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假发
赵月灵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虽然行动不太方便，但依旧拿了些水果唐芯看到，走过去接过，搀扶着坐在椅子上，害羞道：“灵姐你别乱说”。
“我有乱说嘛？他被人揍你扑到他身上帮他挨揍，领导被人一脚踹飞你都没管一下。”虽然嘴上是埋怨，但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反倒是嘴角有一丝玩味。
赵月灵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张如山，唐芯坐在床边，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原来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张如山愧疚道：“谢谢你唐芯。”
“一句谢谢就完了？”赵月灵作势欲打：“没点诚意！”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总不能让我以身相许吧。”张如山弱弱地反驳。
赵月灵一拳打在张如山胳膊上：“请吃饭啊，猪脑子。”
虽然没使劲，但还是疼的张如山倒吸一口凉气：“我是伤员，伤员啊！你就不能轻点...马上要放假了，等过完年开工必须请你们吃饭。对了灵姐，今天是不是算病假？”
“就知道关心你那点工资，我跟人事部说完了，这两天咱们团队外出学习，不打卡了，所以算全勤。”赵月灵没好气道。
“领导威武！”张如山从赵月灵进来就一直在打量她，脸颊伤的位置跟唐芯一样一样的，就是伤得更重一点，除了脸上，没看出身上哪有伤，于是疑惑道：“看你走路应该是伤的挺重的吧，你伤哪了？给我看看。”
赵月灵脸一红，气道：“没事别瞎看，女孩的身体是你说看就看的？”
唐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如山立刻明白了，傲娇道：“你们这反应挺奇怪啊，不过以小爷的聪明才智，大概已经猜到了，不说就不说吧。”
唐芯突然打趣道：“你真猜出来了？”
赵月灵警告地看了眼唐芯。
张如山没察觉到赵月灵的威胁意味，直接道：“肯定是伤了屁gu，不然以灵姐的性格...哎哎哎，我是伤员，伤员！”
赵月灵气不过，没等张如山说完，对着胳膊又是几拳。
张如山双目无神，淡淡道：“要不灵姐你走吧。。。你再呆一会我就不是在病房了，我得去ICU。”
“这就想赶我走了？我走了好欺负唐芯是吧，我进来的时候她还红着眼睛呢，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觉得对不起你们。”唐芯又开始自责道：“山哥你也别赶灵姐走，你的医药费是灵姐给你出的，给你找这间VIP病房她还托了好几个人呢。”
“我这是领导正常对下属的关爱，而且现在还是一起挨过揍的兄弟！”赵月灵得意道。
“我这些年总共住过两次院，两次都是跟你有关系，简直造孽啊！”张如山仰天长叹。
“啊？山哥你上次为啥住院啊？”唐芯好奇道。
张如山没好气地指了指赵月灵：“给她生孩子。”
“你敢污蔑老娘！”赵月灵作势又要揍，被眼疾手快的唐芯拦下了。
张如山有些无奈：“灵姐怎么打一场架把你的暴力细胞给激活了？对我这个伤员疯狂输出，是不是有点不讲武德。”
“好啦，咱们明明是一起共患难的朋友，怎么你俩一见面就吵...”唐芯打着圆场：“对了灵姐，顾斌他们几个怎么样了？”
“被拘起来了呗，而且他们自己也都承认了，不承认也没啥用，现场那么多人呢，正义之士都站出来了。”说了一半，又对张如山说道：“因为你当时已经晕倒了，没法做笔录，有时间你还要去派出所做一下笔录。”画风一转，又说道：“哎呦你都不知道唐芯昨天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不知道的以为老公死了呢...”
