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你难道还没习惯吗
李子潇在打坐，听完张如山的想法，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需要我怎么做？”
“你每周讲讲课，我录下来就行了，剩下的就是我写作的事了。”
“那我讲什么？你们行业和你的职业我都不了解，没法讲。”
“你不是老给你们那些道友讲课嘛，讲的时候把你放到画面的中心，录清楚就行了。”
“就这？”
“就这。”
“可。”
“问你个题外话啊，你这年龄讲的东西，你的道友们听吗？他们为啥能服你呢？”
“我拜的师父辈分高，这是其一，其二，我悟性比较高。你要知道为学日益为道日损，‘道’这个东西不是靠学，而是靠悟，靠体认，如果不信，可以论道，至今为止我还没输过。”
“行吧，反正你答应我了啊，每周记得给我录视频，我不在家你找我妈拿钥匙就行了，放在E盘里，你建个文件夹。”
“可。”
手机在震动，张如山看了一眼，随口道：“钱赋说一会来找我，约我晚上去找谭氏姐妹去，你去不？一起吃个饭。”
“不去，无聊。”
“行了，你忙吧。”临走时，还不忘顺走桌子上的一口酥。
回到家刚注册好公众号，突然听到“啪啪啪”地拍门，不用想，肯定是钱赋。
“走不走？”钱赋很兴奋。
“先进来说。”张如山侧身让钱赋进屋。
“找你的清宝宝去啊。”钱赋直接瘫在沙发上。
“是你想见你的玲宝宝吧？谁组的局啊。”张如山看了眼时间：“看来还要一起吃晚饭。”
“你们这是热恋期，要多培养感情！走吧，我都约好了。”钱赋十分开心：“谁组的局你就别管了，哥们能害你嘛。”
张如山磨磨蹭蹭地换完衣服出门。
“怪不得非要拉我出门，原来是换车啦。”张如山抚摸着劳斯莱斯古斯特，问道：“你爹给你买的新车？”
“哪是给我买的，他最近迷上坐保姆车了，我看闲着也是闲着，刚从他那搞回来的。”钱赋笑道：“别愣着了，先上车。”
张如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摸摸座椅又摸摸中控屏，来回看了几遍后，悠悠道：“我知道你家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这两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房子和车就得值几千万吧。”
“房子你不是也住过了，车子还得我开，你是老板。”钱赋突然傲然道：“重点是这俩也不是我自己赚的，我的理想是当个投资家！”
“你不是买了一堆书嘛，看的怎么样了？”
“看了半本...”
“...”
接上谭氏姐妹一起去吃饭，两姐妹对车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多少钱，就是觉得宽敞了很多，坐的更舒服了些。
吃完饭张如山和谭清决定溜达回去，钱赋和谭玲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林荫大道上，开着车的钱赋扫了一眼路边的张如山和谭清道：“他俩除了牵手好像啥也没干吧，你拍啥呢？”
一边举着相机的谭玲瞥了钱赋一眼：“我这是在给我姐攒素材。”
“攒素材？什么素材？”
谭玲抿了抿嘴：“跟你说实话吧，你第一次跟我姐表白的时候，我其实在现场，只不过我在二楼都拍下来了。”
“啥？你在现场？”钱赋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问道：“你这是图啥？”
“好玩啊。”谭玲随口说道，没太在意：“你停车干嘛？”
钱赋突然一本正经道：“你说实话，虽然你很爱玩，但其实你一直在帮你姐，只是用你自己的方式而已。”
谭玲思索了片刻：“告诉你也没什么，你知道我的梦想就是给姐姐做经纪人，但我姐现在没什么名气，虽然我现在只能做她的助理，但我会尽我所有能力去帮她，很多明星不都喜欢炒绯闻炒花边新闻嘛，我这也是攒素材，等我姐火了以后，一点一点放出来，这样就一直有新闻了，而且能一直持续着，就能一直火下去。”
钱赋忍不住吐槽：“人家是圈内的人互炒吧，哪有明星跟不知名的人炒作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以后就不是名人呢？再说了，只是看怎么发而已，疑似谁谁谁，懂不懂？”谭玲不想再解释，催促道：“快走啦，人都看不见了。”
