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反正他没表白过
除了张如山说的这些办法外，还有一点张如山没说，就是自己之前的编辑同事们，他们的资源也可以利用，这个问题张如山也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借用，最后的决定是如果到了3个月粉丝差的还很多，那就需要借他们的手帮忙宣传一下。毕竟人情这种东西，越用越少。
很多人能把计划说的天花乱坠，但真的到了执行的时候，却发现无从下手，但显然张如山不是，他更喜欢打有准备的仗，所以让他这套方案里最自信的并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写作能力，这才是他认为1万粉丝能达成的核心基础。
接下来就是两三天，张如山一直忙活文案的内容和排版工作，说到这就不得不夸一下唐芯，张如山对唐芯的固有印象是花瓶，漂亮归漂亮，但是作图水平是没期待的，但没想到她做的图又快又好看，这样的话，撩骚机会不就来了吗？
张如山又一次接到唐芯做的图后，发了一句：“你是不是学过画画？”
现在张如山已经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办公室聊骚了，主要是不能便宜了运营部的那帮禽兽，也不想破坏只有鼠键敲击声的环境，最主要的是怕赵月灵突然袭击。
很快唐芯就给了回复：“是啊，我学了十多年画画，原本我想当个画家，但我父母觉得还是得多接触人，有个正经职业，所以我就学的平面设计。”
张如山一脸正经：“现在你父母也管不了你了，你没准备重回艺术圈？”
唐芯也一脸正经：“不啊，我觉得设计也挺好玩的，虽然他们管不着我了，但总怕我被欺负，时不时就过来看看我。画画可以算作我的爱好，不一定非要做那个工作。”
这信息不就来了吗，唐芯自己一个人住，那他应该不是华京人，父母经常会过来应该也是在周末！
核心信息：周一到周四，她家安全！适合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张如山没继续回，因为他发现第一版文案忘了放公众号的二维码，幸亏自己又检查了一遍，要不然还真得出错。他又再次检查了3版文案，分别发往不同的群，再通过回复的关键词能得知哪个版本的文案更有吸引力，那就主推哪款文案，这种细节，不足跟赵月灵道。
发完等回复的期间，张如山开始在论坛发帖，同样也是先在不大不小的论坛里发，这样既能有人看到引起回复，也能测试出哪款文案转化率更高。
几个论坛发完贴，张如山开始给自己的朋友群发信息，让他们关注宏信金融的公众号。
没想到几分钟后，谭玲的电话劈头盖脸的就砸了过来：“你这是要干啥？这是谁的公众号？”
张如山先是说道：“等一下，我出去说。”接着快步走出办公室，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自己的计划简单跟谭玲说了一下。
谭玲沉默了两秒，道：“我能帮你，但你怎么感谢我？”
张如山没明白：“你是帮我关注公众号还是帮我完成目标？”
电话那头的谭玲有一种被小瞧了的感觉：“当然是完成目标，关注个公众号还需要感谢嘛，真的是...”
张如山感觉见到了救星：“你能帮多少？我请你吃饭啊。”
谭玲想了想：“帮多少不好说，但一定比你一顿饭值钱！那就带上我姐和钱赋吧，毕竟咱俩吃的话，总觉得怪怪的。”
张如山一口答应：“没问题，不过你准备怎么做？”
谭玲故作神秘道：“那你就别管了，反正不会让你吃亏就对了，先暂定这周六晚上吧，地点你选，对了，我姐喜欢吃辣的。”
说完谭玲就把电话挂了，张如山回到工位。
搜索公众号买粉丝，点开链接，加联系方式。
买粉丝这事儿并不奇怪，很多公众号都在用，虽然目的不同，但结果是一样的，至少粉丝数看起来好看。有需求就有市场，反正各取所需，虽然上不得台面，但也形成了一条灰色产业链，只是在微信上刚兴起没多久，还不是很成熟。
一连找了几个，最低的报价是1块钱一个真粉丝，最高报价是2块钱一个真粉丝，也就是说500块钱最多500个粉丝，而且500个不一定都是真粉丝，反正掺点假粉丝对于甲方来说根本看不出来，真粉顶多400个，嗯，谭玲只要能给我来400个粉丝我就不算亏。
“张如山，来下我办公室。”突然背后出现赵月灵的声音，吓了张如山一跳。
这娘们怎么又搞突然袭击！
