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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项梁兵败定陶的原因分析

    上面一章我们说了,项氏叔侄招贤纳王之后成为陈胜吴广以来主要反秦势力,项梁受诏之后一路西进收编和整编了楚地各路分散的义军,楚军声势迅速壮大起来。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项氏叔侄扶持的楚怀王熊心建立的楚国一时声势大大超越赵、魏、齐、燕等复国势力,这就引起的秦庭胡亥、赵高等人的注意和重视,成为秦庭继陈王与周文之后的又一征剿对象。

    网上有人分析项梁在定陶兵败有如下原因:第一,项梁分兵给项羽、刘邦、英布等人来抵抗秦军;第二,项梁派宋义出使齐国,项梁小鸡肚肠排除异己。第三,项梁对秦国增兵之事毫无知觉。第四,楚军将骄卒惰;第五,齐国田荣不可发兵相救。

    这些原因在司马迁的《项羽本纪》里是能找得到的。这些原因也许能代表大众的心声。不过“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根据我对《史记》和《西汉演义》行文内容的反复对比和仔细研读,觉得里面有两个原因不敢苟同。

    不敢苟同原因一:把项梁派宋义出使齐国,看成是项梁心胸狭窄排除异己的原因。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项梁派遣宋义出使齐国,主要是因为战时需要,是一种军事外交手段,也是一种合情合理的军事手段,没有网上分析的那么令人扼腕。

    宋义本是一名文官,之前在楚国做过令尹,还有出使齐国路上碰见田荣派往楚国请求支援的使者等等来看,项梁派遣宋义出使齐国当说客,是有一定道理的,也是有必要的,没有那么多门门道道。

    项梁凭什么一路收编和整编各路义军,单单靠他是项燕之子的身份吗?《三国演义》里袁绍看不惯董卓入京之后胡作非为,在朝堂之上当场顶撞董卓的恶劣行径,却毫发无损地退出朝堂,当时谁人有这种胆魄和气概,就是当时的曹操看了也是要敬佩几分的。如果袁绍本人没一点实力,单靠家族四世三公的贵族身份,他离开朝堂之后能在短短几年内迅速发展壮大,成为反董联盟盟主吗?

    再从项梁身上正面说明给大家看,前面说了项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杀人不想累及他人逃到吴中郡,他在吴中郡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又在会稽郡暂代郡守之职,接诏西进,整编各地义军,招贤纳王等等作为,项梁难道会跟一个文官宋义过意不去,想要把他除之而后快吗?

    项梁派宋义出使齐国是比较信任宋义,相信宋义的能力,这就好像刘帮相信郦食其一样。宋义不但没有领会主将项梁的情义,还在出使齐国的路上胡说八道,在齐国使者面说项梁的坏话,小鸡肚肠、胡思乱想的人应该是宋义。

    宋义跟齐国使者说的有损团结的话,可以跟楚怀王说,但是跟齐使说,那就很缺考虑,也证明宋义这个人两面三刀,而且有严重的妒忌心理。

    不敢苟同的原因二:把项梁不知秦军章邯增兵之事,那说的有鼻有眼。

    如果项梁不知道章邯在定陶多少人马,就不会派宋义去齐国请田荣出兵侧面夹击秦军。所以秦军增兵之事,项梁是知道的。至于项梁分兵对抗秦军,那都是项梁不了解章邯作战阴谋或是项梁看得出但求功心切。章邯战不过项羽,所以想出分兵出来对付项梁,所以项梁无奈才分兵抵抗章邯的秦军。

    章邯是秦军主将,项梁是楚军主将,主将对战主将,符合出身贵族阶层项梁的作战思想和原则。但项梁就是太轻敌了,没有把章邯的作战能力估计足,这就是司马迁在《项羽本纪》里借宋义之嘴说项梁带领的楚军将骄兵惰的轻敌自傲的行径。

    在下再给大家分析,项梁兵败定陶而身亡的其他三个原因:项梁分兵抵抗秦军;楚军将骄卒惰;齐国田荣不肯发兵相救。

    第一,项梁分兵抵抗秦军。

    公元前209年七月,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到12月陈王在城父被杀,这半年里,长江以北就有张楚陈王(亦称楚王)、赵王武臣、燕王韩广、齐王田儋、魏王咎。后来陈王死后,又经历了陈王部将秦嘉立景驹为楚王,景驹死后,项梁立熊心为楚怀王,这时候唯独韩国没有复国,天下就是这样的形势。

    武臣、韩广等人原本是陈王部将,田儋是原齐国贵族后裔,宁陵君魏咎虽也是贵族后裔,不过魏王咎是陈王部将周市和陈王扶持起来当王的。这样一来,义军内部或高层瞬间就摇身一变成为了割据一方的诸侯王,这样大家就各有各的想法了。

