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力干将张如山
一顿饭吃到8点多，走出饭店，隐隐约约能听到旁边广场舞的音乐声。
把摇摇晃晃的赵月灵塞进车里，张如山习惯性地想跟司机说目的地，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赵月灵住在哪，而且这明明是赵爸的司机，悻悻地闭了嘴。
唐芯说自己家离得不远，准备走回去。
张如山想了想，反正回去也没啥事，硬是死皮赖脸的要送唐芯，可能唐芯对这种死缠烂打还没完全免疫，勉强同意。
不远处，王晓娜怔怔地站在路边。
今天吴越又签下一单，部门下午就溜出来庆祝，刚刚散场，吴越和王晓娜准备溜达溜达再回家，碰巧看到张如山送走唐月灵后和唐芯离开。
不过这一次王晓娜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他们离去。
等到背影再也看不见了，王晓娜含着泪对吴越笑了笑：“我不想走了，我有点累，想回家了...”
张如山不是真的被唐芯的美色所迷惑，他其实对唐芯也是有些疑问的，正好趁机会也可以彼此互相了解嘛。
于是张如山义正严词道：“唐芯，我觉得你不适合做设计。”
唐芯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是我做图不和你意嘛？还是我做得太慢了？”
张如山道：“都不是。”
唐芯更疑惑了：“那是为什么？”
张如山一本正经道：“我觉得你应该改行！”
唐芯沉默了一下，感觉自己工作没有被认可，有些难过：“那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张如山想了想：“改行做我女朋友。”
“噗”唐芯脸刷地一下红了，用手打了张如山胳膊一下：“我还以为我哪做得不好呢，你有点油腻哦。”
显然，唐芯并没有当真。不过也好，要是真当真了，张如山反而该无所适从了。
气氛打开了，该说正事了
张如山假装不经意地道：“我这面试也差点没过，进来以后差点又被开除，真是一波三折啊，哎？你怎么样，也是他俩一起给你面试的嘛？”
“不是啊，只有灵姐一个人面的我。”顿了顿，唐芯继续说道：“她当时脸色不太好，我原以为我不会被录用的，不过看了我的作品后对我的态度转变了很多。”
张如山看着唐芯，心道：你这个傻姑娘啊，你连自己多优秀都不清楚。同样工作经验不多，同样的配图工作，之前的同事一天能做出2，3张图来已经谢天谢地了。
“你喜欢这份工作吗？”猎人开始挖陷阱。
唐芯歪了歪头：“虽然就两个礼拜，但我觉得还挺好的，工作很充实，也能学到东西，大家对我也都很好。”
猎人找准机会：“据我所知咱们部门总共就3个人，这个大家指的是谁？”
唐芯小脸瞬间羞红：“就，就月灵姐啊，对我挺好的啊...哎呀你好讨厌，总想着占我便宜。”
行了，心满意足的猎人此刻内心快要爽到爆炸！果然最美不过暧昧期。
这个问题再深挖下去小妮子估计要生气了，张如山适时抛出下一个话题：“那你上一份工作为什么辞职呢？”
唐芯没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呢？”
“我？我跟领导闹翻了，就走了。跟你说幸好咱们公司HR没那么专业，不做背调，不然我估计我进不来。”
“我...我的情况挺复杂的。”唐芯似乎鼓足了勇气：“你要听实话吗？”
张如山笑了笑，柔声道：“是不是实话无所谓，讲你想讲的那个。当然，不想讲就不讲。”张如山指着前面一个遛狗的人，道：“你看，那个人牵的金毛像不像我。”
唐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哪有人说自己像狗的，反正都过去了，说说也无妨，不过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说职场上有真朋友吗？”
张如山想起了当时发小聚会时自己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李子潇给了自己十分认同的回答，思考了一下，张如山反问道：“你觉得上学的时候有真朋友吗？”
唐芯很自然地说：“当然有啊。”
“那假设上班没有真朋友的话，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自然是大家都变得物质了，被社会同化了，所以没有了。”
