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进入神社
“这算是……什么情况？”路明非一头雾水。
“稻村婆婆根本不缺钱，每个月光靠养老金就能生活了，开花店只是爱好而已。”清水倒是很习惯这样的热情，“所以她经常送顾客东西，仅此而已。”
“我总觉得她有点可怕。”
路明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感觉，很奇怪，但他直觉一向很准，说不定稻村婆婆真的有点问题。
“你？觉得稻村婆婆可怕？”清水就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眼睛都瞪圆了，“真的假的？S级怪异也会怕普通人，这件事让神社的那帮研究狂魔知道了，非得冒着生命危险把你给抓住解剖了不可。”
“这种人比怪异还要可怕吧！为什么你能若无其事地说出来啊！”路明非惊恐地挠了挠头。
“开个玩笑而已，装备部的那帮科技狂人没这么疯狂。”清水摆了摆手，然后走在了前面，“走吧，神社的临时办公室就在前面。”
“临时办公室？神社这么有钱，还弄临时办公室这种东西？”路明非顺坡下驴。
“神社是很有钱，不过老头子的思路也很独特，你懂吧？毕竟他是会把牛排店装修成和风，还开在那么个鸟不拉屎地方的。”清水嘴上一点也没留情。
说着说着，两人就拿着手上的东西来到了一栋很平平无奇的独栋房屋面前。
“就这里？”路明非很是不确定。
眼前的建筑……和周围的风格格格不入。
外墙上刷着砖红色的油漆，一层是低于路面的车库和玄关，二三四层加起来共有九个阳台，每一层三个。通往阳台的窗户紧闭着，大白天的也看不清里面什么样子，只能从没有光线透出来这一点推断出里面没有开灯。
“不是，神社的入口要是这么简单，那些怪异早就找上门了。”清水说，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小巷子，“这里，才是真正的入口。”
她指着的地方是两栋房子之间的夹缝，光是看着就有种逼仄的感觉，要是真的挤进去，估计和他挤公交车的体验差不多。
路明非脸色顿时变得很古怪。
“神社的临时办公室真的在这里面？”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这只是被言灵隐藏起来了，一般人看不见而已，但只要知道口令，就能开启结界了。”
清水不像是在说假话，但路明非怎么听都觉得有股子中二爆表的味道。
言灵？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传统阴阳师？
“口令是什么？不会是什么‘爆裂吧世界’之类的玩意吧？”路明非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嘴角不抽抽。
清水同样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那是初中生才会念的台词吧？我看看，这一次的台词是……”
“是什么？”
清水拿出手机，打开了神社的内网操作了一下。
叮！
路明非算是看明白了，这不就是登陆验证码吗？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清水用日语念出了一句汉诗。
路明非听起来觉得她在念经。
只不过，念经好像真的有用。
眼前的奇怪建筑就像一层倒映在泡泡上的七彩光影，而现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戳破了。
啪。
路明非发誓自己绝对听见了这个声音，和小时候他戳破泡泡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然后，怪异的小楼就像是泡影一样破碎了。
“正在登录0714号区域……”
一个没有感情色彩的机械音在路明非耳边响起。
“登录账户：清水梨沙、路明非”
路明非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虽然没有恶意，但却给他带来了一丝压力。
“确认完毕”
“执行者、顾问，欢迎来到临时办公区域，请跨过门扉……”
“所谓的门扉，就是指缝隙中的这个……传送门吗？”路明非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说是传送门也没错，你就当在玩游戏好了。对于你这个级别的怪异来说，神社的结界并不能起到压制作用。一般的怪异现在早就昏厥过去了。”清水说完，率先走进了门扉之中。
路明非没有立刻动。
他看着旁边碎掉的砖红色建筑在某个透明的表面上流动，仿佛那并不是一栋真实的钢筋水泥，而是一个虚无的投影。
