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晨
“咚咚咚”
“少爷，世子爷传你，他在书房等你。”
“父亲唤我何事？”
“奴婢不知。”
“好，你下去吧。”
“是。”
门外脚步声渐远。
……
“父亲，您找我所为何事？”
王晨正欲抬手作揖。
“免了吧，晨儿来，坐到我身边来。”
王晨在一旁疑惑的看着王剑心。
“此次叫你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你也马上七岁了，按规矩也给你找一个私塾先生了。整日玩乐，四处闲逛可不行，将来如何继承王家家业，无才学，无仁德，今后如何让一众文臣武将信服，又如何在领民心中树立形象。”
“父亲，恕儿无礼，决定有无统兵治世才能的不在读书多与少治理文武无非就两点。”
“其一:武将多为不喜文墨之人，好弄刀枪，欲让其为之卖命，就当以情动之，辅以威，着以情，重于义。”
“其二:文臣多为咀文嚼字，出口成章之辈。欲治文臣，当以威为主，利用武官牵制为辅。在选合适的文官前，还应先观其人，而后察其行，要能做到言行合一。不仅如此，合格的文官还要敢为天下先。进言要能道其误，唾其垢。阿谀奉承之辈那是万万不可留的。””
“哦？那如此说来，你对治理领地颇有心得？”王剑心在一旁问。
“小子不敢妄自称大。”
“近日边境时有兽人袭扰，你明日便跟我一同启程，既可实践你心中所想，也可借此机会笼络人心，提前混个脸熟，便于执印后统领部将。”
王剑心拍了拍大腿笑了起来。
“如此，便多谢父亲成全。”
王晨拱了拱手，退到一旁。
“来人啊，将私塾先生请进来。”
“是。”问外应道。
不多时，门外出现一位杵着拐杖的老人，只见他苍发白髯，颤颤巍巍的走进来。
王剑心上前搀扶。
“先生，吾子顽皮，吾观您年事颇高，气力稍减，恐束不住吾子，如此，我给您安排一个更好的人选，您先坐。”
老人点了点头。
“来人。”
“世子，有何吩咐。”
侍女躬身询问。
“将七小姐唤来。”
“是。”
侍女快步离去。
不多时。王雪琪穿着一身淡紫色长衣走上堂前行礼。
“四哥，唤我何事？”
王剑心将王雪琪牵到先生跟前。
“先生，这是我舍妹，她今后就是您的学生了。”
“学生王雪琪，见过先生。”
老人拦下行礼的王雪琪。
“小姐无须多礼，老朽已是风烛残年，最怕的就是一身学问无用处，几捧黄土铺作路。你若有心学，我也定当倾囊相授。”
“七妹，还不快过谢先生，”
王雪琪躬身行礼。
“谢先生赐教。”
“快将老师扶下去，记得安排马夫按时接送先生。”
“是，四哥。”
王雪琪应了声，便扶着老先生出了门。
王晨也上前对王剑心行礼告退。
我剑心独自在案前嘀咕:“哎，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
夜深，王晨房间内。
拿着一卷书简，挑灯夜读，突然他收起竹简。翻身下床，往案牍上铺上一张泛黄的纸，研墨执笔写道:
诰日踏马出东关，
未亡鬼蛮绝不还。
纵使薄命无多日，
黄泉路上亦称王。
书罢，他起身揉了揉肩膀，上床睡去。
翌日清晨。
“来，上马。”
只见王晨一手拉住缰绳，一脚踏在马镫上，一使劲儿人直接就坐在马上。
“好，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挺进。
前方是一片荒漠，风吹过卷起阵阵黄烟。
“晨儿，穿过这片荒漠，就是大军驻扎之地。如果坚持不住，可提前告知父亲。”
“驾，驾。”
王晨没有理会王剑心的话。独自跟着先头部队走。
“大哥，少爷如此年少，就将其带到沙场上，是否有些不妥？”
一旁的副将上前说出心中忧虑。
“无妨，这是晨儿自己的意思，并非我的要求，你我且让他自行发挥。”
“是。”
将军便调转马头，回到后军。
大概过了半天时间，已经能从马背上看见远处驻军的帐篷。
“将军，属下前来接驾。”
一位千夫长上前牵住马缰。
“嗯。”
王剑心翻身下马。
“近日，兽人可有异常？”
王剑心对着一旁的偏将问。
“近日，只有少数兽人在西边的防线上活动。此处尚未见异常。”
