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凶 手
小二端着两大壶酒走来，还未靠近，一股醉人的酒香已经散开，那老儒更是停了筷子猛吸鼻子，一脸陶醉。
二楼楼梯口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黄衫妇人带着黑衣少年走了下来。她身段窈窕修长，下楼梯台阶跨步之间显露曲线，尽显成熟丰满的身材，整个人散发着舒美的气息，黑衣少年则拎着柄长剑冷酷的跟在后面。黄衫妇人拦住小二笑道：“小二哥稍等一下。”
“夫人，有，有什么事吗？”小二端着酒壶不敢直视，低头结巴道。
黄衫少妇戴着黑丝手套的双手捏着一截一尺来长的枯枝含笑道:“既然是三分春色，当然是要看看这桃李杏哪一分更胜一筹。”说完趁小二还没来得及反应将手中枯枝插入其中一个酒壶。
小二顿时气急败坏，一壶酒三两银子，刚想叫对方赔，只见那枯枝冒出一粒绿芽，小二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那绿芽已快速长成绿叶，紧接着向上开起了桃花，李花，杏花；红的，白的，粉的，不一会开满整个枯枝。
此时已是九月深秋，早过了桃李杏开花时节，更何况三种花朵几个眨眼的功夫开在同一根枯枝上，更是不可思议。小二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旁边有食客看到直呼仙术，妖法。
黄衫少妇莞尔一笑，从还在愣神的小二手中接过酒托，走到小鱼儿桌边坐下，给老儒和李老道倒酒，然后朝老儒举杯笑道：“见过辛先生，妾身借花献佛，借这位小道长的酒敬辛先生一杯。”李鱼撇了撇嘴，欺负小孩不能喝酒呢。
老儒放下筷子，看着枯枝上的花朵皱了皱眉沉声道：“枯木逢春，我说你们两个刚才怎么不跑呢，原来是黑水岛的人，秦花痴是你什么人？”
黄衫少妇也不恼，笑道：“前辈画地为牢的功夫素来天下一绝，这天下又有几人能跑得出呢。况且爹爹常说辛前辈大人大量，不会跟我们这些小辈一般见识。”黄衫是少妇不知老儒为什么一靠近饭店就使出画地为牢用气机锁定自己师徒二人，但她深知对方绝世神通不可匹敌，索性借酒使出枯木逢春亮明身份，又以身份大小僵住对方。
老儒捏起开满花朵的枯枝，凝神看了看，然后手腕一抖，枯枝上落下一朵花朝黄衫少妇背后站立的黑衣少年急飞而去，黑衣少年还没来得反应手腕一麻当的一声，长剑掉地。
小鱼儿转头与师傅对望了一眼，满脸的惊骇，这老儒随手飞花伤人的内劲当真是惊世骇俗。
老儒冷冰冰道：“这么多年秦花痴肯定是记错了。豆腐要挑嫩的吃，柿子要捡软的捏。欺负人当然是找你们这些不中用的晚辈，打完都不敢还手。我问你，你可认识这个女娃？”
黄衫少妇没顾得上身后的黑衣徒弟，顺眼望去，倒是吓一跳，老儒身边的小姑娘满怒气，不知为什么瞪大眼睛了盯着自己，心中纳闷回道：“妾身不认识这位小妹妹。”
老儒甩手指了指门口的黄铜葫芦沉声道：“那个葫芦呢，你可认识？”
“这个妾身倒是有点眼熟，似乎是惠阳郡胡家医馆门口的那尊，晚辈还纳闷呢，惠阳郡离这三百多里，前天经过那边的时候还看到这葫芦呢。”
老儒摸了摸身边小姑娘的头沉声道：“我辛幼安本来是洪州鹅湖书院的教书先生。二十三年前，天淳元年，先帝刚刚继位，朝中局势动荡，西域联军借机叩关，朝廷召集民间各路义军戍边。我与同乡好友胡同辅召集两千三百七十二义士组建飞虎军，赶往边关，在延城外的塞门关拖延西域联军十三天，整个飞虎军包括我在内仅十九人生还，胡兄弟赴死之前拜托我照顾他家人。”
