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水逍遥
离开竹屋后，林慕阳立刻往竹林深处走去，路上遇到的几人见他自由行动，都是颇为愤怒和忌惮，有三人甚至直接去往族长的屋子，显然是要质问族长的决定。
“芷芸！”
来到竹林深处，林慕阳立刻愤怒喊道。
“慕阳，怎么了？”宋芷芸不解问道。
林慕阳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冷声质问道：“昨日我遇险之前你为何一直不出声？”
他的确是颇为愤怒，宋芷芸承诺会保他安危，可先前危难来临之际却并未兑现。
宋芷芸声音慵懒，似乎是丝毫不在意林慕阳的愤怒，她随意说道：“臭小子，我在那山洞中困了数十年，虽说依旧有大归源境的功力，但却需要时间适应这个世界，何况我知道那人不会对你下杀手，否则我怎会袖手旁观！”
林慕阳一怔，立刻露出愧疚神色。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担心自己的遭遇，却从未关心过已经帮了自己不少的宋芷芸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忙。
想到此处，他柔声问道：“有问题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宋芷芸显然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不过孤却是果断回绝道：“不用，你也帮不上忙，还是把精力放在你自己身上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少则两月，多则三月，我必然可以恢复功力！”
听到此话，林慕阳如释重负。
如今宋芷芸是他最大的底牌，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恐怕就难办了。
想到那几人的神色，他好奇问道：“芷芸，你应该能看出那五人的功力吧？”
宋芷芸干脆利落道：“我是为了求稳才未出手，那水逍遥的元气在小固灵境，大长老在化血巅峰，其余两人则只是大化血境，以他们几人的功力，实在是不足为虑。”
林慕阳这才放松下来，无论如何，三月之后他是一定要赶回江北城的，既然宋芷芸不惧他们，自己到时候再自在离开便是，眼下就留在这世外桃源静心修炼也不错。
可宋芷芸却是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水氏一族倒是有些奇怪……”
“奇怪？”林慕阳疑惑道。
宋芷芸并未回答，而是转变话题道：“也许是我的错觉，慕阳，你还是抓紧修炼吧，采药炼丹的事也别放下！”
虽说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但林慕阳也并未在意，他果断点头，随即继续往前。
竹林内，林慕阳依旧是躬身在地寻找药材。
此时距离他与水逍遥五人的谈话已经过去十天，十天之内他的元气和剑术都有进步，按照目前的趋势，说不定真可以在回到江北城之前突破至大凝丹境元气，剑术三段。
同时他几乎每天都会花费一半的时间来采药，因此也是积攒了不少药材。
收起一株药材，他不着痕迹扫视周围，轻声叹道：“看来此刻没人监视我。”
这十天内，时不时就有人在周围监视路小川，但经过十天的摸索，他几乎已经完全掌握监视的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因此应付起来也是颇为容易。
竹林深处一块大石下，林慕阳盘腿而坐，还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不少药材。
“芷芸！”
药材在手，他立刻呼唤道。
宋芷芸并未回答，白光闪烁后，一只三足丹炉出现在他身前。
不等他开口，宋芷芸说道：“这便是我以往使用的丹炉，你拿去用吧！”
