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占卜？！中介
神婆眯了眯眼睛，看向门口的两人，“抱歉，二位先生。我目前还在为这位顾客占卜，烦请二位在门口稍事等待。”
莱昂点了点头，带着多裘走出了帐篷。
只一放下帘子，内部的声音便再也听不见丝毫。
多裘有些疑惑，“格林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来占卜屋？”
莱昂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占卜屋是干什么的吗？”
如果多裘知道占卜屋是干什么的话，想来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
多裘挠了挠头，露出有些憨厚的表情，“抱歉，我只是知道这么个地方，但从来没有进来过。”
“你来沙波多久了？”
“四个月，茵斯曼对史柏利宣战半个月后。”
莱昂点了点头，随即便解释到，“你在家乡有做过占卜吗？”
多裘点了点头，“有，我以前的街区就有占卜屋，我之前因为一些事曾经去过。可惜都是一些弄虚作假之徒，毫无益处。”
莱昂赞同到，“没错，‘占卜’这一概念哪怕是在魔法学里面也是一种极为高深晦涩的学科。魔法史上有名有姓的占卜家根本就没几个。
现在世界上的占卜者大多都是坑蒙拐骗的家伙。
但你想，一个人去占卜是为了什么？”
多裘脑子转了转，“解惑，或是现实里遇到了难以跨越的障碍。当然，希望通过占卜寻猫找狗的事情也有。”
莱昂点了点头，“没错，我们之所以会走进占卜屋的原因就是我们需要‘解决问题’。
所以在沙波岛上，占卜屋便承担着解决问题的作用，
比如他们这里最多的业务——买凶杀人。”
听着莱昂的解释，多裘恍然大悟，“所以所谓的占卜屋根本就是一个杀手组织，而那个所谓的占卜师其实就是杀手中介？！”
“差不多吧，但不局限于杀人，情报贩卖，人际关系牵线等等业务他们都做。看着这个标识了吗？”莱昂提起手杖，在旁边帐篷上一个人头挂件上面点了点。
人头被腊制过，通体枯槁，只有一层黑色的面皮包裹在脑袋之上，在额头位置，则刻有天平的模样。
“这个就是‘占卜屋’的标志，走进去表示自己是‘特殊顾客’后他们就会接你的单。当然，如果你没有表示自己是特殊顾客，他们也不介意骗你一笔。”
多裘一惊，“格林先生你的意思是，占卜屋不只这一家？”
莱昂摇了摇头，“在茵斯曼史柏利的王都都有呢。
占卜屋原身是上个世纪的刺客联盟。在刺客联盟被卡拉斯托德大法师剿灭后，他们的残党组建起了占卜屋。
一开始的占卜屋还依旧只做杀人这件事，杀手也都归属于组织。
可受限于体量难以扩大，杀手不足，再加上任务损耗。他们组织现在已经不再自己培养杀手，也不只做杀人的生意。
他们现在更多做的是‘买方’与‘卖方’的中介。
看见那额头上的天平了吗？
这个就是他们组织的标志，也是他们组织的座右铭。”
“是表达中介组织不参与各方势力斗争的中立态度吗？”多裘想了想，便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他在来到沙波岛之前也是“小有名气”的社会混子，深谙这种组织如果要活得长久需要的便是中立态度。
却不料莱昂对着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只要你给得够多，胜利的天平便会向你倾倒。”
“这…”
多裘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脖子里面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缓了半晌后，他才无奈的笑到，“是我浅薄了。”
莱昂也笑了起来，“想不到对吧，我第一次听的时候也很惊讶。
据说只要给得够多，他们甚至可以连国王也能杀给你看哦，听说山中老人还没死呢。”
“山中老人？！”多裘又挠了挠脑袋。
莱昂也不急，反正现在也没事，和他说一些自己这些年来的见闻也算一种不错的消遣。
“你应该听过刺客联盟吧，就算之前只是将这个组织当做画本小说中的设定来看，起码是听过的吧。”
多裘点了点头，憨憨笑到，“确实，我小时候妈妈就经常给我说喊我老实点，不然刺客联盟的坏人就要来把我抓走。
之前还看过许多小人书，里面也提到过刺客联盟。”
莱昂点了点头，“山中老人便是刺客联盟的创始人。也是刺客联盟的第一任首领。在他死后，“山中老人”便作为了刺客联盟首领的代号。通常是由组织里面最强的刺客来担任。
在上个世纪，卡拉斯托德覆灭了刺客联盟，也狙杀了上一任的山老。
