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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吓傻的老邓头

    “蛋~儿”“我来了,你还不开门,让我先把自行车放到家里”胖墩咋咋忽忽的吆喝着。邵裴把碗放到碾台上,打开了门。

    “你来就来吧,吆喝啥呢?都给你说几次了,喊我邵裴,蛋儿多难听”胖墩大咧咧的说到:“你不也天天叫我小名,我这是壮,不是胖,等你不叫我小名了,我也喊你邵裴”“好吧好吧,至少你在别人面前别喊我蛋儿啊”邵裴无奈的说。

    “嗯嗯,被你一说,忘了说正事儿了,俺村的接生婆马姨叫我喊你过去,你快点,我骑车带你过去”说着就不由分说的一手拉着邵裴一手扶着车把往外走。“哎哎,干啥呢?我饭还没吃完呢,大中午的,我还想在家里凉快凉快呢?”邵裴拨开胖墩的手说道。

    “哦,马姨给我说,这事儿你得过去,还要我不要告诉你妈”胖墩沉下声来悄悄说道。“啥事?这么神秘,我妈都听见你来了,你不说她会让我出去?”邵裴声音也小了下来。“是这样,马姨她们卫生院遇到怪事了,那女的估计被鬼上身了,这几年你解决的几件怪事,让你名气大振,马姨她们就让我来找你”胖墩一手搭到邵裴的耳边悄悄的说。

    还没等邵裴说什么,邵裴的母亲拿着个铁桶还有火钳子从厨房走了出来,“邵蛋儿,提上桶,到门口拣几块儿煤球,灶户的煤球没了,还有胖墩,你车子放好,过来吃饭吧,吃完饭恁俩再聊”。灶户是当地的方言,就是厨房的意思。邵裴赶紧给胖墩使了个眼色,胖墩会意的说到:“婶儿,我来拣煤球,你忙”“看人家胖墩多有眼色,恁俩一块儿去吧”说着把桶递给了邵裴,又进了灶户给胖墩盛饭去了。

    两人来到门外,“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因为这事,妈骂我了几回,她不让我管这事,再说了上次我管了那事,我爸抽了我几皮带,你不是不知道,想着现在还疼,你咋又给我揽这活?”邵裴边拣煤球边说。

    “不是我主动给你揽的活啊,是马姨一大早跑到我家找我,软磨硬泡的让我过来找你,她估计是也知道你爸妈不想让你管这事,自己拉不下来脸过来,就去找我,让我来找你,再说了,这些上身的小鬼,被你先天皇气一震都吓跑了,也就一会儿的事儿。”

    邵裴三岁那年在机井房里,被一个奇怪的乞丐,用手指在眉心一点,额头一股淡淡的氤氲之气飘出,然后极快消散。随即那乞丐又再次更加郑重的对邵裴父母说到:“两位,这孩子以后尽量别让他参加别人家办白事,就是将来自家亲戚的也别让他参加,万一有哪次不小心撞上谁家办白事,孩子有什么异状的话,我手里这五道符,你们每次用一张,烧掉后放到碗里,倒上水,等一个时辰后,把纸灰撇出,剩下的清水喝掉,孩子异状就会消失。”“另外等他十八那年我会再过来找他,还有十六到十八的这两年别让他去河边,水库这些地方,切记切记”乞丐有点文绉绉的说完,机井房外面下着的阵雨突然停了,那乞丐也就迅速的走了。

    当时邵裴的父母接过符之后,莫名的愣了会儿,包括当时看机房的王大爷也愣愣的站了半天,等他们回过神来。外面哪里还能找到那乞丐!此事邵裴的父母一直就没给别人提过,就连邵裴也是在十二的时候,无意中听父母在聊天中提到。甚至到现在邵裴的父母也没正面的给邵裴说过此事,也只是一直叮嘱他,谁家办白事了,远远的躲着,别凑过去,不吉利,水库,河边也不许去。

    当然,他听到后此事后,再加上村里经常有放电影的来村里放电影,看了几部僵尸片后就自己幻想着能降妖伏魔的。当时就杜撰着自己有先天皇气,整天在胖墩面前胡呲海侃,甚至描绘的有声有色。在当时村里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心中,邵裴是个了不起的有道行的人。还有在邵裴十六那年发生的一件事,更加肯定了周边孩子们的看法,甚至连很多大人都认可了邵裴是个有道行的人。

