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说不出口，你去问唐芯
周一早上，办公室
张如山悄悄挪到唐芯边上：“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唐芯正修着图，头也不回地道：“哪里奇怪？”
“你看哈，以前例会基本上10点出头就开完了，然后就是咱们小组会，现在都快11点了，灵姐都没找咱俩，说明有问题啊！”
“有问题跟咱们又没关系，灵姐帮咱们扛着呢。”唐芯心态好的简直爆炸。
张如山试图继续引导：“你想，如果真有问题，灵姐得找人来解决吧，他的手下只有咱们两个人，那这不就是祸水东引嘛！”
“嗯，你说的有道理。”唐芯停下手上的活，思考了下：“但是引也只引你一个人吧，她只叫你来帮他解决，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干，你看最近开组会是不是她只叫你，然后你再来给我提需求，我只是个工具人而已。”
不对呀，这小妮子今天怎么上劲了？一向乖巧的唐芯居然会说这种酸溜溜的话。是因为自己提前转正不高兴了？不应该啊，她是可以理解自己不能提前转正的。还有其他原因？正想说两句骚话调节一下气氛的张如山，眼角突然看到赵月灵一脸杀气的回来了，暗叫一声：不妙，赶紧回到自己工位假装认真办公。
结果赵月灵看都没看他一眼，低头看着文件，边走边说道：“你俩来我办公室。”
张如山和唐芯对视一眼，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赵月灵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不苟言笑道：“一个好消息和一堆坏消息，先听哪个？”
张如山无所谓道：“一个一个说吧，能撑得住。”
“行，那我想到哪就说到哪。”赵月灵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接着道：“第一件事，咱们明年2月份开年会，年会要表演节目，每个部门至少出3个人，所以咱们三个都得上，你们想一下要表演啥吧。”
张如山和唐芯都表示很沮丧：“继续下一个吧。”
“第二个事，那个，公司想测一下咱们公众号的粉丝，所以给咱们定了这个月的目标，是1000人达成交易。”
张如山愣了一下，盯着赵月灵道：“什么意思？就是怀疑公众号上的粉丝是假粉呗！”张如山并没有刻意提升音量，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爽。
唐芯知道张如山的难处，辛辛苦苦加班做出来的成绩还被人质疑是买出来的假粉丝，换谁谁也开心不了：“那个山哥，咱们加粉丝不也是为了能让公司盈利嘛，目标是一致的嘛。”
赵月灵赶紧帮腔：“就是就是，别人怎么说不重要，反正我俩知道这粉丝是你辛苦加的就行了呗。”
张如山压了压情绪，点点头，表示认同他们说的：“就算是1000人达成交易，又怎么知道是从公众号购买的呢？咱们是订阅号不是服务号，还没跟网站连接上呢。”
赵月灵不忘给张如山点个赞：“确实如你所说，运营总监杨志成也想到了，所以这个月技术部和产品部会全力配合咱们达成交易，包括你需要的运营数据，运营部也会全力配合。”说着，赵月灵偷偷看了张如山一眼：“并且咱们的订阅号要升级成服务号，这样就能直接在微信里建一个微网站了，而且各种服务都能打通。”
张如山有点脑仁疼：“建立个微网站？那产品部得出原型，技术部再做页面，还要有数据采集，再进行测试，上线，没个两三周能下的来嘛？合着就只靠一个礼拜来完成呗。”
赵月灵赶紧称赞一句：“不错呀，懂得挺多而且想的很全面嘛，你想到的问题杨志成都想到了，各部门领导也都商量好了，无论加班到多晚，所有基础工作顶多3周之内必须完成，也就是最后期限是12月18日。也是因为时间紧嘛，所以才只用1000个粉丝达成交易就行，咱们还有两周时间让1000人购买，能发4次消息，我觉得以你的能力没问题的。”
张如山暗骂两句，这杨志成到底跟自己有什么过节，入职使绊子，现在转正了又使绊子，明明不认识他，难道是因为我和赵月灵走的太近了？不应该吧，这么小心眼的人能坐到运营总监的位置？
叹了口气，张如山缓缓道：“确实是不多，不到2%的转化率，但如果从订阅号升级成服务号，那不就跟我能力不匹配了嘛，我是个编辑出身，做活动我也只是看人做过，我没有一点经验根本，算了，要不咱们重新招个人吧，我给他腾地儿。”