“只要有了灵魂之力，炼丹并不算难，你自己摸索便可，不过千万不能急躁，否则只怕是欲速则不达！”
林慕阳果断点头，一脸兴奋。
手指一抖，一缕灵魂火焰从指尖处喷出，他轻轻一点，火焰瞬间射入丹炉之中，不到十息便能听到丹炉中滋滋声响。他赶紧将复体丹所需的三位药材放入丹炉之中，很快丹炉口便冒出阵阵热气，空气中也散发出苦涩的药材味。
他无比专注，一手小心翼翼控制着火候和力度，随着温度升高，丹炉中的药材也是开始融化。
半刻钟后，丹炉中噗的一声响起，只见一团青色火焰从炉口处冒出，探头一看，炉中药材已是烧毁。
林慕阳无奈摇头道：“火候不对，应该是力度太大了，这炼丹之事果然不是那般容易的。”
他并未沮丧，而是立刻清理丹炉中残留的东西，又开始了第二次的尝试，然而这一次败得更快，几乎是不到百息，丹炉中的药材便被他毁得一塌糊涂。
“再来，不能急！”
一次……
两次……
终于，在第四次尝试的时候，他勉强成功炼制出了一枚复体丹。
“成色不佳，卖相不佳，药力也不佳，但好歹也是我炼制的第一枚丹药！”
看着两指之间带着一丝丝裂纹的丹丸，林慕阳喃喃自语道。
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立刻收起丹药，他开始了又一次的尝试。
虽是离村寨不远，但林慕阳和水氏一族的人几乎是毫无交集，甚至连吃的都只能自己打，自己只是从一位不情愿的族人那里得到了一点味道古怪的调料。
竹林中，地上枯萎的竹叶不断飞舞，林慕阳穿梭于竹叶之间。
他脚下生风，身行转动之间竹叶便围着他的身躯快速旋转，三圈之后，无数竹叶形成一条青蛇般的模样，带着破风声对着两丈外的一棵竹子暴射而去。
瞬间，那碗口大小的竹干便被那细碎的竹叶拍得破裂。
竹子倒下之间，上方的竹叶哗哗作响，缓缓倒地后又是发出一声不大，但在这安静竹林中却十分清楚的声音。
林慕阳拍了拍手，满意一笑道：“虽说没有剑法，但元气本身也不弱了，看来我还是要加紧修炼，没有功法的我，必须比常人更好的利用元气的力量。”
时间流逝，林慕阳的进步也是越来越大。
这天，他并未留在竹林中修炼，而是来到湖边，整日待在竹林内的沉闷，即便是他也难以忍受。
站在湖边，他贪婪吸一口气，心神瞬间愉悦不少。
“林小友！”
突然，一道苍老声音响起。
侧头一看，只见几丈外的湖边一道身影负手而立，老人道骨仙风，一副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不属红尘，宛如落世神灵一般，只是一眼便让人觉得他可看穿人心。
这老人，自然是水逍遥。
沉吟小许，他走到老者身边，拱手道：“见过前辈！”
水逍遥随意摆手，轻声问道：“小友，半月已过，在这落神渊内待得可习惯？”
“落神渊……”
林慕阳喃喃自语，这怕是水氏一族自己取的名字，却也是颇有意境。
他转身看着湖水，如实说道：“虽是颇为沉闷，但在这落神渊内却能找到外面难以得到的安宁，晚辈也挺喜欢这个地方。”
话虽如此，林慕阳心中却还有顾虑。
半月下来，他总觉得这里的人对外面的恐惧比他想象中的更离谱，似乎是刻意在躲避什么人。
水逍遥眯眼笑道：“不错，这里的确是沉闷无比，但比起外面的世界，我却是对这落神渊情有独钟，在我心中，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上落神渊。”
侧头看着林慕阳，水逍遥若有所思。
沉吟片刻后，他话里有话道：“小友，你我虽是初识，但我却不觉得小友是能吃亏的人，我们将你强留在此地，难道你心中没有怨念？”
林慕阳猛然一愣。
他没想到水逍遥居然如此识得人心，而且说话还如此直接。
稍作思索后，他如实回答道：“晚辈知道前辈们的隐忧，也知道你们为何要留下我，虽说我喜欢这个地方，但却有着自己的爱恨情仇，自然也想尽快离开此地，所以也是难免心怀怨念。不过晚辈实力孱弱，也无法强行离开，也只能听几位前辈的安排了。”
水逍遥见他如此诚恳，也是轻捋胡须，缓缓点头。
他一脸认真道：“老夫当真相信小友对我族没有恶意，但为了族人安心，只能硬行这不义之事，还请小友不要记恨。”