王剑心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王晨的身影，于是问身边的众人。
“晨儿随前军而行，你们可有看见少公子。”
众人相觑，无人应答。
王剑心上马往东奔去，不多时，就看见一座山谷之上出现一个背影，只见王晨坐于马上，眺望远方。
“晨儿，你在此作甚。”
“父亲且看，那片山谷相连极适合藏兵，过道狭小，如果大军要从这里过，就难免会将队伍拉得很长，进而首尾不能兼顾，而谷中的人就如同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确实是好地方，不过眼下兽人从未对此处有过出兵的迹象，所有冲突都发生在边境线的西边，你的担心是否有些多余。”
王晨拿出地图，指着一座城池。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敌人眼下定是想将我们的主力引至西边，他们则好从此处攻进来。这里最近的城是哪儿？”
“离得最近的是沙城，而且沙城守军很少，兽人很有可能就在打沙城的主意。但他若是要攻打沙城，山谷就是必经之路。”
王晨抬头看了看天，厚厚的云层将月亮完全遮住。
“父亲，我观今晚的天象，月黑风高，兽人定会来袭，而且是深夜来袭。”
王晨对着王剑心说。
“父亲，眼下我们可以调动的士兵有多少。”
“算上辎重兵勉强凑齐八万人。”
“那行，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两马消失在荒漠的尽头。
…………
中军帐前
“速速召集所有部将参事于中军帐内议事。”
王晨吩咐着帐前的两个士兵。
两个士兵看向王剑心。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
两士兵连忙应道。
…………
王剑心在一边大声说道:“今日召集诸位，只有两件大事，第一件事就是今晚兽人恐将越过边境直抵沙城。”
底下议论声骤起。
“安静，还有第二件事，那就是今晚军政大权暂交于我儿掌管。”
此时，底下议论声更大了。
“将军，近日来，兽人并没有做出越境的举动，如此断言是否是您多虑了。”
王剑心目露凶光。
“我说过，本次军政大事已然交于吾儿之手，你跟我说甚。”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
此时，王晨向四周拱手。
“诸位叔伯，你们底下许多人都是同我父亲出生入死多年的战友，今日是我首次来到边境，也是我的首战，我知道你们心中定有不服，有意见也可大胆说出来。”
王剑心的几个亲信站出来单膝跪地。
“我等愿听少将军调遣。”
一个身着中郎将服饰模样的人，站出人群。
“禀少将军，近日来，兽人一直只在西边的边境线上袭扰，未入境内半步，如此武断，是否有些不妥。”
“你有此虑不奇怪，退下吧，诸位，我王晨在此立下军令状，如果今晚兽人未攻来，我当自刎于帐前。”
王剑心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又没有开口，转而看向王晨。
此时底下众人也是一片哗然。
左右偏将，和父亲的几位亲信连忙半跪
“万万使不得，还请少将军收回成命。”
“我既已出口，断然不会收回。”
“少将军……”
底下武将还想说什么，被王晨抬手打断。
“当然，我的军令状也不是白下的，我要的是一场胜仗，一场漂亮的胜仗，你们当中如若有人不听从调遣，有畏战退战的，好大喜功擅自出战的，一律当斩。”
众人心里皆是一惊，包括王剑心在内，都没想到如此小小年纪的王晨，军令竟下得如此严苛。
接下来我来部署战事。
…………
山谷之上
“将军，你说少主的部署行不行，万一兽人没来又当如何。”
“闭上你的嘴，静心等待。”
那百夫长悻悻退下。
…………
荒漠的另一边
“报，人类往西边战线上放了几万士兵。如今中军营帐内已熄灯，其首领已然入睡。”
“果然不出我所料。”
一只体格健硕的黑熊坐在椅子上得意洋洋。
