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幻境
罗俊禄站在吧台里，看着眼前这个昨晚上在水中倒影中看到过的老头，喉结抖动了一下：“请问……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老头双目无神地看着罗俊禄，轻轻摇了摇头。
罗俊禄看向马东石，似乎在说：看，不是我不想做，是他不想吃。
“你也不想做吧？”
被马东石看穿的罗俊禄有些尴尬，摸了一下后脑勺，极力解释道：“哪里不想做了，明明是他不想吃。”
“璐璐。”马东石侧头喊道
“在！”璐璐很是恭恭敬敬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告诉他，我是怎么降魔的。”
“是。”
“等等……”
‘我不想听’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璐璐就变成了一道白光，蹿进了罗俊禄的大脑中。
罗俊禄开始变得眼神呆滞，像一个蜡像一样，一动不动。
……
回过神来，罗俊禄发现自己站在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居民房中。
眼前有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围着一张圆木桌子吃着饭。
菜很简洁，只有一盘空心菜和一盘番茄炒蛋，但这爷俩也吃得很开心。
这个爸爸罗俊禄感觉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他就是那个老头。”璐璐突然出现在罗俊禄的身旁。
“这是老头的记忆么？”罗俊禄问道。
“不，”璐璐摇摇头：“这是本宫在你的脑海里创造出来的幻境，只不过这些幻境都是在他们身上都真实发生过的。”
罗俊禄看着年轻气壮的老头：“这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不，这只是十年前的事情。”
“十年前？”罗俊禄认真地盯着老头，现在的老头怎么看最多最多只有四十岁。
“这是怎么回事？”罗俊禄疑惑地看向璐璐。
“别问了，先好好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
“爸爸，今天是元宵节唉，你可以陪我在家过嘛？”小男孩大约七八岁，身材有些矮小消瘦，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
年轻了20多岁的老头夹了一块金黄色的鸡蛋块到儿子的碗中，脸上带有歉意：“小冠，今晚上爸爸工地有事情，可能很晚才回家。”
小冠微微皱眉，低着头，有些不甘心地继续问着：“可是以前妈妈在的时候……元宵节我们不管多忙都会过啊……妈妈还会亲手做汤圆给我们吃呢。”
小冠说完这句话，老头的脸立马就黑起来了，他快速地扒完碗中的饭，把筷子“啪”一声拍在桌子上，道：“我吃饱了，等一下你记得收拾好。”
“好。”小冠的语气变得微弱了起来。
要是平常，小冠肯定不会和爸爸提有关于妈妈的事情，因为平时温柔的爸爸，一听到有关于妈妈的消息就会变得暴躁起来。但是元宵节不一样，小冠本以为爸爸今年会看在妈妈的份上，陪他一起过元宵节的……
老头回到房间时，弄出了很响的关门声，罗俊禄跟着老头走了进去，他发现他所处的这个幻境内，不受空间的束缚，意思就是说他可以随便穿墙，所以罗俊禄是直接穿过房门走进去的。
罗俊禄看到老头坐在他自己那张老旧的书桌前，在裤头处拿下了那一大串钥匙，找到形状最小的那枚，握在手中，打开了纵向的第二个抽屉。
里面只放了一本相册，老头把它拿出来放在书桌上，打开了台灯，轻柔地抚摸着相册封面，然后才缓缓打开。
相册的第一张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比着“耶”的照片，照片距离现在应该不是很久，因为小冠和现在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让罗俊禄奇怪的是，这张照片，里面的三个主人公都剃光了头。
之后的照片都是女主人公还有女主人公和小冠的合照居多，老头的相片几乎是没有的。
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光头。
翻了两遍之后，老头温柔地合上相册，眼中泛着泪花，又用袖子在封面上擦了擦。
然后再十分轻柔地把相册放回了抽屉里，再锁上。
放好相册后，坐在书桌前的老头足足发呆了几分钟，然后才站起身，打开房门出去。
此时的小冠已经把桌面给收拾好了，但他依旧坐在饭桌前，因为这间小小的一厅一室房除了饭桌，并没有其他可以供他学习的地方。
“爸爸出去工作了，你要乖乖待在家里。”老头走过去揉了揉小冠的头，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小冠点点头：“那爸爸你今晚可以早点回来么？”
“尽量吧，你要是困了，可以先睡。”
“好。”
老头走了以后，小冠打开了饭桌对面的老式电视机，打开了元宵节晚会的频道。
接着他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了自己的椅子旁边，在自己的床上拿出了一个大大的熊娃娃，放在那张椅子上。
他还在娃娃面前的桌子上放了水果和叉子，这是他妈妈以前和他说的仪式感。
