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就为了这五秒
回到包间的谭清和王晓娜惊呆了。
大家都不在原本的位置上，有的站着勾肩搭背，有的坐着劝酒，还有玩手机的，而张如山正和吴越，李国庆称兄道弟地喝着酒。别说怀疑了，少了俩人他们估计都不知道。
王晓娜和谭清走过去，拍了拍张如山：“你怎么坐这了？”
张如山一脸醉意，抬头看了看王晓娜：“哦，是王晓娜，我正跟越哥正聊得开心呢，你先坐我那，跟谭清聊会天，咱一会，一会再换回来。”
“就是，男人说话女人别...别打断。”吴越附和道。
王晓娜狐疑地看着两人，好像确实聊得很开心，于是放下疑惑，拉着谭清走开。
谭清小声问道：“如山今天喝的有些多，不会有什么事吧。”
“放心吧，他抽烟喝酒都是有底线的，从来不会把自己喝废。”王晓娜突然神秘地凑过来，小声道：“我光想着张如山喜欢你了，其实你也是喜欢他的对吗？不然以你这种性格的人不会来参加这种局吧。”
谭清笑了笑：“我哪样的人啊，我这是还他人情。”
“你挺慢热的，应该喜欢安静吧。”王晓娜拉着谭清坐下“来来来，我跟你说说他当年的糗事，可搞笑了...”
谭清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哎呀，兄弟呀，同情你啊，你没少忍着...忍着王晓娜的臭脾气吧。”张如山已经开始跟吴越以兄弟相称了，显然已经醉了。
“确实啊，你都不知道她前两天干了啥事，来，先干了。”吴越借着酒劲，开始跟张如山勾肩搭背。
“那一定是让兄弟受委屈了，辛苦辛苦，哥们一会给你主持公道，来，走一杯。”张如山十分同情吴越。
“不辛苦，我命苦，前两天他居然因为我说吃饱了而生气，理由居然是显得她像猪一样一直吃，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吴越一阵唉声叹气。
“兄弟别怕，我替你教训她。”张如山一脸豪气。
说完一拍桌子站起来：“王晓娜你怎么对我兄弟吴越的，没事别老欺负他。”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大家也不知道张如山是真生气还是借着酒劲生气，尤其是...这瓜感觉很大啊！
王晓娜愣了一下，看到吴越一直冲自己挤眉弄眼，顿时明白了是张如山喝醉了。
“啪”一拍桌子站起来，色厉内荏道：“张如山你说什么呢，再废话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去废了你。”
张如山立刻怂了，赶紧坐了下来，拍了拍吴越的肩膀：“兄弟啊，这娘们下手忒狠，哥们也招架不住啊，太吓人了，以后多保重啊！”
大家哈哈一笑，各自回到之前的话题。
这个插曲由于时间太短，平息太快，并没有影响到大家。
一场聚会，也算是宾主尽欢。
张如山走的时候，已经没剩几个人了，王晓娜和吴越因为有事，也提前走了。
原以为钱赋给的VIP卡能派上用场，结果是AA制，张如山也省的装个B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张如山和谭清也告辞了。
十二月的华京，街灯明亮，夜晚还是有些冷的。
出了悦羲阁，谭清很自然地把挽着张如山的胳膊抽了回来。
张如山在里面看着醉的不行，出来以后反而好了很多，他察觉到了谭清的动作，没有在意，硬找了个话题摆脱尴尬：“今天的菜好吃吗？”
谭清笑道：“好吃啊，尤其是那道焦溜肥肠，我觉得最好吃了，你觉得呢？”
张如山没多想：“好吃啊，我也觉得挺好吃的。”
“你撒谎。”谭清站定，面对着张如山，一字一句道：“你根本就很讨厌吃内脏，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这一刻张如山感觉酒醒了不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眼神闪烁，想找点什么样的借口，最后却说道：“挺晚的了，我给你打辆车吧。”说着，走到路边招手，正好有辆出租车驶来。
“那你呢？”谭清临上车前轻声问道。
“我，休息下，你不用管我，我一会就回家了。”张如山笑了笑，合上车门。
看着出租车走后，张如山一屁gu坐在了边上的公共座椅上，喝了两口从悦羲阁拿出来的矿泉水，又搓了搓脸，长呼一口气，从兜里掏出李国庆的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脖子卡在椅背上，看着天空。
醉了吗？醉了，喝了这么多酒肯定上头了。
醉了吗？没醉，至少张如山还能把话说清楚，还能想起过去。
吴越和王晓娜真是对象吗？应该不是，那李国庆要提出带个伴的提议，王晓娜应该会拒绝，他为什么带了吴越过来？
张如山突然明白过来了，她带吴越的目的跟自己带谭清的目的一样啊！都是为了证明自己遇到了更好的更优秀的人，放下对对方的这段感情。
吴越装醉自己不知道吗？自己装醉吴越不知道吗？
人艰不拆！
“戏如人生啊。”张如山喃喃道。