“首领，已经临近子时，那我们是否即可出发，把人类都……”
一只脸带十字刀疤的黑熊，在脖子前划了一道。
“不急，不急，再等等。”
“报，前方探子来报，发现营帐外只有数千士兵留守，看样子毫无防备。”
“很好，就是此时。来人，传我令，全军集结，兵发沙城！”
…………
营帐山坡之上
“晨儿，你可有把握？谁让你擅自给自己下军令状，为父都后悔带你来了。”
王晨抬头看了看天空。
“来人，传我令，全军备战。”
“是。”
几来个传令兵应声离去。
…………
山谷入口外五里处
大地一阵震颤，远处烟尘四起。
“首领，你说人类如此狡猾，真的不会设伏吗？”
“放心，人类自古自大惯了，断然不会想到我会直扑他们老巢。”
“而且，我之前已经派人探查了此地留守的兵士，总共才区区八万人，我二十万大军长驱直入，众寡悬殊还不直接给人类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
想到此处黑熊已经哈哈大声起来。
身旁众人也一同大笑。
“首领，前面就是山谷地带，是否派斥候前去探查一番？”
“不必，通知底下人加速挺进，直奔人类军营，今晚放开了杀，哈哈哈.……”
“首领，此前计划不是直取沙城吗？军令怎能朝令夕改。”
啪的一巴掌扇在那个小头领脸上。
“我想先打哪儿就先打哪儿，这儿有你插嘴的份吗？”
那只黑熊捂着脸，颤颤巍巍。
“是。”
“首领有令，全军突袭，直奔敌军营帐。”
…………
山谷上
“将军，敌人已经进到山谷内，是否下令攻击。”
将军抬手制止。
“不可，少将军有令，我们的任务就是放他们过去，然后守住谷口。”
“是。”
…………
营帐山坡之上
“父亲你看，前方起烟了，证明敌人已入套。”
“来人。”
“末将在。”
中郎将半跪着。
“即刻传我军令，让西边驻军两个时辰内，从兽人边境线内轻装迂回至山谷东侧，不得有误。”
“末将遵令！”
转身骑上快马往西边营地赶去。
王晨站于高点，负手而立。
“少爷，世子爷传你，他在书房等你。”
“父亲唤我何事？”
“奴婢不知。”
“好，你下去吧。”
“是。”
门外脚步声渐远。
……
“父亲，您找我所为何事？”
王晨正欲抬手作揖。
“免了吧，晨儿来，坐到我身边来。”
王晨在一旁疑惑的看着王剑心。
“此次叫你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你也马上七岁了，按规矩也给你找一个私塾先生了。整日玩乐，四处闲逛可不行，将来如何继承王家家业，无才学，无仁德，今后如何让一众文臣武将信服，又如何在领民心中树立形象。”
“父亲，恕儿无礼，决定有无统兵治世才能的不在读书多与少治理文武无非就两点。”
“其一:武将多为不喜文墨之人，好弄刀枪，欲让其为之卖命，就当以情动之，辅以威，着以情，重于义。”
“其二:文臣多为咀文嚼字，出口成章之辈。欲治文臣，当以威为主，利用武官牵制为辅。在选合适的文官前，还应先观其人，而后察其行，要能做到言行合一。不仅如此，合格的文官还要敢为天下先。进言要能道其误，唾其垢。阿谀奉承之辈那是万万不可留的。””
“哦？那如此说来，你对治理领地颇有心得？”王剑心在一旁问。
“小子不敢妄自称大。”
“近日边境时有兽人袭扰，你明日便跟我一同启程，既可实践你心中所想，也可借此机会笼络人心，提前混个脸熟，便于执印后统领部将。”
王剑心拍了拍大腿笑了起来。
“如此，便多谢父亲成全。”
王晨拱了拱手，退到一旁。
“来人啊，将私塾先生请进来。”
“是。”问外应道。
不多时，门外出现一位杵着拐杖的老人，只见他苍发白髯，颤颤巍巍的走进来。
王剑心上前搀扶。
“先生，吾子顽皮，吾观您年事颇高，气力稍减，恐束不住吾子，如此，我给您安排一个更好的人选，您先坐。”
老人点了点头。
“来人。”
“世子，有何吩咐。”
侍女躬身询问。
“将七小姐唤来。”
“是。”
侍女快步离去。
不多时。王雪琪穿着一身淡紫色长衣走上堂前行礼。
“四哥，唤我何事？”
王剑心将王雪琪牵到先生跟前。
“先生，这是我舍妹，她今后就是您的学生了。”