本来小冠作为男孩子是不太屑于去玩娃娃的，特别是这种巨型的娃娃，可这是去年自己生日的时候，妈妈送给小冠的礼物，也是小冠最后一个收到的母亲亲自送的礼物，所以他格外地珍惜这个娃娃。
“妈妈，爸爸去忙啦，今晚的元宵，我们两个一起过吧。”说着，小冠还用叉子叉起一块水果，送到娃娃的嘴边。
他乐呵呵地笑着对娃娃说：“妈妈，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菠萝，我今天特意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的呢，早上的菠萝可新鲜了。”
在娃娃的嘴边停顿了几秒之后，小冠把叉子里的菠萝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嗯，确实很好吃。”
这时，电视里的主持人谈论到了吃汤圆的情节，小冠脸上的表情又变得伤感起来。
今天早上他本来也打算买汤圆的，可是买完水果以后带的钱不够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拉开了冰箱的冷冻室的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冰箱里会有汤圆。
果不其然，他拉开冰箱后，发现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包速冻汤圆，上面还放着一张小纸条，字迹不算太好看，有错别字不说，字迹还特别粗犷。
“小冠，对不起啦，今晚真的走不开，你要是想吃汤圆，就自己煮吧，记得帮老爸也煮一碗，老爸回去再吃。”
“这个老头很爱他的儿子嘛，刚才为什么要那样。”罗俊禄看到这张字条，心里也被暖到了，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儿子他已经买了速冻汤圆。
“父爱就是这样的吧，不像母爱那么直接。”璐璐的语气很和煦，嘴角微微勾起，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高兴的往事。
“嗯？”罗俊禄听出来了璐璐话中有话，便问：“看来你爸爸也很爱你啊。”
“当然啦，不过你们这些现代人不会懂的。”
“什么现代人？”
“没有，认真看。”璐璐指了指正在煮汤圆的小冠。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都不假，不足一米五的小冠踩着一张小椅子，很是娴熟地使用各种厨房用品，不一会儿，一锅热腾腾的汤圆就做好了。
一共十六个汤圆，他全放进去煮了，他先给娃娃舀了四个，然后再给自己舀了四个，剩下的八个是爸爸的，以前妈妈自己做汤圆的时候，也是这么分配的，每次都是做16个，她说做多了吃不完。
接着小冠从碗柜里拿出了一个有盖子的碗，这个碗好久都没有用过了，以前妈妈经常用这个碗给在工作的爸爸带她亲手做的饭。
“好了，”小冠把剩下的八个汤圆舀进去后满意地盖上了盖子:“爸爸一定会很开心。”
想着想着，小冠就笑了起来。
“妈妈，你等我给爸爸送完汤圆再陪你吃哦。”小冠摸了摸娃娃的脑袋，温柔地说道。
接着小冠像拿着宝贝一样，把装有汤圆的碗揣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罗俊禄和璐璐紧跟着小冠出了门。
因为小冠的家在比较偏僻的小巷内，所以一路上他几乎都没有遇到什么人，可当他准备要走出这个小巷，在一个左转弯的路口时，遇到了一个需要帮忙的妇人。
妇人坐在一间废弃的屋子的石阶上，捂着挺起来的肚子，正在“哎哟，哎哟”地叫喊着。
小冠被这痛苦的叫喊声吸引了过去，没有丝毫犹豫，主动上前询问：“姐姐，你怎么了？”
这个妇人继续边痛苦的叫着，边回答小冠都问题：“小朋友，你能帮姐姐打个电话给医院么？姐姐肚子里的宝宝快要出来了。www.uuｋanshu.ｃo”
“啊？”听到这个消息的小冠惊愕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姐姐，我没有手机。”
“我的手机在我的手提袋里。”妇人指着距离她有几米距离的红色手提袋说道：“刚才我疼得袋子被我甩了出去。”
“好。”小冠看向手提袋的方向，很是乖巧地往手提袋跑去，他把汤圆放在地上，认真地找起手机来。
这时，妇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向另外一个方向。
罗俊禄注意到妇人看的那个方向站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正在悄悄地靠近小冠。
不好！
罗俊禄感觉要出事，立马对小冠大喊：“小冠！快跑！他们是骗子！”
小冠毫无反应。
罗俊禄见状想赶忙跑上前去，可刚起步就被璐璐给拉住了。
璐璐对他摇摇头：“这是幻境，而且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你改变不了的。”
“让开！”罗俊禄甩开了璐璐的手，执意地跑过去。
可不管他怎么挥手，叫喊，小冠都当罗俊禄不存在似的。
虽然对小冠来说，此时的罗俊禄就是不存在的。
“姐姐，我找不到手机啊。”小冠翻遍了手提袋，都没发现手机。
“噢？”妇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可她依旧摸着肚子，语气冷淡地回道：“可能在里面的夹层里，你再找找看看。”
“好。”
小冠回答完毕时，那个男人已经站在了小冠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张手帕。
