一拥而上的时候，赵斯突然说。
周斌的表情顿时凝固了。
黄玄此时又想笑又想哭，赵斯就算是这个时候，还是能做出这种事情，但是，换上灰白色校服的后果。。。
看着赵斯被带出了教室，黄玄低下了头，他一定要忍耐。
“现在所有人去大礼堂集合！”一个学生在门口通知到。
“赞美规则至高神，看来又有好戏看了。”老班说到。
黄玄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在青年广场上，此时广场上正横七竖八地堆着黑色的袋子，这是这几天试图逃跑或是袭击老师的学生的尸体，他们甚至没有去真正的体验生活的魅力，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这里，但是黄玄的心也逐渐开始麻木了，因为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这次是第三次踏入大礼堂，与前两次不同的是，现在的灰白色，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二还要多！这让黄玄觉得震撼而又恐惧。
人心，真的如此脆弱吗？
“赞美规则至高神！”随着校长的上台，铺天盖地的口号声响起。
“赞美规则至高神。”校长的笑容似乎更多了一些，“看来大家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活，很好。”
“但是呢，总有些不遵守规则的人，大家说，应该怎么对付他？”校长随即收敛了那种温和，问到。
“审判！审判他！”这次大家迟疑了一下，但是随着零星地呼喊声响起，再次有了一个统一的声音。
黄玄愣愣地看着这一幅地狱一般的构图，只觉得迷茫而又苦涩。在几天前，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三学生，最大的烦恼就是吃什么，作业多不多。但是现在，一切都来的如此之快，他的生活就如同被龙卷风摧残过，支离破碎。
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呜咽声，他扭过头去，发现胖子正在哭。
哭并不可怕，但是黄玄从来没有见过胖子哭。
他扭过头去，不忍心看胖子一时的软弱和崩溃。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审判上，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黄玄觉得自己应该和林绯月谈谈了，于是他鼓起勇气，挪到了林绯月旁边。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了，但是一时间又无从说起。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出手是吗？”林绯月的声音在黄玄脑海里响起，黄玄看向林绯月，发现她并没有发出声音。
“不用看了，这是我直接在你脑袋里说话。”林绯月的声音继续响起，“我已经说了，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我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保证你的安全，明白了吗。”
黄玄垂下了头。
“那如果我刻意。。。”他喃喃道。
“如果你刻意制造危险的话，我会将你强行带走。”林绯月立即打消了黄玄的念头。
“不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黄玄惊讶地抬起头，看向林绯月，此时的她，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原本的预测，是所有人都死，有一部分人变成规则教派的成员，但是实际情况要好很多，所以你做的不错。。。”黄玄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脑瓜子嗡嗡作响，眼泪直接涌了出来。
为什么自己也哭了，黄玄有些不明白，难道就是林绯月的肯定这么幼稚的事情吗？但是他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太弱小了，不管是在什么突发情况下都显得那么的无力，在防空洞里的遭遇是黄玄心里最大的苦痛，其实从某种程度上，他一直都在否定自己，而且一直在自责中痛苦度日。
如果拉住林星辰，如果再早一些告诉黑衣人，如果。。。
直到林绯月肯定了自己，他确实是改变了某些东西的时候，他才稍微释然了一些。
“那么，请你告诉我，结局是什么？”黄玄抽噎着说。
“大部分人都活下来了。”林绯月这次发出了声音，银铃一般的声音短暂的盖住了那如潮水般的呼啸声，让黄玄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在泪眼婆娑中，黄玄似乎看到了昔日好友那特有的笑容。
这个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黄玄却觉得它就像绕过了自己的耳朵，直接给脑袋来了重重的一击一样，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他的鼻腔中涌了出来。
他看见教导主任从台后走出来，一脸冷笑看着台下痛苦呻吟得众人，说到：“一群废物，如果不经过改造，还怎么成为合格的祭品？”
“那么李老师，这批学生就交给你了，我期待你的好消息。”校长依旧是那一副刻在脸上的微笑。
“一周之内。”教导主任看向校长的时候，也挤出了一丝笑容致意，随后他的表情又冷酷起来，对着台下说到：“各班班主任，请把你们的废物学生带回自己的班级。从现在开始，你们要么适应规则，要么去死，明白了吗？”
