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少年李瑶
一，
他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给别人的印象永远都是阴沉的，很少见他笑过。
但他背地里有一种优越感，是的，因为他不普通，他有，超能力。
虽然这个能力在他看来相当鸡肋。
虽然他这个能力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有什么用。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他不是普通人，他是超能力者。所以有时候幻想着，忍不住嘿嘿傻笑出了声。
咣裆，椅子倒在地上，很突然，他被人从椅子上踹了下来，班级里传出讥笑声。
你他妈嘿嘿傻笑什么！将他踹倒的同样是班里的问题人物。
她一脸怒容的看着他，刚刚她趴在桌子上睡觉。
李瑶摔了个屁蹲，心想自己是不自觉笑出声，打扰到她睡觉了，但有必要这样吗？
他偷偷撇撇嘴，什么也没说，低着头站起来，扶正板凳，一脸如常的坐回了座位。
他厚脸皮的无作为的态度让她目瞪口呆，半响，小嘴里吐出一句：“怂货。”
他透过厚重的刘海下偷偷瞟了一眼周围的发笑同学。
他知道这不算讥笑，他不过给他们无趣的生活填补了一点空白。
他不看她，看向窗外的天空。
他上的这个中学是市里最差的中学了，而他在的班又是风气最差的班级。
老师不管，学生不学，大家都只是在混日子而已。
因为看不见未来，所以按部就班，先熬过这段不上不下特殊的年龄。
一直都是，在这间教室里空气中漂浮着令人沉闷的气息。
他看向后门，看着那一小片被割离的天空。
湛蓝的能令人心碎的天空，漂浮几朵绵密的云，悠闲悠闲。
就算在外面闲逛也好过枯坐在一间囚房里持续发霉吧。
一扇破旧的铁门能隔绝两种世界。
他正想收回视线，但又睁大了眼睛。
因为，一道人影遮挡了光线，她像是画家无拘束的兔子走进了草地的油画里。
她站在天空下伸了个懒腰，阳光紧贴着那姣好的曲线。
铃声响起，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回班级，她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下一节课的是一个老教师，不怎么管事，逃了他的课也没事。
他看着门外，腿不自觉的抽动起来，他站起来，犹犹豫豫，直到头发稀少的教师踏着铃声已经走进班级，片刻，什么念头都打消了，他慢慢的坐下。
他看看旁边空着的椅子，
拖着下巴，看着外面缓缓飘动的云，心里却有些羡慕，他想现在一定有舒适的风吹在她脸上吧。
二，
身为一个女孩，脸上总是有伤口。班里有很多她的谣言，说是她跟社会上的人鬼混，还堕过胎。有人看见她在大街上跟一个男人拉扯，打架。
老师安排她坐在最后一排。很不巧，同样没有上进心且没有脾气的李瑶被安排坐她旁边，两人都没说过话，李瑶怕扯上麻烦一直尽量避免与她有眼神接触。
一天天也没见过她醒过几次。
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而，班里人议论她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引来一阵笑声。
李瑶见她晃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睡觉，有没有听见。
哎呦，李瑶的嘴唇没有征兆的破了，嘴里的弥漫血腥味。
靠，怎么回事，这是，怎么连接上她了。
她似有感觉疑惑的抬起头，李瑶用余光扫过一眼，看见了她嘴角的血渍。
靠，咬着舌头了，李瑶自言自语的起身，越过她去了卫生间。
她疑惑的看看他的背影，又趴回桌子上。
三，
李瑶回到家，打开房门就闻到了浓厚的酒气。
果然，桌子上趴着喝的烂醉如泥的李母。
妈，你不要喝这么多酒，不然等会又要吐。李瑶打开窗户让风进来换换空气。
小瑶阿，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李母撑着桌子坐起来。
我一直都是这个点回来的。你又是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吧。李瑶无奈的倒了一杯浓茶放在她面前。
已经这个点了吗，我去做饭，斯，头疼。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李母要站起来，但又痛苦的捂着头跌坐回去。
唉，妈，你先歇会醒醒酒吧。我去做饭。
每次都这样说，下次还是喝的烂醉。
嘿嘿，那就辛苦你了。
那就炒个白菜，冰箱里还有半块肉和青椒炒了，主食吃馒头。李瑶合计着。
嗯，小瑶做的饭都好吃，那妈再趴一会，头疼。
半个小时后。
李瑶拖着嘟嘟囔囔满不情愿的李母坐在了餐桌上。“本来就喝酒胃不好，饭还不好好吃。”
李母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夹了一筷子青椒炒肉，嚼了两口，淡了。