唐芯顿时羞红了脸，轻轻打了赵月灵一下，赶紧道：“灵姐你再说我要生气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们了。”赵月灵撩了一下刘海，对张如山正色道：“你晕倒前好像说了句‘别告’？是让我们别告顾斌吗？”
张如山想了想，说道：“我不记得我说啥了，但肯定不是别告顾斌。”
唐芯补充道：“我猜你说的应该是‘别告诉’吧，别告诉谁？”
“哦，这么说的话，我应该是说别告诉谭清，毕竟这么丢脸的样子，还是不想让她担心的。”
“除了她呢？”
“还有，哎呦我去，我妈！我昨儿没回家她得急死。”张如山起身找手机，发现床头没有，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也不知道放哪去了。
看向二女，赵月灵憋着笑，生怕自己笑出来，看了眼唐芯后又看墙壁去了，而唐芯小脸瞬间通红，慌张道：“山哥你手机没电了，他们不愿意把充电线借过来，我就放那充了，这就给你拿去。”
说完，慌张地快步离开了。
留下张如山一脸懵逼；“她又不是把我手机给偷了，慌什么？”
赵月灵一下没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脸颊的疼痛复发，一边“呦呦呦”地抽凉气一边笑。
半晌才道：“因为发生了一件比偷你手机还尴尬的事情。”
张如山也来了兴趣：“还有如此奇特之事？说来听听。”
“灵姐，你别说。”
“哈哈哈，我不说这事儿就能瞒得住了？他回到家不就知道了吗？”赵月灵调侃道。
“那，那也不能说。”唐芯走过来把手机给张如山：“我已经跟阿姨说...说咱们团建，那个，后天结束就回去了。”
“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说来听听啊，我也好想想应对方法。”张如山问道。
赵月灵又笑起来，脸颊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哈哈哈，应对方法？你不需要应对，你需要的，是做好心里准备。”
这时，门又打开了。
王小花拿着礼物，钱赋提了个小包，李子潇则背了一个超大型旅行包，三人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钱赋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说道：“VIP病房就是不一样，挺好找，呦，你们看如山这脑袋包的跟个西瓜一样，圆圆的，看着就甜。”
“你们怎么来了？”张如山诧异地看着他们。
“我说的呗。”赵月灵满不在乎道：“他昨天找你，你手机已经关机了，又没有唐芯的手机号，所以只能问我，但我一直在睡觉，所以来之前刚告诉他。”
一行三人把东西放在一边，钱赋走了过来，盯着张如山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听说你脑袋被人开瓢了，可能会失忆，我们看看是不是变傻了。”
王小花拿起准备好的礼品，走过来道：“这个可能适合你。”
走进来的时候张如山就看到了，只是没看清，现在离近了，才发现是数字玩具合体机器人，没好气道：“我特么只是头皮受损，又不是智商受损，你给我拿个儿童益智玩具干啥？你当我3岁啊！”
“不是啊。”王小花很委屈：“这上边明明写着三到六岁，你现在应该还有六岁的智商。”
“哈哈哈哈哈。”集体大笑。
“你个老6我真是服了，本来没傻，我要被你气傻了。”张如山恨不得坐起来锤王小花一顿。
“我就说，还得看道爷的。”李子潇说着，从包里掏出木剑，如意令和符咒等物品，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准备做法。
“钱赋，快，快阻止这个妖孽。”张如山有些绝望。
唐芯和赵月灵看着如此慌张的张如山，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你身上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道爷我给你去去晦气，哎钱赋你别收我东西啊。”李子潇完成了兴奋到丧气的转变，看着钱赋收拾完自己东西，沮丧地坐回沙发上。
