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陌生电话
周一如期开会。
昨晚睡落枕的赵月灵打了打哈欠：“直接说吧，复盘报告。”
张如山翻开笔记本，清了清嗓子：“复盘要先从目标说起，咱们的目标是1000人达成成交，并且咱们只负责成交人数，后续的维护和兑付的事情就跟咱们无关了，活动结果上周也说了，一共是1728人达成交易，分享人数占比39.5%，也就是683人。”
“停，虽然数据看起来很不错，但你没必要再拿出来说一遍吧？”赵月灵有点不耐烦。
“马上就到重点了，这几天托人打听了同行们的活动数据，我发现一个问题，同行们的注册率达到30%的都有，但是一到交易这一步，转化率都很低，最高的也就10%。”
赵月灵一下来了兴趣：“哦？快说，咱们转化率多少？”
“现在粉丝八万多，但当时做活动的时候有六万五，阅读人数取个整算作一万，到了注册就只有3912人，注册率是39.12%。付费人数是1728人，等于说咱们的付费率能达到44%！”
赵月灵点了点头：“这么高？！不错不错。”
“基本上2个人就有1个人付费，这问题太奇怪了，我就查了一下时间，发现分享的683人中，有587个都是在最后一天付费并且分享的。”
唐芯接着道：“是的，我还记得最后一天加的人很多，但我没数具体有多少人。”
赵月灵没做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怎么看？”
张如山想了想：“一般做活动最开始的时候人应该是最多的，到尾声可能会有一个反弹，但不会多，至少不会比第一天还多，那就说明最后一天有人帮咱们做了宣传，我查遍了网络，也没发现谁在帮咱们。”
其实张如山怀疑过是不是明教或者谭玲干的，但是明教只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还帮你把活动补齐就有点扯了，谭玲有动机，但她哪来这么大的能力，让好几百人付费并邀请新会员，能帮我加几千粉已经是极限了，毕竟那事不需要用户花钱，而且，她那些粉丝岁数大多在20岁左右，一看就是追星迷妹，哪有那么多钱来做理财。想到这，张如山也就打消了怀疑。
“问问啊，他们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活动，他们是做什么的？”赵月灵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问过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谁发的消息，只说是一个叫“往事随风”的人在Q群里发了让他们来投资的消息，我说拉我进群，他们说群主不让。”
赵月灵紧锁眉头：“这么神秘？这Q群是干啥的？是羊毛头子吗？”
“这Q群叫‘m78星云’，羊毛党倒是有可能，但是概率不高，毕竟这羊毛有点小吧？”
“这Q群名字啥意思？如果羊毛头子把抢500元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是奥特曼的星系，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但都不好判断，我也问了下群里是聊啥的，他们说是接任务做威客的，就是有人发任务，他们完成了给多少钱这种，比如注册个账号给1块钱等等，但谁又能拿投资这事发布任务呢，我觉得不太靠谱，但我也进不去群，那就无从查证了。”
赵月灵想了想：“唐芯，我们出差的这几天，公司有什么异常吗？”
唐芯想了想：“没什么异常，就是总经理有一天来了，然后跟我随便聊了聊，问我工作累不累啊，适应的怎么样之类的，因为我当时在加人进群嘛，他就问了下活动的事，但也就一笔带过了，没有深入的聊。”
赵月灵恍然大悟道：“八成是我爹干的，估计是怕我下不来台，行了，剩下的你们就别管了，如山你继续说吧。”
“确实，如果排除这些人的话，是不够1000人这个目标的，虽然这里不知道有多少是总经理这边的资源，算下来的话，一共有554人达成成交，付费率是14%，这数据在同行业来说都还是挺高的。”
在赵月灵听的快睡着的时候，张如山终于说到了尾声：“综上所述，虽然有干扰数据，但整体来讲转化率还是可以的，而且这么一个广告式图文能有这么高的阅读量我也是很满意的，在用户获取金额上可以再增加一些预算，下次可以尝试和其他公司合作做资源置换的活动，或者咱们可以进行投放，当然，我的意思是还有其他预算的情况下。也可以把积分商城这类内容放到公众号上.....”
