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不可抗拒的现实
黄玄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保持沉默。
电话那头的05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已经成为能力者了，而且你也知道洪城市现在正在发生什么。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黄玄斟酌了片刻，然后回答道，这个时候他决定装傻。
但是05似乎没有听见黄玄的话一样，接着自己的话说道：“知道国家对犯有刑事案件的在逃能力者是怎么处理的吗？”
然后他自顾自地回答道：“我们会发布全国通缉令，你也看过了档案，也应该知道部门是有这个权限的吧。”
黄玄瞳孔一缩，他没有想到05会这么威胁他，他强行镇定下来，拉开车窗，乘着灌进来的风反驳道：“孟主管，难道正常请假去参加亲戚葬礼也会遭到这样的对待吗？”
“但是你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查看了国家绝密档案。”05在电话那头的语气很平静，“整个下午你都只拿着那一份档案。”
“呵呵，但是这不能作为我查看档案的证据吧，这顶多只能算是消极怠工。”黄玄冷笑了起来。
“但是在这份档案袋里存在高度的灵能残留，显示和你的生理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即使是普通人，依旧会有灵能波动，这比任何检测方式都要可靠。”05说道：
“你还记得刚入行给你发的员工证吗？在你接触的那一刻，它就会将你的灵能信息上传至部门，虽然在那个时候没有测试出你是能力者，但是也算是留下了最关键的证据。”
洪城市的晚风随着出租车的疾驰猎猎作响，冷汗，已经布满黄玄的额头，但是他还打算最后挣扎一下，所以他说道：“但这也不能证明我查看了档案吧，我承认，我确实利用过某些手段将档案捡起来过，但是这应该并不能作为我看了档案的证据吧？
“如果你只是捡起来的话，那你的灵能会均匀地分布在档案内的每一张纸上吗？”05压低了声音，说道：“黄玄，你已经满十六岁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在这种危机情况下，本来我完全应该公事公办直接发布全国搜捕令，你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吗？你有想过如果事情走到这一步你的未来会怎么样吗？你有想过你的家庭会因为这件事情遭受怎么样的影响吗？”
黄玄闻言不由得颤抖起来，05的话字字珠玑，打在黄玄内心最薄弱的地方。
05最后一语中的：“那么，你的选择是？”
“孟主管，我马上回来。”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黄玄也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咬着牙说道。
“师傅，停车！”黄玄挂断电话，立刻对师傅说道。
“怎么了？要回去？”师傅问道。
“不，就我在这下车，临时有些急事。这是六百块钱，我先给你，请把这姑娘拉到临州市中心随便一个酒店就行了。”
黄玄慌乱地现金塞给师傅，然后把自己的背包脱下来放在林绯月旁边，里面装着几千块钱的现金，估计足够林绯月生活一段时间了。
此时他的心已经有点乱了，他满脑子想着得把林绯月给送出去，毕竟她也是弘毅中学事件的亲历者，如果她也被抓去，黄玄已经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时的林绯月依旧在沉睡着，自从在传授给黄玄木偶师的能力之后，她似乎变得很容易疲倦，没想到强大如她竟然也有如此放松警惕的时候。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林绯月醒着的话，还真不好去处理了。
然后黄玄下了车，看着远去的的士，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还是逃不过么？他心想着。
不过，至少把林绯月给送走了。
“真是奇了怪了。。。”师傅一边念叨着一边继续开着车，但是六百块钱确实是实打实的在手上，所以师傅也不想去纠缠这对年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但是，他感觉背脊一凉，透过后视镜看去，他发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在死死盯着他，仔细一看是那个女孩子醒了。
“哎呦姑娘，你怎么大晚上的带这种颜色的美瞳，吓死人了。”师傅抱怨道。
“黄玄呢？”回答他的是毫无烟火气的声音。
“黄？噢，你是说那个小伙子啊，他公司的什么主管给他打电话叫他回去，所以就下车了，还说叫我送你。。。哎？”司机正说着起劲，再往后视镜一看，他惊恐的发现，那个女孩子竟然消失了。
车后的座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冷汗，瞬间爬满了师傅的脊背。
“见鬼了见鬼了！”师傅一边念叨着一边发了疯似的开始踩油门。
黄玄用手机上的打车软件叫了一辆车，蹲在路边等着。
那浓郁的雾气中，黄玄看着路边昏黄的灯光扑闪扑闪着，在这条陌生的大街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偶尔驶过的汽车是黄玄确定自己还在人间的唯一证明。
自己的命运会如何？黄玄心中彷徨不定，这种感觉很像是作业没写完然后去上学想着怎么面对老师，但又要更加罪孽深重一些。
活了快十八年，黄玄还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和违法犯罪这个词联系起来。
他爷爷是军人，他爸爸和伯伯叔叔也都是军人，他虽然没有进部队，但是他也想成为一个遵纪守法，不给国家添麻烦的人。