关上门，赵月灵突然发难：“张如山，你到底要搞什么？”
这么突然一问，搞得张如山一头雾水：“什么搞什么？”
最近犯罪的画面一一从张如山脑海中闪过，不就是调戏唐芯...还有你来着吗？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难道是刚才接电话被听见了？电话里也没说什么敏感词，不至于不至于。
赵月灵突然低声道：“我看到你屏幕上的内容了，你是不是要去买粉丝？”
就...就这？
“我还以为你要说啥呢。买粉是对我能力的一种亵渎，除非领导要求并且强迫我买，否则我是不可能自掏腰包干这种事儿的。”张如山说的大义凛然。
赵月灵松了口气：“至少你的现任领导是不可能让你买粉的！更不可能强！迫！”特意把强迫两字读了重音。
张如山笑了笑：“那我先去忙啦。”
赵月灵赶忙道：“等一下，这两天你和唐芯天天加班，虽然你那天只说了想法，但执行起来有多大问题多大困难我是清楚的，所以我想周五就别加班了，咱们一起吃个饭，慰劳一下你们，也算是咱们正式认识一下。”
张如山看了眼赵月灵脖子以下的位置，A以上，B未满，这还需要我正式认识一下？不过唐芯至少对C级别，是有必要好好认识认识！
“好呀，那我去跟唐芯说一声，让他周五别安排事了。”说完，离开办公室。
赵月灵嘴上说“好的”，内心撇嘴，你这几天哪天没让人加班，人家哪有时间安排别的事。臭小子，数你最贼...
刚出门的张如山立马打了个喷嚏，空调开的有点大了，自己都着凉了，哎呦，我的唐芯小乖乖可别感冒了，还得指望他干活呢。
...
周五，下班后
既然知道是赵月灵请客，环境差的肯定不能选，张如山最终选了个平时自己舍不得消费的西餐厅，反正唐芯平时也不挑剔，吃麻辣烫也能吃的很开心，那西餐她肯定不会拒绝。
赵月灵虽然面无表情，但时常上扬的眼角出卖了她心情很好的事实，为此，她还特地点了瓶红酒。
张如山暗暗乍舌，当了经理这么有钱嘛，这一瓶红酒就好几百，再加上吃的，看样子1000打不住啊！这败家娘们，要不得要不得。
赵月灵端起酒杯：“下班前我看了眼粉丝数，已经突破2000啦，比咱们之前预想的好不少，这种态势下去，3个月1万粉丝的小目标指日可待，感谢二位！”
张如山和唐芯嘴上说着客套词，一边碰杯，喝了一口好几百的红酒。
这种红酒稍微带点汽，入口没有普通红酒酸涩的味道，回味还有点甜，可以说这是张如山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红酒，果然赵月灵是个有品位的人，张如山暗自想着。
喝完一杯酒，大家都不知道该说点啥，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这时候张如山的当过编辑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毕竟在采访的时候不能冷场。于是先来一顿乱夸，把唐芯的审美，作图速度，工作效率夸了个遍，又着重夸了一遍领导的光明磊落，能力出众，知人善任，教导有方，大学期间肯定学的是跟人打交道的专业等等。
赵月灵心知张如山放的是彩虹屁，于是就想捉弄捉弄他：“我光明磊落？如果3个月达不到一万粉丝，那我肯定会买假粉，所以这也是我不让你买的原因。”
firstblood！
看着张如山一脸懵的看着自己，赵月灵觉得很好玩：“能力出众？我能当你们经理并不是我的能力，而是董事长是我爸。”
doublekill！
一脸懵的张如山瞬间变成了震惊脸，赵月灵又玩味的看着他，道：“知人善任？其实我没打算录用你。”
triplekill！
这下连唐芯都有点坐不住了，偷偷看了眼张如山，后者脸色没什么变化，赵月灵正玩在兴头上，继续道：“教导有方？我都要通过卖笑来赢得属下的方案，这还是教导有方嘛？”
quadrakill！
卖笑？唐芯很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最后，赵月灵祭出杀手锏：“我大学学的确实是跟人打交道的专业，不仅要打交道，而且很亲密！毕竟总是要给患者，扎针！”
Pentakill！（五杀）Ace！（团灭）
张如山觉得大脑有些短路，问道：“那你一直摆个面瘫脸？”
赵月灵不满道：“什么面瘫脸，真难听，这叫不苟言笑，之前跟我爸请教如何让同事怕我，我爸让我摆个冷漠脸并且脾气不好，别人自然就怕我了。”
张如山心道，这种结果不就是喜欢玩征服的男人更有兴趣，而大家会讨厌你嘛？这真是你亲爹啊...