老儒回忆得有点感慨，李老道不由肃然起敬道：“老前辈大义，敬老前辈以及飞虎军诸位义士。”
老儒顿了顿继续道：“胡兄弟的儿子当时只有七岁，从小学医，倒也勤勉听话。长大后，在惠阳郡开了家医馆，成亲当天我送了他这个黄铜葫芦，希望他福禄安康。前天上午他派管家去我那边报信，说有一男一女上门挑衅。我赶到胡家医馆的时候，医馆上下十七口，只有他女儿，也就是这女娃，因为藏在葫芦里逃过一劫，其余人等全部遇害，或是中毒或是剑伤。”
“啊！”小鱼儿听到这不由小脸变色叫了一句，同情的看向对面的女孩。
黄衫少妇皱了皱秀眉苦笑道：“我们黑水岛擅长医药用毒，我这徒儿用的是剑，而且前几天我俩的确去过胡家医馆，很显然，凶手就是我们两个。”
辛幼安追问道：“你们两个去胡家医馆做什么？”
“辛先生应该知道，我们黑水岛有三绝，一是医学药理，二是万千奇花异草，三是温泉神水。妾身听人说胡家医馆利用隐脉治病，千百年来大家练武诊脉走的都是十二显脉，而隐脉却一直未被人发现，妾身自是见猎心喜，前去讨教，那位胡大夫医术确实高超且别树一帜，但并不承认发现隐脉，甚至妾身提出以枯木逢春术交换也不行。”黄衫少妇有些迟疑了会继续道：“所以妾身最后提出比斗，对医馆下毒，一个月内胡大夫能解毒，则赠以枯木逢春术，如若不然需用隐脉法换取解毒，下完毒妾身就离开了，绝没有杀人。”
辛幼安怒极反笑道：“这么多年，黑水岛行事还是这么霸道，别人不给就抢，哪天我找秦花痴要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去，看他给还是不给，不给就一把火全部烧掉。”
李鱼敲了敲筷子，插嘴道：“漂亮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可以帮你们找出杀人凶手，你可不可以教我刚刚那个枯木逢春的法子?”
“凶手是谁？”
“你怎么知道谁是凶手？”
老儒辛幼安和黄衫少妇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急切的追问道，就连李老道也一脸诧异的望着小鱼儿急骂道：“臭小子，知道什么就赶快说。”
“很容易啊，小妹妹，我问你，你家管家长什么样子的？”小鱼儿随口向对面一脸疑惑的小姑娘问道·
所有人又将目光转向小姑娘，小姑娘紧张缩了缩，细声道：“吕婆婆来我们很多年了，最疼可可了，长得有点凶，大概······”
话还没说完，辛幼安跳了起来打断道：“婆婆？你家管家是个婆婆？”
小姑娘不明就里下意识点头道：“对呀。”
老儒下意识吸了口气对众人道：“那个自称管家过来找我报信的是个中年男子，绝不是什么婆婆。”
小鱼儿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道：“真要灭门的话又怎么会放过一个管家去通风报信，而且时间太巧了。所以那个管家很有问题，甚至就是凶手，关键是这个人还对辛老前辈和漂亮姐姐那个什么黑水岛应该很熟悉。”
所有人盯着小鱼儿跟看怪物似的，老儒懊恼的拍了拍自己，后悔得直跺脚，凶手就在自己眼前竟然没有察觉，黄衫少妇则是庆幸证明了自己不是凶手，不过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嫁祸于自己？
小鱼儿眨了眨眼，见没人注意，偷偷倒了杯三分春色，却是辣得没忍住直接噗的一声全部喷了出来，尴尬的笑道：“那个，其实还是有可能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螳螂捕蝉，无中生有······找出这个凶手的，你们可以这样······”