    陈王在时还能应付一下,陈王死之后,各地诸侯王反秦的呼声也就越来越小,都想着发展壮大自己的地盘和实力。他们各自为战,失去了刚起义时的雄心和壮志,这些农民队伍有苦可以同当,但是到了荣华富贵面前就不能共享了,太平天国的内讧也是这样导致的。这是项梁兵败定陶的天下形势,也就是客观因素。

    秦二世二年(公元前208年)六七月,这个时间离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刚好是一年的时间。楚国的迅速复国,势力远远超过魏赵燕齐几个割地为王的诸侯国的消息传入西秦,惊动了胡亥、赵高和引起了章邯的重视。刚剿完周文的大军和之前在栗县与项梁的楚军交过手的章邯,之后又铲除武臣在赵国的势力和魏国的魏咎,由于为了躲避不利作战的酷暑天气,暂时罢兵回朝厉兵秣马,等待秋收时节再度出兵。

    赵高与章邯见面商议之后,决定派三十万精兵,再度以章邯为主将,任命司马欣、董翳、李由为副将,领三十万兵马出函谷关,先剿魏再伐楚。章邯、司马欣、董翳后来都被西楚霸王项羽封王,大家都比较熟悉。唯有李由在这次征战之中,在雍丘被项羽杀死。李由是丞相李斯的长子,也是秦始皇的驸马爷,长年在外镇守三川郡,是三川郡郡守,是秦朝边疆大吏,曾在荥阳打败吴广的农民起义军,在秦末也是赫赫有名的秦将。李由在这场征战中死后,赵高就陷害他的父亲李斯,李斯被夷三族,从此赵高走向人生巅峰,才有“指鹿为马”一手遮天的政治资本。

    魏王豹(魏王咎之弟)看见章邯所带领的秦兵人多势众,且来势汹汹,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出城迎战秦军,早早就派遣使者出使齐国和楚国而求救。齐王田儋仗义亲自领兵驰援魏国,楚国以新得襄阳旧将项明(西汉演义的小说人物)领兵三万救魏。

    章邯看见齐楚来就魏国,于是派大将司马欣与齐国田儋对阵,派大将董翳与楚国项明对阵。结果田儋被司马欣斩于马下,齐军迅速败下阵来,项明被李由斩于马下,项明所带的三万兵马随着溃散。魏王咎豹两兄弟出逃奔向楚国。章邯打败齐楚援军之后,尽数安抚魏国百姓,然后起兵前往东阿县(今山东省聊城市阳谷县)驻扎。

    齐楚两路援军战败的消息传到项梁和怀王的耳中。项梁向怀王请命发兵,怀王立马准奏。

    于是项梁与项羽、范增一干众将领兵二十万前去与章邯会战。项梁所带的楚军兵至离东阿县城三十里下寨。项梁派项羽带一队人马前往城下刺探。项羽经过襄城一战之后,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章邯的秦军主力毫无惧色,在城下辱骂赵高和章邯,章邯气不过,领一队人马出城与项羽交战。

    不是冤家不聚头。章邯和项羽阵前交战,两人交战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章邯感觉遇到对手了。章邯心里想着,楚军之中竟然有如此战力惊人的项羽,古今罕见。章邯知道,再这样战下去,根本无法战胜年轻体力充沛的项羽。章邯一边打一边退,明显落于下风。在旁边观战的三个副将,看出主将章邯力疲恐难以支撑,三人便一起跃马扬鞭掩护章邯撤退,这种情景就有三英战吕布的味道了。

    秦军阵前一时人马慌乱,章邯大喊喝道:“大家不要慌乱,项羽是楚军前锋部队,人马不多。”章邯那三个副将迎战项羽,四人交战几十回合,很是激烈。章邯怕折损了他的三员大将,赶快命人鸣笛收兵。项羽正杀的尽兴,秦军就突然鸣笛收兵,觉得不过瘾。

    武信君项梁知道项羽阵前挫败章邯的锐气,还一人力战秦军三员大将丝毫不落下风的消息,一时楚军士气高涨。项羽正欲趁胜追杀三员大将,但项梁恐怕秦军有埋伏对项羽不利,于是也鸣笛收兵,招回了项羽。

    章邯看见秦军士气锐气被项羽挫败,可在人数兵马却比楚军多出10万,还是占有明显优势的。章邯眼看着情绪低落的士兵,暂时不出兵与项羽交战硬碰硬,连夜拔营撤退五十里安营扎寨。

    扎好营寨,章邯召司马欣、董翳、李由等大小将军商议,他跟众人说:“项羽阵前勇猛无敌,楚军现在正士气高涨兵威正锋,不可与之交战。我们当用缓兵之计,使其将骄兵惰,不相提防,然后一战可破楚矣。”

