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暗流涌动
第二日，众人如约早早到了公司，跟着张芸坐了一辆中巴开到了一处僻静的住宅区。
在其中两栋高层住宅中间的大门处停了车，张芸先下了车，站在门口等着她们挨个下车。秦薇薇抬头看了看大门两边的高层，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亮点，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岑青茗，另一只手指向了左边的高层。岑青茗顺着秦薇薇的所指看过去，发现三层楼有一扇落地大窗挂了一张玫红色海报，上面是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剪影，旁边一列大字写着：韩秀美容美体中心。
岑青茗还没说什么，旁边的林琳先小声抱怨了：“这种地方有没有安全保障啊。”但是这个张芸据说是刘总的亲戚，所以三个人互相递了个眼色没再说话。
趁着张芸在前面往大门走，三个人赶紧分头和其他人说了自己看到的海报。
“也许不是那个呢？”李茵菲安慰道。
林琳撇撇嘴：“那开在这种住宅楼里的也不能是什么正规的地方。”
“先去看看再说吧，来都来了。”李茵菲又说。
这时，察觉到几个人在背后嘀嘀咕咕的张芸，回过头来喊她们：“快点呀，人家医生很忙的。”众人赶紧跟上，发现进了大门的张芸，正是往贴海报那栋高层走去。
林琳瞥了一眼李茵菲，李茵菲无奈地推了一把林琳，说：“芸姐，来了。”
进了楼，正上到三层，已经有一个看起来像硅胶娃娃的女孩等在了门口，殷勤地对着张芸说：“芸姐，你们来了？韩医生已经在等你们了。”
众人进去，首先是一个前台和分为左右两部分的等候区，前台旁边是一个狭长过道，里面看起来有几间房间。右边的等候区有一个铁艺的楼梯，下面放了饮水机和小冰箱。面积不大，但整体还算是整齐洁净。
硅胶娃娃笑着说：“芸姐你先和我到韩医生办公室办下手续，各位美女现在这里等一下哈。”
看着硅胶娃娃和张芸走上了楼梯，9个人赶紧开始商量对策。
就在她们刚匆忙地找好借口，就听到了说话声，抬头看时，硅胶娃娃先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后面跟着张芸和一个脸部肿胀的女人。她质感如塑胶的嘴唇噘起，超宽的双眼皮和高得不自然的额头，直把几个人都看呆了。
女人感觉到了严悦她们炙热又不顾及的眼神，油肿的脸上泛起了一丝骄傲的神情，眼睛闪出了贪婪的光亮，挺着胸款款走到了众人的面前。这时，严悦和洛芊芊甚至不知觉中张开了嘴巴。
“你们好，我是韩秀，你们可以叫我韩医生。”女人像是被线拉起了嘴角，保持了一个噘着嘴却又咧开的奇异样子。
躲在后排的严悦和洛芊芊对看一眼，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出声。
唯一大脑还没宕机的林琳把手背到后面，捅了李茵菲一下，李茵菲像瞬间清醒一样，赶紧对着韩秀说道：“啊，韩医生，你好。”然后迅速将目光转到张芸身上：“芸姐，齐总刚刚打电话说让我们赶紧回去，有工作，打针怕来不及了。”
“没事，没事，很快的，一下就好啦。”张芸还没发话，韩秀就抢白道，并使了个眼神给硅胶娃娃。
那挤眉弄眼的样子，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阴魂不散，挥之不去，停留在梦中许久。
李茵菲没理会韩秀的话，对着张芸又说：“芸姐，你知道齐总的时间观念是很强的。”
张芸有点左右为难，略思考了一下说：“要不我和齐总电话说下，就耽误一会时间。”
“对呀，你们看，药品这些都准备好了。”韩秀挥挥手，让推着医疗车的硅胶娃娃快点从走道过来。
“芸姐，时间很紧急的，刚刚齐总就因为我们没在公司生气了。”林琳赶紧补充道，然后在背后悄悄对严悦几个打手势，让她们先出去。
谁知严悦根本没反应过来，张嘴问道：“琳姐，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洛芊芊拉着小跑了出去。袁垚仪、罗碧荔几个也在后面紧跟上。
林琳假装无奈地说：“我们可怕齐总发飙了，赶紧走吧。”说罢，扯上李茵菲就转身出去了。
韩秀一下子变了脸色，看向张芸。张芸看到韩秀眼睛中的怒火和硅胶娃娃手里拿的针筒，也赶紧讪笑着说：“对不起哈，下次再来，下次再来。”然后落荒而逃。
先跑到楼下的严悦问洛芊芊：“齐总知道我们拿她当挡箭牌，不会生气吧。”
“我看呀，齐总是不知道这事的。”跟在她们后面的程紫说。