老头双目无神地看着罗俊禄，轻轻摇了摇头。
罗俊禄看向马东石，似乎在说：看，不是我不想做，是他不想吃。
“你也不想做吧？”
被马东石看穿的罗俊禄有些尴尬，摸了一下后脑勺，极力解释道：“哪里不想做了，明明是他不想吃。”
“璐璐。”马东石侧头喊道
“在！”璐璐很是恭恭敬敬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告诉他，我是怎么降魔的。”
“是。”
“等等……”
‘我不想听’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璐璐就变成了一道白光，蹿进了罗俊禄的大脑中。
罗俊禄开始变得眼神呆滞，像一个蜡像一样，一动不动。
……
回过神来，罗俊禄发现自己站在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居民房中。
眼前有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围着一张圆木桌子吃着饭。
菜很简洁，只有一盘空心菜和一盘番茄炒蛋，但这爷俩也吃得很开心。
这个爸爸罗俊禄感觉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他就是那个老头。”璐璐突然出现在罗俊禄的身旁。
“这是老头的记忆么？”罗俊禄问道。
“不，”璐璐摇摇头：“这是本宫在你的脑海里创造出来的幻境，只不过这些幻境都是在他们身上都真实发生过的。”
罗俊禄看着年轻气壮的老头：“这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不，这只是十年前的事情。”
“十年前？”罗俊禄认真地盯着老头，现在的老头怎么看最多最多只有四十岁。
“这是怎么回事？”罗俊禄疑惑地看向璐璐。
“别问了，先好好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
“爸爸，今天是元宵节唉，你可以陪我在家过嘛？”小男孩大约七八岁，身材有些矮小消瘦，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
年轻了20多岁的老头夹了一块金黄色的鸡蛋块到儿子的碗中，脸上带有歉意：“小冠，今晚上爸爸工地有事情，可能很晚才回家。”
小冠微微皱眉，低着头，有些不甘心地继续问着：“可是以前妈妈在的时候……元宵节我们不管多忙都会过啊……妈妈还会亲手做汤圆给我们吃呢。”
小冠说完这句话，老头的脸立马就黑起来了，他快速地扒完碗中的饭，把筷子“啪”一声拍在桌子上，道：“我吃饱了，等一下你记得收拾好。”
“好。”小冠的语气变得微弱了起来。
要是平常，小冠肯定不会和爸爸提有关于妈妈的事情，因为平时温柔的爸爸，一听到有关于妈妈的消息就会变得暴躁起来。但是元宵节不一样，小冠本以为爸爸今年会看在妈妈的份上，陪他一起过元宵节的……
老头回到房间时，弄出了很响的关门声，罗俊禄跟着老头走了进去，他发现他所处的这个幻境内，不受空间的束缚，意思就是说他可以随便穿墙，所以罗俊禄是直接穿过房门走进去的。
罗俊禄看到老头坐在他自己那张老旧的书桌前，在裤头处拿下了那一大串钥匙，找到形状最小的那枚，握在手中，打开了纵向的第二个抽屉。
里面只放了一本相册，老头把它拿出来放在书桌上，打开了台灯，轻柔地抚摸着相册封面，然后才缓缓打开。
相册的第一张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比着“耶”的照片，照片距离现在应该不是很久，因为小冠和现在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让罗俊禄奇怪的是，这张照片，里面的三个主人公都剃光了头。
之后的照片都是女主人公还有女主人公和小冠的合照居多，老头的相片几乎是没有的。
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光头。
翻了两遍之后，老头温柔地合上相册，眼中泛着泪花，又用袖子在封面上擦了擦。
然后再十分轻柔地把相册放回了抽屉里，再锁上。
放好相册后，坐在书桌前的老头足足发呆了几分钟，然后才站起身，打开房门出去。
此时的小冠已经把桌面给收拾好了，但他依旧坐在饭桌前，因为这间小小的一厅一室房除了饭桌，并没有其他可以供他学习的地方。
“爸爸出去工作了，你要乖乖待在家里。”老头走过去揉了揉小冠的头，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小冠点点头：“那爸爸你今晚可以早点回来么？”
“尽量吧，你要是困了，可以先睡。”
“好。”
老头走了以后，小冠打开了饭桌对面的老式电视机，打开了元宵节晚会的频道。
接着他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了自己的椅子旁边，在自己的床上拿出了一个大大的熊娃娃，放在那张椅子上。
他还在娃娃面前的桌子上放了水果和叉子，这是他妈妈以前和他说的仪式感。
本来小冠作为男孩子是不太屑于去玩娃娃的，特别是这种巨型的娃娃，可这是去年自己生日的时候，妈妈送给小冠的礼物，也是小冠最后一个收到的母亲亲自送的礼物，所以他格外地珍惜这个娃娃。
“妈妈，爸爸去忙啦，今晚的元宵，我们两个一起过吧。”说着，小冠还用叉子叉起一块水果，送到娃娃的嘴边。
