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猎人
正在这时，“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吓得两只前进的狼顿时停下脚步，回头向声音来的方向看去，紧接着又是“啪”一声响。随后一个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喊：谁在那儿？
杜娟高兴的把两只手护成个喇叭状对在嘴上冲着声音来的方向喊：老大爷，救命啊！
借着星光和雪影，河面上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个人可能看到狼的存在，边往这个方向来，边挥舞着手中的长鞭。鞭稍划过空气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山谷里尤为刺耳。
楚良把带刀的木棍交给杜娟，把柴刀别在腰带上，借着膝盖深的雪对脚踝的支撑双手持着标枪向面前的狼逼近。杜娟紧随着他，目光紧盯着另外一只狼，两只狼见势不妙转欲身离开，楚良奋力掷出了一根标枪，前面的狼又发出一声哀嚎，快速逃走。身后那只也顺着它的方向跑进山里。
来人身穿皮袄显得身材更加魁梧，借着火堆的残光看得出有六十岁上下的年纪。满下巴半寸来长的胡子差。头戴一顶狗皮帽子，两只大的离谱的棉布手套被一颗绳子连着挂在胸前。挂满霜的狗皮帽子下面。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了楚良和杜娟一会儿，爽朗的笑着说：你这小丫头喊我老大爷?。杜娟连忙点头：嗯嗯！那人说：叫个大爷还不行，老大爷！我有那么老么？说完又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看出楚良的行动不便，脸色一变，连忙过来对楚良说：伤到哪了？让我看看。楚良看出他误解了自己的伤，忙说：大爷，我是崴脚了，不是被狼咬的。那个大爷“哦”的一声，看似舒了口气说：那就好，要是被狼咬了就麻烦了。还要打针，打狂犬疫苗！
大爷走过来扶着楚良问：能走不？楚良回答：能走的。大爷回头看着楚良准备的木棍标枪说：小伙子不简单呐，临危不乱。还想到了对付狼的办法。小小年纪，行！说着就和杜娟一边一个的搀扶着楚良往河里走。
大爷问他们：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楚良回答：我们要去开凌。大爷说：巧了，我家就在开凌！你们到开凌投奔谁呀？楚良回答：不投奔谁，只是想看看那里的岩画。大爷嘟囔着：岩画，那你们没想过到这儿这么晚了你们待哪啊？
杜娟这次抢着说：我们就到你们开凌，找一家人家商量，让我们住一晚。
大爷笑着说：这小丫头有股闯劲，我喜欢！
杜娟问：大爷：都说这里好久都没有狼了，怎么又有狼了？
大爷回答说：是，这里二三十年不见狼的踪迹了，可今年入冬后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两只狼，带着三个狼崽儿。让你们遇到了。
杜娟感激的说：今天幸亏遇到了大爷您，要不我们俩今天就得让它们吃了。大爷呵呵的笑着说：遇到了就是缘分，我遇到了你们，你们遇到了狼。你说这雪狼谷二三十年没有狼，偏偏让你们碰到了，这也是缘分呐！
杜娟笑着说：这种缘分最好没有。
大爷纠正她说：“哎”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碰不到狼不就遇不到我了嘛。杜娟，楚良都点着头，同意大爷的哲理。
在河对岸的柳树上拴着一匹健壮的马，马的身后拉着爬犁。大爷和杜鹃把楚良放在爬犁上，大爷解开拴在树上的绳子，示意杜娟坐上去。他自己也坐在爬犁的前面。一声吆喝，马拉着爬犁在冰面上开始小跑着前行。带着铁掌的马蹄跑在冻得结实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清脆悦耳。大爷不时会挥动皮鞭，发出“啪”的一声响彻山谷的脆响，在漆黑而冰冷的山谷里回荡。
杜娟询问了大爷姓关，他们就称呼关大爷。他们也告诉了关大爷自己的名字。
转过一道河湾，在前面的山坳里，几盏淡黄色的灯光时隐时现，是河岸边的树木时不时的遮挡造成的效果。一会儿工夫，夜色里，一个小小的村落的轮廓出现在不远的河岸上。
关大爷在一个河边的斜坡前下了爬犁，牵着马走上斜坡。来到了村头的一个院子外面，