然后他们的残党在创立占卜屋的时候，为了做大做强，又推举了一位“新山老”来坐实自己是刺客联盟正统的名号。
或许那位山老不是历届最强的刺客，但想来说一句是当世最强的刺客也不为过。
听说他现在还活着。所以我说的只要你付得起价格，国王都杀给你看不是空话。
只是现在占卜屋已经不复刺客联盟的姿态，想来这一届山老死后估计便会成为绝唱。毕竟他们组织现在都没几个自己的刺客。”
多裘点了点头，只觉得脑子茅塞顿开，巴不得再多知道一些这种难得的见闻，帐篷的帘子却被拉开，那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和两个保镖走了出来。
“走吧，到我们了。”莱昂说了一句，随即便带着多裘走进了帐篷。
两人走进去，莱昂率先寻了一个蒲团，坐在神婆的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小桌子。
多裘俯身下来，“格林先生，需要我退避一下吗？”
莱昂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去拿一个垫子来坐下吧。”
得到莱昂的肯首后，多裘连忙拿了一个蒲团坐在莱昂侧后方。
莱昂的手上脖子上也是有着不少饰品形式的炼金造物的，他取下右手中指上的一个戒指递给了神婆。
戒指一半给金色，一半为银黑色，上面用极为精巧的手法雕刻有占卜屋的一系列符号，两种颜色材质也不同，像是被用什么不可见的手法给拼接而成的一样。
神婆只是拿起戒指端详了一番，并没有实际去测试上面的占卜屋符文。
眼前的这个人她还是认识的。
声名赫赫的年轻魔法师，海盗无不唾骂的血敌，海军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污痕，自诩是冒险家，却被称为“海上恶魔”的家伙。
一半黑银色，一半金色的戒指则是他在占卜屋的身份。
既可以是给钱的“金主”。
也可以是收钱做事的“杀手”。
神婆将戒指还给莱昂，“格林先生，好久不见。请问你这次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需要寻求解答吗？”
如果回答“缺钱”则是代表着要接任务。
如果回答其他的，则是代表着要寻求帮助。
莱昂重新戴上戒指，“最近我遇到了一些难事。”
“请讲。”
“我得到消息，我的一个叔叔是茵斯曼王国宫廷法师学会的成员。但我不知道是哪一位，你知道的，他们学会一共二十个席位。有不少人的身份都非常的隐晦。
所以我想请你占卜一下他们的身份信息。好让我能找到我那个失散多年的叔叔，我爸爸很想他。”
……
神婆头上冒出几股黑线。
你非要每次都这样吗？
莱昂好像知道了她在吐槽什么，撇了一眼，好似在说，“你刚才不也是这个调调吗？”
神婆重新定了定神，“当然可以，只是你知道的。茵斯曼宫廷法师学会的人都是一切法力高强的魔法师，所以如果要我占卜他们的身份信息对我来说也是难事。
如果你需要很详细的情况的话，我可能无法占卜，但如果要基本信息的话，我勉强可以，只是损耗会略大。”
莱昂点了点头，“不知道你的损耗换算成金钱是多少？”
神婆慢慢伸出两根枯槁的手指，“四万一个，茵斯曼货币，你知道的，打仗嘛，现在他们的钱价值要高一些。”
莱昂也不过多犹豫。“成交。”
神婆缓缓起身，“因为此次占卜不需要你具体参与，还请稍等片刻，不要打扰我，不然可能会影响到占卜的结果。”
莱昂点了点头，便看着神婆向后走去，掀起帘子，去到了帐篷的另一边。
莱昂缓缓扭头，“你看，是不是和普通占卜一模一样。”
多裘呆呆的点了点脑袋，亲眼见到这样的“占卜”方式，他还是觉得有些潦草，但…
他以前也接触过情报掮客、非法中介，可用“占卜”当名头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但好像确实很合理。
不一会儿功夫，那神婆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她对着莱昂笑了笑，显得有些疲惫，“不辱使命，我成功的占卜到了他们的身份信息。”
多裘看着神婆那抹汗的手，有一些话只能憋在心里吐槽。
莱昂接过那一叠纸张，大致的扫了一下，发现那几个“死人”也在上面，便确定了这是正经名单。
他又看向神婆，“能不能再请你占卜一下最近沙波岛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或者即将发生大事的前奏，又或者有没有什么大人物来这里。只要是能让人引起重视的事情都可以。”
神婆手敲了敲桌子，“当然可以，只是我刚刚才占卜过，怕是身体和大脑的灵性难以得到星辰正确的指引…”
“还请你帮我占卜一下，至于代价…”