“话说你这玻璃真的能防偷窥吗？外面看不见里面是啥样？”谭玲好奇道：“要是让他俩看见咱们偷拍，估计又得发飙。”
“不是咱俩，是你偷拍，我只负责开车。”钱赋边说边驶离停车位：“白天不好说，但晚上肯定没问题。”
“他们走哪去了？会不会拐弯了？”谭玲嘀咕道。
“没有吧，这才一两分钟，能走多远。”
突然谭玲指着外面，惊奇道：“那个男的是谁？好像认识我姐和张如山，停车快停车。”
谭清和张如山正牵着手压着马路，迎面走过来一个帅哥，桃花眼，高鼻梁，穿着一看就是夜店小王子。
“谭清！”夜店男很惊喜的样子：“没想到在这都能遇见，真是缘分啊！”
谭清似乎不太想理他，勉强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见。”
“也没有好久吧，也才一周多，你又漂亮了。”夜店男这才注意到张如山：“这位是？”
谭清听到“夜店”这个词，恍惚了一下，接着挤出笑脸，给两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张如山。这是我朋友阮卓。”
钢铁直男张如山没任何察觉，双方笑着握了握手。
“什么时候一起再去‘夜色’玩啊。”阮卓一拍脑门，看着张如山略带歉意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兄弟别介意。”
夜色是华京市很出名的一个夜店，虽然没去过，但张如山是听过的。
谭清脸色铁青：“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啥呀，我说怎么好久不见你去玩了，原来是交男朋友了，怪不得前一阵子张松一直很颓废呢，看来是被你拒绝了。”阮卓又对张如山说道：“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张松这人小心眼，家里有两个臭钱，没点实力最好还是别惹他的好。”
看似是对张如山好，实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警告。
张如山刚要说话，钱赋走了过来，毕恭毕敬道：“张总，钱总已经到了，咱们该出发了。”说完又和谭清点头示意。
“钱总？哪个钱总？”阮卓突然问道。
钱赋继续说道：“高颂资本的钱总。”
张如山愣了下，看向阮卓：“有什么事吗？”
阮卓变得略显谦卑，语气也弱了不少：“没事，没事，麻烦张总帮我问个好。”
张如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牵着谭清，跟随钱赋上车了。
阮卓目视着劳斯莱斯的离去，眼神复杂，喃喃道：“我得赶紧告诉张松，谭清男朋友不能惹。”
张如山扒着前座靠背，脑袋伸到钱赋身边，调侃道：“来来来，再叫声少爷听听，本少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你的声音婉转动听犹如天籁。”
“滚，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钱赋邀功道：“你就说刚才哥们那个抢险加装B是不是很到位！”
“必须的必啊，值一瓶燕京大绿棒子！”
“抠搜的，至少也得是勇闯天涯啊！”
“你们说啥呢？刚才那人是谁？”谭玲好奇道。
“阮卓，我之前的一个朋友。”谭清解释道：“之前在剧组的时候认识的。”
“都没听你说过啊。”谭玲脱口而出。
“不太熟嘛，反正我在乎的你认识就好了啊。”谭清回答的很高情商。
但是张如山知道，以谭清的性格，如果不是信任的人，怎么会一起去夜店这种地方？这么说的话只能是刻意隐瞒什么。
张如山靠回椅背上，搂过谭清，她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顺从地靠了过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晚的菜有些辣？”张如山假装没察觉，故意转移话题。
“是啊，刚才我还找了半天，结果这破车水都没有一瓶。”钱赋抱怨道。
“大哥，这你的车！没水你怪谁？”张如山鄙视道。
“切，你俩不能吃辣刚才死撑啥呀。”谭玲不屑道：“我说加辣你们不是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吗？”
“我只是想做一下对比。”钱赋边开车边说着话。
“对比？有啥可对比的。”
“看看是菜辣一些还是你更辣。”钱赋油腻道。
