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今天带纸巾了吗？
那个随身带两包纸巾的男人正在跟女朋友吵架。
内容无非就是上午辞职事件的延续，张如山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女朋友的支持，王晓娜觉得张如山幼稚，不尊重自己的想法。而且小情侣吵架无非都是先说事，说着说着谈感受，并且只谈自己的感受，然后开始人身攻击，最后都只剩下这么几句。
张如山：“你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王晓娜：“你考虑我的感受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张如山：“这跟爱不爱有什么关系，我真的服了！”
王晓娜：“你服了？！我还服了呢！你简直是幼稚！”
张如山：“行了，我不想说了，挂了吧！”
王晓娜：“张如山你敢挂断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跟我说话！”
张如山十分硬气地挂断电话，本次吵架结束。
王晓娜早上起床的时候心情还是挺好的，毕竟已经两个月没见到张如山了，今天据说能把合同签了，只要能合同能签，那回到华京基本上也就一两天的事，她还想着给张如山一个惊喜，却怎么也没想到反倒是张如山先给了自己一个震惊！
但是原本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甲方却又搁置了，据说空降了一个什么领导，要再开会讨论研究，估计这事儿没有一周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了。
王晓娜怔怔的看着挂断的电话，再想到这两天又回不去华京了，眼泪突然就止不住地落下来。
这时敲门声传了过来。
“谁呀？”
王晓娜赶忙擦了擦眼泪，再照照镜子，刚哭过的样子肯定是藏不住了。捋了捋头发，准备去开门。
“是我，吴越。”
吴越是王晓娜的上级领导，即将30岁，成熟稳重，尤其弹得一手好吉他，基本可以满足文艺女青年对伴侣的所有幻想，进入社会后一直忙于拼事业，到现在也没结婚，而且，平时也很照顾王晓娜。
也是因为吴越的关系，原本出差住的经济型酒店升级成了五星级酒店，两人住在隔壁。刚才听到王晓娜好像在跟谁吵架，原本碍于上下级关系不太方便打听，但是现在吵完了，情绪一定没平复，就可以用工作关系来探望下属。
王晓娜原本是不想说的，毕竟这事儿说起来还是有点丢脸的。但还是没招架住吴越的轻声安慰，憋了很久的委屈，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王晓娜坐在床脚上，吴越坐在椅子上，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小圆桌，吴越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心里着急的一批，该怎么安慰呢？上去抱抱又不合适，也不能说人家男朋友的坏话，要是和好了说不准王晓娜还得怪自己，只能做好一个陪伴者的角色，恍惚间他觉得王晓娜很可爱，哪怕是哭的时候微微皱起的小鼻子他都觉得很可爱。
这个想法让吴越吓了一跳，毕竟自己不是涉世未深的初哥，销售出身的他脏人脏事见得多了，自己能表面应付就表面应付一下，应付不了就让助理去，自己是肯定不会去的，这是他在母亲面前立下的毒誓。但眼下这个小姑娘并没有特别出众的相貌，有些想倒扑自己的都比这小丫头片子好看，可是，没有心动的感觉...