这时唐芯突然问道：“你当时为什么没打算录用张如山呢？”
赵月灵喝了口红酒，吐了吐小舌头，还用小手在旁边扇了扇，对唐芯说道：“并不是不打算录用，因为张如山是我面试的第三个人，我还想看看后面的人怎么样呢，肯定是先观察再择优录取嘛，但是杨志成非得跟我说不能录用，说没有运营经验什么的，我就要跟他对着干，不能让他左右新媒体部的事情，所以张如山就来啦。”
“你现在暴露真身，是准备给我俩下毒，杀人灭口嘛？”张如山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或者说，是尴尬的自己。
赵月灵故作轻松道：“什么真身，这是原本的性格，反正都被你强迫卖笑了，我觉得肯定瞒不住，到时候再戳破那多尴尬啊，现在说出来难道不是最好的时机嘛？反正尴尬的不是我。”
张如山：“...”
唐芯小心翼翼的问道：“强迫~卖笑？”
赵月灵立刻办起一副可怜样，小眉一皱小嘴一瘪，狠狠地点了点头：“唐芯，你都不知道她在我办公室做了什么，简直惨绝人寰，天理难容！”
唐芯僵硬的转过头看张如山，表情半信半疑。后者一脸懵逼，并且表示不适应这样的赵月灵。
难道是喝醉了？不应该啊，这也就喝了两三口，看了看自己和唐芯的酒杯，都是抿了两口，再看到赵月灵空空如也的酒杯，张如山有些明白了，小心翼翼的问道：“赵经理，你是不是第一次喝红酒？”
赵月灵点了点头：“是啊，之前就没怎么喝过酒，偶尔喝也是喝啤的，怎么了？”
“没事，当然没事，你随意。”接着张如山转过来，对唐芯解释道：“别听赵经理瞎说，什么卖笑，我就是觉得她总板着脸，这样对下属不够和蔼，希望她能笑一笑，让下属也处在一个轻松愉快，如沐春风的办公环境里，这是下属对上司的恳求，强迫这词用在我这种正人君子身上是不是跟我的凛凛正气不太搭？”
唐芯点了点头：“虽然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喜欢强迫人的人...”
张如山顿觉唐芯才是语言高手，这一句话甚至没听懂她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
接着，张如山趁着赵月灵没完全醉，把自己的疑问一股脑问了出来：“你说的杨志，杨志成是吧，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咱们部门不招人了？还有，我在投这个岗位的时候也查过，很多新媒体部门其实是算在运营部底下的，咱们为什么单独拆分出来了？最后，那天你说你没时间了是什么意思？”
其实张如山大概能猜到杨志成的职位的，面试时见过一次，毕竟在一个办公室，时不时能见到杨志成叫运营部的人开会，那他应该是运营部的高管。
赵月灵想了想，回答道：“那我从第一个开始回答，杨志成是吧，他是运营总监，除了有些强势以及抠门让我不喜欢外，人还挺好的，我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非不让我录用你。”
赵月灵看了眼没有酒的杯子，张如山心领神会地倒上柠檬水，给赵月灵醒醒酒，赵月灵满意的点点头，道：“为什么咱们部门不招人了？还是杨志成害的，她说我没管理经验，一下把摊子铺开不好收场，也会打击我的信心，所以他建议我爸让我别招人了，先做出点成绩再说，我爸听了他的意见，所以我想招也没办法招了啊。”
唐芯适时发问：“你不是刚说杨志成人还挺好的，后面又说他害你不能招人，这两点不矛盾吗？”
赵月灵想了想：“在生活中对我还挺好的，只是在工作中，他会以公司大局为重，所以他说不能招人了我是生气的，但我也知道他这么做是对的。”
张如山撇了撇嘴，心想：这不是忽悠傻孩子嘛，还冠以大局为重的帽子，重点是赵月灵居然还信了。
赵月灵看到张如山撇嘴，怒道：“你敢撇嘴，是不是不服？！来，干了！”
太特么吓人了！
张如山看着赵月灵真的端起酒杯就要干，赶忙服软认怂，开玩笑，虽然是柠檬水，但是喝下去再来一次变身的话，那谁顶得住啊，趁着还没完全醉，还是赶紧问问自己想知道的吧。
赵月灵看张如山认怂了，嘴角一弯，笑着道：“第三个问题，为什么新媒体部会单独拆分出去？那不是因为我不想让杨志成管我嘛，公司总共那么几个部门，我当然要管个部门，只有销售部和运营部能腾出位置来，销售部我干不了，那就运营部呗，正好运营部想成立新媒体小组，我就要过来啦，还把新媒体组变成了部门，我厉害吧！”
就这...