违法犯罪，这个只存在于书上电视上的词语，一旦落到了自己身上，他爸怎么抬得起头来，整个家庭都会因为他而蒙羞。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黄玄只觉得心烦意乱，他抱着头哀嚎起来。事情的发展太过超出掌控，他真的感觉无所适从。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糟透了，真的糟透了。黄玄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去面对这样未知的人生，每天想着世界末日，这个那个怪物，还有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这些狗屁倒灶的问题。
现在05到底会怎么对他，是将他献祭给那个怪物还是怎么样，黄玄也不知道。
他真的开始羡慕起逃得远远的胖子了。
他那里，应该灯火通明吧。黄玄心想着，感受着愈发潮湿寒冷的空气，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他真的不想背上犯罪这个词，但是他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这个时候，清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黄玄猛地朝那个方向看去，但是雾气实在是太浓，所以什么也看不到。
一种很强烈的危险感席卷上黄玄的心头，他立刻将手伸了出来，丝线涌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然后丝线齐刷刷地被斩断，黄玄脑袋一沉，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待脚步声靠近，黄玄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
结果来人让黄玄愣住了。
“林。。。林绯月？！”黄玄看着女孩面无表情的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为什么要丢下我？”林绯月的声音很冰冷，让黄玄想到了他初见林绯月时候的样子。
其实相处得越久，黄玄越觉得林绯月其实根本就不是冷淡，而是懒得做表情而已。
但是这次不一样，他感觉林绯月是真的生气了。
“我。。。”但是黄玄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因为他说不出口。
“为什么？”林绯月凑近黄玄，血红色的眼睛闪烁不定地看着他，黄玄看到了林绯月眼睛里那脸色苍白狼狈不堪的自己。
他终于崩溃了。
“这个地方现在很危险，但我保护不了任何人。。。”他侧过脑袋避开了林绯月的眼睛，因为他不想对着林绯月哭：“刚刚我昏了头，只想着你离开这个地方或许会更安全一点，是我错了，对不起。”
然后他的脸被一双纤细的手抱住，黄玄一愣，以至于忘记了反抗。
然后在泪眼婆娑中，他再次对上了林绯月的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我？”林绯月看着黄玄的眼睛继续问道。
“我不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什么事都求助别人。”黄玄此时已经放弃思考了，把内心的话直接吼了出来。
他即将是一个成年男人了，他不想遇到困难就求助自己亲近的人。特别是林绯月，他尤其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弱小无助。
“但现在，我比你强！”林绯月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放开了黄玄。
她猛地一挥手，这个区域的雾气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散去，一道强大到黄玄无法描述的能量以林绯月为中心扩散开来。
一时间，天地变换，万物失声。
“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不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林绯月冰冷的目光柔和下来，她低声说道。
黄玄鼻子一酸，他真的很想放声大哭一场，他真的配让林绯月这么做么？
“我真的很弱小，而且没有什么上进心，长的也很普通，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地步？”黄玄问出了压在心里很久的话。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林绯月噙着淡淡的微笑，这次她的脸生动起来。
黄玄只听她说道：“你是我的执念，是我存活在这世间的唯一证明。所以不要再丢下我了，好吗？”
真的憋不住了，黄玄把手盖在脸上，抑制不住地抽噎起来。
“对，对不起。。。我真的。。。”黄玄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道歉，如果说刚刚是极度的害怕和慌乱，那么现在他就是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得晕头转向，人生真的就是这么奇妙，刚刚还是暴雨倾盆，但是顷刻间太阳又在对你微笑。
黄玄终于抬起头，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上肯定全是鼻涕眼泪，但是他还是要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林绯月，他看着林绯月红色的眸子，说道：