“什么戏如人生？”张如山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谭清拿着一瓶蜂蜜柚子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边上。
“你怎么回来了？”张如山有些疑惑和欣喜。
“给你。”谭清把水塞在张如山手上，在他的边上坐了下来，看着前方的车流：“放心不下你，所以回来看看。”
张如山喃喃道：“你看，我现在手里有两瓶水，我可以选择喝完一瓶再喝另一瓶。”
谭清看向张如山，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把烟踩灭扔进边上的垃圾桶里，张如山呼出一口气：“我也可以喝一口矿泉水，用来解渴，喝一口蜂蜜柚子茶，用来解酒。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谭清想了想：“我会根据当下的需要进行选择。”
张如山咕咚咕咚把矿泉水喝的只剩一口，展示给谭清看：“现在里面剩下的全是酒气，如果我再喝，会更醉。”
又拿起蜂蜜柚子茶，望向谭清：“而你，能让我清醒。”
面对突如其来的隐晦表达，谭清略显慌张的避开了张如山炽热的眼神：“你喝醉了，咱们走吧，遛遛弯，醒醒酒。”
站起身，张如山还知道拍拍屁gu上的灰尘：“谭清，问你个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谭清略微思考，答道：“温暖勇敢有上进心的...”
“噗哈哈哈哈哈，这梗是过不去了。”张如山捂着脸，不知道是头疼还是没脸见人：“那我换一个问题，是不是有很多男生追你啊。”
谭清看了眼张如山又目视前方道：“一个人都没有。”
“真可怜。”张如山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这条狗得先修炼成人才行啊。”
“哪有人说自己是狗的。”谭清笑道，假装没听懂张如山的一语双关。
“单身狗也是狗嘛。”张如山正想继续说点骚话维持住暧昧的气氛。
却发现迎面走来了一个小女孩，十三四岁的样子，扎了两个马尾，很是俏皮可爱。脸上冻的红扑扑的，戴着那种露着指头的毛线手套，捧着一把玫瑰花。
走到近前：“哥哥，马上圣诞节了，买朵玫瑰送给女朋友吧。”小女孩把手里包装好的玫瑰花递到张如山身前。
女朋友？张如山狐疑地看了眼谭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小女孩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拍脑门，明白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天助我也！
但是这时不能表现得太直接，不然以谭清的性格，没等自己买完呢她就直接拒绝小女孩了。
张如山蹲下身；“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这花多少钱一朵？”
“哥哥说卖完就可以回家了。”小女孩数了数手里的花：“还剩7朵，圣诞节买的话要15一朵，现在买只要8块钱一朵，你都买了只收你50块钱。”
张如山对谭清道：“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我怎么也得帮帮她，好让她早点回家。”
谭清脸红红的把头转向一边，没有说话。
小女孩接着道：“哥哥真是好人，你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的。”
张如山哈哈一笑：“不仅会做生意，嘴还挺甜，冲你这句话，我都要了。”说完便开始掏钱。
小女孩接过钱，把手中的花递给张如山，冲着谭清道：“姐姐真幸福，真是天作之合，哥哥姐姐再见。”说完鞠了个躬，一溜烟跑走了。
“给你。”张如山很自然地递到谭清身前。“你知道7朵玫瑰代表什么吗？”
谭清红着脸，犹豫了一下，把花接了过去，轻声道：“代表什么？”
“@#￥%@！”张如山说的又急又快又含糊不清。
“你说什么呢说得那么快，我一个字都没听清。”谭清娇声道。
“7朵的含义是，我偷偷地爱着你。”张如山假装若无其事。
谭清听了以后不知所措，鬼使神差的蹦出一句“谢谢”。
“谢啥呀，接了我的花就是我女朋友了，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张如山故作轻松道。
“我又没答应你。”谭清小声辩驳。
“你听人小姑娘说的啥，花要送给女朋友的，我送给你，你接下了，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啊我真是逻辑天才。”张如山一脸自豪。
“那我还给你，看你还怎么说。”谭清作势要把花还回来。
张如山突然站住，一脸严肃地盯着谭清：“如果你要把花还回来，那我就只能说...”