张如山和唐芯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竖起大拇指：“厉害！”
赵月灵喝了口水，继续道：“第五个问题，什么来着？”
张如山纠正道：“是第四个问题，你那天说你没时间了，是什么意思？”
赵月灵不满道：“哎呦你的问题可真多，我确实没多少时间，你以为三个月做到一万粉丝咱们就算过关了吗？那只是毛毛雨，我爸是让我一年...”
顿了顿，又改口道：“算了，你现在知道对你没什么好处，我也不给你那么大压力，先做好当下吧。”
突然间想到什么，赵月灵生气地指着张如山的鼻子：“那天你居然诅咒我去死，你个王八蛋，老娘当时就想，再给你点时间，如果你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我就开除你！不过好在你想出了办法，而且执行的很到位，怎么样，快感谢我的不杀之恩。”
张如山和唐芯都愣住了，这就是所谓的无情之人最有情？一个面瘫喝完酒又扮可怜又女汉子的，可千万别再来个人格了，怪吓人的！
张如山敷衍道：“嗯，感谢。”
唐芯一直以为方案是赵月灵想出来的，原来这些天的努力都是张如山自己的主意，这让唐芯对张如山另眼相看。
唐芯又一次适时转移话题：“那个赵经理，杨总是不是在追你啊？”
剑走偏锋！成功吸引了赵月灵的注意力！
别看唐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坦克，别的不说，就吸引仇恨这一点，你无敌了！
突然又想起自己每次跟唐芯撩骚的时候，她都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张如山顿觉赵月灵才是小白兔，唐芯是披着羊皮的狼...
赵月灵笑了笑：“别总叫赵经理，你应该23吧，我比你大两岁，叫我灵姐就好。唔，杨总，呸，杨志成应该是在追我吧，反正他没表白过，我就当不知道。”
很多人能把计划说的天花乱坠，但真的到了执行的时候，却发现无从下手，但显然张如山不是，他更喜欢打有准备的仗，所以让他这套方案里最自信的并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写作能力，这才是他认为1万粉丝能达成的核心基础。
接下来就是两三天，张如山一直忙活文案的内容和排版工作，说到这就不得不夸一下唐芯，张如山对唐芯的固有印象是花瓶，漂亮归漂亮，但是作图水平是没期待的，但没想到她做的图又快又好看，这样的话，撩骚机会不就来了吗？
张如山又一次接到唐芯做的图后，发了一句：“你是不是学过画画？”
现在张如山已经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办公室聊骚了，主要是不能便宜了运营部的那帮禽兽，也不想破坏只有鼠键敲击声的环境，最主要的是怕赵月灵突然袭击。
很快唐芯就给了回复：“是啊，我学了十多年画画，原本我想当个画家，但我父母觉得还是得多接触人，有个正经职业，所以我就学的平面设计。”
张如山一脸正经：“现在你父母也管不了你了，你没准备重回艺术圈？”
唐芯也一脸正经：“不啊，我觉得设计也挺好玩的，虽然他们管不着我了，但总怕我被欺负，时不时就过来看看我。画画可以算作我的爱好，不一定非要做那个工作。”
这信息不就来了吗，唐芯自己一个人住，那他应该不是华京人，父母经常会过来应该也是在周末！
核心信息：周一到周四，她家安全！适合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张如山没继续回，因为他发现第一版文案忘了放公众号的二维码，幸亏自己又检查了一遍，要不然还真得出错。他又再次检查了3版文案，分别发往不同的群，再通过回复的关键词能得知哪个版本的文案更有吸引力，那就主推哪款文案，这种细节，不足跟赵月灵道。
发完等回复的期间，张如山开始在论坛发帖，同样也是先在不大不小的论坛里发，这样既能有人看到引起回复，也能测试出哪款文案转化率更高。
几个论坛发完贴，张如山开始给自己的朋友群发信息，让他们关注宏信金融的公众号。
没想到几分钟后，谭玲的电话劈头盖脸的就砸了过来：“你这是要干啥？这是谁的公众号？”
张如山先是说道：“等一下，我出去说。”接着快步走出办公室，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自己的计划简单跟谭玲说了一下。
谭玲沉默了两秒，道：“我能帮你，但你怎么感谢我？”
张如山没明白：“你是帮我关注公众号还是帮我完成目标？”
电话那头的谭玲有一种被小瞧了的感觉：“当然是完成目标，关注个公众号还需要感谢嘛，真的是...”