“别哭啦，再哭我得下楼买纸去了。”吴越试着打开一下气氛。
王晓娜听到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口道：“谢谢你啊越哥，我感觉好多了。”虽然止住了眼泪，但还是带着些哭腔。
“要说谢谢可太见外了啊，对了，虽然咱们暂时还回不去，但是甲方空降的那个领导，我已经联系上了，问题不大，你别太着急，最晚最晚两周也能结束战斗。”
说着，吴越站起身：“好了，我走了，你也早点睡吧。”
拍了拍王晓娜的肩膀，示意他宽心，便离开了王晓娜的房间。
“如山要是越哥该多好，又成熟又体贴。”看着吴越离去的背影，这是王晓娜最后一个念头。
第二天
“如山，阿山，小山山，开门开门快开门！”张如山是被这叫喊声伴随着拍门声吵醒的。
“谁呀，等一会儿。”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随手套上一件衣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开了门。
钱赋迫不及待的窜了进来，一脸兴奋：“如山，跟你说，出大事了！”
张如山关上门，转过头一看，钱赋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张如山的房间是父亲分的平房，一共4间，张如山住一间，父母住一间，一间当客厅，最后一间租出去了。离得都不远。
“哦？有多大？”张如山一边把乱丢的衣服扔进洗衣机，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开天辟地第一次啊！谭清约我了！她约我今天下午见面？！”钱赋手舞足蹈，开始自言自语：“我的天，居然真的有女孩子约我，我该准备点什么呢？”
“呦，好事啊！你终于有机会感受到爱情了。不过你可以把见面改成吃晚饭。”张如山走到钱赋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加油！兄弟挺你！”
这确实是钱赋的开天辟地第一次，从出生到现在，只要是钱赋想追的女生，没一个成的，而且奇怪的是只要到了表白环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为此每次表白前还找李子潇算过，每次的结果都是大凶！算了几次之后李子潇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拒绝再为钱赋服务。
有一次喝醉酒之后，哥几个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钱赋这小子第一次表白就想拉人去酒店，所以被人永久拉黑。但经历了昨天对谭清的告白事件，张如山算是明白了，这简直是《年少多金傻小子的情场历险记》啊！可能谭清确实有不同于凡人的看人眼光吧，心里不由隐隐敬佩起谭清来！
“哦对了，谭清还让我把你叫上，要当面感谢你。”钱赋依旧沉浸在兴奋之中。
“感谢我？哦，她应该是要还我衣服，这有什么可感谢的，你帮我带回来就好了，我懒得去。”张如山一边刷牙一边说话，牙膏沫溅的到处都是。
钱赋顿时急道：“别呀大哥！你得陪我去啊，你看你昨天教我的那招多好用，阳刚温暖有上进心，今天你还得给我出出主意呢。”
“出主意你找王小花呀，江湖外号浪里小白龙，你别看他胖，那小姑娘嗷嗷往上扑，躲都躲不及。”张如山刷完了牙开始洗脸。
“浪里小白龙？你是说他片叶不沾身吗？”
“不，你误会了，主要是浪。”
“哎呀，别扯开话题，你就陪我去吧。”
“懒得动啊。”
“一顿大龙虾！”
“成交！”
......
进入悦羲阁，张如山和钱赋跟着服务员往包间走，看了看四处的装修，点评一番：“可以啊钱赋，追女孩子你不太灵，但是选饭店还是很有眼光的，环境清幽雅静，看起来就高大上，哪怕中午饭点了人也不是很多，适合谈事情，不错不错。”
钱赋偷偷的趴在张如山耳边说：“这是我爹新开的，开了也就不到两个月，主要是为了方便他们谈业务，我带你们来这是因为不用花钱，我跟大堂经理打声招呼就行了。”
张如山一脸无语。