二楼楼梯口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黄衫妇人带着黑衣少年走了下来。她身段窈窕修长，下楼梯台阶跨步之间显露曲线，尽显成熟丰满的身材，整个人散发着舒美的气息，黑衣少年则拎着柄长剑冷酷的跟在后面。黄衫妇人拦住小二笑道：“小二哥稍等一下。”
“夫人，有，有什么事吗？”小二端着酒壶不敢直视，低头结巴道。
黄衫少妇戴着黑丝手套的双手捏着一截一尺来长的枯枝含笑道:“既然是三分春色，当然是要看看这桃李杏哪一分更胜一筹。”说完趁小二还没来得及反应将手中枯枝插入其中一个酒壶。
小二顿时气急败坏，一壶酒三两银子，刚想叫对方赔，只见那枯枝冒出一粒绿芽，小二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那绿芽已快速长成绿叶，紧接着向上开起了桃花，李花，杏花；红的，白的，粉的，不一会开满整个枯枝。
此时已是九月深秋，早过了桃李杏开花时节，更何况三种花朵几个眨眼的功夫开在同一根枯枝上，更是不可思议。小二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旁边有食客看到直呼仙术，妖法。
黄衫少妇莞尔一笑，从还在愣神的小二手中接过酒托，走到小鱼儿桌边坐下，给老儒和李老道倒酒，然后朝老儒举杯笑道：“见过辛先生，妾身借花献佛，借这位小道长的酒敬辛先生一杯。”李鱼撇了撇嘴，欺负小孩不能喝酒呢。
老儒放下筷子，看着枯枝上的花朵皱了皱眉沉声道：“枯木逢春，我说你们两个刚才怎么不跑呢，原来是黑水岛的人，秦花痴是你什么人？”
黄衫少妇也不恼，笑道：“前辈画地为牢的功夫素来天下一绝，这天下又有几人能跑得出呢。况且爹爹常说辛前辈大人大量，不会跟我们这些小辈一般见识。”黄衫是少妇不知老儒为什么一靠近饭店就使出画地为牢用气机锁定自己师徒二人，但她深知对方绝世神通不可匹敌，索性借酒使出枯木逢春亮明身份，又以身份大小僵住对方。
老儒捏起开满花朵的枯枝，凝神看了看，然后手腕一抖，枯枝上落下一朵花朝黄衫少妇背后站立的黑衣少年急飞而去，黑衣少年还没来得反应手腕一麻当的一声，长剑掉地。
小鱼儿转头与师傅对望了一眼，满脸的惊骇，这老儒随手飞花伤人的内劲当真是惊世骇俗。
老儒冷冰冰道：“这么多年秦花痴肯定是记错了。豆腐要挑嫩的吃，柿子要捡软的捏。欺负人当然是找你们这些不中用的晚辈，打完都不敢还手。我问你，你可认识这个女娃？”
黄衫少妇没顾得上身后的黑衣徒弟，顺眼望去，倒是吓一跳，老儒身边的小姑娘满怒气，不知为什么瞪大眼睛了盯着自己，心中纳闷回道：“妾身不认识这位小妹妹。”
老儒甩手指了指门口的黄铜葫芦沉声道：“那个葫芦呢，你可认识？”
“这个妾身倒是有点眼熟，似乎是惠阳郡胡家医馆门口的那尊，晚辈还纳闷呢，惠阳郡离这三百多里，前天经过那边的时候还看到这葫芦呢。”
老儒摸了摸身边小姑娘的头沉声道：“我辛幼安本来是洪州鹅湖书院的教书先生。二十三年前，天淳元年，先帝刚刚继位，朝中局势动荡，西域联军借机叩关，朝廷召集民间各路义军戍边。我与同乡好友胡同辅召集两千三百七十二义士组建飞虎军，赶往边关，在延城外的塞门关拖延西域联军十三天，整个飞虎军包括我在内仅十九人生还，胡兄弟赴死之前拜托我照顾他家人。”
老儒回忆得有点感慨，李老道不由肃然起敬道：“老前辈大义，敬老前辈以及飞虎军诸位义士。”