张如山感觉见到了救星：“你能帮多少？我请你吃饭啊。”
谭玲想了想：“帮多少不好说，但一定比你一顿饭值钱！那就带上我姐和钱赋吧，毕竟咱俩吃的话，总觉得怪怪的。”
张如山一口答应：“没问题，不过你准备怎么做？”
谭玲故作神秘道：“那你就别管了，反正不会让你吃亏就对了，先暂定这周六晚上吧，地点你选，对了，我姐喜欢吃辣的。”
说完谭玲就把电话挂了，张如山回到工位。
搜索公众号买粉丝，点开链接，加联系方式。
买粉丝这事儿并不奇怪，很多公众号都在用，虽然目的不同，但结果是一样的，至少粉丝数看起来好看。有需求就有市场，反正各取所需，虽然上不得台面，但也形成了一条灰色产业链，只是在微信上刚兴起没多久，还不是很成熟。
一连找了几个，最低的报价是1块钱一个真粉丝，最高报价是2块钱一个真粉丝，也就是说500块钱最多500个粉丝，而且500个不一定都是真粉丝，反正掺点假粉丝对于甲方来说根本看不出来，真粉顶多400个，嗯，谭玲只要能给我来400个粉丝我就不算亏。
“张如山，来下我办公室。”突然背后出现赵月灵的声音，吓了张如山一跳。
这娘们怎么又搞突然袭击！
关上门，赵月灵突然发难：“张如山，你到底要搞什么？”
这么突然一问，搞得张如山一头雾水：“什么搞什么？”
最近犯罪的画面一一从张如山脑海中闪过，不就是调戏唐芯...还有你来着吗？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难道是刚才接电话被听见了？电话里也没说什么敏感词，不至于不至于。
赵月灵突然低声道：“我看到你屏幕上的内容了，你是不是要去买粉丝？”
就...就这？
“我还以为你要说啥呢。买粉是对我能力的一种亵渎，除非领导要求并且强迫我买，否则我是不可能自掏腰包干这种事儿的。”张如山说的大义凛然。
赵月灵松了口气：“至少你的现任领导是不可能让你买粉的！更不可能强！迫！”特意把强迫两字读了重音。
张如山笑了笑：“那我先去忙啦。”
赵月灵赶忙道：“等一下，这两天你和唐芯天天加班，虽然你那天只说了想法，但执行起来有多大问题多大困难我是清楚的，所以我想周五就别加班了，咱们一起吃个饭，慰劳一下你们，也算是咱们正式认识一下。”
张如山看了眼赵月灵脖子以下的位置，A以上，B未满，这还需要我正式认识一下？不过唐芯至少对C级别，是有必要好好认识认识！
“好呀，那我去跟唐芯说一声，让他周五别安排事了。”说完，离开办公室。
赵月灵嘴上说“好的”，内心撇嘴，你这几天哪天没让人加班，人家哪有时间安排别的事。臭小子，数你最贼...
刚出门的张如山立马打了个喷嚏，空调开的有点大了，自己都着凉了，哎呦，我的唐芯小乖乖可别感冒了，还得指望他干活呢。
...