反正是喝醉了，借着酒劲也好，被拒绝了第二天也不会尴尬。
顿了顿，张如山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谭清被张如山这一招整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张如山又道：“原本是打算下周圣诞节约你出来再说的，但是现在气氛到这了，再不说的话，我怕你真的把花还给我。”
谭清展颜一笑：“那这样，花呢，我就先收下了，但是要看你圣诞节的表现，我再决定要不要答应你。”
“诶你不能耍赖，花都收了，表白不能浪费啊。”张如山有点着急。
“怎么，不服啊，你咬我啊。”谭清看起来心情很好。
“行，你说咬你哪你能答应啊。”张如山着急地有些口不择言。
谭清又羞又恼：“...不要脸！”说完疾步往前走去。
张如山欣赏着谭清的背影：“没想到谭清还挺可爱的嘛，看来还是骚话好使啊！”放声大喊：“女朋友你等等我呀，别走那么快呀。”
谭清走的更快了...
张如山向前追去，追到一半，突然看到公交站上的电影宣传海报。
停下脚步，张如山好像在哪见过这个电影名字，是个爱情片，刚上映两三天，又看了看主演，自己不关心娱乐圈，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火不火，突然间想起来哪里熟悉了。
谭清走了一会，发现后面没了声响，回头看去，张如山正在看着什么发呆，也没打扰他，在不远处静静地等着。
等他走过来了，谭清才笑着问道：“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
张如山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道：“咱们现在去看电影吧，前面就是商场，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现在？”谭清看了看时间：“看完得12点多了吧，会不会太晚了？”
“虽然我喝了些酒，但请你放心，一定安全把你送到家！”
“那...好吧，明天也没什么事。”
由于这是个爱情电影，口碑也不是很好，时间又比较晚，两人进了影厅，发现根本没什么人，有两对小情侣，坐在了最后。
似乎真正来看电影的不到五个人...
两人找地儿坐下，谭清把扶手抬了上去，爆米花放在了中间，问道；“你为什么想看这个电影？”
“口碑好啊。”
“这电影在茄瓣网上只有6.5的评分，口碑...很好吗？”
张如山尴尬地笑了一下，“是吗？哈哈，那我记错了，可能是刚才看了电影海报，我还蛮想看的。”
“我都没注意那个海报。”谭清把爆米花举起来：“吃呀。”
张如山随手拿了两个放进嘴里，冲谭清笑了一下：“电影开始啦。”
晚上吃了不少，一点也不饿，酒劲已经下去了一些，没那么晕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困意有些抵挡不住。
电影确实没什么意思，当看到谭清出场时，张如山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
“终于看到了...”
