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老儒
李老道正说着，突然饭店门口大街上炸开了锅一样传来人们呼喊声，李鱼抬头望去，只见街上人身窜动，快速让出一条道，一个比成人高出一大截的黄铜葫芦，下面两腿急奔而来。
李鱼不由一怔，葫芦长脚？定睛一看，方才清楚，敢情是后面有人托着葫芦腰身行走，只了因这葫芦太大，遮住了后面人的身形。
那人托着黄铜葫芦来得飞快，踏步流星，瞬息来到饭店门口，放下葫芦堪堪挡住饭店大门。走上前来，却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老儒，鹤发童颜，发须如雪，满脸沧桑。
掌柜的王富贵见状叫苦连天：“屌你个嗨，老穷酸，你把这大家伙横在门口，我还做生意不做？”，但他心里有所顾忌，却是不敢上前。这葫芦通体黄铜浇筑，就算是空心的，那也得七八百来斤，这老穷酸托着健步如飞，自是惊世骇俗。
“哎哟对不住，掌柜的容老汉歇口气儿，再顺道讨杯酒喝喝。”那儒生故作气喘，笑嘻嘻道，也不嫌脏，直接坐到饭店门口台阶上耍赖。
掌柜的本来就气恼，闻言没好气的道；“没有没有，一滴酒也没有。”抬手招来店里两个伙计，“来，来，搭把手，一起把这葫芦移开。”
那老儒也不拦着，笑眯眯揉着胳膊，掌柜的三个人围着黄铜葫芦，一起用力，涨得面红耳赤，葫芦纹丝不动，期间，另有两个食客帮忙，七手八脚一番折腾，不过蜻蜓撼柱。
饭店大厅一众食客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李鱼一手拎着鸡腿，跳下椅子，也不顾李老道骂，走到门口，用油乎乎的小手围着黄铜葫芦摸了一圈，笑嘻嘻道：“老伯，你移开一下这个葫芦，我请你喝酒好不好？”
儒生抬头上下打量了李鱼一会：“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小道长无缘无故为啥请老汉喝酒，事先说好，老汉口袋里可是一个叮当响都没有。”
李鱼啐道：“人家掌柜的不给酒您偏要讨着喝，我不过瞧您老人家馋得可怜请您喝酒，您这嘴软手短的看来是喝不了啦。”
老儒白眉一跳，喜笑颜开：“哈哈，小道长菩萨心肠，是老汉矫情了，罚老汉喝酒，最好罚三坛。”
“天大地大，吃饭喝酒最大。菩萨也不过是骗香火的，实话跟您说，我这请您喝酒的银子，也是刚刚骗来的。”
老儒一愣，皱眉道：“小道长这话可不像出家人会说的，不过极对老汉胃口，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小道长稍等，我这还有一个女娃娃，年龄倒是和你差不多。”
老儒说完站起来纵身一跃，跳上黄铜葫芦，那葫芦上下两个圆肚子，表面滑不留手，一般人爬都爬不上去，老儒踩在葫芦表面却如履平地，对着葫芦口轻声喊道：“丫头，到了，出来透会气吧。”说完两手从葫芦口伸进去抱出一个女娃，转头从葫芦上跳了下来。
周围一干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这黄铜葫芦肚子里竟然藏着一个女娃。只见那女娃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碎花绿裙，粉雕玉琢，犹如一个洋娃娃。只是眼睛红肿，眼角犹带泪痕，显然哭过。可能在葫芦里坐久了脚有点麻，差点没站稳，一把拉住老儒的衣服。
“老伯，你这是从哪拐来的啊，骗吃骗喝可以，骗人可不成。”李鱼神情严肃的问道。
老儒听了也不恼，反而笑哈哈回道：“小道长说的对，老汉是什么无赖的事都做过，就是没骗过人。”说完双手托着黄铜葫芦随手一抬，移到了大门旁边，吓得众人又是一跳。
小姑娘神情有点疲惫，大概见周围人多，显得有点害怕，出来后一直缩在老儒身边。老儒见状俯下身子，温柔道：“可可不怕，这位小道长请咱们吃饭，吃完饭，爷爷带你去抓坏人。”
李老道大概是放心不下，跟了出来看着，此时轻轻敲了敲李鱼脑袋沉声道。“小鱼儿，领老前辈他们先进去再说。”
四人依次入座，李老道和李鱼相邻，小姑娘却依旧是靠着老儒共坐一角。李鱼唤来小二添碗筷，顺便问道：“你们这店里可有什么好酒？”
“客官你这算是问对地方了，我们有间饭店的‘三分春色’那是整个大安都有名的酒，南来北往的客人都喜欢带一点回去做礼物，据说长安城书院吕夫子还给咱的酒提过诗呢。”小二哈腰笑道，他刚才可是见识到老儒的本领了。
“三分春色，怎么个分法？”小鱼儿好奇道。
“客官说笑了，也不是真的怎么分了。只是说咱的酒用的是桃花，李花，杏花三种花瓣酿制而成的。您也知道，咱们云州靠南，这花开总比大安其他地方早一两个月，且艳丽许多，故而取名三分春色。”小二笑着解释道。
李鱼顿时心痒难耐，朝小二挥手道：“快去快去，今天咱也要三分春色。”
李老道咳了咳：“小孩子喝什么酒，你和这小姑娘好好吃饭，师傅和老前辈二分春色就可以了。”旁边老儒闻言一边下筷子一边点头称是。
“师傅，您不觉得我以后迟早要喝酒的，就当是把以后喝的酒提前尝尝看。”
“我觉得你以后肯定还要挨我的打，要不我提前打你一顿？”
·····
小鱼儿顿时无语，就连旁边一直愁眉不展的小姑娘忍不住呛了一下，连忙倒水喝作掩护，小鱼儿不由瞪了胆小鬼一眼。
李鱼不由一怔，葫芦长脚？定睛一看，方才清楚，敢情是后面有人托着葫芦腰身行走，只了因这葫芦太大，遮住了后面人的身形。
