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路上
送给她的？
清水梨沙傻愣愣地接过，心里流淌过某种不自然的情绪。
她还从来没收到过来自异性的礼物。
第一次，居然来自一个“怪异”。
这不是说明她注定孤独一生吗？
真是个奇怪的“怪异”。
不过，在这些想法溜过脑子的同时，她不忘说了句：“谢谢。”
然后趁着路明非不注意，把花交给了候在不远处的渡边。
路明非来到了栏杆前面，在他的眼前，平静的湖水被夕阳染成殷红的布匹，而对岸的高楼大厦有的开始亮起争艳的霓虹。
“清水，这么叫可以吧？”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清水一路小跑到了背后，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是的，叫我清水就好。”
“对面那座最高的楼，是你们神社的么？”
他指着河对岸的奇特玻璃建筑，那与其说是一栋建筑，不如说是一个闪光的灯球，在一片方方正正的玻璃盒子里面显得颇为引人注目。
“那边就是新东京，神社的总部，我也没有去过。”
“是被这条河给分开了？”
“没错。”
这个距离……
他应该可以把那个灯球捏爆。
那会怎么样呢？
想象一下，感觉会很刺激……
不，还是别作死了，刚刚才答应别人，下一秒就反悔撕约，他不成坏孩子了吗？
可是当坏孩子好像也不错。
“要不要去看看你的房子？”
清水梨沙一边盯着手机，一变小心翼翼地开口。
“顺便吃个饭。走吧。”
路明非收起了刚才的念头，示意清水带路。
东京啊……
他长大的地方是个小城，距离一线城市有十五分钟路程，却相当宁静，基本上看不到如此整齐的玻璃建筑，从上面反射的夕阳宛如被一片太阳能发电厂里的太阳能板聚集在一个点上，照得他脸颊发热。
望江台上的严肃气氛在闷热的空气中融化了，一批一看就是后勤的人正在把桌子搬下去，其中一个年轻人在问要不要把糕点扔掉，另一个秃顶的大叔拍了下他的头，说你要是想吃就偷偷摸摸的，说这么大声干什么？
“怪异到底是什么？”
清水梨沙坐进一辆轿车的驾驶位，正在系安全带，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安全带没拿住，锁扣又缩了回去。
一个被神社定为“S级危险”的怪异问出了“怪异是什么”的问题，就像是一个古希腊的哲学家问出了“哲学是什么”的问题一样。
怎么回答？
“怪异，就是妖魔鬼怪，还有奇异反常的现象。”
看着路明非好奇的眼神，清水只好背出了神社给她培训的时候塞进脑子里的词条。
“你们怎么认定我是怪异的？”
清水发动了车子，脑子里跟着发动机嗡嗡地响。
怎么认定？就那么认定呗。机器一报警，神社就出动对策小组，还能是怎样？她完全搞不懂路明非的想法。
转念一想，毕竟是“怪异”嘛，想法和常人一样那能叫怪异吗？
而且，这位“怪异”还是凭空出现的！
“我们有个机器，叫‘人类与怪异分类及预警机’，那是个很重的大家伙，跟超级计算机似的，得摆一整个大厅，但它能监控整个日本，它一说哪里出现怪异，我们就去哪里。”
这么一看，神社不就和汤姆·克鲁斯演的那部《少数派报告》差不多？只不过电影里的预防犯罪小组利用的是能预测未来的超能力者，神社用的是超级计算机。
都一个样。
“那我是怎么被认定的？”
“不知道。”
清水摇头摇得很干脆。
“真不知道？”
路明非不太信。
“真不知道。路明非先生，虽然我之前是坐办公室的，但是那种高级别的机密我也没有权限，不过……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倒是有个办法。”
说到这里，清水的脸色也变得有点古怪。
“什么办法？”
路明非还真有点兴趣，因为这个神社的行事风格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按照网络小说的一贯逻辑，主角遇到敌人了，敌人从来都是硬到底，除非主角把对方打死或者打服，否则敌人是永远不会妥协的。
也许是因为这里不是网络小说，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你可以试着登录神社的内部网络，查询神社的运作流程。”
“哦？我也可以用神社的内网？你们就不怕我反水？”
“这不是我做出的决定，”清水认真开着车，“我只是负责转达而已。你已经是神社的‘S级’权限，仅次于权限最高的神主。”
路明非掏出手机，正准备打开清水发过来的神社内网，却听到了“叮”的一声。
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路明非先生，风吹着很冷吗？要不要我把窗户关上？”
“不用。”
他一口拒绝了清水的建议，然后打开信息应用。
里面没有新短信。
不过，原本“找到一份工作”的字样正在发生变化。
路明非眉头跳了两下，除了他以外，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超自然力量在起效。上一次穿越的时候没有好好看见，这次可是在他的眼前！