“干的漂亮！”张如山点赞。
“我的天！钱赋你真是跟张如山学坏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腻了？”谭玲翻着白眼。
“苍天啊！我外号纯情小郎君，正直小次郎好不？你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诽谤哦。”张如山大喊冤枉，谭清轻声笑着。
送到小区门口，谭清因为没有收拾屋子，所以没邀请二人去屋里坐坐，互相道别后，二女下车走了。
钱赋一边开动车子，一边漫不经心道：“刚才那个男的，叫什么来着，你们说的话我大概听了一半，可能我想多了啊，我觉得谭清隐瞒了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她？”
张如山揉了揉眼角：“她不说，一定是不想让我或者谭玲知道，没必要强求，她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你还真想得开，我觉得谭清这个人应该比较透明，社会关系也会比较干净的，现在看起来啊，她比谭玲复杂多了。”钱赋打着方向盘，似乎是在暗示。
“哪至于啊，谁还没点秘密了，我猜她只是没想好。”张如山突然问道：“哎，刚才那个人说的高颂资本，是你爹的？”
“洞察力挺强啊，这就联想到了，是我爹的其中一个公司，听那个男的的意思，好像高颂资本还挺有名的样子。”
“按理说你家家大业大的，你爹怎么没把你往继承人培养啊？毕竟你家就你一个。”
“我爹想啊，我不想啊，人生苦短，那么累干嘛，我妈护着我，所以我爹就作罢了，他们现在就想让我赶紧结婚，然后培养孙子。”
“哎，我之前一直幻想我有钱了以后一定会犯桃花，但我怎么感觉你身边没什么女人呢？”张如山好奇道。
“这点我之前就想到了，我一不去公司，朋友也不多，公司没几个人认识我，而且你看到的是我每次在追别人，你看不到的是那些主动加我的都被我拒绝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之前咋没觉得你这么智慧呢？”
“谁让咱们认识李子潇呢。”
正在练功的李子潇突然打了个喷嚏，嘟囔道：“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是谁呢？”
......
原本休息的第三天张如山想好好研究一下自己公众号“如山说”的定位和风格，但是因为谭清的一句“我想你了，”张如山的心立刻就飞到了谭清那里。
穿上衣服就出了门，先去花市买了白玫瑰，才跑去谭清家楼下。
看到谭清惊喜的表情，张如山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试着约她出去吃饭。
谭清脸皮薄，先把花放回了屋里才又出来。
“为什么不拿着花走？”两人走在商场里，逛着街。
“让人看着多不好意思啊。”
张如山倒是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手冷不冷？”
谭清明白了张如山的话外之意，笑着道：“有点。”
张如山把脸转向另外一边，伸手想牵谭清的手，却摸了个空。
转过头来，看到谭清狡黠地走在一边笑着。
发现自己被耍了，张如山嘟着嘴，假装生气地把手揣进兜里，脑袋又转向另一边。
谭清小跑过来，慢慢地把手放进张如山的兜里：“这样就不冷了。”
两人又走到中庭，张如山问道：“还记得这里吗？当时还没这个展台。”
“当然记得，某人把衣服塞给我之后，跑得比兔子还快。”
“那可不，跑慢点不就被保安抓住了吗？这么说的话，咱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钱赋和谭玲？”
“为啥？”
“因为他们的天马行空，才有了咱们今天的终成眷属啊。”
“那我现在叫谭玲出来？”
“不用，跟我来。”张如山把谭清带到拐角处。
谭清看了看，在往里走就是厕所了，这边啥也没有，疑惑道：“来这里做什么？”
“等。”
“等？”
一分钟后，鬼鬼祟祟地谭玲和钱赋走了过来。
谭清没有纠结他俩为什么跟踪，而是兴奋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俩会来？”
“因为被他俩跟踪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难道还没习惯吗？”
谭清：“...”