林慕阳缓缓点头，随即目光转向湖中，不再说话。
两人相隔三尺看着湖中倒影，好似毫无心思，可眼珠却不停转动，似乎好奇对方在想什么。
看着对面岸边模糊的族人身影，林慕阳对这水氏一族越发好奇。
忍耐许久后，他还是忍不住侧头问道：“前辈，晚辈有一疑惑。”
水逍遥随意说道：“请讲。”
路小川说道：“这落神渊到底是什么地方？”
闻言，水逍遥一愣。
盯着路小川看了片刻，他并未开口，显然是对于此事颇为纠结。
看他难以抉择的模样，林慕阳心知此事敏感，立刻郑重其事道：“晚辈只是好奇而已，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又是愣了片刻，水逍遥神秘兮兮道：“虽是事关我一族秘密，但如今你已到了这落神渊内，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眼看水逍遥动容，林慕阳颇为期待的看着他，耐心等待他开口。
水逍遥缓缓抬起头，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悬崖，话里有话问道：“小友，这百丈悬崖，你可能从此处看出什么门道？”
林慕阳不明所以，这水逍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抬起头看着那陡峭悬崖，若有所思道：“这悬崖落差极大，少说也有两百丈高，且崖面实在平整得有些诡异，像是被利剑劈开一般，那悬崖顶上森林中的林木也是十分古怪，实在不像是自然天象所生。但晚辈的感受也是仅此而已……”
水逍遥并未直接回答。
他胸有成竹看着林慕阳，不动声色问道：“小友，你可是还能记得那日你在崖顶往下看到的是何种景象？”
林慕阳认真说道：“前辈，那日云雾弥漫中根本看不到崖下，与今日全然不同。”
闻言，水逍遥随意点头，似乎对于林慕阳的回答一点不意外。
他仰起头看着百丈悬崖，漫不经心道：“这落神渊的天空，已经是半年没见过雾了，崖顶一直都是清晰可见！”
瞬间，林慕阳瞠目结舌。
“芷芸！”
来到竹林深处，林慕阳立刻愤怒喊道。
“慕阳，怎么了？”宋芷芸不解问道。
林慕阳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冷声质问道：“昨日我遇险之前你为何一直不出声？”
他的确是颇为愤怒，宋芷芸承诺会保他安危，可先前危难来临之际却并未兑现。
宋芷芸声音慵懒，似乎是丝毫不在意林慕阳的愤怒，她随意说道：“臭小子，我在那山洞中困了数十年，虽说依旧有大归源境的功力，但却需要时间适应这个世界，何况我知道那人不会对你下杀手，否则我怎会袖手旁观！”
林慕阳一怔，立刻露出愧疚神色。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担心自己的遭遇，却从未关心过已经帮了自己不少的宋芷芸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忙。
想到此处，他柔声问道：“有问题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宋芷芸显然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不过孤却是果断回绝道：“不用，你也帮不上忙，还是把精力放在你自己身上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少则两月，多则三月，我必然可以恢复功力！”
听到此话，林慕阳如释重负。
如今宋芷芸是他最大的底牌，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恐怕就难办了。
想到那几人的神色，他好奇问道：“芷芸，你应该能看出那五人的功力吧？”
宋芷芸干脆利落道：“我是为了求稳才未出手，那水逍遥的元气在小固灵境，大长老在化血巅峰，其余两人则只是大化血境，以他们几人的功力，实在是不足为虑。”
