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五老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一间不大的竹屋内，老者独坐上座，在他前方两侧各坐两人，此刻几人的神色都颇为凝重，似乎是在担心什么大事。
老者看向众人，淡然说道：“有话就说吧！”
其中一位中年人直截了当说道：“族长，那年轻人身份不明却能独自闯进这里，会不会是我们这藏身之处暴露了？”
闻言，老者并未说话，但眉头却是瞬间一皱。
另一位附和道：“我们都清楚，有的人并不打算放过我们，那年轻人说不定是被仇家派来探路的，或许……或许很快就会有大批人马闯进来！”
闻言，几人都是满脸担忧。
看着大惊失色的四人，老者轻声叹气，脸上更是露出失望神色。
“我看还是不要急着下定论，说不定只是无意闯进来的。”老者轻捋胡须，淡然说道。
此话不仅未能宽慰四人，反而让他们怒火丛生，其中一人立刻站起来，大声说道：“族长，我们不可如此大意啊，众所周知，我们一族虽是逃窜了十几年，但那些人却一直在追杀我们，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侧方一人也是附和道：“大长老说得对，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不错，我看我们必须早做打算，免得让人杀进来后无力抗衡，若是断送家族血脉，我们几人都是家族的千古罪人！”
“无论如何，一切当以族人的安危和家族血脉为重，万万不可大意，但也不可胡乱猜测，自乱阵脚。”
几人连连点头，显然都颇为赞同这人的说法。
“够了！”
这时，老者一声怒吼。
看着几位长老，他一脸怒气道：“看看你们的样子，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就让你们如此惊慌，你们说说，我族从何时起成了惊弓之鸟！”
几人沉默不语，但显然是不服。
深知几人固执封闭，老者也并未再劝解他们，他轻声说道：“此事明日再说吧，到时我们一起审问那年轻人！”
众人虽是心有不满，但还是连连点头，齐声应是。
几人离开口，老者站起身来，重重叹气道：“哎……一晃就是十多年了……”
早晨，竹林清香四处飘散。
一间竹屋内。
林慕阳一个激灵，瞬间醒来。
睁开双眼，只见眼前一个彪形大汉，手中还拿着一个水瓢，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被这人用水给浇醒。
不等他开口，那人暴躁说道：“小子，快起来了，族长他们要见你！”
林慕阳用力眨了眨眼，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他站起身来看着这不算旧的竹屋，心中无比惊骇。
完全清醒过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给抓住了，一时内心也是无比担忧。
这时，大汉不耐催促道：“走吧！”
既来之，则安之。
林慕阳重重点头，随即跟着大汉走出竹屋，心中却是暗叹：“还以为这地方是个人烟不至的世外桃源，没想到居然有人在此，恐怕人还不少。”
跟着大汉出了竹屋，林慕阳立刻发现，这里依旧处于竹林深处，完全被茂密的竹林遮盖，也难怪他从悬崖下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里有人存在。
路上他也是接连见到七八人，不过他们看向他的目光既是厌恶，又是忌惮。
势单力薄面对如此多的人，内心免不了恐惧，林慕阳赶忙在心中唤道：“芷芸！”
未有回应。
他无奈摇头，责怪她玩消失的同时心中却不免担忧她是否出事了。
穿梭之间，他还听到鸡鸭，甚至是猪叫声，显然，这里不仅有人，还是长期生活在此。
很快，两人来到一间更大的竹屋前，这里十分安静，离其他的竹屋也比较远，大汉未有言语，直接带他进了屋。
进屋后，他立刻发现了一位老者和四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看他们的模样，只怕是实力不凡。
此刻，他们都饶有兴趣看着林慕阳。
大汉朝五人恭敬行礼道：“族长，人带到了。”