“嗯，齐总绝对不知道。”秦薇薇帮程紫补了一句。
众人等着脸色难堪的张芸下来后，默契地一起往小区外走去，每个人都不说话。
上了车，坐在前面的张芸扭了几次头，看着李茵菲她们几个，想说什么，但是几个人不是假装玩手机，就是用帽子盖着脸假装睡觉。
最终，一路上张芸什么也没有说。
到了公司，几个人默默上了楼去了练习室，也没和张芸说话，张芸自己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办公室，恰巧和要去练习室齐文丽擦肩而过，张芸哼了一声，也没打招呼就过去了。
齐文丽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她来到练习室，恰好看到正在热身的李茵菲她们，于是问李茵菲：“什么时候来？是不是刘总今天有安排你们工作？”
李茵菲看了林琳一眼，林琳点了点头，李茵菲就把早上的事情和盘托出，并表示不是她们不愿意配合公司微整，实在是怕在那家机构打的是三无产品，影响到后续的工作进度。
这时，李茵菲她们还不知道如此坦诚的后果是什么，但是齐文丽从李茵菲的坦诚中得到了额外的信息。所以她听完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只说了一句：“以后所有的事情，包括工作，都基于你们自己的意愿，不会有强迫一说的。你们明白了吗？”
几个人认真地点点头，有人在细细地咂摸着这句话，有人记到了心里，也有人转眼就忘记了。
接下来的几日，工作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每个人的介绍视频也陆续拍完了，但是主题曲和MV的事还是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也没有最新的工作安排。每日就是在练习室持续练习主题曲的舞蹈，或者跳跳韩团的舞蹈，很快就让人心生疲惫了。
还好在放假前发了一次算得上丰厚的工资，让几个人略微振奋了一下。
在无聊中时间慢慢推移着，竟然也很快就到了十月中旬，秋风萧瑟，落叶缤纷，枯败渐渐感染了整个世界。
这天，严悦突然神神秘秘地把李茵菲拉出了练习室，躲在一边，悄悄说道：“菲姐，你发现没，好多天没看见齐总了。”
“可能出差了吧？”李茵菲不以为意。
“可是我刚刚路过她的办公室，里面也空了呀。”
“本来齐总办公室就没有什么个人东西啊。”李茵菲疑惑：“哎，不是严悦，你之前没有这么八卦啊。”
“我是担心我们的MV拍不成了。”焦虑让严悦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声音。
“啥拍不成了。”林琳刚好经过，捕捉到了最关键的字眼。
“哎，不是，琳姐你小声点。”严悦赶紧来捂林琳的嘴。
“你们说啥？”从练习室相继探出了袁垚仪、岑青茗的脑袋。
“走，进去说。”李茵菲干脆拉起严悦和林琳走进了练习室，把其他人招呼到练习室中间，大家在中间席地而坐。
李茵菲说：“严悦，你说吧！”
“哎，就是你们没发现十一回来就没见到齐总吗？然后那个MV也没有听人说了。”严悦低着头，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查看众人的反应。
“是哦，我说最近空气里怎么少了杀气。”秦薇薇笑着说。
“你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严悦的意思。”岑青茗打了秦薇薇胳膊一下。
“你的理解能力都知道，我更知道啦。”秦薇薇又笑道。
“你能不能严肃点。”岑青茗扭过脸不理她了。
“你有没有可能想多了？严悦。”林琳说道。
“我也觉得。”袁垚仪从来不愿意往不好的方面想问题。
“她是合伙人呀，肯定是出差了。”程紫斩钉截铁地说，“咱们这工作性质，出差半年也是正常的。”
“主要是MV的事情也没有人说了，办公室和群好像也都冷清了许多。”严悦低声说。
李茵菲将手放在严悦手上，说道：“严悦，你担心我明白，但是事情现在还不清楚，我们这也是属于瞎猜测。”说着，她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大家。“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大家的积极性可不能受到影响啊。”
“可能我想多了吧？”严悦低下头。
“哎，这好办啊。”林琳一拍大腿，说道：“李茵菲，你发个短信给齐总，问问她MV我们还需要准备什么不就行了。”
话音还未落，大家的手机消息同时响了。
