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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野狼

    林场中央的小广场上有一排画廊,上面展示这里的雪景和好看的风景照片。他们俩走到这里看着照片上的美景。这时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杜娟在一处角落里的照片上看到一个险峻悬崖,旁边的放大版是悬崖中部的一个岩洞,下面配上一行说明:雪狼谷岩画。杜娟看着岩画念着:纤纤!另两个字她怎么看怎么像楚良,只是照片为了拍到周围其他图案而距离过于远,现在的光线又暗。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看了一会儿,惊喜的喊:楚良!

    楚良正一边看着照片下的文字。听她喊的这么大声连忙问:怎么了?杜娟盯着那张照片,好像一错开眼珠那两个字就会不见了一样,向楚良招手说:你快来,你快来!楚良凑过去按她指点看。

    岩画上是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少女,大人肩膀宽阔身材高大,是个男人,少女身材弱小,看似年龄不大。少女那侧写着纤纤两个红色的字。比较清楚。男子这边写着两个红色的字,这两个字冷眼一看就是楚良两个字。但细看又看不清楚,两个字的上部不知道是写的时候就连到一起了,还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模糊了,反正就是看不清。

    楚良看了好一会儿说:巧合,再说也不一定是楚良两个字。杜娟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这岩画是什么年代的?楚良说:这不写这嘛,距今两千多年。杜娟又问他:两千多年前HLJ这一带是什么社会?有文字么?即便那个时期这里从中原那里学来文字,也该是同时期的甲骨文,金文,最新也该是篆字,隶书,哪里来的楷书?

    楚良不做声了,那时候这里还是以狩猎为主的原始部落。这时期的岩画没少发现,但有文字的岩画还真没听说过。更不要说解开杜娟的文字字体的难题了。杜娟说的意思是那个时期这里不该出现文字,更不该出现楷书,除非岩画是近代的才解释的通,可是什么会有自己的名字在上面,楚良认定不是巧合就是压根不是这两个字。杜娟读着:雪狼谷,雪狼谷!我想去看看。

    听旅馆老板说雪狼谷离这里三十多华里,那里有个叫开凌的小村庄,居住着十几户人家。这里没有直接通往那里的车。你们要去那里只能乘坐回去的车,告诉司机,你们是去开凌的,司机就会告诉你们该在哪里下车了。

    楚良感觉去一趟就是为了看看岩画上的字,而且和自己无关。回到房间后就劝说杜娟不要去了。杜娟固执的说:我觉得好奇,我就想亲自看看。随后她诡道的说:再说我们不都喜欢冒险吗!

    旅馆房间里没有洗浴间也没有厕所,杜娟感觉特不方便。睡觉前她让楚良陪着她去了趟厕所。回来后洗不了澡让习惯每天洗澡的她很不习惯。房间里关上门就越来越热,炙热的火炕让她开始一件一件的脱掉身上的衣裤,最后躺在被窝里把身上的秋衣秋裤也脱掉了。躺在一旁的楚良看着她手机里的照片,听着她在被窝里折腾,觉得好笑,就笑了出来。本来就害羞加恼火的杜娟厉声问他:你笑什么?楚良看着手机说:没笑什么!

    第二天早上,经打听才知道,回去的车要过了中午才开。上午俩人又出去玩了会儿雪,和本地的一帮游客打了场雪仗,被打的大败。不得不回到旅馆借着房间的温度把衣服烘干。

    临近中午,他们早早的吃了顿饭,还有些时间,就来到林场的商店里买了些牛肉干,零食和苹果。楚良看见商店里卖柴刀和猎刀。想起了他们在尼泊尔买刀的情景,就一样买了一把放进裤兜和背包里。

    回去的车上人不是很多,车子出了林场行驶了十几公里,在一处河湾的桥头停下来。司机喊:去开凌的在这儿下车。

    楚良走到车门问司机:这雪狼谷是不是真有狼啊?司机和车上的乘客都笑了,司机对楚良说:哪有,都二三十年见不到狼了!然后指着河的上游说:沿着河走不到二十里路就看见河边的开凌了。楚良这才放心的下了车。

    站在车下面的杜娟冷笑的看着他说:你也不是个胆小的人,怎么离开家就前怕狼起来了。楚良白了她一眼心想:人不大口气不小,真有狼还不得靠我。

    下车后才知道,这不到二十里路有多难走。有条路看来是通向开凌的,但明显沿着河湾,要远得多。说是路,不到跟前都看不见,路面被压实的厚厚雪壳覆盖,连一颗土珠都没有,和周围的白茫茫雪原连成一片。杜娟倒是异常兴奋,她深深吸了一口清晰冰冷的空气说:真舒服!真干净!