“你忘了你已经转正了？”赵月灵好像已经算到了张如山的反应：“公司规定，转正员工需要提前一个月辞职，也就是说你哪怕今天辞职，我不给你批，你就只能元旦再走。”突然赵月灵神秘一笑：“不过我要是你的话，我哪怕熬我也会熬过去，毕竟1月1号就元旦了，3天假，1月22日就春节了，以往来说，咱们公司春节至少10天起，带薪哦！”
张如山觉得赵月灵突然机灵了：“拿捏的挺准啊，按照你的脾气肯定是装可怜或者来个鱼死网破，这段话不是你的性格，谁教你的？”
“还能是谁？你想想谁比较懂你？而且我又认识的。”赵月灵嘻嘻一笑：“自己猜去吧。”
唐芯想了想，道：“是谭清姐。”
张如山一拍大腿：“失策啊！就不该让你们认识，你们这仨，戏台子都搭出来了，太吓人了。”
赵月灵收起笑容：“行啦，我也知道你不是真想辞职，毕竟咱们才刚熟起来，谭清还说了，你虽然没做过活动，但是你那个发小王小花做活动很厉害，他肯定会教你。”
张如山捂着额头：“她还说啥了，一起说了吧，还有咱们应该有预算了吧。”
赵月灵摊摊手；“没了，她就说这些，预算有啊，不过是跟咱们明年的目标挂钩的。”说着赵月灵偷偷看了眼张如山，没底气道：“明年咱们的目标是100万粉丝。”
张如山点了点头：“100万粉丝不重要，重要的是给多少预算啊，他要给1000万预算，那还叫事儿嘛。”
“1000万预算还要你干嘛，是个人都行啦，怎么彰显你的能力！咱们预算一共40万，到明年年底！”赵月灵又来精神了。
张如山点点头：“嗯，40万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合计算下来5毛钱一个用户，多做点活动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那个，我已经用了30万。”赵月灵有点没有底气。
张如山和唐芯同时睁大了眼睛，前者深吸了一口气，防止一会听到答案自己直接背过气去，激动道：“这才几天，30万没了？你花哪去了？”
“你知道的啊，不是投资了一个网络电影嘛，有我这个金主爸爸，这不是才让谭清当了女主角嘛。”赵月灵越说越没底气。
张如山一下靠在椅背上，打击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不能承受我已无处可躲。
他站起身：“你拿四分之三的钱去投了网络电影，只为了让一个人进去当主角？那粉丝怎么办？现在还差95万粉丝...”突然想到了什么，张如山充满希望地看着赵月灵：“这钱还能退对不对？”
赵月灵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退不了了，合同都签了，违约对咱们公司名声不好，而且还有违约金...”他突然换了个语气：“不过谭清说了，加粉这事你肯定有办法。”
“胡闹，谭清不可能这么说。”张如山立刻拆穿了她，并且补充了一句：“我也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唐芯也帮着赵月灵说话：“山哥，我也相信你肯定有办法的。”
赵月灵跟着起哄：“就是就是，你肯定能行。”
造孽啊！
张如山很后悔自己的聊骚行为，非常后悔！如果自己不主动，关系就不会变好，那不就想走就走了，唉，可惜没如果。
“那个，还有最后一个事。”赵月灵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咱们公司今年的业绩目标是超过信航金融，这也关系到咱们的年会在哪里开，如果超过了，咱们就公司一起去海亚，开个旅游年会，如果没超过，那就只能在华京开年会了。”
“我现在没心情，在哪开都无所谓。”张如山生无可恋的摊在办公椅上，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坐起来：“这好像跟咱们部门没什么关系吧。而且，我怎么记得培训的时候说咱们是细分领域的龙头嘛不是。”
“是龙头，双龙头不行嘛，我爹呢原本就是做汽车质押贷款的，后来听了杨志成的建议做了P2P，之前是只有咱们一家做得比较大，信航集团也要来分一杯羹，所以就成立了信航金融，倒是没比咱们晚多久入行，然后信航金融又请了周敏荣代言，所以一下业绩就起来了，甚至超过了咱们，所以咱们今年的目标是业绩超过信航金融。”赵月灵耸了耸肩，补充道：“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