神婆缓缓升起五根手指。
莱昂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
“既然你如此需要，那我便帮你占卜一下。”说着，她拿出一个水晶球开始装模作样的观测。
多裘此时已经沉默了。
看了一会儿，神婆缓缓开口，“三天前，沙波岛一座炼油厂发生了火灾。
昨天，茵斯曼海军一艘铁甲舰出现在了这附近，但是只待了一个小时便离开了。
今天，没有什么。”
莱昂手指在那一叠身份信息上扣了扣，“有这上面的人来过沙波吗？”
神婆摇了摇头。莱昂低头思索了一番。然后看向神婆。
“那这里近两天有没有多出来的关于我或者说史柏利重要人物的悬赏呢？”
神婆摇了摇头，“抱歉，这个不在占卜范围。”
莱昂双手放在桌面上，左手轻轻摩挲了一些戒指，“当然。不过我这个问题是从卖方的角度来问的，这个没问题吧。”
神婆眉毛跳了一下。
忘了这茬。
她只得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与史柏利的悬赏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与你的倒是有一个。”
“可以给我说说吗？”
“今天凌晨发出的悬赏，五千万，或者其他等价的奇珍异宝。”
五千万，好大的手笔。
“具体是谁发的？！”
神婆摇了摇头，“这个那怕你是卖方也不能知道了。”
莱昂回了回神，“好吧。八十五万对吧。帮我找一个这个价格的悬赏吧，最好他离这里不远。”
神婆对于他这种行为早就见怪不怪，甚至已经预料到了，“算上我们收的中介费。八十五万的欠款起码是一百万的悬赏，待我看看。”
说着，她思索了一下，然后又去到了那帐篷后面，拿出一张单子。
“血手贼，肯·达比。有人出一百万买他的脑袋。做人口贩卖的，这个价格是一个女儿被拐的乡绅用尽家产给出来的价格。
只是比不上肯·达比人头的实际价格，加上他在沙波这边还有点关系。有实力的看不上这点钱，看得上这钱的惹不起他。”
莱昂耳朵微微耸动，听着后面多裘突然粗重的喘息声，面色不该的接过单子，“那还行，我就喜欢杀这种人渣。”
“到时候需要用他的头来…”
莱昂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收起了一叠身份信息清单，“不用了，我又不领钱。”
莱昂点了点头，带着多裘走出了帐篷。
只一放下帘子，内部的声音便再也听不见丝毫。
多裘有些疑惑，“格林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来占卜屋？”
莱昂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占卜屋是干什么的吗？”
如果多裘知道占卜屋是干什么的话，想来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
多裘挠了挠头，露出有些憨厚的表情，“抱歉，我只是知道这么个地方，但从来没有进来过。”
“你来沙波多久了？”
“四个月，茵斯曼对史柏利宣战半个月后。”
莱昂点了点头，随即便解释到，“你在家乡有做过占卜吗？”
多裘点了点头，“有，我以前的街区就有占卜屋，我之前因为一些事曾经去过。可惜都是一些弄虚作假之徒，毫无益处。”
莱昂赞同到，“没错，‘占卜’这一概念哪怕是在魔法学里面也是一种极为高深晦涩的学科。魔法史上有名有姓的占卜家根本就没几个。
现在世界上的占卜者大多都是坑蒙拐骗的家伙。
但你想，一个人去占卜是为了什么？”
多裘脑子转了转，“解惑，或是现实里遇到了难以跨越的障碍。当然，希望通过占卜寻猫找狗的事情也有。”
莱昂点了点头，“没错，我们之所以会走进占卜屋的原因就是我们需要‘解决问题’。
所以在沙波岛上，占卜屋便承担着解决问题的作用，
比如他们这里最多的业务——买凶杀人。”
听着莱昂的解释，多裘恍然大悟，“所以所谓的占卜屋根本就是一个杀手组织，而那个所谓的占卜师其实就是杀手中介？！”
“差不多吧，但不局限于杀人，情报贩卖，人际关系牵线等等业务他们都做。看着这个标识了吗？”莱昂提起手杖，在旁边帐篷上一个人头挂件上面点了点。
人头被腊制过，通体枯槁，只有一层黑色的面皮包裹在脑袋之上，在额头位置，则刻有天平的模样。
“这个就是‘占卜屋’的标志，走进去表示自己是‘特殊顾客’后他们就会接你的单。当然，如果你没有表示自己是特殊顾客，他们也不介意骗你一笔。”
多裘一惊，“格林先生你的意思是，占卜屋不只这一家？”
莱昂摇了摇头，“在茵斯曼史柏利的王都都有呢。
占卜屋原身是上个世纪的刺客联盟。在刺客联盟被卡拉斯托德大法师剿灭后，他们的残党组建起了占卜屋。