虽然只有5秒钟，但这就够了，达成所愿的他，沉沉地睡了起来，这一觉，就睡到了散场。
“谢谢你，如山，没想到你还挺细心。”谭清笑着，有感动，有爱。
心照不宣就是最好的暧昧，张如山笑了笑：“不谢，走，送你回家，送完你我也要赶紧回家了。”
顿了顿，张如山又说道：“就为了这五秒。”
大家都不在原本的位置上，有的站着勾肩搭背，有的坐着劝酒，还有玩手机的，而张如山正和吴越，李国庆称兄道弟地喝着酒。别说怀疑了，少了俩人他们估计都不知道。
王晓娜和谭清走过去，拍了拍张如山：“你怎么坐这了？”
张如山一脸醉意，抬头看了看王晓娜：“哦，是王晓娜，我正跟越哥正聊得开心呢，你先坐我那，跟谭清聊会天，咱一会，一会再换回来。”
“就是，男人说话女人别...别打断。”吴越附和道。
王晓娜狐疑地看着两人，好像确实聊得很开心，于是放下疑惑，拉着谭清走开。
谭清小声问道：“如山今天喝的有些多，不会有什么事吧。”
“放心吧，他抽烟喝酒都是有底线的，从来不会把自己喝废。”王晓娜突然神秘地凑过来，小声道：“我光想着张如山喜欢你了，其实你也是喜欢他的对吗？不然以你这种性格的人不会来参加这种局吧。”
谭清笑了笑：“我哪样的人啊，我这是还他人情。”
“你挺慢热的，应该喜欢安静吧。”王晓娜拉着谭清坐下“来来来，我跟你说说他当年的糗事，可搞笑了...”
谭清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哎呀，兄弟呀，同情你啊，你没少忍着...忍着王晓娜的臭脾气吧。”张如山已经开始跟吴越以兄弟相称了，显然已经醉了。
“确实啊，你都不知道她前两天干了啥事，来，先干了。”吴越借着酒劲，开始跟张如山勾肩搭背。
“那一定是让兄弟受委屈了，辛苦辛苦，哥们一会给你主持公道，来，走一杯。”张如山十分同情吴越。
“不辛苦，我命苦，前两天他居然因为我说吃饱了而生气，理由居然是显得她像猪一样一直吃，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吴越一阵唉声叹气。
“兄弟别怕，我替你教训她。”张如山一脸豪气。
说完一拍桌子站起来：“王晓娜你怎么对我兄弟吴越的，没事别老欺负他。”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大家也不知道张如山是真生气还是借着酒劲生气，尤其是...这瓜感觉很大啊！
王晓娜愣了一下，看到吴越一直冲自己挤眉弄眼，顿时明白了是张如山喝醉了。
“啪”一拍桌子站起来，色厉内荏道：“张如山你说什么呢，再废话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去废了你。”
张如山立刻怂了，赶紧坐了下来，拍了拍吴越的肩膀：“兄弟啊，这娘们下手忒狠，哥们也招架不住啊，太吓人了，以后多保重啊！”
大家哈哈一笑，各自回到之前的话题。
这个插曲由于时间太短，平息太快，并没有影响到大家。
一场聚会，也算是宾主尽欢。
张如山走的时候，已经没剩几个人了，王晓娜和吴越因为有事，也提前走了。
原以为钱赋给的VIP卡能派上用场，结果是AA制，张如山也省的装个B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张如山和谭清也告辞了。
十二月的华京，街灯明亮，夜晚还是有些冷的。
出了悦羲阁，谭清很自然地把挽着张如山的胳膊抽了回来。
张如山在里面看着醉的不行，出来以后反而好了很多，他察觉到了谭清的动作，没有在意，硬找了个话题摆脱尴尬：“今天的菜好吃吗？”
谭清笑道：“好吃啊，尤其是那道焦溜肥肠，我觉得最好吃了，你觉得呢？”
张如山没多想：“好吃啊，我也觉得挺好吃的。”
“你撒谎。”谭清站定，面对着张如山，一字一句道：“你根本就很讨厌吃内脏，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这一刻张如山感觉酒醒了不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眼神闪烁，想找点什么样的借口，最后却说道：“挺晚的了，我给你打辆车吧。”说着，走到路边招手，正好有辆出租车驶来。
“那你呢？”谭清临上车前轻声问道。
“我，休息下，你不用管我，我一会就回家了。”张如山笑了笑，合上车门。
看着出租车走后，张如山一屁gu坐在了边上的公共座椅上，喝了两口从悦羲阁拿出来的矿泉水，又搓了搓脸，长呼一口气，从兜里掏出李国庆的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脖子卡在椅背上，看着天空。
醉了吗？醉了，喝了这么多酒肯定上头了。
醉了吗？没醉，至少张如山还能把话说清楚，还能想起过去。
吴越和王晓娜真是对象吗？应该不是，那李国庆要提出带个伴的提议，王晓娜应该会拒绝，他为什么带了吴越过来？
张如山突然明白过来了，她带吴越的目的跟自己带谭清的目的一样啊！都是为了证明自己遇到了更好的更优秀的人，放下对对方的这段感情。