打开包间门，张如山更震撼了，这哪是饭店，分明是个会所嘛。正常饭店包间除了桌子就是凳子，剩下的地方也就能走个人了。而眼前的包间，屋里弥漫着檀香味，大落地窗外面映着的是一个不大的庭院，假山被水环抱着，水池里有金鱼，近处还有花圃点缀，而屋里正中央摆了一张四人桌，左侧放了一张茶桌，而右侧放了一张麻将桌，不得不说，张如山涨姿势了！
服务员并不是将客人带到包间就出去，而是坐在茶桌上接水准备泡茶。
钱赋神秘的对张如山说：“你先坐这喝茶，我去准备准备，谭清估计还要10分钟左右才会到。”
说完也不看张如山啥反应，匆匆离去。
张如山对茶叶没有太多研究，能稍微喝出来点几十块钱和几千块钱一斤的区别，面前的这杯显然不是几十块钱能买到的那种，闻起来就很清香，入口不涩，还有些回甘，于是张如山嘴贱了一句“这茶叶多少钱一斤？”
服务员一边摆弄茶具，一边抬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人说是300一两。”
张如山惊呆了，一斤都抵自己半个月工资了！
“这么贵，那多给我来点。”张如山后悔自己没有把茶杯茶壶啥的都带过来。
还没喝尽兴，钱赋领着谭清进来了，今天谭清穿着粉色丝质长裙，外面套了一件浅蓝色西装，使得她清冷的气质多了一些干练和淡雅。
谭清后面还有一个女孩，正四处打量着包间，上身卫衣下身背带裤，配上齐刘海波波头，甚是俏皮可爱。
钱赋先是互相介绍了一番对方，然后招呼大家上桌并吩咐服务员泡茶。
张如山看着钱赋的一番操作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小子脑子灵光了？被附体了？怎么突然办事井井有条了？
然而钱赋接下来的表现让张如山如梦初醒，嗯，还是那个钱赋。
大家坐下后钱赋就没闲着，把服务员的活干了一遍，让那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表演。
把杯子和碗都拿开水烫了一遍，茶水不用服务员端，全由钱赋一个人端到桌上，还不让别人帮忙，自己跑去拿了菜单回来给谭清和谭玲。给完了也不走，还得给人推荐哪个菜厨师拿手，哪个菜卖得好，哪个菜是特色。
谭清和谭玲一起看菜单，一盘宫保鸡丁就要88，两人对视一眼，谭清咬了咬嘴唇，看来这次要放一回血了，没个400块钱这顿饭肯定下不来。
张如山忙给钱赋使眼色，你赶紧坐回来，怎么还当上服务员了呢？
钱赋讲的正开心不想搭理张如山这茬，但是看着张如山很着急的样子，就让谭清和谭玲先看着，自己则坐了回来。
“怎么了？”钱赋有点不解，小声道。
张如山恨铁不成钢：“大哥，你这是当服务员来了吗？你都干了那服务员干啥？”
钱赋看了下谭清和谭玲，提了提声音“没事，我很温暖...”
张如山扶助额头，有点哭笑不得，怎么又来，这个梗过不去了吗。
突然间，他意识到什么，对谭清和谭玲说了句：“你们先看，我们出去抽根烟。”说着就要把钱赋拽走。
钱赋一边走还一边嘟囔“这里就能抽啊，为啥还要去外面？”
“当着人家面抽不礼貌。”张如山尴尬地冲两人笑了笑，赶紧拽着钱赋出来。
两人并没有真的去抽烟，张如山瞅了瞅距离，确保说话不会被包间里的谭清和谭玲听见后，有点惊慌道：
“你刚才说你很温暖，你不会一会要表演阳刚之气和有上进心吧！”
钱赋贱嗖嗖地拍了一下张如山的胸脯，十分兴奋：“这都被你猜到了，怎么样，是不是特浪漫？”
“浪漫个鬼啊大哥，你先告诉我你准备怎么表演阳刚之气？”
“哦，简单，我都跟大堂经理说好了，过一会我就找个茬说菜有问题，让他们把厨师叫过来，厨师拿着菜刀凶神恶煞地过来质问哪里有问题，我就挺身而出，跟厨师指出问题所在，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阳刚之气？”钱赋更兴奋了。
张如山感觉脑子一阵晕眩“大哥，算我求你好吗~这事儿咱们作罢吧。”
“做爸爸？你咋知道我想跟谭清生个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钱峰怎么样...不愧是发小啊！懂我，好兄弟！”钱赋一脸春风得意。
“不是，钱赋，是这样。”张如山耐着性子做最后的挣扎：“在这么幽静高雅的餐厅，厨师拿着菜刀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太搭？谭清也不是傻子，这点伎俩她能看不穿？”