“好，你下去吧！”老者轻轻点头道。
“是！”
大汉转身离开，随即关上房门。
老者随意说道：“老夫水逍遥，这四位是我族中长老！”
看着面色难看的几人，林慕阳心中难免隐忧。
不过，逃无可逃的他也只能先行应付，因此也是不卑不亢行礼道：“晚辈林慕阳，见过诸位前辈！”
见路小川坦然的模样，几人都颇为意外。
水逍遥一脸赞赏，歉意说道：“林小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林慕阳嘴角抽搐，心叹你何时有招待过我，可他还是故作客气道：“前辈多虑了。”
这时，大长老一脸不悦问道：“林慕阳，你是如何进到这里的，如实招来！”
目光看向大长老，林慕阳眉头一挑，立刻反驳道：“前辈，我难道是你们的阶下囚？”
“小友不要误会！”
三长老笑嘻嘻道：“我们有自己的隐忧，想必小友也能理解，还请小友如实回答。”
看着几人的神色，林慕阳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的目的有怀疑，因此也是干脆答道：“晚辈是从悬崖上下来的。”
“就这么简单？”二长老质疑道。
林慕阳笃定道：“就这么简单！”
大长老面色凝重，一脸威严问道：“谁派你来的，又为何而来？”
林慕阳立刻明白，这帮人并非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自己是前来探路的，而且这些人似乎是对于外面的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干脆利落道：“晚辈独身一人，自然是无人派遣，我在悬崖上的山中遭到一头大凝丹境的妖兽追杀，绝望之下才从悬崖下来，在这之前也全然不知悬崖之下还有人烟村寨。”
几人眉头紧锁，显然是不相信林慕阳的话。
二长老再问：“林小友，可否告知你是何来历？”
林慕阳一愣，出门在外，他实在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细，可如今自己寄人篱下，恐怕是没有太多选择。
谦稍作思索后，他果断答道：“晚辈乃是江北城人士，曾经是三清阁的弟子！”
“三清阁？”
几人颇为惊讶，显然也知道三清阁的存在。
这时，水逍遥却是不解问道：“小友，你为何说是曾经？”
林慕阳一怔。
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可若是这几人知道此事，只怕会怀疑自己动机不明，但在看到水逍遥慈祥的脸色后，他还是如实答道：“前辈，我在四月前遭到三清阁门人陷害，为保得一命寻求他日报仇的机会，无奈承认罪责，并因此被三清阁逐出师门，正因如此才会来到山中修炼，还无意碰上那妖兽。”
闻言，四位长老面无表情，水逍遥则是轻轻点头。
显而易见，他们的态度略有不同，对于如何处置林慕阳也颇有分歧。
安静小许，林慕阳问道：“前辈，敢问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晚辈？”
面上稳重，可他内心却是无比忐忑。
这村子的人一看就是在此隐居多年，必然是颇为封闭，对外面的人也是无比忌惮，想让他们放心恐怕是不太容易。
水逍遥看向四位长老，又看向林慕阳，直言不讳道：“路小友，族人大多认为你是被人派来的，他们担心你若是离开此地，恐怕会带着众多高手杀回来！”
林慕阳暗叹：“果然！”
他直截了当道：“如此说来，几位前辈是想要杀了我？”
四位长老沉默不语。
看着几人的神色，林慕阳心中冷笑，这几人如此顽固，分明就是想杀了自己，可又不想背上这血债，实在是可恶至极。
这时，大长老一脸真诚看着林慕阳，义正言辞道：“小友，我们不想杀人，也不想与你为敌，但每一次有人闯入，我族人都会遭到苦难我们身为掌事人，不得不小心防备！”
林慕阳心中一沉，听大长老的语气，怕是要对自己下手。
焦急之下，他再次在心中呼唤道：“芷芸！”
可宋芷芸却依旧是一言不发，仿佛是完全消失。
这时，水逍遥却是出声说道：“小友，我水氏一族不喜杀生，也不想伤害你，老夫对你的话也是颇为信任。但如大长老所说，我们必须为族人着想！”
林慕阳逐渐绝望，他冷声问道：“前辈想如何处置我？”
