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 决心
看着不远处雾气笼罩下的大厦，黄玄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思虑再三，黄玄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先去和05聊聊比较好，于是他带着林绯月走进了一家附近的奶茶店。
店里很冷清，只有两个店员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看到有顾客进来他们也是无精打采的，有气无力地说道：“欢迎光临。”
“一杯芋泥奶盖，要热的。”黄玄说道，然后他侧身对林绯月说：
“这件事情我想自己去处理，如果出了问题你再来帮我，好吗？”
“噢，好。”林绯月的注意力已经全在那杯正在制作中的奶茶上了，对于黄玄的话只是很敷衍地回答了一句。
黄玄满肚子的解释直接咽了回去，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这妮子，行为总是出乎黄玄的意料。
等到奶茶做好，林绯月抱着奶茶坐在了一边，黄玄才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奶茶店。
来到16楼，前台看到黄玄便说道：“孟主管就在他办公室里等你。”
黄玄点了点头，绷着脸来到了05的办公室门口。
与之前的兵荒马乱不同，现在这层楼显得很冷清，除了刚刚的前台之外没有其他人在。黄玄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
黄玄推门而入，发现05正坐在办公桌后面，面色严肃地打量着他。
“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你已经是能力者了。”05说道。
黄玄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05这句话，而是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05一愣，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黄玄说的是什么，然后他的脸一沉。
“如果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全市的人都死，还有一个是几百个受到过精神污染极不可控的学生死，你会选哪个？”05反问到。
这下轮到黄玄有些不知所措了，虽然他明白真相可能确实如此残酷，但是他却无法体会做出这个决定的05心中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么？”黄玄的声音有些沙哑。
电车难题的答案其实并没有像黄玄说的那样简单，因为他的回答是取巧的也是消极的，如果火车驶过的方向上站着的是自己的孩子，那么身为火车协管员的他还会选择恪尽职守吗？
这显然很难很难。
“这已经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了。”05说道。
“那。。。你打算将我也一并献祭给怪物吗？”黄玄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了，因为这已经不是纯粹的对与错的问题了，所以他问起了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05闻言又是一愣，轻笑了一下，然后再次看向黄玄，说道：
“我没想过让一个已经觉醒的能力者去做这种无谓的牺牲，现在每一个觉醒者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贵人才。”
黄玄听到这句话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又觉得悲哀，自己是因为觉醒了能力，所以才能活下来的么？那么如果自己没有碰到林绯月，也没有能力，那是不是注定也会在不久的将来被献祭出去？
“只有变强。”05突然打断了黄玄的思绪，黄玄看向05，只见他露出了悲哀的笑容，他说道：“只要足够强，就不会拘泥于做这种狗屁选择。”
随后05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沉下腰来，向黄玄摆了摆手，说道：“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再说吧，你可以回家待命了，之后我还会找你谈话。”
黄玄也觉得有些心灰意懒，他想着如果闷头睡一觉可能什么事情就都过去了吧，于是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推开门的时候，他看见赵天明正一脸焦急地正要推门进来，于是黄玄侧身，两个人擦肩而过。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黄玄听到赵天明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他的心里顿时一紧。
一时间，高中两年里和同学相处的点点滴滴一般浮现在黄玄心里，他的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样，想着这些鲜活的面容即将消逝，黄玄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么？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和自己相处这么长时间的同学就在这个风华正茂的大好年华中走向死亡。
这时他想到了林绯月，以她的实力如果出手的话，那是不是就不需要这么多人死了。。。但是黄玄知道林绯月是绝对不会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出手的，她的准则早就说的明明白白。
但如果自己参与行动的话。。。黄玄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自己参与到这场行动中，那么林绯月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管。那么，是不是就说明结局可能会走向另一个方向？
黄玄长叹一口气，其实就在这一刻，他已经做出决定了。
如果自己能再强一点就好了，就如05说的一样，如果自己能有直接将火车停下的能力，也没必要在这里纠结什么电车难题了。
在门外徘徊了片刻，黄玄一咬牙，再次转身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05的声音从办公室里透出来。
黄玄推开门，他看到05和赵天明正在打量着他，05见到黄玄进来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问道：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黄玄鼓起勇气，说道：“我申请参加这次行动。”
“能说说你的理由是什么吗？”05眉毛挑起来，他这几天已经被面前这个孩子给惊讶到很多次了，不论是电车难题的解答，还是突然展现出来的超凡能力，不论是对于局势的猜测把握，还是现在申请加入行动的决断，都让05觉得这个孩子值得去大力培养。
“我不想在知道了整件事之后表现得无动于衷，如果闷头窝在被子里等待白天的到来，我可能会悔恨一辈子。”黄玄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他攥紧拳头，看向05：“既然上天赐予了我能力，我希望自己至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很好，你说服我了。”05听到黄玄的话之后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说道：“本来是想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详细测试一下你的能力的。那么黄玄，请你现在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黄玄闻言松一口气，然后他抬起手，对准了05桌子上的一支笔，然后那支笔飞起来，绕着整个办公室转了一圈，然后再次落在桌子上。