黄玄看见自己的老班从黑暗中走出来，跟昨天那副苍白疲倦的面容不一样，现在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红晕，伴随着狂热的微笑：
“大家跟我走吧。”语气很温和，所以没有人起身。
“需要我说请吗？”
谁也没有料到，平日里那么瘦弱的老班竟然徒手抓起了班上最高最壮的学生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那个学生剧烈地挣扎着，那只骨瘦如柴的手却丝毫没被撼动。
“胡瑞，回答我，是不是需要我说请？”老班的声音依旧温和而尖细，和他之前洪亮有气魄的嗓门完全不同。
那个叫胡瑞的同学根本说不上话，只是继续挣扎着，他的脸涨得通红，口水流得满衣服都是，嘴里发出令人恐怖的嗬嗬声。
“你们呢？需要我说请吗？”老班看向众人。
终于有人站了起来，黄玄发现，这些站起来的人，都穿着灰白色校服。
随着有人带头，慢慢的，黄玄班上的人也都陆续站起来。
这个时候，胡瑞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黑紫色，他猛地一颤，垂下了手。
老班这才放下了手，胡瑞高大的身子颓然倒下，他笑着说：
“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嘛。”
他指向人群中的黄玄，说：“那个黄玄啊，麻烦你来，把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给拖回教室。。。嗯，你应该是听话的吧。”
黄玄心里咯噔一下，只得强自镇定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低着头，把一脸狰狞的胡瑞给扛起来，沉重的身体压在黄玄身上，让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啧，看来你也不是完全听话。”老班似乎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惩罚黄玄，他很快整理好队伍，黄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临出门时，他又看了一眼台上，那些头上蒙着黑布的学生正横七竖八地歪倒在上面，保持着怪异而僵硬的姿势，仿佛在上演着一出默剧，一种极其悲伤的感觉涌上了黄玄的心头。
这就是末日。他对自己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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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你们要记住，所有遵守规则的人，都是我们的朋友，所有违反规则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规则的制定者是谁？”老班在讲台上，脸色涨红，仿佛在说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规则至高神！”台下一些学生应和到，无一例外的，他们都穿上了灰白色的校服。
“让我们赞美规则至高神。”老班举起右手，振臂高呼。
“赞美规则至高神！”那些学生神情狂热，也大声呼喊着。
黄玄正在教室后面罚站，没有其它理由，因为他不赞美规则至高神，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十几个人。
在短短三天之内，名为规则的浪潮就席卷了这个班级，在暴力和折磨之中，越来越多的学生披上了灰白色的校服，加入了这场扭曲的盛宴之中。
“你，为什么不赞美规则至高神？”周斌走到黄玄面前，问到。
黄玄低头，沉默不语。
他已经很疲惫了，每天晚上都只能睡在寝室过道里，稍不注意就要被体罚或是拳打脚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三天没有吃上一顿正经的饭了。
“说话啊！”周斌直接一巴掌挥了过来，重重打在黄玄的脸上，身体虚弱的黄玄直接摔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你！”胖子怒瞪着眼睛，看着周斌，但是他也被折磨了三天，所以也显得外强中干。
“死胖子，早看你不顺眼了。”周斌一脚踹在了胖子的肚子上，胖子痛苦地跪倒在地，干呕起来。
“周斌啊，不要这么暴力。”老班走过来，说到。
“赞美规则至高神，区老师，您说的对。”周斌俯下身体，大声说。
“这些只是没有开化的人罢了，之后说不定也会加入我们呢，是不是？”老班看向低着头的众人，阴恻恻地说到。
黄玄勉强站起身来，然后把胖子搀扶起来。
黄玄扭头看向林绯月，她也是没有穿上灰白色校服的一份子，但是她更像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亲历者，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黄玄都会产生一种割裂感，而正是这种割裂感给了意志力很一般的他一股坚持下去的力量。
“你看什么看？”周斌又是一巴掌呼过来。
“你他妈给老子停！”这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周斌的胳膊，是赵斯！
“你想做什么？造反吗？”周斌眯起了眼睛，与此同时，几个身穿灰白色校服的其他同学也围了过来。