“你每周讲讲课，我录下来就行了，剩下的就是我写作的事了。”
“那我讲什么？你们行业和你的职业我都不了解，没法讲。”
“你不是老给你们那些道友讲课嘛，讲的时候把你放到画面的中心，录清楚就行了。”
“就这？”
“就这。”
“可。”
“问你个题外话啊，你这年龄讲的东西，你的道友们听吗？他们为啥能服你呢？”
“我拜的师父辈分高，这是其一，其二，我悟性比较高。你要知道为学日益为道日损，‘道’这个东西不是靠学，而是靠悟，靠体认，如果不信，可以论道，至今为止我还没输过。”
“行吧，反正你答应我了啊，每周记得给我录视频，我不在家你找我妈拿钥匙就行了，放在E盘里，你建个文件夹。”
“可。”
手机在震动，张如山看了一眼，随口道：“钱赋说一会来找我，约我晚上去找谭氏姐妹去，你去不？一起吃个饭。”
“不去，无聊。”
“行了，你忙吧。”临走时，还不忘顺走桌子上的一口酥。
回到家刚注册好公众号，突然听到“啪啪啪”地拍门，不用想，肯定是钱赋。
“走不走？”钱赋很兴奋。
“先进来说。”张如山侧身让钱赋进屋。
“找你的清宝宝去啊。”钱赋直接瘫在沙发上。
“是你想见你的玲宝宝吧？谁组的局啊。”张如山看了眼时间：“看来还要一起吃晚饭。”
“你们这是热恋期，要多培养感情！走吧，我都约好了。”钱赋十分开心：“谁组的局你就别管了，哥们能害你嘛。”
张如山磨磨蹭蹭地换完衣服出门。
“怪不得非要拉我出门，原来是换车啦。”张如山抚摸着劳斯莱斯古斯特，问道：“你爹给你买的新车？”
“哪是给我买的，他最近迷上坐保姆车了，我看闲着也是闲着，刚从他那搞回来的。”钱赋笑道：“别愣着了，先上车。”
张如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摸摸座椅又摸摸中控屏，来回看了几遍后，悠悠道：“我知道你家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这两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房子和车就得值几千万吧。”
“房子你不是也住过了，车子还得我开，你是老板。”钱赋突然傲然道：“重点是这俩也不是我自己赚的，我的理想是当个投资家！”
“你不是买了一堆书嘛，看的怎么样了？”
“看了半本...”
“...”
接上谭氏姐妹一起去吃饭，两姐妹对车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多少钱，就是觉得宽敞了很多，坐的更舒服了些。
吃完饭张如山和谭清决定溜达回去，钱赋和谭玲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林荫大道上，开着车的钱赋扫了一眼路边的张如山和谭清道：“他俩除了牵手好像啥也没干吧，你拍啥呢？”
一边举着相机的谭玲瞥了钱赋一眼：“我这是在给我姐攒素材。”
“攒素材？什么素材？”
谭玲抿了抿嘴：“跟你说实话吧，你第一次跟我姐表白的时候，我其实在现场，只不过我在二楼都拍下来了。”
“啥？你在现场？”钱赋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问道：“你这是图啥？”
“好玩啊。”谭玲随口说道，没太在意：“你停车干嘛？”
钱赋突然一本正经道：“你说实话，虽然你很爱玩，但其实你一直在帮你姐，只是用你自己的方式而已。”
谭玲思索了片刻：“告诉你也没什么，你知道我的梦想就是给姐姐做经纪人，但我姐现在没什么名气，虽然我现在只能做她的助理，但我会尽我所有能力去帮她，很多明星不都喜欢炒绯闻炒花边新闻嘛，我这也是攒素材，等我姐火了以后，一点一点放出来，这样就一直有新闻了，而且能一直持续着，就能一直火下去。”
钱赋忍不住吐槽：“人家是圈内的人互炒吧，哪有明星跟不知名的人炒作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以后就不是名人呢？再说了，只是看怎么发而已，疑似谁谁谁，懂不懂？”谭玲不想再解释，催促道：“快走啦，人都看不见了。”
“话说你这玻璃真的能防偷窥吗？外面看不见里面是啥样？”谭玲好奇道：“要是让他俩看见咱们偷拍，估计又得发飙。”
“不是咱俩，是你偷拍，我只负责开车。”钱赋边说边驶离停车位：“白天不好说，但晚上肯定没问题。”
“他们走哪去了？会不会拐弯了？”谭玲嘀咕道。