院子中的房子里，亮着两盏灯，黄色的灯光透过小小的窗户照在外面的院子里，让快要冻僵的楚良和杜娟联想到房子里的温暖。这三间有些破败的小房子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可亲。
房子里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门口的一盏灯被点亮，瞬间照亮了通向房门的道路。大娘的声音从打开一条缝的门内传来。“回来了”。卸完爬犁的关大爷回答：回来了！房门随即关上了。
关大爷把马放进院子，回身帮杜娟搀扶楚良，楚良此时的脚踝感到好些了，不好意思让大爷再搀扶他。关大爷好像有意看看他的脚伤的怎么样，就没继续搀扶他。回身把爬犁上的一袋粮食扛在肩上，走在楚良杜娟的前面。开门进屋，卸下粮食后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进门是做饭和储存水和食物的房间，这时正在烧火做饭，屋子里热气腾腾，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水汽遮挡住了视线。地上的灶坑边上，关大娘坐在小板凳上往灶坑里添着木柴，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多出来两个人。
关大爷对大娘说：你快看看我在路上捡回来两个娃娃。关大娘抬头看，还真有两个年轻人站在面前，她连忙起身边问：这是谁家的孩子？边把他们让进屋里。
房间很大，通长的大炕，通长的窗户，让楚良不由的想起了故宫里房间的建筑风格。北侧的小炕上摆放着一袋袋粮食，漆黑的房梁足以证明这个房子年代的久远。
老两口忙着给两个孩子弄热水洗脸烫脚，关大爷顺便和关大娘讲了遇见他们的经过。关大娘递给楚良一块擦脚巾说：你们两个就不该跑！你们手里拿着棍子只要不跑狼就不敢咬你们。
关大爷端来一碗酒，用纸点着了说：狼是饿疯了，要不不会轻易撵人。说着他把楚良的脚放在自己的怀里开始用燃着的酒给楚良搓脚踝。边搓边讲述他年轻时的一次和狼的遭遇。
关大爷说；那会儿我还年轻，还没和你大娘成亲呢。也是接近年关，我赶着队里的枣红马去公社置办年货。也是傍黑在天回来的路上，五只狼盯上了我的枣红马。从桥那边一路撵到大砬子那就开始围上来。两只跑到前面，想把枣红马吓毛喽。这马一毛，一尥蹶子就容易摔倒在冰面上，那就再也起不来了。还有两只在马的一左一右。最后那只跟在爬犁后面跑。你看这狼啊，无论几个，它都有一只头狼。这跟在爬犁后面这只就是头狼。这家伙你看它不念声的跟在后面，这狼群都听它的。
关大爷说到这里，也给楚良搓完了脚踝。楚良和杜娟正听得来劲呢。没注意关大娘在炕的那边早已把方桌放好，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好了。对着关大爷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会儿你都成老头子了。先吃饭！
杜娟不平的对关大娘说：我大爷可不老，您是没看见，大爷今天一出现就把狼给吓跑了。那鞭子甩的，啪啪的响。
关大娘看着她边说边笔画着。笑着说：我看你呀，还是不饿！快吃饭！
饭菜是米饭和粘豆包，一大盆猪肉炖酸菜，一整只被煮的脱骨的肘子，边上是一碗放进大蒜泥的酱油，一盘油炸花生。一盘油炸的不知名的小鱼干儿。再就是咸菜，酱。看来这是大娘今天能拿出来最好的食物了。
大爷拿出他的酒桶倒了两个大半碗，酒桶顺手放在炕下面的地上，坐在炕上盘好腿，把其中一碗推给坐在炕里的楚良。
楚良连忙说：大爷我。我喝不了这么多。关大爷吃着花生也没抬头说：喝！冻了一天了，我要说喝下去对你的脚有好处你喝不喝！
坐在炕里面的杜娟说：大爷，我喝！
关大爷乐了：他大娘，给拿个碗。这丫头的性格我喜欢。这要是个小子。。。就厉害了！
关大娘拿着碗回来，把碗递给关大爷说：姑娘多好，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南方的姑娘是长得漂亮，你看多水灵。
关大爷接过碗，顺手拿起酒桶，倒了半碗酒递给杜娟。顺手又把酒桶放在地上说：这丫头可不像南方孩子，南方姑娘哪有长这么高的，那有性子这么烈的！说到这他回想这两个孩子的说话语音，自己又不确定了。问他俩：哎，你们真是南方人啊？
听到他们肯定的回答后大爷说：我对南方人的印象都是矮个子，你们怎么长这么高啊？哦，对了你们今年多大了?