水逍遥看了看四位长老，又转头看向林慕阳，一脸无奈道：“还请小友在我村寨处待上一年，若是一直相安无事，一年之后我必然会放小友你离开！”
闻言，林慕阳脸色铁青。
这些人分明是要将自己软禁在这世外桃源内，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想要处在这等境况下，他必须在三个月之内回到江北城，否则便会错过几大家族的比武，断然不能在这鬼地方待上一年。
他十分急躁，就要开口拒绝。
“慕阳！”
这时，安静许久的宋芷芸终于出声。
“芷芸？”
林慕阳一脸惊喜，赶紧问道。
宋芷芸干脆利落道：“先答应他，到时候我自然能带你离开，凭他们几人还拦不住我。”
林慕阳不解，又问：“既然拦不住，为何还要答应他们？”
可宋芷芸又是没了声音。
林慕阳无奈苦笑，宋芷芸总是一惊一乍又突然消失，他实在是无可奈何。
稳住心神，他看着水逍遥说道：“前辈，若是我答应，难道要在你们的监牢中度过一年？”
闻言，几人都是古怪一笑。
水逍遥也是笑眯眯的样子，他轻捋胡须道：“小友不必担心，只要不离开这地方，你便可以自由行动，我们也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你。”
闻言，林慕阳缓缓点头。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自信，但若是能自由行事，自己至少还能沉心修炼。
目光扫视无人，他郑重其事道：“既然如此，那小子就在这里待上一年，希望一年之后几位前辈不会食言！”
“一言为定！”水逍遥一脸真诚道。
“晚辈告辞！”拱手行礼，林慕阳立刻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后，法长老一脸忧虑道：“族长，若是一年后放他离开，也难保他不会带人杀进来，此举是否有些不妥？”
水逍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淡然说道：“一年时间足够了解一个人了，我会小心留意他，若是他可信，自然可以离开。若是可疑，也只能将他埋葬在此地了……”
闻言，几人满意点头。
一间不大的竹屋内，老者独坐上座，在他前方两侧各坐两人，此刻几人的神色都颇为凝重，似乎是在担心什么大事。
老者看向众人，淡然说道：“有话就说吧！”
其中一位中年人直截了当说道：“族长，那年轻人身份不明却能独自闯进这里，会不会是我们这藏身之处暴露了？”
闻言，老者并未说话，但眉头却是瞬间一皱。
另一位附和道：“我们都清楚，有的人并不打算放过我们，那年轻人说不定是被仇家派来探路的，或许……或许很快就会有大批人马闯进来！”
闻言，几人都是满脸担忧。
看着大惊失色的四人，老者轻声叹气，脸上更是露出失望神色。
“我看还是不要急着下定论，说不定只是无意闯进来的。”老者轻捋胡须，淡然说道。
此话不仅未能宽慰四人，反而让他们怒火丛生，其中一人立刻站起来，大声说道：“族长，我们不可如此大意啊，众所周知，我们一族虽是逃窜了十几年，但那些人却一直在追杀我们，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侧方一人也是附和道：“大长老说得对，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不错，我看我们必须早做打算，免得让人杀进来后无力抗衡，若是断送家族血脉，我们几人都是家族的千古罪人！”
“无论如何，一切当以族人的安危和家族血脉为重，万万不可大意，但也不可胡乱猜测，自乱阵脚。”
几人连连点头，显然都颇为赞同这人的说法。
“够了！”
这时，老者一声怒吼。
看着几位长老，他一脸怒气道：“看看你们的样子，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就让你们如此惊慌，你们说说，我族从何时起成了惊弓之鸟！”
几人沉默不语，但显然是不服。
深知几人固执封闭，老者也并未再劝解他们，他轻声说道：“此事明日再说吧，到时我们一起审问那年轻人！”
众人虽是心有不满，但还是连连点头，齐声应是。
几人离开口，老者站起身来，重重叹气道：“哎……一晃就是十多年了……”
早晨，竹林清香四处飘散。
一间竹屋内。
林慕阳一个激灵，瞬间醒来。