吴越装醉自己不知道吗？自己装醉吴越不知道吗？
人艰不拆！
“戏如人生啊。”张如山喃喃道。
“什么戏如人生？”张如山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谭清拿着一瓶蜂蜜柚子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边上。
“你怎么回来了？”张如山有些疑惑和欣喜。
“给你。”谭清把水塞在张如山手上，在他的边上坐了下来，看着前方的车流：“放心不下你，所以回来看看。”
张如山喃喃道：“你看，我现在手里有两瓶水，我可以选择喝完一瓶再喝另一瓶。”
谭清看向张如山，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把烟踩灭扔进边上的垃圾桶里，张如山呼出一口气：“我也可以喝一口矿泉水，用来解渴，喝一口蜂蜜柚子茶，用来解酒。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谭清想了想：“我会根据当下的需要进行选择。”
张如山咕咚咕咚把矿泉水喝的只剩一口，展示给谭清看：“现在里面剩下的全是酒气，如果我再喝，会更醉。”
又拿起蜂蜜柚子茶，望向谭清：“而你，能让我清醒。”
面对突如其来的隐晦表达，谭清略显慌张的避开了张如山炽热的眼神：“你喝醉了，咱们走吧，遛遛弯，醒醒酒。”
站起身，张如山还知道拍拍屁gu上的灰尘：“谭清，问你个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谭清略微思考，答道：“温暖勇敢有上进心的...”
“噗哈哈哈哈哈，这梗是过不去了。”张如山捂着脸，不知道是头疼还是没脸见人：“那我换一个问题，是不是有很多男生追你啊。”
谭清看了眼张如山又目视前方道：“一个人都没有。”
“真可怜。”张如山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这条狗得先修炼成人才行啊。”
“哪有人说自己是狗的。”谭清笑道，假装没听懂张如山的一语双关。
“单身狗也是狗嘛。”张如山正想继续说点骚话维持住暧昧的气氛。
却发现迎面走来了一个小女孩，十三四岁的样子，扎了两个马尾，很是俏皮可爱。脸上冻的红扑扑的，戴着那种露着指头的毛线手套，捧着一把玫瑰花。
走到近前：“哥哥，马上圣诞节了，买朵玫瑰送给女朋友吧。”小女孩把手里包装好的玫瑰花递到张如山身前。
女朋友？张如山狐疑地看了眼谭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小女孩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拍脑门，明白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天助我也！
但是这时不能表现得太直接，不然以谭清的性格，没等自己买完呢她就直接拒绝小女孩了。
张如山蹲下身；“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这花多少钱一朵？”
“哥哥说卖完就可以回家了。”小女孩数了数手里的花：“还剩7朵，圣诞节买的话要15一朵，现在买只要8块钱一朵，你都买了只收你50块钱。”
张如山对谭清道：“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我怎么也得帮帮她，好让她早点回家。”
谭清脸红红的把头转向一边，没有说话。
小女孩接着道：“哥哥真是好人，你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的。”
张如山哈哈一笑：“不仅会做生意，嘴还挺甜，冲你这句话，我都要了。”说完便开始掏钱。
小女孩接过钱，把手中的花递给张如山，冲着谭清道：“姐姐真幸福，真是天作之合，哥哥姐姐再见。”说完鞠了个躬，一溜烟跑走了。
“给你。”张如山很自然地递到谭清身前。“你知道7朵玫瑰代表什么吗？”
谭清红着脸，犹豫了一下，把花接了过去，轻声道：“代表什么？”
“@#￥%@！”张如山说的又急又快又含糊不清。
“你说什么呢说得那么快，我一个字都没听清。”谭清娇声道。
“7朵的含义是，我偷偷地爱着你。”张如山假装若无其事。
谭清听了以后不知所措，鬼使神差的蹦出一句“谢谢”。
“谢啥呀，接了我的花就是我女朋友了，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张如山故作轻松道。
“我又没答应你。”谭清小声辩驳。
“你听人小姑娘说的啥，花要送给女朋友的，我送给你，你接下了，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啊我真是逻辑天才。”张如山一脸自豪。
“那我还给你，看你还怎么说。”谭清作势要把花还回来。
张如山突然站住，一脸严肃地盯着谭清：“如果你要把花还回来，那我就只能说...”
