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合作（六）
“没有，我们干吗要吵呀？”张克轩没有在意他的话，继续看着。
“哎，我说克轩，别嘴硬了，刚我可看见李清婉是一个人回来的，你们没吵架才见鬼了。”张晋羽在旁边关心地说着。
“嗨呀，我们真没有吵，我们好好的了。”张克轩有些不耐烦了，虽然他知道大家是关心自己，但这都哪跟哪儿啊？
“拉倒哇，可别逗了，咱们班表演完了以后你们俩和谁出去了？是不是谈判去了？”刘以琛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噢，你们说这事儿了啊？”张克轩这才明白大家在关心什么，哪是关心自己啊，这分明是在吃瓜嘛。“去去去，我们谈什么判谈判？”
“我看你小子就是死鸭子——嘴硬，”丁洪武一听，转过身来搂住张克轩的脖子，“早和你说过要一心一意地对李清婉，你看你小子，到处的拈花惹草的，出事了不是？”
“去你的哇，你什么时候儿和我说过这话了？还一心一意？”张克轩伸手甩开他的胳膊不满地说道。
“哎，我没说过吗？”丁洪武抬头想了想，但仍旧不死心，“我起码告诫过你吧？你说你也不小心点，这都让人家找到学校来了，你说这让兄弟们怎么帮你啊？”
“唉呀，”张克轩气得一抱头，“求你放过我吧，我和紫涵的事你不都知道吗？再说了，这次她来学校也不是我让来的呀，她，她是清婉叫来的。”
“紫涵？清婉？”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张克轩一抬头就看见了六只直愣愣的眼睛，三人对视了一眼，依旧是同声说道：“这么亲热？”
“嗨呀，拜托你们抓抓重点好不好？这次是李清婉请她过来的。”张克轩一下来气了，大喝了一句。
这一声惹的周围路过的其他学生都看向了他们这里，丁洪武向周围扫了一眼，赶紧伸手一拽张克轩：“这什么情况，不行，这人太多，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说着，三个人连拉带拽的拖着张克轩就往人少的地方走。
这下张克轩不干了，奋力抵抗着：“干吗换个地方，就这说吧。”
几个人正拉扯间，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女声：“你们四个干吗呢？”
四个人一听，扭头一看，见是李清婉和刘娅楠相跟着走了出来。一看见她们俩，那三个人连忙松开了手，慌乱地转过身看着她们。此时张克轩的衣服也被拽得皱皱巴巴的了，他赶紧整了整衣服就准备往过走，却被张晋羽一拦，只听他对李清婉说：“那个，没事，这不晚会结束了嘛，我们正打算回宿舍去。”说着，还冲张克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茬。
“哦，回宿舍去啊？”李清婉边说边走了过来，“回去继续审问他？”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扫了扫张克轩，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似乎还有一丝丝的怨气。
丁洪武一看，连忙往前走了一步，把张克轩挡在了身后：“没，没有，我们审问谁了审问，呵呵，没有的事。”
“不用问了，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李清婉没有理会他，越过丁洪武径直向张克轩走去，“今天确实是我请紫涵来的，克轩不知道，”说着，一伸手挽住了张克轩的胳膊，看向众人。
“啊？”另外三人三脸的惊讶。
“嗯，没错，你们没听错，”李清婉一脸的得意。张克轩听她这一说，也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了李清婉。
“走吧，你不是说晚上要请我吃饭吗？今天可是跨年夜了，咱们不得好好庆祝一下？”李清婉挽着他的胳膊，抬起头来温柔地说道。
“嗯？”张克轩一怔，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是啊，我都站这等你半天了。”说着，看也不看那三个人就要和李清婉以及刘娅楠离开。
他们刚走没几步，却被李清婉一把拉住，只见她转过身来冲后面三个人说道：“要不一起吧，你们不是对今天的事很好奇吗？一会我说给你们听。”
“啊，不了不了，”刘以琛一听连忙摆手，“我们自己吃自己吧，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另外两个听了也连忙附和着。
“不行，你们三个都得跟来，谁不来别怪我跟谁急。”李清婉一听，立刻露出不悦的神色。
“那好吧，”三个人听她这么一说便只好同意，一个个灰溜溜的跟在了后面。
李清婉得意地看了一眼身后，拉着一脸诧异的张克轩转身向前走去，而刘娅楠则故意找张晋羽聊去了，给他们二人留了个独处的空间。在路上，张克轩详细地向李清婉说了她走了以后的情形，不过出于某种考虑他并没有提紫涵给他发的消息，只是说听紫涵的口气可能她要离开这里。
此时的李清婉挽着他的左臂，头靠在他的肩膀处默默地听着。当她听到张克轩说紫涵可能要离开这里时不由抬起了头，看着张克轩说道：“你说，我这次是不是不应该请她来学校啊？”
“为什么不应该？她不是说想来咱们学校转一转的吗？她之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我觉得你做得挺好啊。”张克轩不解地看着她。
