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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闺蜜双双把阴谋

    二十五岁归还卖身契,还有四年。

    洗完澡后就是洗头,支眉跟我说给我洗头是用皂角汤加侧柏叶洗的,加上支眉同志的顶级按摩手法,我舒服的都想发出一声喟叹。

    身上洗完后的确一股子玫瑰花的味道。我顶着一头湿发想去书房见识一下祎朝古书。月色清浅迷人,虽然外面有点黑,但是幸好东宫还有宫灯亮着不至于让人黑的恐惧。

    终于来到目的地,正当我经过书窗时,却发现里面烛火未息,在烛火嫋嫋明灭中我才发现傅蝉笙竟然也在。

    微弱的烛光照亮他颀长的身姿和充斥着少年感的俊秀脸庞,烛点落入他眸,似是小小的圆日,然而他眸里映的不仅是烛光,还有愣在原地的我。尽管他手中整理书籍的动作因我的到来而顿住,也该死的好看。

    等我回过神之后我想起来,傅蝉笙在东宫的本职就包括着给前身整理书房。

    我走进去之后,傅蝉笙给我行了一礼对我说:“属下已经告知右丞相府韩小姐明日卯时前来。”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我手中:“这是韩娘子的回信,让殿下亲启。”

    我颔首接过信,撕开后伏案看起来,淡然对他道:“退下吧。”

    傅蝉笙应了一声离去。

    我刚看第一句话就坚信傅蝉笙口中的那个韩孟檀铁定就是孟檀这个智障,我捂着嘴差点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衅求货,你又犯什么中二病?

    我就说,这天下姓虞的一家肯定只有当今皇族,不过我倒是没敢想你会在里面,我还以为自己要贴寻人启事去找你呢,我甚至都做好你不在祎国的思想准备了。

    我已经梳理过这个朝代的时间线了,不出差错的话你就是下一任帝王,赶紧抱大腿好吧。

    我跟你说吗,我觉得自己过的就跟那穿到智障小说一样,我那几个宅斗的弱智对象,狗看了都摇头,一看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识不深的大家闺秀,大字真的也不识几个。我一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也穿越了,二是没想到我竟然穿越到韩孟檀身上了,根据史料记载我还是祎王朝第一女宰相。

    据我推理所知,现在天启年间大概五年以后你就可以登基成皇了,我现在在府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暂时还不能立即够去寻你,明天我应该会有时间,等着我吧。

    孟檀

    这封信如同上课的时候偷偷传的纸条一样,连格式她都一点也不带在意的。

    我看完信之后就直接就着烛火烧毁,看着那灰烬慢慢的如春天柳絮往空中飘。

    据史书记载,广霖帝芳兰竟体,年少时朱笔烂然,青灯黄卷,文章万选青钱,被人赞称“不栉进士”。执政后千里同风抚绥万方,百姓无疆之休,共飨盛世,金吾不禁。

    这让我一个呆瓜,怎么当这个广霖帝啊。

    等到我收回思绪停止清夜扪心的举动,让下人吹灭烛火回到寝殿就寝时,大约已经到子时。

    第二天我睡醒之后应该都快卯时了。这一晚睡眠质量不太好,想来是我认床的原因。

    我伸了个懒腰之后本来想出去走走,但是路过镜奁前是被这虞匀泪这副容貌吸引,便索性坐下来静静的端详着这副容颜。

    饱满的鹅蛋脸,柳叶细眉,眼尾上扬的狐狸眼,弧度利落好看的鼻子,颜色淡淡的标准唇,皮肤白皙,跟少年时期的我容颜没什么两样。

    在我少时,谁见我都会夸上我一句长相有古典美。我从前不信,可是这样上装一看,貌似确实还可以。

    我臭美的掐掐腰。

    没等一会儿时辰到了,支眉支画两人便准时进来给我梳妆打扮。

    “殿下,今日可有行程安排?”支眉用灵活的手指的为我整理着刚刚盘好的发髻,低垂的眉眼仍透着冷,那冷就和她冰冷的指尖一样。

    我回答∶“去欲香阁,今日多备两辆马车吧。”

    另一边的支画忍不住对我提醒∶“殿下身为太女,若是常常出入烟花柳巷怕是会惹来訾议。”

    我也不想去啊,那不是不得不去么。

    “支画所言极是,往后本宫应该不会去那里的。不过今日有要事在身,本宫不得不去。”我回答后,支画便没再吭声。

    “…今天戴这支银钗吧。”发髻盘好之后,支眉从首饰盒中取出一支雕凤银钗问我的意见。

    我还没说什么就听支画在一旁反驳道∶“今日殿下的衣裳配碧玉沉木钗才好看。”

    “雕凤银钗更为实用。”支眉反驳。

    支画蹙眉∶“如今天下太平,东宫暗卫无数哪个顾不了殿下周全?现在殿下的美才最重要。”