钱赋思忖了片刻，把大堂经理叫过来，取消了表现阳刚之气的环节，张如山还想一鼓作气拿下表现上进心的环节。
钱赋一把搂过张如山往包间走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吧，这个环节肯定没问题，哥们就靠这个秘密武器了。”
张如山看了看钱赋，有些不忍心再打击他，反正丢人的不是自己，随他去吧。
回到包间刚坐下，谭清突然问道：“张如山，你今天带纸巾了吗？”
张如山和钱赋对视了一眼，心中纳闷，为啥突然问我带纸巾了吗，笑了笑，把兜里的纸巾放在了桌子上。
“带了，干嘛突然问这个？”
内容无非就是上午辞职事件的延续，张如山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女朋友的支持，王晓娜觉得张如山幼稚，不尊重自己的想法。而且小情侣吵架无非都是先说事，说着说着谈感受，并且只谈自己的感受，然后开始人身攻击，最后都只剩下这么几句。
张如山：“你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王晓娜：“你考虑我的感受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张如山：“这跟爱不爱有什么关系，我真的服了！”
王晓娜：“你服了？！我还服了呢！你简直是幼稚！”
张如山：“行了，我不想说了，挂了吧！”
王晓娜：“张如山你敢挂断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跟我说话！”
张如山十分硬气地挂断电话，本次吵架结束。
王晓娜早上起床的时候心情还是挺好的，毕竟已经两个月没见到张如山了，今天据说能把合同签了，只要能合同能签，那回到华京基本上也就一两天的事，她还想着给张如山一个惊喜，却怎么也没想到反倒是张如山先给了自己一个震惊！
但是原本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甲方却又搁置了，据说空降了一个什么领导，要再开会讨论研究，估计这事儿没有一周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了。
王晓娜怔怔的看着挂断的电话，再想到这两天又回不去华京了，眼泪突然就止不住地落下来。
这时敲门声传了过来。
“谁呀？”
王晓娜赶忙擦了擦眼泪，再照照镜子，刚哭过的样子肯定是藏不住了。捋了捋头发，准备去开门。
“是我，吴越。”
吴越是王晓娜的上级领导，即将30岁，成熟稳重，尤其弹得一手好吉他，基本可以满足文艺女青年对伴侣的所有幻想，进入社会后一直忙于拼事业，到现在也没结婚，而且，平时也很照顾王晓娜。
也是因为吴越的关系，原本出差住的经济型酒店升级成了五星级酒店，两人住在隔壁。刚才听到王晓娜好像在跟谁吵架，原本碍于上下级关系不太方便打听，但是现在吵完了，情绪一定没平复，就可以用工作关系来探望下属。
王晓娜原本是不想说的，毕竟这事儿说起来还是有点丢脸的。但还是没招架住吴越的轻声安慰，憋了很久的委屈，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王晓娜坐在床脚上，吴越坐在椅子上，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小圆桌，吴越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心里着急的一批，该怎么安慰呢？上去抱抱又不合适，也不能说人家男朋友的坏话，要是和好了说不准王晓娜还得怪自己，只能做好一个陪伴者的角色，恍惚间他觉得王晓娜很可爱，哪怕是哭的时候微微皱起的小鼻子他都觉得很可爱。
这个想法让吴越吓了一跳，毕竟自己不是涉世未深的初哥，销售出身的他脏人脏事见得多了，自己能表面应付就表面应付一下，应付不了就让助理去，自己是肯定不会去的，这是他在母亲面前立下的毒誓。但眼下这个小姑娘并没有特别出众的相貌，有些想倒扑自己的都比这小丫头片子好看，可是，没有心动的感觉...