周敏荣？那个明星？U盘里的人啊！这要不提周敏荣我都想不起来他的把柄还在我手上，发出去肯定会爆炸，信航金融肯定会因此产生兑付风险，但是如果真的发出去了，那自己可能会被人肉，算了算了，为了一个旅行年会不值得，张如山想得有些入神。
唐芯苦笑道：“确实希望不大，就一个月了，大家都是年底冲业绩的时候，看来咱们的海亚旅行年会是没什么希望了。”
赵月灵笑道：“杨志成多申请了一个月，反正年会是2月开，只要在明年一月之内超过对手就可以了。”接着道：“我再回答一下如山刚才问的问题，之前确实跟咱们部门没啥关系，但是现在杨志成把添堵的工作交给了咱们，也就是说咱们要找机会给信航金融出点负面新闻，只要是负面的，不限内容不限媒体，都可以发。”
赵月灵突然道：“对了如山，我记得你是不是写过信航金融的文章。”
张如山点了点头：“写过，也发表过，也是因为这篇文章我在上家公司辞的职嘛，但现在它已经不能作为新闻了，所以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赵月灵没说什么：“行了，就这几个事，你们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嘛？”
张如山扭捏了一下：“那个，咱们的运营部都负责哪些事啊。”他觉得这么基础的问题问的有些不好意思。
赵月灵掰着指头数了起来：“具体干啥我不清楚，但他们有哪些部门经理我是知道的，每个经理底下都有几个专员，有管活动的，管用户的，还有产品运营和负责广告投放的，大概这么几个经理吧。”
张如山点点头：“也就是公关媒介和渠道这块他们不负责，换句话说，就是品牌相关的他们都不管，对吧。”
“嗯对，我爸特地把这块留给我了。”赵月灵扬起小下巴：“他说只要我新媒体部能管好，以后我就管整个品牌部。还有问题吗？”
“为什么咱们不请代言人？”唐芯问道。
“问得好！”赵月灵给了唐芯一记鼓励的眼神：“我当时也问过这个问题，人家的回答是，第一，他们请的是周敏荣，已经是顶流中的顶流了，咱们要请也得请差不多的，要不然太掉价，但请他们代言又实在是太贵。二是咱们没有品牌部，没有相关的人去对接，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很容易被坑。”
喝了口水，赵月灵继续道：“第三点是我自己想的，就是做活动的人他可能会认为写文章出不来成绩，就像做用户运营的可能也会认为做活动的做不出来成绩一样，同理，做运营的认为做品牌出不来什么业绩，这算是一个认知误区，也是一种鄙视链吧。而咱们公司其实很多大权都在杨志成手上，这么说你们懂了吧。”
看到张如山和唐芯点了点头，赵月灵再次问道：“还有什么问题？一会就该准备吃饭了。”
“有！”张如山很严肃地说道：“这个问题一定得正面回答我，并且不能有丝毫隐瞒，不然我就以辞职相威胁！”
赵月灵和唐芯互相疑惑地看了一眼对方，赵月灵有点被张如山的气势震慑到，坐直了身子，道：“什么事？这么严肃。”
“周六早上你为什么尖叫？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张如山依旧一本正经。
唐芯想起那天的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月灵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指着唐芯大叫道：“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还不都是你害的。”
唐芯一脸无辜：“不关我事，叫是你叫的，不让他进来也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干。”说完，唐芯起身笑着离开了办公室，临出门前，唐芯还不忘回头调侃：“灵姐，好好解释，看好你哦！”说罢，把门关上了。
赵月灵看着张如山，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好奇？”
“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时时挂念，刻刻想念！”张如山十分想笑，但依旧保持严肃的神情。
“我说不出口，你去问唐芯吧。”赵月灵躲闪着眼神，故作镇定道。
“好吧，小灵灵。”张如山转身就走，丝毫不减留恋。
留下坐在椅子上的赵玉灵独自气抖冷。