周五，下班后
既然知道是赵月灵请客，环境差的肯定不能选，张如山最终选了个平时自己舍不得消费的西餐厅，反正唐芯平时也不挑剔，吃麻辣烫也能吃的很开心，那西餐她肯定不会拒绝。
赵月灵虽然面无表情，但时常上扬的眼角出卖了她心情很好的事实，为此，她还特地点了瓶红酒。
张如山暗暗乍舌，当了经理这么有钱嘛，这一瓶红酒就好几百，再加上吃的，看样子1000打不住啊！这败家娘们，要不得要不得。
赵月灵端起酒杯：“下班前我看了眼粉丝数，已经突破2000啦，比咱们之前预想的好不少，这种态势下去，3个月1万粉丝的小目标指日可待，感谢二位！”
张如山和唐芯嘴上说着客套词，一边碰杯，喝了一口好几百的红酒。
这种红酒稍微带点汽，入口没有普通红酒酸涩的味道，回味还有点甜，可以说这是张如山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红酒，果然赵月灵是个有品位的人，张如山暗自想着。
喝完一杯酒，大家都不知道该说点啥，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这时候张如山的当过编辑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毕竟在采访的时候不能冷场。于是先来一顿乱夸，把唐芯的审美，作图速度，工作效率夸了个遍，又着重夸了一遍领导的光明磊落，能力出众，知人善任，教导有方，大学期间肯定学的是跟人打交道的专业等等。
赵月灵心知张如山放的是彩虹屁，于是就想捉弄捉弄他：“我光明磊落？如果3个月达不到一万粉丝，那我肯定会买假粉，所以这也是我不让你买的原因。”
firstblood！
看着张如山一脸懵的看着自己，赵月灵觉得很好玩：“能力出众？我能当你们经理并不是我的能力，而是董事长是我爸。”
doublekill！
一脸懵的张如山瞬间变成了震惊脸，赵月灵又玩味的看着他，道：“知人善任？其实我没打算录用你。”
triplekill！
这下连唐芯都有点坐不住了，偷偷看了眼张如山，后者脸色没什么变化，赵月灵正玩在兴头上，继续道：“教导有方？我都要通过卖笑来赢得属下的方案，这还是教导有方嘛？”
quadrakill！
卖笑？唐芯很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最后，赵月灵祭出杀手锏：“我大学学的确实是跟人打交道的专业，不仅要打交道，而且很亲密！毕竟总是要给患者，扎针！”
Pentakill！（五杀）Ace！（团灭）
张如山觉得大脑有些短路，问道：“那你一直摆个面瘫脸？”
赵月灵不满道：“什么面瘫脸，真难听，这叫不苟言笑，之前跟我爸请教如何让同事怕我，我爸让我摆个冷漠脸并且脾气不好，别人自然就怕我了。”
张如山心道，这种结果不就是喜欢玩征服的男人更有兴趣，而大家会讨厌你嘛？这真是你亲爹啊...
这时唐芯突然问道：“你当时为什么没打算录用张如山呢？”
赵月灵喝了口红酒，吐了吐小舌头，还用小手在旁边扇了扇，对唐芯说道：“并不是不打算录用，因为张如山是我面试的第三个人，我还想看看后面的人怎么样呢，肯定是先观察再择优录取嘛，但是杨志成非得跟我说不能录用，说没有运营经验什么的，我就要跟他对着干，不能让他左右新媒体部的事情，所以张如山就来啦。”
“你现在暴露真身，是准备给我俩下毒，杀人灭口嘛？”张如山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或者说，是尴尬的自己。
赵月灵故作轻松道：“什么真身，这是原本的性格，反正都被你强迫卖笑了，我觉得肯定瞒不住，到时候再戳破那多尴尬啊，现在说出来难道不是最好的时机嘛？反正尴尬的不是我。”
张如山：“...”
唐芯小心翼翼的问道：“强迫~卖笑？”
赵月灵立刻办起一副可怜样，小眉一皱小嘴一瘪，狠狠地点了点头：“唐芯，你都不知道她在我办公室做了什么，简直惨绝人寰，天理难容！”
唐芯僵硬的转过头看张如山，表情半信半疑。后者一脸懵逼，并且表示不适应这样的赵月灵。
难道是喝醉了？不应该啊，这也就喝了两三口，看了看自己和唐芯的酒杯，都是抿了两口，再看到赵月灵空空如也的酒杯，张如山有些明白了，小心翼翼的问道：“赵经理，你是不是第一次喝红酒？”
赵月灵点了点头：“是啊，之前就没怎么喝过酒，偶尔喝也是喝啤的，怎么了？”
“没事，当然没事，你随意。”接着张如山转过来，对唐芯解释道：“别听赵经理瞎说，什么卖笑，我就是觉得她总板着脸，这样对下属不够和蔼，希望她能笑一笑，让下属也处在一个轻松愉快，如沐春风的办公环境里，这是下属对上司的恳求，强迫这词用在我这种正人君子身上是不是跟我的凛凛正气不太搭？”
唐芯点了点头：“虽然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喜欢强迫人的人...”
