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异样
“拿着呗？”路明非看了看教授，见他也没有扔的意思，也觉得自己这番功夫没有白费。
万一以后真的能用上呢？
可惜自己没办法无中生有，不然高低给教授配一把KS-23霰弹枪，不管什么样的“怪异”来袭，保证一喷一个准。
“我也没说扔掉啊，这玩意……聊胜于无吧，至少可以拿来开路。”乡仓教授很快就把木制的长矛玩明白了，甚至还在手上耍了个枪花。
“接下来的路你认得么？”渡边看向乡仓教授，眼神中带着询问。
“当然认得。那个司机，就开下山崖那个，他之前还真是我的向导，虽然那个倒霉蛋没有带着我把这附近都转完，但是该教的东西都教给我了。”乡仓教授点头，很快就从一片完全相似的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其实就算乡仓教授找不到方向，路明非也基本上记下来这座山大概的地形了，如果哪里实在不确定了，他直接飞到天空中看一看就行。
不过，这个时候他没出声。
还是交给乡仓教授这个“专业人士”吧。
“走这边。”他指了个方向。
“这里的气氛和之前不一样了，打起精神来吧。教授也是，顾问先生也是。”渡边没有把神乐铃收回去，而是攥在了手里。
“确实有这个感觉。”路明非说，“比起之前那座山来说，这座山要更安静，就像是几百年没有人来过一样，而且，待久了还不太舒服，就像是有谁在注视着一样。”
他并没有危言耸听，而是实话实说。
自从降落到地面上以后，路明非就感受到了这座山的特别之处。具体什么地方他说不上来，但可以肯定，这个地方和之前的那座山完全不一样。
“一定是神明一直注视着这座山，嵯峨山的双子峰……”渡边念叨着，跟上了乡仓教授的步伐。
两个人虽然是一老一少，但是速度却都很快。乡仓教授似乎是久经战阵，每一步都恰好踩在最省力的地方，留下来的脚印深度也基本一致。渡边的情况则稍有不同，她走起路来有种奇特的韵律，而且呼吸的方式也很特别，平日里还不觉得，但在这个时候——屏蔽了外界诸多的干扰，能够听清楚每个人最细微的动静——却能一眼看出她一呼一吸之间间隔了很长的时间。
是某种特殊的呼吸法吗？
路明非想起了某个动画里曾经出现过类似的描写，仅仅只是改变呼吸的方法，就能获得神奇的力量。巫女是否也会接受类似的训练呢？
“你们倒是走得挺快。”他跟在最后面，仿佛是喃喃自语。
只不过，在这种安静的山林里，即使用最小的声音说话也会显得吵闹。
“你不也能够跟上么？”渡边头也没有回。
路明非笑了一下。
他自然是能够跟上的，只需要时刻用念力抬起自己，再往相应的方向移动就好了。虽然听起来很复杂，但是效果就像是御剑飞行的剑仙一样，只不过没有标志性的飞剑而已。
——硬要说的话，念力就是路明非的飞剑。
“这里的泥土很松软，而且相当肥沃，即使是杂草都长得有半个人那么高。”乡仓教授用长矛扒开面前挡住去路的杂草，“啧，生命力真是旺盛，要不是旁边有这种牌子，就真的该头疼了。”
乡仓教授所说的牌子，路明非也注意到了，那是很难被注意到的路牌，上面写着某种文字，但是其形态相当扭曲，只是看着和如今的片假名有些相似，却无法解读。
——至少路明非没法解读。
他身上佩戴的耳机只能解读声音，却没办法将文字也一并翻译过来。
“上面写的什么？”路明非只好开口询问两个本地人。
“这还用问吗？归海之途啊。”乡仓教授回答得很快，“顾问先生对日本古代文字没有研究？就算没研究也应该能看出来才对，毕竟上面使用的文字并没有那么难懂。”
“他并不是日本人，教授，你还没有发现么？”渡边很平静，“他可是‘怪异’。”
“‘怪异’么？你们神社到底在想什么？算了，这也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情，我只需要完成我负责的那部分就好了。”乡仓教授打量了路明非几眼，没有多问，“不过，我很怀疑这次是不是也会像上次一样，最后变成那种……很难收拾的局面。渡边小姐，你得想清楚，这次又是‘仪式’，跟‘仪式’扯上关系，就像是去不正规的场所寻欢作乐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你找的女人到底是清纯的良家妇女，还是老练的行家里手。”
“然后呢？两者有什么区别？”渡边若无其事，仿佛两人正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一个能让你爽了还有下次，一个能让你爽了没有下次。”乡仓教授停了下来，点燃了一根香烟。