张如山悄悄挪到唐芯边上：“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唐芯正修着图，头也不回地道：“哪里奇怪？”
“你看哈，以前例会基本上10点出头就开完了，然后就是咱们小组会，现在都快11点了，灵姐都没找咱俩，说明有问题啊！”
“有问题跟咱们又没关系，灵姐帮咱们扛着呢。”唐芯心态好的简直爆炸。
张如山试图继续引导：“你想，如果真有问题，灵姐得找人来解决吧，他的手下只有咱们两个人，那这不就是祸水东引嘛！”
“嗯，你说的有道理。”唐芯停下手上的活，思考了下：“但是引也只引你一个人吧，她只叫你来帮他解决，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干，你看最近开组会是不是她只叫你，然后你再来给我提需求，我只是个工具人而已。”
不对呀，这小妮子今天怎么上劲了？一向乖巧的唐芯居然会说这种酸溜溜的话。是因为自己提前转正不高兴了？不应该啊，她是可以理解自己不能提前转正的。还有其他原因？正想说两句骚话调节一下气氛的张如山，眼角突然看到赵月灵一脸杀气的回来了，暗叫一声：不妙，赶紧回到自己工位假装认真办公。
结果赵月灵看都没看他一眼，低头看着文件，边走边说道：“你俩来我办公室。”
张如山和唐芯对视一眼，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赵月灵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不苟言笑道：“一个好消息和一堆坏消息，先听哪个？”
张如山无所谓道：“一个一个说吧，能撑得住。”
“行，那我想到哪就说到哪。”赵月灵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接着道：“第一件事，咱们明年2月份开年会，年会要表演节目，每个部门至少出3个人，所以咱们三个都得上，你们想一下要表演啥吧。”
张如山和唐芯都表示很沮丧：“继续下一个吧。”
“第二个事，那个，公司想测一下咱们公众号的粉丝，所以给咱们定了这个月的目标，是1000人达成交易。”
张如山愣了一下，盯着赵月灵道：“什么意思？就是怀疑公众号上的粉丝是假粉呗！”张如山并没有刻意提升音量，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爽。
唐芯知道张如山的难处，辛辛苦苦加班做出来的成绩还被人质疑是买出来的假粉丝，换谁谁也开心不了：“那个山哥，咱们加粉丝不也是为了能让公司盈利嘛，目标是一致的嘛。”
赵月灵赶紧帮腔：“就是就是，别人怎么说不重要，反正我俩知道这粉丝是你辛苦加的就行了呗。”
张如山压了压情绪，点点头，表示认同他们说的：“就算是1000人达成交易，又怎么知道是从公众号购买的呢？咱们是订阅号不是服务号，还没跟网站连接上呢。”
赵月灵不忘给张如山点个赞：“确实如你所说，运营总监杨志成也想到了，所以这个月技术部和产品部会全力配合咱们达成交易，包括你需要的运营数据，运营部也会全力配合。”说着，赵月灵偷偷看了张如山一眼：“并且咱们的订阅号要升级成服务号，这样就能直接在微信里建一个微网站了，而且各种服务都能打通。”
张如山有点脑仁疼：“建立个微网站？那产品部得出原型，技术部再做页面，还要有数据采集，再进行测试，上线，没个两三周能下的来嘛？合着就只靠一个礼拜来完成呗。”
赵月灵赶紧称赞一句：“不错呀，懂得挺多而且想的很全面嘛，你想到的问题杨志成都想到了，各部门领导也都商量好了，无论加班到多晚，所有基础工作顶多3周之内必须完成，也就是最后期限是12月18日。也是因为时间紧嘛，所以才只用1000个粉丝达成交易就行，咱们还有两周时间让1000人购买，能发4次消息，我觉得以你的能力没问题的。”
张如山暗骂两句，这杨志成到底跟自己有什么过节，入职使绊子，现在转正了又使绊子，明明不认识他，难道是因为我和赵月灵走的太近了？不应该吧，这么小心眼的人能坐到运营总监的位置？
叹了口气，张如山缓缓道：“确实是不多，不到2%的转化率，但如果从订阅号升级成服务号，那不就跟我能力不匹配了嘛，我是个编辑出身，做活动我也只是看人做过，我没有一点经验根本，算了，要不咱们重新招个人吧，我给他腾地儿。”
“你忘了你已经转正了？”赵月灵好像已经算到了张如山的反应：“公司规定，转正员工需要提前一个月辞职，也就是说你哪怕今天辞职，我不给你批，你就只能元旦再走。”突然赵月灵神秘一笑：“不过我要是你的话，我哪怕熬我也会熬过去，毕竟1月1号就元旦了，3天假，1月22日就春节了，以往来说，咱们公司春节至少10天起，带薪哦！”