    那年邵裴才十六,已经是高中生了,在当时的回郭镇三中上学。有次和胖墩一起去北寺的好友马鹏家里玩,北寺是李邵和马口之间的一个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是当年回郭镇最早一批先富起来的人。马鹏家里是做电线的,实际就是当时的假电线,回郭镇早期做假电线是比较出名的,后来被3.15曝光后,基本上就没什么造假的了,后来也发展起来的正规的电线生产厂家,远销国内外,这些略过不谈。马鹏家里什么拔丝的,盘圆的机器都放置在地下室,三人经常利用工人下班期间在地下室里打扑克牌。这天他们打牌期间,马鹏告诉了他俩一件北寺村的怪事,村里有户姓邓的人家,这家有个女儿叫邓玲,二十五六了,生活作风极不检点,经常对周边的男人们勾三搭四的。虽然长得又低又矮,满脸麻子坑,但当时的男人们虽说保守的紧,有些也经常经不住她的诱惑,抱着反正是个女人的心态,经常晚上去找她。而她父母眼看着这女儿也嫁不出去,也就没心思管她,再加上老两口喜欢贪小便宜,这找他们女儿的男的,都时不时给他家送点水果啊,香烟啊之类的,老两口刚开始是睁只眼闭只眼,后来干脆就听之任之。

    一天这邓家晚上十点左右把大门关上,准备睡觉。忽然听见,大门的门环嘭嘭嘭的被猛敲。这邓玲以为又是她哪位相好的去找她,就赶忙去开门。门一打开,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人也没。邓玲疑惑的喊了声:“谁啊?”听到没人回答,也就又回屋里了。刚回到屋里,大门的门环又嘭嘭嘭的被猛敲。她再次出来开门,仍然是空无一人,心里虽说有点发毛,仍想着是哪个相好的看不惯她和别的男的好,故意整她的,就有点愠怒。在心里盘算着会是谁?慢慢的走到了自己屋里,可是刚到屋里,这敲门声再次传来。这次连她父母也起来了,邓玲的父亲出来后骂道:“你这死闺女,整天都招惹点野男人,这大晚上的还有完没完?”邓玲也不吭声,心里盘算着是谁?悄悄的走到大门后,猛地把门打开。结果,还是没人。这次她倒是有点怕了,关上门后,与父亲商量到,躲在门口,听见门响就开门,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在敲门。结果两人守了一晚上,这门却没有再次响起。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六天都是这样。一家人都快有点神经质了,就连白天听见大门被敲响都有点不自然。实际上在第三天开始,邓玲就把她的相好们一个个问了个遍,这几天没有人晚上找过她,还有个相好的以为邓玲是找着这个借口来暗示自己呢。到了第七天,他们一家三口再也忍不住了。

    第七天的天刚黑,老邓头就带了个口罩,拿着个电筒,悄悄的躲在正对着他家门的粪堆后。村里收过麦子后,把麦秆堆在路边,上面浇上一层又一层的毛粪,也就是从毛缸捞出的粪便。经过一段时间发酵后形成天然肥料,浇到菜地里,这样菜地里的菜长得比较旺盛,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农家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大门,他要把这几天搅得他睡不安稳的人给揪出来。邓玲和她娘则搬了两把小板凳,坐在门口,准备着一有声音就开门。看看到底是谁在吓唬她们。天色越来越黑,这天晚上好像特别的静,平时的蛐蛐声和蛙鸣声都一点听不到。三个人在门里门外就这么静静的等着,村里偶尔有几家亮着灯的,好像今晚的灯光也特别的飘忽。时间又到了十点多。三人心里绷得紧紧地,邓玲甚至觉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对这个气氛十分的不适应,扭过头来看了看她母亲,因为太暗,也没看清楚,只觉得她母亲在直勾勾的看着她。立刻她紧绷的心,更加的碰碰直跳。她试着拉了拉母亲的手,母亲把手紧了紧,她那紧绷的心稍稍的平复了下,悄声的说:“妈,你说今晚会不会有人敲门?”她母亲悄声回道:“别怕,你爸在外面呢。等会看清是谁敲门就报派出所抓他。”两人悄悄的有一句没一句的一问一答,使着紧张的气氛稍稍的有了一点缓和。而在粪堆后的老邓头,这时候也是心里绷得紧紧的。他期待着这个敲门的人赶快的出现,等抓住对方后,就直接扭送到派出所。同时心里也做着较坏的打算,万一对方太壮实了,自己擒不住对方,也要看清楚是谁,

    甚至装作路过的,看看对方是谁,等第二天再报案。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直听到隔壁邻居家的大落地钟敲响十一点的时候,仍然没有人敲门。老邓头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对方知道自己今晚要看清楚他,所以今晚不会来了?但自己今晚上的这些准备没有告诉任何人啊?他挪了有点僵直的身子,准备活动下腿。这时,嘭嘭嘭的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老邓头顾不得活动腿,直接闪出来,把手电筒照亮。同时,听见门后的邓玲母女凳子一响,门就打开了。老邓头的手电筒光线直接照的邓玲母女闭上了眼,可老邓头却吓得手电筒直接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