“OK，就说到这吧，唐芯，回家你父母没责备你吧。”
“没有哦，他们还夸我会来事儿呢，没有抛下领导一个人回来，说我长大了。”唐芯笑道。
赵月灵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往前凑了凑：“哎，给你们透露个小道消息。”
这种气氛下，张如山和唐芯本能地把凳子挪到桌边，脖子尽量往前伸。
“你们知道嘛，周敏荣好像已经认罪了，本来是请了律师的，但是听说又有人匿名寄了些证据，好像都不只是故意杀人了，还有吸毒涉黑什么的，这下没法反驳了，我猜啊，枪毙是没跑了。”赵月灵小声道：“别乱出去说啊。”
“别乱出去说你还告诉我们...”张如山弱弱的反驳了一句。
赵月灵抓起桌上的笔，作势欲扔：“想死是不是？”
“别别别，咱还是聊聊谁寄了那些证据吧。”张如山赶紧求饶。
“都说了是匿名的，我哪知道。”赵月灵靠在了椅背上，突然又直起身；“问你们个问题，你们知道P2P公司最怕的是什么吗？”
两人齐齐摇头。
赵月灵得意道：“最怕的就是集中挤兑！啥意思呢？你可以理解为大量用户在这几天一起把钱取出来。这就考验一家P2P公司的资金池了。”
“不是规定不能有资金池吗？”张如山疑惑道
“说是这么说，谁家没点资金池？而且查的又不严，换个名字不就行了，什么保障资金，准备金，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赵月灵大手一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信航金融就被挤兑了，现在他们用了一系列的措施来补救，但收效都不大。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
张如山和唐芯对视了一下，又看着赵月灵，摇了摇头。
“怎么这么笨呢！被挤兑了咱们就能超过他们了，说明年会肯定在海亚了啊！”
“哇，好多比基尼！去，必须去！”张如山非常开心。
赵月灵抄起笔砸到张如山肚子上：“瞅你那点出息，色了吧唧的，等我叫上谭清一起去，让你看！看个够！”
唐芯皱着眉头：“咱们什么时候排练？年会之前应该还得彩排吧。虽然年会是在2月份，但是春节是这个月22号。”
赵月灵突然打断：“我想起来了，咱们一般要放10到12天假，掐指一算，也就两周的时间了，这样吧，这周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场地，如山就找伴奏并且剪辑到一块去，唐芯想想舞台怎么布置，灯光啊啥的你设计下，下周咱们找时间排练，虽然没说具体哪天开年会，但2月本来就只有28天，放完假回来就已经2月了，确实得抓紧点了。”
“舞台需要咱们自己布置嘛？”唐芯问道。
“不用，人事行政那边会布置，你也别弄的太震撼，毕竟咱们也没那么多资金放在这上边，节目中间领导还要讲话颁奖什么的。”赵月灵又一次脸上浮现了坏笑：“你们要不要个最佳部门奖？我可以求我爸发一个。”
“奖不重要，给钱吗？”张如山问道：“而且，超过信航金融大部分也都是销售部的功劳吧，跟咱们好像挂不上边。”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要不是你首先站出来把周敏荣和信航金融联系起来，信航金融能出现挤兑嘛？不出现挤兑销售部能超的过他们吗？”赵月灵顿了顿：“又有个小道消息，说销售部现在死命地挖信航金融的客户呢。”
“你爸，不是，你小道消息挺多啊，咱们哪来的名单啊，怎么挖？”
“那你就甭管了，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你们想不想要部门奖啊，1000块钱奖金。”赵月灵看向二人。
张如山没说话，看向唐芯。
“我觉得有点良心不安，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做，拿个奖是不是不合适？”唐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张如山：“不过，有钱拿也是好事。”
“说了跟没说一样啊！”赵月灵不满道。
“那我说吧，我觉得有个小奖项还行，最佳部门奖，嗯...确实咱们有点受之有愧，要不算了吧。”张如山偷偷看了看赵月灵。
“唐芯不要我理解，没想到如山也挺正直。那就算了，也省的我去求我爸了。”赵月灵靠在椅背上，看着二人转了转椅子：“还有事吗？没事散会。”