张如山觉得赵月灵突然机灵了：“拿捏的挺准啊，按照你的脾气肯定是装可怜或者来个鱼死网破，这段话不是你的性格，谁教你的？”
“还能是谁？你想想谁比较懂你？而且我又认识的。”赵月灵嘻嘻一笑：“自己猜去吧。”
唐芯想了想，道：“是谭清姐。”
张如山一拍大腿：“失策啊！就不该让你们认识，你们这仨，戏台子都搭出来了，太吓人了。”
赵月灵收起笑容：“行啦，我也知道你不是真想辞职，毕竟咱们才刚熟起来，谭清还说了，你虽然没做过活动，但是你那个发小王小花做活动很厉害，他肯定会教你。”
张如山捂着额头：“她还说啥了，一起说了吧，还有咱们应该有预算了吧。”
赵月灵摊摊手；“没了，她就说这些，预算有啊，不过是跟咱们明年的目标挂钩的。”说着赵月灵偷偷看了眼张如山，没底气道：“明年咱们的目标是100万粉丝。”
张如山点了点头：“100万粉丝不重要，重要的是给多少预算啊，他要给1000万预算，那还叫事儿嘛。”
“1000万预算还要你干嘛，是个人都行啦，怎么彰显你的能力！咱们预算一共40万，到明年年底！”赵月灵又来精神了。
张如山点点头：“嗯，40万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合计算下来5毛钱一个用户，多做点活动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那个，我已经用了30万。”赵月灵有点没有底气。
张如山和唐芯同时睁大了眼睛，前者深吸了一口气，防止一会听到答案自己直接背过气去，激动道：“这才几天，30万没了？你花哪去了？”
“你知道的啊，不是投资了一个网络电影嘛，有我这个金主爸爸，这不是才让谭清当了女主角嘛。”赵月灵越说越没底气。
张如山一下靠在椅背上，打击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不能承受我已无处可躲。
他站起身：“你拿四分之三的钱去投了网络电影，只为了让一个人进去当主角？那粉丝怎么办？现在还差95万粉丝...”突然想到了什么，张如山充满希望地看着赵月灵：“这钱还能退对不对？”
赵月灵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退不了了，合同都签了，违约对咱们公司名声不好，而且还有违约金...”他突然换了个语气：“不过谭清说了，加粉这事你肯定有办法。”
“胡闹，谭清不可能这么说。”张如山立刻拆穿了她，并且补充了一句：“我也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唐芯也帮着赵月灵说话：“山哥，我也相信你肯定有办法的。”
赵月灵跟着起哄：“就是就是，你肯定能行。”
造孽啊！
张如山很后悔自己的聊骚行为，非常后悔！如果自己不主动，关系就不会变好，那不就想走就走了，唉，可惜没如果。
“那个，还有最后一个事。”赵月灵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咱们公司今年的业绩目标是超过信航金融，这也关系到咱们的年会在哪里开，如果超过了，咱们就公司一起去海亚，开个旅游年会，如果没超过，那就只能在华京开年会了。”
“我现在没心情，在哪开都无所谓。”张如山生无可恋的摊在办公椅上，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坐起来：“这好像跟咱们部门没什么关系吧。而且，我怎么记得培训的时候说咱们是细分领域的龙头嘛不是。”
“是龙头，双龙头不行嘛，我爹呢原本就是做汽车质押贷款的，后来听了杨志成的建议做了P2P，之前是只有咱们一家做得比较大，信航集团也要来分一杯羹，所以就成立了信航金融，倒是没比咱们晚多久入行，然后信航金融又请了周敏荣代言，所以一下业绩就起来了，甚至超过了咱们，所以咱们今年的目标是业绩超过信航金融。”赵月灵耸了耸肩，补充道：“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
周敏荣？那个明星？U盘里的人啊！这要不提周敏荣我都想不起来他的把柄还在我手上，发出去肯定会爆炸，信航金融肯定会因此产生兑付风险，但是如果真的发出去了，那自己可能会被人肉，算了算了，为了一个旅行年会不值得，张如山想得有些入神。