    两人决定从冰冻的河中穿过去,估计要近两公里。走下路他们就后悔了,这里的雪深没过膝盖。楚良拿出柴刀砍下两颗手握着粗细的木棍,两人拄着木棍好不容易趟着雪走到冰封的河里。好在两人都穿着高高的雪地靴才没有灌进雪。

    河面上的雪被山谷里的风吹得干干净净,露出了漆黑的冰面。他们在光滑的冰面上边跑边打着滑,行进的速度快了许多。淘气的杜娟越滑越快,一个不小心重重的摔在冰面上。楚良滑到她跟前要扶她起来,杜娟趴在冰面上高声喊叫:鱼!鱼!楚良跪下,也学着她把脸贴近冰面。冰下白色的沙子上,一条一尺来长黑色的鱼顶着水流摆着尾巴,看似定格在那里。楚良拉起杜娟继续走路,杜娟不舍的跟着他离开了那条漂亮的鱼。

    在冰河里走了大约一半的路,河道改变方向,他们不得不离开这条给旅行带来快乐的河,顺着河滩准备上公路。楚良蹲下身,系紧鞋带。站在一旁的杜娟说:谁家的狗啊,看来这附近有人家!

    楚良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河的对岸,两只狗一样的动物站在河岸上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楚良的后背“嗖”的一凉,连忙站起来拉着杜娟就往岸上跑。杜娟喊:跑什么?楚良说:那是狼!杜娟气喘吁吁的说:不可能,这里不是好久都没有狼了吗。她被楚良拽着边跑边回头看,那两只动物正穿过冰河向他们跑来。已经快到这边的河岸了。楚良怕被雪陷住不敢直接上公路,就带着杜娟往前面的树林跑。那两只动物已经越来越近了。

    突然他的脚陷在两块石头缝里,一阵剧痛,他摔倒在地上。这时那两个动物已经来到近前,它们放慢了追击速度,露出了白森森的牙。杜娟高喊:是狼!真是狼!

    楚良翻过身坐了起来。那两只狼好像看出他受伤了,而唯一站立的杜娟又瘦小的多。于是开始发动攻击。

    它们目的很明显:逼退站立的杜娟,袭击倒在地上的楚良。杜娟挡在楚良身前,暴呵着挥舞手中的木棍,两只狼一时被她唬住,站在安全距离外,耐心的龇着牙。

    楚良利用这短暂的时机掏出口袋里的猎刀,快速解开鞋带,把猎刀绑在他的那根木棍上,忍住脚踝的疼痛,吃力的拄着木棍站起身。杜娟连忙腾出一只手臂扶住他。看他站起来,这两个畜生好像后悔刚才没有及时发起攻击,咆哮着一同窜了上来。

    楚良不是挥舞手中带刀的木棍,而是把刀尖对准冲在前面的那只狼。这只狼好像知道这发着寒光的东西不好惹,窜向一旁。楚良回手对付另一只,这只狼也退到一旁。刚才被吓走的那只狼又向杜娟发起了攻击,被杜娟高喊着挥舞着木棍吓退。楚良赶紧把自己这把带刀的棍子交给杜娟,并接过杜娟手里那根木棍。他知道狼是怕带有刀子的那根棍子。楚良又从包里拿出了柴刀。握在左手,两只狼一前一后的挡住他们的去路,楚良和杜娟背靠背的倚在一起。

    杜娟的前面不到二十米就是小树林,楚良对杜娟说:我们往树林那边移动,再利用机会砍几根粗壮些的棍子!

    楚良靠着杜娟,杜娟慢慢的向前挪动着身体,她手中的利刃还是具有威慑力的,加上她毫不胆怯的喊叫。她面前的那只狼被她逼迫的步步后退。

    楚良忍者脚踝的疼痛紧靠着杜娟慢慢挪动着身体。两只狼围着他们在转,楚良和杜娟也对着狼的方向在转。但目标方向不变。这段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感觉是那么的遥远,但最终还是抵达了。

    这里膝盖深的雪限制了楚良和杜娟的行动,但同样也放慢了两只狼的攻击速度和活动范围。它们不得不在林子外和林子里面蹿跳着跑,应该是为它们的进攻的迂回事先平整场地。

    两个人和两只狼就这么僵持着,它们惧怕楚良和杜娟手里的武器,怕受伤或死亡后它们的狼崽子就会饿死。所以它们很有耐心的等到天黑后再发起攻击。

    天色正如它们期望的那样开始变暗。楚良的内心开始焦急。他看着身旁怒瞪着双眼的杜娟,心想:这丫头要是个男孩子会比我强,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在她声音和眼神中听出和看到一丝恐惧,我还怕什么!