“在这种地方抽烟没问题吗？”路明非明智地假装没有听到乡仓教授和渡边刚才聊天的内容。
他可是纯洁的好孩子！
“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乡仓教授大大咧咧，毫不在乎。
“这里虽然是神明的领域，但是很久没有祭祀过了，这条荒废了的路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即使做了点什么亵渎神明的事情也不会受到惩罚。”渡边解释道，“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谨言慎行，有些事情即使这里的神明不在意，保不齐会有别的神明盯上你。”
“嗨，我就是听不来你们神社这一套。是，我承认你说得对，但要是一点亵渎的事情都不做，一点乐子都不让我找，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乡仓教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当然，我也不是说你的生活有什么不对，能够活成苦修士固然很好，但我觉得我这样做也没有错。毕竟……我随时做好了神明找上门来的准备。”
乡仓教授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闪烁，就像是夜空中燃烧起来的北极星一样亮堂。
渡边深深地看了教授一眼，说：“随你的便。请你继续带路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没错，今朝有酒今朝醉，这话听着才对劲。要不然，我干嘛和你们神社合作？”乡仓教授扔掉了烟头，习惯性地踩上一脚，熄灭了它。
路明非在两人转过身之后确认了一下，发现教授丢下的烟头掉进了漆黑的土壤之中，仿佛被吞噬了一样。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
是错觉么？
万一以后真的能用上呢？
可惜自己没办法无中生有，不然高低给教授配一把KS-23霰弹枪，不管什么样的“怪异”来袭，保证一喷一个准。
“我也没说扔掉啊，这玩意……聊胜于无吧，至少可以拿来开路。”乡仓教授很快就把木制的长矛玩明白了，甚至还在手上耍了个枪花。
“接下来的路你认得么？”渡边看向乡仓教授，眼神中带着询问。
“当然认得。那个司机，就开下山崖那个，他之前还真是我的向导，虽然那个倒霉蛋没有带着我把这附近都转完，但是该教的东西都教给我了。”乡仓教授点头，很快就从一片完全相似的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其实就算乡仓教授找不到方向，路明非也基本上记下来这座山大概的地形了，如果哪里实在不确定了，他直接飞到天空中看一看就行。
不过，这个时候他没出声。
还是交给乡仓教授这个“专业人士”吧。
“走这边。”他指了个方向。
“这里的气氛和之前不一样了，打起精神来吧。教授也是，顾问先生也是。”渡边没有把神乐铃收回去，而是攥在了手里。
“确实有这个感觉。”路明非说，“比起之前那座山来说，这座山要更安静，就像是几百年没有人来过一样，而且，待久了还不太舒服，就像是有谁在注视着一样。”
他并没有危言耸听，而是实话实说。
自从降落到地面上以后，路明非就感受到了这座山的特别之处。具体什么地方他说不上来，但可以肯定，这个地方和之前的那座山完全不一样。
“一定是神明一直注视着这座山，嵯峨山的双子峰……”渡边念叨着，跟上了乡仓教授的步伐。
两个人虽然是一老一少，但是速度却都很快。乡仓教授似乎是久经战阵，每一步都恰好踩在最省力的地方，留下来的脚印深度也基本一致。渡边的情况则稍有不同，她走起路来有种奇特的韵律，而且呼吸的方式也很特别，平日里还不觉得，但在这个时候——屏蔽了外界诸多的干扰，能够听清楚每个人最细微的动静——却能一眼看出她一呼一吸之间间隔了很长的时间。
是某种特殊的呼吸法吗？
路明非想起了某个动画里曾经出现过类似的描写，仅仅只是改变呼吸的方法，就能获得神奇的力量。巫女是否也会接受类似的训练呢？
“你们倒是走得挺快。”他跟在最后面，仿佛是喃喃自语。
只不过，在这种安静的山林里，即使用最小的声音说话也会显得吵闹。