“你呀，你是真不懂女生还是假不懂啊？”李清婉不禁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看到他那有些莫名其妙的神情不由低头一笑，但随即便收起了笑容：“第一，紫涵起码对你是有好感的，这是作为一个女人，当你和我说了你和紫涵的事后我就感觉到了；”她抬头看了张克轩一眼，见他正要张嘴说话便伸出左手轻轻掩住了他的嘴：“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对她并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我说过了，紫涵对你也就是有些好感，也不一定就是那方面的好感。”见张克轩脸上流露出放心的表情，她才放下左手继续说道：“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感觉，其实我也不确定。不过后来咱们逛街时的那次巧遇，在那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这让我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说句真心话，我是真的很心疼她。一个人在这边孤零零的，除了她的姆妈没有一个亲戚朋友陪伴，所以即使是她对你有意思，我也希望她能高兴些，快乐些。而且，我也相信你不会做出格的事，所以我才会请她过来参加咱们的晚会。刚才确实是学生会有点事需要我回去一趟，所以我也就放心的让你送她了。”
“我你还不放心？”张克轩此时不满地插了一句，语气里充满了埋怨。
“放心，当然放心，不过我说过，你如果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一辈子不让你看见我，哼。”李清婉一边说着，一边倔强地一撅嘴，把脸向旁边一甩。
不过不等张克轩说什么，她又把脸转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用力挽了挽他的胳膊：“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你是不会那么做的，对吧？”
“嗯，是的，”张克轩用力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
“可是，”李清婉突然沉默了下来，停了半晌方才继续说道：“可是我总感觉紫涵是因为我才要离开这里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张克轩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和我说的时候没有那个意思，好像是说她早就决定要在看完晚会就离开的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是吗？”李清婉虽听他这么一说神情稍缓解了些，但依然不是很开心地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二人彼此都沉默了下来，就这么默默地走着。隔了一会，李清婉才又继续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太严厉了些？”
“严厉？”张克轩一愣，不禁有些失笑，“你怎么会用这个词？”
“没有吗？我怎么感觉好像在紫涵在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就好像把你当成了我的个人物品一样，好像有点不太在乎你的感受了。”
“有吗？”张克轩揉了揉鼻子，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但很快他就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觉得是没有。”稍停了停，他终于似乎明白了什么：“噢，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怕别人觉得你有些茶了？”
听他这么一说，虽然没说“绿茶”这个词，但李清婉还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有些着恼地拍了他一把：“才没有了，人家才不是绿茶了。”说着，有些赌气似的一扭头，不理张克轩，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张克轩先是愣了片刻，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赶了上去拉住了李清婉的胳膊，轻轻地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柔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李清婉本还有些恼火地要甩开他的手，但听他这么一说，便慢慢停了下来，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但依然不肯看张克轩一眼。
看了看身边的女孩，见她没有那么生气了，张克轩微微一笑，抬起头看向远方：“婉儿，你是什么样的女孩我能不清楚吗？我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意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对不？”
“嗯，”身边传来女孩近乎微不可闻的回应。
“你知道吗？在遇到你之前，我并不认为会有女孩喜欢我，尤其是这个时候的我。一个外地的穷学生，家里一没钱，二没权，还不懂得浪漫，凭什么让女孩子喜欢？”也许是知道旁边的女孩会有所反应，他立刻接道：“当然，除了个傻傻的女孩。”他紧紧地抓着女孩的手，不让她甩开，也不看她，微笑了起来：“当然，这个傻不是通常意义的傻，而是那个可爱的傻，让人心疼的傻。我们心意相通。”
听了他的话，李清婉的心又柔软了下来，她温柔地望着身边这个大男孩，也不禁手上微微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手。似是感觉到了手心处传来的力度，张克轩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和看法，只要我们用尽全力去关心和爱对方，我想，这就够了。”说到这里，他扭脸看了看身边的女孩：“所以我不会去管紫涵是怎么想的，我想也许你就是多心了。关心则乱嘛，当你心爱的人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女孩，还很漂亮，你当然有可能会多心，多想，自然而然就乱了方寸。但是你也不想想，除了你这么个傻傻的女孩子，谁会用心去了解我，谁又会真正地去想要了解我？”