林慕阳这才放松下来，无论如何，三月之后他是一定要赶回江北城的，既然宋芷芸不惧他们，自己到时候再自在离开便是，眼下就留在这世外桃源静心修炼也不错。
可宋芷芸却是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水氏一族倒是有些奇怪……”
“奇怪？”林慕阳疑惑道。
宋芷芸并未回答，而是转变话题道：“也许是我的错觉，慕阳，你还是抓紧修炼吧，采药炼丹的事也别放下！”
虽说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但林慕阳也并未在意，他果断点头，随即继续往前。
竹林内，林慕阳依旧是躬身在地寻找药材。
此时距离他与水逍遥五人的谈话已经过去十天，十天之内他的元气和剑术都有进步，按照目前的趋势，说不定真可以在回到江北城之前突破至大凝丹境元气，剑术三段。
同时他几乎每天都会花费一半的时间来采药，因此也是积攒了不少药材。
收起一株药材，他不着痕迹扫视周围，轻声叹道：“看来此刻没人监视我。”
这十天内，时不时就有人在周围监视路小川，但经过十天的摸索，他几乎已经完全掌握监视的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因此应付起来也是颇为容易。
竹林深处一块大石下，林慕阳盘腿而坐，还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不少药材。
“芷芸！”
药材在手，他立刻呼唤道。
宋芷芸并未回答，白光闪烁后，一只三足丹炉出现在他身前。
不等他开口，宋芷芸说道：“这便是我以往使用的丹炉，你拿去用吧！”
“只要有了灵魂之力，炼丹并不算难，你自己摸索便可，不过千万不能急躁，否则只怕是欲速则不达！”
林慕阳果断点头，一脸兴奋。
手指一抖，一缕灵魂火焰从指尖处喷出，他轻轻一点，火焰瞬间射入丹炉之中，不到十息便能听到丹炉中滋滋声响。他赶紧将复体丹所需的三位药材放入丹炉之中，很快丹炉口便冒出阵阵热气，空气中也散发出苦涩的药材味。
他无比专注，一手小心翼翼控制着火候和力度，随着温度升高，丹炉中的药材也是开始融化。
半刻钟后，丹炉中噗的一声响起，只见一团青色火焰从炉口处冒出，探头一看，炉中药材已是烧毁。
林慕阳无奈摇头道：“火候不对，应该是力度太大了，这炼丹之事果然不是那般容易的。”
他并未沮丧，而是立刻清理丹炉中残留的东西，又开始了第二次的尝试，然而这一次败得更快，几乎是不到百息，丹炉中的药材便被他毁得一塌糊涂。
“再来，不能急！”
一次……
两次……
终于，在第四次尝试的时候，他勉强成功炼制出了一枚复体丹。
“成色不佳，卖相不佳，药力也不佳，但好歹也是我炼制的第一枚丹药！”
看着两指之间带着一丝丝裂纹的丹丸，林慕阳喃喃自语道。
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立刻收起丹药，他开始了又一次的尝试。
虽是离村寨不远，但林慕阳和水氏一族的人几乎是毫无交集，甚至连吃的都只能自己打，自己只是从一位不情愿的族人那里得到了一点味道古怪的调料。
竹林中，地上枯萎的竹叶不断飞舞，林慕阳穿梭于竹叶之间。
他脚下生风，身行转动之间竹叶便围着他的身躯快速旋转，三圈之后，无数竹叶形成一条青蛇般的模样，带着破风声对着两丈外的一棵竹子暴射而去。
瞬间，那碗口大小的竹干便被那细碎的竹叶拍得破裂。
竹子倒下之间，上方的竹叶哗哗作响，缓缓倒地后又是发出一声不大，但在这安静竹林中却十分清楚的声音。
林慕阳拍了拍手，满意一笑道：“虽说没有剑法，但元气本身也不弱了，看来我还是要加紧修炼，没有功法的我，必须比常人更好的利用元气的力量。”
时间流逝，林慕阳的进步也是越来越大。
这天，他并未留在竹林中修炼，而是来到湖边，整日待在竹林内的沉闷，即便是他也难以忍受。
站在湖边，他贪婪吸一口气，心神瞬间愉悦不少。
“林小友！”
突然，一道苍老声音响起。