“那真朋友的定义，是谁下的呢？”
“我自己。”
“对呀，有没有真朋友，不在于实在社会中还是在校园中，有些人一辈子碰到的都是尔虞我诈的人，而有的人一辈子碰到的都是慈悲为怀的善人，所以，是不是真朋友，只跟你的心有关。”
“但是朋友不是相互的嘛？如果他伤害我呢？”
“你认为是伤害就是伤害，你认为不是那就不是，同理，你认为他是朋友那他就是。”
“你说的好高深啊，我得消化消化，我先说辞职的原因吧。”唐芯迟疑了一下，道：“我的领导好像喜欢我，但他总是对我动手动脚，时不时的会拨我头发搂我肩膀，让我很不适应，我当时工作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能躲他远一点，让他注意不到我。”
张如山立马对照了一下自己，虽然自己总是嘴上撩骚，但是从来没主动有过身体接触，唯一的身体接触还是唐芯主动拿小粉拳捶我胳膊，老子简直是个光明磊落，大义凛然的正人君子！
“后来我无意间看到了他和我的朋友牵着手一起散步，我当时还挺开心的，他们交往了我也就安全了，但没想到他还总是骚扰我，我就把这事儿告诉我的朋友了。”唐芯突然看向张如山：“你知道咱们简历上都要填写家庭住址吗？”
张如山点头：“知道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朋友因此跟领导闹得不太愉快，但是没过两天又复合了，在我知道他们复合的第二天，我在小区门口被领导拦住，看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妙，赶紧大声叫保安，幸亏保安来的及时，领导说了两句狠话就走了。”
“第二天，我的朋友让我作图，需求发给我之后口头跟我说二维码不用放了，导致很多渠道白谈了，领导紧急开会，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气不过，就辞职了。”虽然唐芯说的轻描淡写，但最后几个字的颤音让张如山明白唐芯在压着情绪。
看来唐芯领导前一天是想让唐芯服软，并且遂了自己的愿，可惜没成功，不然也就没第二天的事儿了。
张如山伸出手想拍拍唐芯的肩膀，但突然想起她的前领导总是动手动脚，自己这样会被误会，手僵在那里，又缩了回来。
唐芯觉察到张如山的动作，面向着他，看了眼张如山的手说道：“山哥，谢谢你，我好多了。”
张如山举起小拇指：“你有没有一丢丢的觉得，叫山哥有点别扭。”
唐芯笑了下，继续向前走：“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叫...”
突然唐芯站住脚，凝视前方
张如山察觉到异样，顺着唐芯的目光看过去，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说道：“唐芯啊，我终于等到你了，你都不道我这几天过的多难受。”边走边张开双臂要拥抱唐芯。
唐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张如山适时挡在唐芯面前，转头先问唐芯：“这人是？”
唐芯低声道：“我前领导，顾斌”。
这么巧吗，这人属曹操的嘛，说到就到。
顾斌打量了一下挡在唐芯前面的男人，比自己高半个头，眼神坚定且带着恶意的看着自己，胳膊孔武有力，看着就不好惹，评估了一下，自己80%是打不过对方的，不过也不明白他应该不认识我，为什么会带着恶意看我呢？
顾斌想绕过张如山，对唐芯说道：“唐芯，给我两分钟咱俩聊聊，我很想你。”
张如山一把推开他，道：“唐芯并不想理你，赶紧走吧。”
顾斌问道：“你谁呀？”
张如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头看了眼缩在后面的唐芯，这时唐芯也抿着嘴看向张如山。
看到小鹿般的眼睛张如山又沦陷了，我这该死的保护欲！
“我是唐芯男朋友。”
顾斌气急败坏：“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怪不得！怪不得！”
什么乱七八糟的怪不得，反派死于话多不知道吗，张如山恨声道：“赶紧走，唐芯不想跟你说话，要不你就跟我说。”
顾斌恨恨地看了眼张如山，一边放着狠话一边走开。
一直盯着顾斌走远了，张如山才把不好意思道：“抱歉哈，刚才特殊情况，冒充你男朋友，别介意。”
转过身，却发现唐芯已经泪如雨下，张如山赶紧掏出纸巾递给唐芯。