此时的李清婉是又生气又喜悦，生气的是这个家伙总是“傻姑娘傻姑娘”地叫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喜悦的是这个家伙居然这么会说，说的自己竟然舍不得打他。哎呀，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油腔滑调了？正胡思乱想间，张克轩下面的话却让她心里一沉：“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也许是一辈子，也许仅仅是到毕业，因为我们将来的人生会面临很多的选择，我不知道到那些时候我们会怎么去选择，但是，”他停住了脚步，看着面前这个脸色有些微微发白，目光中泛着点点泪花的女孩，伸出手拉起了她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希望你知道，如果有可能，我会用一生去爱你。”
张克轩知道自己今天的话说的有些多了，但是他同时也明白，有些话是必须去说的。也许今天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他不愿意去欺骗这个女孩，因为他希望能用尽一生，用力地去爱这个女孩。
可是他想的毕竟只是他想的，他代替不了这个女孩的思想。张克轩的话说得很平静，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就像是在述说一件简单的故事，但她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她由最初的喜悦渐渐转为了疑惑，又从疑惑转向了悲伤。她不知道张克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难道到了现在他还在怀疑自己对他的那份情意，抑或是也认为自己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够好？看着眼前的男孩，她的眼中不知何时充满了泪水。但她是个要强的女孩，她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落下来，但是这些泪水还是不争气地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泪痕。“所以你是想分手了？”她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问道，“但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哎，我说克轩，别嘴硬了，刚我可看见李清婉是一个人回来的，你们没吵架才见鬼了。”张晋羽在旁边关心地说着。
“嗨呀，我们真没有吵，我们好好的了。”张克轩有些不耐烦了，虽然他知道大家是关心自己，但这都哪跟哪儿啊？
“拉倒哇，可别逗了，咱们班表演完了以后你们俩和谁出去了？是不是谈判去了？”刘以琛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噢，你们说这事儿了啊？”张克轩这才明白大家在关心什么，哪是关心自己啊，这分明是在吃瓜嘛。“去去去，我们谈什么判谈判？”
“我看你小子就是死鸭子——嘴硬，”丁洪武一听，转过身来搂住张克轩的脖子，“早和你说过要一心一意地对李清婉，你看你小子，到处的拈花惹草的，出事了不是？”
“去你的哇，你什么时候儿和我说过这话了？还一心一意？”张克轩伸手甩开他的胳膊不满地说道。
“哎，我没说过吗？”丁洪武抬头想了想，但仍旧不死心，“我起码告诫过你吧？你说你也不小心点，这都让人家找到学校来了，你说这让兄弟们怎么帮你啊？”
“唉呀，”张克轩气得一抱头，“求你放过我吧，我和紫涵的事你不都知道吗？再说了，这次她来学校也不是我让来的呀，她，她是清婉叫来的。”
“紫涵？清婉？”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张克轩一抬头就看见了六只直愣愣的眼睛，三人对视了一眼，依旧是同声说道：“这么亲热？”
“嗨呀，拜托你们抓抓重点好不好？这次是李清婉请她过来的。”张克轩一下来气了，大喝了一句。
这一声惹的周围路过的其他学生都看向了他们这里，丁洪武向周围扫了一眼，赶紧伸手一拽张克轩：“这什么情况，不行，这人太多，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说着，三个人连拉带拽的拖着张克轩就往人少的地方走。
这下张克轩不干了，奋力抵抗着：“干吗换个地方，就这说吧。”
几个人正拉扯间，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女声：“你们四个干吗呢？”
四个人一听，扭头一看，见是李清婉和刘娅楠相跟着走了出来。一看见她们俩，那三个人连忙松开了手，慌乱地转过身看着她们。此时张克轩的衣服也被拽得皱皱巴巴的了，他赶紧整了整衣服就准备往过走，却被张晋羽一拦，只听他对李清婉说：“那个，没事，这不晚会结束了嘛，我们正打算回宿舍去。”说着，还冲张克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茬。
“哦，回宿舍去啊？”李清婉边说边走了过来，“回去继续审问他？”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扫了扫张克轩，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似乎还有一丝丝的怨气。