“别哭啦，再哭我得下楼买纸去了。”吴越试着打开一下气氛。
王晓娜听到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口道：“谢谢你啊越哥，我感觉好多了。”虽然止住了眼泪，但还是带着些哭腔。
“要说谢谢可太见外了啊，对了，虽然咱们暂时还回不去，但是甲方空降的那个领导，我已经联系上了，问题不大，你别太着急，最晚最晚两周也能结束战斗。”
说着，吴越站起身：“好了，我走了，你也早点睡吧。”
拍了拍王晓娜的肩膀，示意他宽心，便离开了王晓娜的房间。
“如山要是越哥该多好，又成熟又体贴。”看着吴越离去的背影，这是王晓娜最后一个念头。
第二天
“如山，阿山，小山山，开门开门快开门！”张如山是被这叫喊声伴随着拍门声吵醒的。
“谁呀，等一会儿。”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随手套上一件衣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开了门。
钱赋迫不及待的窜了进来，一脸兴奋：“如山，跟你说，出大事了！”
张如山关上门，转过头一看，钱赋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张如山的房间是父亲分的平房，一共4间，张如山住一间，父母住一间，一间当客厅，最后一间租出去了。离得都不远。
“哦？有多大？”张如山一边把乱丢的衣服扔进洗衣机，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开天辟地第一次啊！谭清约我了！她约我今天下午见面？！”钱赋手舞足蹈，开始自言自语：“我的天，居然真的有女孩子约我，我该准备点什么呢？”
“呦，好事啊！你终于有机会感受到爱情了。不过你可以把见面改成吃晚饭。”张如山走到钱赋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加油！兄弟挺你！”
这确实是钱赋的开天辟地第一次，从出生到现在，只要是钱赋想追的女生，没一个成的，而且奇怪的是只要到了表白环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为此每次表白前还找李子潇算过，每次的结果都是大凶！算了几次之后李子潇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拒绝再为钱赋服务。
有一次喝醉酒之后，哥几个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钱赋这小子第一次表白就想拉人去酒店，所以被人永久拉黑。但经历了昨天对谭清的告白事件，张如山算是明白了，这简直是《年少多金傻小子的情场历险记》啊！可能谭清确实有不同于凡人的看人眼光吧，心里不由隐隐敬佩起谭清来！
“哦对了，谭清还让我把你叫上，要当面感谢你。”钱赋依旧沉浸在兴奋之中。
“感谢我？哦，她应该是要还我衣服，这有什么可感谢的，你帮我带回来就好了，我懒得去。”张如山一边刷牙一边说话，牙膏沫溅的到处都是。
钱赋顿时急道：“别呀大哥！你得陪我去啊，你看你昨天教我的那招多好用，阳刚温暖有上进心，今天你还得给我出出主意呢。”
“出主意你找王小花呀，江湖外号浪里小白龙，你别看他胖，那小姑娘嗷嗷往上扑，躲都躲不及。”张如山刷完了牙开始洗脸。
“浪里小白龙？你是说他片叶不沾身吗？”
“不，你误会了，主要是浪。”
“哎呀，别扯开话题，你就陪我去吧。”
“懒得动啊。”
“一顿大龙虾！”
“成交！”
......
进入悦羲阁，张如山和钱赋跟着服务员往包间走，看了看四处的装修，点评一番：“可以啊钱赋，追女孩子你不太灵，但是选饭店还是很有眼光的，环境清幽雅静，看起来就高大上，哪怕中午饭点了人也不是很多，适合谈事情，不错不错。”
钱赋偷偷的趴在张如山耳边说：“这是我爹新开的，开了也就不到两个月，主要是为了方便他们谈业务，我带你们来这是因为不用花钱，我跟大堂经理打声招呼就行了。”
张如山一脸无语。
打开包间门，张如山更震撼了，这哪是饭店，分明是个会所嘛。正常饭店包间除了桌子就是凳子，剩下的地方也就能走个人了。而眼前的包间，屋里弥漫着檀香味，大落地窗外面映着的是一个不大的庭院，假山被水环抱着，水池里有金鱼，近处还有花圃点缀，而屋里正中央摆了一张四人桌，左侧放了一张茶桌，而右侧放了一张麻将桌，不得不说，张如山涨姿势了！
服务员并不是将客人带到包间就出去，而是坐在茶桌上接水准备泡茶。
钱赋神秘的对张如山说：“你先坐这喝茶，我去准备准备，谭清估计还要10分钟左右才会到。”