    那两只家伙好像跑累了,分两个方向趴在雪地里只露出两个狼头,监视着他两。楚良拿出背包里的蛋糕扔给他面前的那只,这家伙低头看了看又抬起头监视着他们。楚良又从包里拿出牛肉干,打开包装扔给它。这次它还是闻了闻,没吃!

    楚良开始高看这只狼了,嗟来之食不吃!他刚在内心夸赞完这家伙,那畜生就低下头只露出脖颈上的毛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楚良,眼光和善了些。楚良明白了,它吃了!楚良又扔了一根牛肉干,这次那畜生毫不犹豫的低头捡起来吃了,楚良又扔的远了些,狼回身捡回来吃了,又伏在原来的地方。

    杜娟看到楚良在喂狼,也从楚良手中的袋子里拿出肉干喂另一只狼。楚良把装牛肉干的袋子交给杜娟,杜娟就开始东一根,西一根的乱扔。楚良利用这机会用柴刀砍附近的小树。

    这里靠河的一侧长了许多黄瓜粗细,树干光滑的红色小树。一开始楚良想利用这些密密麻麻的小树挡住这一侧狼的进攻。但就在刚才狼开始吃他投喂的肉干开始他有了个主意。

    锋利的砍刀一刀一颗。不一会就砍倒一片,利用狼吃杜娟投喂的肉干这宝贵的机会,他把砍下来的小树修成长两米多长一端尖尖的标枪插在雪里。楚良修完这些标枪后见还有机会就又砍了些,杜娟看出他的目的,就故意的把牛肉干扔的远些,消耗时间。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楚良准备开始反击了,此时狼已经把自己隐蔽的地方折腾出一片不小的空地来。楚良给杜娟递了个眼神,杜娟把两根肉干扔到楚良的这侧狼的面前,趁这只狼低头捡食肉干的机会,楚良看准时机和方向奋力投出一支头上削的尖利的标枪,正中这只狼肋扇上,这只狼一声嚎叫跑了。楚良随又后投了一支标枪,没能扎中。

    另外的那只狼被同伴或伴侣的嚎叫声吓的一抖擞。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待在原地没动。楚良奋力向它投掷出一支标枪,被它灵敏的躲开了。随后它回头看着两个人往远处跑了一段,感觉安全了就停下来,趴在雪里。

    那只受伤的狼此时也慢慢的走回来,在离他们稍远点的距离伏在雪里,低头舔着自己的伤口。楚良知道这点伤对它不算什么。接下来这两个畜生还是要达到它们的目的,危险并没有解除。

    天马上就黑了,到了夜晚就是狼的天下了。楚良用柴刀把身后的一颗小白桦树的皮剥下来一片,拿出从旅馆带来的火柴把它点燃。地上是膝盖深的雪,要生起一堆活谈何容易。楚良只好把刚才修整标枪时剩下的树枝密集的摆放在雪上,把不断剥下的桦树皮放在上面。火是生起来了,但能持续多久呢。

    楚良开始奋力的砍一颗粗些枯木,想让火堆有足够的燃料。杜娟则手脚并用的清雪,为的是露出一片可生火的地表。

    楚良砍倒了那颗碗口粗的枯木。把枯木斜放在火上,旁边的一颗更粗一点的树让他想到可以利用狼还不敢贸然进攻的时机把杜娟送上去。杜娟清理的差不多了。楚良把火移到地面,又加了些桦树皮,让火燃的旺了些。对杜娟说出自己的办法。

    杜娟知道周围就这颗树稍大些,可以上人。可这颗光溜溜的树就算爬上去也难保不会滑下来。再说这棵树也只能容纳一个人不被狼攻击。杜娟坚决不肯。她要和楚良一同战斗,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利。她坚定的说:来这儿的主意是我出的,连累你扭坏了脚,没准还要被狼吃,要上也是你上去。楚良急了:什么话,我是男人,我比你大。我能应付的来。听话!别让我分心还要照顾你。杜娟哭出声来:不去就不去。要死也要死在一块!楚良真急了,抱起她往那颗不大的树上送。杜娟连踢带踹的和他扑棱。

    狼们好像看出了他们的内讧,两个方向四只发着绿光的眼睛在向他们靠近。楚良放下杜娟,抄起几支标枪放在左手,右手紧握一根,死死的盯着不断靠近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