丁洪武一看，连忙往前走了一步，把张克轩挡在了身后：“没，没有，我们审问谁了审问，呵呵，没有的事。”
“不用问了，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李清婉没有理会他，越过丁洪武径直向张克轩走去，“今天确实是我请紫涵来的，克轩不知道，”说着，一伸手挽住了张克轩的胳膊，看向众人。
“啊？”另外三人三脸的惊讶。
“嗯，没错，你们没听错，”李清婉一脸的得意。张克轩听她这一说，也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了李清婉。
“走吧，你不是说晚上要请我吃饭吗？今天可是跨年夜了，咱们不得好好庆祝一下？”李清婉挽着他的胳膊，抬起头来温柔地说道。
“嗯？”张克轩一怔，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是啊，我都站这等你半天了。”说着，看也不看那三个人就要和李清婉以及刘娅楠离开。
他们刚走没几步，却被李清婉一把拉住，只见她转过身来冲后面三个人说道：“要不一起吧，你们不是对今天的事很好奇吗？一会我说给你们听。”
“啊，不了不了，”刘以琛一听连忙摆手，“我们自己吃自己吧，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另外两个听了也连忙附和着。
“不行，你们三个都得跟来，谁不来别怪我跟谁急。”李清婉一听，立刻露出不悦的神色。
“那好吧，”三个人听她这么一说便只好同意，一个个灰溜溜的跟在了后面。
李清婉得意地看了一眼身后，拉着一脸诧异的张克轩转身向前走去，而刘娅楠则故意找张晋羽聊去了，给他们二人留了个独处的空间。在路上，张克轩详细地向李清婉说了她走了以后的情形，不过出于某种考虑他并没有提紫涵给他发的消息，只是说听紫涵的口气可能她要离开这里。
此时的李清婉挽着他的左臂，头靠在他的肩膀处默默地听着。当她听到张克轩说紫涵可能要离开这里时不由抬起了头，看着张克轩说道：“你说，我这次是不是不应该请她来学校啊？”
“为什么不应该？她不是说想来咱们学校转一转的吗？她之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我觉得你做得挺好啊。”张克轩不解地看着她。
“你呀，你是真不懂女生还是假不懂啊？”李清婉不禁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看到他那有些莫名其妙的神情不由低头一笑，但随即便收起了笑容：“第一，紫涵起码对你是有好感的，这是作为一个女人，当你和我说了你和紫涵的事后我就感觉到了；”她抬头看了张克轩一眼，见他正要张嘴说话便伸出左手轻轻掩住了他的嘴：“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对她并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我说过了，紫涵对你也就是有些好感，也不一定就是那方面的好感。”见张克轩脸上流露出放心的表情，她才放下左手继续说道：“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感觉，其实我也不确定。不过后来咱们逛街时的那次巧遇，在那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这让我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说句真心话，我是真的很心疼她。一个人在这边孤零零的，除了她的姆妈没有一个亲戚朋友陪伴，所以即使是她对你有意思，我也希望她能高兴些，快乐些。而且，我也相信你不会做出格的事，所以我才会请她过来参加咱们的晚会。刚才确实是学生会有点事需要我回去一趟，所以我也就放心的让你送她了。”
“我你还不放心？”张克轩此时不满地插了一句，语气里充满了埋怨。
“放心，当然放心，不过我说过，你如果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一辈子不让你看见我，哼。”李清婉一边说着，一边倔强地一撅嘴，把脸向旁边一甩。
不过不等张克轩说什么，她又把脸转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用力挽了挽他的胳膊：“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你是不会那么做的，对吧？”
“嗯，是的，”张克轩用力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
“可是，”李清婉突然沉默了下来，停了半晌方才继续说道：“可是我总感觉紫涵是因为我才要离开这里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张克轩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和我说的时候没有那个意思，好像是说她早就决定要在看完晚会就离开的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是吗？”李清婉虽听他这么一说神情稍缓解了些，但依然不是很开心地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二人彼此都沉默了下来，就这么默默地走着。隔了一会，李清婉才又继续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太严厉了些？”
“严厉？”张克轩一愣，不禁有些失笑，“你怎么会用这个词？”
“没有吗？我怎么感觉好像在紫涵在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就好像把你当成了我的个人物品一样，好像有点不太在乎你的感受了。”