唐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往前走：“没事，刚刚还得谢谢你。”看着手中纸巾，问道：“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纸巾？”
“我不光会随身带纸巾，而且我还会带两包！”或者，张如山像变戏法般又掏出一包纸巾。
唐芯一边擦眼泪一边笑了出来，张如山看她好了些，问道：“那个顾斌总是来找你吗？”
唐芯想了想：“也没有，来过一两次，上次是我先看到的他，我走侧门进去的。”顿了顿，唐芯问道：“山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放心，今天的事儿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张如山信誓旦旦。
“我不是说这个。”唐芯擦完眼泪把纸巾递给张如山：“我前一阵子一直在找房，下周准备搬家，你能帮我吗？有些东西我拿不动。”
“可以啊，不过我有个条件。”张如山一本正经道。
唐芯心领神会，道：“放心啦，不让你白帮忙，我请你吃饭。”
“吃饭多没诚意啊。”张如山又开始没正形：“既然刚扮演完你男朋友，你就叫我一句‘男朋友’听听吧。”
唐芯小脸一红，指了指门口：“我到了，我先回去了。”
张如山并没有因此而难过，本来就是过过嘴瘾，没报什么期待，笑了笑：“好嘞，那我就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看着唐芯准备刷门卡，张如山转身准备打车回家。
这时听到唐芯喊道：“山哥，谢谢你，我的假男朋友。”
当张如山转身的时候，唐芯已经跑掉了，张如山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一次打嘴炮成功！这是一次里程碑式的进步，之前唐芯一直是默不作声或逃避或抗拒，今天能说出这句话，不知道这个乖乖女鼓了多大的勇气，啊！上班真好，我爱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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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把我们家大小姐吹下来了，你不是每到周末都要睡到自然醒吗？”说话的是中年男性，嗓音低沉，浓眉大眼，笑着看了眼蹦蹦跳跳从楼上下来的赵月灵，继续喝碗里的粥。
“哎呦爸爸，你又嘲笑我。”赵月灵从后面搂着爸爸，突然惊呼道：“哎呀，今天吃皮蛋瘦肉粥，好香呀。”说着，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叫唤道：“妈，帮我再拿双筷子。”
赵妈从厨房里走出来，拿着筷子和装好盘的包子，边走边说道：“赵刚勇，你看看你给月灵惯的，连筷子都懒得拿了。”
没等赵刚勇接话，赵月灵嬉笑道：“妈妈最好了，年龄漂亮温柔贤惠，巧笑嫣然百里挑一。”
赵妈宠溺的敲了下赵月灵的头：“就你会说。”
赵刚勇喝着粥，不经意问道：“怎么样，最近的粉丝增长有眉目了吗？我记得上周末问你的时候，你还没开始行动呢。”
“有啊有啊。”赵月灵摆出一脸傲娇样：“已经突破2000了！厉不厉害！”
“那说明我女儿招了个得力干将啊！”看着赵月灵要不高兴了，赵刚勇立马补充道：“论眼光还是我女儿好。”
“那是！也不看看你闺女是谁。”滴溜溜小眼睛一转，接着道：“跟您说，那杨志成跟我一起面试的，当时还千方百计地阻止我招他呢。”
“是嘛，看来杨志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赵刚勇笑了笑。
“什么也有，他就是卑鄙小人，阻止我招张如山，满额7人我才招了2个人就又阻止我！像这种没能力的人赶紧踢出公司才是...”赵月灵开始耍小脾气。
“他最近做的事确实没让我的宝贝女儿满意，但他之前的成绩有目共睹啊，3年前我听了他的建议，转型做了金融，这不是又融资又扩张的，赚的更多了，有他在，还还有时间陪陪你和你妈了，多好。”
赵月灵撇了撇嘴，没有接话。
赵刚勇觉察到女儿的异样，转了个话题：“上周你可是一个粉丝都没有呢，怎么突然蹦出来2000个？怎么做到的？跟爸爸说说。”
赵月灵开启侃侃而谈模式：“呐，这可是你问我的哦，我那个得力干将张如山哪...”
