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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除内敌叛乱,项羽战襄城

    就在项梁屯兵下邳(今江苏省睢宁县)时,探马来报,陈王部将秦嘉已立景驹为楚王,驻军在彭城东边,欲拦截项梁西进之路。

    此时的秦嘉似乎在跟天下的义军说他才是陈王真正的部将,他项梁只是一个捡了便宜的上柱国。项梁哪能受这样挑衅,马上召集楚军各将领,打算先收拾秦嘉这个狂妄之徒后,再对付章邯。这是一种义军内部之间的矛盾,陈王在的时候已经发生征战各地的义军头领自立门户脱离张楚政权管辖不听陈王命令的诸多事情。

    项梁决定先攻打秦嘉之前,先来跟大家说说或盘点一下大泽乡起义之后张楚农民政权究竟是一个什么状况。

    一、农民政权内部矛盾重重

    陈胜吴广起义定都陈县(今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区)之后,陈胜乃立为王,是为陈王,坐镇陈县指挥起事时的将领,把手下将领分配到各地去征伐。吴广为假王,地位仅次于陈王,这就好像天王洪秀全与东王杨秀清的关系,吴叔有统管张楚政权之下的所有将领的权力和义务。

    吴广督率各将领向西进攻荥阳(今河南郑州市),命令部将陈县人武臣、张耳、陈馀带一部分义军去攻占原来赵国的辖地,命令汝阴(今安徽阜阳)人邓宗攻占九江郡(今安徽寿县)。安徽阜阳和寿县都是原来楚国故地,也有农民揭竿而起响应张楚的农民军政权。

    陈胜在陈县建国号“张楚”,自立陈王、吴广为假王之后,葛婴不知为何在东城扶持了一个叫襄强的人为楚王。葛婴原本是陈胜吴广的部将,葛婴这个人带兵打仗那是一等一的将才,但是在政治上却是个庸才和蠢材。他没有跟陈胜吴广打个招呼就私立襄强为楚王,当他知道他的上级领导陈胜吴广在陈县建国陈王之时,马上悬崖勒马,把自己立的楚王杀掉,然后亲自到陈县负荆请罪,从这点来看,确实能体现葛婴对陈胜是忠心耿耿的,可他哪知伴君如伴虎,他杀别人,别人杀他,最终一报还一报,落个身败名裂被陈王诛杀的下场。

    项梁被召平假传诏书封为楚王上柱国之前,陈王还封了一位上柱国,那就是房君蔡赐。其实陈王没有立上柱国之前,吴广就是实际上的上柱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吴广“监诸将以西击荥阳”之时,久攻荥阳不下,没有耐心的陈王就命蔡赐为上柱国,就这样活生生地剥夺了吴广的军权。吴广带着将士在荥阳前线流血牺牲,一时攻不下那也在所难免,何必临时换将,难道不可以想别的办法吗?攻不下可以绕城而过,去攻击薄弱的城池,国家刚建,就要杀大将换军中统帅,这可是治国统兵的大忌。也许这就是吴广被部下假传圣旨杀死的根本原因,也是陈胜被车夫庄贾杀死的根本原因。

    不过陈胜也不是一无是处,他起用周文就是很好的例子。周文是陈县有名的贤人,曾经是楚国大将军项燕军中占卜望日官,也在楚相黄歇(战国四大君子之一)手下做过事。周文熟读兵书谙通兵法,陈王授予他将军令,带兵西征伐秦,这跟清末农民起义太平天国的天王洪秀全派林凤祥领和李开芳领兵北伐清政府有点相似。周文果不负陈王及众望,一路攻城略地动静搞的很大成绩也非常好,兵临戏亭时,已有战车千辆,士卒数十万,可谓声势浩大,当时的戏亭离咸阳也就四五十公里之遥,一时震惊了胡亥赵高等人。

    胡亥命令赵高想办法退敌,可是赵高就是阉官,那懂得什么退敌之策,胡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时章邯站出来自告奋勇向胡亥献退敌之策。章邯曾经是秦始皇嬴政的侍卫长,曾多次跟随嬴政出巡担任保护皇帝的安全,箭法了得。他主动向胡亥建议赦免郦山囚徒的奴隶身份,释放他们出来享受自由之身,分发兵器给这些囚徒让他们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胡亥答应了章邯的请求,赐他少府官爵,领兵出征剿杀周文的农民起义军。章邯一夜之间,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小侍卫长,成了皇帝身边的财政大臣和皇帝私人秘书长等皇帝大小事务他都能管个一二,这个官职和头衔,胡亥可是给足了章邯马力。