“我的能力是操纵手指延伸而出的线，既可以做到操控物体，也能做到透过视线遮挡感知的效果，这也是我目前测试出来的能力。”黄玄说道。
“精神能力者！”旁边的赵天明不由得叫出声来，然后被05一眼瞪了回去，然后05转向黄玄，说道：“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黄玄说道。
“那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吧。”05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然后示意黄玄上前。
“这是。。。”黄玄走上前去，拿起了这份文件。
“是如果你出现意外，给你家庭的抚恤金以及追授你相应荣誉称号的文件，后面附有一张白纸，那是写遗书的地方。”05语气淡然地解释道，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黄玄猛地抬头看向05，05也看着他，然后他身体前倾，给了黄玄极大的压迫感：
“你真的想好了么？这不是儿戏，这是战争，是会死人的。你应该也看过档案了，异常可不会因为你是老人还是小孩就停止杀戮的脚步。”
看到黄玄不作声，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份文件出神，05的表情柔和下来，他建议道：“回去吧，蒙头睡一觉，一切就过去了，听话。”
但是05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黄玄拿起桌上的笔，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已经想好了。”黄玄看向05的眼睛，“这次行动我一定要参加，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05看了一眼黄玄的签名，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一开始他只是想测试一下这个孩子的心性，也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是黄玄的举动大大出乎了05的预料。
没想到，这孩子这么。。。05有些头疼起来。
“在行动过程中，保持沉默，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能做到吗？”权衡再三，05还是决定带上黄玄，说不定这孩子还真能做些什么呢，05心想。
“能！”黄玄回答道。
“那就出发吧。”还没等黄玄反应过来，05就拉住了赵天明和黄玄的袖子，三个人一同没入了阴影中。
奶茶店，独自喝着奶茶的林绯月抬起头来，她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她看向黄玄所在的楼层，喃喃道：
“气息。。。消失了么？”
随后她放下还剩下三分之一的奶茶，身形一闪，径直没入了黑暗之中。
其中一个服务员正看着这个唯一的顾客出神，但只是眨巴眼睛的功夫，女孩就消失了。她吓得连忙推搡着另一个服务员叫道：
“她。。。那个女孩一瞬间就没影了！消失了！”
“你眼花了吧？”另一个服务员打了一个哈欠，走过去将奶茶杯子拿起来。
“嘶——怎么这么冰？”他有些诧异地拿着已经完全冻住的奶茶惊叫道：
“我记得，他们点的是热的奶茶吧？”
两个服务员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
“见鬼了。”
思虑再三，黄玄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先去和05聊聊比较好，于是他带着林绯月走进了一家附近的奶茶店。
店里很冷清，只有两个店员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看到有顾客进来他们也是无精打采的，有气无力地说道：“欢迎光临。”
“一杯芋泥奶盖，要热的。”黄玄说道，然后他侧身对林绯月说：
“这件事情我想自己去处理，如果出了问题你再来帮我，好吗？”
“噢，好。”林绯月的注意力已经全在那杯正在制作中的奶茶上了，对于黄玄的话只是很敷衍地回答了一句。
黄玄满肚子的解释直接咽了回去，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这妮子，行为总是出乎黄玄的意料。
等到奶茶做好，林绯月抱着奶茶坐在了一边，黄玄才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奶茶店。
来到16楼，前台看到黄玄便说道：“孟主管就在他办公室里等你。”
黄玄点了点头，绷着脸来到了05的办公室门口。
与之前的兵荒马乱不同，现在这层楼显得很冷清，除了刚刚的前台之外没有其他人在。黄玄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
黄玄推门而入，发现05正坐在办公桌后面，面色严肃地打量着他。
“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你已经是能力者了。”05说道。
黄玄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05这句话，而是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05一愣，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黄玄说的是什么，然后他的脸一沉。
“如果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全市的人都死，还有一个是几百个受到过精神污染极不可控的学生死，你会选哪个？”05反问到。
这下轮到黄玄有些不知所措了，虽然他明白真相可能确实如此残酷，但是他却无法体会做出这个决定的05心中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么？”黄玄的声音有些沙哑。
电车难题的答案其实并没有像黄玄说的那样简单，因为他的回答是取巧的也是消极的，如果火车驶过的方向上站着的是自己的孩子，那么身为火车协管员的他还会选择恪尽职守吗？
这显然很难很难。
“这已经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了。”05说道。
“那。。。你打算将我也一并献祭给怪物吗？”黄玄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了，因为这已经不是纯粹的对与错的问题了，所以他问起了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05闻言又是一愣，轻笑了一下，然后再次看向黄玄，说道：
“我没想过让一个已经觉醒的能力者去做这种无谓的牺牲，现在每一个觉醒者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贵人才。”
黄玄听到这句话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又觉得悲哀，自己是因为觉醒了能力，所以才能活下来的么？那么如果自己没有碰到林绯月，也没有能力，那是不是注定也会在不久的将来被献祭出去？
“只有变强。”05突然打断了黄玄的思绪，黄玄看向05，只见他露出了悲哀的笑容，他说道：“只要足够强，就不会拘泥于做这种狗屁选择。”