一开始的占卜屋还依旧只做杀人这件事，杀手也都归属于组织。
可受限于体量难以扩大，杀手不足，再加上任务损耗。他们组织现在已经不再自己培养杀手，也不只做杀人的生意。
他们现在更多做的是‘买方’与‘卖方’的中介。
看见那额头上的天平了吗？
这个就是他们组织的标志，也是他们组织的座右铭。”
“是表达中介组织不参与各方势力斗争的中立态度吗？”多裘想了想，便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他在来到沙波岛之前也是“小有名气”的社会混子，深谙这种组织如果要活得长久需要的便是中立态度。
却不料莱昂对着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只要你给得够多，胜利的天平便会向你倾倒。”
“这…”
多裘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脖子里面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缓了半晌后，他才无奈的笑到，“是我浅薄了。”
莱昂也笑了起来，“想不到对吧，我第一次听的时候也很惊讶。
据说只要给得够多，他们甚至可以连国王也能杀给你看哦，听说山中老人还没死呢。”
“山中老人？！”多裘又挠了挠脑袋。
莱昂也不急，反正现在也没事，和他说一些自己这些年来的见闻也算一种不错的消遣。
“你应该听过刺客联盟吧，就算之前只是将这个组织当做画本小说中的设定来看，起码是听过的吧。”
多裘点了点头，憨憨笑到，“确实，我小时候妈妈就经常给我说喊我老实点，不然刺客联盟的坏人就要来把我抓走。
之前还看过许多小人书，里面也提到过刺客联盟。”
莱昂点了点头，“山中老人便是刺客联盟的创始人。也是刺客联盟的第一任首领。在他死后，“山中老人”便作为了刺客联盟首领的代号。通常是由组织里面最强的刺客来担任。
在上个世纪，卡拉斯托德覆灭了刺客联盟，也狙杀了上一任的山老。
然后他们的残党在创立占卜屋的时候，为了做大做强，又推举了一位“新山老”来坐实自己是刺客联盟正统的名号。
或许那位山老不是历届最强的刺客，但想来说一句是当世最强的刺客也不为过。
听说他现在还活着。所以我说的只要你付得起价格，国王都杀给你看不是空话。
只是现在占卜屋已经不复刺客联盟的姿态，想来这一届山老死后估计便会成为绝唱。毕竟他们组织现在都没几个自己的刺客。”
多裘点了点头，只觉得脑子茅塞顿开，巴不得再多知道一些这种难得的见闻，帐篷的帘子却被拉开，那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和两个保镖走了出来。
“走吧，到我们了。”莱昂说了一句，随即便带着多裘走进了帐篷。
两人走进去，莱昂率先寻了一个蒲团，坐在神婆的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小桌子。
多裘俯身下来，“格林先生，需要我退避一下吗？”
莱昂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去拿一个垫子来坐下吧。”
得到莱昂的肯首后，多裘连忙拿了一个蒲团坐在莱昂侧后方。
莱昂的手上脖子上也是有着不少饰品形式的炼金造物的，他取下右手中指上的一个戒指递给了神婆。
戒指一半给金色，一半为银黑色，上面用极为精巧的手法雕刻有占卜屋的一系列符号，两种颜色材质也不同，像是被用什么不可见的手法给拼接而成的一样。
神婆只是拿起戒指端详了一番，并没有实际去测试上面的占卜屋符文。
眼前的这个人她还是认识的。
声名赫赫的年轻魔法师，海盗无不唾骂的血敌，海军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污痕，自诩是冒险家，却被称为“海上恶魔”的家伙。
一半黑银色，一半金色的戒指则是他在占卜屋的身份。
既可以是给钱的“金主”。
也可以是收钱做事的“杀手”。
神婆将戒指还给莱昂，“格林先生，好久不见。请问你这次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需要寻求解答吗？”
如果回答“缺钱”则是代表着要接任务。
如果回答其他的，则是代表着要寻求帮助。
莱昂重新戴上戒指，“最近我遇到了一些难事。”
“请讲。”
“我得到消息，我的一个叔叔是茵斯曼王国宫廷法师学会的成员。但我不知道是哪一位，你知道的，他们学会一共二十个席位。有不少人的身份都非常的隐晦。
所以我想请你占卜一下他们的身份信息。好让我能找到我那个失散多年的叔叔，我爸爸很想他。”