睁开双眼，只见眼前一个彪形大汉，手中还拿着一个水瓢，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被这人用水给浇醒。
不等他开口，那人暴躁说道：“小子，快起来了，族长他们要见你！”
林慕阳用力眨了眨眼，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他站起身来看着这不算旧的竹屋，心中无比惊骇。
完全清醒过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给抓住了，一时内心也是无比担忧。
这时，大汉不耐催促道：“走吧！”
既来之，则安之。
林慕阳重重点头，随即跟着大汉走出竹屋，心中却是暗叹：“还以为这地方是个人烟不至的世外桃源，没想到居然有人在此，恐怕人还不少。”
跟着大汉出了竹屋，林慕阳立刻发现，这里依旧处于竹林深处，完全被茂密的竹林遮盖，也难怪他从悬崖下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里有人存在。
路上他也是接连见到七八人，不过他们看向他的目光既是厌恶，又是忌惮。
势单力薄面对如此多的人，内心免不了恐惧，林慕阳赶忙在心中唤道：“芷芸！”
未有回应。
他无奈摇头，责怪她玩消失的同时心中却不免担忧她是否出事了。
穿梭之间，他还听到鸡鸭，甚至是猪叫声，显然，这里不仅有人，还是长期生活在此。
很快，两人来到一间更大的竹屋前，这里十分安静，离其他的竹屋也比较远，大汉未有言语，直接带他进了屋。
进屋后，他立刻发现了一位老者和四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看他们的模样，只怕是实力不凡。
此刻，他们都饶有兴趣看着林慕阳。
大汉朝五人恭敬行礼道：“族长，人带到了。”
“好，你下去吧！”老者轻轻点头道。
“是！”
大汉转身离开，随即关上房门。
老者随意说道：“老夫水逍遥，这四位是我族中长老！”
看着面色难看的几人，林慕阳心中难免隐忧。
不过，逃无可逃的他也只能先行应付，因此也是不卑不亢行礼道：“晚辈林慕阳，见过诸位前辈！”
见路小川坦然的模样，几人都颇为意外。
水逍遥一脸赞赏，歉意说道：“林小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林慕阳嘴角抽搐，心叹你何时有招待过我，可他还是故作客气道：“前辈多虑了。”
这时，大长老一脸不悦问道：“林慕阳，你是如何进到这里的，如实招来！”
目光看向大长老，林慕阳眉头一挑，立刻反驳道：“前辈，我难道是你们的阶下囚？”
“小友不要误会！”
三长老笑嘻嘻道：“我们有自己的隐忧，想必小友也能理解，还请小友如实回答。”
看着几人的神色，林慕阳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的目的有怀疑，因此也是干脆答道：“晚辈是从悬崖上下来的。”
“就这么简单？”二长老质疑道。
林慕阳笃定道：“就这么简单！”
大长老面色凝重，一脸威严问道：“谁派你来的，又为何而来？”
林慕阳立刻明白，这帮人并非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自己是前来探路的，而且这些人似乎是对于外面的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干脆利落道：“晚辈独身一人，自然是无人派遣，我在悬崖上的山中遭到一头大凝丹境的妖兽追杀，绝望之下才从悬崖下来，在这之前也全然不知悬崖之下还有人烟村寨。”
几人眉头紧锁，显然是不相信林慕阳的话。
二长老再问：“林小友，可否告知你是何来历？”
林慕阳一愣，出门在外，他实在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细，可如今自己寄人篱下，恐怕是没有太多选择。
谦稍作思索后，他果断答道：“晚辈乃是江北城人士，曾经是三清阁的弟子！”
“三清阁？”
几人颇为惊讶，显然也知道三清阁的存在。
这时，水逍遥却是不解问道：“小友，你为何说是曾经？”
林慕阳一怔。