“有吗？”张克轩揉了揉鼻子，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但很快他就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觉得是没有。”稍停了停，他终于似乎明白了什么：“噢，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怕别人觉得你有些茶了？”
听他这么一说，虽然没说“绿茶”这个词，但李清婉还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有些着恼地拍了他一把：“才没有了，人家才不是绿茶了。”说着，有些赌气似的一扭头，不理张克轩，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张克轩先是愣了片刻，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赶了上去拉住了李清婉的胳膊，轻轻地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柔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李清婉本还有些恼火地要甩开他的手，但听他这么一说，便慢慢停了下来，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但依然不肯看张克轩一眼。
看了看身边的女孩，见她没有那么生气了，张克轩微微一笑，抬起头看向远方：“婉儿，你是什么样的女孩我能不清楚吗？我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意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对不？”
“嗯，”身边传来女孩近乎微不可闻的回应。
“你知道吗？在遇到你之前，我并不认为会有女孩喜欢我，尤其是这个时候的我。一个外地的穷学生，家里一没钱，二没权，还不懂得浪漫，凭什么让女孩子喜欢？”也许是知道旁边的女孩会有所反应，他立刻接道：“当然，除了个傻傻的女孩。”他紧紧地抓着女孩的手，不让她甩开，也不看她，微笑了起来：“当然，这个傻不是通常意义的傻，而是那个可爱的傻，让人心疼的傻。我们心意相通。”
听了他的话，李清婉的心又柔软了下来，她温柔地望着身边这个大男孩，也不禁手上微微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手。似是感觉到了手心处传来的力度，张克轩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和看法，只要我们用尽全力去关心和爱对方，我想，这就够了。”说到这里，他扭脸看了看身边的女孩：“所以我不会去管紫涵是怎么想的，我想也许你就是多心了。关心则乱嘛，当你心爱的人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女孩，还很漂亮，你当然有可能会多心，多想，自然而然就乱了方寸。但是你也不想想，除了你这么个傻傻的女孩子，谁会用心去了解我，谁又会真正地去想要了解我？”
此时的李清婉是又生气又喜悦，生气的是这个家伙总是“傻姑娘傻姑娘”地叫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喜悦的是这个家伙居然这么会说，说的自己竟然舍不得打他。哎呀，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油腔滑调了？正胡思乱想间，张克轩下面的话却让她心里一沉：“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也许是一辈子，也许仅仅是到毕业，因为我们将来的人生会面临很多的选择，我不知道到那些时候我们会怎么去选择，但是，”他停住了脚步，看着面前这个脸色有些微微发白，目光中泛着点点泪花的女孩，伸出手拉起了她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希望你知道，如果有可能，我会用一生去爱你。”
张克轩知道自己今天的话说的有些多了，但是他同时也明白，有些话是必须去说的。也许今天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他不愿意去欺骗这个女孩，因为他希望能用尽一生，用力地去爱这个女孩。
可是他想的毕竟只是他想的，他代替不了这个女孩的思想。张克轩的话说得很平静，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就像是在述说一件简单的故事，但她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她由最初的喜悦渐渐转为了疑惑，又从疑惑转向了悲伤。她不知道张克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难道到了现在他还在怀疑自己对他的那份情意，抑或是也认为自己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够好？看着眼前的男孩，她的眼中不知何时充满了泪水。但她是个要强的女孩，她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落下来，但是这些泪水还是不争气地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泪痕。“所以你是想分手了？”她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问道，“但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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