“别，别，我挺好的，真没事，你们能来我已经很感动了，咱就不用这么客气了。看也看完了，你们赶紧走吧，我想静静...”张如山欲哭无泪。
“唉，看吧，只有我最懂你！”钱赋从包里掏出一个杯子样式的塑料圆柱制品当着唐芯和赵月灵的面放在床头柜上，还锤了两下自己的胸，指了指张如山，做出一个我最懂你的表情，还不忘说道：“你最喜欢的那款！”
张如山恨不得不认识这三人，瞪着钱赋，放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疯了？！”
唐芯以为是杯子，殷勤道：“正好山哥有自己的杯子了，我去给你接杯水吧。”
说着，就要过去拿。
“别动！”张如山突然大喝一声，吓了唐芯一跳：“怎，怎么了吗？”
“那个...既然是送我的，那就是我的宝贝了，没经我允许，都不能碰。”说着，张如山一把夺过杯子，放到了枕头底下。
“哈哈哈。”这回轮到几个损友大笑了。
反倒是赵月灵嘟囔一句：“什么东西这么神秘，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钱赋解释道：“如山喜欢杯子，所以我就送了最新款的，只是这个杯子功能性比较强。”
说完这仨损友又大笑起来。
只有单纯的小唐芯还在关心张如山的健康问题，问道：“山哥你饿不饿，我给你和大家买点饭去吧。”
“你别买了，我来的时候就顺便叫了外卖。”钱赋赶忙出声制止。
“唐芯你休息会吧，忙了这么久也怪累的。”张如山说道。
“山哥我不累，我先去给灵姐和几位...几位哥哥削点水果倒点水。”说着就忙去了，
“哎...”张如山伸了伸手，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赵月灵“啧啧”两声，接着叹气道：“可惜呀，可惜呀。”
“行，打住。”张如山猜到了赵月灵要说什么，赶忙制止，又看向钱赋道：“你没告诉谭玲吧。”
钱赋一脸鄙视：“那肯定没告诉啊，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俩闲聊的时候说到过谭清，谭玲说她姐回去以后就一直在忙，也不知道在忙啥。”
张如山没有答话，而是翻起了手机，从昨天到现在，谭清只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发了一条“我好困，晚安，想你。”再就没有别的了。
可能确实是忙吧，张如山如是想着，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钱赋故作轻松道：“对了，我来之前找我家律师问了问，你们这个好像也只是算民事案件，而且你这伤只能算是轻微伤，这种情况下，就算给顾斌判刑也判不了多久，而且态度好没准是个缓刑，那就更搞人心态了，所以如果他要私下找你和解，多给你点钱，你同意吗？”
李子潇反驳道：“说什么这那的，道爷这就画个符咒死他...”
张如山忙打住：“画符就算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把你自己反噬了，或者祸水东引放到我身上就不好了，不过和解是肯定不会和解的，我又不差他那点钱。”
“就是。”赵月灵愤愤道：“都说了跟张如山无关，他们还动手打人，怎么说都有点报私仇的味道，就像是诚心找茬的。”
“那需不需要等他出来咱们再去敲他一闷棍，让他监狱出医院进！我等都很悲伤。”钱赋又开始出馊主意，李子潇和王小花顿时眼前一亮，纷纷点头附和。
“说啥呢，我可是良好市民，只防卫，不打架，敲闷棍这种事情和我身份不匹配。”张如山再次拒绝。
“行吧，那你需要律师的话跟我说一声，保证专业！”
“你家律师不是管经济案件的嘛”
“管啥的都有，也不能老让他们闲着呀，工资还得照发呢。”突然想到了什么，钱赋一拍脑门：“对了，我去接他俩的时候碰到你妈了，你妈好像并不知道你住院了，以为你团建去了，而且好像还知道你跟谭清交往的事了。”
“应该是灵姐跟我妈说的吧，我这本来也不是大事，医生说我明后天就能出院了，只是这头伤不好解释。”张如山有些苦恼，随即转向赵月灵：“灵姐你带镜子了吗？我看看脸上有没有伤。”