反正是喝醉了，借着酒劲也好，被拒绝了第二天也不会尴尬。
顿了顿，张如山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谭清被张如山这一招整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张如山又道：“原本是打算下周圣诞节约你出来再说的，但是现在气氛到这了，再不说的话，我怕你真的把花还给我。”
谭清展颜一笑：“那这样，花呢，我就先收下了，但是要看你圣诞节的表现，我再决定要不要答应你。”
“诶你不能耍赖，花都收了，表白不能浪费啊。”张如山有点着急。
“怎么，不服啊，你咬我啊。”谭清看起来心情很好。
“行，你说咬你哪你能答应啊。”张如山着急地有些口不择言。
谭清又羞又恼：“...不要脸！”说完疾步往前走去。
张如山欣赏着谭清的背影：“没想到谭清还挺可爱的嘛，看来还是骚话好使啊！”放声大喊：“女朋友你等等我呀，别走那么快呀。”
谭清走的更快了...
张如山向前追去，追到一半，突然看到公交站上的电影宣传海报。
停下脚步，张如山好像在哪见过这个电影名字，是个爱情片，刚上映两三天，又看了看主演，自己不关心娱乐圈，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火不火，突然间想起来哪里熟悉了。
谭清走了一会，发现后面没了声响，回头看去，张如山正在看着什么发呆，也没打扰他，在不远处静静地等着。
等他走过来了，谭清才笑着问道：“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
张如山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道：“咱们现在去看电影吧，前面就是商场，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现在？”谭清看了看时间：“看完得12点多了吧，会不会太晚了？”
“虽然我喝了些酒，但请你放心，一定安全把你送到家！”
“那...好吧，明天也没什么事。”
由于这是个爱情电影，口碑也不是很好，时间又比较晚，两人进了影厅，发现根本没什么人，有两对小情侣，坐在了最后。
似乎真正来看电影的不到五个人...
两人找地儿坐下，谭清把扶手抬了上去，爆米花放在了中间，问道；“你为什么想看这个电影？”
“口碑好啊。”
“这电影在茄瓣网上只有6.5的评分，口碑...很好吗？”
张如山尴尬地笑了一下，“是吗？哈哈，那我记错了，可能是刚才看了电影海报，我还蛮想看的。”
“我都没注意那个海报。”谭清把爆米花举起来：“吃呀。”
张如山随手拿了两个放进嘴里，冲谭清笑了一下：“电影开始啦。”
晚上吃了不少，一点也不饿，酒劲已经下去了一些，没那么晕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困意有些抵挡不住。
电影确实没什么意思，当看到谭清出场时，张如山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
“终于看到了...”
虽然只有5秒钟，但这就够了，达成所愿的他，沉沉地睡了起来，这一觉，就睡到了散场。
“谢谢你，如山，没想到你还挺细心。”谭清笑着，有感动，有爱。
心照不宣就是最好的暧昧，张如山笑了笑：“不谢，走，送你回家，送完你我也要赶紧回家了。”
顿了顿，张如山又说道：“就为了这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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