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心魔
我从警二十几年，在重案组也有十年了，仍然弄不明白人心——张锋
“队长，我们到底在查什么案件？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黄涛吃着手里的小笼包问道。
张锋滋溜一口豆浆，把空豆浆杯扔到垃圾箱：“哎，现在早餐的豆浆越来越稀，还不加糖。”
“黄涛，吃你的包子吧！现在我们两个在局里不受待见，这种没头没尾的小案子能给我们就不错了。”张锋拿出纸巾擦擦手。
张锋掏出手机晃晃看看账单：“再说不是报销一日三餐，外加车费电话费嘛。你吃的早中晚三餐，外加夜宵可都在账上呢。回头案子结束，我多给你报上个几百······喂，给我留两个小笼包，喝了豆浆嘴里一股子豆浆气，我垫垫。”张锋随手夺走了黄涛剩下的三个包子。
黄涛心里想着案情嘴里嘟囔道：“我的张大队长，这都什么事啊！”
黄涛说着掏出便签递到张锋面前：“你看啊，星期一早上小两口吵架报警；中午邻居炒菜香味飘到对面，对面住户报警说怀疑有毒气体泄漏；星期二一只二哈站在楼梯上瞪哭了在楼道里玩耍的孩子，被孩子父母报警；星期三门口被人扔了垃圾怀疑是对门干的，差点打起来，被人发现制止报警。这些只是简单的领里纠纷嘛，街道派出所都能调解。”
张锋接过便签，看着上面的记录：“黄涛你现在是重案组的实习警员，要学会在细节中寻找案件的不同之处，你在里面的记录和我脑子里记得可对不上，遗漏了很多细节。”
“什么细节？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什么细节需要调查的，直接报给当地街道办不就完了。”
张锋把便签递给黄涛，拦一辆出租车：“走吧，我带你到明鑫小区走走，让你瞧瞧什么是业内老司机。”
明鑫小区是一片拆迁安置区，有居民楼70栋，居民大约有5000人。
这样一个人数并不算多的居民区，每天需要警察处理的事件并不多，更别说引来两位市警局的重案组成员。
每一次张锋黄涛两人来的时候，都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宣扬个满天飞，这事很快成了小区饭后谈资的话题。
有人猜测：“是不是小区发生命案了？”
老太太低头挪到邻居边上小声说：“那有什么命案！听我儿子讲那楼里有男的被媳妇抛弃了，想寻短见呢。”
众人哦点头表示明白：“怪不得街上警察三天两头来，幸亏这样，出人命就不吉利了。”
张锋和黄涛俩人走在路上接受着注目礼，弄得两人尴尬无比，这几天经常来这转悠，人家都认识两人了，还好没人知道他们是市里重案组的，不然还不羞愧死了。
张峰带着黄涛走进54号楼，打开电梯，按到4层。
电梯里云雾缭绕烟味很大，有些呛人，显然是有人乘坐过电梯。
张锋不是烟民，用手捂捂鼻子，看着黄涛带着享受的表情吸着二手烟，忍了忍电梯很快到4层。
周末早上，估计人都没有出去呢，现在不是在家好好休息，就是收拾东西准备出去，正好能堵上人了解一些情况。
张锋敲敲有孩子那家的大门，贴着耳朵听听，听到门里有响声，应该有人。
“谁呀？大早上的。”屋里有个女人不耐的声音传出。
张锋看看黄涛，向黄涛抬抬下巴，眼睛看着门，示意黄涛回答。
黄涛清清嗓子：“我们是市里重案组的，想了解一下前几天因为孩子报警的事。”
门打开一条缝，一个披头散发明显刚起来的女人撩开眼前的头发：“哦，是警察同志啊。不是都已经问过了吗？孩子还没起来，你看能不能晚点······”
张锋推开门，侧身子把腿放到门里防止女人关门谢客。
掏出证件让女人看清楚：“您好，女士！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你们这层楼这一周都有点不安宁，我们就想找出原因，免得再发生类似事情影响到孩子，你说是不是？”
