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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火借风势,水借山势,山水自有相逢,而水火却不容。

    柳如梦也是借着齐星韵与祁如峰的势才有了和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的吃饭机会,才可以转移话题脱口而出的柳问出来自己的心中所想。

    有一次柳如梦上南院取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和齐星韵聊天的时候,才得知祁如峰的这一帮哥们之中,有好几个哥们都是玩投资的。

    柳如梦听着一群人谈论了许久的结果就是,文化旅游小镇这类的项目动辄就要几十个亿的投资,资金投入太大。

    投资回报上的不确定性一向又都是比较高的,搞不好就是大多数的哀鸿遍野、一地鸡毛之中的一个,投资的风险系数太高了,

    最终的结论就是这类的项目还是尽量要少沾染的好,资金的窟窿太大。

    柳如梦听了一群人的话后,只觉得无奸不商。瞧着长夏县,市面上那么多的房地产项目,没卖出去的房子也自当是不少的,人家不也是该投资的也都投资了。

    再说这科技研发,数据中心,科研中心的不也都是无限期的高投入,低产出。

    就算是研发出来好的产品了,可以迅速实现盈利的那也都是凤毛麟角的。

    也不知道文旅项目是做错了什么,如此的让投资人不待见,光是听听想法谈论几句的就让投资人们听而却步了。

    有些不能落地实施的项目叫做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认可的梦想。可人们又都说,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就实现了呢。自当是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柳如梦成功地转移了满桌上人的话题,最后却是自己失意的品尝着陈家窑村的人们自酿的果酒。

    也不知道是给周修远接风洗尘的饭局的时间太长了,还是柳如梦属实的不胜酒力。

    只知道最后饭局散场了的时候,周修远喊了柳如梦一起回去中院的时候。就只听见柳如梦有些低沉又卡壳似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中院,回中院,我该回去中院了,大家请慢用。”

    柳如梦起身的时候,周修远不经意的上眼一瞧,就瞧见了柳如梦猴屁股一样的小红脸。

    周修远哈哈地笑了笑说:“你这是自己喝了多少,果酒也能给你喝上头了。”

    “没,没喝多少啊,就1、2、3、4、5、6瓶吧,每一种都喝了一点,我就想尝尝我们陈家窑村不同的果子酿出来的果酒有什么不同的味道,不好喝的以后就不酿了。”

    正是岁暮天寒的时令,与周修远回去的路上,柳如梦感觉到了空气里寒冷的味道,头脑似乎也清醒了些,不像是在南院的时候那样的头晕了。

    也不知道是陈家窑村自酿的果酒后劲太大了,还是回了东窑后屋子里头比较暖和的缘故,也或于就是柳如梦自己本就不胜酒力的。

    也就是牛小锦过来追着柳如梦撒个娇,卖个萌,柳如梦又用奶瓶给它兑了很多的水掺了一点奶后又喂给它玩的功夫,柳如梦就逐渐地感觉到自己又开始头晕眼花了起来,脑袋也开始有些发涨,这才意识到酒劲又开始上头了。

    柳如梦也懒得搭理牛小锦了,头晕眼花的径直地靠在了炉子那里边的炕墙缓缓正上头酒劲。

    柳如梦心里想着,以后可不能再喝这些果酒了,还是那句话说的好,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另一边,周修远本来都洗漱完了,打算是要休息了的,却在不经意地在被子里摸到了块特别光滑的物件。

    周修远掀起来被子查看了一番,才知道那是一块质地极好的绸缎手绢。自言自语地道:“怪不得自己会感觉到很光滑。”

    手绢旁边不远处散落着的,就是因为抖动被子被甩出去的金卡。

    周修远只觉得那张卡眼熟的很,想了想才回忆起来是那天在北院的棋院里打牌的时候赢来给了柳如梦的那张卡。

    当时周修远就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说过了“赢了算她的,输了算我的。”

    没成想柳如梦竟然借着给自己换被子的机会悄摸的把那张卡给还了回来。

    “柳如梦这个女人,是欲擒故纵,还是故作清高。”周修远没怎么想的明白。只觉得柳如梦可真是个非常有趣的女人。

    要知道,生意人往来应酬的时候,身边有个容貌与能力都出众女伴或是男伴是再经常不过的事情,老话不也讲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有出色的女伴或是男伴陪伴左右,就是谈生意的时候往往也都是事半功倍的。就像是祁如峰和齐星韵一样。

    以往的时候,周修远自己出去应酬大多数的时候,身边的女伴也都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