“你不也能够跟上么？”渡边头也没有回。
路明非笑了一下。
他自然是能够跟上的，只需要时刻用念力抬起自己，再往相应的方向移动就好了。虽然听起来很复杂，但是效果就像是御剑飞行的剑仙一样，只不过没有标志性的飞剑而已。
——硬要说的话，念力就是路明非的飞剑。
“这里的泥土很松软，而且相当肥沃，即使是杂草都长得有半个人那么高。”乡仓教授用长矛扒开面前挡住去路的杂草，“啧，生命力真是旺盛，要不是旁边有这种牌子，就真的该头疼了。”
乡仓教授所说的牌子，路明非也注意到了，那是很难被注意到的路牌，上面写着某种文字，但是其形态相当扭曲，只是看着和如今的片假名有些相似，却无法解读。
——至少路明非没法解读。
他身上佩戴的耳机只能解读声音，却没办法将文字也一并翻译过来。
“上面写的什么？”路明非只好开口询问两个本地人。
“这还用问吗？归海之途啊。”乡仓教授回答得很快，“顾问先生对日本古代文字没有研究？就算没研究也应该能看出来才对，毕竟上面使用的文字并没有那么难懂。”
“他并不是日本人，教授，你还没有发现么？”渡边很平静，“他可是‘怪异’。”
“‘怪异’么？你们神社到底在想什么？算了，这也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情，我只需要完成我负责的那部分就好了。”乡仓教授打量了路明非几眼，没有多问，“不过，我很怀疑这次是不是也会像上次一样，最后变成那种……很难收拾的局面。渡边小姐，你得想清楚，这次又是‘仪式’，跟‘仪式’扯上关系，就像是去不正规的场所寻欢作乐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你找的女人到底是清纯的良家妇女，还是老练的行家里手。”
“然后呢？两者有什么区别？”渡边若无其事，仿佛两人正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一个能让你爽了还有下次，一个能让你爽了没有下次。”乡仓教授停了下来，点燃了一根香烟。
“在这种地方抽烟没问题吗？”路明非明智地假装没有听到乡仓教授和渡边刚才聊天的内容。
他可是纯洁的好孩子！
“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乡仓教授大大咧咧，毫不在乎。
“这里虽然是神明的领域，但是很久没有祭祀过了，这条荒废了的路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即使做了点什么亵渎神明的事情也不会受到惩罚。”渡边解释道，“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谨言慎行，有些事情即使这里的神明不在意，保不齐会有别的神明盯上你。”
“嗨，我就是听不来你们神社这一套。是，我承认你说得对，但要是一点亵渎的事情都不做，一点乐子都不让我找，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乡仓教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当然，我也不是说你的生活有什么不对，能够活成苦修士固然很好，但我觉得我这样做也没有错。毕竟……我随时做好了神明找上门来的准备。”
乡仓教授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闪烁，就像是夜空中燃烧起来的北极星一样亮堂。
渡边深深地看了教授一眼，说：“随你的便。请你继续带路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没错，今朝有酒今朝醉，这话听着才对劲。要不然，我干嘛和你们神社合作？”乡仓教授扔掉了烟头，习惯性地踩上一脚，熄灭了它。
路明非在两人转过身之后确认了一下，发现教授丢下的烟头掉进了漆黑的土壤之中，仿佛被吞噬了一样。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
是错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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