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旧事
“说，你究竟是何方妖孽，还不现出原形！来此所为何事，速速从实招来！”
罗烟在井下意识到上面的男人嘴角翕动，大概在跟他说话，于是他脑子里猛然浮现出这么一段，将井上男人的声音盖了过去，搞得他根本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呆愣了好半天。
无奈井上的男人再度开口，把话重复一遍。
“不过说起来，算算时间，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跟第一次进镇子差不多，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可为什么感觉我还挺正常的，脑子思路完全没有问题嘛！
话说上面那个男人是什么新型的逗乐小丑吗，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看起来好傻呀，像极了妄古街上的流浪汉！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就会露出这种痴呆的表情。对对对，就是这样，嘴里还得叫嚷，又不发出声音，太像了，真逗！我该写封信把这事寄回去给他们看看，欢乐总是有的！”
一条条思绪在他大脑来回激荡，让他忍不住笑出声。
只见上面的男人看见罗烟的笑容，脸上显露出吃了苍蝇般的表情。眼前这个男人压根儿没有听他说话，可恨！
“嘿朋友，你想看一场新型默剧吗，它简直太有趣了，比我在各个地方看过的各种情景喜剧都要精妙得多，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到井下来……”
“我真是疯了，居然会产生那种想法，他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呢！”
如此自言自语，朱迁站起身，不再做无谓的尝试。
然而就在此时，或许是男人准备离开的行为刺激到罗烟内心残存的理智，他竟短暂的从那种险而又险的境地恢复过来。
“等等……告诉我，地洞……”
但见此时的罗烟，双眼通红，全身青筋暴起，崩溃的前兆已经在他身上显现，或许要不了一天，他就会彻底失去神志。
一些树藤刺穿井内的墙壁，包裹住罗烟的身躯，让他长久被吊血液流通不畅的身躯得以舒缓。
看见此等情状，起身欲走的朱迁停下脚步，全然没有一丝被戏耍的不满，反而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我就说，果然是同类嘛。来吧，把核心给我，跟我走。”
男人伸出手，周围的藤蔓也顺势缠绕过来，只要抓住，上去轻而易举。
“告诉我，地洞……”罗烟发出咆哮。
男人向下伸出的手一僵，藤蔓随即迅速缩回。
“你在说什么？”朱迁不解，母神的栖身之处，身为子嗣，这种东西是生而知之的事啊，他们知道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他能告诉他什么？
“告诉我，地洞……”罗烟仍在重复，仿佛从他的喉咙里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与此同时，一堆藤蔓从罗烟身下升起，盘踞四周，摆出攻击姿态。
“得，白费心思，原来是个废品，记忆都没有。”嘴上虽然说着随意，朱迁对罗烟身下的藤蔓还是有些忌惮。
“看来不告诉他，是走不了了。不过能用嘴解决的问题，何必用武力呢，拳头哪儿有嘴好使。”
“好好好，告诉你。”男人面露讥讽，哄小孩一般。
“那你说，我们该从哪儿说起呢，罗大教授。”朱迁早已知晓罗烟的名气——国内有名的探险家。
“嘶～～”非人的声音从井内传出。
“知道了，那就从头开始吧。唔，让我想想，那就先说说你最现在最关心的？
在你脑子里，就在右眼后方，有个名为黑血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你右眼怎么了，不过大概是它的杰作吧，它总想出来，眼球很碍事。
黑血，是母神本体上撕下来的一块碎片。碎片寄居之人我称之为子嗣，子嗣拥有母神的神力，可以操纵由母体繁衍的藤蔓进行连结。此外还有一种被孢子寄生的，我叫他们温床。
根据我传承的记忆，母神最早出现在三百年前的一次献祭仪式上。当时信奉另一位神明的血树教会式微，在大陆上奔逃数年之久，逐渐消亡殆尽。