    自然,自己也都没有薄待了她们,随手送出的一个礼物或是衣服、包包、化妆品什么的,也都比给柳如梦的这张卡上的数字多了很多。

    仔细想了想,周修远还是认为柳如梦是瞧不上自己的,就这点小钱还用这样小家子气的法子还了回来。这究竟是有多不待见自己,一心想着和自己划清界限的。

    要是放到以前的那些女伴身上,只怕是还要嫌弃不够塞牙缝的,见着了一点好处就要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想着法哄着自己欢心,纠缠着自己以此来得到更多的机会和好处。

    听着隔壁东窑里柳如梦和牛小锦嬉闹的声音,周修远的心里就是莫名其妙的怎么着也高兴不起来。

    正郁闷着,过了不大会,周修远听见牛小锦不满地叫了几声,隔壁的东窑里也少了女人哄着小牛犊的声音,按耐不住自己心里的担忧,周修远又穿上衣服起来过去东窑瞧了瞧。

    牛小锦不知道怎么地就跳到了炕上去了,很听话似的卧在柳如梦的旁边也不怎么闹腾,就乖乖地一直陪着靠在墙上的柳如梦。

    “柳如梦,柳如梦,柳如梦。”

    周修远试探性地叫了柳如梦几声,都不见柳如梦有任何的回应。

    瞧着柳如梦有些泛红的脸蛋,周修远伸手摸了摸柳如梦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还好,应该没受凉发烧。”

    料想到是柳如梦的酒劲又上来了,周修远上了炕上帮柳如梦铺了炕,挂了窗帘,又给柳如梦脱了鞋子,抱起来靠在炕墙上的柳如梦放到炕上,让她稍微舒服些地平躺着。

    瞧着一旁的小牛犊,周修远也分不清楚这是哪一头小牛,于是便开口问那头牛:“你是牛小程还是牛小锦啊?你都不要回去你的牛转乾坤里的吗?”

    像是知道柳如梦需要休息一样,身边又有人照顾着柳如梦,自己也帮不上姐姐什么忙一样。

    牛小锦瞧了几眼周修远,就自己起来从炕上跳了下去地上,溜着弯似的回到了自己的牛棚牛转乾坤里去了。

    周修远紧跟着牛小锦出了正房,去了前头院子,敲了敲南房里两个阿姨的门,还好两个阿姨也都还没有睡。

    瞧见开门的芳姨,周修远说明了自己来意:请芳姨姨帮忙给自己煮两碗醒酒汤送过去后院。

    没多久,芳姨煮好了醒酒汤就送过来。也不知是八卦还是多嘴的就问了句:“周先生这也没喝多呀,难不成是如梦这孩子喝多了,要不我进去瞧瞧她,照顾起来也方便。”

    周修远瞧着厨窑地上自己也就出去前头院子的功夫,就跑进来一头水牛。

    指着睡得正香的某头牛,周修远撒谎也不脸红地说:“老板娘已经睡下了,是这头牛,偷喝了我的酒,就昏睡了过去了。我这酒度数有点高,寻思着给它喂点醒酒汤,也好让它缓缓”。

    阿姨瞧着地上睡的昏天昏地的牛,哈哈哈地笑了笑说:“原来是它呀,可真是头贪嘴的牛。那周先生就好兴致地自己瞧着来好了,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前头院了。”

    周修远含笑着目送着当姨回了前院,才端着醒酒汤去了东窑。

    周修远用勺子喂着柳如梦喝醒酒汤,也就刚开始不知情的时候给喝了两三口,之后就如同小孩子吐药似的,刚喂进去立马就又给吐了出来。

    周修远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这是早算计好了的不成,知道自己不胜酒力还喝酒,喝多了酒又不喜欢喝醒酒汤,还提前把给你擦浪费出来的醒酒的汤手绢都给我准备好了。”

    周修远瞧着不停往出吐醒酒汤的柳如梦无奈了半天,忽然地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好的法子:自己将没给柳如梦喂完了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将柳如梦半抱在自己怀里,然后对着柳如梦的嘴巴,霸道又强势地给柳如梦喂了进去,直到柳如梦一滴醒酒汤也没能浪费地都喝了下去,周修远这才放过柳如梦。

    喂完了醒酒汤,周修远怕柳如梦一会又都给一起吐出来,就拿了旁边富裕出来枕头,在柳如梦的旁边躺下来休息了一阵。

    等过了一阵子后,周修远自己也有些困了,就趁着自己还没睡熟,又起来瞧了瞧,柳如梦的脸上也没有之前那样泛红的厉害了,周修远才又用了同样的方法,喂柳如梦喝了剩下的那碗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