说完也不看张如山啥反应，匆匆离去。
张如山对茶叶没有太多研究，能稍微喝出来点几十块钱和几千块钱一斤的区别，面前的这杯显然不是几十块钱能买到的那种，闻起来就很清香，入口不涩，还有些回甘，于是张如山嘴贱了一句“这茶叶多少钱一斤？”
服务员一边摆弄茶具，一边抬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人说是300一两。”
张如山惊呆了，一斤都抵自己半个月工资了！
“这么贵，那多给我来点。”张如山后悔自己没有把茶杯茶壶啥的都带过来。
还没喝尽兴，钱赋领着谭清进来了，今天谭清穿着粉色丝质长裙，外面套了一件浅蓝色西装，使得她清冷的气质多了一些干练和淡雅。
谭清后面还有一个女孩，正四处打量着包间，上身卫衣下身背带裤，配上齐刘海波波头，甚是俏皮可爱。
钱赋先是互相介绍了一番对方，然后招呼大家上桌并吩咐服务员泡茶。
张如山看着钱赋的一番操作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小子脑子灵光了？被附体了？怎么突然办事井井有条了？
然而钱赋接下来的表现让张如山如梦初醒，嗯，还是那个钱赋。
大家坐下后钱赋就没闲着，把服务员的活干了一遍，让那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表演。
把杯子和碗都拿开水烫了一遍，茶水不用服务员端，全由钱赋一个人端到桌上，还不让别人帮忙，自己跑去拿了菜单回来给谭清和谭玲。给完了也不走，还得给人推荐哪个菜厨师拿手，哪个菜卖得好，哪个菜是特色。
谭清和谭玲一起看菜单，一盘宫保鸡丁就要88，两人对视一眼，谭清咬了咬嘴唇，看来这次要放一回血了，没个400块钱这顿饭肯定下不来。
张如山忙给钱赋使眼色，你赶紧坐回来，怎么还当上服务员了呢？
钱赋讲的正开心不想搭理张如山这茬，但是看着张如山很着急的样子，就让谭清和谭玲先看着，自己则坐了回来。
“怎么了？”钱赋有点不解，小声道。
张如山恨铁不成钢：“大哥，你这是当服务员来了吗？你都干了那服务员干啥？”
钱赋看了下谭清和谭玲，提了提声音“没事，我很温暖...”
张如山扶助额头，有点哭笑不得，怎么又来，这个梗过不去了吗。
突然间，他意识到什么，对谭清和谭玲说了句：“你们先看，我们出去抽根烟。”说着就要把钱赋拽走。
钱赋一边走还一边嘟囔“这里就能抽啊，为啥还要去外面？”
“当着人家面抽不礼貌。”张如山尴尬地冲两人笑了笑，赶紧拽着钱赋出来。
两人并没有真的去抽烟，张如山瞅了瞅距离，确保说话不会被包间里的谭清和谭玲听见后，有点惊慌道：
“你刚才说你很温暖，你不会一会要表演阳刚之气和有上进心吧！”
钱赋贱嗖嗖地拍了一下张如山的胸脯，十分兴奋：“这都被你猜到了，怎么样，是不是特浪漫？”
“浪漫个鬼啊大哥，你先告诉我你准备怎么表演阳刚之气？”
“哦，简单，我都跟大堂经理说好了，过一会我就找个茬说菜有问题，让他们把厨师叫过来，厨师拿着菜刀凶神恶煞地过来质问哪里有问题，我就挺身而出，跟厨师指出问题所在，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阳刚之气？”钱赋更兴奋了。
张如山感觉脑子一阵晕眩“大哥，算我求你好吗~这事儿咱们作罢吧。”
“做爸爸？你咋知道我想跟谭清生个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钱峰怎么样...不愧是发小啊！懂我，好兄弟！”钱赋一脸春风得意。
“不是，钱赋，是这样。”张如山耐着性子做最后的挣扎：“在这么幽静高雅的餐厅，厨师拿着菜刀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太搭？谭清也不是傻子，这点伎俩她能看不穿？”
钱赋思忖了片刻，把大堂经理叫过来，取消了表现阳刚之气的环节，张如山还想一鼓作气拿下表现上进心的环节。
钱赋一把搂过张如山往包间走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吧，这个环节肯定没问题，哥们就靠这个秘密武器了。”
张如山看了看钱赋，有些不忍心再打击他，反正丢人的不是自己，随他去吧。
回到包间刚坐下，谭清突然问道：“张如山，你今天带纸巾了吗？”
张如山和钱赋对视了一眼，心中纳闷，为啥突然问我带纸巾了吗，笑了笑，把兜里的纸巾放在了桌子上。
“带了，干嘛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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