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可若是这几人知道此事，只怕会怀疑自己动机不明，但在看到水逍遥慈祥的脸色后，他还是如实答道：“前辈，我在四月前遭到三清阁门人陷害，为保得一命寻求他日报仇的机会，无奈承认罪责，并因此被三清阁逐出师门，正因如此才会来到山中修炼，还无意碰上那妖兽。”
闻言，四位长老面无表情，水逍遥则是轻轻点头。
显而易见，他们的态度略有不同，对于如何处置林慕阳也颇有分歧。
安静小许，林慕阳问道：“前辈，敢问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晚辈？”
面上稳重，可他内心却是无比忐忑。
这村子的人一看就是在此隐居多年，必然是颇为封闭，对外面的人也是无比忌惮，想让他们放心恐怕是不太容易。
水逍遥看向四位长老，又看向林慕阳，直言不讳道：“路小友，族人大多认为你是被人派来的，他们担心你若是离开此地，恐怕会带着众多高手杀回来！”
林慕阳暗叹：“果然！”
他直截了当道：“如此说来，几位前辈是想要杀了我？”
四位长老沉默不语。
看着几人的神色，林慕阳心中冷笑，这几人如此顽固，分明就是想杀了自己，可又不想背上这血债，实在是可恶至极。
这时，大长老一脸真诚看着林慕阳，义正言辞道：“小友，我们不想杀人，也不想与你为敌，但每一次有人闯入，我族人都会遭到苦难我们身为掌事人，不得不小心防备！”
林慕阳心中一沉，听大长老的语气，怕是要对自己下手。
焦急之下，他再次在心中呼唤道：“芷芸！”
可宋芷芸却依旧是一言不发，仿佛是完全消失。
这时，水逍遥却是出声说道：“小友，我水氏一族不喜杀生，也不想伤害你，老夫对你的话也是颇为信任。但如大长老所说，我们必须为族人着想！”
林慕阳逐渐绝望，他冷声问道：“前辈想如何处置我？”
水逍遥看了看四位长老，又转头看向林慕阳，一脸无奈道：“还请小友在我村寨处待上一年，若是一直相安无事，一年之后我必然会放小友你离开！”
闻言，林慕阳脸色铁青。
这些人分明是要将自己软禁在这世外桃源内，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想要处在这等境况下，他必须在三个月之内回到江北城，否则便会错过几大家族的比武，断然不能在这鬼地方待上一年。
他十分急躁，就要开口拒绝。
“慕阳！”
这时，安静许久的宋芷芸终于出声。
“芷芸？”
林慕阳一脸惊喜，赶紧问道。
宋芷芸干脆利落道：“先答应他，到时候我自然能带你离开，凭他们几人还拦不住我。”
林慕阳不解，又问：“既然拦不住，为何还要答应他们？”
可宋芷芸又是没了声音。
林慕阳无奈苦笑，宋芷芸总是一惊一乍又突然消失，他实在是无可奈何。
稳住心神，他看着水逍遥说道：“前辈，若是我答应，难道要在你们的监牢中度过一年？”
闻言，几人都是古怪一笑。
水逍遥也是笑眯眯的样子，他轻捋胡须道：“小友不必担心，只要不离开这地方，你便可以自由行动，我们也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你。”
闻言，林慕阳缓缓点头。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自信，但若是能自由行事，自己至少还能沉心修炼。
目光扫视无人，他郑重其事道：“既然如此，那小子就在这里待上一年，希望一年之后几位前辈不会食言！”
“一言为定！”水逍遥一脸真诚道。
“晚辈告辞！”拱手行礼，林慕阳立刻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后，法长老一脸忧虑道：“族长，若是一年后放他离开，也难保他不会带人杀进来，此举是否有些不妥？”
水逍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淡然说道：“一年时间足够了解一个人了，我会小心留意他，若是他可信，自然可以离开。若是可疑，也只能将他埋葬在此地了……”
闻言，几人满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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