李瑶吃馒头夹菜，不淡，是你酒喝多了，口味偏咸。
嗨，真不像我，不管是模样还是口味都像你爸呢。
李瑶筷子一顿，什么也没说，脸色如常的吃饭。
李母歉意的笑笑，又说他了，说他做什么，吃饭吃饭。
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好。
但班主任又给我打电话告你状了。
这个老秃头，他是天天闲的没事干吗。李瑶翻了个白眼。
李母笑呵呵的看着他。你从小都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问你，你也不说。
李母伸手戳戳李瑶的额头。男孩子要怎么多心思干什么，多笑笑才有女孩喜欢。
嗯，知道了。
李母一边夹菜一边说。
要是在学校里过得不开心，可以回家，不用太勉强自己。
没有，真的还好。你才是，不要太勉强自己。
李瑶停下筷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李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
不是都说了好多次了吗，至少要拿个高中毕业证。
可是你打两份工，白天一份晚上一份，我怕你身体真的吃不消，累出病来。李瑶叹气。
真的还好，累是肯定累的，但有排班，过了一段时间也就适应了。
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就不要想了，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李瑶突然想到了她，那个今天还踹了她一脚的同桌。
摇摇头，赶紧把这个危险的想法甩出脑袋。
没有，李瑶斩顶戴铁的回答。
那就是有咯，李母嘿嘿笑。
长得好看吗，有照片吗，给妈看看，妈给你物色物色。李母突然起劲，东问西问。
真的没有。李瑶肯定摇头。
工作怎么样？李瑶岔开话题。
不怎么样，没有什么优质客户，产品是越来越不好卖了。今天还被胖头鱼骂了。
气不过，回来就喝了点酒，结果又喝大了。
胖头鱼是妈妈公司的经理，在妈妈口中是个尖酸刻薄，不近情面的人。
公司里的人私下都这样叫他，据说外号还是妈妈取的。
但李瑶知道，其实每次妈妈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是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那个李瑶要叫父亲的男人。
他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给别人的印象永远都是阴沉的，很少见他笑过。
但他背地里有一种优越感，是的，因为他不普通，他有，超能力。
虽然这个能力在他看来相当鸡肋。
虽然他这个能力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有什么用。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他不是普通人，他是超能力者。所以有时候幻想着，忍不住嘿嘿傻笑出了声。
咣裆，椅子倒在地上，很突然，他被人从椅子上踹了下来，班级里传出讥笑声。
你他妈嘿嘿傻笑什么！将他踹倒的同样是班里的问题人物。
她一脸怒容的看着他，刚刚她趴在桌子上睡觉。
李瑶摔了个屁蹲，心想自己是不自觉笑出声，打扰到她睡觉了，但有必要这样吗？
他偷偷撇撇嘴，什么也没说，低着头站起来，扶正板凳，一脸如常的坐回了座位。
他厚脸皮的无作为的态度让她目瞪口呆，半响，小嘴里吐出一句：“怂货。”
他透过厚重的刘海下偷偷瞟了一眼周围的发笑同学。
他知道这不算讥笑，他不过给他们无趣的生活填补了一点空白。
他不看她，看向窗外的天空。
他上的这个中学是市里最差的中学了，而他在的班又是风气最差的班级。
老师不管，学生不学，大家都只是在混日子而已。
因为看不见未来，所以按部就班，先熬过这段不上不下特殊的年龄。
一直都是，在这间教室里空气中漂浮着令人沉闷的气息。
他看向后门，看着那一小片被割离的天空。
湛蓝的能令人心碎的天空，漂浮几朵绵密的云，悠闲悠闲。
就算在外面闲逛也好过枯坐在一间囚房里持续发霉吧。
一扇破旧的铁门能隔绝两种世界。
他正想收回视线，但又睁大了眼睛。
因为，一道人影遮挡了光线，她像是画家无拘束的兔子走进了草地的油画里。
她站在天空下伸了个懒腰，阳光紧贴着那姣好的曲线。
铃声响起，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回班级，她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下一节课的是一个老教师，不怎么管事，逃了他的课也没事。
他看着门外，腿不自觉的抽动起来，他站起来，犹犹豫豫，直到头发稀少的教师踏着铃声已经走进班级，片刻，什么念头都打消了，他慢慢的坐下。
他看看旁边空着的椅子，
拖着下巴，看着外面缓缓飘动的云，心里却有些羡慕，他想现在一定有舒适的风吹在她脸上吧。
二，