当知道他们年龄，老两口惊讶的说：你们爸妈也真放心，这么小就让你们跑出来这么远。
楚良的酒实在喝不下去了，杜娟倒是和关大爷同时干了酒碗。大爷又给她倒了一点。
杜娟还没忘关大爷那个没讲完的故事，就追着让大爷接着讲。于是关大爷接着说：我那会儿年轻，气盛！鞭子甩的准。腰里还别着刀子壮胆。我那匹枣红马膘肥体壮。虽然被几只狼围上，我连吆喝带喊的，它知道有我在倒是没毛，咴咴的打着响鼻继续跑着。
那几只狼开始也是不敢靠近。看着马也不毛它们也急了，那个跑在后面的头狼开始边跑边嚎。前面的几只狼开始往马和爬犁靠近。我看鞭子够得着了就啪啪的两鞭子抽在靠近的两只狼身上，狼被抽的嚎叫着跑了。吓得前面的四只狼都不敢靠前了。这时候也就到了我今天碰到你俩的那个地方了，再转过河湾就离家不远了。枣红马也知道离家近了就跑的快了。
头狼一看急了，嗷嗷叫着往前冲，奔着马就去了。它是没遇见过鞭子，以为躲开我的鞭杆就没事了。它哪儿知道我的鞭绳有多长啊，我这一鞭子奔着狼头就去了，它还想扭头躲，那哪躲得过去啊，我的鞭绳是软的。我那时候眼睛好使，估摸好距离，我这用力一收鞭杆，鞭稍正好抽在这头狼的眼睛上，“啪”的一声儿就见血了。这家伙疼的嗷嗷的惨叫，不追了。那几只狼一看头儿不追了也就不追了。
说完关大爷端起酒碗和楚良杜娟碰了一下，喝下一大口。两个人听得热血喷张意犹未尽。
关大爷接着说：那天算它们走运，我把枪借给刘老三了。那时候我走哪儿都带着枪。要不哪天最少拿两张狼皮。
杜娟兴奋的问：大爷你还会打枪？关大娘略带骄傲的说：你大爷是附近几个围子出名的神枪手。
关大爷接着说：我十三四就跟着我爷爷打猎。他指着北炕，说；那时候这里堆的都是兽皮。知道我们围子为啥叫开凌吗？两人摇头，关大爷接着说：开凌是满语，就是“水獭”。楚良和杜娟“哦”了声，俩人心想：可见这地方原来的野生动物之多了。
关大爷接下去说：现在完了，动物也少了，政府也不让打了，枪也上缴了。老爷子有点酒意了，把手挡在嘴上对楚良说：我还有一把没交上去，没事自己跑进山里放两枪过过手瘾，可不是打猎啊，就是放空枪。
杜娟高兴的把两只手护成个喇叭状对在嘴上冲着声音来的方向喊：老大爷，救命啊！
借着星光和雪影，河面上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个人可能看到狼的存在，边往这个方向来，边挥舞着手中的长鞭。鞭稍划过空气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山谷里尤为刺耳。
楚良把带刀的木棍交给杜娟，把柴刀别在腰带上，借着膝盖深的雪对脚踝的支撑双手持着标枪向面前的狼逼近。杜娟紧随着他，目光紧盯着另外一只狼，两只狼见势不妙转欲身离开，楚良奋力掷出了一根标枪，前面的狼又发出一声哀嚎，快速逃走。身后那只也顺着它的方向跑进山里。
来人身穿皮袄显得身材更加魁梧，借着火堆的残光看得出有六十岁上下的年纪。满下巴半寸来长的胡子差。头戴一顶狗皮帽子，两只大的离谱的棉布手套被一颗绳子连着挂在胸前。挂满霜的狗皮帽子下面。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了楚良和杜娟一会儿，爽朗的笑着说：你这小丫头喊我老大爷?。杜娟连忙点头：嗯嗯！那人说：叫个大爷还不行，老大爷！我有那么老么？说完又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看出楚良的行动不便，脸色一变，连忙过来对楚良说：伤到哪了？让我看看。楚良看出他误解了自己的伤，忙说：大爷，我是崴脚了，不是被狼咬的。那个大爷“哦”的一声，看似舒了口气说：那就好，要是被狼咬了就麻烦了。还要打针，打狂犬疫苗！
大爷走过来扶着楚良问：能走不？楚良回答：能走的。大爷回头看着楚良准备的木棍标枪说：小伙子不简单呐，临危不乱。还想到了对付狼的办法。小小年纪，行！说着就和杜娟一边一个的搀扶着楚良往河里走。
大爷问他们：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楚良回答：我们要去开凌。大爷说：巧了，我家就在开凌！你们到开凌投奔谁呀？楚良回答：不投奔谁，只是想看看那里的岩画。大爷嘟囔着：岩画，那你们没想过到这儿这么晚了你们待哪啊？