    章邯也不负秦二世胡亥的提拔和期望,带着从未上过战场的数万郦山囚徒直接拉上战场就与周文的大军交上手,把周文的大军打的溃不成军,周文带残兵败将狼狈逃出函谷关,章邯之后趁胜追击,又在曹阳、渑池再败周文,陈王的西征之兵瞬间土崩瓦解不复存在。周文兵败无言回去面见陈王,担心自己也像葛婴那样落个身败名裂被君王诛杀的下场,所以毫无留恋地自杀了。其实周文这数十万兵马都是那些受苦受难的民众,他们参加义军反秦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但是面临生死考验之时,自然无法与朝廷的正规军相比和抗衡,所以历代农民起义军战斗力都是非常低劣的。

    武臣与张耳、陈馀,受陈王之命,带兵向北攻打赵国旧地,一路上攻城掠地势如破竹,很快就打到了原赵国都城邯郸。可是武臣却图谋不轨,与张耳、陈馀合谋自立为王。

    武臣跟张耳、陈餘说:“陈王为人心胸狭窄,说过苟富贵勿相忘,可是他杀了曾经与他一起佣耕的朋友,把请罪的葛婴也杀了,周文兵见势败饮恨自刎……毕竟没有常胜将军,如果哪一天我们也打了败仗,那前面的胜战……会不会也像周文那样自行了断性命?不如我们……,表面上还是他陈王部将,实际上是割据一方,也算是他陈王手下的一方诸侯,二位意下如何?”

    张耳和陈馀同意了武臣的想法和建议,觉得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自保方法。这样他们三人就在赵地邯郸进行自行分封,武臣为赵王,张耳与陈馀为左右丞相。武臣这一举动,拉开了各地自立为王割据一方的序幕,还以抗秦作为幌子。

    自此陈王就慢慢地就成了光棍司令,最后没人听他指挥了,他在陈县被章邯带兵围攻,兵败驾车逃到城父之时,被自己的车夫庄贾杀害,庄贾还拿他的人头到章邯那里邀功。这是陈王的悲哀,也是秦末农民起义军的悲哀,所以秦嘉也是像武臣那样的乱臣贼子,项梁与项羽不讨伐他为天下义军所不容,就无以肃清匡正义军的军纪,所以项梁与项羽决定发兵征讨秦嘉也是人心所向,毕竟攘外必先安内,项梁与项羽等人只能忍爱割痛了。

    二、讨伐秦嘉,项庄杀秦嘉

    项梁虽然不是陈王起义时的嫡系部将,但陈胜吴广起兵之时是打着公子扶苏的名声和楚国项燕的旗号集众闹事,所以得到天下英雄云集响应。项梁是根正苗红的项燕之子,众多义军头领也久闻项梁的威名,都比较服从项梁的指挥,比如陈婴、英布、蒲将军、宋义、刘邦等义军的军队,这些人都心甘情愿成为项梁麾下的大将,你一个秦嘉有什么不服,不服咱就打,打到你秦嘉找不着东西南北,打到你秦嘉心服口服。

    项梁讨伐秦嘉之前,召开了一次高级将领军事会议,询问各位大将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这次军事会议,各位大将纷纷发表了自己个人的想法,大家共同说出“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先肃清和纠正义军内部问题和严明义军内部军纪,出兵讨伐秦嘉。大家还一致认为,在讨伐秦嘉的同时,还要考虑抵御秦军趁火打劫的危险。

    这次会议商量之后,项梁派项伯、项庄、陈婴等将领两万人马去讨伐秦嘉,项羽、桓楚、于英、英布、蒲将军等人带两万人马远袭襄城,项梁带着季布、钟离昧等人驻扎在下邳,以形成对秦嘉在彭城的两面夹击合围之势和义军之间互成犄角之势,以防秦军偷袭。

    项伯、项庄与陈婴率军到达彭城门下,不急于进攻,项伯先是与陈婴商量。如果能不用攻城就能取秦嘉首级那最好不过,如果非打不可,那也要智取,不可强攻,因为单凭我们这些人马,就算是攻城杀了秦嘉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陈婴连连点头,也只能这样,别无他法了。

    项伯先是派项庄领一些士卒在城门楼下辱骂秦嘉,说秦嘉不听号召,背信弃义自立为王。秦嘉也不示弱,如今天下大乱,他陈王当时也是我们这般将军士卒扶他起来当王的,他当得了王,我就不能扶持一个王吗?一连几日的口舌大战下来,城里士兵似乎也知道了秦嘉那些丑事。

    项庄无奈回去跟项伯和陈婴复命,项伯说:“叔父、陈将军,秦嘉那狗日的,就是不出城应战,如之奈何?”