张如山顿觉唐芯才是语言高手，这一句话甚至没听懂她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
接着，张如山趁着赵月灵没完全醉，把自己的疑问一股脑问了出来：“你说的杨志，杨志成是吧，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咱们部门不招人了？还有，我在投这个岗位的时候也查过，很多新媒体部门其实是算在运营部底下的，咱们为什么单独拆分出来了？最后，那天你说你没时间了是什么意思？”
其实张如山大概能猜到杨志成的职位的，面试时见过一次，毕竟在一个办公室，时不时能见到杨志成叫运营部的人开会，那他应该是运营部的高管。
赵月灵想了想，回答道：“那我从第一个开始回答，杨志成是吧，他是运营总监，除了有些强势以及抠门让我不喜欢外，人还挺好的，我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非不让我录用你。”
赵月灵看了眼没有酒的杯子，张如山心领神会地倒上柠檬水，给赵月灵醒醒酒，赵月灵满意的点点头，道：“为什么咱们部门不招人了？还是杨志成害的，她说我没管理经验，一下把摊子铺开不好收场，也会打击我的信心，所以他建议我爸让我别招人了，先做出点成绩再说，我爸听了他的意见，所以我想招也没办法招了啊。”
唐芯适时发问：“你不是刚说杨志成人还挺好的，后面又说他害你不能招人，这两点不矛盾吗？”
赵月灵想了想：“在生活中对我还挺好的，只是在工作中，他会以公司大局为重，所以他说不能招人了我是生气的，但我也知道他这么做是对的。”
张如山撇了撇嘴，心想：这不是忽悠傻孩子嘛，还冠以大局为重的帽子，重点是赵月灵居然还信了。
赵月灵看到张如山撇嘴，怒道：“你敢撇嘴，是不是不服？！来，干了！”
太特么吓人了！
张如山看着赵月灵真的端起酒杯就要干，赶忙服软认怂，开玩笑，虽然是柠檬水，但是喝下去再来一次变身的话，那谁顶得住啊，趁着还没完全醉，还是赶紧问问自己想知道的吧。
赵月灵看张如山认怂了，嘴角一弯，笑着道：“第三个问题，为什么新媒体部会单独拆分出去？那不是因为我不想让杨志成管我嘛，公司总共那么几个部门，我当然要管个部门，只有销售部和运营部能腾出位置来，销售部我干不了，那就运营部呗，正好运营部想成立新媒体小组，我就要过来啦，还把新媒体组变成了部门，我厉害吧！”
就这...
张如山和唐芯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竖起大拇指：“厉害！”
赵月灵喝了口水，继续道：“第五个问题，什么来着？”
张如山纠正道：“是第四个问题，你那天说你没时间了，是什么意思？”
赵月灵不满道：“哎呦你的问题可真多，我确实没多少时间，你以为三个月做到一万粉丝咱们就算过关了吗？那只是毛毛雨，我爸是让我一年...”
顿了顿，又改口道：“算了，你现在知道对你没什么好处，我也不给你那么大压力，先做好当下吧。”
突然间想到什么，赵月灵生气地指着张如山的鼻子：“那天你居然诅咒我去死，你个王八蛋，老娘当时就想，再给你点时间，如果你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我就开除你！不过好在你想出了办法，而且执行的很到位，怎么样，快感谢我的不杀之恩。”
张如山和唐芯都愣住了，这就是所谓的无情之人最有情？一个面瘫喝完酒又扮可怜又女汉子的，可千万别再来个人格了，怪吓人的！
张如山敷衍道：“嗯，感谢。”
唐芯一直以为方案是赵月灵想出来的，原来这些天的努力都是张如山自己的主意，这让唐芯对张如山另眼相看。
唐芯又一次适时转移话题：“那个赵经理，杨总是不是在追你啊？”
剑走偏锋！成功吸引了赵月灵的注意力！
别看唐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坦克，别的不说，就吸引仇恨这一点，你无敌了！
突然又想起自己每次跟唐芯撩骚的时候，她都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张如山顿觉赵月灵才是小白兔，唐芯是披着羊皮的狼...
赵月灵笑了笑：“别总叫赵经理，你应该23吧，我比你大两岁，叫我灵姐就好。唔，杨总，呸，杨志成应该是在追我吧，反正他没表白过，我就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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