身为一个女孩，脸上总是有伤口。班里有很多她的谣言，说是她跟社会上的人鬼混，还堕过胎。有人看见她在大街上跟一个男人拉扯，打架。
老师安排她坐在最后一排。很不巧，同样没有上进心且没有脾气的李瑶被安排坐她旁边，两人都没说过话，李瑶怕扯上麻烦一直尽量避免与她有眼神接触。
一天天也没见过她醒过几次。
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而，班里人议论她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引来一阵笑声。
李瑶见她晃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睡觉，有没有听见。
哎呦，李瑶的嘴唇没有征兆的破了，嘴里的弥漫血腥味。
靠，怎么回事，这是，怎么连接上她了。
她似有感觉疑惑的抬起头，李瑶用余光扫过一眼，看见了她嘴角的血渍。
靠，咬着舌头了，李瑶自言自语的起身，越过她去了卫生间。
她疑惑的看看他的背影，又趴回桌子上。
三，
李瑶回到家，打开房门就闻到了浓厚的酒气。
果然，桌子上趴着喝的烂醉如泥的李母。
妈，你不要喝这么多酒，不然等会又要吐。李瑶打开窗户让风进来换换空气。
小瑶阿，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李母撑着桌子坐起来。
我一直都是这个点回来的。你又是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吧。李瑶无奈的倒了一杯浓茶放在她面前。
已经这个点了吗，我去做饭，斯，头疼。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李母要站起来，但又痛苦的捂着头跌坐回去。
唉，妈，你先歇会醒醒酒吧。我去做饭。
每次都这样说，下次还是喝的烂醉。
嘿嘿，那就辛苦你了。
那就炒个白菜，冰箱里还有半块肉和青椒炒了，主食吃馒头。李瑶合计着。
嗯，小瑶做的饭都好吃，那妈再趴一会，头疼。
半个小时后。
李瑶拖着嘟嘟囔囔满不情愿的李母坐在了餐桌上。“本来就喝酒胃不好，饭还不好好吃。”
李母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夹了一筷子青椒炒肉，嚼了两口，淡了。
李瑶吃馒头夹菜，不淡，是你酒喝多了，口味偏咸。
嗨，真不像我，不管是模样还是口味都像你爸呢。
李瑶筷子一顿，什么也没说，脸色如常的吃饭。
李母歉意的笑笑，又说他了，说他做什么，吃饭吃饭。
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好。
但班主任又给我打电话告你状了。
这个老秃头，他是天天闲的没事干吗。李瑶翻了个白眼。
李母笑呵呵的看着他。你从小都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问你，你也不说。
李母伸手戳戳李瑶的额头。男孩子要怎么多心思干什么，多笑笑才有女孩喜欢。
嗯，知道了。
李母一边夹菜一边说。
要是在学校里过得不开心，可以回家，不用太勉强自己。
没有，真的还好。你才是，不要太勉强自己。
李瑶停下筷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李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
不是都说了好多次了吗，至少要拿个高中毕业证。
可是你打两份工，白天一份晚上一份，我怕你身体真的吃不消，累出病来。李瑶叹气。
真的还好，累是肯定累的，但有排班，过了一段时间也就适应了。
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就不要想了，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李瑶突然想到了她，那个今天还踹了她一脚的同桌。
摇摇头，赶紧把这个危险的想法甩出脑袋。
没有，李瑶斩顶戴铁的回答。
那就是有咯，李母嘿嘿笑。
长得好看吗，有照片吗，给妈看看，妈给你物色物色。李母突然起劲，东问西问。
真的没有。李瑶肯定摇头。
工作怎么样？李瑶岔开话题。
不怎么样，没有什么优质客户，产品是越来越不好卖了。今天还被胖头鱼骂了。
气不过，回来就喝了点酒，结果又喝大了。
胖头鱼是妈妈公司的经理，在妈妈口中是个尖酸刻薄，不近情面的人。
公司里的人私下都这样叫他，据说外号还是妈妈取的。
但李瑶知道，其实每次妈妈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是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那个李瑶要叫父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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