……
神婆头上冒出几股黑线。
你非要每次都这样吗？
莱昂好像知道了她在吐槽什么，撇了一眼，好似在说，“你刚才不也是这个调调吗？”
神婆重新定了定神，“当然可以，只是你知道的。茵斯曼宫廷法师学会的人都是一切法力高强的魔法师，所以如果要我占卜他们的身份信息对我来说也是难事。
如果你需要很详细的情况的话，我可能无法占卜，但如果要基本信息的话，我勉强可以，只是损耗会略大。”
莱昂点了点头，“不知道你的损耗换算成金钱是多少？”
神婆慢慢伸出两根枯槁的手指，“四万一个，茵斯曼货币，你知道的，打仗嘛，现在他们的钱价值要高一些。”
莱昂也不过多犹豫。“成交。”
神婆缓缓起身，“因为此次占卜不需要你具体参与，还请稍等片刻，不要打扰我，不然可能会影响到占卜的结果。”
莱昂点了点头，便看着神婆向后走去，掀起帘子，去到了帐篷的另一边。
莱昂缓缓扭头，“你看，是不是和普通占卜一模一样。”
多裘呆呆的点了点脑袋，亲眼见到这样的“占卜”方式，他还是觉得有些潦草，但…
他以前也接触过情报掮客、非法中介，可用“占卜”当名头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但好像确实很合理。
不一会儿功夫，那神婆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她对着莱昂笑了笑，显得有些疲惫，“不辱使命，我成功的占卜到了他们的身份信息。”
多裘看着神婆那抹汗的手，有一些话只能憋在心里吐槽。
莱昂接过那一叠纸张，大致的扫了一下，发现那几个“死人”也在上面，便确定了这是正经名单。
他又看向神婆，“能不能再请你占卜一下最近沙波岛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或者即将发生大事的前奏，又或者有没有什么大人物来这里。只要是能让人引起重视的事情都可以。”
神婆手敲了敲桌子，“当然可以，只是我刚刚才占卜过，怕是身体和大脑的灵性难以得到星辰正确的指引…”
“还请你帮我占卜一下，至于代价…”
神婆缓缓升起五根手指。
莱昂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
“既然你如此需要，那我便帮你占卜一下。”说着，她拿出一个水晶球开始装模作样的观测。
多裘此时已经沉默了。
看了一会儿，神婆缓缓开口，“三天前，沙波岛一座炼油厂发生了火灾。
昨天，茵斯曼海军一艘铁甲舰出现在了这附近，但是只待了一个小时便离开了。
今天，没有什么。”
莱昂手指在那一叠身份信息上扣了扣，“有这上面的人来过沙波吗？”
神婆摇了摇头。莱昂低头思索了一番。然后看向神婆。
“那这里近两天有没有多出来的关于我或者说史柏利重要人物的悬赏呢？”
神婆摇了摇头，“抱歉，这个不在占卜范围。”
莱昂双手放在桌面上，左手轻轻摩挲了一些戒指，“当然。不过我这个问题是从卖方的角度来问的，这个没问题吧。”
神婆眉毛跳了一下。
忘了这茬。
她只得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与史柏利的悬赏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与你的倒是有一个。”
“可以给我说说吗？”
“今天凌晨发出的悬赏，五千万，或者其他等价的奇珍异宝。”
五千万，好大的手笔。
“具体是谁发的？！”
神婆摇了摇头，“这个那怕你是卖方也不能知道了。”
莱昂回了回神，“好吧。八十五万对吧。帮我找一个这个价格的悬赏吧，最好他离这里不远。”
神婆对于他这种行为早就见怪不怪，甚至已经预料到了，“算上我们收的中介费。八十五万的欠款起码是一百万的悬赏，待我看看。”
说着，她思索了一下，然后又去到了那帐篷后面，拿出一张单子。
“血手贼，肯·达比。有人出一百万买他的脑袋。做人口贩卖的，这个价格是一个女儿被拐的乡绅用尽家产给出来的价格。
只是比不上肯·达比人头的实际价格，加上他在沙波这边还有点关系。有实力的看不上这点钱，看得上这钱的惹不起他。”
莱昂耳朵微微耸动，听着后面多裘突然粗重的喘息声，面色不该的接过单子，“那还行，我就喜欢杀这种人渣。”
“到时候需要用他的头来…”
莱昂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收起了一叠身份信息清单，“不用了，我又不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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