之后几天，写完之后要发的文章又把伴奏剪完后，发现没啥事干了，同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不知道怎么再把公众号做好一些，自己最擅长干的是写文章，但是一个月只能发四次，并且每次发文章都会有不少人取消关注。之前有活动撑着，掉的粉还不是很明显，没活动以后数据越来越差，而且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导致张如山越发焦虑。
虽然赵月灵最近也没盯着数据，但张如山自己却有些坐不住了，找了几个微信群问，不是没人回复就是同病相怜，当然也有几个热心人，有说持续做活动的，有说再建个公众号的，搞得张如山一个头两个大。
回到家，去找李子潇却发现他有客人，把讲课的视频给了张如山以后就把他打发出来了。
无奈之下，张如山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去“影赛哥”公众号底下留言，说了说自己的困惑，并留下了微信号，希望他能帮助自己。
没想到几分钟后真就有一个叫“虫子”的人加自己，自称是影赛哥公众号的运营者，说是被自己的真诚打动了，所以就加了自己。
寒暄了几句后，张如山直奔话题，自己是个编辑，服务号最近开始掉粉，怎么办？
高人就是不一样，虫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他一个点和线的问题，比如这个服务号是一条线，这条线需要很多的点来构成，那么这些点都是什么呢？
张如山想了想，答道：“发内容，做活动，自定义菜单，关键词回复，这些应该都是连成线的点。”
虫子没有评价，而是继续引导道：“那么如何把线连成一个面呢？”
张如山正要回答，键盘上的手又缩了回来，他原本想说是加个订阅号就成了面，但只是这两个公众号又怎么能成为面呢？面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
虫子没等到回复，便说道：“你先琢磨吧，我还有事，等你有答案了咱们再聊。”
张如山打出“好的，拜拜”后，合上电脑，躺到床上思考“点线面“的问题，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周一早晨，张如山刚坐到工位上就接到了谭清的电话：“如山你到公司了吗？”
张如山调笑道：“刚坐到工位上你电话就来了，怎么？这就开始查岗啦。”
“我对你肯定放心，不用查岗。是我早上刚接到电话，约我明天试镜，但是是在横店，我这刚收拾完，所以跟你汇报一下。”
“现在？今天火车飞机都没票了吧，你怎么过去？”
“确实没票了，钱赋说他没啥事，送我们过去。”
“哦，那我就放心了，让他多注意路况，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顺利的话后天就能回，要是不顺利估计5，6天吧，我不在这几天你多注意保暖，每次看你只穿两件我都觉得冷。”
“关心我就关心我呗，还得拐个弯抹个角，放心吧，你也多注意安全。”突然张如山放低了声音：“不能说了，我突然看见赵经理黑着脸过来了，我可不想当炮灰，拜拜，我先挂了。”
赵月灵走过张如山身边，目不斜视，直接进了自己办公室。
不远处满脸愁容的唐芯走了过来，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想着什么。
“咋了？你大清早惹着赵经理了？”张如山凑上前关切道。
“啊？什么？”唐芯缓过神来，诧异道：“灵姐怎么了？”
“不知道啊，大清早过来感觉像有人欠了她钱一样，不说她了，你怎么了？没睡好吗？怎么魂不守舍的。”
唐芯有点怯怯道：“我也不清楚，这两天总是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甚至有一次对方在电话里问你最近在干什么？忙不忙什么的。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张如山奇怪道：“问我？给你打电话问我在干什么？”
“对，就是问你。”唐芯打开手机，有四五个陌生电话，她指着其中一个道：“就是这个问的你。”
张如山看了看，完全陌生的号码，看着唐芯问道：“那这些陌生电话找你都什么事？”
唐芯道：“没说什么奇怪的话，也没说什么事，就是在打听这打听那的。”
张如山没当回事：“别瞎想，再有陌生电话别接就是了。”