在其中两栋高层住宅中间的大门处停了车，张芸先下了车，站在门口等着她们挨个下车。秦薇薇抬头看了看大门两边的高层，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亮点，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岑青茗，另一只手指向了左边的高层。岑青茗顺着秦薇薇的所指看过去，发现三层楼有一扇落地大窗挂了一张玫红色海报，上面是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剪影，旁边一列大字写着：韩秀美容美体中心。
岑青茗还没说什么，旁边的林琳先小声抱怨了：“这种地方有没有安全保障啊。”但是这个张芸据说是刘总的亲戚，所以三个人互相递了个眼色没再说话。
趁着张芸在前面往大门走，三个人赶紧分头和其他人说了自己看到的海报。
“也许不是那个呢？”李茵菲安慰道。
林琳撇撇嘴：“那开在这种住宅楼里的也不能是什么正规的地方。”
“先去看看再说吧，来都来了。”李茵菲又说。
这时，察觉到几个人在背后嘀嘀咕咕的张芸，回过头来喊她们：“快点呀，人家医生很忙的。”众人赶紧跟上，发现进了大门的张芸，正是往贴海报那栋高层走去。
林琳瞥了一眼李茵菲，李茵菲无奈地推了一把林琳，说：“芸姐，来了。”
进了楼，正上到三层，已经有一个看起来像硅胶娃娃的女孩等在了门口，殷勤地对着张芸说：“芸姐，你们来了？韩医生已经在等你们了。”
众人进去，首先是一个前台和分为左右两部分的等候区，前台旁边是一个狭长过道，里面看起来有几间房间。右边的等候区有一个铁艺的楼梯，下面放了饮水机和小冰箱。面积不大，但整体还算是整齐洁净。
硅胶娃娃笑着说：“芸姐你先和我到韩医生办公室办下手续，各位美女现在这里等一下哈。”
看着硅胶娃娃和张芸走上了楼梯，9个人赶紧开始商量对策。
就在她们刚匆忙地找好借口，就听到了说话声，抬头看时，硅胶娃娃先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后面跟着张芸和一个脸部肿胀的女人。她质感如塑胶的嘴唇噘起，超宽的双眼皮和高得不自然的额头，直把几个人都看呆了。
女人感觉到了严悦她们炙热又不顾及的眼神，油肿的脸上泛起了一丝骄傲的神情，眼睛闪出了贪婪的光亮，挺着胸款款走到了众人的面前。这时，严悦和洛芊芊甚至不知觉中张开了嘴巴。
“你们好，我是韩秀，你们可以叫我韩医生。”女人像是被线拉起了嘴角，保持了一个噘着嘴却又咧开的奇异样子。
躲在后排的严悦和洛芊芊对看一眼，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出声。
唯一大脑还没宕机的林琳把手背到后面，捅了李茵菲一下，李茵菲像瞬间清醒一样，赶紧对着韩秀说道：“啊，韩医生，你好。”然后迅速将目光转到张芸身上：“芸姐，齐总刚刚打电话说让我们赶紧回去，有工作，打针怕来不及了。”
“没事，没事，很快的，一下就好啦。”张芸还没发话，韩秀就抢白道，并使了个眼神给硅胶娃娃。
那挤眉弄眼的样子，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阴魂不散，挥之不去，停留在梦中许久。
李茵菲没理会韩秀的话，对着张芸又说：“芸姐，你知道齐总的时间观念是很强的。”
张芸有点左右为难，略思考了一下说：“要不我和齐总电话说下，就耽误一会时间。”
“对呀，你们看，药品这些都准备好了。”韩秀挥挥手，让推着医疗车的硅胶娃娃快点从走道过来。
“芸姐，时间很紧急的，刚刚齐总就因为我们没在公司生气了。”林琳赶紧补充道，然后在背后悄悄对严悦几个打手势，让她们先出去。
谁知严悦根本没反应过来，张嘴问道：“琳姐，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洛芊芊拉着小跑了出去。袁垚仪、罗碧荔几个也在后面紧跟上。
林琳假装无奈地说：“我们可怕齐总发飙了，赶紧走吧。”说罢，扯上李茵菲就转身出去了。
韩秀一下子变了脸色，看向张芸。张芸看到韩秀眼睛中的怒火和硅胶娃娃手里拿的针筒，也赶紧讪笑着说：“对不起哈，下次再来，下次再来。”然后落荒而逃。
先跑到楼下的严悦问洛芊芊：“齐总知道我们拿她当挡箭牌，不会生气吧。”
“我看呀，齐总是不知道这事的。”跟在她们后面的程紫说。
“嗯，齐总绝对不知道。”秦薇薇帮程紫补了一句。
众人等着脸色难堪的张芸下来后，默契地一起往小区外走去，每个人都不说话。
上了车，坐在前面的张芸扭了几次头，看着李茵菲她们几个，想说什么，但是几个人不是假装玩手机，就是用帽子盖着脸假装睡觉。