真神奇。
他试着利用超能力触碰透明的表面，却直接挖出了一个口子。
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结界吗？
有点意思。
路明非总算是知道了神社所拥有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虽然离搞懂还差得远，但总比两眼一抹黑要好不少。
既然神社拥有这样的力量，那么“怪异”拥有的力量又是什么呢？
他的超能力在这些力量面前到底算是强大，还是弱小？
神社将自己定位为S级怪异，是觉得自己很强大吗？
不好说。
他走进了传送门。
一座巨大的鸟居出现在路明非面前，表面已经完全被泥浆覆盖，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仿佛它在时光中停留了很久很久，一直都在守护神明与人类的边界。
“临时办公室原来长这样。”路明非说。
“还可以吧？已经简单修缮过了。”清水有些自豪，“至少这座鸟居很气派，而且还在发挥作用。”
她站在鸟居的前面认认真真地鞠躬。
“进入之前的礼节，不过做不做就随你了。”
路明非对此一点都不感冒，他是不会给鸟居鞠躬的。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你忘记了吗？白石千鸟的事。”清水提醒他。
“啊？还真要我去和她见面？”
路明非是想谈恋爱没错，但他觉得相亲这种事是三十岁以上的大叔才会干的，自己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小伙子掺和个什么劲，说出去都不好听。
“别想多了，并不是相亲，只是认识一下而已，说不定见了面之后你就有兴趣了呢？”清水神秘兮兮地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路明非回答得斩钉截铁。
开玩笑，他母胎单身十八年，能让他动心的妹子一根手指头就数得过来，白石千鸟有什么魅力能让他一见钟情？
“难道你怕了？我听说没谈过恋爱的男孩子都很害怕和女孩子说话。”
“屁话！我不就和你说话说得好好的？”
“我？”清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我比你大六岁吧？早就不是小女孩了好吗？”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还有这么说自己的女人？
“白石在等你。”
渡边依旧是一身红白巫女服，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
路明非吓了一跳。
大姐，你走路怎么没声啊？难道你是幽灵？
“就见一面是吧？”路明非确认了一遍，“不会让我干什么事吧？”
“准确来说，她要神社帮个忙，但我们抽不出空，所以我们想到了你。而且，她的身份可不简单。”
“不是相亲？”路明非一愣。
“相亲？那是神主的玩笑而已。”渡边淡淡地解释。
路明非跟在渡边身后，一步一步登上了神社的台阶。周围雾气环绕，两旁特意种植了一排樱花树，此刻正是盛放的时节。微风吹拂，花瓣簌簌而下，点缀在结了青苔的台阶上。
“到了。”
渡边走上最后一级阶梯，放低了声音，恭敬地对着鸟居鞠躬。
路明非完全没在意渡边在干什么，他看着站在塞钱箱前面的女孩，她一头的暗红色头发，宛如记忆中的倩影，勾起了他心底的一丝悸动。
“好看吗？”一个男孩在旁边问他。
“好看，确实好看，会不会是背影杀手啊？会不会一转身就要亮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啊？”路明非忍不住开始说起了烂话。
“不会的，哥哥，她可是日本有名的过气偶像，现在正烦恼着怎么重回巅峰呢。虽然过气了，但颜值还是很能打。”路鸣泽在旁边尽职尽责地解说。
“不是，她才多大啊？怎么就过气了？偶像的保质期这么短？”路明非也懒得思考这家伙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我怎么知道？”路鸣泽摇摇头，“我只是来帮你准备点小礼物的。你看，见女孩子连礼物都不带，哥哥你真粗心。”
他打了个响指，路明非手里的花盆顿时抽了芽，然后开出了一朵特别小的向日葵。
“不会吧？你叫我用这个送给她？我们根本没见过面！”路明非脸皮还没那么厚。
“我只是帮你准备礼物而已，送不送，你自己决定。”路鸣泽将皮球踢了回来。
路明非还想说什么，却连路鸣泽人影都看不见了。
搞什么飞机啊！
他看着自己手里跟玫瑰花一样大的向日葵，欲哭无泪。