    “项将军莫急,我已跟你叔父商量好了攻城策略。最近你连日带人叫骂辛苦,你先回营休息两天,接下来我和你叔父项伯将安排攻城的任务给你。”陈婴笑着跟项庄说。

    项庄带着十几个能征善战的将士,化作从南方来贩卖水果的小商贾,秘密潜入彭城。彭城的士兵没人认识项庄,项庄进城时,又用银两打点了门吏,顺利入城。在项庄等乔装进入彭城之时,秦嘉还在私人府邸欣赏着美女跳舞喝着小酒,做他的春秋大梦呢!

    秦嘉大半夜被部下吵醒,迷迷糊糊中听到:“大司马,不好了,项梁的军队打进城来了。”

    “我们彭城有将近五万兵马,城墙固若金汤,将士们与我都是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拼杀出来的精兵强将,他们把守彭城各险要关口,哪来的楚军,去、去、去……,别打扰本司马睡觉。”秦嘉很不耐烦地斥喝半夜来禀报的部将,又抱着美人进入了梦乡。

    过了几个时辰,一轮红日露出半脸,天刚蒙蒙亮,项庄带兵杀进了大司马府,一脚踹开了门,带着十几个亲兵,来到秦嘉床前。

    秦嘉打着哈欠,微微地睁开双眸,床上的美人还在熟睡之中。秦嘉还不知是什么回事,眯着眼睛地说:“你们不见本司马还没睡醒吗?就算是有楚军要进攻打进来,你们先给我顶着,我这就穿上战甲前去迎战,何必踢开门闯进来,以免惊吓了我的美人。”

    一个跪在地下的小兵说:“大司马,不好了,楚军打进来了,我们好多弟兄都做了楚军的俘虏。”

    这时秦嘉才恍然大悟,瞬间翻身起来,嘴里喊着:“项梁的楚军在哪里,随我出去迎敌。”

    项庄说:“大司马别来无恙,不劳您大驾了,您还是在这里抱着美人继续睡得好。”

    项庄手起刀落,秦嘉的血溅染红了床头的被褥,睡在一旁的美人被血迹喷洒在脸上而惊醒,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一剑“咔嚓”的惨叫声,都命丧黄泉,真是死也做了一对风流鬼。

    项庄割下秦嘉的脑袋,用布裹好,丢在项伯和陈婴面前。陈婴夸赞项庄说:“项将军英勇无比,如果不是您带人乔装潜入彭城,半夜打开城门,举火为号,我军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进得了这个彭城大门。”

    三、项羽大战襄城

    秦嘉被项庄杀死的消息传到了项梁中军大帐,同时哨兵也飞报襄城的战况。项羽在襄城(今河南省许昌市襄城县)一时跟手下将士发牢骚:“我等跋山涉水,来到这个区区三千守军的襄城县城,竟然阻挡我军近三万大军。还把我派去的使者杀了,如果我再不想办法破城的话,那了得!”

    项羽身边走出一个羽带纶巾的小将,斗胆站出来跟项羽说:“项将军莫急,我们的使者派去和谈的使者惨遭杀害,这就足以证明襄城要与我军做殊死搏斗。襄城依托城墙坚固居高临下,不是我们将士不卖力,而是这襄城县令太狡猾,早有准备,只准城里的百姓出来不准人进去,还在城里囤积了大量军需物资,这才让我们扑了个空。项将军是爱惜将士们性命。才没有下令强攻,强攻的话最多一天就能拿下襄城的,只不过那样伤亡有点大,将军不忍心,也觉得不值……”

    这位小将在项羽面前处处戳中了要害,看模样和谈吐倒有一番儒雅风范。这位小将正是项羽带兵经过陈郡,他与他父亲吕青仰望项羽的威名,带陈郡本部兵马投靠了项羽。他父亲带陈郡部分兵马留守陈城,他则带着五千兵马追随项羽来到襄城,他就是仓头军首领,带兵替陈胜报仇雪恨杀了庄贾,仍定都陈县的吕臣。

    项羽一时很高兴,看着那位与他年龄相当的吕臣说道:“你知本将军之所想,已经是难得。不知你有什么破城之策。”那小将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沉默了起来,也许只是看懂了对方的守城之术,一时还没想到破城之法。

    项羽为了破城之事,数天以来闷闷不乐。虞姬见项羽因襄城之事愁容满面,于是在身边安慰项羽,叫他不要着急。

    项羽跟虞姬吐槽:“襄城城墙高大坚固,前几天派使者去招降被县令无情杀害,还把使者头颅抛出城门楼下,其惨状让人气愤和可憎。”

    “夫君你跟叔父项梁,学习兵法多年,听了不少战例,你好好思考一下那些战例和兵法,一定会找到攻城之法的。”虞姬安慰项羽。

    一连几天,项羽回想叔父项梁曾经跟他说的战例和兵法上的那些计谋。项羽觉得无法智取的话,只能正面强攻了。他想到火药、盾牌、云梯、战车等攻城器械,这跟三国时期,曹操和诸葛亮所用的攻城之法是差不多的。项羽把攻城器械都准备好之后,这时已经围困襄城整整一个多月。万事俱备,只等项羽一声攻城命令了。

    项羽召集帐下大小将领,做了战前动员,义正言辞地说:“我项羽奉叔父之命,带着各位弟兄横跨几省来到这个战略要地襄城,小小的襄城阻挡了我军一个多月,本想绕开襄城,但想着我军初来匝道,不能输了志气,最近一二十天,我已经命人打造了一批攻城器械。我决定明天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准备强攻i进城,大家意下如何?”