“我错了。。。不，我发誓，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电话那头的05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已经成为能力者了，而且你也知道洪城市现在正在发生什么。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黄玄斟酌了片刻，然后回答道，这个时候他决定装傻。
但是05似乎没有听见黄玄的话一样，接着自己的话说道：“知道国家对犯有刑事案件的在逃能力者是怎么处理的吗？”
然后他自顾自地回答道：“我们会发布全国通缉令，你也看过了档案，也应该知道部门是有这个权限的吧。”
黄玄瞳孔一缩，他没有想到05会这么威胁他，他强行镇定下来，拉开车窗，乘着灌进来的风反驳道：“孟主管，难道正常请假去参加亲戚葬礼也会遭到这样的对待吗？”
“但是你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查看了国家绝密档案。”05在电话那头的语气很平静，“整个下午你都只拿着那一份档案。”
“呵呵，但是这不能作为我查看档案的证据吧，这顶多只能算是消极怠工。”黄玄冷笑了起来。
“但是在这份档案袋里存在高度的灵能残留，显示和你的生理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即使是普通人，依旧会有灵能波动，这比任何检测方式都要可靠。”05说道：
“你还记得刚入行给你发的员工证吗？在你接触的那一刻，它就会将你的灵能信息上传至部门，虽然在那个时候没有测试出你是能力者，但是也算是留下了最关键的证据。”
洪城市的晚风随着出租车的疾驰猎猎作响，冷汗，已经布满黄玄的额头，但是他还打算最后挣扎一下，所以他说道：“但这也不能证明我查看了档案吧，我承认，我确实利用过某些手段将档案捡起来过，但是这应该并不能作为我看了档案的证据吧？
“如果你只是捡起来的话，那你的灵能会均匀地分布在档案内的每一张纸上吗？”05压低了声音，说道：“黄玄，你已经满十六岁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在这种危机情况下，本来我完全应该公事公办直接发布全国搜捕令，你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吗？你有想过如果事情走到这一步你的未来会怎么样吗？你有想过你的家庭会因为这件事情遭受怎么样的影响吗？”
黄玄闻言不由得颤抖起来，05的话字字珠玑，打在黄玄内心最薄弱的地方。
05最后一语中的：“那么，你的选择是？”
“孟主管，我马上回来。”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黄玄也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咬着牙说道。
“师傅，停车！”黄玄挂断电话，立刻对师傅说道。
“怎么了？要回去？”师傅问道。
“不，就我在这下车，临时有些急事。这是六百块钱，我先给你，请把这姑娘拉到临州市中心随便一个酒店就行了。”
黄玄慌乱地现金塞给师傅，然后把自己的背包脱下来放在林绯月旁边，里面装着几千块钱的现金，估计足够林绯月生活一段时间了。
此时他的心已经有点乱了，他满脑子想着得把林绯月给送出去，毕竟她也是弘毅中学事件的亲历者，如果她也被抓去，黄玄已经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时的林绯月依旧在沉睡着，自从在传授给黄玄木偶师的能力之后，她似乎变得很容易疲倦，没想到强大如她竟然也有如此放松警惕的时候。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林绯月醒着的话，还真不好去处理了。
然后黄玄下了车，看着远去的的士，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还是逃不过么？他心想着。
不过，至少把林绯月给送走了。
“真是奇了怪了。。。”师傅一边念叨着一边继续开着车，但是六百块钱确实是实打实的在手上，所以师傅也不想去纠缠这对年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但是，他感觉背脊一凉，透过后视镜看去，他发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在死死盯着他，仔细一看是那个女孩子醒了。
“哎呦姑娘，你怎么大晚上的带这种颜色的美瞳，吓死人了。”师傅抱怨道。
“黄玄呢？”回答他的是毫无烟火气的声音。
“黄？噢，你是说那个小伙子啊，他公司的什么主管给他打电话叫他回去，所以就下车了，还说叫我送你。。。哎？”司机正说着起劲，再往后视镜一看，他惊恐的发现，那个女孩子竟然消失了。
车后的座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冷汗，瞬间爬满了师傅的脊背。
“见鬼了见鬼了！”师傅一边念叨着一边发了疯似的开始踩油门。
黄玄用手机上的打车软件叫了一辆车，蹲在路边等着。
那浓郁的雾气中，黄玄看着路边昏黄的灯光扑闪扑闪着，在这条陌生的大街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偶尔驶过的汽车是黄玄确定自己还在人间的唯一证明。
自己的命运会如何？黄玄心中彷徨不定，这种感觉很像是作业没写完然后去上学想着怎么面对老师，但又要更加罪孽深重一些。
活了快十八年，黄玄还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和违法犯罪这个词联系起来。
他爷爷是军人，他爸爸和伯伯叔叔也都是军人，他虽然没有进部队，但是他也想成为一个遵纪守法，不给国家添麻烦的人。