“没有吧，这才一两分钟，能走多远。”
突然谭玲指着外面，惊奇道：“那个男的是谁？好像认识我姐和张如山，停车快停车。”
谭清和张如山正牵着手压着马路，迎面走过来一个帅哥，桃花眼，高鼻梁，穿着一看就是夜店小王子。
“谭清！”夜店男很惊喜的样子：“没想到在这都能遇见，真是缘分啊！”
谭清似乎不太想理他，勉强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见。”
“也没有好久吧，也才一周多，你又漂亮了。”夜店男这才注意到张如山：“这位是？”
谭清听到“夜店”这个词，恍惚了一下，接着挤出笑脸，给两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张如山。这是我朋友阮卓。”
钢铁直男张如山没任何察觉，双方笑着握了握手。
“什么时候一起再去‘夜色’玩啊。”阮卓一拍脑门，看着张如山略带歉意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兄弟别介意。”
夜色是华京市很出名的一个夜店，虽然没去过，但张如山是听过的。
谭清脸色铁青：“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啥呀，我说怎么好久不见你去玩了，原来是交男朋友了，怪不得前一阵子张松一直很颓废呢，看来是被你拒绝了。”阮卓又对张如山说道：“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张松这人小心眼，家里有两个臭钱，没点实力最好还是别惹他的好。”
看似是对张如山好，实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警告。
张如山刚要说话，钱赋走了过来，毕恭毕敬道：“张总，钱总已经到了，咱们该出发了。”说完又和谭清点头示意。
“钱总？哪个钱总？”阮卓突然问道。
钱赋继续说道：“高颂资本的钱总。”
张如山愣了下，看向阮卓：“有什么事吗？”
阮卓变得略显谦卑，语气也弱了不少：“没事，没事，麻烦张总帮我问个好。”
张如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牵着谭清，跟随钱赋上车了。
阮卓目视着劳斯莱斯的离去，眼神复杂，喃喃道：“我得赶紧告诉张松，谭清男朋友不能惹。”
张如山扒着前座靠背，脑袋伸到钱赋身边，调侃道：“来来来，再叫声少爷听听，本少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你的声音婉转动听犹如天籁。”
“滚，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钱赋邀功道：“你就说刚才哥们那个抢险加装B是不是很到位！”
“必须的必啊，值一瓶燕京大绿棒子！”
“抠搜的，至少也得是勇闯天涯啊！”
“你们说啥呢？刚才那人是谁？”谭玲好奇道。
“阮卓，我之前的一个朋友。”谭清解释道：“之前在剧组的时候认识的。”
“都没听你说过啊。”谭玲脱口而出。
“不太熟嘛，反正我在乎的你认识就好了啊。”谭清回答的很高情商。
但是张如山知道，以谭清的性格，如果不是信任的人，怎么会一起去夜店这种地方？这么说的话只能是刻意隐瞒什么。
张如山靠回椅背上，搂过谭清，她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顺从地靠了过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晚的菜有些辣？”张如山假装没察觉，故意转移话题。
“是啊，刚才我还找了半天，结果这破车水都没有一瓶。”钱赋抱怨道。
“大哥，这你的车！没水你怪谁？”张如山鄙视道。
“切，你俩不能吃辣刚才死撑啥呀。”谭玲不屑道：“我说加辣你们不是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吗？”
“我只是想做一下对比。”钱赋边开车边说着话。
“对比？有啥可对比的。”
“看看是菜辣一些还是你更辣。”钱赋油腻道。
“干的漂亮！”张如山点赞。
“我的天！钱赋你真是跟张如山学坏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腻了？”谭玲翻着白眼。