把摇摇晃晃的赵月灵塞进车里，张如山习惯性地想跟司机说目的地，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赵月灵住在哪，而且这明明是赵爸的司机，悻悻地闭了嘴。
唐芯说自己家离得不远，准备走回去。
张如山想了想，反正回去也没啥事，硬是死皮赖脸的要送唐芯，可能唐芯对这种死缠烂打还没完全免疫，勉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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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王晓娜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他们离去。
等到背影再也看不见了，王晓娜含着泪对吴越笑了笑：“我不想走了，我有点累，想回家了...”
张如山不是真的被唐芯的美色所迷惑，他其实对唐芯也是有些疑问的，正好趁机会也可以彼此互相了解嘛。
于是张如山义正严词道：“唐芯，我觉得你不适合做设计。”
唐芯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是我做图不和你意嘛？还是我做得太慢了？”
张如山道：“都不是。”
唐芯更疑惑了：“那是为什么？”
张如山一本正经道：“我觉得你应该改行！”
唐芯沉默了一下，感觉自己工作没有被认可，有些难过：“那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张如山想了想：“改行做我女朋友。”
“噗”唐芯脸刷地一下红了，用手打了张如山胳膊一下：“我还以为我哪做得不好呢，你有点油腻哦。”
显然，唐芯并没有当真。不过也好，要是真当真了，张如山反而该无所适从了。
气氛打开了，该说正事了
张如山假装不经意地道：“我这面试也差点没过，进来以后差点又被开除，真是一波三折啊，哎？你怎么样，也是他俩一起给你面试的嘛？”
“不是啊，只有灵姐一个人面的我。”顿了顿，唐芯继续说道：“她当时脸色不太好，我原以为我不会被录用的，不过看了我的作品后对我的态度转变了很多。”
张如山看着唐芯，心道：你这个傻姑娘啊，你连自己多优秀都不清楚。同样工作经验不多，同样的配图工作，之前的同事一天能做出2，3张图来已经谢天谢地了。
“你喜欢这份工作吗？”猎人开始挖陷阱。
唐芯歪了歪头：“虽然就两个礼拜，但我觉得还挺好的，工作很充实，也能学到东西，大家对我也都很好。”
猎人找准机会：“据我所知咱们部门总共就3个人，这个大家指的是谁？”
唐芯小脸瞬间羞红：“就，就月灵姐啊，对我挺好的啊...哎呀你好讨厌，总想着占我便宜。”
行了，心满意足的猎人此刻内心快要爽到爆炸！果然最美不过暧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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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如山笑了笑，柔声道：“是不是实话无所谓，讲你想讲的那个。当然，不想讲就不讲。”张如山指着前面一个遛狗的人，道：“你看，那个人牵的金毛像不像我。”
唐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哪有人说自己像狗的，反正都过去了，说说也无妨，不过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说职场上有真朋友吗？”
张如山想起了当时发小聚会时自己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李子潇给了自己十分认同的回答，思考了一下，张如山反问道：“你觉得上学的时候有真朋友吗？”
唐芯很自然地说：“当然有啊。”
“那假设上班没有真朋友的话，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自然是大家都变得物质了，被社会同化了，所以没有了。”
“那真朋友的定义，是谁下的呢？”
“我自己。”
“对呀，有没有真朋友，不在于实在社会中还是在校园中，有些人一辈子碰到的都是尔虞我诈的人，而有的人一辈子碰到的都是慈悲为怀的善人，所以，是不是真朋友，只跟你的心有关。”