杜娟这次抢着说：我们就到你们开凌，找一家人家商量，让我们住一晚。
大爷笑着说：这小丫头有股闯劲，我喜欢！
杜娟问：大爷：都说这里好久都没有狼了，怎么又有狼了？
大爷回答说：是，这里二三十年不见狼的踪迹了，可今年入冬后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两只狼，带着三个狼崽儿。让你们遇到了。
杜娟感激的说：今天幸亏遇到了大爷您，要不我们俩今天就得让它们吃了。大爷呵呵的笑着说：遇到了就是缘分，我遇到了你们，你们遇到了狼。你说这雪狼谷二三十年没有狼，偏偏让你们碰到了，这也是缘分呐！
杜娟笑着说：这种缘分最好没有。
大爷纠正她说：“哎”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碰不到狼不就遇不到我了嘛。杜娟，楚良都点着头，同意大爷的哲理。
在河对岸的柳树上拴着一匹健壮的马，马的身后拉着爬犁。大爷和杜鹃把楚良放在爬犁上，大爷解开拴在树上的绳子，示意杜娟坐上去。他自己也坐在爬犁的前面。一声吆喝，马拉着爬犁在冰面上开始小跑着前行。带着铁掌的马蹄跑在冻得结实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清脆悦耳。大爷不时会挥动皮鞭，发出“啪”的一声响彻山谷的脆响，在漆黑而冰冷的山谷里回荡。
杜娟询问了大爷姓关，他们就称呼关大爷。他们也告诉了关大爷自己的名字。
转过一道河湾，在前面的山坳里，几盏淡黄色的灯光时隐时现，是河岸边的树木时不时的遮挡造成的效果。一会儿工夫，夜色里，一个小小的村落的轮廓出现在不远的河岸上。
关大爷在一个河边的斜坡前下了爬犁，牵着马走上斜坡。来到了村头的一个院子外面，
院子中的房子里，亮着两盏灯，黄色的灯光透过小小的窗户照在外面的院子里，让快要冻僵的楚良和杜娟联想到房子里的温暖。这三间有些破败的小房子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可亲。
房子里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门口的一盏灯被点亮，瞬间照亮了通向房门的道路。大娘的声音从打开一条缝的门内传来。“回来了”。卸完爬犁的关大爷回答：回来了！房门随即关上了。
关大爷把马放进院子，回身帮杜娟搀扶楚良，楚良此时的脚踝感到好些了，不好意思让大爷再搀扶他。关大爷好像有意看看他的脚伤的怎么样，就没继续搀扶他。回身把爬犁上的一袋粮食扛在肩上，走在楚良杜娟的前面。开门进屋，卸下粮食后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进门是做饭和储存水和食物的房间，这时正在烧火做饭，屋子里热气腾腾，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水汽遮挡住了视线。地上的灶坑边上，关大娘坐在小板凳上往灶坑里添着木柴，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多出来两个人。
关大爷对大娘说：你快看看我在路上捡回来两个娃娃。关大娘抬头看，还真有两个年轻人站在面前，她连忙起身边问：这是谁家的孩子？边把他们让进屋里。
房间很大，通长的大炕，通长的窗户，让楚良不由的想起了故宫里房间的建筑风格。北侧的小炕上摆放着一袋袋粮食，漆黑的房梁足以证明这个房子年代的久远。
老两口忙着给两个孩子弄热水洗脸烫脚，关大爷顺便和关大娘讲了遇见他们的经过。关大娘递给楚良一块擦脚巾说：你们两个就不该跑！你们手里拿着棍子只要不跑狼就不敢咬你们。
关大爷端来一碗酒，用纸点着了说：狼是饿疯了，要不不会轻易撵人。说着他把楚良的脚放在自己的怀里开始用燃着的酒给楚良搓脚踝。边搓边讲述他年轻时的一次和狼的遭遇。
关大爷说；那会儿我还年轻，还没和你大娘成亲呢。也是接近年关，我赶着队里的枣红马去公社置办年货。也是傍黑在天回来的路上，五只狼盯上了我的枣红马。从桥那边一路撵到大砬子那就开始围上来。两只跑到前面，想把枣红马吓毛喽。这马一毛，一尥蹶子就容易摔倒在冰面上，那就再也起不来了。还有两只在马的一左一右。最后那只跟在爬犁后面跑。你看这狼啊，无论几个，它都有一只头狼。这跟在爬犁后面这只就是头狼。这家伙你看它不念声的跟在后面，这狼群都听它的。