女人想想，让开门口：“你们进来吧，我去把孩子叫起来。不过需要你们等一会，孩子昨晚睡得太晚了。”
张锋和黄涛走进房间客厅，坐到沙发上等着。
张锋闻到一股烟味，他想到在电梯也闻到一股烟味，味道相同，应该是同一个人抽的。
十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皮卡丘睡衣的小男孩被女主人牵着手从卧室拉了出来。
张锋看着眼睛朦胧的小男孩：“要不先给孩子洗洗脸，我们问一些情况，孩子现在这样估计不太好交谈。”
女主人啪一声排在小孩屁股上：“兔崽子，赶紧洗脸去。”把孩子拍的一趔趄。
黄涛眼明手快，扶了一把，避免小男孩摔倒：“没事，孩子，你家洗手间在哪？叔叔带你去洗脸。”在小男孩的委屈表情中两人一块到洗手间去了。
张锋看着脸色愠怒的女主人随意问道：“你先生呢？没在家？”
女人立刻声音大起来：“那个孬孙，鬼知道晚上去哪混了，刚回来带着一身酒气，身上烟味能熏死个人，一回来倒头就睡，像头猪一样。孩子这几天都吓坏了，也不问问。”
卧室里男人估计听到声音了，嘴里低声骂骂咧咧：“你娘们懂什么，和朋友在‘称心酒吧’喝点酒，就一晚上没回来，骂个吊啊。”
要不是张锋耳朵好使，还不一定能听到男人说什么。
小男孩洗脸出来，打着哈欠，不过明显精神一些，看着张锋打着招呼：“警察叔叔你好。”
看来在洗手间黄涛和小男孩聊天了，不然没穿警服，小孩不可能知道他是警察。
张锋露出微笑，想向小孩子问明情况，首先要取得孩子的信任，不然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张锋走到小男孩身边蹲下：“孩子，你妈妈说你叫‘文心’，在学校老师常常说你是诚实的孩子，警察叔叔能不能问你一些问题？文心告诉叔叔好不好。”
“好，警察叔叔你问吧，我一定告诉你。”
张锋抱着文心，坐到沙发上：“你告诉叔叔，星期二放学那天，你是不是碰到一只大狗狗。”
张锋问完，就感觉怀里孩子身子猛地绷紧，还没等到张锋安慰，文心已经窜出去把头埋进了他妈妈的怀里。
女人拍着文心的背，不断说着：“妈妈和警察叔叔在这呢，别怕，别怕······”
哄了几分钟，文心才露出头，带着点害怕的表情：“叔叔，那不是二哈，我以前常常和二哈一块玩的，那天的不是它。”
女人也在旁边解释：“因为是邻居，经常串门，孩子常常和邻居的傻狗一块玩，孩子不可能害怕。”
黄涛在边上品出了一点味道，感情案件有些诡异啊，狗不是狗，那是什么？不过孩子一般不会说谎，估计有隐情。
黄涛走到母子俩身边，摸摸文心的头：“告诉黄叔叔，你当时看到了什么，叔叔去收拾它，帮你出出气，好不好？”
文心用头顶顶黄涛的手：“叔叔，那天我想和二哈一块玩，但是我想去抱它的时候，突然二哈变脸了，一张嗯·······嗯·······就是西游记动画片了演的妖怪的脸，它想吃我，朝我扑过来，不过从我身上钻过去了，凉凉的。”
黄涛回头看着张锋，不知道该不该信，这有点离奇啊。
接下来再问，孩子都是带着一副后怕的表情，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张锋和黄涛起身离开，离开前张锋拿出一张便签纸，几笔画出一个卡通警察，送给文心：“文心，叔叔送你一个警察，它会保护你，别害怕哦。”
文心看着可爱的卡通警察，开心起来：“谢谢叔叔，文心不害怕。”出了门，张锋指了指便签，对着黄涛说：“看到没，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候也会出现很有意思的事哦，好好学学吧。”
“张队，你信孩子说的话？狗能变脸，还能钻到孩子身体里？我们第一次问的时候，孩子也是这样说，我觉得是小孩子的玩笑，就没记录，这些没啥价值啊。”
张锋回忆文心回答问题时的表情，感觉孩子不肯能撒谎，孩子的害怕不是刻意的，张峰邹邹眉头也有些疑惑：“先不管文心的事，我们再了解一下其他人的情况。”
“走，一块到其他家问问去。”