“阻止清水梨沙死亡。”
嗯？
清水会死？
这是路鸣泽搞的鬼？
搞什么飞机啊！
自己为什么要去管清水死不死啊？
不救会怎么样？
“不要让自己后悔。”
短信上面的文字……
又改变了！
路明非看得一阵心悸。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为什么看到这几个字他的心口会发痛？
该死的，这短信太奇怪了！
路明非恍惚间闻到了檀香味，看见了一个女孩的背影，她暗红色的头发倒映在澄莹如练的水中，宛如一只飞翔的红鸟……
“路明非先生？”
清水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跟一个“怪异”待在一起，她觉得这是自己最勇敢的一刻。本来神社打算派渡边巫女的，但是“怪异”和渡边巫女的关系很差，所以神社得另选一个人。
她其实也犹豫过，要不要自告奋勇。
毕竟，和“怪异”近距离接触，随时都有可能死翘翘。
“怪异”之所以是“怪异”，就在于它们只要活着，就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危险……前辈是这么告诉她的。
所以才要“除恶务尽”，对每个“怪异”重拳出击。
但是前辈，要是有个“怪异”没办法重拳出击怎么办？
只希望这个“怪异”不会那么快带来危险吧……
清水开着车，拐了一个弯，切出了公路，进了街道。两旁的建筑从高楼大厦变成了一两层的小平房，噪音也少了很多。
路明非回过神来，才发现后视镜里的自己像个刚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傻子，头半仰着发昏。
“这是居民区？”他咳嗽了一声。
“嗯，我们到了文京区了，这一片的学校比较多，现在正赶上放学，等会说不定还能遇上去补习班的高中生。”
“补习班？现在快七点了，还有这个时候补习的？”
“没办法，要是不死命读书，光靠学校里学的知识，怎么竞争得过别人？”清水回答。
路明非脑子里还在思考短信的事。
那个女孩是谁？
为什么要阻止清水梨沙的死？
后悔是什么意思？
超自然力量到底是怎么思考的？
路鸣泽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要求？
真是莫名其妙！
想不明白，但这起码说明了一点，短信代表的超自然力量可以知道他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为什么要让他去阻止清水梨沙的死亡呢？
而且并没有说明不去救的后果……
联想到这还是一个“生存游戏”，就显得更加匪夷所思了。
是说清水梨沙会在之后帮助他“生存”下去？
不过，虽然搞不懂短信的真正目的，但是他依然知道了清水梨沙会在某个时刻死亡这件事。
在超自然力量看来，清水梨沙似乎是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否则它没有必要特地告诉自己。
“短信”想要保护清水梨沙。
能够让他穿越到这里的超自然力量，却要借助另一个超能力者的手才能去保护一个女生？
简直说不通。
不，也未必。
之前就猜想短信的能力有限，现在又多了一个证据……
“那是推卸责任的说法。”
前面是个红绿灯，清水把车速降了下来，然后慢悠悠地回答。
路明非回过神，既然想不通，就暂时放着不想。
救不救得了她，也得看到时候他在不在场。
如果在的话，顺便救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推卸责任？让学生减轻负担没什么不好吧？”
“负担减轻了，但是竞争可没有减轻。两眼一睁，开始竞争么。”清水突然转头问了个问题，“你介意我抽烟么？”
“我介意。”
路明非认真地比了个“X”的手势。
清水凑近烟盒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半晌后，她若无其事地摆摆手，放回方向盘上。
“好像堵车了。”
她烦躁地按动车喇叭。
这家伙之前的笑脸哪儿去了？
“大都市就是这点不好，经常会堵车。”
“是啊。”
车内对讲机里突然传出一阵噪音，清水立刻把它拿了起来。
“喂，这里是清水，请问有什么事？”
从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机械音，有长有短，像是摩尔斯电码。
清水放下了对讲机，脸色苍白。
“怎么了？”
路明非转动着手机，就在对讲机响起的同时，他的手机也同时收到了一条短信。
和之前的超自然短信不一样，这一次是正常短信。
来自神社。
“文京区芝公园2丁目4-1发生紧急案件，附近的对策小组成员请速至现场支援！”
签订合同的时候送来的电话卡，这时候就用上了。
效率真高。
“你要去？”
清水的手放在了变速杆上，看那架势是准备强行从旁边狭窄的车道挤出去。
“附近只有我在，不去也不行。”
清水梨沙傻愣愣地接过，心里流淌过某种不自然的情绪。