    秦军大小将军听了主将章邯的分析和部署,一致认同章邯的作战部署:分为三路人马,分头出击截杀楚军。

    哨马报与项氏叔侄,说章邯首战锐气被挫,已退出东阿城五十里外安营扎寨。项梁与项羽听到章邯胆怯,就兵入东阿城,犒赏三军。

    项梁在宴席之上笑着说:“章邯徒有虚名,首战被侄儿项羽挫败锐气,眼看抵挡不过,跑得比兔子还快。”项梁手下战将在饮酒庆贺之间笑话章邯。

    次日,章邯命三路兵马佯攻东阿。项梁派出三路人马迎战章邯的三路人马,左路军英布、蒲领三万人马,右路刘邦所部两万人马,项羽自领五万人马居于中路,三路齐出对抗秦军三路人马。项梁领十万主力相机接应三路人马,等待与章邯主力决战。

    话说楚军三路人马,把秦军三十万大军一分为三,章邯领主力往定陶方向逃窜,司马欣、董翳领一队人马往濮阳方向逃窜,李由领一队人马往雍丘方向逃窜。

    项羽中路人马追赶逃往雍丘的李由,在雍丘与李由交上火,李由与项羽交战几个回合就被项羽斩于马下,李由的人马溃不成军,作鸟兽般散去。项羽拿下雍丘,还攻外黄(今河南省商丘市民权县),攻外黄不下,后来与刘邦合兵转战陈留(今河南省开封市陈留镇)。

    刘邦领本部人马追赶司马欣和董翳至濮阳(今河南省濮阳市),刘邦正欲下令与秦军交战,被萧何阻止。

    楚军的左路军英布追章邯至定陶县,章邯进入定陶之后就屯住人马,坚守不出。

    章邯就这样成功地把项羽调开了,把楚军一分为四了。项梁害怕项羽与秦军交战吃亏,就把最为得力的谋士范增派给项羽,桓楚、于英两位大将跟随项羽左右。

    项梁身边留有陈婴、宋义、吕臣、季布、钟离昧等文臣武将,英布与蒲将军一起为左路军主副将。

    第二,楚军将骄兵惰。

    项梁起东阿,西至定陶,再破秦军,项羽等又斩李由,益轻秦,有骄色。上面我们说英布的左路军追杀章邯至定陶县,章邯固守定陶不出,英布多日叫骂搦战,章邯就是按兵不动,英布无奈只好派人向项梁禀报。英布派出去的哨马半路遇到项梁,把英布将军追杀章邯军到定陶,章邯龟缩不敢迎战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项梁做了汇报。

    项梁马上安排哨马通知英布,他叮嘱哨马说:“命英布将军在定陶城下十里开外安营扎寨,我带楚军主力半日之内抵达定陶,等我大军到达定陶,再做决定。”

    英布收到哨马回报项梁的的指示后,立即安营扎寨。项梁带楚军主力到达定陶,英布向项梁汇报战况说:“章邯龟缩定陶几日,不曾出城与英某交战,不知是何原因。”

    项梁神采奕奕地说:“英布将军追赶章邯,我怕你寡不敌,听到章邯溃散至定陶的消息,我马上就起兵驰援定陶而来,决定要在定陶与章邯决战。英将军所带兵马多日苦战,我已为将军置好了庆功酒和犒劳各位将士的酒肉,还望英将军带领所部兵马暂歇几日,接下来章邯和定陶就交给我吧。”

    英布说:“诺,多谢大将军奖赏和犒劳将士!”

    英布走后,这时陈婴就站出来发话:“大将军,现在敌情不明,章邯在定陶有多少人马,为何不与英布交战,是不是佯装败退引诱我军主力前来与之交战,我军主力长途奔袭,来到定陶士兵疲惫,章邯龟缩在定陶以逸待劳,形势对我军极为不利呀!目前还不是奖赏将士的时候。章邯会不会趁我军主力初来定陶,脚跟未稳,趁势发起攻击,不得不防啊!”