“稻村婆婆根本不缺钱，每个月光靠养老金就能生活了，开花店只是爱好而已。”清水倒是很习惯这样的热情，“所以她经常送顾客东西，仅此而已。”
“我总觉得她有点可怕。”
路明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感觉，很奇怪，但他直觉一向很准，说不定稻村婆婆真的有点问题。
“你？觉得稻村婆婆可怕？”清水就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眼睛都瞪圆了，“真的假的？S级怪异也会怕普通人，这件事让神社的那帮研究狂魔知道了，非得冒着生命危险把你给抓住解剖了不可。”
“这种人比怪异还要可怕吧！为什么你能若无其事地说出来啊！”路明非惊恐地挠了挠头。
“开个玩笑而已，装备部的那帮科技狂人没这么疯狂。”清水摆了摆手，然后走在了前面，“走吧，神社的临时办公室就在前面。”
“临时办公室？神社这么有钱，还弄临时办公室这种东西？”路明非顺坡下驴。
“神社是很有钱，不过老头子的思路也很独特，你懂吧？毕竟他是会把牛排店装修成和风，还开在那么个鸟不拉屎地方的。”清水嘴上一点也没留情。
说着说着，两人就拿着手上的东西来到了一栋很平平无奇的独栋房屋面前。
“就这里？”路明非很是不确定。
眼前的建筑……和周围的风格格格不入。
外墙上刷着砖红色的油漆，一层是低于路面的车库和玄关，二三四层加起来共有九个阳台，每一层三个。通往阳台的窗户紧闭着，大白天的也看不清里面什么样子，只能从没有光线透出来这一点推断出里面没有开灯。
“不是，神社的入口要是这么简单，那些怪异早就找上门了。”清水说，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小巷子，“这里，才是真正的入口。”
她指着的地方是两栋房子之间的夹缝，光是看着就有种逼仄的感觉，要是真的挤进去，估计和他挤公交车的体验差不多。
路明非脸色顿时变得很古怪。
“神社的临时办公室真的在这里面？”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这只是被言灵隐藏起来了，一般人看不见而已，但只要知道口令，就能开启结界了。”
清水不像是在说假话，但路明非怎么听都觉得有股子中二爆表的味道。
言灵？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传统阴阳师？
“口令是什么？不会是什么‘爆裂吧世界’之类的玩意吧？”路明非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嘴角不抽抽。
清水同样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那是初中生才会念的台词吧？我看看，这一次的台词是……”
“是什么？”
清水拿出手机，打开了神社的内网操作了一下。
叮！
路明非算是看明白了，这不就是登陆验证码吗？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清水用日语念出了一句汉诗。
路明非听起来觉得她在念经。
只不过，念经好像真的有用。
眼前的奇怪建筑就像一层倒映在泡泡上的七彩光影，而现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戳破了。
啪。
路明非发誓自己绝对听见了这个声音，和小时候他戳破泡泡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然后，怪异的小楼就像是泡影一样破碎了。
“正在登录0714号区域……”
一个没有感情色彩的机械音在路明非耳边响起。
“登录账户：清水梨沙、路明非”
路明非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虽然没有恶意，但却给他带来了一丝压力。
“确认完毕”
“执行者、顾问，欢迎来到临时办公区域，请跨过门扉……”
“所谓的门扉，就是指缝隙中的这个……传送门吗？”路明非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说是传送门也没错，你就当在玩游戏好了。对于你这个级别的怪异来说，神社的结界并不能起到压制作用。一般的怪异现在早就昏厥过去了。”清水说完，率先走进了门扉之中。
路明非没有立刻动。
他看着旁边碎掉的砖红色建筑在某个透明的表面上流动，仿佛那并不是一栋真实的钢筋水泥，而是一个虚无的投影。
真神奇。
他试着利用超能力触碰透明的表面，却直接挖出了一个口子。
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结界吗？