她还从来没收到过来自异性的礼物。
第一次，居然来自一个“怪异”。
这不是说明她注定孤独一生吗？
真是个奇怪的“怪异”。
不过，在这些想法溜过脑子的同时，她不忘说了句：“谢谢。”
然后趁着路明非不注意，把花交给了候在不远处的渡边。
路明非来到了栏杆前面，在他的眼前，平静的湖水被夕阳染成殷红的布匹，而对岸的高楼大厦有的开始亮起争艳的霓虹。
“清水，这么叫可以吧？”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清水一路小跑到了背后，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是的，叫我清水就好。”
“对面那座最高的楼，是你们神社的么？”
他指着河对岸的奇特玻璃建筑，那与其说是一栋建筑，不如说是一个闪光的灯球，在一片方方正正的玻璃盒子里面显得颇为引人注目。
“那边就是新东京，神社的总部，我也没有去过。”
“是被这条河给分开了？”
“没错。”
这个距离……
他应该可以把那个灯球捏爆。
那会怎么样呢？
想象一下，感觉会很刺激……
不，还是别作死了，刚刚才答应别人，下一秒就反悔撕约，他不成坏孩子了吗？
可是当坏孩子好像也不错。
“要不要去看看你的房子？”
清水梨沙一边盯着手机，一变小心翼翼地开口。
“顺便吃个饭。走吧。”
路明非收起了刚才的念头，示意清水带路。
东京啊……
他长大的地方是个小城，距离一线城市有十五分钟路程，却相当宁静，基本上看不到如此整齐的玻璃建筑，从上面反射的夕阳宛如被一片太阳能发电厂里的太阳能板聚集在一个点上，照得他脸颊发热。
望江台上的严肃气氛在闷热的空气中融化了，一批一看就是后勤的人正在把桌子搬下去，其中一个年轻人在问要不要把糕点扔掉，另一个秃顶的大叔拍了下他的头，说你要是想吃就偷偷摸摸的，说这么大声干什么？
“怪异到底是什么？”
清水梨沙坐进一辆轿车的驾驶位，正在系安全带，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安全带没拿住，锁扣又缩了回去。
一个被神社定为“S级危险”的怪异问出了“怪异是什么”的问题，就像是一个古希腊的哲学家问出了“哲学是什么”的问题一样。
怎么回答？
“怪异，就是妖魔鬼怪，还有奇异反常的现象。”
看着路明非好奇的眼神，清水只好背出了神社给她培训的时候塞进脑子里的词条。
“你们怎么认定我是怪异的？”
清水发动了车子，脑子里跟着发动机嗡嗡地响。
怎么认定？就那么认定呗。机器一报警，神社就出动对策小组，还能是怎样？她完全搞不懂路明非的想法。
转念一想，毕竟是“怪异”嘛，想法和常人一样那能叫怪异吗？
而且，这位“怪异”还是凭空出现的！
“我们有个机器，叫‘人类与怪异分类及预警机’，那是个很重的大家伙，跟超级计算机似的，得摆一整个大厅，但它能监控整个日本，它一说哪里出现怪异，我们就去哪里。”
这么一看，神社不就和汤姆·克鲁斯演的那部《少数派报告》差不多？只不过电影里的预防犯罪小组利用的是能预测未来的超能力者，神社用的是超级计算机。
都一个样。
“那我是怎么被认定的？”
“不知道。”
清水摇头摇得很干脆。
“真不知道？”
路明非不太信。
“真不知道。路明非先生，虽然我之前是坐办公室的，但是那种高级别的机密我也没有权限，不过……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倒是有个办法。”
说到这里，清水的脸色也变得有点古怪。
“什么办法？”
路明非还真有点兴趣，因为这个神社的行事风格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按照网络小说的一贯逻辑，主角遇到敌人了，敌人从来都是硬到底，除非主角把对方打死或者打服，否则敌人是永远不会妥协的。
也许是因为这里不是网络小说，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你可以试着登录神社的内部网络，查询神社的运作流程。”
“哦？我也可以用神社的内网？你们就不怕我反水？”
“这不是我做出的决定，”清水认真开着车，“我只是负责转达而已。你已经是神社的‘S级’权限，仅次于权限最高的神主。”
路明非掏出手机，正准备打开清水发过来的神社内网，却听到了“叮”的一声。
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路明非先生，风吹着很冷吗？要不要我把窗户关上？”
“不用。”
他一口拒绝了清水的建议，然后打开信息应用。
里面没有新短信。
不过，原本“找到一份工作”的字样正在发生变化。
路明非眉头跳了两下，除了他以外，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超自然力量在起效。上一次穿越的时候没有好好看见，这次可是在他的眼前！
“阻止清水梨沙死亡。”
嗯？
清水会死？
这是路鸣泽搞的鬼？
搞什么飞机啊！