    项梁说:“陈将军所言极是,可军中无戏言啊。就算章邯定陶内有20万兵马,我军也无所畏惧。”

    宋义这时也出来说话:“战胜而将骄卒惰者败。今卒少惰矣,秦兵日益,臣为君畏之。”项梁说:“宋将军说的也有道理,项某岂能不知其中的利害吗。我觉得奖赏有功劳的将士是应该的,至于你说的秦兵日益,我也能想得到。章邯已分兵三路,自领一路前来定陶,就是想避开我侄儿项羽与我决战,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项梁看宋义也比较有远见,也恐章邯所带的秦军不下于20万在定陶,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于是派宋义出使齐国,劝齐国田荣出兵两面夹击章邯。

    司马迁是怎么圆“秦兵日益”的呢?秦果悉起兵益章邯,击楚军,大破定陶,项梁死。只能说是秦兵司马欣、董翳和李由两路兵马,被项羽和刘邦追赶打败之后的溃散之兵来到定陶集结,或者是说章邯事先说好分兵之后向定陶靠拢集结以战项梁。

    这时楚军在定陶的人马足足有13万,就算是1:2,或在军力上稍微逊色于章邯的秦军,项梁也是毫无畏惧的。身为楚军主将的项梁当然也想在战场上与秦军主将章邯一决高下,为自己添光加彩,而章邯所率领的秦军不过是一些罪犯和农民组成的30万杂牌军,项梁自是信心十足。如果项梁不轻敌大意,说不定项梁还能战胜章邯呢!怎么在司马迁就寥寥十几个字就把项梁说的这么不堪,战败而死呢?

    野史《西汉演义》给我们分析了项梁兵败的原因。甄伟说项梁急功近利,白天派将士们猛攻定陶城墙,夜晚又不设防,一连几天攻不下,又被章邯看出破绽,还没等来齐国的援军左右夹击,章邯就抓住机会,夜里主动出兵,趁楚营绝大多将士在熟睡之时偷袭,当时项梁也在睡大觉,而且是喝了酒之后睡的大觉。结果被章邯的秦军偷袭成功,项梁还被秦军一个叫孙胜的将军给杀死。楚军将士半夜听闻主帅项梁被杀,惊惶不知所措,夜间自相践踏而死去的士兵不计其数,英布、陈婴、宋义等人带着残兵败将去见项羽。

    章邯打败项梁之后,又驰援外黄,所以项羽未能攻破外黄,而后项羽联合刘邦攻击陈留,章邯又派兵增援陈留,所以项羽与刘邦攻打陈留无功而返。

    我思来想去,《项羽本纪》里说的“将骄兵惰”和“秦兵日益”在甄伟的得到证实,不管真假,起码能说明项梁兵败定陶不是自己不够努力,而是章邯太狡猾。项梁虽熟读兵法,但在灵活运用兵法谋略作战上还是不如章邯,所以项梁在定陶败给章邯那也是注定的结局。

    如果范增和项羽有一人在项梁身边在定陶,项梁就不至于在定陶兵败而身亡。但章邯设的局,项梁也是自信满满和无所畏惧,欲楚军主将的风范,硬要找章邯的秦军主力决战。

    第三,田荣不肯发兵驰援定陶(今山东省菏泽市定陶县)。

    从会战前后整个过程来看,项梁的楚军和章邯的秦军会战的整个主战场是在山东境内。所以项梁派宋义向齐国田荣求援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齐国和楚国原先就是东方的两个大国。那田荣为什么不配合楚军夹击秦军呢?

    上面我们说田儋亲自领兵到救魏兵败身亡,后来齐国人拥立田假为齐王,田角为齐相,田假和田角原本是田儋身边的大臣,身为田儋堂弟的田荣和田横气不过就率兵赶跑了田假和田角。

    田假跑到楚国项梁那里,田角跑到赵国赵歇那里,田角的弟弟田间在赵国不敢回齐国。就这样田荣和田横掌握了齐国军政大权,田荣拥立田儋的儿子田市为齐王。

    当项梁派使者去齐国求援夹击章邯的秦军时,田荣却开出无理要求:“楚国杀了田假,赵国杀了田角和田间,齐国才发兵。”

    项梁说什么也不肯杀田假,他说了一句很仗义的话:“田假身为一国之王,穷途末路之时来投靠我项梁,我怎么忍心杀掉他。”

    赵国看见楚国没有杀田假,于是也没有杀田角与田间兄弟。所以齐国田荣不发兵夹击章邯的秦军,就是这么个道理。

    齐国田荣不发兵出手相助,也是一种自私自利的可恨行为,但他也不想刚刚立的齐王周市的大好局面付之东流。所以田荣不发兵不出手相助,不是项梁定陶战败身亡的主要原因,而是项梁被章邯分兵、轻敌大意、急功近利,严重低估章邯的作战能力,又高估自己的作战能力,所以才导致项梁在定陶兵败身亡的。

    项梁在定陶身亡,楚国形势急转直下,幸亏楚国没有损失什么大将。楚国虽然在定陶折损了近10万兵马,似乎元气大伤,但是楚国的人心还在。

    楚国举国上下面对项梁的突然死去,面对章邯突然北上击赵的形势,该何去何从,项梁战死之后楚国的命运又如何?下一章我将为大家揭晓,大家敬请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