他乐呵呵地笑着对娃娃说：“妈妈，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菠萝，我今天特意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的呢，早上的菠萝可新鲜了。”
在娃娃的嘴边停顿了几秒之后，小冠把叉子里的菠萝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嗯，确实很好吃。”
这时，电视里的主持人谈论到了吃汤圆的情节，小冠脸上的表情又变得伤感起来。
今天早上他本来也打算买汤圆的，可是买完水果以后带的钱不够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拉开了冰箱的冷冻室的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冰箱里会有汤圆。
果不其然，他拉开冰箱后，发现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包速冻汤圆，上面还放着一张小纸条，字迹不算太好看，有错别字不说，字迹还特别粗犷。
“小冠，对不起啦，今晚真的走不开，你要是想吃汤圆，就自己煮吧，记得帮老爸也煮一碗，老爸回去再吃。”
“这个老头很爱他的儿子嘛，刚才为什么要那样。”罗俊禄看到这张字条，心里也被暖到了，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儿子他已经买了速冻汤圆。
“父爱就是这样的吧，不像母爱那么直接。”璐璐的语气很和煦，嘴角微微勾起，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高兴的往事。
“嗯？”罗俊禄听出来了璐璐话中有话，便问：“看来你爸爸也很爱你啊。”
“当然啦，不过你们这些现代人不会懂的。”
“什么现代人？”
“没有，认真看。”璐璐指了指正在煮汤圆的小冠。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都不假，不足一米五的小冠踩着一张小椅子，很是娴熟地使用各种厨房用品，不一会儿，一锅热腾腾的汤圆就做好了。
一共十六个汤圆，他全放进去煮了，他先给娃娃舀了四个，然后再给自己舀了四个，剩下的八个是爸爸的，以前妈妈自己做汤圆的时候，也是这么分配的，每次都是做16个，她说做多了吃不完。
接着小冠从碗柜里拿出了一个有盖子的碗，这个碗好久都没有用过了，以前妈妈经常用这个碗给在工作的爸爸带她亲手做的饭。
“好了，”小冠把剩下的八个汤圆舀进去后满意地盖上了盖子:“爸爸一定会很开心。”
想着想着，小冠就笑了起来。
“妈妈，你等我给爸爸送完汤圆再陪你吃哦。”小冠摸了摸娃娃的脑袋，温柔地说道。
接着小冠像拿着宝贝一样，把装有汤圆的碗揣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罗俊禄和璐璐紧跟着小冠出了门。
因为小冠的家在比较偏僻的小巷内，所以一路上他几乎都没有遇到什么人，可当他准备要走出这个小巷，在一个左转弯的路口时，遇到了一个需要帮忙的妇人。
妇人坐在一间废弃的屋子的石阶上，捂着挺起来的肚子，正在“哎哟，哎哟”地叫喊着。
小冠被这痛苦的叫喊声吸引了过去，没有丝毫犹豫，主动上前询问：“姐姐，你怎么了？”
这个妇人继续边痛苦的叫着，边回答小冠都问题：“小朋友，你能帮姐姐打个电话给医院么？姐姐肚子里的宝宝快要出来了。www.uuｋanshu.ｃo”
“啊？”听到这个消息的小冠惊愕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姐姐，我没有手机。”
“我的手机在我的手提袋里。”妇人指着距离她有几米距离的红色手提袋说道：“刚才我疼得袋子被我甩了出去。”
“好。”小冠看向手提袋的方向，很是乖巧地往手提袋跑去，他把汤圆放在地上，认真地找起手机来。
这时，妇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向另外一个方向。
罗俊禄注意到妇人看的那个方向站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正在悄悄地靠近小冠。
不好！
罗俊禄感觉要出事，立马对小冠大喊：“小冠！快跑！他们是骗子！”
小冠毫无反应。
罗俊禄见状想赶忙跑上前去，可刚起步就被璐璐给拉住了。
璐璐对他摇摇头：“这是幻境，而且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你改变不了的。”
“让开！”罗俊禄甩开了璐璐的手，执意地跑过去。
可不管他怎么挥手，叫喊，小冠都当罗俊禄不存在似的。
虽然对小冠来说，此时的罗俊禄就是不存在的。
“姐姐，我找不到手机啊。”小冠翻遍了手提袋，都没发现手机。
“噢？”妇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可她依旧摸着肚子，语气冷淡地回道：“可能在里面的夹层里，你再找找看看。”
“好。”
小冠回答完毕时，那个男人已经站在了小冠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张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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