“但是朋友不是相互的嘛？如果他伤害我呢？”
“你认为是伤害就是伤害，你认为不是那就不是，同理，你认为他是朋友那他就是。”
“你说的好高深啊，我得消化消化，我先说辞职的原因吧。”唐芯迟疑了一下，道：“我的领导好像喜欢我，但他总是对我动手动脚，时不时的会拨我头发搂我肩膀，让我很不适应，我当时工作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能躲他远一点，让他注意不到我。”
张如山立马对照了一下自己，虽然自己总是嘴上撩骚，但是从来没主动有过身体接触，唯一的身体接触还是唐芯主动拿小粉拳捶我胳膊，老子简直是个光明磊落，大义凛然的正人君子！
“后来我无意间看到了他和我的朋友牵着手一起散步，我当时还挺开心的，他们交往了我也就安全了，但没想到他还总是骚扰我，我就把这事儿告诉我的朋友了。”唐芯突然看向张如山：“你知道咱们简历上都要填写家庭住址吗？”
张如山点头：“知道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朋友因此跟领导闹得不太愉快，但是没过两天又复合了，在我知道他们复合的第二天，我在小区门口被领导拦住，看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妙，赶紧大声叫保安，幸亏保安来的及时，领导说了两句狠话就走了。”
“第二天，我的朋友让我作图，需求发给我之后口头跟我说二维码不用放了，导致很多渠道白谈了，领导紧急开会，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气不过，就辞职了。”虽然唐芯说的轻描淡写，但最后几个字的颤音让张如山明白唐芯在压着情绪。
看来唐芯领导前一天是想让唐芯服软，并且遂了自己的愿，可惜没成功，不然也就没第二天的事儿了。
张如山伸出手想拍拍唐芯的肩膀，但突然想起她的前领导总是动手动脚，自己这样会被误会，手僵在那里，又缩了回来。
唐芯觉察到张如山的动作，面向着他，看了眼张如山的手说道：“山哥，谢谢你，我好多了。”
张如山举起小拇指：“你有没有一丢丢的觉得，叫山哥有点别扭。”
唐芯笑了下，继续向前走：“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叫...”
突然唐芯站住脚，凝视前方
张如山察觉到异样，顺着唐芯的目光看过去，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说道：“唐芯啊，我终于等到你了，你都不道我这几天过的多难受。”边走边张开双臂要拥抱唐芯。
唐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张如山适时挡在唐芯面前，转头先问唐芯：“这人是？”
唐芯低声道：“我前领导，顾斌”。
这么巧吗，这人属曹操的嘛，说到就到。
顾斌打量了一下挡在唐芯前面的男人，比自己高半个头，眼神坚定且带着恶意的看着自己，胳膊孔武有力，看着就不好惹，评估了一下，自己80%是打不过对方的，不过也不明白他应该不认识我，为什么会带着恶意看我呢？
顾斌想绕过张如山，对唐芯说道：“唐芯，给我两分钟咱俩聊聊，我很想你。”
张如山一把推开他，道：“唐芯并不想理你，赶紧走吧。”
顾斌问道：“你谁呀？”
张如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头看了眼缩在后面的唐芯，这时唐芯也抿着嘴看向张如山。
看到小鹿般的眼睛张如山又沦陷了，我这该死的保护欲！
“我是唐芯男朋友。”
顾斌气急败坏：“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怪不得！怪不得！”
什么乱七八糟的怪不得，反派死于话多不知道吗，张如山恨声道：“赶紧走，唐芯不想跟你说话，要不你就跟我说。”
顾斌恨恨地看了眼张如山，一边放着狠话一边走开。
一直盯着顾斌走远了，张如山才把不好意思道：“抱歉哈，刚才特殊情况，冒充你男朋友，别介意。”
转过身，却发现唐芯已经泪如雨下，张如山赶紧掏出纸巾递给唐芯。
唐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往前走：“没事，刚刚还得谢谢你。”看着手中纸巾，问道：“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纸巾？”
