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队的王牌
渡边将在场的所有人引导到了神社内部的会客室。
这是一间风雅的和室，地板上面铺设有上了年份的榻榻米，证据便是其上有多处修补痕迹。障子门上原本乳白色的纸尽管耐用，却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呈现出令人眩晕的米黄色。
其中一面正对着庭院，可以从这里瞧见池塘中游动的金鱼。
路明非从同学那里听过，有些金鱼身价不菲，养起来还麻烦，一不小心就会养死，所以是富人才能玩得起的宠物。
不知道这里的金鱼是不是高贵的那种，不过，既然是神社，应该不会是便宜的品种。
他也分辨不出金鱼的好看，只觉得贴在玻璃上乞食的成对的金鱼颇有些可怜。
“那么，你是通过‘神社’在各地预留的紧急通道进来的吧？没有发生意外真是太好了。”渡边端来一个茶壶为在座的所有人都倒上了一壶茶。
路明非十分不习惯跪坐，所以他没有坐在桌子上，而是在一边站着，几乎要靠到障子门上去了。其余三个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一边。路明非猜测桌子下面兴许是暖炉，冬天的时候可以暖脚，不过现在正值夏日，倒也用不上，而且光是想着桌子下面是暖炉这件事，就让人有种燥热的感觉。
他搞不清楚结界具体的工作原理，不过从苍穹上仍然挂着太阳，而且暑气一如外界来看，结界并非是物理上与外界隔绝，更像是神秘学意义上的隔绝。
也就是说，结界针对的是怪异本身。
不过，自己也能出入结界，这又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和电脑上的防火墙一样，还可以设置白名单一类的规则吗？
有机会的话可以问一下清水或者渡边。
“冷静下来了吗？”渡边打破了和室里的沉默。
“算是吧。”白石不情不愿地点头，“要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就好了。不，不用一辈子，哪怕一周都好……”
“很遗憾，这种事情是做不到的。”渡边立刻无情戳破了白石的幻想，“结界的持续时间很短，临时办公室的‘临时’并不是随意加上去的，而是一个具有切实意义的修饰词。”
“大概可以持续多久？”路明非忍不住问。
“48小时。”渡边给出了一个很准确的时间。
“那也足够了吧？”路明非接过话茬，“让她睡个安稳觉再说不好吗？”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可以。”渡边看向白石，“要在这里休息一晚吗？在这个地方，那些跟踪狂是绝对找不到你的。”
路明非觉得白石不会同意的，她尽管整个人都非常疲惫，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就像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
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多少有点异常。
“请容我拒绝。”
果然，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
路明非挠了挠头。
他很想吐槽说，在恐怖片里面死得最快的就是那些不小心谨慎，非要作死的配角，而你的所作所为就很符合这个规律。
小心明天就被什么东西给莫名其妙干掉啊！
就算侥幸没被干掉，疯掉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路明非终于有个迟来的感觉，那就是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遍地都是疯子的世界。
首先是会用在城区用火箭筒的“神社”，然后是孽子，现在又有白石千鸟这种奇葩。
哦，还有更重量级的。
——那些对此见怪不怪的一般市民。
旧东京到底是什么现世地狱啊！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一点都不害怕。
路明非可不是什么胆小鬼，他对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也不会勉强。”渡边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
不如说，她从头到尾都是那么一个表情，很少有什么变化。
路明非怀疑就算天塌下来，渡边的表情也顶多皱个眉头。
“你这里没有电脑，我没办法直播。”白石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原来是要回家直播？”路明非还以为她有什么正经事。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过气偶像不直播能干什么？就靠平台给的最低工资活着了。”白石一脸无可奈何。
说起来，自己仍然不知道白石到底有多大。
她看上去很像是个高中生，但高中生不是开不了直播么？还是说这边的规矩不一样？
至少是成年了吧？
未成年当偶像什么的，啧……
路明非觉得在这个地方说不定还真有。
尽管初见的时候给了路明非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就犹如清晨的雾气融化于太阳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白石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虽然她同样有一头暗红色的头发，但很显然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女孩。
至少，她身上可没有檀香味。
“好了，玩笑话就说到这里。”渡边拍了拍手，把话题给拉了回来，“白石小姐，您希望神社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呢？”
“不知道。”白石喝了一口茶，“把跟踪者全部杀了？”
白石小姐，您好像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
“这个……胡乱杀人的话，不就和黑道没什么区别了吗？”渡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有什么别的办法吗？”白石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是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她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那些家伙……真是这辈子都不想遇到第二次啊。不过，连你们这种机构都有了，就算回家之后贞子从电视里头爬出来也不是不能接受。”
适应能力这么强？
渡边无视了白石的抱怨，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警察真的没有出动过？虽然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百无一用，但也不至于如此消极怠工吧？”
“没有，因为跟踪我的人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实际损害。”白石很明显用的是转述语气，“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嗯……没有造成实际损害的话，的确没有出动的理由，顶多向你所住的辖区下达增加巡逻次数的命令而已。”
渡边似乎对警察那边会如何应对也了如指掌。
“等一下，我能问个问题吗？”
路明非觉得自己也站得够久了，而且他想到了一个奇怪的点。
“什么？”白石看向他，“你不像是神社的人啊，吊儿郎当的，一脸衰相。”
说话太直接了吧！
“他可是我们小队的王牌。”
这句话从渡边的口中说出来，白石和路明非都是吃了一惊。