“你俩，开会了。”阴魂不散赵月灵轻踹了一脚张如山的椅子腿，说完转身回办公室了。
昨晚睡落枕的赵月灵打了打哈欠：“直接说吧，复盘报告。”
张如山翻开笔记本，清了清嗓子：“复盘要先从目标说起，咱们的目标是1000人达成成交，并且咱们只负责成交人数，后续的维护和兑付的事情就跟咱们无关了，活动结果上周也说了，一共是1728人达成交易，分享人数占比39.5%，也就是683人。”
“停，虽然数据看起来很不错，但你没必要再拿出来说一遍吧？”赵月灵有点不耐烦。
“马上就到重点了，这几天托人打听了同行们的活动数据，我发现一个问题，同行们的注册率达到30%的都有，但是一到交易这一步，转化率都很低，最高的也就10%。”
赵月灵一下来了兴趣：“哦？快说，咱们转化率多少？”
“现在粉丝八万多，但当时做活动的时候有六万五，阅读人数取个整算作一万，到了注册就只有3912人，注册率是39.12%。付费人数是1728人，等于说咱们的付费率能达到44%！”
赵月灵点了点头：“这么高？！不错不错。”
“基本上2个人就有1个人付费，这问题太奇怪了，我就查了一下时间，发现分享的683人中，有587个都是在最后一天付费并且分享的。”
唐芯接着道：“是的，我还记得最后一天加的人很多，但我没数具体有多少人。”
赵月灵没做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怎么看？”
张如山想了想：“一般做活动最开始的时候人应该是最多的，到尾声可能会有一个反弹，但不会多，至少不会比第一天还多，那就说明最后一天有人帮咱们做了宣传，我查遍了网络，也没发现谁在帮咱们。”
其实张如山怀疑过是不是明教或者谭玲干的，但是明教只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还帮你把活动补齐就有点扯了，谭玲有动机，但她哪来这么大的能力，让好几百人付费并邀请新会员，能帮我加几千粉已经是极限了，毕竟那事不需要用户花钱，而且，她那些粉丝岁数大多在20岁左右，一看就是追星迷妹，哪有那么多钱来做理财。想到这，张如山也就打消了怀疑。
“问问啊，他们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活动，他们是做什么的？”赵月灵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问过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谁发的消息，只说是一个叫“往事随风”的人在Q群里发了让他们来投资的消息，我说拉我进群，他们说群主不让。”
赵月灵紧锁眉头：“这么神秘？这Q群是干啥的？是羊毛头子吗？”
“这Q群叫‘m78星云’，羊毛党倒是有可能，但是概率不高，毕竟这羊毛有点小吧？”
“这Q群名字啥意思？如果羊毛头子把抢500元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是奥特曼的星系，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但都不好判断，我也问了下群里是聊啥的，他们说是接任务做威客的，就是有人发任务，他们完成了给多少钱这种，比如注册个账号给1块钱等等，但谁又能拿投资这事发布任务呢，我觉得不太靠谱，但我也进不去群，那就无从查证了。”
赵月灵想了想：“唐芯，我们出差的这几天，公司有什么异常吗？”
唐芯想了想：“没什么异常，就是总经理有一天来了，然后跟我随便聊了聊，问我工作累不累啊，适应的怎么样之类的，因为我当时在加人进群嘛，他就问了下活动的事，但也就一笔带过了，没有深入的聊。”
赵月灵恍然大悟道：“八成是我爹干的，估计是怕我下不来台，行了，剩下的你们就别管了，如山你继续说吧。”
“确实，如果排除这些人的话，是不够1000人这个目标的，虽然这里不知道有多少是总经理这边的资源，算下来的话，一共有554人达成成交，付费率是14%，这数据在同行业来说都还是挺高的。”
在赵月灵听的快睡着的时候，张如山终于说到了尾声：“综上所述，虽然有干扰数据，但整体来讲转化率还是可以的，而且这么一个广告式图文能有这么高的阅读量我也是很满意的，在用户获取金额上可以再增加一些预算，下次可以尝试和其他公司合作做资源置换的活动，或者咱们可以进行投放，当然，我的意思是还有其他预算的情况下。也可以把积分商城这类内容放到公众号上.....”