“我不光会随身带纸巾，而且我还会带两包！”或者，张如山像变戏法般又掏出一包纸巾。
唐芯一边擦眼泪一边笑了出来，张如山看她好了些，问道：“那个顾斌总是来找你吗？”
唐芯想了想：“也没有，来过一两次，上次是我先看到的他，我走侧门进去的。”顿了顿，唐芯问道：“山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放心，今天的事儿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张如山信誓旦旦。
“我不是说这个。”唐芯擦完眼泪把纸巾递给张如山：“我前一阵子一直在找房，下周准备搬家，你能帮我吗？有些东西我拿不动。”
“可以啊，不过我有个条件。”张如山一本正经道。
唐芯心领神会，道：“放心啦，不让你白帮忙，我请你吃饭。”
“吃饭多没诚意啊。”张如山又开始没正形：“既然刚扮演完你男朋友，你就叫我一句‘男朋友’听听吧。”
唐芯小脸一红，指了指门口：“我到了，我先回去了。”
张如山并没有因此而难过，本来就是过过嘴瘾，没报什么期待，笑了笑：“好嘞，那我就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看着唐芯准备刷门卡，张如山转身准备打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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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如山转身的时候，唐芯已经跑掉了，张如山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一次打嘴炮成功！这是一次里程碑式的进步，之前唐芯一直是默不作声或逃避或抗拒，今天能说出这句话，不知道这个乖乖女鼓了多大的勇气，啊！上班真好，我爱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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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把我们家大小姐吹下来了，你不是每到周末都要睡到自然醒吗？”说话的是中年男性，嗓音低沉，浓眉大眼，笑着看了眼蹦蹦跳跳从楼上下来的赵月灵，继续喝碗里的粥。
“哎呦爸爸，你又嘲笑我。”赵月灵从后面搂着爸爸，突然惊呼道：“哎呀，今天吃皮蛋瘦肉粥，好香呀。”说着，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叫唤道：“妈，帮我再拿双筷子。”
赵妈从厨房里走出来，拿着筷子和装好盘的包子，边走边说道：“赵刚勇，你看看你给月灵惯的，连筷子都懒得拿了。”
没等赵刚勇接话，赵月灵嬉笑道：“妈妈最好了，年龄漂亮温柔贤惠，巧笑嫣然百里挑一。”
赵妈宠溺的敲了下赵月灵的头：“就你会说。”
赵刚勇喝着粥，不经意问道：“怎么样，最近的粉丝增长有眉目了吗？我记得上周末问你的时候，你还没开始行动呢。”
“有啊有啊。”赵月灵摆出一脸傲娇样：“已经突破2000了！厉不厉害！”
“那说明我女儿招了个得力干将啊！”看着赵月灵要不高兴了，赵刚勇立马补充道：“论眼光还是我女儿好。”
“那是！也不看看你闺女是谁。”滴溜溜小眼睛一转，接着道：“跟您说，那杨志成跟我一起面试的，当时还千方百计地阻止我招他呢。”
“是嘛，看来杨志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赵刚勇笑了笑。
“什么也有，他就是卑鄙小人，阻止我招张如山，满额7人我才招了2个人就又阻止我！像这种没能力的人赶紧踢出公司才是...”赵月灵开始耍小脾气。
“他最近做的事确实没让我的宝贝女儿满意，但他之前的成绩有目共睹啊，3年前我听了他的建议，转型做了金融，这不是又融资又扩张的，赚的更多了，有他在，还还有时间陪陪你和你妈了，多好。”
赵月灵撇了撇嘴，没有接话。
赵刚勇觉察到女儿的异样，转了个话题：“上周你可是一个粉丝都没有呢，怎么突然蹦出来2000个？怎么做到的？跟爸爸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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