“对不起了，胖子，玄哥，我受不了了。。。”赵斯凄惨地对黄玄二人笑笑，然后用尽全力踹向了周斌，周斌被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踹地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杀了他！他违反了规则！”周斌疯狂地笑到，指着赵斯说。
“停，我要加入你们！我现在就换校服，可以吗？”就在灰白色校服的学生想要一拥而上的时候，赵斯突然说。
周斌的表情顿时凝固了。
黄玄此时又想笑又想哭，赵斯就算是这个时候，还是能做出这种事情，但是，换上灰白色校服的后果。。。
看着赵斯被带出了教室，黄玄低下了头，他一定要忍耐。
“现在所有人去大礼堂集合！”一个学生在门口通知到。
“赞美规则至高神，看来又有好戏看了。”老班说到。
黄玄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在青年广场上，此时广场上正横七竖八地堆着黑色的袋子，这是这几天试图逃跑或是袭击老师的学生的尸体，他们甚至没有去真正的体验生活的魅力，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这里，但是黄玄的心也逐渐开始麻木了，因为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这次是第三次踏入大礼堂，与前两次不同的是，现在的灰白色，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二还要多！这让黄玄觉得震撼而又恐惧。
人心，真的如此脆弱吗？
“赞美规则至高神！”随着校长的上台，铺天盖地的口号声响起。
“赞美规则至高神。”校长的笑容似乎更多了一些，“看来大家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活，很好。”
“但是呢，总有些不遵守规则的人，大家说，应该怎么对付他？”校长随即收敛了那种温和，问到。
“审判！审判他！”这次大家迟疑了一下，但是随着零星地呼喊声响起，再次有了一个统一的声音。
黄玄愣愣地看着这一幅地狱一般的构图，只觉得迷茫而又苦涩。在几天前，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三学生，最大的烦恼就是吃什么，作业多不多。但是现在，一切都来的如此之快，他的生活就如同被龙卷风摧残过，支离破碎。
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呜咽声，他扭过头去，发现胖子正在哭。
哭并不可怕，但是黄玄从来没有见过胖子哭。
他扭过头去，不忍心看胖子一时的软弱和崩溃。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审判上，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黄玄觉得自己应该和林绯月谈谈了，于是他鼓起勇气，挪到了林绯月旁边。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了，但是一时间又无从说起。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出手是吗？”林绯月的声音在黄玄脑海里响起，黄玄看向林绯月，发现她并没有发出声音。
“不用看了，这是我直接在你脑袋里说话。”林绯月的声音继续响起，“我已经说了，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我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保证你的安全，明白了吗。”
黄玄垂下了头。
“那如果我刻意。。。”他喃喃道。
“如果你刻意制造危险的话，我会将你强行带走。”林绯月立即打消了黄玄的念头。
“不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黄玄惊讶地抬起头，看向林绯月，此时的她，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原本的预测，是所有人都死，有一部分人变成规则教派的成员，但是实际情况要好很多，所以你做的不错。。。”黄玄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脑瓜子嗡嗡作响，眼泪直接涌了出来。
为什么自己也哭了，黄玄有些不明白，难道就是林绯月的肯定这么幼稚的事情吗？但是他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太弱小了，不管是在什么突发情况下都显得那么的无力，在防空洞里的遭遇是黄玄心里最大的苦痛，其实从某种程度上，他一直都在否定自己，而且一直在自责中痛苦度日。
如果拉住林星辰，如果再早一些告诉黑衣人，如果。。。
直到林绯月肯定了自己，他确实是改变了某些东西的时候，他才稍微释然了一些。
“那么，请你告诉我，结局是什么？”黄玄抽噎着说。
“大部分人都活下来了。”林绯月这次发出了声音，银铃一般的声音短暂的盖住了那如潮水般的呼啸声，让黄玄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在泪眼婆娑中，黄玄似乎看到了昔日好友那特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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