“OK，就说到这吧，唐芯，回家你父母没责备你吧。”
“没有哦，他们还夸我会来事儿呢，没有抛下领导一个人回来，说我长大了。”唐芯笑道。
赵月灵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往前凑了凑：“哎，给你们透露个小道消息。”
这种气氛下，张如山和唐芯本能地把凳子挪到桌边，脖子尽量往前伸。
“你们知道嘛，周敏荣好像已经认罪了，本来是请了律师的，但是听说又有人匿名寄了些证据，好像都不只是故意杀人了，还有吸毒涉黑什么的，这下没法反驳了，我猜啊，枪毙是没跑了。”赵月灵小声道：“别乱出去说啊。”
“别乱出去说你还告诉我们...”张如山弱弱的反驳了一句。
赵月灵抓起桌上的笔，作势欲扔：“想死是不是？”
“别别别，咱还是聊聊谁寄了那些证据吧。”张如山赶紧求饶。
“都说了是匿名的，我哪知道。”赵月灵靠在了椅背上，突然又直起身；“问你们个问题，你们知道P2P公司最怕的是什么吗？”
两人齐齐摇头。
赵月灵得意道：“最怕的就是集中挤兑！啥意思呢？你可以理解为大量用户在这几天一起把钱取出来。这就考验一家P2P公司的资金池了。”
“不是规定不能有资金池吗？”张如山疑惑道
“说是这么说，谁家没点资金池？而且查的又不严，换个名字不就行了，什么保障资金，准备金，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赵月灵大手一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信航金融就被挤兑了，现在他们用了一系列的措施来补救，但收效都不大。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
张如山和唐芯对视了一下，又看着赵月灵，摇了摇头。
“怎么这么笨呢！被挤兑了咱们就能超过他们了，说明年会肯定在海亚了啊！”
“哇，好多比基尼！去，必须去！”张如山非常开心。
赵月灵抄起笔砸到张如山肚子上：“瞅你那点出息，色了吧唧的，等我叫上谭清一起去，让你看！看个够！”
唐芯皱着眉头：“咱们什么时候排练？年会之前应该还得彩排吧。虽然年会是在2月份，但是春节是这个月22号。”
赵月灵突然打断：“我想起来了，咱们一般要放10到12天假，掐指一算，也就两周的时间了，这样吧，这周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场地，如山就找伴奏并且剪辑到一块去，唐芯想想舞台怎么布置，灯光啊啥的你设计下，下周咱们找时间排练，虽然没说具体哪天开年会，但2月本来就只有28天，放完假回来就已经2月了，确实得抓紧点了。”
“舞台需要咱们自己布置嘛？”唐芯问道。
“不用，人事行政那边会布置，你也别弄的太震撼，毕竟咱们也没那么多资金放在这上边，节目中间领导还要讲话颁奖什么的。”赵月灵又一次脸上浮现了坏笑：“你们要不要个最佳部门奖？我可以求我爸发一个。”
“奖不重要，给钱吗？”张如山问道：“而且，超过信航金融大部分也都是销售部的功劳吧，跟咱们好像挂不上边。”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要不是你首先站出来把周敏荣和信航金融联系起来，信航金融能出现挤兑嘛？不出现挤兑销售部能超的过他们吗？”赵月灵顿了顿：“又有个小道消息，说销售部现在死命地挖信航金融的客户呢。”
“你爸，不是，你小道消息挺多啊，咱们哪来的名单啊，怎么挖？”
“那你就甭管了，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你们想不想要部门奖啊，1000块钱奖金。”赵月灵看向二人。
张如山没说话，看向唐芯。
“我觉得有点良心不安，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做，拿个奖是不是不合适？”唐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张如山：“不过，有钱拿也是好事。”
“说了跟没说一样啊！”赵月灵不满道。
“那我说吧，我觉得有个小奖项还行，最佳部门奖，嗯...确实咱们有点受之有愧，要不算了吧。”张如山偷偷看了看赵月灵。
“唐芯不要我理解，没想到如山也挺正直。那就算了，也省的我去求我爸了。”赵月灵靠在椅背上，看着二人转了转椅子：“还有事吗？没事散会。”