关大爷说到这里，也给楚良搓完了脚踝。楚良和杜娟正听得来劲呢。没注意关大娘在炕的那边早已把方桌放好，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好了。对着关大爷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会儿你都成老头子了。先吃饭！
杜娟不平的对关大娘说：我大爷可不老，您是没看见，大爷今天一出现就把狼给吓跑了。那鞭子甩的，啪啪的响。
关大娘看着她边说边笔画着。笑着说：我看你呀，还是不饿！快吃饭！
饭菜是米饭和粘豆包，一大盆猪肉炖酸菜，一整只被煮的脱骨的肘子，边上是一碗放进大蒜泥的酱油，一盘油炸花生。一盘油炸的不知名的小鱼干儿。再就是咸菜，酱。看来这是大娘今天能拿出来最好的食物了。
大爷拿出他的酒桶倒了两个大半碗，酒桶顺手放在炕下面的地上，坐在炕上盘好腿，把其中一碗推给坐在炕里的楚良。
楚良连忙说：大爷我。我喝不了这么多。关大爷吃着花生也没抬头说：喝！冻了一天了，我要说喝下去对你的脚有好处你喝不喝！
坐在炕里面的杜娟说：大爷，我喝！
关大爷乐了：他大娘，给拿个碗。这丫头的性格我喜欢。这要是个小子。。。就厉害了！
关大娘拿着碗回来，把碗递给关大爷说：姑娘多好，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南方的姑娘是长得漂亮，你看多水灵。
关大爷接过碗，顺手拿起酒桶，倒了半碗酒递给杜娟。顺手又把酒桶放在地上说：这丫头可不像南方孩子，南方姑娘哪有长这么高的，那有性子这么烈的！说到这他回想这两个孩子的说话语音，自己又不确定了。问他俩：哎，你们真是南方人啊？
听到他们肯定的回答后大爷说：我对南方人的印象都是矮个子，你们怎么长这么高啊？哦，对了你们今年多大了?
当知道他们年龄，老两口惊讶的说：你们爸妈也真放心，这么小就让你们跑出来这么远。
楚良的酒实在喝不下去了，杜娟倒是和关大爷同时干了酒碗。大爷又给她倒了一点。
杜娟还没忘关大爷那个没讲完的故事，就追着让大爷接着讲。于是关大爷接着说：我那会儿年轻，气盛！鞭子甩的准。腰里还别着刀子壮胆。我那匹枣红马膘肥体壮。虽然被几只狼围上，我连吆喝带喊的，它知道有我在倒是没毛，咴咴的打着响鼻继续跑着。
那几只狼开始也是不敢靠近。看着马也不毛它们也急了，那个跑在后面的头狼开始边跑边嚎。前面的几只狼开始往马和爬犁靠近。我看鞭子够得着了就啪啪的两鞭子抽在靠近的两只狼身上，狼被抽的嚎叫着跑了。吓得前面的四只狼都不敢靠前了。这时候也就到了我今天碰到你俩的那个地方了，再转过河湾就离家不远了。枣红马也知道离家近了就跑的快了。
头狼一看急了，嗷嗷叫着往前冲，奔着马就去了。它是没遇见过鞭子，以为躲开我的鞭杆就没事了。它哪儿知道我的鞭绳有多长啊，我这一鞭子奔着狼头就去了，它还想扭头躲，那哪躲得过去啊，我的鞭绳是软的。我那时候眼睛好使，估摸好距离，我这用力一收鞭杆，鞭稍正好抽在这头狼的眼睛上，“啪”的一声儿就见血了。这家伙疼的嗷嗷的惨叫，不追了。那几只狼一看头儿不追了也就不追了。
说完关大爷端起酒碗和楚良杜娟碰了一下，喝下一大口。两个人听得热血喷张意犹未尽。
关大爷接着说：那天算它们走运，我把枪借给刘老三了。那时候我走哪儿都带着枪。要不哪天最少拿两张狼皮。
杜娟兴奋的问：大爷你还会打枪？关大娘略带骄傲的说：你大爷是附近几个围子出名的神枪手。
关大爷接着说：我十三四就跟着我爷爷打猎。他指着北炕，说；那时候这里堆的都是兽皮。知道我们围子为啥叫开凌吗？两人摇头，关大爷接着说：开凌是满语，就是“水獭”。楚良和杜娟“哦”了声，俩人心想：可见这地方原来的野生动物之多了。
关大爷接下去说：现在完了，动物也少了，政府也不让打了，枪也上缴了。老爷子有点酒意了，把手挡在嘴上对楚良说：我还有一把没交上去，没事自己跑进山里放两枪过过手瘾，可不是打猎啊，就是放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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