具体年日已不可考，那一日，被逼至绝境的血树教会终于放弃了东躲XZ的日子，召集剩余信众，最后进行一次仪式，并准备在仪式结束后集体自杀。
有了必死的决心后，信众们开始肆无忌惮地四处抓人杀人，很快就凑齐了祭品所需。当时为了确保仪式的完美进行，他们甚至多抓了一倍的人关起来，进行仪式的前置准备。
想来唏嘘，当初帮助东螭建国的国教，最后居然被扣上一顶斜教的帽子，被迫出国逃亡……”
朱迁摇摇头，似乎确实为此事惋惜不已。
“经过二十三天的准备工作，仪式当天活下来剩余九人，还多出三人。因此信众们想了一个方法：让他们自己挑选由哪六个人作祭品，并告诉他们，剩下三人在仪式结束后就会被释放。
这些话说出口，那些低等生物瞬间就发了狂，一进地洞就开始互相算计。事实上，活下来什么的就是逗他们玩儿，仪式过后他们都要死了，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但祭品们，怎么说呢，我十分理解低等生物的心情，万一呢，对吧。”不知何时，朱迁的脸居然变成另一副模样，赫然是罗烟在梦里见过的杜明的脸！
“他第一个动手杀人的时候，说了这么一番话我十分欣赏：
……不需要他们信守承诺，无论他们要什么，我的身份、财富、地位，我可以帮他们传教，帮他们隐藏身份，帮他们出面应付搜查，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他们！这么好用的人，他们为什么要杀掉呢……
他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挑起争端，先杀一人确立地位，趁势再俘虏一人用作替死鬼，他把自己摘在祭品之外，看剩下六人争夺唯一的幸存名额，看的不亦乐乎。
别以为信众放他们独自进山洞的决定愚蠢，并不，这样的祭品才更够格！
果不其然，等信众们进入地洞后，两名“优胜者”居然将其他六人捆了起来，脸上挂着张扬的笑容，仿佛自己是已经被赦免了的奴隶。
可事实上，反而是被捆住的六人之中，有两人活了下来，他们被推上祭坛作了祭品。
就这样，仪式成功了，但也失败了。信众们举行仪式时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们完成的不是献祭仪式，而是召唤仪式，也因此，母神黑河降临了！
罗烟在井下意识到上面的男人嘴角翕动，大概在跟他说话，于是他脑子里猛然浮现出这么一段，将井上男人的声音盖了过去，搞得他根本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呆愣了好半天。
无奈井上的男人再度开口，把话重复一遍。
“不过说起来，算算时间，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跟第一次进镇子差不多，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可为什么感觉我还挺正常的，脑子思路完全没有问题嘛！
话说上面那个男人是什么新型的逗乐小丑吗，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看起来好傻呀，像极了妄古街上的流浪汉！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就会露出这种痴呆的表情。对对对，就是这样，嘴里还得叫嚷，又不发出声音，太像了，真逗！我该写封信把这事寄回去给他们看看，欢乐总是有的！”
一条条思绪在他大脑来回激荡，让他忍不住笑出声。
只见上面的男人看见罗烟的笑容，脸上显露出吃了苍蝇般的表情。眼前这个男人压根儿没有听他说话，可恨！
“嘿朋友，你想看一场新型默剧吗，它简直太有趣了，比我在各个地方看过的各种情景喜剧都要精妙得多，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到井下来……”
“我真是疯了，居然会产生那种想法，他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呢！”
如此自言自语，朱迁站起身，不再做无谓的尝试。
然而就在此时，或许是男人准备离开的行为刺激到罗烟内心残存的理智，他竟短暂的从那种险而又险的境地恢复过来。
“等等……告诉我，地洞……”
但见此时的罗烟，双眼通红，全身青筋暴起，崩溃的前兆已经在他身上显现，或许要不了一天，他就会彻底失去神志。
一些树藤刺穿井内的墙壁，包裹住罗烟的身躯，让他长久被吊血液流通不畅的身躯得以舒缓。