之后几天，写完之后要发的文章又把伴奏剪完后，发现没啥事干了，同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不知道怎么再把公众号做好一些，自己最擅长干的是写文章，但是一个月只能发四次，并且每次发文章都会有不少人取消关注。之前有活动撑着，掉的粉还不是很明显，没活动以后数据越来越差，而且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导致张如山越发焦虑。
虽然赵月灵最近也没盯着数据，但张如山自己却有些坐不住了，找了几个微信群问，不是没人回复就是同病相怜，当然也有几个热心人，有说持续做活动的，有说再建个公众号的，搞得张如山一个头两个大。
回到家，去找李子潇却发现他有客人，把讲课的视频给了张如山以后就把他打发出来了。
无奈之下，张如山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去“影赛哥”公众号底下留言，说了说自己的困惑，并留下了微信号，希望他能帮助自己。
没想到几分钟后真就有一个叫“虫子”的人加自己，自称是影赛哥公众号的运营者，说是被自己的真诚打动了，所以就加了自己。
寒暄了几句后，张如山直奔话题，自己是个编辑，服务号最近开始掉粉，怎么办？
高人就是不一样，虫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他一个点和线的问题，比如这个服务号是一条线，这条线需要很多的点来构成，那么这些点都是什么呢？
张如山想了想，答道：“发内容，做活动，自定义菜单，关键词回复，这些应该都是连成线的点。”
虫子没有评价，而是继续引导道：“那么如何把线连成一个面呢？”
张如山正要回答，键盘上的手又缩了回来，他原本想说是加个订阅号就成了面，但只是这两个公众号又怎么能成为面呢？面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
虫子没等到回复，便说道：“你先琢磨吧，我还有事，等你有答案了咱们再聊。”
张如山打出“好的，拜拜”后，合上电脑，躺到床上思考“点线面“的问题，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周一早晨，张如山刚坐到工位上就接到了谭清的电话：“如山你到公司了吗？”
张如山调笑道：“刚坐到工位上你电话就来了，怎么？这就开始查岗啦。”
“我对你肯定放心，不用查岗。是我早上刚接到电话，约我明天试镜，但是是在横店，我这刚收拾完，所以跟你汇报一下。”
“现在？今天火车飞机都没票了吧，你怎么过去？”
“确实没票了，钱赋说他没啥事，送我们过去。”
“哦，那我就放心了，让他多注意路况，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顺利的话后天就能回，要是不顺利估计5，6天吧，我不在这几天你多注意保暖，每次看你只穿两件我都觉得冷。”
“关心我就关心我呗，还得拐个弯抹个角，放心吧，你也多注意安全。”突然张如山放低了声音：“不能说了，我突然看见赵经理黑着脸过来了，我可不想当炮灰，拜拜，我先挂了。”
赵月灵走过张如山身边，目不斜视，直接进了自己办公室。
不远处满脸愁容的唐芯走了过来，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想着什么。
“咋了？你大清早惹着赵经理了？”张如山凑上前关切道。
“啊？什么？”唐芯缓过神来，诧异道：“灵姐怎么了？”
“不知道啊，大清早过来感觉像有人欠了她钱一样，不说她了，你怎么了？没睡好吗？怎么魂不守舍的。”
唐芯有点怯怯道：“我也不清楚，这两天总是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甚至有一次对方在电话里问你最近在干什么？忙不忙什么的。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张如山奇怪道：“问我？给你打电话问我在干什么？”
“对，就是问你。”唐芯打开手机，有四五个陌生电话，她指着其中一个道：“就是这个问的你。”
张如山看了看，完全陌生的号码，看着唐芯问道：“那这些陌生电话找你都什么事？”
唐芯道：“没说什么奇怪的话，也没说什么事，就是在打听这打听那的。”
张如山没当回事：“别瞎想，再有陌生电话别接就是了。”
“你俩，开会了。”阴魂不散赵月灵轻踹了一脚张如山的椅子腿，说完转身回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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