    “项将军,你早就该下达强攻总攻的命令了,大家都憋了一股气没地方撒呢?”这大喊大叫的将军,听声音就是英布将军。

    “大伙以为项将军徒有虚名,胆小不敢攻城或想在此自立为王。”蒲将军也发话了。

    桓楚和于英也说:“将军赶快下达攻城命令吧……”

    项羽帐下的将军纷纷发言,等部将发言完毕,项羽才说:“众位将军,不是我项羽胆小,现在才下令强攻是想尽量减少我军伤亡,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襄城。”

    第二天,战鼓齐鸣,襄城城头插遍了黑色大秦战旗,楚军将领桓楚、于英、英布、蒲将军、吕臣个个军容严整,严阵以待,各种攻城器械准备就绪。

    项羽为了鼓舞三军,亲自擂鼓助战。刹那间,楚军凭借着各种攻城器械,缓慢地向着几百米开外的襄城城墙逼近。襄城城头,守城县令穿着金灿灿的战甲,挥舞着耀眼的战刀,站在守城士兵的跟前。一颗颗小小的火焰从城外高空抛向城内,城内的火药味和火药的雾气萦绕着守城的士兵,也炸死炸伤不少守城士兵,但他们毫无畏惧,誓死与楚军血战到底。

    项羽那边的楚军将士,如潮水般涌向襄城,拼命地攻城。云梯轮番架上襄城的城墙,几辆高大的攻城器械的战车有好几层楼高,里面站着一批手持盾牌和手拿利刃的士兵,下面有成百上千的士兵助攻和掩护。攻城的士兵,有的被石头砸落的,有的被滚木碰落的,有的被火油烧着,各种各样的死法在城墙下不计其数,双方激战的场面,简直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襄城的守城将士,凭着坚固的城墙抵抗楚军的猛烈攻击。楚军有备而来,养精蓄锐,个个凭借着优势的攻墙器械和人多势众,前仆后继地轮番强攻,襄城守军虽寡不敌众,但誓死抵抗与襄城共存亡,拼死效忠朝廷。

    正在酣战之时,项羽亲自骑上乌锥战马,穿着金光闪亮的战袍,手持着金枪,冲锋陷阵直奔城墙而来,项羽一马当先,楚军士气更加高涨。

    英布借着云梯优势第一个登上城楼,桓楚与于英在地下指挥攻城战车突破城门,吕臣指挥弓箭手掩护攻城士兵,襄城守军在楚军的强大攻势下,几个小时就被楚军城破而入,守城士兵全部阵亡。而项羽这边,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何止是八百,而是两个八百,足足死了三五千人。

    项羽进城后,没有杀害无辜的百姓。他命人贴出告示,封住官仓银库,发放部分官粮抚恤城里贫困百姓,吩咐哨兵飞报项梁中军大营告知襄城战事,同时杀猪宰羊犒劳三军将士,那场面简直比过年很兴奋。

    至今回想项羽首战襄城的战鼓声和厮杀声,让人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襄城大战也许是项羽自乌江自刎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次作战。襄城之战奠定了项羽日后攻城掠地的强大作战经验。也是这一战,项羽一战成名,成为他每遇大战恶战都能化险为夷,成为战神级别的霸王人物。

    项梁派出的两路大军,项庄杀秦嘉,项羽大战襄城,两地捷报纷纷传到项梁的中军大营,自然喜出望外,但也愁眉不展,好像在思考下一步军事行动,又在思考是否可以自立为王……

    俗话说得好:鸟无头不飞,人无头不走。项庄杀了秦嘉,项羽首战襄城,自陈王兵败身亡之后,义军群龙无首。这时的项梁想扛起反秦的龙头大旗,想挥舞着战刀,与章邯一决高下,不是不可以的。正在项梁苦思良久之时,一位不速之客慕名闯进了他的中军大帐,给他指明了下一步军事行动和以后该何去何从!下章我将跟大家讲解项梁与项羽等人是如何招贤立王的,让他们在秦末这个乱世之中继续更好地生存和战斗。敬请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