“苍天啊！我外号纯情小郎君，正直小次郎好不？你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诽谤哦。”张如山大喊冤枉，谭清轻声笑着。
送到小区门口，谭清因为没有收拾屋子，所以没邀请二人去屋里坐坐，互相道别后，二女下车走了。
钱赋一边开动车子，一边漫不经心道：“刚才那个男的，叫什么来着，你们说的话我大概听了一半，可能我想多了啊，我觉得谭清隐瞒了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她？”
张如山揉了揉眼角：“她不说，一定是不想让我或者谭玲知道，没必要强求，她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你还真想得开，我觉得谭清这个人应该比较透明，社会关系也会比较干净的，现在看起来啊，她比谭玲复杂多了。”钱赋打着方向盘，似乎是在暗示。
“哪至于啊，谁还没点秘密了，我猜她只是没想好。”张如山突然问道：“哎，刚才那个人说的高颂资本，是你爹的？”
“洞察力挺强啊，这就联想到了，是我爹的其中一个公司，听那个男的的意思，好像高颂资本还挺有名的样子。”
“按理说你家家大业大的，你爹怎么没把你往继承人培养啊？毕竟你家就你一个。”
“我爹想啊，我不想啊，人生苦短，那么累干嘛，我妈护着我，所以我爹就作罢了，他们现在就想让我赶紧结婚，然后培养孙子。”
“哎，我之前一直幻想我有钱了以后一定会犯桃花，但我怎么感觉你身边没什么女人呢？”张如山好奇道。
“这点我之前就想到了，我一不去公司，朋友也不多，公司没几个人认识我，而且你看到的是我每次在追别人，你看不到的是那些主动加我的都被我拒绝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之前咋没觉得你这么智慧呢？”
“谁让咱们认识李子潇呢。”
正在练功的李子潇突然打了个喷嚏，嘟囔道：“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是谁呢？”
......
原本休息的第三天张如山想好好研究一下自己公众号“如山说”的定位和风格，但是因为谭清的一句“我想你了，”张如山的心立刻就飞到了谭清那里。
穿上衣服就出了门，先去花市买了白玫瑰，才跑去谭清家楼下。
看到谭清惊喜的表情，张如山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试着约她出去吃饭。
谭清脸皮薄，先把花放回了屋里才又出来。
“为什么不拿着花走？”两人走在商场里，逛着街。
“让人看着多不好意思啊。”
张如山倒是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手冷不冷？”
谭清明白了张如山的话外之意，笑着道：“有点。”
张如山把脸转向另外一边，伸手想牵谭清的手，却摸了个空。
转过头来，看到谭清狡黠地走在一边笑着。
发现自己被耍了，张如山嘟着嘴，假装生气地把手揣进兜里，脑袋又转向另一边。
谭清小跑过来，慢慢地把手放进张如山的兜里：“这样就不冷了。”
两人又走到中庭，张如山问道：“还记得这里吗？当时还没这个展台。”
“当然记得，某人把衣服塞给我之后，跑得比兔子还快。”
“那可不，跑慢点不就被保安抓住了吗？这么说的话，咱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钱赋和谭玲？”
“为啥？”
“因为他们的天马行空，才有了咱们今天的终成眷属啊。”
“那我现在叫谭玲出来？”
“不用，跟我来。”张如山把谭清带到拐角处。
谭清看了看，在往里走就是厕所了，这边啥也没有，疑惑道：“来这里做什么？”
“等。”
“等？”
一分钟后，鬼鬼祟祟地谭玲和钱赋走了过来。
谭清没有纠结他俩为什么跟踪，而是兴奋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俩会来？”
“因为被他俩跟踪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难道还没习惯吗？”
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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