“学生王雪琪，见过先生。”
老人拦下行礼的王雪琪。
“小姐无须多礼，老朽已是风烛残年，最怕的就是一身学问无用处，几捧黄土铺作路。你若有心学，我也定当倾囊相授。”
“七妹，还不快过谢先生，”
王雪琪躬身行礼。
“谢先生赐教。”
“快将老师扶下去，记得安排马夫按时接送先生。”
“是，四哥。”
王雪琪应了声，便扶着老先生出了门。
王晨也上前对王剑心行礼告退。
我剑心独自在案前嘀咕:“哎，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
夜深，王晨房间内。
拿着一卷书简，挑灯夜读，突然他收起竹简。翻身下床，往案牍上铺上一张泛黄的纸，研墨执笔写道:
诰日踏马出东关，
未亡鬼蛮绝不还。
纵使薄命无多日，
黄泉路上亦称王。
书罢，他起身揉了揉肩膀，上床睡去。
翌日清晨。
“来，上马。”
只见王晨一手拉住缰绳，一脚踏在马镫上，一使劲儿人直接就坐在马上。
“好，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挺进。
前方是一片荒漠，风吹过卷起阵阵黄烟。
“晨儿，穿过这片荒漠，就是大军驻扎之地。如果坚持不住，可提前告知父亲。”
“驾，驾。”
王晨没有理会王剑心的话。独自跟着先头部队走。
“大哥，少爷如此年少，就将其带到沙场上，是否有些不妥？”
一旁的副将上前说出心中忧虑。
“无妨，这是晨儿自己的意思，并非我的要求，你我且让他自行发挥。”
“是。”
将军便调转马头，回到后军。
大概过了半天时间，已经能从马背上看见远处驻军的帐篷。
“将军，属下前来接驾。”
一位千夫长上前牵住马缰。
“嗯。”
王剑心翻身下马。
“近日，兽人可有异常？”
王剑心对着一旁的偏将问。
“近日，只有少数兽人在西边的防线上活动。此处尚未见异常。”
王剑心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王晨的身影，于是问身边的众人。
“晨儿随前军而行，你们可有看见少公子。”
众人相觑，无人应答。
王剑心上马往东奔去，不多时，就看见一座山谷之上出现一个背影，只见王晨坐于马上，眺望远方。
“晨儿，你在此作甚。”
“父亲且看，那片山谷相连极适合藏兵，过道狭小，如果大军要从这里过，就难免会将队伍拉得很长，进而首尾不能兼顾，而谷中的人就如同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确实是好地方，不过眼下兽人从未对此处有过出兵的迹象，所有冲突都发生在边境线的西边，你的担心是否有些多余。”
王晨拿出地图，指着一座城池。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敌人眼下定是想将我们的主力引至西边，他们则好从此处攻进来。这里最近的城是哪儿？”
“离得最近的是沙城，而且沙城守军很少，兽人很有可能就在打沙城的主意。但他若是要攻打沙城，山谷就是必经之路。”
王晨抬头看了看天，厚厚的云层将月亮完全遮住。
“父亲，我观今晚的天象，月黑风高，兽人定会来袭，而且是深夜来袭。”
王晨对着王剑心说。
“父亲，眼下我们可以调动的士兵有多少。”
“算上辎重兵勉强凑齐八万人。”
“那行，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两马消失在荒漠的尽头。
…………
中军帐前
“速速召集所有部将参事于中军帐内议事。”
王晨吩咐着帐前的两个士兵。
两个士兵看向王剑心。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
两士兵连忙应道。
…………
王剑心在一边大声说道:“今日召集诸位，只有两件大事，第一件事就是今晚兽人恐将越过边境直抵沙城。”
底下议论声骤起。
“安静，还有第二件事，那就是今晚军政大权暂交于我儿掌管。”
此时，底下议论声更大了。