老儒顿了顿继续道：“胡兄弟的儿子当时只有七岁，从小学医，倒也勤勉听话。长大后，在惠阳郡开了家医馆，成亲当天我送了他这个黄铜葫芦，希望他福禄安康。前天上午他派管家去我那边报信，说有一男一女上门挑衅。我赶到胡家医馆的时候，医馆上下十七口，只有他女儿，也就是这女娃，因为藏在葫芦里逃过一劫，其余人等全部遇害，或是中毒或是剑伤。”
“啊！”小鱼儿听到这不由小脸变色叫了一句，同情的看向对面的女孩。
黄衫少妇皱了皱秀眉苦笑道：“我们黑水岛擅长医药用毒，我这徒儿用的是剑，而且前几天我俩的确去过胡家医馆，很显然，凶手就是我们两个。”
辛幼安追问道：“你们两个去胡家医馆做什么？”
“辛先生应该知道，我们黑水岛有三绝，一是医学药理，二是万千奇花异草，三是温泉神水。妾身听人说胡家医馆利用隐脉治病，千百年来大家练武诊脉走的都是十二显脉，而隐脉却一直未被人发现，妾身自是见猎心喜，前去讨教，那位胡大夫医术确实高超且别树一帜，但并不承认发现隐脉，甚至妾身提出以枯木逢春术交换也不行。”黄衫少妇有些迟疑了会继续道：“所以妾身最后提出比斗，对医馆下毒，一个月内胡大夫能解毒，则赠以枯木逢春术，如若不然需用隐脉法换取解毒，下完毒妾身就离开了，绝没有杀人。”
辛幼安怒极反笑道：“这么多年，黑水岛行事还是这么霸道，别人不给就抢，哪天我找秦花痴要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去，看他给还是不给，不给就一把火全部烧掉。”
李鱼敲了敲筷子，插嘴道：“漂亮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可以帮你们找出杀人凶手，你可不可以教我刚刚那个枯木逢春的法子?”
“凶手是谁？”
“你怎么知道谁是凶手？”
老儒辛幼安和黄衫少妇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急切的追问道，就连李老道也一脸诧异的望着小鱼儿急骂道：“臭小子，知道什么就赶快说。”
“很容易啊，小妹妹，我问你，你家管家长什么样子的？”小鱼儿随口向对面一脸疑惑的小姑娘问道·
所有人又将目光转向小姑娘，小姑娘紧张缩了缩，细声道：“吕婆婆来我们很多年了，最疼可可了，长得有点凶，大概······”
话还没说完，辛幼安跳了起来打断道：“婆婆？你家管家是个婆婆？”
小姑娘不明就里下意识点头道：“对呀。”
老儒下意识吸了口气对众人道：“那个自称管家过来找我报信的是个中年男子，绝不是什么婆婆。”
小鱼儿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道：“真要灭门的话又怎么会放过一个管家去通风报信，而且时间太巧了。所以那个管家很有问题，甚至就是凶手，关键是这个人还对辛老前辈和漂亮姐姐那个什么黑水岛应该很熟悉。”
所有人盯着小鱼儿跟看怪物似的，老儒懊恼的拍了拍自己，后悔得直跺脚，凶手就在自己眼前竟然没有察觉，黄衫少妇则是庆幸证明了自己不是凶手，不过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嫁祸于自己？
小鱼儿眨了眨眼，见没人注意，偷偷倒了杯三分春色，却是辣得没忍住直接噗的一声全部喷了出来，尴尬的笑道：“那个，其实还是有可能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螳螂捕蝉，无中生有······找出这个凶手的，你们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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