自己为什么要去管清水死不死啊？
不救会怎么样？
“不要让自己后悔。”
短信上面的文字……
又改变了！
路明非看得一阵心悸。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为什么看到这几个字他的心口会发痛？
该死的，这短信太奇怪了！
路明非恍惚间闻到了檀香味，看见了一个女孩的背影，她暗红色的头发倒映在澄莹如练的水中，宛如一只飞翔的红鸟……
“路明非先生？”
清水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跟一个“怪异”待在一起，她觉得这是自己最勇敢的一刻。本来神社打算派渡边巫女的，但是“怪异”和渡边巫女的关系很差，所以神社得另选一个人。
她其实也犹豫过，要不要自告奋勇。
毕竟，和“怪异”近距离接触，随时都有可能死翘翘。
“怪异”之所以是“怪异”，就在于它们只要活着，就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危险……前辈是这么告诉她的。
所以才要“除恶务尽”，对每个“怪异”重拳出击。
但是前辈，要是有个“怪异”没办法重拳出击怎么办？
只希望这个“怪异”不会那么快带来危险吧……
清水开着车，拐了一个弯，切出了公路，进了街道。两旁的建筑从高楼大厦变成了一两层的小平房，噪音也少了很多。
路明非回过神来，才发现后视镜里的自己像个刚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傻子，头半仰着发昏。
“这是居民区？”他咳嗽了一声。
“嗯，我们到了文京区了，这一片的学校比较多，现在正赶上放学，等会说不定还能遇上去补习班的高中生。”
“补习班？现在快七点了，还有这个时候补习的？”
“没办法，要是不死命读书，光靠学校里学的知识，怎么竞争得过别人？”清水回答。
路明非脑子里还在思考短信的事。
那个女孩是谁？
为什么要阻止清水梨沙的死？
后悔是什么意思？
超自然力量到底是怎么思考的？
路鸣泽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要求？
真是莫名其妙！
想不明白，但这起码说明了一点，短信代表的超自然力量可以知道他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为什么要让他去阻止清水梨沙的死亡呢？
而且并没有说明不去救的后果……
联想到这还是一个“生存游戏”，就显得更加匪夷所思了。
是说清水梨沙会在之后帮助他“生存”下去？
不过，虽然搞不懂短信的真正目的，但是他依然知道了清水梨沙会在某个时刻死亡这件事。
在超自然力量看来，清水梨沙似乎是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否则它没有必要特地告诉自己。
“短信”想要保护清水梨沙。
能够让他穿越到这里的超自然力量，却要借助另一个超能力者的手才能去保护一个女生？
简直说不通。
不，也未必。
之前就猜想短信的能力有限，现在又多了一个证据……
“那是推卸责任的说法。”
前面是个红绿灯，清水把车速降了下来，然后慢悠悠地回答。
路明非回过神，既然想不通，就暂时放着不想。
救不救得了她，也得看到时候他在不在场。
如果在的话，顺便救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推卸责任？让学生减轻负担没什么不好吧？”
“负担减轻了，但是竞争可没有减轻。两眼一睁，开始竞争么。”清水突然转头问了个问题，“你介意我抽烟么？”
“我介意。”
路明非认真地比了个“X”的手势。
清水凑近烟盒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半晌后，她若无其事地摆摆手，放回方向盘上。
“好像堵车了。”
她烦躁地按动车喇叭。
这家伙之前的笑脸哪儿去了？
“大都市就是这点不好，经常会堵车。”
“是啊。”
车内对讲机里突然传出一阵噪音，清水立刻把它拿了起来。
“喂，这里是清水，请问有什么事？”
从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机械音，有长有短，像是摩尔斯电码。
清水放下了对讲机，脸色苍白。
“怎么了？”
路明非转动着手机，就在对讲机响起的同时，他的手机也同时收到了一条短信。
和之前的超自然短信不一样，这一次是正常短信。
来自神社。
“文京区芝公园2丁目4-1发生紧急案件，附近的对策小组成员请速至现场支援！”
签订合同的时候送来的电话卡，这时候就用上了。
效率真高。
“你要去？”
清水的手放在了变速杆上，看那架势是准备强行从旁边狭窄的车道挤出去。
“附近只有我在，不去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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