最终，一路上张芸什么也没有说。
到了公司，几个人默默上了楼去了练习室，也没和张芸说话，张芸自己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办公室，恰巧和要去练习室齐文丽擦肩而过，张芸哼了一声，也没打招呼就过去了。
齐文丽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她来到练习室，恰好看到正在热身的李茵菲她们，于是问李茵菲：“什么时候来？是不是刘总今天有安排你们工作？”
李茵菲看了林琳一眼，林琳点了点头，李茵菲就把早上的事情和盘托出，并表示不是她们不愿意配合公司微整，实在是怕在那家机构打的是三无产品，影响到后续的工作进度。
这时，李茵菲她们还不知道如此坦诚的后果是什么，但是齐文丽从李茵菲的坦诚中得到了额外的信息。所以她听完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只说了一句：“以后所有的事情，包括工作，都基于你们自己的意愿，不会有强迫一说的。你们明白了吗？”
几个人认真地点点头，有人在细细地咂摸着这句话，有人记到了心里，也有人转眼就忘记了。
接下来的几日，工作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每个人的介绍视频也陆续拍完了，但是主题曲和MV的事还是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也没有最新的工作安排。每日就是在练习室持续练习主题曲的舞蹈，或者跳跳韩团的舞蹈，很快就让人心生疲惫了。
还好在放假前发了一次算得上丰厚的工资，让几个人略微振奋了一下。
在无聊中时间慢慢推移着，竟然也很快就到了十月中旬，秋风萧瑟，落叶缤纷，枯败渐渐感染了整个世界。
这天，严悦突然神神秘秘地把李茵菲拉出了练习室，躲在一边，悄悄说道：“菲姐，你发现没，好多天没看见齐总了。”
“可能出差了吧？”李茵菲不以为意。
“可是我刚刚路过她的办公室，里面也空了呀。”
“本来齐总办公室就没有什么个人东西啊。”李茵菲疑惑：“哎，不是严悦，你之前没有这么八卦啊。”
“我是担心我们的MV拍不成了。”焦虑让严悦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声音。
“啥拍不成了。”林琳刚好经过，捕捉到了最关键的字眼。
“哎，不是，琳姐你小声点。”严悦赶紧来捂林琳的嘴。
“你们说啥？”从练习室相继探出了袁垚仪、岑青茗的脑袋。
“走，进去说。”李茵菲干脆拉起严悦和林琳走进了练习室，把其他人招呼到练习室中间，大家在中间席地而坐。
李茵菲说：“严悦，你说吧！”
“哎，就是你们没发现十一回来就没见到齐总吗？然后那个MV也没有听人说了。”严悦低着头，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查看众人的反应。
“是哦，我说最近空气里怎么少了杀气。”秦薇薇笑着说。
“你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严悦的意思。”岑青茗打了秦薇薇胳膊一下。
“你的理解能力都知道，我更知道啦。”秦薇薇又笑道。
“你能不能严肃点。”岑青茗扭过脸不理她了。
“你有没有可能想多了？严悦。”林琳说道。
“我也觉得。”袁垚仪从来不愿意往不好的方面想问题。
“她是合伙人呀，肯定是出差了。”程紫斩钉截铁地说，“咱们这工作性质，出差半年也是正常的。”
“主要是MV的事情也没有人说了，办公室和群好像也都冷清了许多。”严悦低声说。
李茵菲将手放在严悦手上，说道：“严悦，你担心我明白，但是事情现在还不清楚，我们这也是属于瞎猜测。”说着，她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大家。“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大家的积极性可不能受到影响啊。”
“可能我想多了吧？”严悦低下头。
“哎，这好办啊。”林琳一拍大腿，说道：“李茵菲，你发个短信给齐总，问问她MV我们还需要准备什么不就行了。”
话音还未落，大家的手机消息同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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