唐芯苦笑道：“确实希望不大，就一个月了，大家都是年底冲业绩的时候，看来咱们的海亚旅行年会是没什么希望了。”
赵月灵笑道：“杨志成多申请了一个月，反正年会是2月开，只要在明年一月之内超过对手就可以了。”接着道：“我再回答一下如山刚才问的问题，之前确实跟咱们部门没啥关系，但是现在杨志成把添堵的工作交给了咱们，也就是说咱们要找机会给信航金融出点负面新闻，只要是负面的，不限内容不限媒体，都可以发。”
赵月灵突然道：“对了如山，我记得你是不是写过信航金融的文章。”
张如山点了点头：“写过，也发表过，也是因为这篇文章我在上家公司辞的职嘛，但现在它已经不能作为新闻了，所以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赵月灵没说什么：“行了，就这几个事，你们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嘛？”
张如山扭捏了一下：“那个，咱们的运营部都负责哪些事啊。”他觉得这么基础的问题问的有些不好意思。
赵月灵掰着指头数了起来：“具体干啥我不清楚，但他们有哪些部门经理我是知道的，每个经理底下都有几个专员，有管活动的，管用户的，还有产品运营和负责广告投放的，大概这么几个经理吧。”
张如山点点头：“也就是公关媒介和渠道这块他们不负责，换句话说，就是品牌相关的他们都不管，对吧。”
“嗯对，我爸特地把这块留给我了。”赵月灵扬起小下巴：“他说只要我新媒体部能管好，以后我就管整个品牌部。还有问题吗？”
“为什么咱们不请代言人？”唐芯问道。
“问得好！”赵月灵给了唐芯一记鼓励的眼神：“我当时也问过这个问题，人家的回答是，第一，他们请的是周敏荣，已经是顶流中的顶流了，咱们要请也得请差不多的，要不然太掉价，但请他们代言又实在是太贵。二是咱们没有品牌部，没有相关的人去对接，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很容易被坑。”
喝了口水，赵月灵继续道：“第三点是我自己想的，就是做活动的人他可能会认为写文章出不来成绩，就像做用户运营的可能也会认为做活动的做不出来成绩一样，同理，做运营的认为做品牌出不来什么业绩，这算是一个认知误区，也是一种鄙视链吧。而咱们公司其实很多大权都在杨志成手上，这么说你们懂了吧。”
看到张如山和唐芯点了点头，赵月灵再次问道：“还有什么问题？一会就该准备吃饭了。”
“有！”张如山很严肃地说道：“这个问题一定得正面回答我，并且不能有丝毫隐瞒，不然我就以辞职相威胁！”
赵月灵和唐芯互相疑惑地看了一眼对方，赵月灵有点被张如山的气势震慑到，坐直了身子，道：“什么事？这么严肃。”
“周六早上你为什么尖叫？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张如山依旧一本正经。
唐芯想起那天的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月灵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指着唐芯大叫道：“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还不都是你害的。”
唐芯一脸无辜：“不关我事，叫是你叫的，不让他进来也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干。”说完，唐芯起身笑着离开了办公室，临出门前，唐芯还不忘回头调侃：“灵姐，好好解释，看好你哦！”说罢，把门关上了。
赵月灵看着张如山，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好奇？”
“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时时挂念，刻刻想念！”张如山十分想笑，但依旧保持严肃的神情。
“我说不出口，你去问唐芯吧。”赵月灵躲闪着眼神，故作镇定道。
“好吧，小灵灵。”张如山转身就走，丝毫不减留恋。
留下坐在椅子上的赵玉灵独自气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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