“队长，我们到底在查什么案件？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黄涛吃着手里的小笼包问道。
张锋滋溜一口豆浆，把空豆浆杯扔到垃圾箱：“哎，现在早餐的豆浆越来越稀，还不加糖。”
“黄涛，吃你的包子吧！现在我们两个在局里不受待见，这种没头没尾的小案子能给我们就不错了。”张锋拿出纸巾擦擦手。
张锋掏出手机晃晃看看账单：“再说不是报销一日三餐，外加车费电话费嘛。你吃的早中晚三餐，外加夜宵可都在账上呢。回头案子结束，我多给你报上个几百······喂，给我留两个小笼包，喝了豆浆嘴里一股子豆浆气，我垫垫。”张锋随手夺走了黄涛剩下的三个包子。
黄涛心里想着案情嘴里嘟囔道：“我的张大队长，这都什么事啊！”
黄涛说着掏出便签递到张锋面前：“你看啊，星期一早上小两口吵架报警；中午邻居炒菜香味飘到对面，对面住户报警说怀疑有毒气体泄漏；星期二一只二哈站在楼梯上瞪哭了在楼道里玩耍的孩子，被孩子父母报警；星期三门口被人扔了垃圾怀疑是对门干的，差点打起来，被人发现制止报警。这些只是简单的领里纠纷嘛，街道派出所都能调解。”
张锋接过便签，看着上面的记录：“黄涛你现在是重案组的实习警员，要学会在细节中寻找案件的不同之处，你在里面的记录和我脑子里记得可对不上，遗漏了很多细节。”
“什么细节？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什么细节需要调查的，直接报给当地街道办不就完了。”
张锋把便签递给黄涛，拦一辆出租车：“走吧，我带你到明鑫小区走走，让你瞧瞧什么是业内老司机。”
明鑫小区是一片拆迁安置区，有居民楼70栋，居民大约有5000人。
这样一个人数并不算多的居民区，每天需要警察处理的事件并不多，更别说引来两位市警局的重案组成员。
每一次张锋黄涛两人来的时候，都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宣扬个满天飞，这事很快成了小区饭后谈资的话题。
有人猜测：“是不是小区发生命案了？”
老太太低头挪到邻居边上小声说：“那有什么命案！听我儿子讲那楼里有男的被媳妇抛弃了，想寻短见呢。”
众人哦点头表示明白：“怪不得街上警察三天两头来，幸亏这样，出人命就不吉利了。”
张锋和黄涛俩人走在路上接受着注目礼，弄得两人尴尬无比，这几天经常来这转悠，人家都认识两人了，还好没人知道他们是市里重案组的，不然还不羞愧死了。
张峰带着黄涛走进54号楼，打开电梯，按到4层。
电梯里云雾缭绕烟味很大，有些呛人，显然是有人乘坐过电梯。
张锋不是烟民，用手捂捂鼻子，看着黄涛带着享受的表情吸着二手烟，忍了忍电梯很快到4层。
周末早上，估计人都没有出去呢，现在不是在家好好休息，就是收拾东西准备出去，正好能堵上人了解一些情况。
张锋敲敲有孩子那家的大门，贴着耳朵听听，听到门里有响声，应该有人。
“谁呀？大早上的。”屋里有个女人不耐的声音传出。
张锋看看黄涛，向黄涛抬抬下巴，眼睛看着门，示意黄涛回答。
黄涛清清嗓子：“我们是市里重案组的，想了解一下前几天因为孩子报警的事。”
门打开一条缝，一个披头散发明显刚起来的女人撩开眼前的头发：“哦，是警察同志啊。不是都已经问过了吗？孩子还没起来，你看能不能晚点······”
张锋推开门，侧身子把腿放到门里防止女人关门谢客。
掏出证件让女人看清楚：“您好，女士！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你们这层楼这一周都有点不安宁，我们就想找出原因，免得再发生类似事情影响到孩子，你说是不是？”
女人想想，让开门口：“你们进来吧，我去把孩子叫起来。不过需要你们等一会，孩子昨晚睡得太晚了。”
张锋和黄涛走进房间客厅，坐到沙发上等着。
张锋闻到一股烟味，他想到在电梯也闻到一股烟味，味道相同，应该是同一个人抽的。