    我看两人因这小事就欲要吵起来的架势,无奈的从首饰盒中拿出一支碧玉银簪自己对着铜镜旋入发髻,就这样终止了两人的争吵。

    支眉支画你瞪我我瞪你,非要这样僵持一会儿才罢休。

    她们为我穿戴好熨帖好的袍子,我方才整装完毕。下人上来禀报:“殿下,韩小娘子正巧过来,现在正在中堂等候。”

    我颔首,按耐着内心的激动,领着支眉支画向中堂而去。

    东宫之中白白朱朱,陌上草薰,一路上梨树尤其多,馨香弥漫纷飞若雪,亦有白蝶混入其中。除去雕梁画栋的楼阁殿台,倒像是世外桃源。

    路上我偶遇傅蝉笙,老远就见他手中拿着面具,身若清癯莲茎一般站在一棵雪白的梨树下。

    清风吹起瀛洲玉雨,似乎是我的脚步声令他回了神。傅蝉笙转头看向我,乌黑的青丝因风扬起,为他每一帧的美添了些更具美感的凌乱。

    他连忙戴上面具,对我行一礼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我也并未挽留,只当这是个小插曲,与他擦肩而过后便继续前进。

    ……东宫实在太大,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我才终于步入中堂。

    客座上正呷茶的孟檀骤然停了手上的动作被丫鬟拉着给我行礼。

    “来我这儿,韩小娘子便免了这些礼。”我看着跪下的孟檀暗戳戳摸着自己膝盖嘶声哈气的样子,尽量装作面瘫淡然的说。

    孟檀道了声遵随后便扶着旁边的模样清丽的丫鬟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看向我的眼神是止不住的喜悦,还有一些拘谨,看她给我使眼色,于是我立马会意下令:

    “其余人,全部退下,未离中堂二十步者板子伺候。”

    “遵。”其余人连着孟檀的两个侍女都一起退下去了。

    等到人都走完,我回头看着她,我俩一瞬间竟看似相顾无言。可事实是,下一秒我俩眼眶同时湿润,然后进行了浪漫泪奔的双向奔赴。

    不过由于她行动有些不便,差点给我扑地上。

    “小小鱼!想死你啦!你都不知道,我昨天一直在给人跪,跪的我不辣盖儿疼,呜呜呜。”

    “小智障!我也想死你了!”

    孟檀捧着我的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我:“你当时穿过来的时候是在哪里醒的啊,吓着没有呀,有没有跟人打架?赢了没?”随后把我转了个圈,立即眼冒泪花:“都馊咯。”

    我也眨巴眨巴自己的泪眼,一脸委屈的哭诉:“我在窑子里面醒的,差点跟人打架,他们都好凶。”

    孟檀顿时睁大了眼睛:“打了?那你受伤没啊…”她把我转了一圈突然反应过来又问:“窑子?你一个太女怎么会在窑子里醒啊?”

    “我哪里晓得嘛,就知道自己醒过来之后就到了那儿,周围一群男人,老阔怕咯,而且我怀疑有个人是虞清怨。但是他跟老子说他叫秦羡。”我跟她解释。

    孟檀立即陷入了沉思:“秦羡...这名字熟悉啊。”她沉吟了片刻随后猛然抬头对我说:“啊,我记起来了。我记得当年他是虞清怨的情敌,两个人都是广霖帝的追求者来着。”

    “据说他的一生及其坎坷,应该是前几年,本来是琰国摄政王,他却被祎国私自处了钉骨刑,还被扔到了窑子里,当时琰国一直说要讨个公道,到最后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没了动静。但是能在后来的几年还能出现,应该是被救了。”

    我懵了:“你不是说的虞清怨被来钉骨刑套餐的么?”

    孟檀眨了眨眼:“高中的时候让你多读读历史书你非不听,现在这时候虞匀泪连她表弟虞清怨长什么样都不晓得,还我说的?我可说不出来这信球话。”

    我:“.....”

    离离原上谱。

    我眼巴巴的看着孟檀,叹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幸好昨天我想方设法稳住了他。”

    孟檀蹙眉:“你干啥了。”

    “画结婚的饼啊,还能怎么样?”

    “我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女殿下,他与我的身份就是天冠地履,既然在历史上我的夫君是虞清怨,那秦羡就不会是我最终归宿。”我觉得我说的话挺深中肯綮。然而孟檀却只是看着我,兀自轻笑,那表情就犹如要随时给我一个善良有爱的大比兜:“这历史三豕涉河,寥寥几笔就能概括完一个人的一生,你能知道这中间出现过哪些万一?你又如何能确定后人对于历史的研究中与真正的历史没有偏差?”

    “还有你知不知道秦羡究竟是何许人也?他在史书上是在祎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臣!更是琰国留香荀令的一代美男明君!虽然后人也称他舔狗祖师爷,但是也捺不住人家好看还厉害啊。纵使可能史书上的他和现实中的他有些好坏的出入。但是他也一定是不容你小觑的人物。他只要如今不死,就会是你身边的忧患。”

    在原主的记忆中,他那从鬓角蜿蜒到眉眼的血梅在我脑海浮现,我的表情瞬间不对味儿了:“那就是说,他还真可能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