这是一间风雅的和室，地板上面铺设有上了年份的榻榻米，证据便是其上有多处修补痕迹。障子门上原本乳白色的纸尽管耐用，却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呈现出令人眩晕的米黄色。
其中一面正对着庭院，可以从这里瞧见池塘中游动的金鱼。
路明非从同学那里听过，有些金鱼身价不菲，养起来还麻烦，一不小心就会养死，所以是富人才能玩得起的宠物。
不知道这里的金鱼是不是高贵的那种，不过，既然是神社，应该不会是便宜的品种。
他也分辨不出金鱼的好看，只觉得贴在玻璃上乞食的成对的金鱼颇有些可怜。
“那么，你是通过‘神社’在各地预留的紧急通道进来的吧？没有发生意外真是太好了。”渡边端来一个茶壶为在座的所有人都倒上了一壶茶。
路明非十分不习惯跪坐，所以他没有坐在桌子上，而是在一边站着，几乎要靠到障子门上去了。其余三个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一边。路明非猜测桌子下面兴许是暖炉，冬天的时候可以暖脚，不过现在正值夏日，倒也用不上，而且光是想着桌子下面是暖炉这件事，就让人有种燥热的感觉。
他搞不清楚结界具体的工作原理，不过从苍穹上仍然挂着太阳，而且暑气一如外界来看，结界并非是物理上与外界隔绝，更像是神秘学意义上的隔绝。
也就是说，结界针对的是怪异本身。
不过，自己也能出入结界，这又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和电脑上的防火墙一样，还可以设置白名单一类的规则吗？
有机会的话可以问一下清水或者渡边。
“冷静下来了吗？”渡边打破了和室里的沉默。
“算是吧。”白石不情不愿地点头，“要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就好了。不，不用一辈子，哪怕一周都好……”
“很遗憾，这种事情是做不到的。”渡边立刻无情戳破了白石的幻想，“结界的持续时间很短，临时办公室的‘临时’并不是随意加上去的，而是一个具有切实意义的修饰词。”
“大概可以持续多久？”路明非忍不住问。
“48小时。”渡边给出了一个很准确的时间。
“那也足够了吧？”路明非接过话茬，“让她睡个安稳觉再说不好吗？”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可以。”渡边看向白石，“要在这里休息一晚吗？在这个地方，那些跟踪狂是绝对找不到你的。”
路明非觉得白石不会同意的，她尽管整个人都非常疲惫，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就像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
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多少有点异常。
“请容我拒绝。”
果然，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
路明非挠了挠头。
他很想吐槽说，在恐怖片里面死得最快的就是那些不小心谨慎，非要作死的配角，而你的所作所为就很符合这个规律。
小心明天就被什么东西给莫名其妙干掉啊！
就算侥幸没被干掉，疯掉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路明非终于有个迟来的感觉，那就是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遍地都是疯子的世界。
首先是会用在城区用火箭筒的“神社”，然后是孽子，现在又有白石千鸟这种奇葩。
哦，还有更重量级的。
——那些对此见怪不怪的一般市民。
旧东京到底是什么现世地狱啊！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一点都不害怕。
路明非可不是什么胆小鬼，他对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也不会勉强。”渡边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
不如说，她从头到尾都是那么一个表情，很少有什么变化。
路明非怀疑就算天塌下来，渡边的表情也顶多皱个眉头。
“你这里没有电脑，我没办法直播。”白石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原来是要回家直播？”路明非还以为她有什么正经事。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过气偶像不直播能干什么？就靠平台给的最低工资活着了。”白石一脸无可奈何。
说起来，自己仍然不知道白石到底有多大。
她看上去很像是个高中生，但高中生不是开不了直播么？还是说这边的规矩不一样？
至少是成年了吧？
未成年当偶像什么的，啧……
路明非觉得在这个地方说不定还真有。
尽管初见的时候给了路明非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就犹如清晨的雾气融化于太阳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白石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虽然她同样有一头暗红色的头发，但很显然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女孩。
至少，她身上可没有檀香味。
“好了，玩笑话就说到这里。”渡边拍了拍手，把话题给拉了回来，“白石小姐，您希望神社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呢？”
“不知道。”白石喝了一口茶，“把跟踪者全部杀了？”
白石小姐，您好像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
“这个……胡乱杀人的话，不就和黑道没什么区别了吗？”渡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有什么别的办法吗？”白石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是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她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那些家伙……真是这辈子都不想遇到第二次啊。不过，连你们这种机构都有了，就算回家之后贞子从电视里头爬出来也不是不能接受。”
适应能力这么强？
渡边无视了白石的抱怨，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警察真的没有出动过？虽然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百无一用，但也不至于如此消极怠工吧？”
“没有，因为跟踪我的人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实际损害。”白石很明显用的是转述语气，“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嗯……没有造成实际损害的话，的确没有出动的理由，顶多向你所住的辖区下达增加巡逻次数的命令而已。”
渡边似乎对警察那边会如何应对也了如指掌。
“等一下，我能问个问题吗？”
路明非觉得自己也站得够久了，而且他想到了一个奇怪的点。
“什么？”白石看向他，“你不像是神社的人啊，吊儿郎当的，一脸衰相。”
说话太直接了吧！
“他可是我们小队的王牌。”
这句话从渡边的口中说出来，白石和路明非都是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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