“将军，近日来，兽人并没有做出越境的举动，如此断言是否是您多虑了。”
王剑心目露凶光。
“我说过，本次军政大事已然交于吾儿之手，你跟我说甚。”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
此时，王晨向四周拱手。
“诸位叔伯，你们底下许多人都是同我父亲出生入死多年的战友，今日是我首次来到边境，也是我的首战，我知道你们心中定有不服，有意见也可大胆说出来。”
王剑心的几个亲信站出来单膝跪地。
“我等愿听少将军调遣。”
一个身着中郎将服饰模样的人，站出人群。
“禀少将军，近日来，兽人一直只在西边的边境线上袭扰，未入境内半步，如此武断，是否有些不妥。”
“你有此虑不奇怪，退下吧，诸位，我王晨在此立下军令状，如果今晚兽人未攻来，我当自刎于帐前。”
王剑心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又没有开口，转而看向王晨。
此时底下众人也是一片哗然。
左右偏将，和父亲的几位亲信连忙半跪
“万万使不得，还请少将军收回成命。”
“我既已出口，断然不会收回。”
“少将军……”
底下武将还想说什么，被王晨抬手打断。
“当然，我的军令状也不是白下的，我要的是一场胜仗，一场漂亮的胜仗，你们当中如若有人不听从调遣，有畏战退战的，好大喜功擅自出战的，一律当斩。”
众人心里皆是一惊，包括王剑心在内，都没想到如此小小年纪的王晨，军令竟下得如此严苛。
接下来我来部署战事。
…………
山谷之上
“将军，你说少主的部署行不行，万一兽人没来又当如何。”
“闭上你的嘴，静心等待。”
那百夫长悻悻退下。
…………
荒漠的另一边
“报，人类往西边战线上放了几万士兵。如今中军营帐内已熄灯，其首领已然入睡。”
“果然不出我所料。”
一只体格健硕的黑熊坐在椅子上得意洋洋。
“首领，已经临近子时，那我们是否即可出发，把人类都……”
一只脸带十字刀疤的黑熊，在脖子前划了一道。
“不急，不急，再等等。”
“报，前方探子来报，发现营帐外只有数千士兵留守，看样子毫无防备。”
“很好，就是此时。来人，传我令，全军集结，兵发沙城！”
…………
营帐山坡之上
“晨儿，你可有把握？谁让你擅自给自己下军令状，为父都后悔带你来了。”
王晨抬头看了看天空。
“来人，传我令，全军备战。”
“是。”
几来个传令兵应声离去。
…………
山谷入口外五里处
大地一阵震颤，远处烟尘四起。
“首领，你说人类如此狡猾，真的不会设伏吗？”
“放心，人类自古自大惯了，断然不会想到我会直扑他们老巢。”
“而且，我之前已经派人探查了此地留守的兵士，总共才区区八万人，我二十万大军长驱直入，众寡悬殊还不直接给人类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
想到此处黑熊已经哈哈大声起来。
身旁众人也一同大笑。
“首领，前面就是山谷地带，是否派斥候前去探查一番？”
“不必，通知底下人加速挺进，直奔人类军营，今晚放开了杀，哈哈哈.……”
“首领，此前计划不是直取沙城吗？军令怎能朝令夕改。”
啪的一巴掌扇在那个小头领脸上。
“我想先打哪儿就先打哪儿，这儿有你插嘴的份吗？”
那只黑熊捂着脸，颤颤巍巍。
“是。”
“首领有令，全军突袭，直奔敌军营帐。”
…………
山谷上
“将军，敌人已经进到山谷内，是否下令攻击。”
将军抬手制止。
“不可，少将军有令，我们的任务就是放他们过去，然后守住谷口。”
“是。”
…………
营帐山坡之上
“父亲你看，前方起烟了，证明敌人已入套。”
“来人。”
“末将在。”
中郎将半跪着。
“即刻传我军令，让西边驻军两个时辰内，从兽人边境线内轻装迂回至山谷东侧，不得有误。”
“末将遵令！”
转身骑上快马往西边营地赶去。
王晨站于高点，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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