赵月灵在包里翻了翻，把镜子递给张如山：“你脸上没伤。”
确实，也不知道那些酒瓶渣子怎么飞的，脸上是一点没伤着，都在脑袋顶，整个一张脸，除了脸色难看点，没什么区别。
“要不我给你买个假发，保证跟你之前发型一样，等看不清你伤口的时候你再理发。”
“行吧，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等唐芯把托盘放到茶几上的时候，外卖也到了。
“我有乱说嘛？他被人揍你扑到他身上帮他挨揍，领导被人一脚踹飞你都没管一下。”虽然嘴上是埋怨，但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反倒是嘴角有一丝玩味。
赵月灵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张如山，唐芯坐在床边，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原来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张如山愧疚道：“谢谢你唐芯。”
“一句谢谢就完了？”赵月灵作势欲打：“没点诚意！”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总不能让我以身相许吧。”张如山弱弱地反驳。
赵月灵一拳打在张如山胳膊上：“请吃饭啊，猪脑子。”
虽然没使劲，但还是疼的张如山倒吸一口凉气：“我是伤员，伤员啊！你就不能轻点...马上要放假了，等过完年开工必须请你们吃饭。对了灵姐，今天是不是算病假？”
“就知道关心你那点工资，我跟人事部说完了，这两天咱们团队外出学习，不打卡了，所以算全勤。”赵月灵没好气道。
“领导威武！”张如山从赵月灵进来就一直在打量她，脸颊伤的位置跟唐芯一样一样的，就是伤得更重一点，除了脸上，没看出身上哪有伤，于是疑惑道：“看你走路应该是伤的挺重的吧，你伤哪了？给我看看。”
赵月灵脸一红，气道：“没事别瞎看，女孩的身体是你说看就看的？”
唐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如山立刻明白了，傲娇道：“你们这反应挺奇怪啊，不过以小爷的聪明才智，大概已经猜到了，不说就不说吧。”
唐芯突然打趣道：“你真猜出来了？”
赵月灵警告地看了眼唐芯。
张如山没察觉到赵月灵的威胁意味，直接道：“肯定是伤了屁gu，不然以灵姐的性格...哎哎哎，我是伤员，伤员！”
赵月灵气不过，没等张如山说完，对着胳膊又是几拳。
张如山双目无神，淡淡道：“要不灵姐你走吧。。。你再呆一会我就不是在病房了，我得去ICU。”
“这就想赶我走了？我走了好欺负唐芯是吧，我进来的时候她还红着眼睛呢，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觉得对不起你们。”唐芯又开始自责道：“山哥你也别赶灵姐走，你的医药费是灵姐给你出的，给你找这间VIP病房她还托了好几个人呢。”
“我这是领导正常对下属的关爱，而且现在还是一起挨过揍的兄弟！”赵月灵得意道。
“我这些年总共住过两次院，两次都是跟你有关系，简直造孽啊！”张如山仰天长叹。
“啊？山哥你上次为啥住院啊？”唐芯好奇道。
张如山没好气地指了指赵月灵：“给她生孩子。”
“你敢污蔑老娘！”赵月灵作势又要揍，被眼疾手快的唐芯拦下了。
张如山有些无奈：“灵姐怎么打一场架把你的暴力细胞给激活了？对我这个伤员疯狂输出，是不是有点不讲武德。”
“好啦，咱们明明是一起共患难的朋友，怎么你俩一见面就吵...”唐芯打着圆场：“对了灵姐，顾斌他们几个怎么样了？”
“被拘起来了呗，而且他们自己也都承认了，不承认也没啥用，现场那么多人呢，正义之士都站出来了。”说了一半，又对张如山说道：“因为你当时已经晕倒了，没法做笔录，有时间你还要去派出所做一下笔录。”画风一转，又说道：“哎呦你都不知道唐芯昨天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不知道的以为老公死了呢...”