十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皮卡丘睡衣的小男孩被女主人牵着手从卧室拉了出来。
张锋看着眼睛朦胧的小男孩：“要不先给孩子洗洗脸，我们问一些情况，孩子现在这样估计不太好交谈。”
女主人啪一声排在小孩屁股上：“兔崽子，赶紧洗脸去。”把孩子拍的一趔趄。
黄涛眼明手快，扶了一把，避免小男孩摔倒：“没事，孩子，你家洗手间在哪？叔叔带你去洗脸。”在小男孩的委屈表情中两人一块到洗手间去了。
张锋看着脸色愠怒的女主人随意问道：“你先生呢？没在家？”
女人立刻声音大起来：“那个孬孙，鬼知道晚上去哪混了，刚回来带着一身酒气，身上烟味能熏死个人，一回来倒头就睡，像头猪一样。孩子这几天都吓坏了，也不问问。”
卧室里男人估计听到声音了，嘴里低声骂骂咧咧：“你娘们懂什么，和朋友在‘称心酒吧’喝点酒，就一晚上没回来，骂个吊啊。”
要不是张锋耳朵好使，还不一定能听到男人说什么。
小男孩洗脸出来，打着哈欠，不过明显精神一些，看着张锋打着招呼：“警察叔叔你好。”
看来在洗手间黄涛和小男孩聊天了，不然没穿警服，小孩不可能知道他是警察。
张锋露出微笑，想向小孩子问明情况，首先要取得孩子的信任，不然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张锋走到小男孩身边蹲下：“孩子，你妈妈说你叫‘文心’，在学校老师常常说你是诚实的孩子，警察叔叔能不能问你一些问题？文心告诉叔叔好不好。”
“好，警察叔叔你问吧，我一定告诉你。”
张锋抱着文心，坐到沙发上：“你告诉叔叔，星期二放学那天，你是不是碰到一只大狗狗。”
张锋问完，就感觉怀里孩子身子猛地绷紧，还没等到张锋安慰，文心已经窜出去把头埋进了他妈妈的怀里。
女人拍着文心的背，不断说着：“妈妈和警察叔叔在这呢，别怕，别怕······”
哄了几分钟，文心才露出头，带着点害怕的表情：“叔叔，那不是二哈，我以前常常和二哈一块玩的，那天的不是它。”
女人也在旁边解释：“因为是邻居，经常串门，孩子常常和邻居的傻狗一块玩，孩子不可能害怕。”
黄涛在边上品出了一点味道，感情案件有些诡异啊，狗不是狗，那是什么？不过孩子一般不会说谎，估计有隐情。
黄涛走到母子俩身边，摸摸文心的头：“告诉黄叔叔，你当时看到了什么，叔叔去收拾它，帮你出出气，好不好？”
文心用头顶顶黄涛的手：“叔叔，那天我想和二哈一块玩，但是我想去抱它的时候，突然二哈变脸了，一张嗯·······嗯·······就是西游记动画片了演的妖怪的脸，它想吃我，朝我扑过来，不过从我身上钻过去了，凉凉的。”
黄涛回头看着张锋，不知道该不该信，这有点离奇啊。
接下来再问，孩子都是带着一副后怕的表情，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张锋和黄涛起身离开，离开前张锋拿出一张便签纸，几笔画出一个卡通警察，送给文心：“文心，叔叔送你一个警察，它会保护你，别害怕哦。”
文心看着可爱的卡通警察，开心起来：“谢谢叔叔，文心不害怕。”出了门，张锋指了指便签，对着黄涛说：“看到没，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候也会出现很有意思的事哦，好好学学吧。”
“张队，你信孩子说的话？狗能变脸，还能钻到孩子身体里？我们第一次问的时候，孩子也是这样说，我觉得是小孩子的玩笑，就没记录，这些没啥价值啊。”
张锋回忆文心回答问题时的表情，感觉孩子不肯能撒谎，孩子的害怕不是刻意的，张峰邹邹眉头也有些疑惑：“先不管文心的事，我们再了解一下其他人的情况。”
“走，一块到其他家问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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