随后05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沉下腰来，向黄玄摆了摆手，说道：“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再说吧，你可以回家待命了，之后我还会找你谈话。”
黄玄也觉得有些心灰意懒，他想着如果闷头睡一觉可能什么事情就都过去了吧，于是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推开门的时候，他看见赵天明正一脸焦急地正要推门进来，于是黄玄侧身，两个人擦肩而过。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黄玄听到赵天明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他的心里顿时一紧。
一时间，高中两年里和同学相处的点点滴滴一般浮现在黄玄心里，他的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样，想着这些鲜活的面容即将消逝，黄玄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么？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和自己相处这么长时间的同学就在这个风华正茂的大好年华中走向死亡。
这时他想到了林绯月，以她的实力如果出手的话，那是不是就不需要这么多人死了。。。但是黄玄知道林绯月是绝对不会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出手的，她的准则早就说的明明白白。
但如果自己参与行动的话。。。黄玄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自己参与到这场行动中，那么林绯月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管。那么，是不是就说明结局可能会走向另一个方向？
黄玄长叹一口气，其实就在这一刻，他已经做出决定了。
如果自己能再强一点就好了，就如05说的一样，如果自己能有直接将火车停下的能力，也没必要在这里纠结什么电车难题了。
在门外徘徊了片刻，黄玄一咬牙，再次转身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05的声音从办公室里透出来。
黄玄推开门，他看到05和赵天明正在打量着他，05见到黄玄进来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问道：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黄玄鼓起勇气，说道：“我申请参加这次行动。”
“能说说你的理由是什么吗？”05眉毛挑起来，他这几天已经被面前这个孩子给惊讶到很多次了，不论是电车难题的解答，还是突然展现出来的超凡能力，不论是对于局势的猜测把握，还是现在申请加入行动的决断，都让05觉得这个孩子值得去大力培养。
“我不想在知道了整件事之后表现得无动于衷，如果闷头窝在被子里等待白天的到来，我可能会悔恨一辈子。”黄玄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他攥紧拳头，看向05：“既然上天赐予了我能力，我希望自己至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很好，你说服我了。”05听到黄玄的话之后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说道：“本来是想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详细测试一下你的能力的。那么黄玄，请你现在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黄玄闻言松一口气，然后他抬起手，对准了05桌子上的一支笔，然后那支笔飞起来，绕着整个办公室转了一圈，然后再次落在桌子上。
“我的能力是操纵手指延伸而出的线，既可以做到操控物体，也能做到透过视线遮挡感知的效果，这也是我目前测试出来的能力。”黄玄说道。
“精神能力者！”旁边的赵天明不由得叫出声来，然后被05一眼瞪了回去，然后05转向黄玄，说道：“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黄玄说道。
“那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吧。”05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然后示意黄玄上前。
“这是。。。”黄玄走上前去，拿起了这份文件。
“是如果你出现意外，给你家庭的抚恤金以及追授你相应荣誉称号的文件，后面附有一张白纸，那是写遗书的地方。”05语气淡然地解释道，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黄玄猛地抬头看向05，05也看着他，然后他身体前倾，给了黄玄极大的压迫感：
“你真的想好了么？这不是儿戏，这是战争，是会死人的。你应该也看过档案了，异常可不会因为你是老人还是小孩就停止杀戮的脚步。”
看到黄玄不作声，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份文件出神，05的表情柔和下来，他建议道：“回去吧，蒙头睡一觉，一切就过去了，听话。”
但是05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黄玄拿起桌上的笔，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已经想好了。”黄玄看向05的眼睛，“这次行动我一定要参加，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05看了一眼黄玄的签名，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一开始他只是想测试一下这个孩子的心性，也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是黄玄的举动大大出乎了05的预料。
没想到，这孩子这么。。。05有些头疼起来。
“在行动过程中，保持沉默，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能做到吗？”权衡再三，05还是决定带上黄玄，说不定这孩子还真能做些什么呢，05心想。
“能！”黄玄回答道。
“那就出发吧。”还没等黄玄反应过来，05就拉住了赵天明和黄玄的袖子，三个人一同没入了阴影中。
奶茶店，独自喝着奶茶的林绯月抬起头来，她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她看向黄玄所在的楼层，喃喃道：
“气息。。。消失了么？”
随后她放下还剩下三分之一的奶茶，身形一闪，径直没入了黑暗之中。
其中一个服务员正看着这个唯一的顾客出神，但只是眨巴眼睛的功夫，女孩就消失了。她吓得连忙推搡着另一个服务员叫道：
“她。。。那个女孩一瞬间就没影了！消失了！”
“你眼花了吧？”另一个服务员打了一个哈欠，走过去将奶茶杯子拿起来。
“嘶——怎么这么冰？”他有些诧异地拿着已经完全冻住的奶茶惊叫道：
“我记得，他们点的是热的奶茶吧？”
两个服务员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
“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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