唐芯顿时羞红了脸，轻轻打了赵月灵一下，赶紧道：“灵姐你再说我要生气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们了。”赵月灵撩了一下刘海，对张如山正色道：“你晕倒前好像说了句‘别告’？是让我们别告顾斌吗？”
张如山想了想，说道：“我不记得我说啥了，但肯定不是别告顾斌。”
唐芯补充道：“我猜你说的应该是‘别告诉’吧，别告诉谁？”
“哦，这么说的话，我应该是说别告诉谭清，毕竟这么丢脸的样子，还是不想让她担心的。”
“除了她呢？”
“还有，哎呦我去，我妈！我昨儿没回家她得急死。”张如山起身找手机，发现床头没有，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也不知道放哪去了。
看向二女，赵月灵憋着笑，生怕自己笑出来，看了眼唐芯后又看墙壁去了，而唐芯小脸瞬间通红，慌张道：“山哥你手机没电了，他们不愿意把充电线借过来，我就放那充了，这就给你拿去。”
说完，慌张地快步离开了。
留下张如山一脸懵逼；“她又不是把我手机给偷了，慌什么？”
赵月灵一下没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脸颊的疼痛复发，一边“呦呦呦”地抽凉气一边笑。
半晌才道：“因为发生了一件比偷你手机还尴尬的事情。”
张如山也来了兴趣：“还有如此奇特之事？说来听听。”
“灵姐，你别说。”
“哈哈哈，我不说这事儿就能瞒得住了？他回到家不就知道了吗？”赵月灵调侃道。
“那，那也不能说。”唐芯走过来把手机给张如山：“我已经跟阿姨说...说咱们团建，那个，后天结束就回去了。”
“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说来听听啊，我也好想想应对方法。”张如山问道。
赵月灵又笑起来，脸颊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哈哈哈，应对方法？你不需要应对，你需要的，是做好心里准备。”
这时，门又打开了。
王小花拿着礼物，钱赋提了个小包，李子潇则背了一个超大型旅行包，三人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钱赋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说道：“VIP病房就是不一样，挺好找，呦，你们看如山这脑袋包的跟个西瓜一样，圆圆的，看着就甜。”
“你们怎么来了？”张如山诧异地看着他们。
“我说的呗。”赵月灵满不在乎道：“他昨天找你，你手机已经关机了，又没有唐芯的手机号，所以只能问我，但我一直在睡觉，所以来之前刚告诉他。”
一行三人把东西放在一边，钱赋走了过来，盯着张如山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听说你脑袋被人开瓢了，可能会失忆，我们看看是不是变傻了。”
王小花拿起准备好的礼品，走过来道：“这个可能适合你。”
走进来的时候张如山就看到了，只是没看清，现在离近了，才发现是数字玩具合体机器人，没好气道：“我特么只是头皮受损，又不是智商受损，你给我拿个儿童益智玩具干啥？你当我3岁啊！”
“不是啊。”王小花很委屈：“这上边明明写着三到六岁，你现在应该还有六岁的智商。”
“哈哈哈哈哈。”集体大笑。
“你个老6我真是服了，本来没傻，我要被你气傻了。”张如山恨不得坐起来锤王小花一顿。
“我就说，还得看道爷的。”李子潇说着，从包里掏出木剑，如意令和符咒等物品，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准备做法。
“钱赋，快，快阻止这个妖孽。”张如山有些绝望。
唐芯和赵月灵看着如此慌张的张如山，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你身上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道爷我给你去去晦气，哎钱赋你别收我东西啊。”李子潇完成了兴奋到丧气的转变，看着钱赋收拾完自己东西，沮丧地坐回沙发上。
“别，别，我挺好的，真没事，你们能来我已经很感动了，咱就不用这么客气了。看也看完了，你们赶紧走吧，我想静静...”张如山欲哭无泪。
“唉，看吧，只有我最懂你！”钱赋从包里掏出一个杯子样式的塑料圆柱制品当着唐芯和赵月灵的面放在床头柜上，还锤了两下自己的胸，指了指张如山，做出一个我最懂你的表情，还不忘说道：“你最喜欢的那款！”