违法犯罪，这个只存在于书上电视上的词语，一旦落到了自己身上，他爸怎么抬得起头来，整个家庭都会因为他而蒙羞。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黄玄只觉得心烦意乱，他抱着头哀嚎起来。事情的发展太过超出掌控，他真的感觉无所适从。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糟透了，真的糟透了。黄玄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去面对这样未知的人生，每天想着世界末日，这个那个怪物，还有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这些狗屁倒灶的问题。
现在05到底会怎么对他，是将他献祭给那个怪物还是怎么样，黄玄也不知道。
他真的开始羡慕起逃得远远的胖子了。
他那里，应该灯火通明吧。黄玄心想着，感受着愈发潮湿寒冷的空气，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他真的不想背上犯罪这个词，但是他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这个时候，清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黄玄猛地朝那个方向看去，但是雾气实在是太浓，所以什么也看不到。
一种很强烈的危险感席卷上黄玄的心头，他立刻将手伸了出来，丝线涌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然后丝线齐刷刷地被斩断，黄玄脑袋一沉，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待脚步声靠近，黄玄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
结果来人让黄玄愣住了。
“林。。。林绯月？！”黄玄看着女孩面无表情的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为什么要丢下我？”林绯月的声音很冰冷，让黄玄想到了他初见林绯月时候的样子。
其实相处得越久，黄玄越觉得林绯月其实根本就不是冷淡，而是懒得做表情而已。
但是这次不一样，他感觉林绯月是真的生气了。
“我。。。”但是黄玄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因为他说不出口。
“为什么？”林绯月凑近黄玄，血红色的眼睛闪烁不定地看着他，黄玄看到了林绯月眼睛里那脸色苍白狼狈不堪的自己。
他终于崩溃了。
“这个地方现在很危险，但我保护不了任何人。。。”他侧过脑袋避开了林绯月的眼睛，因为他不想对着林绯月哭：“刚刚我昏了头，只想着你离开这个地方或许会更安全一点，是我错了，对不起。”
然后他的脸被一双纤细的手抱住，黄玄一愣，以至于忘记了反抗。
然后在泪眼婆娑中，他再次对上了林绯月的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我？”林绯月看着黄玄的眼睛继续问道。
“我不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什么事都求助别人。”黄玄此时已经放弃思考了，把内心的话直接吼了出来。
他即将是一个成年男人了，他不想遇到困难就求助自己亲近的人。特别是林绯月，他尤其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弱小无助。
“但现在，我比你强！”林绯月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放开了黄玄。
她猛地一挥手，这个区域的雾气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散去，一道强大到黄玄无法描述的能量以林绯月为中心扩散开来。
一时间，天地变换，万物失声。
“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不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林绯月冰冷的目光柔和下来，她低声说道。
黄玄鼻子一酸，他真的很想放声大哭一场，他真的配让林绯月这么做么？
“我真的很弱小，而且没有什么上进心，长的也很普通，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地步？”黄玄问出了压在心里很久的话。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林绯月噙着淡淡的微笑，这次她的脸生动起来。
黄玄只听她说道：“你是我的执念，是我存活在这世间的唯一证明。所以不要再丢下我了，好吗？”
真的憋不住了，黄玄把手盖在脸上，抑制不住地抽噎起来。
“对，对不起。。。我真的。。。”黄玄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道歉，如果说刚刚是极度的害怕和慌乱，那么现在他就是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得晕头转向，人生真的就是这么奇妙，刚刚还是暴雨倾盆，但是顷刻间太阳又在对你微笑。
黄玄终于抬起头，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上肯定全是鼻涕眼泪，但是他还是要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林绯月，他看着林绯月红色的眸子，说道：
“我错了。。。不，我发誓，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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