看见此等情状，起身欲走的朱迁停下脚步，全然没有一丝被戏耍的不满，反而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我就说，果然是同类嘛。来吧，把核心给我，跟我走。”
男人伸出手，周围的藤蔓也顺势缠绕过来，只要抓住，上去轻而易举。
“告诉我，地洞……”罗烟发出咆哮。
男人向下伸出的手一僵，藤蔓随即迅速缩回。
“你在说什么？”朱迁不解，母神的栖身之处，身为子嗣，这种东西是生而知之的事啊，他们知道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他能告诉他什么？
“告诉我，地洞……”罗烟仍在重复，仿佛从他的喉咙里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与此同时，一堆藤蔓从罗烟身下升起，盘踞四周，摆出攻击姿态。
“得，白费心思，原来是个废品，记忆都没有。”嘴上虽然说着随意，朱迁对罗烟身下的藤蔓还是有些忌惮。
“看来不告诉他，是走不了了。不过能用嘴解决的问题，何必用武力呢，拳头哪儿有嘴好使。”
“好好好，告诉你。”男人面露讥讽，哄小孩一般。
“那你说，我们该从哪儿说起呢，罗大教授。”朱迁早已知晓罗烟的名气——国内有名的探险家。
“嘶～～”非人的声音从井内传出。
“知道了，那就从头开始吧。唔，让我想想，那就先说说你最现在最关心的？
在你脑子里，就在右眼后方，有个名为黑血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你右眼怎么了，不过大概是它的杰作吧，它总想出来，眼球很碍事。
黑血，是母神本体上撕下来的一块碎片。碎片寄居之人我称之为子嗣，子嗣拥有母神的神力，可以操纵由母体繁衍的藤蔓进行连结。此外还有一种被孢子寄生的，我叫他们温床。
根据我传承的记忆，母神最早出现在三百年前的一次献祭仪式上。当时信奉另一位神明的血树教会式微，在大陆上奔逃数年之久，逐渐消亡殆尽。
具体年日已不可考，那一日，被逼至绝境的血树教会终于放弃了东躲XZ的日子，召集剩余信众，最后进行一次仪式，并准备在仪式结束后集体自杀。
有了必死的决心后，信众们开始肆无忌惮地四处抓人杀人，很快就凑齐了祭品所需。当时为了确保仪式的完美进行，他们甚至多抓了一倍的人关起来，进行仪式的前置准备。
想来唏嘘，当初帮助东螭建国的国教，最后居然被扣上一顶斜教的帽子，被迫出国逃亡……”
朱迁摇摇头，似乎确实为此事惋惜不已。
“经过二十三天的准备工作，仪式当天活下来剩余九人，还多出三人。因此信众们想了一个方法：让他们自己挑选由哪六个人作祭品，并告诉他们，剩下三人在仪式结束后就会被释放。
这些话说出口，那些低等生物瞬间就发了狂，一进地洞就开始互相算计。事实上，活下来什么的就是逗他们玩儿，仪式过后他们都要死了，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但祭品们，怎么说呢，我十分理解低等生物的心情，万一呢，对吧。”不知何时，朱迁的脸居然变成另一副模样，赫然是罗烟在梦里见过的杜明的脸！
“他第一个动手杀人的时候，说了这么一番话我十分欣赏：
……不需要他们信守承诺，无论他们要什么，我的身份、财富、地位，我可以帮他们传教，帮他们隐藏身份，帮他们出面应付搜查，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他们！这么好用的人，他们为什么要杀掉呢……
他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挑起争端，先杀一人确立地位，趁势再俘虏一人用作替死鬼，他把自己摘在祭品之外，看剩下六人争夺唯一的幸存名额，看的不亦乐乎。
别以为信众放他们独自进山洞的决定愚蠢，并不，这样的祭品才更够格！
果不其然，等信众们进入地洞后，两名“优胜者”居然将其他六人捆了起来，脸上挂着张扬的笑容，仿佛自己是已经被赦免了的奴隶。
可事实上，反而是被捆住的六人之中，有两人活了下来，他们被推上祭坛作了祭品。
就这样，仪式成功了，但也失败了。信众们举行仪式时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们完成的不是献祭仪式，而是召唤仪式，也因此，母神黑河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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