张如山恨不得不认识这三人，瞪着钱赋，放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疯了？！”
唐芯以为是杯子，殷勤道：“正好山哥有自己的杯子了，我去给你接杯水吧。”
说着，就要过去拿。
“别动！”张如山突然大喝一声，吓了唐芯一跳：“怎，怎么了吗？”
“那个...既然是送我的，那就是我的宝贝了，没经我允许，都不能碰。”说着，张如山一把夺过杯子，放到了枕头底下。
“哈哈哈。”这回轮到几个损友大笑了。
反倒是赵月灵嘟囔一句：“什么东西这么神秘，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钱赋解释道：“如山喜欢杯子，所以我就送了最新款的，只是这个杯子功能性比较强。”
说完这仨损友又大笑起来。
只有单纯的小唐芯还在关心张如山的健康问题，问道：“山哥你饿不饿，我给你和大家买点饭去吧。”
“你别买了，我来的时候就顺便叫了外卖。”钱赋赶忙出声制止。
“唐芯你休息会吧，忙了这么久也怪累的。”张如山说道。
“山哥我不累，我先去给灵姐和几位...几位哥哥削点水果倒点水。”说着就忙去了，
“哎...”张如山伸了伸手，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赵月灵“啧啧”两声，接着叹气道：“可惜呀，可惜呀。”
“行，打住。”张如山猜到了赵月灵要说什么，赶忙制止，又看向钱赋道：“你没告诉谭玲吧。”
钱赋一脸鄙视：“那肯定没告诉啊，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俩闲聊的时候说到过谭清，谭玲说她姐回去以后就一直在忙，也不知道在忙啥。”
张如山没有答话，而是翻起了手机，从昨天到现在，谭清只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发了一条“我好困，晚安，想你。”再就没有别的了。
可能确实是忙吧，张如山如是想着，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钱赋故作轻松道：“对了，我来之前找我家律师问了问，你们这个好像也只是算民事案件，而且你这伤只能算是轻微伤，这种情况下，就算给顾斌判刑也判不了多久，而且态度好没准是个缓刑，那就更搞人心态了，所以如果他要私下找你和解，多给你点钱，你同意吗？”
李子潇反驳道：“说什么这那的，道爷这就画个符咒死他...”
张如山忙打住：“画符就算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把你自己反噬了，或者祸水东引放到我身上就不好了，不过和解是肯定不会和解的，我又不差他那点钱。”
“就是。”赵月灵愤愤道：“都说了跟张如山无关，他们还动手打人，怎么说都有点报私仇的味道，就像是诚心找茬的。”
“那需不需要等他出来咱们再去敲他一闷棍，让他监狱出医院进！我等都很悲伤。”钱赋又开始出馊主意，李子潇和王小花顿时眼前一亮，纷纷点头附和。
“说啥呢，我可是良好市民，只防卫，不打架，敲闷棍这种事情和我身份不匹配。”张如山再次拒绝。
“行吧，那你需要律师的话跟我说一声，保证专业！”
“你家律师不是管经济案件的嘛”
“管啥的都有，也不能老让他们闲着呀，工资还得照发呢。”突然想到了什么，钱赋一拍脑门：“对了，我去接他俩的时候碰到你妈了，你妈好像并不知道你住院了，以为你团建去了，而且好像还知道你跟谭清交往的事了。”
“应该是灵姐跟我妈说的吧，我这本来也不是大事，医生说我明后天就能出院了，只是这头伤不好解释。”张如山有些苦恼，随即转向赵月灵：“灵姐你带镜子了吗？我看看脸上有没有伤。”
赵月灵在包里翻了翻，把镜子递给张如山：“你脸上没伤。”
确实，也不知道那些酒瓶渣子怎么飞的，脸上是一点没伤着，都在脑袋顶，整个一张脸，除了脸色难看点，没什么区别。
“要不我给你买个假发，保证跟你之前发型一样，等看不清你伤口的时候你再理发。”
“行吧，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等唐芯把托盘放到茶几上的时候，外卖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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