侧头一看，只见几丈外的湖边一道身影负手而立，老人道骨仙风，一副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不属红尘，宛如落世神灵一般，只是一眼便让人觉得他可看穿人心。
这老人，自然是水逍遥。
沉吟小许，他走到老者身边，拱手道：“见过前辈！”
水逍遥随意摆手，轻声问道：“小友，半月已过，在这落神渊内待得可习惯？”
“落神渊……”
林慕阳喃喃自语，这怕是水氏一族自己取的名字，却也是颇有意境。
他转身看着湖水，如实说道：“虽是颇为沉闷，但在这落神渊内却能找到外面难以得到的安宁，晚辈也挺喜欢这个地方。”
话虽如此，林慕阳心中却还有顾虑。
半月下来，他总觉得这里的人对外面的恐惧比他想象中的更离谱，似乎是刻意在躲避什么人。
水逍遥眯眼笑道：“不错，这里的确是沉闷无比，但比起外面的世界，我却是对这落神渊情有独钟，在我心中，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上落神渊。”
侧头看着林慕阳，水逍遥若有所思。
沉吟片刻后，他话里有话道：“小友，你我虽是初识，但我却不觉得小友是能吃亏的人，我们将你强留在此地，难道你心中没有怨念？”
林慕阳猛然一愣。
他没想到水逍遥居然如此识得人心，而且说话还如此直接。
稍作思索后，他如实回答道：“晚辈知道前辈们的隐忧，也知道你们为何要留下我，虽说我喜欢这个地方，但却有着自己的爱恨情仇，自然也想尽快离开此地，所以也是难免心怀怨念。不过晚辈实力孱弱，也无法强行离开，也只能听几位前辈的安排了。”
水逍遥见他如此诚恳，也是轻捋胡须，缓缓点头。
他一脸认真道：“老夫当真相信小友对我族没有恶意，但为了族人安心，只能硬行这不义之事，还请小友不要记恨。”
林慕阳缓缓点头，随即目光转向湖中，不再说话。
两人相隔三尺看着湖中倒影，好似毫无心思，可眼珠却不停转动，似乎好奇对方在想什么。
看着对面岸边模糊的族人身影，林慕阳对这水氏一族越发好奇。
忍耐许久后，他还是忍不住侧头问道：“前辈，晚辈有一疑惑。”
水逍遥随意说道：“请讲。”
路小川说道：“这落神渊到底是什么地方？”
闻言，水逍遥一愣。
盯着路小川看了片刻，他并未开口，显然是对于此事颇为纠结。
看他难以抉择的模样，林慕阳心知此事敏感，立刻郑重其事道：“晚辈只是好奇而已，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又是愣了片刻，水逍遥神秘兮兮道：“虽是事关我一族秘密，但如今你已到了这落神渊内，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眼看水逍遥动容，林慕阳颇为期待的看着他，耐心等待他开口。
水逍遥缓缓抬起头，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悬崖，话里有话问道：“小友，这百丈悬崖，你可能从此处看出什么门道？”
林慕阳不明所以，这水逍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抬起头看着那陡峭悬崖，若有所思道：“这悬崖落差极大，少说也有两百丈高，且崖面实在平整得有些诡异，像是被利剑劈开一般，那悬崖顶上森林中的林木也是十分古怪，实在不像是自然天象所生。但晚辈的感受也是仅此而已……”
水逍遥并未直接回答。
他胸有成竹看着林慕阳，不动声色问道：“小友，你可是还能记得那日你在崖顶往下看到的是何种景象？”
林慕阳认真说道：“前辈，那日云雾弥漫中根本看不到崖下，与今日全然不同。”
闻言，水逍遥随意点头，似乎对于林慕阳的回答一点不意外。
他仰起头看着百丈悬崖，漫不经心道：“这落神渊的天空，已经是半年没见过雾了，崖顶一直都是清晰可见！”
瞬间，林慕阳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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