有点意思。
路明非总算是知道了神社所拥有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虽然离搞懂还差得远，但总比两眼一抹黑要好不少。
既然神社拥有这样的力量，那么“怪异”拥有的力量又是什么呢？
他的超能力在这些力量面前到底算是强大，还是弱小？
神社将自己定位为S级怪异，是觉得自己很强大吗？
不好说。
他走进了传送门。
一座巨大的鸟居出现在路明非面前，表面已经完全被泥浆覆盖，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仿佛它在时光中停留了很久很久，一直都在守护神明与人类的边界。
“临时办公室原来长这样。”路明非说。
“还可以吧？已经简单修缮过了。”清水有些自豪，“至少这座鸟居很气派，而且还在发挥作用。”
她站在鸟居的前面认认真真地鞠躬。
“进入之前的礼节，不过做不做就随你了。”
路明非对此一点都不感冒，他是不会给鸟居鞠躬的。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你忘记了吗？白石千鸟的事。”清水提醒他。
“啊？还真要我去和她见面？”
路明非是想谈恋爱没错，但他觉得相亲这种事是三十岁以上的大叔才会干的，自己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小伙子掺和个什么劲，说出去都不好听。
“别想多了，并不是相亲，只是认识一下而已，说不定见了面之后你就有兴趣了呢？”清水神秘兮兮地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路明非回答得斩钉截铁。
开玩笑，他母胎单身十八年，能让他动心的妹子一根手指头就数得过来，白石千鸟有什么魅力能让他一见钟情？
“难道你怕了？我听说没谈过恋爱的男孩子都很害怕和女孩子说话。”
“屁话！我不就和你说话说得好好的？”
“我？”清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我比你大六岁吧？早就不是小女孩了好吗？”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还有这么说自己的女人？
“白石在等你。”
渡边依旧是一身红白巫女服，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
路明非吓了一跳。
大姐，你走路怎么没声啊？难道你是幽灵？
“就见一面是吧？”路明非确认了一遍，“不会让我干什么事吧？”
“准确来说，她要神社帮个忙，但我们抽不出空，所以我们想到了你。而且，她的身份可不简单。”
“不是相亲？”路明非一愣。
“相亲？那是神主的玩笑而已。”渡边淡淡地解释。
路明非跟在渡边身后，一步一步登上了神社的台阶。周围雾气环绕，两旁特意种植了一排樱花树，此刻正是盛放的时节。微风吹拂，花瓣簌簌而下，点缀在结了青苔的台阶上。
“到了。”
渡边走上最后一级阶梯，放低了声音，恭敬地对着鸟居鞠躬。
路明非完全没在意渡边在干什么，他看着站在塞钱箱前面的女孩，她一头的暗红色头发，宛如记忆中的倩影，勾起了他心底的一丝悸动。
“好看吗？”一个男孩在旁边问他。
“好看，确实好看，会不会是背影杀手啊？会不会一转身就要亮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啊？”路明非忍不住开始说起了烂话。
“不会的，哥哥，她可是日本有名的过气偶像，现在正烦恼着怎么重回巅峰呢。虽然过气了，但颜值还是很能打。”路鸣泽在旁边尽职尽责地解说。
“不是，她才多大啊？怎么就过气了？偶像的保质期这么短？”路明非也懒得思考这家伙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我怎么知道？”路鸣泽摇摇头，“我只是来帮你准备点小礼物的。你看，见女孩子连礼物都不带，哥哥你真粗心。”
他打了个响指，路明非手里的花盆顿时抽了芽，然后开出了一朵特别小的向日葵。
“不会吧？你叫我用这个送给她？我们根本没见过面！”路明非脸皮还没那么厚。
“我只是帮你准备礼物而已，送不送，你自己决定。”路鸣泽将皮球踢了回来。
路明非还想说什么，却连路鸣泽人影都看不见了。
搞什么飞机啊！
他看着自己手里跟玫瑰花一样大的向日葵，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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