那人托着黄铜葫芦来得飞快，踏步流星，瞬息来到饭店门口，放下葫芦堪堪挡住饭店大门。走上前来，却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老儒，鹤发童颜，发须如雪，满脸沧桑。
掌柜的王富贵见状叫苦连天：“屌你个嗨，老穷酸，你把这大家伙横在门口，我还做生意不做？”，但他心里有所顾忌，却是不敢上前。这葫芦通体黄铜浇筑，就算是空心的，那也得七八百来斤，这老穷酸托着健步如飞，自是惊世骇俗。
“哎哟对不住，掌柜的容老汉歇口气儿，再顺道讨杯酒喝喝。”那儒生故作气喘，笑嘻嘻道，也不嫌脏，直接坐到饭店门口台阶上耍赖。
掌柜的本来就气恼，闻言没好气的道；“没有没有，一滴酒也没有。”抬手招来店里两个伙计，“来，来，搭把手，一起把这葫芦移开。”
那老儒也不拦着，笑眯眯揉着胳膊，掌柜的三个人围着黄铜葫芦，一起用力，涨得面红耳赤，葫芦纹丝不动，期间，另有两个食客帮忙，七手八脚一番折腾，不过蜻蜓撼柱。
饭店大厅一众食客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李鱼一手拎着鸡腿，跳下椅子，也不顾李老道骂，走到门口，用油乎乎的小手围着黄铜葫芦摸了一圈，笑嘻嘻道：“老伯，你移开一下这个葫芦，我请你喝酒好不好？”
儒生抬头上下打量了李鱼一会：“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小道长无缘无故为啥请老汉喝酒，事先说好，老汉口袋里可是一个叮当响都没有。”
李鱼啐道：“人家掌柜的不给酒您偏要讨着喝，我不过瞧您老人家馋得可怜请您喝酒，您这嘴软手短的看来是喝不了啦。”
老儒白眉一跳，喜笑颜开：“哈哈，小道长菩萨心肠，是老汉矫情了，罚老汉喝酒，最好罚三坛。”
“天大地大，吃饭喝酒最大。菩萨也不过是骗香火的，实话跟您说，我这请您喝酒的银子，也是刚刚骗来的。”
老儒一愣，皱眉道：“小道长这话可不像出家人会说的，不过极对老汉胃口，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小道长稍等，我这还有一个女娃娃，年龄倒是和你差不多。”
老儒说完站起来纵身一跃，跳上黄铜葫芦，那葫芦上下两个圆肚子，表面滑不留手，一般人爬都爬不上去，老儒踩在葫芦表面却如履平地，对着葫芦口轻声喊道：“丫头，到了，出来透会气吧。”说完两手从葫芦口伸进去抱出一个女娃，转头从葫芦上跳了下来。
周围一干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这黄铜葫芦肚子里竟然藏着一个女娃。只见那女娃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碎花绿裙，粉雕玉琢，犹如一个洋娃娃。只是眼睛红肿，眼角犹带泪痕，显然哭过。可能在葫芦里坐久了脚有点麻，差点没站稳，一把拉住老儒的衣服。
“老伯，你这是从哪拐来的啊，骗吃骗喝可以，骗人可不成。”李鱼神情严肃的问道。
老儒听了也不恼，反而笑哈哈回道：“小道长说的对，老汉是什么无赖的事都做过，就是没骗过人。”说完双手托着黄铜葫芦随手一抬，移到了大门旁边，吓得众人又是一跳。
小姑娘神情有点疲惫，大概见周围人多，显得有点害怕，出来后一直缩在老儒身边。老儒见状俯下身子，温柔道：“可可不怕，这位小道长请咱们吃饭，吃完饭，爷爷带你去抓坏人。”
李老道大概是放心不下，跟了出来看着，此时轻轻敲了敲李鱼脑袋沉声道。“小鱼儿，领老前辈他们先进去再说。”
四人依次入座，李老道和李鱼相邻，小姑娘却依旧是靠着老儒共坐一角。李鱼唤来小二添碗筷，顺便问道：“你们这店里可有什么好酒？”
“客官你这算是问对地方了，我们有间饭店的‘三分春色’那是整个大安都有名的酒，南来北往的客人都喜欢带一点回去做礼物，据说长安城书院吕夫子还给咱的酒提过诗呢。”小二哈腰笑道，他刚才可是见识到老儒的本领了。
“三分春色，怎么个分法？”小鱼儿好奇道。
“客官说笑了，也不是真的怎么分了。只是说咱的酒用的是桃花，李花，杏花三种花瓣酿制而成的。您也知道，咱们云州靠南，这花开总比大安其他地方早一两个月，且艳丽许多，故而取名三分春色。”小二笑着解释道。
李鱼顿时心痒难耐，朝小二挥手道：“快去快去，今天咱也要三分春色。”
李老道咳了咳：“小孩子喝什么酒，你和这小姑娘好好吃饭，师傅和老前辈二分春色就可以了。”旁边老儒闻言一边下筷子一边点头称是。
“师傅，您不觉得我以后迟早要喝酒的，就当是把以后喝的酒提前尝尝看。”
“我觉得你以后肯定还要挨我的打，要不我提前打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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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顿时无语，就连旁边一直愁眉不展的小姑娘忍不住呛了一下，连忙倒水喝作掩护，小鱼儿不由瞪了胆小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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